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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豌豆散文

2023/12/25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花豌豆散文(精选4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花豌豆散文 篇1

短短的细绳,把荠菜扎起来,让它们直直地站在韭菜中间,可能是我的发明。

开春以来,在我的园子里,长得最茂盛、花开得最热烈的,就是荠菜了。

韭菜地里,一株荠菜,能生出十几支茎,且都铺展开来,如一株茂密的树,如一条支流众多的河,把韭菜宕子盖得严实,望去都是白白的荠菜花,像满天的星星。

我读《田间杂草图谱》,荠菜居然位列其中,现在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而这个时节,韭菜也悄悄萌发生长。

韭菜是多年生宿根蔬菜,冬季地上部分枯死,地下部分进入休眠;待到春风吹来,气温回升,它们会像冬眠的动物苏醒过来,拱出土层,伸腰踢腿。可是它们遇到了荠菜花,得不到阳光和露水,萎靡不振。可是荠菜是我的最爱,我想留下它们的籽。怎么办呢?甜甜———邻居的小女孩———到园子里来玩,扎着两只羊角小辫,似要戳破青天。我突然想到,可以把荠菜花扎起来,既可收获荠菜籽,也不太妨碍韭菜的生长。于是小心地把荠菜花的茎收拢,用细绳松松扎起,绿茎红绳,也是风景。

几天以后,韭菜叶子变绿了,也宽了,蹲下身来,能闻到浓郁的韭菜清香。想起“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佳句,想起“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的诗句,更想到以韭菜作为食材的各种菜,居然口角生津。

与荠菜花的茂盛不同,豌豆花只有零星的几朵。然而,我并不介意。我并不希望豌豆开多少花、结多少果。有人说读书人做事都有点酸,总要说个道道来。还真是的,我种豌豆,就是因为读

了《采薇》中的句子,所谓“采薇采薇,

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只是我之“曰归曰归”,是想回归简单的生活,寻找生命的本质。一整畦豌豆,藤蔓袅袅娜娜,像杨丽萍演绎的“雀之灵”“雀之恋”;靠近顶端,点缀两朵绯红小花———真的只有两朵,真是绯红,像小女孩一样花枝招展。我用手机把豌豆花拍下来,发到QQ群里,多数人竟不认识。

如今,园子里能吃的蔬菜不多,韭菜还没开镰,莴笋还不能铲,芹菜老了,大蒜老了。要开花的都开花了,如荠菜、青菜、萝卜,都不能吃了;幸亏还有豌豆,许是由于底肥较足,没有什么花,还能掐尖清炒,比碧绿还绿,比清气还清。偶有朋友来,清炒豌豆头,总是餐桌上的头牌———他们吃得有味,说得就好:有块地,多幸福啊!

花豌豆散文 篇2

去年冬天家乡土地确权,当年家里承包的土地,自1987年之后,差不多30年成为公共土地耕种,因为这次确权拿了回来。又恰逢年末家里添了一只踩年尾的小猴子,春节回了趟多年春节期间没有回过的故乡。还是浈水河边的那块地,以前外婆每年冬天在那里种豌豆,今年豌豆花开的特别可爱,色彩淡雅的淡紫蝶花,宛如展翅欲飞的彩蝶,散发着脉脉清香,淡淡花开,晶莹剔透,蝶影重重。

这么些年,人生路上磕磕碰碰,每每想起故乡山水之美,那山,那水,那人,那美丽深深根植在心田。童年就特别喜欢看故乡豌豆花,也特别喜欢吃豌豆。农村土地承包那年,狗儿还在上中学,那年外公生病住院,春节过后,父亲叫赣州的异姓妹妹上来粤北,一是家里人手不够,二是妹妹那时候已经不读书,在家里跟一些人学赣南采茶戏,外婆说,好端端的一个闺女,学花鼓戏不象样,三是父亲还是想把妹妹作为媳妇养,小时候收养在家里就没有跟我们家姓,保留娘家的姓,那时候农村收养的习惯,如果作为女儿养,一般都跟养父姓,那个妹妹到我们家却依然是娘家姓。也许是宿命的安排,也许人与人的相逢,相识,相交,缘起缘灭,都是命中注定,那妹妹也很喜欢豌豆花,喜欢豌豆,尤其对安徒生童话《豌豆公主》着迷,晚上居然放一些豌豆在席子上睡觉,外婆经常骂,要睡坏人的哦!并且经常袋子里兜着豌豆吃,村里人给她取了个外号叫“豌豆”。这绰号倒是很适合她,恰如其分,那妹妹年轻时候很是漂亮,白皙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辫子,宛如一朵豌豆花,重瓣花翻成蝴蝶状似罗裙,出身低微,小家碧玉。

事隔经年,想起那时候外婆总是唠叨说,豌豆花很微小脆弱,对气候特别的敏感,经不起折腾动荡,不是风调雨顺的年情,一般开的不好,我们穷人家,也养不起豌豆那样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的豌豆公主。果然,当年寒假,家里就二人时候,豌豆突然冷不丁地问,“哥哥考上大学会要我吗?”,那时候的大学,短暂地为寒门开了一条缝,考上大学就跳了龙门,但能否考上大学还是一个未知数,主要也是那时候还是懵懂少年,没有情窦初开,赶紧卷起书本逃走了,春节时候,豌豆去她姑姑家做客,就留在了她姑姑家,没有再回来了。也许,那就是豌豆的宿命,正如豌豆花语“离家外出”。外婆很无奈地说,走了倒也干净。那年浈水边家里的豌豆花开的也特别的差,参差不齐,紫色的豌豆花,淡淡的稀稀拉拉开,又淡淡的歪歪斜斜谢。如同那艰难岁月,伴着淙淙的浈水,带着过去默默地去,又载着沉重的未来默默地来。

旷野新雨,蒙蒙春雨中,撑着小伞独自漫步在浈水边。带着故土的芬芳,散发着脉脉清香的豌豆花,沁人心扉。走在田野间,呼吸着清馨花香,觉得心旷神怡,那绽放在枝枝蔓蔓、密密丛丛藤蔓间的豌豆花,青翠嫩绿,暗影重重,碧绿翠嫩的藤蔓开出一簇簇淡紫色蝶形小花,清丽素雅,宁静淡泊,经过细雨的滋润,更加清新动人,阵阵呼唤起那段青少年难忘的时光,那悠悠岁月的淡淡回忆,那心灵深处的重重身影,伴隨着岁月的流失,幽幽涌出。

这么些年,为了生活,忙忙碌碌,大家都难得相见,今年机缘巧合,豌豆也从番禺打工回家,因为是近亲结婚,二个孩子长得都不怎灵活,家婆本来是姑姑,但婆媳关系反而愈发不好,弟弟说春节去看看豌豆,三十多年没见,岁月早已经把当年的豌豆公主磨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祥林嫂,又老又干又涩,恰如豌豆,花期短暂,苍老迅速。祥林嫂很是为难地说,春节家里也没有什么,但却居然仍端出一碗豌豆来!人生若如初相识,所有的故事都定格在那曾经的过去,没有那么多世事羁绊,红尘纠缠,尘世纷扰。弹指一挥间,外婆离开也20年了。豌豆花开花落,浈江水涨水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日是我,明天似我,后日非我,我是不是我的我?生活平平淡淡,反反复复。素雅平淡,是佛的境界,那故乡浈水边淡淡绽放的豌豆花,不也是一种禅意。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薇就是豌豆,豌豆花又嫩了,一重重绽放在故乡浈水边。小时候外婆总说,豌豆花很微小脆弱,对气候特别的`敏感,经不起折腾动荡,不是风调雨顺的年情,一般开的不好,今年家里豌豆花开的这么可爱,预示今年是个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丰年吧?豌豆花开影重重,一种美丽,一种思念,一种生活,一种幸福。

花豌豆散文 篇3

春四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别愁,天生人,必活人。一场足足的春雨过后,斑鸠就会在山头林间提醒人们:豌豆饱角,豌豆饱角。豌豆一饱角,就可以吃了。

老家那地方,豌豆按籽粒的大小分为大豌豆和小豌豆。小豌豆,又按用途分为菜豌豆和麦豌豆。

最先走上饭桌的是菜豌豆。菜豌豆角,水灵水灵,绿得像翡翠,月牙儿般好看。掐掉菜豌豆角的两头,轻轻一拉,将两边的筋抽出来,做菜做饭都是美味。

菜豌豆是种在自家自留地里的,田头坎边,不占田。豌豆这种农作物,特别的好种,不需要施肥,也没有什么病虫害,耐旱也耐涝,生存能力比一般的农作物都要强。种下了只管收就行,像饭吃在嘴里一样保险。

小时候,我曾经听我爹说过,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那地方,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干旱,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的人。有的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到了六一年,开春后,能吃的都吃光了,像野菜、树皮,甚至有人吃观音土,眼看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撒在地里的菜豌豆竟然发疯似的生长、挂角。靠着这些菜豌豆,人们奇迹般地跨过了鬼门关,活了下来。豌豆,是救命恩人。自那以后,无论是集体,还是私人,每年都会种上一定量的豌豆。

娘背着人开了不少的荒地,只要能吃的,娘都种,自然也少不了菜豌豆。几把菜豌豆,洒两把包谷面,在锅里一焖,就是一顿饱肚的饭。和上包谷面,加上腊肉丁和佐料,上木甑子一蒸,那就是大餐了。一兜菜豌豆可以摘几茬。不久,洋芋就可以刨新了。

麦豌豆,在麦黄的时节成熟。掰开豆角,珠圆玉润的豆子就滚落出来。豆角不能食用,和豌豆秸杆,都是牛的草料。麦豌豆,很少单独做成饭吃,和着洋芋、包谷面,煮或者蒸。麦豌豆不易煮烂,硬硬的,耐嚼。

这东西,有时也用来取粉。做成的豌豆粉,凉拌,是有名的风味小吃。很长时间,我们那地方,除了电筒,没有机械。做豌豆粉全靠手工。麦豌豆先要在锅里爆炒,直到散发出香味再起锅。冷却后,在大磨上磨成粉。羼足够的水,在锅里煮上一开。用细包袱滤去渣,汁液凝固冷却后就是豌豆凉粉。豌豆凉粉,略带一点淡绿色。在水里漂上一漂,吃起来,滑腻柔软,带着一点清香,是碗好菜。豌豆凉粉,只是在年节里,偶尔才能吃上一次两次。

麦豌豆囫囵在锅里爆炒后,又脆又香,是很好的小吃。

大豌豆在麦豌豆前后成熟。豆荚厚实,汁液含有色素,剥豆子常把手指头染黑,洗不干净。嫩豆子,炒或煮,可以做菜。但都要熟透,否则吃多了容易中毒。我们那地方,就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因为吃煮豌豆,送了命。那男孩有个姐姐,当时八九岁,在队里的地里,偷摘了两碗豌豆,用罐子煮着吃。小男孩,可能嘴馋,没煮熟就偷着吃,吃得又多。吃完那罐豌豆,就喊肚子疼。他家的大人,没有太在意。农村的孩子,肚子里喜欢长蛔虫。肚子疼,是常有的事。没想到,到了晚上,孩子就开始抽搐,这才发觉事态严重。往合作医疗社送,半路上小男孩就断气了。他家自留地里,偏偏没有种豌豆,大人怕这事露陷,就没有声张。那小男孩的姐姐为这事很愧疚,见有人吃豌豆,很害怕,极力阻止,人们才知道那孩子是因为吃豌豆吃死的。我现在还依稀记得那小孩的模样,白白胖胖,笑起来很可爱。有了这样的教训,没人再敢让小孩子吃煮豌豆了。

尽管如此,大豌豆还是要年年种,因为它是做豆瓣酱的主要原料。做菜,不管是炒,煮,炖,蒸,还是凉拌,都离不开酱。只要有碟豆瓣酱,即使什么菜也没有,也可以吃饱饭。

做豆瓣酱,先要去掉豆瓣的壳。大豌豆在锅里爆炒一阵后,待豆壳裂开,舀起来冷却。然后在大磨上梭,将豆子磨成小块。用簸箕去掉壳后,再放进木甑子里蒸。蒸熟后,摊开在簸箕里,盖上高粱叶或核桃叶,放到避风处,待其长霉。十来天,金黄色的霉就差不多长全了。翻动后,拿到太阳下暴晒。晒干了,就拌上盐、辣子、蒜丁,放进坛子里,羼上水,加点白酒,浸泡密封。半个月前后,豆瓣酱就可以食用了。

小菜半边粮。有了豆瓣酱这样的咸菜,不管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饭,吃起来都特别的香,都能吃得饱饱的。老家那地方,咸菜是对家庭主妇的一种最好的考量。不会做咸菜的女人,和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一样,没有地位。那是很丢人的事。

我娘特别会做咸菜。咸菜最多的时候,家里有二十几个坛子。我一直认为,娘虽然不识字,却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普普通通的东西,只要一经娘的手,就变成了世上难得的美味。更绝的是,娘似乎摸透了所有地里长的东西的秉性,都能让它们物尽其材,物尽其用,能化腐朽为神奇。我记得娘曾经创造性地做过一种腌茄子。将茄子蒸熟后,撕开,塞进辣子、蒜丁等佐料,放到坛子里。吃起来,略带酸味,满口生津,特别有味。离开家后,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有在别处吃到过这东西。

娘做豆瓣酱,我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或许是生性的馋,打小我就爱看娘做饭菜。我爹常拽文教训我:君子远庖厨。其实,在少不更事的我看来,只要有好吃的,我宁可不做君子。

工作后,有一段时间,自己做饭。我在一个会做咸菜的同事的指导下,做个一坛豆瓣酱,吃了一两年。成家后,妻子做豆瓣酱,我也不时打打下手。即使现在,每年我们都要亲自做一点。豆瓣酱,算是私房菜。因此,我对做豆瓣酱的过程自然也就熟悉。

有一年,在我住的正在建设的小区里,竟然发现有人在空地上种了一小块大豌豆,开着像蝴蝶一样的花,我感到特别震撼,有一种觅到知音一样的惊喜,叫我久久不能释怀。

我常想,我对豌豆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不完全是因为吃,还因为豌豆的秉性、气质和精神,像俗世的英雄。甘于平凡,却绝不平庸。有所不为,而有所为。顽强坚韧,默默奉献……

花豌豆散文 篇4

十月初的山村,一场软绵绵的小雨过后,宁静而曼妙。菱形的云朵在湛蓝的天际上悠游地飘动,不时驻足凝望;山鹰在白云下旋转,发出尖利的叫声;远处的树叶染上了各种颜色,给山头披上了五颜六色的花围巾。和暖的阳光从四面八方散射下来,漫山的豌豆开花了,东一块西一片的,就像小孩子穿的花衣服一样。整个山村飞散着一股浓浓的清香,这是这个季节山村里唯一的花了,豌豆花的颜色很单调,只有黑白二色,除此再无其他颜色,但它是最纯洁的花,也是我们最喜欢的花。

每到这个季节,放蜂人便会按时地带着他的蜜蜂们来到村里,养蜂人往往是夫妻两个,他们会在种满豌豆的地方选择一块平坦的地区,来安放他们的蜂箱和自己住的帐篷。他们的生活很单调,每天除了采蜜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事了,看着他们实在无聊或者没事的时候,我们当地的人也经常会邀请他们到家里坐坐聊聊天,时间一久,大家也就互相熟悉了。一个冬天下来,蜂箱里早已堆满满的一块一块的蜜蜡,刚一掏出来,金黄色的蜂蜜就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有些时候小孩子实在馋得不行了,就故意跑到放蜂人帐篷前面跑来跑去,家里的女主人大概也猜出了孩子们的心思,她也不绕弯子,马上返回帐篷里,将丈夫刚刚从蜂箱里的蜂蜜拿出来让孩子们吃,等孩子们吃完了后,她又给用“老干妈”的瓶子装好了的蜂蜜给孩子们带回家去,孩子们下次来的时候,依然给瓶子带着,只不过这时瓶子里装的东西不再是蜂蜜了,而是泡菜、卤豆腐、煮好的火腿肉……各种东西应有尽有。冬天结束了,放蜂的夫妇走了,但孩子们相信,在明年豌豆花开的时候,他们会再一次回来的,因为,他们答应还要给他们甜甜的蜂蜜。

豌豆花在地里放肆地开着,在收获不久的稻田里,散布着还没来得及搬回的草垛,它们被暂时的忘记了;月明几静,蛐蛐的声音在枯草里此起彼伏;一阵疾风飞过,激起了一两声撞击的响声,这是成熟透了的核桃落地的声音,人们却无暇顾及,在暗淡的白织灯下,他们正忙着剥着玉米,他们用开裂的手在光滑玉米身上来回不断地抚摸,突然有一个玉米被折断了,他们的眼中明明流露出一丝的可惜,然后将折断的玉米缓缓地放入油发亮的衣袋里。小孩子们则将所有的玉米壳收集在一起,用稻草编成的绳子给这些玉米壳捆在一起,乐此不疲。等玉米剥完的时候,稳稳地挂在天宇的正中。豌豆花上洒满了一层银灰色的月光,孩子们早已经睡熟,他们在梦中梦到了豌豆花结出了饱满的果实。

乡村的生活不仅是苦的,也是甜的,是热烈的,也是充满了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