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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散文

2023/12/31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老屋的散文(精选10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老屋的散文 篇1

我老屋的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园里草木繁茂,花卉芬芳,自我呱呱落地时,花园已经存在了。我在花园里学走路、学说话、学写字、学唱歌,花园是我活动最多的场所。

每当满天繁星、清风拂过的时候,我们都会来到花园里乘凉,看星星,一家人和乐融融。乘凉的时候我常会缠着爷爷让他把牛郎星、织女星摘下来给我……还说自己也要当王母娘娘,要在神秘的天宇里变出一条美的银河。

花园里有一丛竹子,有一次兔子的草吃完了,我就采了一大捧竹子抱回家,说是要给兔子吃,在采竹子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一片竹划破,流血了,虽然不疼,可我还是哇哇地哭,边哭还边说:“爷爷,竹子成精了,他咬我。”

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株桃花树。每年的三四月份,它就是花园里最耀眼的明星。每次它开花的时候都会引来成群的蜜蜂,我问爷爷:“蜜蜂钻进花里,要是小花看到它害怕,不开花怎么办?”爷爷抚摸着我的头说:“蜜蜂很可爱,小花不会害怕的。”虽然爷爷这么说我还是担心。第二天一早,我来到桃树下,见一只蜜蜂正在向一朵桃花飞去,我举起苍蝇拍,猛地一拍,这下可好,蜜蜂猛得飞过来叮了我一下,叮得我额头火辣辣得疼,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靠近桃花树了。

花园里的泥土下过雨后总是很容易挖掘,记得有一次我用竹棒挖蚯蚓,爷爷说这很脏,叫我不要玩,我莫名火了,冲着爷爷喊道:“蚯蚓一直住在这么暗的地方很可怜的,我要帮它搬到太阳光里去。爷爷,你很没同情心啊!”

花园的石桌下有很多小蚂蚁,记得有一次,我用新买的电蚊拍拍蚂蚁,不料蚂蚁都往拍子的边缘处逃匿,我急了,用手向电蚊拍猛地按下去,当手缩回来时,已经被电得麻麻的。现在想来,真是咎由自取。

老屋承载了我太多的幼稚和快乐,当我或哭或笑或闹时,她也许正含着一口稀稀落落的老牙,微笑地看着我吧?然而她终究还是老去了。

现在,每当我经过漂亮的方塔东街,我总会想起那个布满繁星的花园,那丛成了精的竹子,那株让我害怕得不敢靠近的桃树,那群让我“触电”的蚂蚁……

每当我经过那里,我都会凝望很久,很久。

老屋的散文 篇2

一直不想面对岁月的流逝,可是奶奶满头的白发见证了岁月的印记!

-------题记

站在老屋前的路上,思绪万千,一晃就是20几年,我已经从一个天真幼稚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的28青年,门前泥泞的小路如今也是明晃晃的水泥路---回想小时候我们每天就在这条路上玩耍追逐,弄得一身泥,那时候就想如果我家门前有一条水泥路就好了,这是我小时候的念想,不过从没有放在 心上,奶奶说现在社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就这样嘻戏打闹,眼前就如电影般的场景在我眼前拂过,那些年的故事犹如昨日,不知不觉我的眼角湿润了,才觉我也站了许久。从前放学都要走这条小路,每跑到转角可以看到家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呼唤奶奶,奶奶总是走出来应着我,小三妹你总是天天都要都要这样,以后奶奶不在了,你还喊吗?我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我小三妹,我喜欢他们这样叫我,奶奶这样说的时候,我总是嘟着嘴说,我要陪着奶奶一辈子的。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一年四季都在外打工,所以从小都是由爷爷奶奶带大。哪些时光犹如潺潺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最喜欢陪着奶奶去卖菜,我们家乡有赶集会,赶集头一天奶奶从自家地里采摘新鲜的蔬菜,我会帮着洗洗干净,然后一把一把的扎起来,我记得很清楚是卖一毛钱一把,买完菜奶奶都会给我买几个包子回来,包子2毛钱一个,在我的记忆中包子是最美味的东西了。

小时候还有一种味道是甜甜的麻糖,那时候卖麻糖的会背着麻糖到我们村里来叫卖,每当我听到丁丁叫卖 声,我就会飞奔回家,拉着奶奶的袖子给我买,奶奶一直都很疼爱我,每次都会给我几毛钱,然后就是美美的享受麻糖的美味。

我呆呆的站在小路上,想呼唤奶奶,不过喉咙就如有刺一样,我叫不出来,我走到院坝空荡荡的满地的落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我们已经搬走了,可执拗的爷爷奶奶不愿离开老屋,我想因为这里有他们一辈子的记忆,到此刻我渐渐明白根的归处,人到了一定年龄便想回归自然,回归家乡,因为这是人性的落叶归根。

爷爷在今年4月份离开了,留下奶奶一个人,以前虽然爷爷老的走不动,都是由奶奶照顾,奶奶虽然经常唠叨,不过她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一个人陪她唠叨,老伴老伴,老了有个伴就是最幸福的晚年了。如今的生活,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身边有个伴,有人吵,可以唠叨是不是最美好的呢?

老屋的散文 篇3

我家有三间老堂屋,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知道它是何年,何时建盖的。据说大概已有百年的历史了,这三间老屋虽然很老,很旧,但我却感觉它非常的温暖,亲切。

听妈妈说这三间老屋是土改时分给抗战军人舅舅的,姥姥一家在老屋住了一辈子,后来留给了我的母亲,父母和我们姐弟几个一直居住到现在。

老屋长九米,宽三米多,屋顶是由两根粗大梁和二十七根木懔条组成,四面墙全是用土坯砌起来的,墙很厚,两扇大窗户全是木棂子镶成,因为墙厚,老屋冬暖夏凉,常常吸引着街坊四邻来串门。前些年,生活不富裕,一到冬天,街坊四邻都生不上炉火,老人,孩子们常常不约而同地来我们家聚合取暖,老屋最多的时候可容得下二十几口人,整个三间老屋总是挤的满满的,那时没有电视机,大家聚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谈论所见所闻,老人们一边喝着茶,一边谈古论今,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总是讲的兴致勃勃,神采飞扬,我们小孩子围在一旁,总是听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邻居们常常很晚才恋恋不舍的依依离去,一年四季,老屋总是热情的接待大家来串门,聊天,他们,冬来取暖,夏来纳凉,现在,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了,家家都盖了新房,按上了空调,大彩电,可来老屋串门的人还是有增无减,是老屋吸引人还是老屋的主人热情好客,我想两者兼有吧。

如今,我家的那三间老屋还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和四邻高大的楼房相对比,显得更加古老,陈旧,父母亲商量过多次想把老屋拆了盖新房,可总是下不了决心,因为老屋留给我们一家回忆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祖孙三辈住在这三间老屋里,炎夏,它为我们遮荫避暑,寒冬,它为我们带来无尽的温暖,四季轮回,老屋曾留下我们姐弟成长的足迹,留下我们全家对生活的苦、忧、悲、乐,酸甜苦辣的人生经历,带来邻里之间和睦,团结,友爱的温情的岁月……哦,老屋,您留给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我们真的不忍心把您拆除,实在是因为居住不便啊!

那年春天,老屋终于拆除了,拆它的中途,街坊四邻全又聚来了,凡是来过老屋受到过它恩赐的人,他们都和我一样,怀着对老屋的无限眷恋之情,无奈地看着建筑工人把它拆掉。

新房盖起来了,冷暖设备装置齐全,但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怎比得上老屋那天然的冷暖和犹如母亲胸怀般的亲切感,我总是不由得怀念老屋,怀念老屋曾赐予过我的一切。

哦,亲爱的老屋,今生今世,我将永远,永远怀念您。

老屋的散文 篇4

二十多年过去了,老屋如今已经易了主人,容颜亦如它的年龄一样苍老了许多,和宽敞明亮的平房大院相比起来,它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每次回到乡下,总会不自觉的在房前屋后盘桓一阵,老屋虽老,却盛满了我用一生也割舍不断的情感。

老屋背倚青山,是村子里最后一户人家,因地势缘故,要高出前面的人家一房,坐在屋内便可看得见每家每户的屋顶冒出的炊烟,也因而被乡邻们谑称“后楼”。小时候,曾经无数次爬上“楼”顶,去看远方的风景,呼唤儿时的伙伴儿。老屋就是我心中的楼。

听姥姥讲,老屋的一檩一木都是母亲用家织布换来的。煤油灯下,母亲起早贪晚,没日没夜的赶制,今天换来几根檩条,明日买来几条椽子。日积月累,母亲熬坏了眼睛,那“咔嚓、咔嚓”的织布声,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呼唤,刺穿了我的内心,久久不去。拼齐了房木,又是父亲一砖一石历经数日,在这个别人眼里不屑光顾的位置,亲手搭建起一个叫“家”的所在。

老屋最早的窗户是纸糊的,西边的一扇应该就是满族那种带有窗格式的,很少见的那种,老屋的房梁上吊过一挂悠车,我虽不记得自己睡在里面的模样,但那一定是母亲哄我入睡,唱给我摇篮曲,让我睡得最香甜、玩得最开心的地方。

九四年,终于吃上了自家的井水。此前,吃水问题一直是困扰父母心中的一块心病。吃水要到数百米外村子里的大井肩担手提,除了供家里人饮用,还要浇灌菜园,供给家畜,长年累月,风雨不误,挑水的路上,一走就是十几二十几年。那一年,父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就位置而言,打井不但要比别人家挖得深不说,能不能打出水来也是个问题。一锹一镐的刨下去,二十几米深才见了水,挖出来的泥土石块一篮一篮的运上来,石头一筐一筐的送下去,稍有疏忽就会伤人,直到吃上第一口清汪汪的井水,才结束了那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吃上自家井水的日子,才是父母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井,就在门前园子的北侧。

成家之后,我也时常回到老屋,陪在父亲身边喝上几盅,唠上几句家常,吃着母亲做的饭菜,母亲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们。

人到中年忽然明白,老屋老了,可我对老屋的情感并不是因为熟悉它,而因它才是是那个曾经给过我温暖,为我遮风挡雨记录我生活点点滴滴的地方,是我生命成长的摇篮。

老屋的散文 篇5

时间就像那流淌的小河,日夜奔流不停息,不会为哪个人的悲伤而停留,也不会因为谁的挽留而停下它匆匆的脚步。不觉间妈妈已离开我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梦里有她,梦外有她,有时会被她在夜里叫醒,醒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马上又到她的周年祭日了。我的心再一次被揪起,又将回到老屋。自从妈妈走后,老屋就一直空着,每当我从它面前经过时,总会哽咽不止,泪水模糊着视线。那时我便会侧过头不去看它,可总好像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刮风还是下雨,总在向我招手。笑着说,你回来了!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遥远。

所以我便很少从老屋前走过。可是记忆却不会因为我的刻意忘怀而淡然,那一串串的记忆总会从老屋的门缝里挤出来。

父亲在经过生与死的较量后,还是没有能战胜死神,在我们声声的哀哭和悲痛中,带着我们的心痛和满足还有不舍,去了天堂,把悠长的悲伤丟给了我们和母亲。因为已到了年关,天气也冷,又怕父亲单位不同意土葬,所以草草地为父亲办了后事,等安葬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也开始下起了雪,我们几个姐妹都在心里感到庆幸,同时又感到悲哀,就连老天都会为父亲送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难过呢?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有空闲注意到母亲,谁也不知道妈妈是否吃过饭,就只看到她一直呆在炉火旁不言不语,现在任何的语言对母亲说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们都暗暗商量,怎么也得发了三天的丧啊!所以都决定留下来多陪陪母亲。吃过晚饭后,我们几个尽量轮流着陪母亲说话。让她不感觉到孤单,晚上睡觉的时候问题出来了,怎么睡啊,人多地方小啊!之前是父亲单睡,我一直和母亲一起睡的,现在人多了,显然是不行了。大姐,二姐,三姐,哥哥和我。只有两张床肯定是不够的。我开始分配,哥哥胆大陪母亲睡父亲的床,大姐,二姐,三姐。挤大床,我睡沙发。三姐不同意说:“小妹沙发上冷,你和大姐她们挤大床吧。”我说:“那你就不怕冷吗?我喜欢睡沙发。”三姐说:“我比你大不会冷的,再说你照顾了父亲这么久多休息会吧。”大姐,二姐也争吵着给我换。可我坚决不同意,心里想,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何况我一直住在老屋算是半个主人了。怎么能委屈了姐姐们呢?争来争去,还是我睡在了沙发上。可是在心里一股又一股的暖流冲击着我的眼泪。转身我努力不让它们跑出来。妈妈也拿着被子,无声地盖在我的身上,被窝里,我泪如泉涌,这就是我的老姐们。把爱从小带到大的老姐们。泪水里我仿佛又回到漆黑的老屋里。父亲,母亲,哥哥。大姐为我穿鞋,二姐为我做饭,三姐帮我写作业,哥哥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摔倒。晚上,我们共同挤在不算大的床上。点点的记忆,落着滴滴的泪水,温暖着这个黑夜。我祈求着黑夜不要走得太快,不要像父亲那样步履匆匆,让这个黑夜铭记下这刻的记忆。让老屋定格下这瞬间的永恒!

三天过后,姐姐们都要回各自的家了。因为还有母亲,所以老屋还要继续承担它的使命,担负起母亲的衣食住行,我也因为家庭变故,无处可去,又考虑到母亲孤单需要人照顾,所以我便和母亲一同留下来,来续写老屋的续篇。

老屋的散文 篇6

七月末的连续几天暴雨过后,侄子告诉我,我们家的老屋彻底崩塌了。听到这消息时,我的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了。这个我家几代人遮阳挡雨欢聚的居所,繁育我们生命的风水宝地,虽离开多年,但也让我时常梦魂萦绕的老屋,从此真的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怨天、怨地?怪人、怪屋?可一切都成了无法改变的铁定事实。

今年雨水来得特别勤,进入夏季以后,隔不了几天,家乡就有一场大雨或大暴雨光顾。年久失修的半泥砖墙体、架搭着木桁条竹角子的瓦面房老屋,怎经得起狂风骤雨的折磨呢?它像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突地轰然倒下了。就此告别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或许,它也有些依依难舍。虽然它曾有过显赫辉煌历史、也历经失魂落魄的时期,但是近一个世纪沧桑的履痕却难以抹去!

我家的老屋是幢典型的客家土围屋,座北朝南的向置,南、北屋都是一厅两房。只是南面的正厅是开口厅,那凹陷的南墙开着大门。连接南北两列的是左右两间较低的偏房(通常作厨房或柴房用),不仅房子相连(北面有个一米宽的走廊),就连瓦面也相通,接连上下二座下泄雨水的偏房瓦面的南北两头都留着个八字形水槽。房屋中间是个大天井,既可通风透光,又是暂时储积雨水和日常生活废水的地方。不过,我们家的老屋也有特殊之处。一是屋高,它比其他人家的屋子高出三分之一,据当年的建房师傅,后来成了我晚公的说法,我们家老屋前面已有房子塞住,为了财丁两旺的畅通,我们的房子必须高超它;二是东南西北四角的房子三分之二墙壁上,按间隔驾着木桁条,铺上木板后就成了两层。另外,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我们老屋的四面,有3米高的用慢工细活用石灰和黄泥沙摏夯成的外墙(俗称灰沙墙),不是直线,而是中间都有凹陷的,在大门两侧和屋里墙壁凸处,都设置有一个三角形或半圆状的洞眼,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我们家的老屋是我父亲出生的那年所建。那是公元1926年,时世并不太平,家乡盗匪猖撅。这些设置,都是为了防备土匪进攻用的。当年我们家的老屋建成时,它那细腻纸灰浆涂抹的光滑白墙、一色靛蓝的瓦面,富丽堂皇的气派令乡里一致称羡,直到上世纪70年代,它仍算是村里建筑物的老大。

我的爷爷不但勤劳俭朴,而且为人老实本分。因此,当时负责我们家老屋建造的抓把师傅,与我爷爷相处得很好,待工程完成后,他怎么说也要和爷爷义结兄弟。这样我们也就多了个外地异姓的晚公,我们两家的交往一直到两位老人家都辞世后。这份结义兄弟情,比那些勾心斗角的同胞亲兄弟还要深厚。确实,我们的晚公很有预见性,我爷爷自造好这座房子后,人丁一下兴旺起来,我的二叔、三叔和几个姑姑先后出世,虽然三叔过早夭折,但是我父亲和二叔为单根独苗的爷爷繁衍了十几个孙男孙女,令儿孙满堂的爷爷整天撸着白胡子开心地笑。

二十世纪70年代中期,我那当了队干的二叔终于另找地方建造新屋,我家垫给一些钱粮顶下他们份内的老屋,这样老屋就属于我们家了。虽然老屋已有些破旧,但父亲花钱请来泥水匠修缮一下,也是可将就居住的。父亲因没法建造新房子,每每同大哥和我谈及此事,他总自怨自艾。可那个年代作为普通老百姓的,即使三百六十多天一天不缺地出生产队的工,到头来连温饱的问题也不能解决,就别说是干建造房子这种需要耗费太多钱粮的大事了。

居住在老屋,我感觉最惬意的是炎热的暑天。房子高空间大,加上墙壁几个预留的出枪口的通风透气,置身屋里也不觉得那么闷热,那个还没有电风扇的年代,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不过它令我最苦恼的是冬天的寒冷,这些在浩暑的有利条件,也就成了严冬的弊端。世间的事不正是这样矛盾着吗?利弊相依、祸福并存。舒服也好,难受也罢。老屋就这么伴随着我度过欢乐甜蜜苦涩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分给我的房子,经我和未婚妻的亲自动手修整,成了我们新婚蜜月的爱巢。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关照下,大哥率先靠勤劳致富,告别了老屋,另建了小洋楼的新房。过了几年,我户口簿类别栏的“农业户口”前添加上一“非”字,妻子也在单位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我们一家四口也撤离老屋。我们平时对老屋的牵挂,是那里还住着孤单寂寞的老父亲,它正厅的墙壁上还供奉着逢年过节必须按俗例敬拜的土主和灶神爷。

父亲将近80岁的那年,一场连夜大雨,大哥名下的偏房和下座的小半房子,因腐朽了的桁木角子不及时调换而断裂,造成瓦塌墙倒,之后不久老父也一病不起,最后永远辞别了我们,剩下是破败的冷冷清清的老屋。

特别近些年,大哥只顾忙着勤劳致富懒得去理,我也在家乡建了够气派的新房子,也不想去管它了。老屋的倒塌是迟早的事。可现在它一旦变成了废墟,我心里又禁不住对它起了念想,就像当年父母过世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样,心里总觉空落落的。

我心中,老屋并没有倒塌,它还牢固地矗立着!

老屋的散文 篇7

母亲终于还是把老屋门前那棵皂角树给卖了,连同另外两棵老槐树。卖给了四川一个专门在农村收购大树的人。我回到家的时候,皂角树已经倒在了地上,树根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一些人开始用手锯锯掉那些可能给运输带来麻烦的树枝,当然,主要的枝干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那棵树长在那里的时候,似乎并不十分高达,但是倒下来的时候,竟然像一个庞然大物,用来支撑和缓解主干倒下去可能造成的冲击力的那些装了土的塑料编织袋,竟然有的被直接压破。

树坑周围是我的邻居们,他们都说这棵树卖的价钱很好,村上谁谁的树只卖了很少的一点钱。而我手抚着粗壮的树干,却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我没有直接回答乡亲们的话,只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别了,我的皂角树!

回到房子,母亲看我不高兴,就说:卖了就卖了,趁我现在还在,如果我不在了,你们都在外边,就算是那个时候有人来买,你们谁回来经管?再说,如果有一天,人家把旧庄基地给推了,这些树还不是死?那个时候谁会给你一分钱?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旧庄基被推掉,有一棵树比我们的还要大,树推倒了,卖也没人要。

母亲说的也许有她的道理,可她并不理解我此刻的心情,那棵树承载了我们家庭、我个人成长过程中的很多记忆。有树在,这些记忆在任何时候都会是鲜活的,现在树没了,那些记忆还会存活多久?还有哪些现实的物质能够把我们拉回到已经遥远的过去?我有些激动地对母亲说:正因为这些树,这些熟悉的人和物,我才觉得这里是我的老家,如果这些树没了,那些熟悉的东西都被夷为平地了,你说回到这里和任何荒郊野外有什么区别?

母亲说:你说得对着哩,接着她还是安慰我:卖了就卖了。我说,只好这样了,树都已经挖倒了。

但是整个下午,我的心里却有些忧伤,有些失落。

那些树都已经过了四十多岁,特别是那棵皂角树,它被母亲从棉花地里移植到我们家门前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一拃高的小树苗。记得很多次,我给它浇过水,印象中第二年,它就发疯似地窜出一人多高,主干是那种端直而顺溜的。不知不觉中,那棵皂角树竟然已经长得高达威武,直接的见证就是,它的周围原来是用枣刺围着的,怕牛们羊们啃咬它,伤害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可以用来拴牛了。夏天,家里的大黄牛就在它的树荫下反刍,休息,乘凉,父亲也在树下给牛梳理毛发,打扫卫生。关于父亲的很多记忆,其实都离不开这棵皂角树。

大学毕业以后,我离开了故乡,但每每回家,还没走近老屋,大老远就会最先看到那棵高大的皂角树,它像父亲一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我知道,那浓荫的树冠下面,就是我的家,因为这棵皂角树,无论我从哪个方位回家,家的坐标都很清楚,我都不会走错,皂角树已经成了老屋的一个标志和象征。

父亲去世以后,母亲曾经有一个阶段想要卖掉那棵树,我也知道这不是母亲的本意,而是不断的有人向她打问卖不卖树?那些想要卖树的人绞尽脑汁,托这个问,托那个打听,从各个角度做母亲的思想工作,母亲曾就此征求过我的意见,当时我很坚决地对母亲说:不卖!但是那些人依然紧盯着这棵大树,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母亲又一次对我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恼火,我说:不卖,给一万块钱也不卖!

这之后,大约有三、四年时间,母亲不再提卖树的事。几天前的一个下午,母亲打来电话,突然对我说,她把皂角树卖了,然后说了很多必须卖树的理由。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现在新农村建设,要推掉那些旧的庄基地。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把我们的旧庄基地给推平了。她的年龄也一天天大了,有她在,这些树还有人经管,卖与不卖,都还是我们自己的,如果有朝一日被推掉了,或者她不在了,我们都在外面,那些树没有人管,就算是被人卖掉,我们也不知道,还不如趁现在卖掉,多少也有一点收入。她接着又说,卖树的钱她不要,都给我和弟弟。母亲的目的或许很现实,但却很有道理。我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只好落寞地对母亲说,那,只好这样吧。

现在很多的城市,都在从农村购买大树,移植大树的技术似乎已经过关,那些四、五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大树,移植到城市以后依然可以活,这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但是看着那些被移植得密密麻麻的大树,总觉得有一些假。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很现代,都很新鲜,突然冒出一颗或者多棵古树,让人一看都不是土生土长的。我们的城市,在不断的毁掉那些原本古老的东西,却用一种人造的东西来冒充古老,城市依赖着自己经济实力的强大连农村的生态也已经开始掠夺,那些在农村的土地上生长了数十年的大树,硬是被连根拔起,移植到城市,靠着打营养液勉强活着,以用来装点和丰富城市人的`眼睛。据说一棵大树,从农村移植到城市,花费都在一两万,城市里有多少突然多起来的大树,农村里就会有多少多起来的树坑。当然,农村不会因为少了几棵大树而引起生态问题,但是乡村的记忆却一定会因为这些大树的消失而消减和淡化。一个没有大树的村庄,就像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可能繁华、可能现代,但却无法厚重与深邃。而那些被移植到城市的大树,就像是一个人为了把自己装成一个贵族而篡改历史一样,掠夺来别人的辉煌成果,却恬不知耻地说:你看,我们的历史多么遥远!我们的家族多么的古老!

母亲电话之后的第二天,因为故乡母校的一件事,我顺便回了一趟老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棵轰然倒下的皂角树。老屋门前的天空因为皂角树的倒下虽然豁亮了很多,但总感觉缺少一点什么。

老家的皂角树到底还是卖了,它无奈地离开生活了多少年的土地,而被移植到另外一个叫做城市的遥远的地方,或者,它会苟延残喘地活着,或者它会死去,因为纵然现代移植树木的技术已经过关,也难以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但是无论它活着还是死去,从此之后,它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记忆了。

老屋的散文 篇8

在我有一张照片,是一截残存的土墙。一个朋友看到后留言问我,这是一截旧城墙吗?我告诉她,是,这就是我记忆中无法抹去的一截城墙。

原来经往老屋的小路已被疯长的杂草和小树淹没,照片是我站在老屋脚下往上拍的。光秃秃的黄土坡上长满小树的地方就是原来老屋的位置。几年前,父母搬离了这里。在父母离开后的日子,老屋愈发的破败和沧桑。看摇摇欲坠的土房,母亲喊来一个专门从事此行业的师傅,以三百元的价格卖掉了老屋上凡是能值钱的东西。而值钱的仅仅是老屋上的瓦和些许的木料。在师傅揭了屋顶的瓦和木料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些土墙依然存在。后来,经久裸呈的土墙经受不住风雨的袭击和浸润,最终,垮塌了。仅剩下那一堆堆高低不平和斑驳的瓦砾。从此,老屋不复存在。

关于老屋的记忆,并未因着老屋的垮塌而消失或走远。

房屋垮塌后。残垣断壁上疯长着各种小树和杂草,一片荒芜。后来,随着杂草的疯长和小树的增多,我已无法从原来的小路爬上那片残垣断壁。路已不见了。再后来我回去,就只能站在光秃秃的黄土坡下仰望那一片残垣。

老屋在一个低矮的山坡上。屋后是一片楠竹林,右侧是一所小学。屋的前面是一小片果林,有父亲载的桃树、木李子、茶树和桔子树。每年三月,桃花盛开。紧接着,木李子、桔子相继争芳吐艳,房前屋后花红柳绿,一片花的海洋。在老家,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桃树和木李子,每到春暖花开的三月,整个小山村都被花海包围。当第一缕阳光缓缓的从东方升起,睁开眼,能听见布谷婉转嘹亮的歌喉,走出房,便可闻见花的芬芳。

屋后的菜园里有一棵柑子树。树是我小的时候去三叔家玩,和堂姐在菜园的竹林里发现的一棵一尺多长的柑子苗。在乡下,吃完柑子后随手丢弃隔年生长出来的幼苗到处都是。只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想亲手栽下那棵幼小柑苗,于是,那棵柑子苗被我从堂姐家的菜园移到了我家菜园的入口处,刚开始,我的家人并不知道那幼苗的存在。也许是因为亲手栽下的缘故,对那棵树我格外的亲近或用心。不下雨的日子,每天早上,我会把洗过脸后的水给它浇上,用锄头给它松土。在我的精心照料下,那棵柑苗郁郁葱葱长满绿叶和粗壮着枝干。几年后,开始结出果实。我们当地人叫它“袍柑子。”每到三月,柑子树上开满一朵朵白里透黄的嫩黄小花,随风摇曳,花瓣纷纷坠落于树下,房前屋后一阵清香。

小时候,吃得最多的是桃子、木李子、桔子和柑子。桃子是我的最爱,果肉白里透红,味道甘甜且多汁。木李子酸涩,桔子酸甜,所以我不太喜欢。每到秋天,柑树上结满了那果肉酸涩且表皮粗糙的“袍柑子,”绿叶中一片金黄。这种果子到处都有,所以无人那它当宝贝,想吃了,往树下一站,伸手摘一个剥开表皮取出几片果肉往口中一扔就行。有的人家无人喜欢吃,就任凭这一片金黄在雪花中飘摇,直至纷纷坠地也无人问津。也有喜欢吃的人家,会在秋收时把柑子从树上全部摘下来,装进木箱或是箩筐里,上面铺上一层细细的松树叶,然后用旧的棉衣或是木板进行密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季,从木箱或是箩筐里摸出几个柑子,蹲在自家门前,闻着油菜的花香,看蜜蜂嗡嗡的在土墙密集的小洞里欢快的忙碌,吃着酸甜且带一丝丝苦涩的柑子,皱着眉用手擦去嘴角溢出的汁水,看天空的云缓缓的飘过。

菜园里的黄瓜、长豆角、西红柿甚至是小小的棉桃都成了我们的零食。离我家约一公里远的山坡上,有一种带刺的滕条植物,每到夏天就会长出一种红红的、满身如菠萝状的小果实。不知何时,我知道了那个地方,我一个人曾去了几次,就为了吃那个红红的、到今天都不知道名字的果实。那种果实只能是摘下来就吃掉,我站在山坡上边摘边吃,等果实吃完,我的双手也就被果实的汁水浸染红了。

盛夏的晚上,各家都搬出竹床,板凳到水塘边的纳凉。我家那时候有一个比竹床还小的木床,每到傍晚,我都会背着小木床到水塘边,和很多人躺在一起,摇着蒲扇,和小伙伴们嬉戏,或听大人们拉着家常讲着故事。一阵风吹来,水塘里泛起层层涟漪,夜,顿被渲染开来。躺在小木床上,眯起眼,开始细数天上的星星,和伙伴们争吵着,这颗是牛郎星,那颗是织女星,直至睡着。记得有天晚上,迷糊中,咚的一声响把我们惊醒,年长的长辈赶紧打开电筒寻找,原来,是堂妹在睡梦中从竹床上滚入了水塘中,水潭不深,堂妹被打捞上来后回去换了套衣服又来和我们睡了。

很怀念那简单且快乐的童年。比如,蹲在鸡窝旁等母鸡下蛋,然后把热乎乎的鸡蛋装进书包或是口袋,飞快的跑到学校的小买部去换取一根麻花或是一个发饼几颗糖之类的。现在,农村的高楼多了,当年的土墙已不见踪影,房间里大多有电扇或空调,再也不用到水塘边去纳凉,再也不用去菜园里找吃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山村也悄悄发生了改变。现在回去,村里已是一栋栋高楼和宽敞的水泥路。下雨天,再也难觅那头顶戴塑料薄膜赤着脚的孩子了。只是,那逐渐多起来的荒芜土地仿佛在诉说什么?愈来愈多的年轻人已不屑于侍弄那几亩薄田,纷纷背上行囊告别妻儿父母踏上异乡的土地,他们心中装满对父母的牵挂和对妻儿的思念去异乡追求梦想。而留下的老人依然坚守着几亩薄田和家园,打理着的孙子孙女们的生活。每次回去,看到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村里已不见年轻人的身影。尽管楼房越做越高,孩子的衣物是越来越新,我想,无论外出的父母还是留守的老人和孩子,他们已是越来越孤独。

现在越来越多的城里人向往田园生活。经常听到,谁在农村买了地修了四合院,谁承包了山林或鱼塘,谁又修了座别墅。每当听到这些,总是很困惑,我不知道到底何为理想的生活?过惯了简单、纯朴田园生活的人向往城市里的灯红酒绿,而城里人则更向往农村的新鲜空气与安静。

我不算城里人。骨子里我更向往童年的土屋,春暖花开,屋前屋后有大片的油菜花、桃花还有洁白的梨花。

老屋的散文 篇9

童年的时候就清楚记得我家的老屋是上上世纪的建筑,虽几经改建,但任保留了原有的面貌,高高土墙内灌以密密支撑的禾木柱子,凭借四周柱子的支撑又建一土楼。记忆中,老屋曾改造过两次。改造前的老屋是以草修葺的房顶,年头太久,祖母催促父亲将屋面换成鲜艳的红瓦。那时我家也属于贫寒阶层,但老屋毕竟是祖辈传下来的,相对当时整体乡镇建筑,又属那个年代最为堂皇的,克服困难,还是要将它维护一下。

老屋也能算是卢集的乡间名胜,当年门口是长长的街道,遇上逢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走脚小贩摆开了摊子不住地吆喝,孩子们绕着街道巷子奔跑戏耍。偶有过往的人群仰头看看老屋土楼的房顶,窃窃地嘟哝一声:“喏,这家有钱”!

听我爷爷说老屋是他用二斗玉米从殷姓地主手中换来的,当时老屋土楼很是很风光,生意据说做到南京,上海,只是后来土楼闹狐仙,财主害怕就转给我爷爷了。于是土楼变得让人害怕起来,自已一个人从不敢上去,没事就站在楼下向上凝视,胡乱猜想。天上白云飘过,像有飘逸俊俏的狐仙飞来。太阳落幕黑漆漆的,土楼仿佛传出咚咚脚步,想着狐狸长长的尾巴,狭长的嘴,吓得撒腿便跑。

在旧时的农村建房子几乎很少用得起砖做基础,我家的老屋却是六层砖的地基,且是青砖,墙体则是麦秸秆和泥再用木柱榫卯垒起,屋顶用禾木、芦苇杆蓬盖的,上面再修葺以麦秸杆以防漏雨。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年代,那些为所欲为的鬼子把太阳旗插在老屋房顶,鬼子进村的步伐惊起深夜的犬吠和鸡鸣,让这个世纪老屋发出过正义的哀鸣,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年代,老屋显示出太多的无奈和无助。

二十年前,祖父因病离开了老屋,临走时拉紧我父亲的手向老屋莫明指了指又疲惫地回头看了一眼土楼。那天,我们全家的哀泣使老屋苍老了许多,那棵由爷爷亲手栽在老屋庭院中的枣树也悲戚地挥手送别,遒劲的树干和婆娑的声响像祖父谆谆教诲的话语,老屋依然还是忠实的聆听者,此后每次回老家看到这棵小枣树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祖父的身影。

父亲接过了老屋打算把老屋拆了重新盖几间新屋,但祖母坚决不同意“这个老屋是几辈子人居住过的,承载了我们这个家族太多的风雨和血泪,虽然破旧,但也能遮风挡雨,将屋面换成清一色的红瓦将就着住吧!”于是就顺着祖母的愿,修葺后再用石灰水粉刷一遍,甚是整洁;在父亲的打理下,土楼里变得有条有理,父亲把它改进成他的裁剪工作室,屋内挂满了父亲的裁剪样板作品,祖父留下来的老式桌子成为老父亲龙飞凤舞的舞台,闲暇时父亲依窗而坐拿着喜爱的裁剪书籍惬意地消磨时光......

好奇总会战胜恐惧,终有一天我偷偷爬上土楼,一股刺鼻的书香味道沁人心脾,几只闲置的柜子里翻出很多线装古本三国,红楼梦......我顽皮地将几本书撕了叠成纸牌玩耍,最终被父亲发现把我训了个遍体鳞伤。近几年,老父亲在我要求的同意下也会到城里来住上一段时间,每来时老父亲都回头顾盼老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屋,其实我看得出来,父亲是不愿意离开老屋地;春节刚过,天气稍有转暖,父亲就闹着要回老家,在父亲的严词要求下我只好在麦收前把老父亲送回了老屋,继续过着和老屋相依相守的生活,也把我和家人的牵挂带回了老屋。老屋也在岁月的`沧桑中静静的,默默地等待着。

前几天,我回老家看父亲,走进老屋,一幕春天的景色已被老父亲揽收在老屋四周,门口扩建一菜园郁郁葱葱,院后摆满了花草,呈现生机勃勃的碧绿,院中祖父栽植的那棵枣树也露出青绿嫩叶,但缺少了往日的遒劲与苍拔,更多的是沧桑,老屋,您还记得我吗?

老屋的散文 篇10

在父亲节即将到来的时候,我不知怎么就几次想起了父亲的老屋。父亲的老屋,那是父亲在未成年时与祖母携手盖起来的。老屋凝聚着父亲的辛劳、酸楚、欢乐和幸福,老屋的斑驳、沧桑,雕刻着不寻常的过往岁月,也记载着几代人的感情故事,父亲至于老屋是最有感情的。我一出生就在这个老屋里,在老屋里摸爬玩耍,渐渐长大,走出老屋。从小就对老屋有了很深的感情和记忆,老屋的梁檩门窗、边边角角都会让我思念半天,我即时笔下的文字不是用笔写出来的,而是用心写就的。

父亲的老屋为五间,中间为堂屋,东西各两间,堂屋的东西两边各建了一个灶台,为的是做饭、炒菜方便。儿时所见老屋的屋顶一半挂瓦、一半披草,隔个一年、二年,就请村里的师傅们来披屋,披屋的光景一如过年节般的热闹,屋上屋下麦草翻飞,欢快热闹,欢快笑语荡漾在农家小院的上空,打破了村子的沉寂,这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过去,听父亲经常念叨:“咱这栋屋是刚解放那年盖的。”父亲的话里好像有话,可他也没说出什么来,我也就顺耳听着,也没把这当回事儿去细探究。直到共和国60大庆的时候,我这才大梦初醒,噢,我家的老屋也正好是60年房龄了,原来父亲经常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我便慢慢咀嚼起来,老屋伴随着新中国一路走来,共和国经历了坎坷岁月,老屋经受了风霜雨雪,老屋的年轮一一记载着共和国的时代变迁,老屋的每一次更新都见证着共和国的发展变化。因老屋与共和国同龄,这是莫大的缘分,而我又与老屋有缘,我在老屋里生、老屋里长,在老屋里学习,从老屋里走向边防。老屋留下了我的童年欢乐,青春梦想。有了这人之缘、国之故,我从内心深处对老屋衍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对它爱之有加,也不管它的墙和壁子是用土墼垒的,窗子是用木棱子钉的,更不论屋顶是用草披的。论的只是它与共和国的一路风雨相伴,说的只是与老屋间的不解情缘。

父亲的老屋看起来有点老旧,可在我心里觉得,正是这种老旧里沉淀着家庭的历史,老旧里凝聚着老感情,我与老屋间的感情老鼻子了,老感情驱使着我记下了老屋的春夏秋冬。

春天的老屋充满了生机。春天里,站在老屋门口向庭院一望,春暖花开,春季盎然,心情好极了!此时的葡萄树、苹果树、梨树、石榴树、梧桐树、香椿树开始发芽了,月季花、菊花、甲桃花都盛开了,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麻雀唧唧喳喳地叫着飞来了,燕子从遥远的南方翩然飞回来了,唧唧地叫着,衔着草泥在屋顶、屋檐下忙着筑新巢,蜂鸣蝶舞,满眼春色,处处涌动着灵动的气息。此时的我真正感受到了春天的老屋所带来的无穷欢乐。

夏天的老屋带来了清凉。老屋的墙和壁子都是用土墼垒的,前后外墙都足有50公分厚。夏天再炙热的阳光也晒不透,热气吹不进。即便在很热的天气里,一走进南北通透的老屋,顿然有一种清凉之感。过去在炎炎的夏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劳作的亲人,总想尽快干完农活回家乘凉,尽享夏天的老屋带来的舒适。

秋天的老屋满载着收获。老屋的庭院里种满了果树,长势喜人,硕果累累,满院瓜果飘香。一到秋天,与老屋同龄的龙眼葡萄树就发起了“龙”威,只见在半空挂着一嘟噜、一嘟噜,像珍珠,似玛瑙的葡萄,煞是好看,令人垂延;谢花甜梨甜了,花皮子苹果熟了,李子羞的脸红了,一个个大红石榴绽开了笑脸,多么诱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摘。遥想当年美妙的中秋之夜,皓月当空,一片胜景,皓月从遥远的天空探过头来,透过果树的枝枝叶叶,斜照到庭院中央。我便在葡萄架下支起了圆桌,父母摆满了美酒佳肴,全家人围坐在明月下,父亲顺手剪下几嘟噜红艳艳的葡萄,顺手摘下几个熟透的苹果、甜甜的梨,祖母迈着“三寸金莲”,从她亲手栽的石榴树上摘下几个喜人的大石榴,喜滋滋地放到桌上。全家人品着自家葡萄酿成的美酒,尝着自家树上结的果实,交谈着丰收的喜悦,感受着丰收的甜蜜,尽享着秋天的老屋所带来的欢乐。

冬天的老屋带来了温暖。老屋的东间盘着炕,盘炕有很大的学问,炕盘得好,锅头里的火很好烧,烧的炕就很热。但不会盘炕的人,盘的炕就不咋样了,不仅火不好烧,光冒烟,炕还不热。心灵手巧的父亲,总是自己盘炕,走烟很好,锅洞里的火很好烧,每天把炕烧得热热的,晚上往上一躺,身子被热炕一煿,感到特别温暖舒服。老屋的西间改为两间通间,摆着一张床,墙上装上了暖气包,寒冷的冬天,把炉子生得旺旺的,感到特别的温暖。特别是到了大雪纷飞的三九隆冬,屋外是“大雪下得涌,瓦屋白草岭,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寒冷,屋里是“炕暖屋暖人心暖”的温暖,屋里屋外两重天,感受着不是一个冬天,感受着冬天老屋的温暖。

述说着老屋的春夏秋冬,伴随着老屋度过几十年,品味着老屋的冬暖夏凉,感受着老屋的遮挡风雨,老屋与我老相识,我与老屋老感情。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老屋也在不断更新,木棂子窗换成了玻璃窗,笨重吱扭的大厚换成了玻璃门,土炕换成了床,还铺了地面吊了顶,老屋虽说变成了新模样,但老屋的底色还在,那种老感情依旧,滞留在我心中的还是那栋老屋的老样子。

父亲对老屋是有感情的,总是不舍那老屋。每每我和妹妹想留他在小城久住,他总是以“家里有事”“小狗在家不管不行”“在这住时间挺长得了”为由,往往住个一月左右就想回家,怎么挽留也不行。我想,父亲那是想家了,在钢筋水泥组合的方块里,很少有他熟悉的朋友,他是想他的老屋,想他在老屋里一起拉呱的老伙计们,他离不开老屋,他对老屋的感情是很深、很深的,一旦离开久了,就会想它。

父亲的老屋,那是父亲的寄托和深情,也凝聚着我的美好回忆。今天把它写出来,既是将老父亲内心的感情表达出来,也是我对老屋感情的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