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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小故事

2022/12/17好文章

简短的小故事(精选16篇)

你是世间最暖的书

文/包利民

又是三月。一年的时间逝去无痕,重逢着一样的日子,却丢掉了太多的心境。春天依然遥远,雪还没有开始在阳光下燃烧成希望,美丽的冰凌花也没有开始在冰雪中绽放。依然等待。

那时爷爷有满肚子的故事。也曾一度以为爷爷一定看过许多许多书,要不怎么一开口都是那些让我们流连的传说掌故?

最喜欢夏日的夜晚,家人都坐在院里的老榆树下,微凉的风从每一片叶子上滑落,爷爷的烟袋便点燃了满天的星光。通常是我们一群小孩子在叽叽喳喳一番之后,爷爷也已满足地吸了一袋烟,把烟袋锅在鞋底上轻轻地磕,然后再塞满烟丝。这个时候,我们就全安静下来,知道爷爷又要开始讲故事了。

暖暖的夜,亮亮的星,还有围绕着爷爷的我们,苍老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力量,回荡在院落里,回荡在我们心间。于是,那么多古老的故事,在我们心里生根。我们沉浸于其中,或惊讶,或迷茫,或惊恐,似乎每一种感受,都让我们眷恋,一如眷恋着那个温暖的身影。

多年以后,每次回望,心中都会有着一幅遥远的画面。低矮的草房,茂盛的榆树,满天星月,树下长长胡子的老人,几个神情专注的孩子。那样的情景就镌在心上,任岁月也湮没不了。

甚至在白天时,疯玩儿够了的我们,也会跑到田地里去,提着水罐,等待爷爷休息。太阳明晃晃地在头顶,爷爷终于从田间走出来,坐在地头的树荫下,衔着烟袋,不停地用草帽扇着风。我们聚拢过来,将凉凉的井水递上,然后等着爷爷讲故事。爷爷看着无边的田地,便能讲出一个神奇的传说。他心里的故事,就像这些大地上的庄稼,不知生长了多少。

上学以后,我们才知道,爷爷其实是不识字的,那时每条麻袋上他写上的名字,也都是照着无数遍才练会。我们终于问起,他的故事都是从哪里来的,他告诉我们,也都是听别人讲过的,听他的爸爸他的爷爷,原来,那许多故事,都是这样一辈辈流传下来。就像那些庄稼,一茬茬地生长,从不断绝。

后来喜欢上了看书,有时会在书中与爷爷讲过的故事相遇。虽然爷爷讲的并没有书中的具体,可是,总是觉得书中的故事少了一种味道。似乎少了那种氛围,少了那声音里的温度。当年,那些围着爷爷听故事的兄弟姐妹,最后都喜欢上了读书,我知道,那是爷爷的影响。

渐渐长大的我们,有时也会相约着跑去爷爷那里,听他讲故事。爷爷的故事也有重复的,可是我们依然听得那么投入,如旧的星光月色,如故的人儿,我们倾听着的,其实是一种怀念,是一种流逝时光深处的温暖。爷爷讲完,便会让我们也讲,于是,我们便讲着各自听到的新奇故事,在爷爷明灭不定的烟袋的闪烁中,他的神情就如我们当年一般专注。

十六岁那年,爷爷去世。而彼时,我们已搬进城里两年了,爷爷依然留在乡下。有多长时间没有过那样的夜晚了,有多长时间没有再听过爷爷讲的故事,而如今,爷爷坟上的草已经黄绿了二十四次,每次回去,都要在坟前呆上一会儿,一如当年坐在爷爷身畔,被他的故事萦绕。

这许多年中,读过太多的书,包括当年从爷爷那里听来的各种评书野史,每一相逢,无不重叠着过去的种种。其实,爷爷才是我一生中读到的最早的书,也是最温暖的书。他给了我想象的空间,给了我无尽的希望,为我开启了一扇美好的门。从而才能让我在以后的无数岁月里,以书相伴,心里的梦想生生不息。

去年驾车回乡下,傍晚,云霞满天,驶过一个村子,看到在一个院子里,一棵树下,一个老人正给几个孩子讲故事。那一瞬间,在夕阳里,在车窗后,眼睛竟是不能自持地湿润。

一个关于休的故事

文/漫屋熏

从现在开始讲我的故事。但也许不是我的。不过没有关系。

总而言之,它开始于一段对话。是我打给休的。

?最近,你还好吗?我问。

不好。她回答。?“我去了巴黎。那里在下雨。现在我回来了。北京的气压很低。”

?五年前,我和休在北京的大学,第一次发现我们有一样的梦想。八年前,我和休在本地最好的高中,第一次打辩论赛。十一年前,我和休在去学校的路上,第一次彼此问候。十四年前,我和休在小巷子里,第一次擦肩而过。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是我先发起的。

那时候,台风,老师把我们集中在体育馆,等爸妈来接。我看着休。她身边的人慢慢散去。而我也毫无意外地留了下来。于是我对她说:“嘿,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们是同一个小学的。你脸色不大好。但其实没关系,呆在学校里比堵在路上安全。”休,她看了看我,低下头,盯着我的鞋子。她说:“是新买的吧。颜色搭得不错。”然后就离开。她爸爸来了。我盘腿坐下,和剩下的几个男生聊天。但我是个女孩。

我没见过休的妈妈。她的同班同学说,也许***妈死了。?因为有一次,她被叫出去,然后两周没有回来。“从那之后,***妈就没来了。”但看得出,休成为了她爸爸的宠儿。

当然,休疏远所有人?。包括她爸爸。这是绯告诉我的。她曾试图靠近休。因为那时,休是个学霸。但后来她放弃了。因为休当着她爸的面坐上了公交车,且全程没有和绯说话。“真***的尴尬。”绯描述时这样说。

而我。我算是比较活跃的了。积极举手,参加活动。所以进入高中后,一早就准备?打辩论——也算是为保送面试做准备。可在我印象里呢,休一直专注于画画一类的事情。那浓郁的文艺范,满满的要当画家的样子。但她后来站在了我的对面。站在一个,我原本想站的位子。那里有个帅哥。

也许是我当时惊讶过度——我的小道消息一向很准——我们队“发掘人才需要考试”居然输了。?从那次起,我和休成为了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只有我一个朋友。而我好像也是。我们开始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莎士比亚是不是个婊子。然后我发现这个家伙,平时不发声,但其实很健谈。

好吧,也许前面都扯远了。这是个关于休的故事。自她去法国,我们?三年没见了。

她说她不开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人文主义的社会并不存在。

嗯,没错,我们都想死在一个朦胧的飘雨的早晨。死在一座繁华的城市。这是梦想。

?然后她实现了。在我们通完电话十二个小时以后。她没有明说。但我大概明白了。第二天上海晴空万里。我还活着。

十四年了。她做过一次心脏手术。遭遇过家庭变故。因为高考失利绝望过。被甩过。穷过。?我不知道她怎么挺过来的。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就像我无法理解,她说,世界太吵,我想静静。

其实不过是,世界太好,我们太糟。

这是个关于休的故事。也关于我吧。?

走在路上

文/陈南荘

有个声音, 大冰深深抽了口烟,然后呼出那充满故事的烟雾。这个声音藏着多少故事?我们平时喜欢选择遗忘,因为我们知道生活缺谁都可以继续过下去。就因为这样我们选择了最不明智的决定。我们每个人的心都不是硬梆梆的石头。即使岁月流逝即使容颜苍老,即使我对你放手,即使我选择没有故事只有憧憬的未来。可是人的心 毕竟是肉做的。一个晌午,一个清晨,一杯茶,再狂欢再成功的现在都 是失败的。我们那么多人喜欢通过音乐来疗伤自己。音乐是解药,音乐是一个无形的爱人。可是能这么办?没有永恒的美好,我们再怎么感伤,永远只能面对,做为男人,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我们已经无暇去照顾自己的不好被人说道的过去。

很多人都说,每个晚上藏着多少泪?而我们男生,没什么伤得了我们的时候,我们是多么冷酷无情,我们是多么肆无忌惮,不顾身边一切人的看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误解对于自己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我可以毫无忌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爱好摄影我爱好发烧音乐,我爱好指着我朋友说,来,有漂亮女生介绍没?这些只是为了征服,只是为了拎起现在的自己,觉得现在这样perfect。都是觉得只是觉得。会不会是这样?智慧跟寿命成反比。

我们不懂事,我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什么才是真的不好。我们需要伪装我们?需要文明驾驭我们这一切软弱。因为第二天起床上班的时候,我们会是憧憬未来的那一族人。我们不是没有理想,只是理想被修饰成了理想。我们不是没有专情,只是专情被装饰成滥情。机会永远嫌他少,门槛我们永远认为太高。噬魂永远是一个恐怖的事情。

记得心情不好写文章是我唯一的一个方式。谁懂我这些只言片语的力量?谁又晓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 ?留给自己的一个出路会是在晚上这么一个让人失眠的夜晚?

我们可以伸出自己的双手,掌心对上,谁曾在我们手心上画上一笔?那就是 一辈子的纯真回忆。男女主角的故事。

如果我们老了

一些琐碎的故事

文/赵文心

上周去看母亲,给母亲带去了几条手绢。我展开白地儿上撒着淡绿浅蓝的小花、锁着细细牙边的手绢,得意地说,是全棉的,我找了好多地方才买到。母亲仔细叠好一条,放进上衣口袋。上上周去看母亲,给母亲带去了本命年的红短裤。母亲笑着说,这下我真成了只猴子了!上上上周去看母亲,给母亲带去了远红外线护腰,叮嘱母亲等天气暖和,羽绒护腰戴不住了,就换上这一条。再上上上周带去了什么?记不清了,是帮助睡眠的新药,是一捧红色的康乃馨,还是母亲老朋友的问候?明天要带去的已经放在拎包里了,是母亲点名要读的杨绛的小说《洗澡》。

母亲病卧数年,我渐渐地做了母亲的腿、母亲的手、母亲的眼睛和耳朵。母亲一次次说,这些事情真麻烦。我一次次纠正:一点儿都不麻烦,我愿意做。看着母亲疾病缠身,我心里说不出地难受,不知怎样才能让她有所减轻。但在为母亲做着一些琐事的时候,我的心是温暖的,甚至是欣喜的。所有的这一切,照料、呵护,都是母亲曾经为我做过的,我在重温生活,重温长大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我会努力像母亲一样去做好这一切,我在体会着生命轮回的完整过程。

上周去看母亲,母亲让我带回一包绍兴的酥糖。酥糖是哥哥出差时顺便买的,也给我备了一份,可母亲说我爱吃,把嫂嫂放在她床头的酥糖也给了我。上上周去看母亲,母亲拿出两封信让我看。一封是母亲50年前的学生写来的,字迹一丝不苟,一如当年。他感谢母亲为他的女儿提供了“海归”在上海就业的信息;一封是母亲20年前的学生向母亲报告近况,从手头快做完的科研课题、刚出席的学术会议,到妻子的身体、儿子的学业,事无巨细,仿佛正坐在母亲身边闲聊。上上上周去看母亲,母亲坐在靠椅上,说:“我天天看这本挂历上的画,山山水水,帆船寺庙,画得真像,可都是死的。”我上前翻看一遍,没找到作者的姓名。母亲又说:“看,这棵树,一丝风都没有,要是吴冠中来画,一定不是这样。”我笑了,母亲刚读完《吴冠中散文选》,眼界高着呢!

卧病在床的母亲,坚强而隐忍,以另一种方式保持着生命的活力。母亲天天坚持阅读报刊书籍,对从事了一辈子的语文教育始终有着敏感,还经常对时事发表精辟的议论。和母亲谈论新读完的书是我最乐意的,母亲的只言片语,常常为我开出一片新的天地。母亲与学生们的交谈、通信,总让我羡慕,师生间有一种我无法拥有的美好情愫。我仍将忧烦、快乐毫无遗漏地向母亲倾诉,穿一件新衣也向母亲炫耀。病榻上的母亲依旧塑造着我的心性。

汪曾祺忆起父亲的往事,曾经说“多年父子成兄弟”,他的儿子也同意这个说法。父亲和长大了的儿子会有相同的嗜好,对世事的看法也会渐趋一致,能干的儿子常成为父亲的臂膀甚至荫庇。那么,多年母女成什么呢?有人说成姐妹,穿一样的衣,扮一样的装。有人说成朋友,声气相通,趣味相投。在我的心里,母亲就是母亲,圣洁而不可移易。母亲永远是我仰视的最完美的人。

有一件事我一直记着,那还是母亲没患腿病的时候。母亲说:“我去烫烫头发,改变一下发型怎么样?”多少年看惯了母亲齐齐的短发,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要烫,这样挺好。”等觉察到母亲的心意,改口已来不及了。看着老影集里母亲青年时代的照片,长长鬈发拂肩,风姿绰约,我恨自己太粗心了。以后我几次怀着内疚提及烫发的事,母亲总是说你觉得不烫好就不烫。我的话在母亲心里有很重的分量,是我慢慢才体会到的。我真的很后悔。

借米

文/王月冰

我不知多少人借过米,反正我是借过的。那是快30年前的事了,我10岁左右吧,也许不到10岁,记不太清了,但借米的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那时可真穷。刚过了年,家中就青黄不接了,年成不好时甚至连过年米也要借。家中是有田的,而且父母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在田间劳作,每年也收获满粮仓的金灿灿稻谷,可不知为何,就是会年年少粮。或许是因为母亲喂了太多的猪,因为它们是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那时又不喂饲料,需要大锅大锅的大米和青菜煮猪食。我们三姐弟也不像今日的孩子有牛奶、曲奇等应有尽有的零食,哪怕廉价到一分钱一粒的糖粒我们一年也难吃上几次,因此我们每餐都能狼吞虎咽吃几大碗饭。

母亲面子薄,总是打发我去借米,她说我嘴甜,比姐姐和弟弟能借到米。

每次借米前,母亲头天晚上会在床上辗转到半夜,考虑该到谁家去借米。

四叔婆家我去借得最多。我端着篾筐走到她家院子外,甜甜地喊“四叔婆”。四叔婆便会出来,看看我,看看我手中的篾筐,说:“月儿,给叔婆讲个故事。”我于是欢快地进门,搬个小板凳坐下,开始绘声绘色地讲故事,四叔婆说,一个故事可以借两升子米。他们家有个量米的竹筒,叫升子,一升子米大概有一斤八两。我总是很积极很卖力地讲故事,讲完这个迫不及待接着讲下个,生怕四叔婆要我停止,因为我讲的故事越多,就意味着我可以借到的米越多,母亲便可以少些日子的烦恼。为了多借米,我想尽办法到处搜集故事书来看。那时村里书本来少,弄到故事书非常不容易。有时实在没故事了,我就自己编,四叔婆也有滋有味地听着。我后来能写些文字变成铅字,大概也得益于这样特殊的借米经历,真应该感谢四叔婆。

当我抱着米踉踉跄跄地出了四叔婆家的院门,早就忐忑不安等在那的母亲,便会欢喜地飞奔过来接过米。米很重,但母亲的脚步无比欢快和轻松。

可是,四叔婆家并不是每次都有米借,毕竟他们家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吃饭。于是没办法,我便只好去别家借。

大部分人家都会借给我,多多少少而已。那时大家几乎都困难,能借给你米,是莫大的恩惠。可也有借不到的时候,那种失望,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有一天,母亲看到邻居家堂叔从打米厂挑着沉甸甸的大米回家了。她开心地对我说:“快去堂叔家借米。”我抱着篾筐蹦蹦跳跳地去了堂叔家,好远就稚声稚气地喊“堂婶”,进了屋,堂婶坐在火塘边煮饭,饭香四溢。我乖声乖气地说:“堂婶,我妈说想跟您借几升米。”堂婶几乎连看都没看我,板着脸孔说:“我家也没米!”好长时间我都愣在那,小脸滚烫。出了她家的门,我便飞奔回家了,丢下篾筐,伏在床上大哭起来。母亲叹了口气,紧紧地抱住我。

我至今不知道堂婶为何不愿借米给我,这也早就不重要了,可那种失望,几乎缠绕我至今。后来在学习和生活中,当我有偷懒行为时,父亲都会很严厉地指责说:“偷懒!不记得借不到米时哭脸了?”我当然记得,于是发奋。直到今天,我仍旧经常用父亲的这句话来鞭策自己。是的,借不到米,不是别人的错,是你自己,你为何要去借米?

要彻底摆脱这种失望,那就让自己成为不要借米的人。

实际上,我以后的很多人生轨迹都受借米经历的影响。比如,我当年会发奋读书考上大学,就是想吃上所谓的“国家粮”,摆脱借米;后来,我又给我的儿子上了农村户口,心中隐隐想的竟然是这样他就可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不济可以凭着勤劳享受口福。我几乎每年秋天都会赶回乡下帮父母晒谷,坐在金灿灿的稻谷前发呆,觉得无限满足。我舍不得丢弃任何一粒粮食,不能吃的剩饭剩菜都会晒干拿回乡下喂猪,或者用桶装好送到附近的饲养场。……

父亲的肩膀

文/素雪红尘

父亲真的没我记忆中那么强壮了!也难怪,自己有时候都感觉身体十分倦乏,何况他呢。可是,我仍然很难相信父亲岁月的逝去,总感觉父亲能够替我们扛起很多担子。是啊,我的人生哪一段离开了父亲的肩膀呢,他为我扛起了太多太多,也就习惯让父亲替我们去扛了。真的感到惭愧,父亲也会有扛不动的一天啊,我们应该让父亲好好休息了。

今天是父亲节,本想和父亲喝两杯。可是,由于父亲一直在农地处理积水,回来很迟,人又乏又饿,就没喝酒了。但是对父亲的感激荡漾着我的血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往事幕幕重现,虽然模糊但温馨依旧。

父亲的背扛着我们的童年记忆。看着夜空的繁星,尤其是夏季的夜晚,总会禁不住想起小时候天热纳凉的情景。

儿时的夏季是非常难熬的,记忆处总是追着树荫走,只盼望太阳西落,但可恶的蚊子又在耳边嗡嗡作响。父亲扛着锄头终于回家了,我们焦躁的心绪可以安定下来了。父亲立马忙活起来:锄头,扁担,洋插,蚊帐,凉床,在不到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一下子钻进了露天蚊帐了,任凭可恶的蚊子乱叫,我们悠闲地大闹。

晚饭过后,洗完澡,母亲忙着洗碗筷,而父亲就拿起了芭蕉扇边拍打蚊子,边给我们讲故事。因为我们姐弟四人,父亲是不能在加入我们的队伍了,只能在帐外了。扇子就是拍打蚊子的武器也是凉风的制造器,当然动力来源只能是老爸的手腕。太累了,故事没讲完父亲就睡着了,蚊子的叮咬也不管用,这时候我们就会喊醒父亲,于是故事继续着。就这样我在年复一年的夏季下记住了很多故事,现在我知道这些故事都是别人写好的,而那时我一直认为是父亲自己的编的。是的,父亲买不起故事书,但是我们知道的故事不比别人少!

父亲的背背着我们走过儿时很多病痛的时光。一个人的成长总是伴着大大小小的病痛。我们姐弟四人无论谁身体不舒服了,总会扒上父亲的肩膀,由老爸背着,行走一里路去看医生。天晴还行,下雨可就有点小麻烦了,淋湿衣服是不可避免的,最为让父亲着急的是田头还有农活等着他去干呢。于是打完针快步往回赶,那汗珠可真大啊,现在我想也许是急的,既急我们的病情又急田里的农活。

记忆最深的当然是我的经历,我不记得是几岁了,总感觉那个记忆很特别。因为全家福里有我那时病态的样子,低着脑袋,眼睛没神,黑瘦。哦,对了是黑白的,当然黑,但瘦是实实在的在的。我的记忆中总感觉那时病得特别厉害,高烧不退,打了很多退烧针也不管用。我记得是一个雨天,父亲把我背起来走了好远的路。还是打针,好像这次的针很管用,于是每天都背起走了那段陌生的路。那时的雨天,雨停之后,路仍然泥泞很多天。每次扒在父亲的肩上总感觉很是安全,很安全。

父亲的肩担起了子女的未来。我们的家很穷很穷,父母经常为农活吵架。因为我们姐弟多,开支就大,农田少收入就小,还要上缴农业税。我幼小的记忆中总是记得我家每年都会缺粮,借粮。可是父亲从没有让我们停下学业,即便是姐姐和哥哥也是在读完初中才不读书的。那是因为姐姐哥哥懂事主动不读书的,父亲没有主动要求,现在说来父亲还是很后悔无奈。好在姐姐哥哥现在都很好,不然父亲自责死了。最得益就是我和弟弟了,都考上当时最好的学校,虽然现在不怎样,但我们最该感谢父亲。虽然我和弟弟读书开支渐渐大了,物价也在上涨,而父亲身体却越来越差,但是父亲仍然咬牙挺过来的。供我们读完了我们的学业,走上了工作岗位。

父亲不仅用单薄又厚实的肩膀扛起我们的未来,而且还扛起我几个表亲的一半生活。父亲的无私深深地印在表哥表姐的记忆中,虽然,我们随着生活压力的增加,见面机会少,但表哥表姐对父亲的感激是刻骨的。都说父亲在大家都穷的揭不开锅的岁月以一家人的姿态接纳他们。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母亲的仁厚。

如今的父亲的肩膀虽然不再坚挺,但我们仍然需要他时时耸立。在我们艰难的时候,他的肩膀是我们最大的依靠。我们为了父亲的肩膀,应该替父亲扛一些早就应该我们来扛的担子了。

我们无法染黑父亲斑白的头发,但我们可以安慰父亲孤单的心灵。我的父亲无人知晓,我的父亲平凡厚实,我的父亲有时有些懦弱,但这些都无法改变父亲在子女心中如山的地位。

亲爱的父亲,祝你永远健康,永远健康!

许久以后,回想曾经,我们是否有这些故事……

文/前世今生缘

踏影叠梦,素手采霞扬碧落;云雾开合,挥袖驭风拂烟尘。静水悠悠流去,时光匆匆而过;紫陌纷繁,人事多聚散;年华埋径,回首已经年。

—题记

夜半的话语总是比平常灵感来的迅速一些,太安静的环境,总是造成更多的幻想,美好的,痛苦的,毅然决然的一些冲动的决定,造成了我现在内心的复杂性,我不知该如何找到更好的词藻去形容,去贴切,只是不停不停,习惯了敲打的音律。

就这样,缓缓的呼吸着周围这粘稠的空气,不知疲倦的用双手点击着这道不出情感的键盘,尽管心中的阴郁早已像试管中的绿色液体一样的沸腾着,但还是依旧不让身边的人看到自己最真实的窘态。其实,我并不是可以想要掩饰什么,只是因为这冬季的寒冷与凄凉,让我本来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顿时变得苍凉不堪,我不得不潜藏心灵深处最真实的伤感,不让自己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忧郁而无所适从,只是一个人傻傻的漠落。

寂寞是听见某个熟悉名字,不小心想起某些故事,仿佛心里有一把钥匙,而回忆它不出声,看你眼角渐渐潮湿……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旋律,虽然简单,却一次又一次的撩动我那根最脆弱的心弦。但是曾经依旧只属于曾经,就算怀念,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地老天荒罢了。只是依旧记得,曾几何时,我们起初的不经意成了对方生命的不可抹去;曾几何时,我们在时光的脚步中相互扶持着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可尽管如此,美丽的誓言总是伴着昙花的凋谢,总是只存在于怒放的那一刹那,根本没有什么永远可言,总是在我未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就匆匆的落下了沉沉的幕布。仿佛正应正了这样无奈的一句话:再好的东西,都有消失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遗忘的一瞬;再爱的人,也有分别的一天;再美的梦;终将苏醒,梦醒了,人也就该散了。是啊,繁花落尽,曲终人散。于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开始被时光扔在了身后,就算我拼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追上时光逝去的脚步;于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只能做一个记录者,永远的生活在记忆中,永远的总是在不经意间遁入沉沉的忧伤。

依稀记得,那曾经一起走过的夏季,蔚蓝色的天空是白色蒲公英飞过的痕迹。暖阳下小镇的街道上,我们一起走过的小巷,躲过的夏季的烟雨。而如今,凛冽的寒风折落树上的枯叶,宣布那暖暖的夏季早已经离逝。我独自踌躇在这样的季候,任由冬季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淡却了那份盛夏的气息。苍白的文字,已经写不出夏日的热情。我早已不知道,那断了的琴弦,该怎么样拨动出曾经那优美的琴音。我甚至感到窒息,因为我发现我自己早已无法逃离这熟悉的过往,一旦不去回忆,自己就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对自己所在的世界感到万分的恐惧。在这样寂寥的冬季,我似乎要比别人对所谓的寒冷更加敏感。每一个起风的夜晚,总是我一个人面对着冰冷的床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其实很久很久,我一直都逃避着这样无奈的情感,就像落叶一般,总是在离开树枝以后依依不舍的偏飘摇而下。而今夜,面对着自己那张早已被泪水沾湿的脸,我不得不回到这样的氛围中,寻找自己失去的一切。而在我内心深处,并不是沉湎于这样美丽却又无奈的过往。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天使,那怕用最虔诚的双手去祈祷,也无法改变生活的轨迹。可我依旧那样的固执,抱着那样的一丝幻想,还有一丝不甘,因为我厌恶了一个人凄凉的感觉,我只想找一种只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最终,我找到的便是留恋那美丽的曾经。

夜静无声暗萧魂,心碎无痕难入眠。就像今夜,我还是未能安静的入睡,还是这样的寂静的敲打着。我时常对自己说:该放弃的我决不挽留,该挽留的我决不放手。既然缘分已尽,我又何苦执着?许下一个诺言,等待花开不败。可是,我最终没有等到那一天。也许在那些熟悉的夜晚,我点起一个个灯笼,早已碎灭了我一个个残梦。

芳华悄然逝,听逝雪葬花声,流年弹指间,看庭前笔墨。这个冬季,早已瘦旧了的枝丫上平添几片了残雪,晕开了一卷残白。没有你的城市,悲伤的情诗,每一页都写满了你的名字,我们拥抱的方式,我一个人的坚持,你说的要我学着重新开始…就这样,月光里的黑夜,黑夜下的庭院,庭院中的我,静静的听着这首伤心的歌曲,陶醉在这撕心裂肺的旋律中,借一段苍白的月光,冲淡街道的喧嚣。重温往日的记忆,回首来时的路,踩碎满径的残红,停留在季节辗转的深处,聆听渐行渐远的脚步,默然轻叹:逝雪葬花,缱绻一缕忧伤。

蓝山咖啡的爱情故事

蓝山咖啡是咖啡中的极品,产于牙买加的蓝山。受到加勒比海环抱的蓝山,每当太阳直射蔚蓝海水时,便反射到山上而发出璀璨的蓝色光芒,故而得名。此种咖啡拥有所有好咖啡的特点,不仅口味浓郁香醇,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一般都单品饮用,但是因产量极少,价格昂贵无比,所以市面上一般都以味道近似的咖啡调制。

蓝山是顶级的,蓝山是苛刻的,蓝山是高贵的象征。世上只有牙买加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高山产的咖啡豆才可以成为蓝山。拥有蓝山一般的爱情,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在世人眼中,你是比任何人都要幸福的,那完美的爱情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无与伦比的。

但是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完美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遗憾的。人家说,蓝山最大的缺陷就是它的苦。就像爱情,最让人无奈的就是它的苦涩。但在我,蓝山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的苦,它的浓郁的苦涩香气。而爱情,它的迷人之处也正是它的苦涩无奈。甜蜜不过是暂时的,生活一直都是无奈的,爱情也不过是暂时的调剂品。生活的无奈可以将所有的甜蜜都幻灭为空。

有些人会在咖啡中加上许多糖和奶精,希望它能更加符合自己。但是他们都忘了,加了这许多东西的蓝山就不是原本的它了。就像一再为他而改变的爱情,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已经忘了当初是怎样的他让自己有过怎样的感动,现在的我们都已改变,就像加了无数的牛奶和糖的蓝山。他们说我们是为了爱而改变,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爱情。或许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至纯的爱情,却也不是谁都可以为爱情而改变。

只是一杯简单的蓝山,只是一份简单的爱情,只是简简单单的男女,却让这爱纠缠得天地都变了……在喝下这一杯蓝山之前,不要忘了,原味的它带给你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动……

母爱话题引出的故事

文/兰草ygl

在人类地球上,人口的一半是女性。尽管在与岁月的抗衡中,女性是弱小的,但在生命的每一天里,女性又是强大的。

母爱是女性永恒话题的精华所在。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一位母亲对我说:“女人忘记自己时,她便是真正的母亲”。当我也做了母亲时,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母亲视孩子为自己的生命,每天都在母爱的田园里耕耘。无论遇到什么艰难困苦,只要想到自己是为孩子活着,世界就会在眼中变成另番模样。

或许耳闻目睹我对母爱有着太多太深的感受,那天见到报社和电视台联合举办的《女性》征文启示,便萌发了想写点什么的冲动。

第二天正是双休日, 吃完早饭,我把家务先搁置一边,便动笔写起来。两千字的散文,一气呵成。文章发表不久,电视台一位素不相识的女记者自荐找上门来,约我就征文活动特别是母爱那篇散文谈点感受,拍点画面。

我一听连忙婉言谢绝。这么多年来,我除了偶尔参加会议或是公务活动,借光在屏幕上一晃而过外,从未对着镜头发表过什么言论。按理说上电视是件挺潇洒的事,可是我早已过了潇洒的年龄,失去了将自己展览给别人瞧的好奇和兴致。我想如果年龄也能对折的话,也许会引以为乐事。

可女记者不依不饶,一个劲儿地开导我:“你应该支持我,相信不会给你工作带来什么麻烦!”我一听就笑了,这当然跟工作不沾边际,也不用着向谁请示报告,实实在在地说,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时正巧一位同事也在我办公室,她也劝我:多大个事呀,再讲价钱,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我心一横,去就去,反正又不是上焦点访谈曝光。

翻过一页日历正好是星期五,接近午休的时候,女记者来电话说,他们拍完别的节目正在去文化广场的路上,等我赶到的时候,那辆新闻采访车已在那里等候。

约我的那位女记者笑盈盈地从车上走下来。她很年轻,人长得白白的胖乎乎的很可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精明洒脱。

盛夏的阳光很足,广场上人不多,我特意躲开游人选了个空椅子坐下来。

本来想好了要说的话,可一拿起话筒不知为什么还多少有点紧张。平日里经常见办公楼里的领导们,在记者的簇拥下,对着镜头倪倪而谈,那神态、那语气,就象小河流水那样自然。身临其境才发现这其中不仅有一个人的知识、修养、水平,还有心里素质在里面。

对着摄像机说完了那段要说的话,就像小学生答完考卷那样轻松。可女记者和摄像记者一看画面又觉得光线过于强,拍的效果太差,就约我下班时再补一下。既然上了这条船,不考虑自己形象,也要为电视节目整体效果着想,我只好从命。

下班的时候,天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我见到女记者想说的话第一句话就是:“天下雨了,算了吧”。她说:“还是稍等一等吧”。

等了片刻,还有零零星星的雨点在天空中飘着。女记者见我有点焦急的样子,干脆打开雨伞,往那位男记者的摄像机镜头前一遮,然后轻声细语地对我说:“其实天下点小雨,景色更好看”。记者职业的执着精神感染了我,我把想借此推辞的话又咽了下去,从车里找了把雨伞跟着走进细雨中。

女记者指摄影记者对我说:“我们觉得你气质挺不错的,最好能配合我们多拍点镜头”。我一听,这回可得坚决打住,再折腾下去玩笑就开大了。我说确实还有点事,赶紧脱身。临走前,我不大放心地对女记者说,最好播出前让我看看。尽管我从镜子里认识了自己,但一时还想象不出上屏幕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是播出时间匆忙,找不到我,或许是女记者觉得这么几个镜头,又是那么单调的画面,用不着那么费神,反正我是从熟悉我的同事们口中听说这件事的。随后我打电话请女记者给我录了盘带子,回到家一放才知道是《女性》电视节目中的一组片断。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许许多多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有的事情,提起来索然无味,想忘记又似乎很深刻,说也说不清楚。或许自己当时对每一个细节都挺关注,其实别人根本没有在意。

有妈妈的日子真好

文/王兴华

我的妈妈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女子师范毕业生,是大家闺秀。她是五四以后的新女性,接受了进步的思想教育,很开明爱国又有民族责任感!

妈妈任过教师、文化教员、街道妇女主任等职务。虽然看起来很纤弱,但骨子里却很坚强,从不流泪也不抱怨什么。

妈妈从来都没有骂过我们,更没有打过我们,我们一直在妈妈温柔的目光下,绵绵的细语中成长。

几十年如一日,妈妈用自己的脊梁撑着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父亲早逝,在那艰难的岁月,我们孤儿寡母一家五口,那时大哥才10岁,生活要多苦有多苦,要多难有多难。

冬天妈妈一步一滑拎着水桶去井边吃力地打水。夜晚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针一线为四个孩子缝补破旧的衣服。

为了我们的温饱,为了我们上学的学费,妈妈每天精打细算、辛苦忙碌。在那苦难的岁月里,妈妈给我们的是温馨慈爱、细心备至地呵护。

我小时候最高兴最享受的事就是听妈妈讲故事。妈妈的故事令我陶醉,妈妈是知识女性,她的肚子里有讲不完的故事,《安徒生童话》啦,《格林童话》啦,《一千零一夜》啦……是妈妈的故事滋润着我的童年,是妈妈的故事陪伴我走过童年,使我知道了许多人生的道理,知道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知道了恶人终究会受到惩罚,好人一定会得到好报,至今妈妈的故事还留在我的记忆里。

妈妈有知识,有教养,有远见,对我们的教育从未放松过。从小就教我们识字、算术、背诗,偶尔也教我唱首歌跳个儿童小舞蹈。长大后我对舞蹈也是情有独钟,对学习文化知识从不懈怠。

妈妈就像一条温柔的小河奔流不息,像天空中温暖的阳光,沐浴我的身心、抚育我成长。是妈妈把我推上了今天的人生大道,成了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感谢上苍赐给了我这样一个优秀的妈妈。

那一天,在太阳岛码头边,妈妈送我离家到艰苦的林城伊春工作。火辣的太阳照着妈妈布满皱纹的脸,呆呆的眼神、干涸的眼角。我急急蹬上了船,不敢与妈妈对视。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酸痛、一片茫然。

站在船上再回头望着妈妈那瘦弱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小点。那一年我还不到20岁。

光阴似箭,时光的车轮又飞转了五个寒暑。我辛苦地奔波在伊春乌伊岭和哈尔滨之间。我的妈妈也总是在企盼与分离中辗转。我在艰苦陌生的环境中,思念和苦痛撕咬着我的心。是妈妈给了我力量,点燃了我的心灯。

妈妈每隔一段就给我写一封信,那一行行的爱、一段段的情,似春风细雨化解了我焦灼不安的情绪。我虽然离开妈妈很久很远却从末离开妈妈的心海。

终于有一天妈妈倒下了住进了医院,我清楚地知道,几个孩子纷纷地下乡离家,让妈妈的心分成了无数瓣,牵挂了这个牵挂了那个,终于我的妈妈被爱撕扯得体无完肤,病倒了。

病床上妈妈念念不忘的还是我和孩子,嘱咐我不要为她的后事花钱。装老衣服什么都不用买,旧衣服穿上就行。妈妈说:“死了……死了……死了就了了……没有什么鬼魂。”妈妈是一个开明、毫无封建迷信思想的进步妈妈。

妈妈走了,永远离开了人世、离开她最疼爱的孩子们,我倒是真希望有什么鬼魂,让妈妈的魂能经常地来到我的身边,我也能看到妈妈。

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家,我的心又一次掉入了万丈深渊,那一年我不满26岁。妈妈在的时候我离不开妈妈,一进家门就找妈妈,看不见妈妈心里空空的,见到了妈妈心里说不出有多踏实多温暖。有时梦里想妈妈,醒来也会泪流满面,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念妈妈已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

一年又一年,岁月在拉长,年令在拉长。对母亲的思念有增无减。妈妈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慈祥的目光、沧桑的脸、蹒跚的脚步。

真想再回到从前,重温一下有妈的日子。重新感受一下妈妈的体温、妈妈的爱。妈妈曾经是我避风挡雨的港湾,是我人生路上的顺风船。

思念、思念,对妈妈的思念如雷、如风、如雨、如闪电,越来越强烈。

妈妈是我今生的最爱,永远的亏欠。妈妈是我人生的楷模,是我今生做人的典范。

有妈妈的日子真好,妈妈您再抱一抱您的女儿吧!

《一个礼物的记录》 爱的故事

文/蒋小川

深夜了,

雨后的天气似乎真的好安静,

似乎只能听见窗外时时的车声,和一个孤独心跳。

还是一个人、

一瓶老酒、

一包香烟、

一个窗台、

一首老歌!

一次偶然的兴趣,却引发了鬼哭神泣的悲剧。

只想送给你礼物,你却是如此淡望。

一件小事儿,境心如刀割。

一首《亲爱的不要离开我》,境能让我撕心裂肺!

这种感觉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坐在窗台上,口里不停的往空气中吐着烟圈儿,

手指间夹着烟一支一支的灭掉,烟灰缺都一大半儿了,

好呛喔…似乎烟雾已经熏红了眼睛,

看着远处的灯火,就像星星一样样儿的眨呀眨呀,

此时此刻,

抬头,

望向最南面,那,

应该就是广州吧!你在干啥咧?

我猜你一定还在睡大觉!

呵呵…我知道这些都只是幻想,但我还是会用这样儿的方式去想念你!

最少这样儿能让胡乱的思纬找到一安稳的情绪!

<爱的续写>,

公元二零一一年八月十八,

续写昨晚深夜的故事,

今天还下着小雨,清晨十五C度,迎面微风,感觉到有一丝丝冷冻,

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北方的冬天又要到了,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亦如往日。

想起你的夜里,眼里不停地流泪,

让思绪往返许多年前,

回忆过去,

记起许多年前的点点滴滴,心里怪不是滋味儿,

但脸上又渗透出开心的表情,似乎又有偷笑的欲望,

却还是做不到!

一心想有放弃的冲动,却越想就越想!

尤如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爱的续写》,

天就要黑了,还接着说吧,

坐门口一天了,

雨就没停过,下雨下雨下雨…毛躁!

心里特乱!

哎…认命吧!这辈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吧,

也没什么追求了。

漫长人生啊…一生何求?

闭上眼睛,一片漆黑,

苍天…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

天地万物,深翎涂碳,

儿女情长,谁主沉浮?

在天与地之间,我是最爱你的男人,时时为你守候!

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爱我的女人,但你却要残忍的伤害我!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做到了忍痛割爱。

我相信在那一刻,你也曾往心里趟过泪水!

我知道你说到就一定能做得到,你不会再找我的,因为我了解你!

但是当你看到我为你写的这篇日志,

你一定会为这些忧郁伤感的文字而哭泣!

亲爱的,天黑了…

早点回家!

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累着自己!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儿去呵护你,

但我知道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用心的女人!

不管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记住:

你是我今世最爱的女人,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永远是最优秀的,

在我心灵顶端的那个位置永远都只属于你!

将来也没有任何人能走进去跟你争。

十年後,

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也是你这辈子认定的保镖。

故事已走远,还有梨花入梦

文/赖着皎月睡大觉

月华似水,微风轻抚,片片花瓣飘落枝头,于月色映衬下,飘渺虚无,轻轻飘舞伴着悠悠琴声。我轻抚幽月琴于相思木下,你斜倚树枝悠然吹起天韵笛。

曾经多么美好的场景,曾经多么美丽的故事,都已随风而去,渐行渐远。

每每月华如水之夜,我以盈月剑,于月雪峰望月台上,月下舞剑,一份幽静,一份冷清。

那时,正值神州之上,盛传天纵奇才、英俊潇洒的你,妩媚妖娆、倾国倾城的妩媚柔。郎才女貌如你们,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儿!或许你太过信任于她。最终,她以魅惑之术将你引入魔宗……重伤近死的你,被一位好心的樵夫背到山下……

自此,因为救治你,我便有了与你接触的机会。日子悄然流逝下,你我已相处了许久日子,修行如我依旧被你拨动心弦。从此,无论与你言谈,亦或与你合奏乐曲,或与你静坐林中细数落英……都会让我莫可名状的欢喜、开心。虽说从小就被师父抚养,居于月雪峰之上,心性早已如月雪峰极寒深渊的万年寒水一样,微丝不起涟漪,但我依然心动,冥冥中明白,这边是喜欢了吧!

一满月之夜,你、我相依相偎在梨花林中相思木下,轻语低诉。突然,你淡淡说道:“倘若有一天,我负心于你,你就在如此满月之夜,用盈月剑杀了我,我亦无丝毫怨言!”我一愣,想起与你相处的日子!……每日清晨醒来,总能听得到你悠扬深远似箫笛声。虽然有时我也很诧异地问你,怎么可以把笛子吹奏出箫一般的声音呢?你微微一笑,“也不看看你郎君是什么人 !”我嗔道“去你的!”……每每清晨亦能在庭院绿竹环绕的亭中品得你烹饪的可口饭菜。我也会常常给你备上梨花香茶亦或其它季节里的花所调制的茶。你微笑道:“我真幸福,天天有百花仙子般的姑娘为我沏茶!”我嗔道:“……那可不,谁让你是万木君子呢!”……当魔宗在月雪峰山下的城镇上遇到你我时,你把我藏在身后,繁星剑横指,“来吧,就算魔宗四大圣使,九大守护,副宗主一起来,能让我何惧?”然后剑气纵横,以横扫千军之势,魔宗所来之人,片甲不留。可是,我的心却一颤,隐隐有些不安涌上心头。后来,果如我所担心,魔宗知道你未死,便在城镇附近大肆杀戮。果然,你中计,盛怒之下,决定去一举扫平魔宗。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其实我,真担心你一去不反。虽知你习得佛道魔儒墨五家之精髓,几近天下无敌手。在神舟之上,又有众多人物跟随你左右。你可以轻而易举扫平魔宗。但我依然担心,毕竟魔宗有着千年的家底。你轻声细语劝我,不要为我担心,在这等我回来。到时,九万里苍穹,你我共,御风弄影……最终,你还是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封长信……

我,日出看霞,月落赏星,盼了许久许久,终于,你归来了。我欣喜上前要与你相拥,你却轻轻将我推开,淡淡道:“我已不再喜欢你,我没有兑现我的诺言,对不起!”我怔怔一笑:“为什么?我盼了你六年,你却负心于我!“忽然之间,我泪流满面,怔怔无语,想想六年相思,日日祈祷,却换来你回来后就这么一句话。我静静道,不是你的什么过错,你走吧!我亦悄然转身离去,寻一方净土——昆仑仙境,远离这份伤心之地。就在去往昆仑的途中,在客栈休息品茶时,听人谈着你的故事。天山天池惊现九寒暴雪兽,你只身一人前往。我心奇,这好像不关你什么事。遥远天山,无人涉足,就算这天下第一凶兽现世,自由高人前去封印。难道这其中另有缘故?我一怔,原来我心中还是如此牵挂你。但转念一想,即与你分离,何必再牵挂。于是,一路西向,直到昆仑。那天,我在瑶池边抚琴,结拜姐姐——梦浅柔,从远处翩然而至。午后品茶闲谈时,姐姐道:”本不想说起你的伤心事,但此事我还是不得不说!”我轻品茶静听言,姐姐娓娓说来,那日与你前去的还有妩媚柔,她尾随你而去。其实,你入魔已久,总有天韵笛、幽月琴也难以让你的魔性永久沉睡。妩媚柔以九幽筝引得你魔性大发,与九寒兽战了一天一夜,你以魔性不受控,最后一招“繁星满天”击杀九寒,妩媚柔——隐匿许久的魔宗宗主亦被你一击之下毙命。此时,你也身心疲惫,姐姐此时刚好匆匆赶到!你趁着最后的一丝气力,把一切诉说给姐姐,并说了“有盈月,繁星隐,"所以你请求姐姐把繁星剑埋葬于你我相依的那片梨花林中。我亦明白,你谎称不爱,希望我愤怒之下,让你死在我的剑下。而我,又怎么忍心呢!所以,你无奈之下,选择去除凶兽,并用同归于尽的无上俩伤法术,无非是怕你若与我待在一起时,魔性大发时,伤了我。抚摸姐姐递给我的天韵笛,我怔怔望着远天不语。

几日后,送走姐姐,我在瑶池边种满梨花之木。又一个六年,我漫步在瑶池边,梨花纷飞的林中,我也可以吹奏出那悠扬、深远的天韵笛,背着幽月琴。我亦明白,只有深深的爱,才能吹奏出如此笛声。

梨花在背后纷飞,我带着我们的故事轻轻走远,去往仙境更深、更幽静处……

春天的月夜里,总有梨花轻飘入梦中。

老地方

文/跑江湖的

在外面漂泊了好多年,除了雪灾那年,每年接近过年总要回去。开始是一个人,过了几年多了一个,再后来就是一家三口了。

回家之后,总会在过年前去几十里外的老家。老家处在大山之巅,贫穷而荒凉。那里有我九十多岁的奶奶和两个伯父。

去年年底,我带着老婆孩子回到老家。奶奶正在漆黑的厨房里烧火取暖。我站在门槛外大喊,奶奶。连喊几声,奶奶才听到。这两年,她的视力和听力每况日下,大不如前。她身躯佝偻,蹒跚地走过来,靠近我,仰头端详片刻。期间我又唤了她几声。然后她说,我看不清楚,你说你是哪个啊?我大声地说,奶奶,是我呢。奶奶豁然大悟,很欣喜,一把攥住我的手。她的双手冰凉冰凉,坚硬而又粗糙。她很激动地说,宝崽,你回来啦,你回来看我啦!我从老婆怀里把儿子抱过来给奶奶看,这是我儿子。奶奶更加激动了,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喃喃地说,好啊,好啊,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好啊。奶奶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停地点头。我凝视着她。只见她的头发稀疏,全部白了;皮肤松弛黝黑;满脸皱纹,深刻的像是尖刀划过;背已经弯到不能再弯。

每回看到她,我总会想起一些往事。

八岁之前,我与爷爷奶奶生活在老家。

父亲是他姊妹中最小的。奶奶四十多才生下他。所以自我记事起,爷爷奶奶都七十多了。

那时候,父亲在市里开塔吊,母亲则在外县学习准备民办转公办。

许多个夜里,我辗转反侧,想着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着,就我没有。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哭湿枕头哭湿被子是常有的事。

爷爷奶奶年纪大,是不会知道我夜里偷偷哭的。但是他们经常会开导我,哄我说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看我的。晚上,奶奶还会给我讲故事。她掌握的故事多半是真人真事改编而来。这些故事在转述时,总是被人去掉了一些情节,根据想象又添加一些,最后不知道到奶奶耳朵里,还有多少含金量。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人们口耳相传,真相已不得而知,留下一段段传说让人们感叹。这也是历史学家存在的必要。这些转过不知道多少手的故事,都饱含乡土气息,——稀奇古怪,封建迷信。在那段岁月里,在那段没有电灯的岁月里,我常常坐在灰头土脸的土砖祖屋走廊上,在昏暗的月光下,听奶奶讲着那些可以找到当事人的鬼怪故事。听完的结果就是,晚上更加睡不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只要一睁开眼,仿佛就能在黑暗中看到那些魂啊鬼啊的,他的长相总是不固定,一会儿是长脸,一会儿是方脸,一会儿还削尖了下巴一张完美的瓜子脸。而且他会瞬间移动,前一秒似乎在墙角,下一秒似乎就到了脸旁,在耳边轻轻呼吸。很多年后,有一首歌描写的就是这个场景: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我吓得将被子紧紧蒙着头,蒙得大汗淋漓,蒙得泪如雨下。我承认,我又想爸爸妈妈了。父母才能给孩子安全感。

奶奶讲过唯一的一个神话故事。她的原文如下:你看到月亮上有些黑黑的东西么?那是房子。那里面住了人。住着张果老。我们村里有个人外号叫张果老,很长时间我都以为他在月亮里面还有一套房子。母亲回来后,我向她求证。母亲很惊讶地说,你奶奶告诉你月亮里住的是张果老啊。我说,是啊。母亲说,里面住的是嫦娥。张果老是八仙中的一个。末了,母亲还加了一句,你奶奶太没文化了。

奶奶确实没文化,她从来就没念过书。爷爷在生的时候,钱都是爷爷保管和支配的,因为爷爷认得钱。爷爷去世时,刚好发行了第四套人民币。壹佰的颜色与众不同,奶奶认得,但是贰拾和伍拾无法分辨。没办法,她不认字。不仅如此,她连自己是哪年出生都不清楚,她只知道:“我比你爷爷小六岁”。爷爷是民国元年生人,如果活到现在,正好一百岁。

前面提过,老家在山的最高处。地势很不平坦,每户人的地基基本不在同一高度,而且面积极小。由于面积太小,没有猪牛容身之所,往往要在后院开山,挖出一个落差很大的断面,工程极大,劳民伤财,苦不堪言。站在低处仰望,后面一栋都是压过前面那栋,最后那栋,就是欲与天公试比高了。

高处之下,是片大的开阔地。小的时候,种满了小麦和黄花,夏天,万绿丛中一点黄。由于无遮无拦,太阳当头,也常有凉风,吹得小麦和黄花一浪接一浪,很是漂亮。现在,年轻人出去打工,只剩下老弱病残留守,这大片土地已接近荒芜。

祖辈是移民,具体时间无人知晓,大概是清朝后期。带头人据说是大将军的孙辈。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子,却出了犬孙,放着大的开阔地不住,偏要落户最高处。天气太热没水喝,天气太冷狂风呼啸,人就是活靶子。开出来的梯田都是以分和厘计算,寒酸地要掉泪。每每嫁来新媳妇,总能一眼就看出问题,抱怨出每个子孙后代的抱怨:为什么要住在最顶上,平地都没一块。

山上共有三个姓。三姓鼎足而立,划山称王。我族站得最高,人却最少。十年浩劫中,没少受欺凌。

之所以遭欺,主要是内部不团结。按说都是堂兄堂弟,关系还算亲密。但在我印象里,堂兄弟等于不是兄弟,即便是亲兄弟,似乎也很疏远。外姓来犯,族人置若罔闻,甚至雪上加霜。内部矛盾更是常事。为了地里的几片白菜叶或者少了几根葱,可以拿把菜刀敲着砧板骂上半个通宵,直到嗓子失声。遇到两大骂架高手对决,那就更悲壮了。

情况一般是这样子的:天刚擦黑,第一个登场的不带任何道具和装备,赤手空拳,她站在池塘边的椿树下(这是兵家必战之地),开骂,第一句话便是置人于死地(这一点三十年不变),哪个炮子打的啊或是哪个天收的啊之类,接下来她开始介绍骂战的原因,内容大同小异,一般是地里的菜,少有突破到田里的稻谷的。介绍完后又开始骂,仰天长骂,不点名不点姓,姓其实也不用点。一边骂还一边击掌,这样看起来更有气势。入夜以后,山里漆黑宁静,她的声音嘹亮高亢,每字每句都很清晰,不像那时候的电影,没有字幕根本不知道对白。然后再次介绍骂战的原因,介绍完又开始骂,就像个复读机。几轮下来,若无人挑战,独角戏草草收场。但是有人站出来了。她站在另外一个漆黑的地方。一般而言,都是自家门口(这一点很少改变)。她提着菜刀,带着砧板。很显然,她有备而来。她的第一句话也是置人于死地,若无意外,对白应该也是炮子打的啊天收的啊一类,然后解释家里的牛没看好畜生不听话,偷吃了两三口。对方不听解释,只顾抢戏抢对白。于是混战开始。两人站在白天也未必看的到彼此的地方隔空骂战,你听不见我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完全进入了自娱自乐的状态,两人的对白牛头不对马嘴,一点也不考虑听众的感受。内容更为可笑,不是问候对方的母亲,就是问候母亲的N次方,顺带把家公这边的女性也糟蹋个遍。天知道,她们是同一个家婆或是同一个奶奶啊。响度强悍一阵之后,声音开始震荡整理,出现颓势。这是一场持久战,输战不输人,骂声小了,掌声还在,菜刀撞砧板的呯嘭声仍不绝于耳。第一个出场的不甘示弱,回家拿装备,顺便中场休息喝口水。应战者见没声,兴奋异常,声音顿时回光返照,一下跳高十几个分贝。片刻之后,第一个上场的再次登场。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拿着一个铝锅盖,一根粗壮的木棍。这个装备比砧板强多了,简直是跨时代的进步,声音响亮清脆,而且很轻,方便携带,拿多久也不嫌累。古时候,打更的不也这样么?就这样,无休无止的骂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反正我每次都是在过程中睡着的,没有一次听完结局。

这种声音,是我童年里不可或缺的奇妙音符。

在贫瘠的故乡,条件可怜的很,生活绝没有现在的孩子那样丰富多彩。多半玩的东西取之自然。

譬如铁环,高脚,弓箭一类都是自己做的。

小时候,老家人用的都是木桶,提猪食的提水的都是木桶。提猪食的木桶较小。时间久了木桶开始腐烂,木桶也就闲置在角落了。伙伴们就把上面的铁环撬出来,再弄条细小的木棍,在木棍上钳上一条较粗的铁丝,铁丝弯成钩,就可以带着铁环走起来了。我的伙伴们人手一个,就我没有,因为爷爷的木桶一直没有下岗。终于,放五谷杂粮的木桶总算年深日久坏掉了。坏得很彻底,就连铁环都自己脱落了。爷爷将它靠在墙角。我知道,机会来了。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马上做好铁钩,缠在木棍上。一切就绪。我也有自己的铁环了。我兴奋地跳起来。马上三步并作两步拿出去给伙伴们看。他们一看我的,都哈哈大笑。我懵然无知地说,笑什么,我也有一个了。他们说,我们都是小的,你看你那个,我们两个都没你的大,我们都是弯着腰滚,你那个站着就可以滚,再说,也太重了。说着,又是一阵嬉笑。我颇感没面子,但死也得撑住场面。我说,我的跟你们就不一样,大家都一样的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嗤之以鼻。在他们的嬉笑与看不起的脸色中,我好歹还是硬着头皮跟他们融入一块。尽管他们的很小,我的很大,看上去很别扭。还没玩热乎,爷爷就找过来了。他说,铁环还要用的,滚坏了就得买新的。于是,上交组织了。以后,他们玩的时候,我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心想,虽然大的确实很难看,到底还是能玩的呀,比没有强的多啊!

做弓箭的工艺相对复杂一点。先取一条竹片,将其弯起来,再用尼龙绳绑住两端,这样,最原始的弓就完成了。做箭就比较麻烦了。先去山上砍一根小的野竹子,去掉首尾,留下中间部位,再切下两至三个厘米,将其削尖,呈“凹”状,作为箭头。然后再找一根晒干的黄花杆,将箭头套进去。这样,弓箭就做好了。接下来,大家就在空地上比赛谁射的最高。我年纪最小,弓是奶奶做的,弧度太大,总是射不高。人家的弧度很小,像个上弦月,而我的却是半圆,因为这个,我也获得不少的讥笑。

到了冬天,大地铺上厚厚的雪。天寒地冻,大家都穿上厚厚的棉鞋。伙伴们的走动就靠高脚。冰天雪地里,穿上棉鞋,踩在高脚上,就能随心所欲地串门了。这是我最羡慕伙伴们的地方。因为我不会。至今,我都没有试过踩着高脚在雪里踏步。那是多么酷的一件事啊!

在香港回归之前,我的家乡都没有电灯。了解外界的信息都来自于广播。每家每户的墙上都有个大大的木盒子。通过木盒子,可以听到一些听不懂的戏曲或是乡里的通知。老人们就喜欢听木盒子。我们小孩子是没兴趣的。最激动人心的就是看露天电影了。电影一般选在收了稻谷的田里。因为只有田里稍微宽阔一点。下午吃完饭,放电影的人就来了。去村里借一张四方桌,一条高长凳,然后摆好机器,再找几个劳动力挖两个大洞,把两棵长长的树干立进去,拉好幕布。这时候,夜幕开始下来了。田里也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一人带着一条凳子,凳子有大有小。小的一个人坐,大的是给家人留的,先占好位置。等放映师调好镜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整个家族的人基本到齐了。因为倾巢出动,有几回看完电影,村里人的鸡鸭被偷。另外两个姓的家族也派了不少代表莅临指导。我族热情招待,纷纷提供凳子瓜子。瓜子是在吃完饭后炒好的,就等着看电影的时候消遣。还有些婶婶则拿着没织完的毛衣。所有人的黑黝黝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劳作后的疲劳一扫而光。最兴奋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因为隔壁村来了不少同学,玩伴的阵容比任何时候都大。我们在田里跳啊,跑啊,追啊,打啊,闹啊。大人们也无暇就管教我们了,因为他们都坐在一起,议论着,哄笑着,挥舞着,等着好戏开场。相对这种难得的聚会,电影只是一个媒介,到底放的是些什么内容,并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到现在,我只记得两部电影的名字。《八卦连环掌》和《妈妈再爱我一次》。还有一部,就记得一句台词,“黄飞鸿下船”。后来,我上网找,虽然看了很多次黄飞鸿下船,但就是没有那句大声叫唤的台词:“黄飞鸿下船”。关于童年的记忆,我总是试图去重温,但重温无果,便成了不小的遗憾。关于《妈妈再爱我一次》,我的印象相当深刻。虽然我那时根本看不懂,甚至听不懂普通话,但是却哭完了全场。这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部让我留过泪的电影,笑出眼泪的不算。因为那时候父母不在身边,我看着里面的小孩父母都不要,跟着爷爷奶奶,跟我的情况极为相似。看电影的过程中,我老觉得我的父母肯定也是不要我了。于是我越看越伤心。尤其到最后,孩子长大了,和***妈一起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我险些大声哭出声了。那首歌,是妈妈教会我的第一首歌。

写到这里,我想引用萧红的《呼兰河传》的结语: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关于童年的记忆,关于对故乡的思念,我想王杰的歌声更加直白更加透彻,更加能唱出我的心声。

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带着一身疲倦

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着我的名字年老的树是否依然茁壮

又会是什么颜色涂满那片窗外的红砖墙

谁还记得当年我眼中的希望

谁又知道这段路是如此漫长

我不在乎有没有梦里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

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

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

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没有谁比谁坚强,只是我们的故事不一样

没有谁比谁坚强,只是我们的故事不一样。

每个人在生活中坚持、迷茫然后受伤,周而复始,不知不觉中大家都陷入一种奇怪的境地:内心寂寞,却故作强大。

时间久了,我却不知道真实的自我是哪一个?浅浅一笑说,其实我一直是戴着假面生活,每天疲惫,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再把假面戴上。上个礼拜莫名的连续失眠,说“莫名”很自嘲,因为自己清楚脑子在思念着谁,在执着着什么事。那晚,依旧无眠,踌躇到阳台,希望晚风可以将自己吹的清爽。手机QQ上,她说:“我感觉的出来,你一直在逃避着什么,虽然平日里你周边总不缺嬉闹的朋友,到哪都有人陪伴,但我也能知道其实你很孤独很孤独……”我沉默了很久,借口说自己手机快没电了,有睡意了,晚安。当时估计是凌晨三点半,我愈发害怕,一个不是最了解我的人却明白我内心的状态,这深深打击我,嘲笑我生活的演技是有多差?所以,我明白了,不管你戴还是不戴假面,那都是真实的你,因为你会担心、害怕、逃避、伪装、强颜欢笑、孤独、落寞和忧伤,我想我只不过用一种现实来伪装,怎么样都是我,都是我啊!

命中注定吧,我就是要过上这样不轻松的非凡生活。因为一丝温暖就爱上一个人,然后陷入感情的漩涡,接着受伤,最后冷漠,不敢爱到爱不动。现在的自己还是照样活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给自己开拓了一小片蓝天,让光芒照耀进来。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解脱的感觉,反而活的更加小心翼翼。

太多的不理解,太多的错过。

本来可以明目张胆,现在却必须收敛修饰,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在拿自由换真实吗?

我爱过几个,就难忘几个。如果活生生摘掉、掩埋,我做不到!

那棵枫树下的故事

秋风吹过,淡淡的思绪在心头漾起。那边的枫树下满是你留下的影迹。飘然走过的时候,枫叶载着秋风在面前悠悠摇曳,我轻轻抬起手抓住那刚要从眼前飘落的枫叶。就像抓住那刚要从心海逝去的回忆……

那棵枫树下的故事

轻轻感伤。秋风放肆地吹过我那颗脆弱的心,单薄的衣裳掩不住那滴血的伤口。那轻飘的落叶又怎会代表我滚烫血液的滴落。炽热的伤口在秋风中慢慢冷却,我闭上双眼,任凭你的身影无情的在我脑海敲打。冷却的伤口又开始炽热起来,我睁开眼睛,眼中是水样的朦胧。泪水也悄悄在脸上滑落。秋风还在无情的吹着……

静静回忆。春风吹绿那棵枫树的时候,你和我的邂逅竟是那般的美妙。你的笑容如同那棵枫树定格在大地般定格在我的心里。你和我轻靠在树干演义着春天的故事。树旁那盛开的鲜花会是我们最好的陪衬,绿叶也随着我们的故事成长而成长。

悄悄流逝。那边的那棵枫树为我们撑出了一片绿荫的天地。我弹着吉他你唱着歌儿,树枝上时常停歇的鸟儿伴着你歌唱,树旁眷恋的蝴蝶在为你伴着舞儿。可是那年的骄阳怎会那么炽热,让那棵枫树接受如此大的考验,我们的故事又怎会那么的经不起考验呢?

当秋风染红了整棵树。在那个秋风中飘落在我们中间的第一片枫叶的夕阳下,你和我面对面静静地站了好久好久。就在夕阳快要消逝的时候,你最终毅然地转过身。我默默地注视你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天边的夕阳下。只有你淡淡的背影和那夕阳长长的身影陪伴着树下孤独的我。秋风开始一片片从脸旁飘落,在乌鸦的哀叫声中我终于发现——那枫叶飘过脸庞的地方竟有浅浅的泪痕,我再也忍不住的痛哭。

雪花飘落在那光秃秃的的树干时,我在寒风中弹着那首我们熟悉的旋律,可是你的歌声已不再。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潸然泪下……

当秋风再次染红了那棵枫树,我沧桑地停留在我曾经站过的位置。秋风依然凄凉,枫叶攸攸从眼前滑落。当我抬起手等待另一片枫叶的降临,我发现那枫叶载满了我们的故事。是我和你的故事太轻太微不足道,还是秋风吹得过于猛烈?否则手心的枫叶又怎会随风飘远呢?

我呆呆地望着那片枫叶的离去如同曾经呆呆地望着你离我而去。我笑了,也哭了……

噢!那棵枫树下的故事……

记住,就成了美好

文/徐长顺

一条石径,向山顶,我们就坐在半山。来往的人,和我们无关,来往的风,没有留下。

你抬头看着树,看着天空。

阳光很美,阳光在枝叶间,阳光在你手上。

我说着故事,我想问:"你喜欢我说的故事?"

坐在树下,你抬头看树,抬头看鸟。

我看着你,说那些往事,也不知道你认真听没有。我想慢慢说故事,慢慢说给你听。

树看人,鸟听你心跳?

我想,我懂了:被认定的远离,就是真正的远离。我说完了故事,似乎再也不想说话。

鸟轻轻飞过,从树上,飞到天空,没有痕迹。

叶绿过,又是春。

那一天,我说的故事,你听了,也只一听而过。你的心,鸟知道,鸟飞走了,我还在,还在回忆之中。

你手上捧着阳光,你灿烂的笑,我记住了。

记住,就成了美好!我经常抬头看树,看阳光在枝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