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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一次的散文

2023/02/05经典文章

关于第一次的散文(精选11篇)

第一次帮妈妈洗脚

文/先岑

“太阳出来时,雪人就会融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过,我要赶在雪化之前,热情的拥抱你,大声的告诉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是啊!等我知道父母的养育之恩时,想报答可能就来不及了。因此,我决定今天晚上为妈妈洗脚。

晚上,全家人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九点钟是我实施计划的时刻,先烧好水,再拿来洗脚盆、抹脚布……一切准备就绪,我就说:“妈妈,请您老人家坐过来,我今天晚上帮你洗一次脚。”“你说什么?”妈妈惊奇地问。我又重复一次。妈妈奇怪的说:“过来,我摸摸你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没有,妈妈。”我把今天写作文的要求跟妈妈讲。妈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言自语的说:“现在的书真好啊!还教育孩子从小孝顺父母。”

妈妈激动地说:“孩子,妈妈现在还年轻,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把水端过来,我自己洗吧。”我把水抬到妈妈身边放好,恳求的说:“妈妈,就让我给你洗一次吧!”妈妈终于答应了,妈妈脱掉鞋子,裤脚卷上膝盖,双脚放在盆里。我蹲在盆边,双手半握,把水捧起来,捧到妈妈的膝盖上,再放开。水顺着妈妈的小腿流了下来。好像在对我微笑。我赶快伸开手掌,抓紧时间在妈妈的小腿上不停的搓洗,小腿洗干净了,洗脚背,然后再洗脚丫。妈妈把手伸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嘴里轻轻的说着:“好孩子,长大了。”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甜滋滋的。脚洗好了,看到妈妈在用手擦泪水,我想:“这是感动的泪啊!”我把妈妈的脚擦干,让她套上拖鞋,我才把水端去倒掉。

随后,我洗洗脚,睡觉了。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妈妈的微笑、妈妈的话语、妈妈的泪水不断在我的脑海里重复闪现。我突然想起学过的古诗:“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的第一次“爱心义演”

文/陈奕朵

元旦之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我们学校举行了第三届冬之火——暖冬爱心义卖活动,我报名参加了其中一项活动——梦想剧场表演,演奏小提琴。

下午2点,演出正式开始,我第三个上场表演。周老师组织15个同学当拉拉队为我加油,他们齐喊:“陈奕朵,你最棒!”在同学们的鼓舞下,我顺利演奏了“花好月圆”这首曲子。随后,中队长蒋易衡带着我和几个小朋友一起到小观众们中间,为我拉票。蒋易衡说:“大哥哥、大姐姐,请为陈奕朵投上一票吧!投一票就是献一份爱心。”许多同学纷纷拿出自己的零花钱,放进我的投票箱。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得到142元钱,全部交给少先队大队部,用于帮助他人。

这一天,天气很冷,但我心里暖洋洋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通过自己的才艺参加“爱心义演”活动,它不仅锻炼了我的胆量,获得了“校美丽梦想之星”的称号,更使我懂得了这样一个道理:用自己的劳动,能为他人奉献一份爱心,这是一种应该培养和拥有的品行。

守住第一次

文/李炳锋

晚秋的黄昏总是匆匆而过,刚才还是夕阳西照,转眼之间就天昏地暗了。

喝完酒的时候天已彻底黑了,我按一下手机,显示屏上跳出这样的阿拉伯数字——19:20。

“开车走吧,这个时候是没有交警的。”已喝过4瓶啤酒的李先生说。说话的时候,他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冲着酒店的窗子吐了出去。坐在桌旁的几个弟兄并没跟他接话,说不上是支持还是反对。

“别”,终于有人搭腔了。说话的人是坐在副主陪位置的熊先生,他曾干过几年公安,后改行办企业。熊先生若有所思片刻,接着说:“甭管什么事,人就怕形成习惯。这一次酒后开车可能撞不上交警,你的心理就会起变化,侥幸的心理占了上风,不规的行为就会放纵起来,就成了习惯,一旦形成习惯,迟早会出事的。我在派出所的时候,整天与那些犯事的人打交道,与他们沟通时发现,主观上他们并不想犯罪的,而是脑子里有了一个影像,有一种必然因素在牵引着他们,他们就鬼使神差地滑了下去。所以说,人贵在守住第一次,也可以说是拒绝第一次。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习以为常,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你小子平常马大哈,到了正事上还有这么些道道。好,车不开了,打的回家。”老李向大家表态。在坐的人都打消了开车的念头。

“守住第一次”。回家的路上,我反复思虑着这句话,感觉简单而又深刻。当年的曾国藩,这位中国历史上少见的大儒,应该也是在一个秋天的黄昏吧,浑身起了痱子奇痒难忍的时候,伺从派一美貌女子为其擦身止痒,但曾国藩坚决地拒绝了,他用实际行动守住了第一次。之所以守住第一次,为人处世他才总是立于不败之地,才践行了“养活一团春意思,撑起两块穷骨头”的精神,才得到后人“中人之质修成万世完人”的评价。

我又想起了杭州的“许三多”。自以为聪明的他,办公室里的灯晚上经常亮着,营造出加班加点的假象,其实他是以此为慌子,去宾馆里收银子、与多名女人鬼混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动再诡秘终归有暴露的一天,思来想去,关键是他没守住第一次诱惑呀。

红尘滚滚,诱惑无限。面对复杂多变的世界,我们扪心自问,当大把大把的金钱向你抛来的时候,当妖冶的靓女向你投怀送抱的时候,请问你能守住第一次吗?

第一次煎牛排

文/刘泉

这个周日,我要帮妈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做早餐,顺便也体验一下妈妈每天为我做早餐的辛苦。

早上我正为做什么早餐发愁着,打开冰箱,里面的一样东西让我的心情由阴转晴——牛排。可是我不会煎牛排,没办法,只好向我家的“顶级厨师”——妈妈求助。

在妈妈的指导下,我先把牛排放进温水里,温水温度不能超过30摄氏度。不一会儿,牛排原来硬邦邦的身体就变得非常柔软了。准备工作就绪,然后开火,当平底锅烧热以后把黄油兄弟拉进锅里。黄油兄弟立即开始融化,发出了“刺刺”的声音。接着,我小心翼翼地把软绵绵的牛排拖进黄油和锅的怀抱里。“哧……噼里啪啦……”黄油热情地跳起舞来,而牛排热得排出了红色的“汗”。我拿锅铲帮它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它又出“汗”了,看来它已经热得不行了!我赶紧把它盛了出来放进盘子里,把熬热的黑胡椒酱浇在上面,一盘美味的黑胡椒酱牛排就做好了。

我忍不住咬了一口,哇!黑胡椒酱和牛排的香味交融在一起,美味极了,连妈妈也赞不绝口!

怀念那日子

文/天涯月独明

时光一挥别,七年已逝。七年啊,相当于一个高中和一个大学本科了。想想,高中,是那么漫长的征程,考上大学那一刻,心里涌动地那份激动至今铭刻于心,那一刻似是过了烈烈火焰山,无数梦魇恶魔终于抛诸脑后,眼前是一片天高地迥。而大学本科,四年,一个单纯少年被渐渐夹进了许多不安分的躁动的因子,明净地心曾几度浮沉起落,感觉,那些年,是个煎熬,强烈的时候,甚至觉得日子好漫长,连用功读书的心思都没了。工作以来的后悔简直跟这四年太有关系了。这当然是后话。

只是想说,一个三年的高中和一个四年的本科,在我的记忆里实在太深刻太漫长了。可是,工作后的又一个七年却是如此般轻描淡写,这么短这么快,简直一点记忆都没有,还没回过神呢,实在令人哑然。

真的很痛的,似乎一点记忆都没有。更不要说精彩了,精彩,那对于我,似乎是我们刚刚结束的北京奥运,百年才一遇。记得年少的时候,很欣羡鲁迅那般地深沉与尖锐,很陶醉那张严肃沧桑的脸,于是,便很自然地在他们身上剽窃了几分凝重与泰然的习气。可我知道那是轻飘的,只是少年强说愁罢了,而当时却不免几分得意。现在,是真正面对生活的年纪,踉踉跄跄地,到处失意,很多时候,告慰自己要轻松一些,精彩一些,可现实一步一步的让你心寒,此刻,是真正的深沉了,但已是苦涩,哪还有心思为那种摹仿欣然自得呢。

作为教师,心灵最后的依托是在教室、讲台和学生身上。在孤寂无声的日子里,很多时候,我又想,每天能到教室里走走,能和学生聊上一会儿,让自己的班级充满活力,实现书里所展现的那样和谐的班集体,那不是一种幸福吗?这样想着,身上的孤独感也顿时会抖落几分,心里会暖和许多。是的,这是我最后一块精神依恋之地了。然而,也并未如我想象的那般成功。很羡慕那些优秀教师们,课前课后,常常有学生围绕,问这问那,甚而有时会得到一朵小花,有时得到一个小礼物什么的。初为人师,刚看到这些情形,还是不以为然,觉得这有一种收买人心的嫌疑,是“奸计”所为,实为我等光明磊落之人所不屑。可时间渐渐久了,门前冷落鞍马稀,孤独氛围悄悄浸染我心,那真是比原子弹还可怕,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比自信心受打击而失落更为悲伤的事了。逐渐地,我不得不信服了眼前的现实,这不是花言巧语所为,实在是那些老师实力与魅力的体现啊。而我,与他们差得远呢。

自然,承认现实便意味着自信再次受到打击。这精神依恋之地恐也要动摇起来了。

那是2005年的第一学期,我第一次挂上了班主任的“头衔”,走马上任。人生当中的每个“第一次”,总会让人特别珍惜,特别激动,特别兴奋,特别努力去做。可是,一直以来的成就感不足,使我更加低调,处事更为谨慎不想张扬。第一次的班主任工作也是一样,我为自己定的目标也就是做好自己,实实在在地把班级带好,不争功贪利。所以,在开始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是隐着心中那股激动在做着平凡的班主任工作,并未曾想得到学生多少的爱戴,多少的欢迎,如我曾羡慕的那些老师们一样。

每个学年的开学初也即意味着教师节的来临了。所以,初为班主任的我,特别记住了这个能证明班主任工作责任心与个性的日子,前几天就交代好几个主要班委组织好这项工作。安排好了这项工作后,心中充满着一种愉悦感和满足感,这毕竟是我走马上任以来的第一个“批示”嘛,真是这样的,几分自豪。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几天。那是星期一下午,班会课后。我照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安心下来整理一些资料,然后再一个人静静看会儿书,然后独自回家。突然,几个女生走近了我的身旁,我都未知晓,“老师,这是送给您的,祝您教师节快乐!”啊——我还未曾缓过神来,可随之马上醒悟,我收到了学生送的礼物了,我生平第一次真正这么近距离这么真切地收到学生的礼物了!我好一阵激动!我当时便没有跟他们说连我也送啊,我只是说应该给我们班的任课老师送一点礼物表示尊重与感谢啊!我第一次感到了学生原来不是想象中那般不经事的,学生精明着呢!原来,我也曾被学生惦记着的!原来,那种被学生环绕的情形我也曾拥有过呢!不管怎么说,那一次,我真的好感动,生平第一次感到我也可以做到被学生触拥的感觉。

几年过去了,作为老师,当然,我在一点一滴地成熟。关于有没有被学生环绕触拥的问题也早已不在我心头缠绕不已挥之不去,因为每个教师在教学生涯中,总会碰上这样的情形的,又何必羡慕在乎别人呢,而且不用讳言,有时学生围绕你多了,都还有些烦呢。只是,这人生中的“第一次”,实在印象深刻,它必将永留我心中,时时提醒我——

用心当好一个教师!

父母的 第一次合影

文/李红

在我的相册里珍藏着一张父母亲的合影,那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合影。

父亲是结婚了才去学医的,他的第一个医学老师就是姑父的父亲,所以我的父母亲与姑父一家人都很亲近。

上世纪80年代,在外地工作的表哥表姐回家探亲时,总会叫我父母亲去他们家相聚。这张照片就是那时表哥给他们俩照的。父亲的年纪和表哥表姐相差不大,年少时他们常常相聚在一起。工作之后,他们虽相距遥远,但也常有书信往来。

现在,父亲早已离开了我们,而母亲已快八十岁了,仍很健康。

难忘的第一次

文/杨雅琳

岁月匆匆逝去,蓦然回首,我走进小学生活快六年了。看见走过的人生道路上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我不禁觉得它们是那样温馨。那走过的长长的路,那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犹如一张张相片定格在我的心中。“第一次”,它是那样令人感到紧张、不安,又是那样令人感到美好、亲切。第一次登台表演的经历,就使我永远难以忘怀。

那是我第一次登台跳集体舞。我化完妆,便在幕后准备着,我紧紧握着小伙伴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我的心跳还在加速,像一只小兔在心中冲撞着,马上就要冲出我的胸膛。我们虽然已经排练了无数次,可我还是不能安定我紧张不安的心情。我怕我一上台就会忘记动作,怕被老师责备,怕被同学嘲笑。我真的没有信心。

一个个节目陆续表演结束,一群群表演者上去了,又下来了。我们就要开始演出了。我和小伙伴们走上了舞台,灯光闪烁着,照着我们鲜艳的舞服,射出刺眼的红光。音乐响起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有人偷走我的记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我知道,我忘记动作了!灯光变成一把雪白和锋利的剑刺入我的心。我身后的同学轻声对我说“不要害怕,慢慢来,跟着音乐的节奏,随着前面同学的动作,你一定可以!”听了同学的鼓励,我不再紧张,并且感到了温暖。我很快摆脱了紧张的心情,自信地跳起舞来,动作是那么娴熟,我的身体是那么柔软,跳出了优美、婀娜的舞姿。观众的目光是温暖、鼓励的代表,灯光是那么的轻松……我们的舞蹈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了。

同学的鼓励有着神奇的魔力,至今那句话一直印在我脑海中:“充满自信,便会如破土的笋芽儿,有着飞快向上的力量。”

第一次潜水

文/徐舒源

人们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但我却觉得海南岛更是人间仙境。先别说那绮丽的自然风光令人神往,仅仅在三亚湾的潜水经历就足已使我激动和难忘。

暑假里的一天,我们早早地来到了亚龙湾,那里,湾如虹,水如天,沙白细软,是海南的旅游圣地。我和妹妹稍作思考,便决定一起去潜水。我们迅速换好衣服,那潜水服穿在身上,非常笨重,加上天气闷热,我和妹妹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汗”鸭子。我们来到了潜水的地方,教练简单地教会了我们潜水的要领。终于要轮到我潜水了,教练熟练地给我戴上了潜水工具,不知怎的,我的心倏地狂跳起来,不由自主地想着:万一呼吸器掉了怎么办,万一我碰到凶猛的鱼类咋办……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教练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似地说了声:“放心吧,小朋友,你可以下水了。”

一咬牙,我便扎进了水中,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先前的担心始终没有发生。不知不觉中我欣喜地发现有许多稀奇古怪的鱼儿从我身旁滑过,我情不自禁地刚想伸手去摸它们,可是那些“小精灵”根本不理会我。我拿着教练刚刚给我的鱼食瓶,小心翼翼地撒了一点出去,哇塞!那些小鱼大概是嗅觉特别灵敏吧,迅即汇聚过来争先恐后地抢着鱼食,有些没吃到的,居然大胆地窜到我手里来抢。潜在水中,游来游去眼前只看到许多美丽的珊瑚,有的形如一把把小伞,有的酷似一棵棵柳树,还有的宛若千手佛,真是五彩缤纷,形态各异呀!时间过得真快,半个小时不到,我和妹妹只好都恋恋不舍地上来了,我们乘着游艇又回到了岸上。

多么难忘的一次潜水啊,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再来潜水的!

雪枫

文/白纸

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在下很大的雪,很大。后来我爸用那初中毕业的知识,翻了半天的字典,给我起了这个名字:陈雪枫 。那时还不识字,不知道这两字有什么涵义。亲戚叫我雪枫,玩伴叫我枫枫或枫车,名字成了一个代号,这几个词都代表着我。

只是在我的记忆里,书本第一页的名字却是:陈远征。我妈说那是外公给我起的,外公是他们村上的知识分子,也是除了我爸外我最敬佩的人。也许是在那年代受毛泽东的影响,而我即是远字辈,也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那时上幼儿园,老师怎么叫我怎么应。名字!老师教一遍,我照着画在课本上。从那以后我的课本上便出现了那三个字的痕迹。

只是渐渐的长大,我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名字。也许是我不怎么喜欢毛爷爷,读了历史,在我的映像中他太不近人情,我却很感性。而他的长征》里出现了“远征”这个词,既然不喜欢也就没必要拿出来炫耀了。

我妈说我出生时又黑又瘦,严重的营养不良。但长的却很像女孩。在那计划生育猖狂的年代,“生育部”的来家里抓人也差点认错,只是样貌改变不了性别,我是带把的娃。

后来我弟弟出生时罚了五千块,我不知道那时五千块是个什么概念,也值我现在一个多月的工资,确实蛮多的。只是老爸说五千块在那时可以建一层平房,我不知道我爸是夸大还是故意说给我弟听的,我也不想去追究,我弟弟已经长大了。

二伯父的儿子比我小17天,为此他郁闷了好几年。我在堂兄弟里排行老二,比我小17天的堂弟排老三。只是他从没叫过我二哥,我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对“二”这个字还是有点敏感的,但不得不说12月出生的我有点(孤单1)有点二

12、3岁,拿套套当气球玩的年龄,偶尔还装点水,童真无暇,五艳六色的笑容,仿佛天天都能看到彩虹。小学的记忆自然深刻,只是不想多说,直接跳到六年级。那时的我在我们镇上唯一的一个实验班上课,父母对我期望挺大。老爸能想象20年以后坐在家里享福,老妈在家里搓麻将而我在办公室吹空调的样子。当然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没能如愿,我的堕落还得让他们再累十几年……

升学没能考上一中,给爸妈找了一堆借口,给自己也找了一堆借口。勉强在二中混进一个班:初206班,记忆中最深刻的地方,也是人生的转折点。新田二中,母校!一个可以容许自己诅咒一千一万遍,但决不允许别人辱骂的神圣地带。206班,神圣的一角。

一群坏学生,一群好学生,一群老实生,那个班!15、6岁,懵懵懂懂,早熟却不成熟的我们。第一次写情书,第一次告白,第一次收到属于亲情以外的生日礼物,那些日子美得像夕阳。同样在那个地点那个时间我开始堕落,不写原因因为不想给自己找太多借口。第一次喝醉,第一次抽烟,第一次上网通宵,第一次打架,在人生最大的转折点上我打折了,也不算是误入歧途,只是把目标的距离拉长了点,但也许这辈子也到不了。

初中三年在我的日志里不过就是拼三个字的时间:过去了,可能五笔更快。只是大多数人的感觉就想像男生撒尿一样,总想停在抖擞的那一刻。背着同样的被子,同样的草席走进了不一样的宿舍。高中读的还是新田二中,G245班一个多月的记忆,却刻骨铭心。一头长发,不飘逸,因为宿舍没洗发水了,老师催剪发催了三年也还是遮住了眼睛……

十六岁,特矛盾特敏感的年龄。像看着一棵水灵白菜给猪供了,那滋味!好比一个对酒精过敏的傻冒,心血来潮灌了一斤56°的二锅头……本想高中毕业前供一棵白菜,来一场拖拉机上坡式的爱情,结果可想而知。可能是没遇到狗血的桥段,没写过天荒地老的情书,还可能是没惊天动地的告白,后来好女孩就都供猪了。其实也没那么不堪,有人爱过,也爱过别人。那天不知道是脸皮特厚,还是脑子进了水,没有惊天动地到全校都知道,只有我们两个。可能是没惊天动地,后来就给了我一个悲剧都会上演的结局,没有撕心裂肺,但刻骨铭心。后来就遇上她,我们恋爱了,是真恋爱。我在一张一块钱的纸币上写了“永远爱你”,结果我的爱情就值一块钱了,买了一只雪糕,还没吃就融了。只谈了一个月,是我说分手的,给了她一个特“挖血”(新田话)的理由“: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忘了她”。有点遗憾但不后悔……学校需要扫除垃圾,像女孩们想祛斑一样渴望。后来,像大多数捣蛋的学生一样,我成了受害者,像“魔法士”的包装袋一样被扫出了学校、、、。

那天是老爸来学校接我的,见到我就给了我一巴掌,17年来第一次打我,我知道也是最后一次,一巴掌把两个人的心都打碎了……因为把人打伤了,交了医药费,背着同样的被子,同样的草席,拿着那些曾经以为是梦想的书籍,踏出了神圣的校园。来广东之前,在家里做了一个多月的苦力,把自己晒成了一块“黑炭”,那个月老爸的头也秃了一半,像一棵还没到秋天就掉光了叶子的野树……

如今当生活提着裤档,嘴角带着不屑冷笑从我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我蓦然回首才发现,不是我上了高中,而是高中把我上了,令人懊恼的是事后我还颇为享受……

十七岁,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进网吧不至于被人赶出来,但上不了网,后来我向朋友借了一张身份证,久了之后就发现自己比同龄人大了几岁……十七岁出外面打工的乡下人很多,多到我们村一年的收成还不够他们一顿吃的,后来我就发现外面混口饭吃是真不容易。我没见过世面,除了在电视上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就书本上那几个字,那时就感觉我们村很小。坐上车,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陌生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恍然发现还来不及回味这土生土长的地方的气息,就要离开了,到了广州才发现我们镇真的很渺小。广州,对我来说就是书上那几段苍白的描述,经济,繁华,时尚,这些都是无比抽象的词汇,就像语文书上那幅看了无数遍但怎么看都没看出花样来的《向日葵》。-.

慢慢的发现,这个城市的黑暗跟我黝黑的皮肤没有关系……在我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剪了很多次头发之后,我的皮肤开始慢慢变白,但我的心灵覆盖了一层浊气,不再单纯……以前听陶哲的《就是爱你》,后来听周杰伦的《轨迹》,到现在听张栋梁的《别再惊动爱情》,再听《melody》的时候多少有点物似人非的感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擦肩而过,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不断的错过,错过鲜花烂漫的春,错过枫叶瑟索的秋,直到漫天白雪,年华不在。听着听着,想起了那句简单到完美的台词: 没了,才知道什么是没了。…

2011年村子去世了一个老人,悲伤笼罩了我的世界,那是我的爷爷。肺癌去世的,可能是烟抽多了,我认为他是累死的,像跟在他身边那头十几年的老牛,累了一辈子。

我没告诉他我会抽烟,所以直到去世我也没曾给他点过烟。他老是看着我留海过眼的长发,再摸摸自己秃了三分之二的脑袋,说:我年轻时的头发也像你们一样茂盛,老人家没读过书,不知道头发用什么词形容,我们也只是一个劲的笑,笑出了他脸上的皱纹,笑出了我心中的泪水。他还说迟早我也会像他一样秃半个头,因为这是我家的遗传。我没怎么在意,只是一个劲的笑。

爷爷去世那天我哭红了双眼,像葬礼时的细雨。

回想一下,我过了十9个生日加上满月,貌似我还没吃过我的生日蛋糕。小时候村子里不玩西洋人那一套,也没那个闲钱,那时我连蛋糕是什么都不知道;学生时代,那时感觉买蛋糕特娘们,手头也紧,几个死党筹几块钱找个排挡吹几瓶啤酒,然后吐得特畅快,差点把身体里那些个狼心狗肺全吐出来;出来后酒肉朋友多了,咋就不过生日了,过生日咋得去趟新聚龙餐厅,还的去神话酒吧,那要花掉我一个多月的工资,我舍不得,咋是普通小老百姓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我的生活本来就不复杂,曾经自愿为一个人复杂过一次,我不想再做个傻子。没钱,不仅仅是你口袋里没几个铜板是个穷光蛋那么点意义,还代表着你很可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失去某些你原本以为海枯石烂都不会改变的东西,比如说:爱情!然后我的生日就简单了,两包烟,一包学着广东老祭一下关公,另一包犒劳下自己,爷爷去世后我得买三包了,我得祭下我爷爷,生前没给他点过一根烟,死后再亏待他,我怕他老人家会抱怨。。

人生第一次

文/华雨真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写字,第一次阅读,第一次游泳……就在今天,我又完成了一个第一次——第一次做陶艺!

走进陶艺店,我立刻被各式各样的陶艺吸引了,令我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它们有的是笔筒,一节一节地向上,好像一根青翠的竹子;有的是花瓶,细细的,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有的是水杯,高矮不一,随心所欲……而我要做个与众不同的花盆。

我穿上围裙,戴上袖套,开始做陶了。首先,切一块新泥放在案桌上,用力搓揉,把多余的空气挤压出去。这活看似简单,其实不能用蛮力,不然适得其反,吃力不讨好。我在陶艺老师的指导下,伸直手臂,利用肩膀的力量,顺着身体的重心压。不过这道工序对于瘦弱的我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然而经验丰富的老师已经看出来了,于是教了另一种方法——用力在案桌上摔。同时把陶胚做成一个立体的正方型。

接下来是第二道工序:拉胚。我把揉好的泥胚放在拉胚器上,老师帮我调好速度。泥胚在拉胚器上缓缓地转动,我双手略沾点水,左手护着泥胚,右手食指轻压泥胚中心,轻轻地,轻轻地,泥胚的底部慢慢地凹陷下去,同时出现一圈圈的螺旋状弧线。你别看着简单,其实这是个细活。你不能压得太重,太重了纹路就成了漩涡状,不均匀、不美观,更重要的是不平衡。拉完胚,别忘了在盆底留个洞——因为我做的是花盆。这时,我突发奇想:我想做个梅花形状的,它一定会更加漂亮。为了追求完美,我还要亲自给它上色,画上五彩斑斓的画。

我的第一次陶艺就在我的无限遐想中初步完成,接下来就是等待烧制了,期待成品完美无瑕。

第一次远行

文/曹含清

我二十岁之前从没有过远行,也没有过要远行的想法。那是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我突发狂想要一个人去远行。那时候想去就去,无牵无挂,匆匆背起一只黑色旅行包就去。我慌慌张张地赶到了火车站,又犹豫起来,是去塞北大漠,还是去江南水乡?售票窗口前的长队慢慢移动,轮到我的时候我随口对售票员说:“苏州。”接过去苏州的火车票,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远行。

上了火车后我凝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城市被甩在了车后,最后消失在视野里。火车咣当咣当的飞驶着。阳光下的铁轨犹如一条漫长而璀璨的银河,在苍茫的时空里静静流动,闪耀着绚丽的光芒。窗外碧绿的田野与陌生的城镇像画卷渐渐展开,又渐渐合拢,反反复复,窗外随时随地就是一幅风景画。我远望到一艘艘船舶在江河里游动,望到白墙青瓦的江南村落,望到了青山环抱的城市……在我眼中,这些事物仿佛被笼罩上了新鲜而又奇异的色彩。

到苏州的时候已经午夜。火车穿过昏沉的夜色缓缓停靠在站台。我下了车,随着掂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涌向出站口。我想见的苏州像伍子胥一样坚毅壮丽,如西施一样妖娆美艳,似唐伯虎一样潇洒超脱……然而苏州以茫茫黑夜来迎接我。我竟然不知道东南西北,望着灯火阑珊的街道与远处楼房的暗影,像是来到了一个魔幻世界。我望到火车站广场的椅子上斜躺着一个年轻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旁边放着他的皮箱。我猜想他或许也是一个远行的人,像一只飞越千山万水的鸟,累了就随意找个树枝栖息。我在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垫上两张报纸,然后紧抱着旅行包坐在上面。我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沉沉的睡意就把我推进了深深的梦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旭日已经喷薄而出,整座城市沐浴在橘红色的晨曦里。我沿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望到阊门,路过北寺塔,又摸进一条深巷,看到巷子的石墙上刻着很多诗文,细看才知道都是唐伯虎的诗作。我意识到自己摸进了桃花坞。唐寅祠的朱门紧闭着。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声。我想象着在这个院子里有一位落魄的才子在桃树下吟诗作赋。我敲门进去,或许能够一睹才子的风采,还能讨碗茶喝,甚至会讨幅墨宝。我叩响了唐寅祠的朱门,听到里面有零碎的脚步声,不久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侧身开了门,一副警觉、冷淡的表情,望着我说:“我们这里游客不能进!”说罢关上了门。我注视着那扇朱门发呆,恍悟我并没有走错门,只是走错了年代——唐伯虎生活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离我们太遥远了。

我在古城里四处转悠,路过拙政园、狮子林,去了苏州博物馆,又到了山塘街,太阳偏西的时候转到了虎丘寺。寺外有位卖茉莉花的老人。她穿着一件花色短袖,戴着一顶灰色盆帽,挎着竹篮站在绛紫色的夕阳下,用沙哑的吴语招揽着生意。我看到她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微笑,她手臂下的竹篮里装满了轻盈雅丽的茉莉花,空气里洋溢着馥郁醇美的花香。一朵朵洁白的茉莉花衬托着老人蜡黄枯瘦的脸庞,让我看到了美丽与苍老互相辉映,万物与时光寂然打磨,自然与人生意象融合。我觉得这一幕是我在苏州见到的最美的情景,至今很多年过去了都难以忘怀。

日落的时候,我又回到了火车站,买了回去的车票。候车厅里的人熙来攘往,座位上也坐满了人。我站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我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瘦高的个子,头发微乱,眼睛上布着几缕血丝,一副哀愁焦虑的神情。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在等哪班火车。我回答后他说和我是一趟火车。我们开始了闲聊。他说他的老家在徐州,他在苏州工作了十多年,今天下午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母亲已经去世了。他说着泪光在眼眶里闪烁,絮絮地说没想到母亲病得这么严重,没想到母亲会溘逝……他懊恼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他说着泪如泉涌,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是从旅行包里掏出一沓纸巾让他擦眼泪。我和他一起挤上了车厢,一路上我看到他的眼泪一次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到徐州的时候,他和我握了一下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再见!”然后他下了车。我望着他急遽远去的背影,一阵心酸,一阵沉思。在这个世界上很多萍水相逢的人永远不会再相见,以后我们永不会再有交集;我们难以掌控生命中的机缘,所能做的就是珍惜上苍赐予我们的每一次机遇,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远行的归途中,听着火车的声响我沉沉睡着了。醒来后透过车窗望到东方泛白,渐渐露出一缕缕的晨光,犹如一束束火焰慢慢地燃烧着辽远而巨大的夜幕。我想人生也像是一场远行。远行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孩子,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白发苍苍。远行是一场个人与世界的恋爱,也是一次自我解剖的体验。远行让我们成长,让我们衰老,让我们收获,也让我们失去。

天亮的时候火车到站了。橘红色的晨光沐浴着熟悉的城市。我挎起旅行包下了车,带着远行的思绪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