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春节的故事
关于春节的故事(精选13篇)
夕与年
文/尹学芸
除夕、过年、春节,都是对一个节日的笼统叫法。从核酸检测现场回来,天上是满天星斗,半个月亮。几天前友人晒出过月弯如眉,眼下那半个银勾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填实了。元旦才过,传统意义上的新年越来越近。想起前些天早晨单位食堂熬了腊八粥,便倏忽觉得这日子简直是在踉跄,在疫情的忙碌中溜得越发迅捷,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民间习惯把岁末这一天统称为过年、过节,有年节这样的表述为证。尤其是上一辈,甚或上边的许多辈,识字人少,不大纠结字里字外的意思。过年那天用一句话最形象:傻子过年看街坊。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过年,因为街坊浓郁的年味会隔墙传过来,熏着,或撞上眼睛。这实在是个大日子。游子要归乡,亲人要团聚。要穿新衣、贴对联、放鞭炮、挂灯笼。一年的辛劳都摆在餐桌上,这一顿吃得好,这一年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贫瘠的岁月家里人口众多,这一餐饭隆重而又热烈,家家酒气熏天。久远温馨的画面不时从脑子里映出,突然生出困惑,过年过的到底是哪一天,是过去一年的最后一天还是新年的头一天?
爱人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新年的头一天。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初一那天赶回来,就是赶上了过年,过去家里的老人都这样说。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从小接受的传统,大年三十的中午是正日子。依稀记得父亲在远处务工,有时需要走半宿夜路,也要回来赶这顿年饭。这顿年饭就指的是午饭,有时甚至要等到下午两三点。酒足饭饱,饭桌朝前一推,身子朝炕头隔断墙上一歪,便会感慨:这年算是过了。这样的影响切肤而又深远,我就说过不知多少回。午饭放下筷子,便感叹岁之流逝,余下的十多个小时都可以等闲视之,这都是受了老辈人的影响。年夜饭吃饺子,是有“交子”之说,所谓“一夜连双岁”,不管你生日是在几月,过年都要长岁,这是约定俗成。民间少有人说除夕,至于年夜饭,该是别处的风俗。我们吃完饺子提着灯笼满街游荡,像一串大号萤火虫。坐炕头守岁,也就是吃花生嗑瓜子,困了倒头便睡,再睁眼,就是“新桃换旧符”了,地上满是隔夜的瓜子皮,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而这些瓜子皮,要留到初一早晨清扫,这也是习俗。
把年和夕混为一谈,自古而有之。传说中叫“年”的那头怪兽,也有人称之为“夕”,所以才有除夕的说法,意为除掉“夕”这头怪兽。若是从字面理解,夕是晚阳,最后一缕晚阳消失,便意味着亘古的这一天永久结束,接下来的时光便是数着时辰过了。这样那样的怪兽,都属民间文学范畴,是作料。鲁迅先生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那么过年就该分两个层面,过旧年和过新年,而不是过大年。大年是相对小年而说的。旧和新谁大谁小,就是难有定论的事。
“年”字最早的象形文字是一个人背着“禾”的形象,表示庄稼成熟,即“年成”。我们说的“成年”大概也与此相关。如果再发挥一下,那些“禾”是需要一年的时光才能被背到家里,因为谷禾都是一岁熟。每天都有夕阳,岁末就是除去所有走向没落的日子,去迎一个崭新的太阳,不知这样理解有没有道理。
春节似乎毫无悬念,是指正月初一。《尚书·大传》中说,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故曰三朝,亦曰三始。也许就是因为它重要,“春节放假”越来越成为官方语言。若说春节就是过年,天下人都会响应。可从春节的字表和字义中,能看到时令和气候,能看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但独看不到年味。这才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据资料记载,古时人们把谷物的生长周期称为“年”。“年,谷熟也。”年的名称是从周朝开始的,至西汉才正式固定下来,并沿用至今。古时正月初一被称为“元旦”,直到辛亥革命胜利后,南京临时政府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才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机关、学校、厂矿和团体使用公历。以公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
退一步再想,民间其实对“年”宽泛得多。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有“不出(正月)十五就是年”说法。现代人更会找辙,不出正月也是年,这是给说拜年话时候留的借口。但年的确是一步一步走近的。从打腊月二十三祭灶,灶王爷上天言好事,这年其实已经来了,及至除夕,灶王爷就又回来了,因为新的一年开始,老人家又得搜集情报了。
春节传说之一
文/夏荷听雨
春节快到了。为了帮助各位朋友,更深地了解中华民族的这个传统节日,特给大家献上有关春节方面的知识。不对之处,请指正。谢谢!
《万年制历》
——春节传说之一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个叫“万年”的青年,以打柴为生。他十分聪颖,看到当时节令很乱,决心把节令定准,可是又不知从何处下手。
一天,他上山砍柴,休息时又想起节令的事来,他苦思苦想着,两眼望着那树影直发呆。忽然,他从那移动的树影中受到启发。回到家里,他设计了一个专门测日影计天时长短的“日晷仪”。可是,当天气出现云阴雾雨时,怎么办呢?后来在山上打柴时,他到泉边喝水,看到那崖上的泉水很有节奏地往下滴,引起他的兴趣。他望那滴嗒滴嗒的泉水出神。回家后,他就动手做了五层漏壶。用漏水的方法来计时。就这样,他通过测日影、用漏水记时的办法,慢慢地发展,每隔三百六十多天,天时的长短就会重复一次。最短的一天在冬至。
由于节令的失常,影响到农业生产,老百姓叫苦不迭。天子祖乙也很忧虑,他召集百官寻找节令失常的原因。节令官阿衡说是人们得罪了神造成的。要想节令正常,就得祭祀天神,并诏告全国,设台祭天。
万年认为,祭祀是徒劳的。他带着自制的日晷仪和漏水器去见天子,讲明由于节令没有定准而使节令失常的道理。并根据自己多年测定的结果,说明了冬至点,讲明日月运行的周期。天子叫后,感到万年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把万年留下,并在天坛前筑起日晷台、漏壶亭,又派12个童子给万年服侍听用。
过了一些时候,天子派阿衡去向成年了解制历情况。
万年拿出自己制出的草历说:“日出日落三百六,周而复始从头来。草木荣枯分四时,一岁月有十二圆。”怀有嫉妒心的阿衡听后,感到忐忑不安,心想:如果让万年把节令定准,就会得到天子的重用,那时我将会怎么样呢……他横下一条心,要把万年干掉。
于是,他以重金收买了一个刺客去暗杀万年。可是万年从早到晚都在辛勤地工作,从不离开日月阁。而日月阁又守备森严,刺客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刺客心理很着急,最后决定用箭来射万年。
一天中午,当万年到日晷台观日影时,刺客躲在一个墙角时,拉弓搭箭向万年射去。只听“嗖”的一声,飞箭落在万年的胳膊上。万年应声倒地,童子大叫捉拿刺客。卫士闻讯赶来,捉住刺客,扭送去见天子。
天子从刺客那里获悉这次暗杀是原来是阿衡策划的,便将阿衡处以刑法,并亲自登上日月阁看望万年。
万年指着申星道:“现在申星追上蚕百星,星象复原,子时夜交,旧岁已完,时又始春,希望天子定个节吧。”
“春为岁首,就叫春节吧。”天子说,“你到这里已经三年多了,呕心沥血,制出太阳历,劳苦功高。今天反而遭到暗算,负了重伤。现就随我到宫中疗养好了,跟我共渡春节。”
万年答到:“承蒙天子厚爱,只是太阳历还是草历,尚不准确,还要把岁末尾时润进去,否则,久而久之,又会造成节令失常。为了不负众望,我必须留在这里,继续把太阳历定准。”
寒来暑往,春去冬来。万年经过长期观察,精心推算,终于把太阳历定准了。当他把太阳历献给天子时,天子见他满头白发,深为感动,就把太阳历命名为“万年历”,封万年为日月寿星。今天,人们把春节称为“年”,过年挂上寿星图,据传说就是为了纪念德高望重的万年。
春节的味道
文/宇逸
春节的味道
每到年底,走亲访友是少不了的,拜个年,道个喜,携一点礼物敬长辈。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也就没有去哪位领导那里觍着脸行贿的必要,没有了繁文缛节的尴尬场面。
回家过年是千万客居他乡者的心愿,回家过年也是游子的大考——几多欢乐几多愁:发财者盘点着囊中的钱包,开着轿车到处招摇,脸上写满了自豪;打工者,手摸囊中的钞票,盘算着一年的开销,聚会的餐桌上,躲避亲友们的探讨。
如果说还在年少时,春节挨近,内心充满期待——蒸年糕、置年货、购糖果,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还有压岁钱等,这些令人兴奋。
如今人到中年,不再有小少时的激动,不再有不切实际的梦想,内心分外的恬淡。我常年在家守着一个店面,体念不到游子归心似箭的心情,体会不到久别重逢时的激动!没有别离的伤痛,也就没有团聚的喜悦。过年于我如流星般从空中划过,并没有留下印痕;过年于一个游子,就好像人生的一个驿站,记下他(她)的足迹。
过年了,午夜,敲响了蛇年的钟声,整个夜空银蛇舞动,四面村庄鞭炮齐鸣。抖动的夜空摇醒了浅睡的我,飘荡的硝烟使我感受到新年的来临。躺在床上,无法熟睡,时稀时密时近时远的鞭炮声在夜空中爆响。
天亮了,起床开门,新的一天开始了。整个街道空空荡荡,这是一年中最为冷清的一天。充盈眼帘的是满街鞭炮碎屑,不时的嘭——啪——的炸响,嗅到的满是火药味,这就是新年的味道。我暗自遐思,假如过年没有鞭炮的燃放,是悲是喜?是文明的进步还是国粹的丢失?
大年初一的小镇分外的冷清,如果你喜欢搓麻将或者打牌的,还可以找到几个赌友打发时光。可是我缺少这样的雅兴,唯爱看书,苦乐自知。假如说看书使我感到生活充实,那么网友的短信使我快乐,。新年了,放下手中的一切,我向网友送去新春的祝福!
说说鸡窗花
文/孙丽丽
在古代,鸡的名字又叫“吉”,象征着吉祥。它们头戴红冠,身披彩羽,后有金色的雉尾,据传和凤凰是一个家族,后来变化成鸡,成了家家户户饲养的家禽。
在古代贴“鸡”窗花是一种风俗。周亮工《书影》中说:“岁时记正月一日贴画鸡。今都门剪一插首,中州画以悬堂中,贵人尤好画大鸡元日张之,盖北地呼吉为鸡,俗云室上大吉也。”鸡与“吉”谐音,因此鸡在民俗生活中作为吉祥如意的象征。
如剪纸“鸡吃梨”的寓意是“大吉大利”,“公鸡牡丹”象征“吉祥富贵”。如果剪一只红公鸡和鸡冠花在一起,以“冠”谐音“官”字。这幅剪纸画的寓意就是祝愿对方“官上加官,飞黄腾达”。如果在一幅窗花中,剪的是一只大公鸡,身后紧跟着五只小雏鸡,便是“五子登科”。
据说尧帝时,远方的友邦上贡一种能辟邪的重明鸟,大家都欢迎重明鸟的到来,可是贡使不是年年都来,人们就刻一个木头重明鸟,或用铜铸重明鸟放在门户,或者在门窗上画重明鸟,吓退妖魔鬼怪。因重明鸟模样类似鸡,以后就逐步改为画鸡或剪窗花贴在门窗上,即成为后世剪纸艺术的源头。
古时春节在门窗上画鸡。西汉东方朔《占书》中说:“岁正月一日占鸡,二日占狗,三日占猪,四日占羊,五日占牛,六日占马,七日占人。”六畜日排完了,才轮到人日。还有一种说法是按六畜和人的远近排列,鸡、狗养在屋里,接近人,猪羊次之,牛马另有栏厩,离居室最远,所以排在后面。春节人们画鸡可能因为初一是鸡日。
古时春节在门窗上画鸡来驱邪。晋朝人著的《玄中记》里讲到,度朔山上有只天鸡,当太阳刚刚升起,第一道阳光照到大树上时,天鸡就啼鸣了。它一啼,天下的鸡就跟着叫起来了。所以春节所剪的鸡,其实就象征着天鸡。
一晃而过的一年
文/李兆庆
从年头又走到年尾,感觉时间像安上了引擎,过得飞快。昨晚躺下了,脑子一直在思考着为过去的2011年写个小结,框架和内容都安排好了,就是标题没有妥当的。今天打开电脑,标题还在混沌的萌芽状态呢,正思忖间,一个词语像电石火花,一闪而过,用“一晃而过的一年”吧。
想想看,一晃而过用在这里是多么贴切啊。百度给它的解释是: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过去了。除此之外,还有“呼啸而过”也连带着蹦跳出来,但我弃之为用。呼啸而过,虽说在本意上也是时间流逝的意思,但它在行动上附带了很多象声词。它可以用在涛头浪巅豪唱壮歌的弄潮儿,也可以用在雷厉风行的改革家身上,但绝对不能用在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词语一个用途,千万万不能随意用之。
去年在西客站乘车回家的情景宛在眼前,今年又到了回家的时候了。刚进腊月门时,母亲在电话上问我回家的日期,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说,回家怎么也到年底吧,早着呢。腊月又夹杂着一个元旦,再消停几天,上几天班,脚步也就踩到了年末的尾巴上。对于在外漂泊的我而言,漫长的一年也就分布在中间几个假日上了,五一、国庆、春节。基本上回三次家,一年就过到头了。
回家的东西老早就准备好了,老人用的,孩子用的,都周到地购置好了,这里不再累述。接下来,要紧的事就是购买火车票。买票难难买票是春运的代名词。提起春运,乘过火车的人大都会头痛,春节回家过年,买票还真是大问题。以前每次回家都是托河北沧州的小伙子孙猛订了张硬座的票,软卧硬卧基本上兜售一空,幸亏不是站票。几百公里的路程,订个航空票也是奢侈,也不值当的。动车在小站上不停,在附近的大站上辗转倒车,在旅途中也耽误不少时间。幸亏认识孙猛,省去了我排队购买车票的劳顿。可一年前,孙猛不再售票点干,以前用的手机停机,联系不上了。这次都需要自己身体力行排队购票了。也算填补有生以来没有排队买票的空白。
有点事,我就存不住气,老早地起来,洗刷完毕。六点半,清晨的北京还没有完全醒来,我乘坐731路公交车,到达附近的火车售票点。那天天气很冷,天才刚刚亮,洒水车早已将路面洒过了水,火车票代售点到公安局的这一段路面上结满了冰凌。在门口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排队的顾客大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全身武装,年龄大的老者甚至携带着马扎打持久战。据排队买票的人说代售点7:30才售票,而代售点窗口却排起了一条长龙。我还自以来得早哩,哪知更有那么多早到的人,我只得赶紧排到长龙尾巴上。随后购票的人让这条长龙的尾巴越来越长。
整个队伍在寒风中等呀等,实际上一直等到8:30售票窗口才开始卖票。早晨的太阳已经生气了,清凌凌的阳光洒在众多排队的身上,在精神上感觉到丝丝缕缕的温暖。售票窗口只有一条售票网线,由于要核对身份证、打上姓名和身份证号码,队伍前进的速度实在太慢。由于购票的队伍太长,也没有人维护秩序,总会有一些找到熟人就插队的人。中国在加塞的问题上,总有自己的小聪明。再加上每个人可以买三张火车票,后来的人有的只买一张火车票,就到队伍前面找熟人代买,于是增加了买与卖所需的时间。为了在年前能买到一张火车票,与其说是购票,倒不如说是在考验着大家的耐性。以前没有排队买过火车票,难以体会一票难求的苦楚。买票难的问题,真实地反映出了我国人民购买火车票的方式或环境函待改善的迫切需要,这也是我国繁荣富强提升国际形象当务之急之一。苦捱了整整三个小时,我才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张站票。想到自己要在火车上站好几个小时,才能到家,拿到票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有时我想,只要回家错开春节,买票就不用这么难了吧。可是,中国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年文化,会向春运屈服么?此刻,我能理解那个从广州火车站天桥上跳下去想跳上火车顶的人的壮举,为了回家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种悲壮恐怕外国人是无法想像和理解的,每到年来几十万几十万人南辕北辙地大迁徒是匪人所思的。中国人爱寻根,中国人有姓氏谱,一枝一枝你可循着脉络寻到你祖宗十八代,寻到亿万年前的原祖。
中国是人口大国,由于外出人口过多,春运的压力非常大。尽管流动人口大的地方开通了高铁,但仍然无法从根本上缓解春运的压力。俗话说“叫化也有三天年”,意思是即使是要饭的也要过三天年。由此可见中国人的年文化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对中国人的影响还是很深刻的。大家在外辛苦忙碌了一年,到年末了,怎么着也得回家去过个团圆年吧。有首歌曲不是唱着“有钱无钱回家过年”嘛,于是年底无论隔家多远都要弄到一张回家的车票的。国情如此,每年挤都要往家挤的往返大迁徙就不难理解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讨厌过春节了,把那十多天的春节视为畏途。好不容易赶上一个春节,买票难,行路难,一身疲惫披星戴月地赶到家里,过节的气氛已经很难惊喜过惯了洋节的人们。酒越喝越好,亲情却日趋淡漠,昔日纯洁的友情却被功利偷换。新年的梦想越来越堂皇,但越有梦想,越惆怅。过春节代表了自己青春的流逝,代表了自己一步步走向衰亡。那种小时候对过春节的愿望越来越淡薄了,感觉到的只是过春节的冷清,寂静。就好像,有时候感觉自己已经拥有太多太多,但是又会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剩下的也只有自己而已。这不仅因为春节到了意味着自己又长大了一岁,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春节时,自己身边的亲人就会又少了谁。人生百年,几多春秋。向前看,仿佛时间悠悠无边;猛回首,方知生命挥手瞬间。
于是乎,春节就成了生活中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人们不免要发出疑问,是春节变老了还是我们变快了?为什么我们的传统节日就比不上那些洋节?如今,春节的意义仅仅是假期,仅仅是回家,而不再是“过年”,不再让人心驰神往。
春节传说之七
文/夏荷听雨
躲过“年”祸
相传,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
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这时,谁还关心这位乞讨的老人。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老人一些食物,并劝他也快上山躲避“年”兽,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老婆婆惊目细看,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宇不凡。可她仍然劝说,乞讨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灯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一声。
“年”朝老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及狂叫着扑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往前凑了。
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为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
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内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蜡烛还在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祝吉祥的来监,纷纷换新衣戴新帽,到亲友家问好道喜。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
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年
文/点一杯开心果
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
屋外炮竹响彻天空,烟花把漆黑的天空染成五颜六色的,缤纷多彩。屋内的我心静如水,伏在桌子上欣赏那昙花一现的烟花,不免心潮澎湃。
时间如飞驹过隙,我已经历了19个春秋,19个这样的除夕夜……
还记得小时候的一次除夕夜,我与爸爸去超市买糖果,由于在里面耽搁的时间比较长,出来的时候天已黑了,伴着多彩和刺耳的烟花炮竹,我们步行回家。爸爸在路上告诉了关于年的传说,原来年是个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 的怪物。深居于深海之中,一到除夕这一天就来祸害人间,不过聪明的人们发现这个怪物有个缺点: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于是便有了过年放烟花炮竹之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还有了守岁的传统。在古人的时间观念中,时间转换的节点是危机的关口,而且怪兽出没,需要聚合家庭集体之力共渡难关。爸爸接着说,这也就促成除夕成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团圆文化的起点,无论年俗怎么变,团圆是中国人过年永恒的主题。从爸爸口中,我知道了年的传说。
要说过年,最喜欢小时候过年的那种热闹,跟妈妈上街买年货,俗称赶集,街上人来人往,水泄不通,辛苦劳作的人们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最大方,手里提着的,麻皮袋装得满满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和同伴一起商量着买什么,唯恐少买了什么似的。叫卖声,讨价声,还有满街乱跑孩子的打闹嬉皮声……年味贯穿整条街,整条巷,连空气都变得那么甜蜜,那么有味。
大年三十这一天,在外的家人们无论在哪里都会回来与家人团聚,在一起欢度佳节,其乐融融,吃完丰盛的年夜饭围坐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包饺子,到12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再放鞭炮……
似乎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对于我来说,我的春节看似没变但变了,是人变了?物变了?我不知道,可能是时间变了,我们随着时间的增长,长大了!不再喜欢或没有时间象小时候那样听说过年那么兴奋了,我们失去了的便不再回来罢了。
炮竹声中一岁除,我们长大了,而我们的父母去在慢慢老去,许多春节传统的习俗也在慢慢被遗忘了……
春节了,回家过年吧!
联系电话:13815357329
春节传说之三
文/夏荷听雨
年的起源
岁时节日由来已久,岁时源于古代历法,节日源于古代季节气候,简单地说是由年月日与气候变化相结合排定了节气令。
与二十四节同时并行的节日,在我国主要表现在各季各月朔望之间。确定节日的标准之一是以“月”的朔望圆缺为记。所谓“朔日”,是各月之初一,又称“元日”,正月的朔日,谓元旦,旧历新年之始。元旦为一岁最早的节日。一年之始的正月元旦是古俗中大庆大祭的节日延续至今,虽改称春节,但民间仍然习惯称新年。
年,既是时间概念,也是记时单位。年节无凝起源于计时单位的年。人类在漫长的蒙昧时代,没有时间的概念,过着“山中无历日,寒暑不知年”的生活,随着生产的发展和人类生活的需要,逐渐从天象和实践活动中总结出了一套测定和计算时间的方法。
我们的祖先早在以采集和渔业为生的旧石器时代,就对寒暑来往的变化,月亮的圆缺,万物生长和成熟的季节,逐渐有了一定的认识。到了新石器时代,中国进入了原始农业社会,人们为了掌握耕作时节、不误农时,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根据星象循环的规律,发现了春夏秋冬四季交替的周期;这对农作物的种植、管理和收获起了重要的作用。同时也结束了人们盲目度日的状况,开始有计划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了。
“年”的名称出现较晚。根据《尔雅》记载,尧舜时称年曰“载”,夏代称年为“岁”,商代改“岁”称“招”,周代才称之为“年”(后来唐玄宗天宝三年<公元744年>也曾改“年”为“载”,唐肃宗三载<公元758年>,又改为“年”)。中国古代是一个以农业发达而著称于世界的国度,据《史记·周本纪》记载:周人从他们的远祖弃的时候起,既“好种树麻菽”,弃被人民推崇为农业的始祖,号称“后稷”。到公刘之时,仍然“务耕种,行地宜”,所以,周民族是一个十分重视农业的民族。因此,“年”的时间概念最初就是根据农作物的生长周期循环而逐步认识的。在《说文解字》中,最早对“年”解释是“谷熟也!”《谷梁传》记载:“五谷皆熟为年,五谷皆大熟为大有年。”这里所谓“有年”指的是农业大丰收。在“大有年”的时候,人们一定要“庆丰收”。据记载,早在西周初年,人们就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庆丰收活动。
在先秦时期,各地各代的历法不一。西周时行周正,即以建子为岁首,(周历的正月相当夏历的十一月)。同时在豳国又行豳历,豳历的岁终是十月,即周历的十二月;豳历的岁首为一之日,即周历的正月,夏历的十一月。在《诗纪·豳风·七月》中,就记载了西周时期新旧岁交替时的风俗活动。一般庶民结束田间的农业劳动基本上已到了十月,进入冬季了。冬季室内是人的主要活动场所,人们常把向北的窗户堵上,在室内生火,用烟熏鼠,准备过年。所谓“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人们收得枣子,酿制美酒,庆丰收,敬老人。“朋酒斯飨,日杀羔羊,脐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美酒牺牲,欢庆新年,成为一项隆重的庆祝活动。与这种人的欢庆活动相对的是对神的敬献。在丰收之后,人们为感谢神的保佑而举行酬神赛会。酬谢神明的保佑,祭祀列祖列宗,用新米做的饭、新谷酿的酒,求神降福,求列祖列宗保佑来年再获得丰收。在《诗纪·周颂》中保留着一首秋收后祭祀祖先时唱的乐歌——《丰年》:今年粮食收获多么多呀!粮仓是那么高大,用丰收的五谷酿成酒和醴来祭祀祖先妣和神灵,让神灵的恩泽遍施人间。
周代的这种欢庆丰年和祭祀活动,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日子,因此还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节日,但由于每年都有收获后的庆祝以及冬季的来临,这种天定日的祝丰活动基本上是一年一度,形成了一个基本的规律作为年节的雏形,为以后年节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年节的真正形成开始于汉代,经过了春秋战国以后的秦统一,到了汉代初年,由于“休养生息”政策的推行,社会生产的发展导致社会经济日趋繁荣,社会秩序比较稳定,人们的生活情趣日益丰富,于是,形成年节风俗活动的历史条件成熟了,于是形成固定年节风俗的另一个重要条件是历法酌定型。我国古代是以北斗星斗柄旋转所指的方位来确定月份。然而年的时间概念,却因时代的不同而异。每一次改朝换代,帝王易姓,天子为了表示“受命于天”,就要“改正朔,易眼色。”把月份的次序改一次,历代改历法后将每年的第一个月称“正月”,一年十二个月依次变化。夏代的历法建寅以孟春之月(即现在的阴历正月)为岁首;商代建丑,以季年之首(即现在阴历的十二月)为正月;周代建于,以仲年之月(即现在的阴历十一月)为岁首;秦代改用颛顼历,以今之九月为一年之终,因而汉初的除夕之夜就是今天的阴历九月二十九日,元旦则是十月一日。如汉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长乐宫落成,适逢新年,朝内文武大臣首次行朝岁之礼,就是十月一日进行的。
汉武帝时,由于以前的屡次改历,历法很不准确,出现“朔晦月见,弦满望高”(《汉书·律历治》)的错乱现象,武帝命司马迁、邓平等人改《颛顼历》而另作《太初历》,仍以夏历的正月为岁首(所以至今民间把阴历称为“夏历”),并把二十四节气订入历法。后代对历法虽然作过多次修订,但是基本都是以《太初历》为蓝本,以夏历的孟春正月为岁首,从此以后(除王莽新朝和魏明帝曾一度改用殷正,武则天和唐肃宗时曾一度改用周正,为时都是很短暂),一直沿用了两千多年,直到清末。随着年历的确定,每年的年节风俗活动也就随着一年一度的固定日子沿袭下来。
秦汉时代,“阴阳五行”、“五德终始”说广泛流行,方术之士遍天下,时讲灾异,时讲祥瑞,巫术风行。这种浓重的迷信色彩必然渗透到帝王宫庭和人们生活方式中去。许多风俗活动本来就起源于迷信,而维系新旧两年更替的年节,也必然染上迷信色彩。于是,本来在周代就产生的年终庆丰收和祭祀祖宗的习俗,又同趋妖降怪的巫术联系起来,随之产生了一系列风俗活动。尽管汉代年节处于初创期,但是汉代的年节在时间性顺序上已和现代差不多,从除夕到元旦,围绕着这两天形成了一系列饶有风趣的活动。
写春联
文/宫凤华
“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但它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一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读到季羡林先生这雅致的句子,扑面而来的浓浓年味如缕缕春风温暖我的心田。
去年门框上的春联经过日晒雨淋,到了冬天都已残破,又该换新的了,“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人们图个吉祥如意、福禄寿禧,心中满盛着美好的愿望和难抑的喜悦。在大年三十贴上春联,烘托春节的欢快气氛。
父亲是乡村教师,写得一手好字。记得小时候,一放寒假,四邻亲友就送来红纸让父亲写春联。父亲从不推辞,乐呵呵地接下。腊月里父亲一有空就写春联,我总是站在一旁,帮着裁红纸、捧春联,依次排放在堂屋的空地上晾干。
春联不仅能烘托节日气氛,且能寄托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希冀和向往。
农村人家大门、房门、灶前、中柱都贴春联,还要贴横批、斗方、报条、福字等,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里里外外全是大红纸新对联,真是“一元初复始,万象又更新”。讲究的人家,还用石灰拍元宝墩,图个招财进宝、新年大发的吉利。
现在农村手写春联很少见。一到腊月二十,路边就有卖春联的摊子。印刷体,烫金字,纸质厚硬,比手写的气派。家家“豪华”的大门头上都贴着两米长的烫金对联,阳光下,字字熠熠闪光。但比起手写的春联,总觉得少了点儿古朴淳厚的传统味道。
春节来临,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把年味渲染得浓浓的。春联是年的文化符号,是年的传承,渲染着一种吉祥,聚结着一种情怀,氤氲着一种独属于年的味道。
如今,每逢春节,我也总会写几副春联送给亲朋好友,总会精心写几副春联贴在自家的门框上,让这种古朴的民风继续传承,让人们在喜庆之余怀想远去的纯朴而温馨的岁月。
插枝梅花便过年
文/何永康
农历壬寅年春节到了。
因为疫情,我居住的城市要求人员不能聚集,不搞公园、街头的群众文艺活动和单位联欢,商家也不搞大型展销,为促销而敲锣打鼓的表演没有了。为保证空气质量,政府明令城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这样一来,往年春节热闹的节日氛围明显淡了一些。但春节毕竟是中国人最看重的传统节日,喜气总还是无所不在的——它挂在街头巷尾的彩灯上,挂在市场里购买年货的市民的脸上……
于我而言,真切让我感到年关临近的,是小区那几树正在开花的梅树,花开得喜气洋洋,很有感染力。此外,还有花农在街头巷尾“买梅花啰——”的悠长叫卖声。小时候期盼过年,过年要放寒假,好吃好耍,还有压岁钱。但盼过年首先要盼来梅花开放,大家都知道:梅花一开,年就近了。
梅花与春节有着不解之缘。二者都是咱们中国的本土原产,都与几千年的文明史同生并存,共同见证着中华民族的苦难与辉煌,也都是华夏儿女珍贵的精神载体。梅花与春节,一个是伟大人民精神象征的植物,一个是伟大民族的标志性时节。梅花是在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段绽放,春节是在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候莅临。前者以自然形态迎春报喜,梅开五瓣,寓意五福;后者则是以人文的形态打开春天的大门,传递散布早春的消息。
而春消息带给人们的是喜庆。喜气在梅花的枝头,就叫喜上眉梢;喜气进入百姓家,就叫喜气盈门。此时,一年的艰辛与困苦,都会为之烟消云散,一年的种种不如意都会翻篇。翻过,就是全新的充满希望的日子了;如年有新禧,如梅抽新枝。
千百年来,梅花因其品格的超凡脱俗占据着群芳之翘楚的地位。文人墨客在春节前后,总会吟诵几首咏梅诗词,总会泼洒几笔写梅丹青,有那雅兴十足的,还会摘取几支梅花,插入梅瓶,“清供”一番,既是玩赏,也是托物言志——言高洁、坚毅之志。
清代文人郑板桥以画竹名满天下,但他也喜欢画寒梅图,并每每题诗为记。最为有名的两句题款是“寒家岁末无多事,插枝梅花便过年”。
现代作家汪曾祺也在文章中讲述了一个情节,说他见过一幅古画,画中有一间茅屋,一个老者手捧一个瓦罐,内插梅花一枝,正要放到案上。这位不知名的画家的题款,套用的正是郑板桥的诗句:“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把“寒家”改为“山家”,这一改动,便有了隐逸的意味,而把“岁末”改为“除夕”,时间更具体,把梅花与春节更直接地联系在一起。而在梅花的清香中守岁,亦平添辞旧迎新的美好意趣。
壬寅年是虎年。前几天和几个画友在一起戏笔涂鸦。一位仁兄画了一只勇猛的下山虎,命我补上背景。按惯例,我应该在下端添上山石与蔓草,在上端添上松枝明月之类。但我突发奇想,补上了几支红梅。众人先是不解。我说,山野也是有梅花的,红梅陪老虎,和青松陪老虎一样,都是坚强、勇毅的化身,而梅花与眼下的“新桃换旧符”更为合拍,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其实,绘制梅虎图的前辈画家也是有的。曾任中国美协主席的何香凝女士,最擅长画老虎与梅花,在我的记忆中也曾见过她把梅花与老虎有机结合的作品。梅的坚毅与虎的雄风相得益彰,表达出的正好是奋勇争先、不屈不挠的中国人的精神。
插枝梅花便过年,这看起来是一种仪式感,其实是蕴含着一种自励自勉的品质。梅的品种很多,常见的就是红梅与腊梅。腊梅冷艳通透,红梅热烈奔放,人们可以根据个人爱好与性格取向做出选择,金黄与艳红都是寓意美好的颜色。往年我都是买的腊梅,今年我要买一支红梅。一段时间来,新冠疫情一直是人们心头的一片阴霾,我希望红梅的明艳能将之驱散。
过年的梅花当然要插在家里与家人共赏。这个春节,为了防疫,很多人都只能就地过年了,回不了家,也就无法近距离感受亲情和家的温暖,还有家乡梅花的美意。不过,插梅花毕竟是一种外在形式,不插梅花也是可以过年的,一如在异地他乡也可以过一个有意义的好年。梅花业已开遍天南地北,一如“天涯何处无芳草”。即使在春节里减少外出看不见梅花,也可以诵读几首咏梅诗,观赏几幅梅花图,哼唱几支梅花曲,也算是与梅花结伴厮守了。何况,我们要防控眼下的疫情,要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也正需要吸取梅花的精神力量呢!
插枝梅花便过年,让梅花在心里绽放吧,绽放出我们对新一年的激情与希望。
记忆里的春节
文/张顺志
记忆里的春节是从过腊八起,年味香浓。记得喜欢赖床的我腊八早晨那天,母亲总是满面春风地说:“快,今天是腊八节,妈给你做了腊八粥。”我会陡地从床上蹦起,那有高粱米、红小豆、黄豆、绿豆、莲子、花生、小红枣、糯米及少量青菜的玉米粥,五颜六色,香气扑鼻,至今难忘。
赶年集,对我来说是过春节中闪烁梦想期盼一年的心愿。放了寒假的我,会和大人一起去赶集。十里八乡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人挤人、人看人、人访人、人逗人……民间艺人就地摆个摊进行艺术表演,各类商家和原本不是商人的也凑热闹似地在街上选个地方,卖自己耕种或生产的东西,那三步一个五步一家的各种小吃,总是靠它们难以拒绝的香味和店家洪亮的吆喝,把你牢牢地吸引过来,古玩字画、测字算命、耍猴卖艺、沿街欢声、敲锣打鼓欢庆的场景随处可见,无论大人小孩,从精神上提升了对于年集的雅兴,所以在年集上你看到最多的是笑脸……人们在没有距离,没有管理规定的情况下,靠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乡规民约行事,倒也人人开心。我被父母牵着小手行走在年集上,虽没吃到什么,可是感觉玩得很是开心。
送灶后的杀年猪更把迎春盼年的气氛弥漫开来,大人们喜气洋洋地忙乎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在村里疯跑,手里五颜六色的风车呼呼地转,突然传来一声猪的号叫,我们便会一窝蜂似地跑过去。只见把养了一年的猪,撂上早已架好的案台上,屠夫用刀尖在猪后蹄上划一个口子,腮帮子一鼓一鼓,把猪吹胀,放进热水一滚,褪了毛的猪被从热气腾腾的老瓮里拽出来,撂到石床上,白花花的,在风中十分耀眼。
除夕这一天先贴对联,有条件的院门上挂上灯笼。年饭熟了,桌子上摆满盘盘碟碟,香味使劲地扑进我们的鼻孔。吃年夜饭前,请过世的祖人先吃,装上一点饭,倒上一杯酒,点上一支烟(“文革”时禁香)。我这时拖出鞭炮点燃,把大人们一年劳动的辛苦全忘在脑后,对联是红红的,灯笼照着村道也红红的,加上全村农家院里、打谷场上喜庆的爆竹声连成一片,村里村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那喜气洋洋仿佛将春节镀上了一层金色。
初一早起床,先跑近亲拜年拿压岁钱,接着东家西家跑个不停,口袋里除了吃的,还有就是未炸响的鞭炮。说起拾鞭炮,村上的鞭炮声如同“集结号”,哪里响往哪里跑,在燃放鞭炮的地方寻没有爆炸的“瞎炮”。就这样,你追我赶,来回穿梭赶场,村里到村外,村东到村西,直到把衣袋装满,再到一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把有鞭炮引线的挑出来,有的插入泥墙土缝中燃放,会把土墙炸掉一块坯子;有的扔到鸡群里、狗猪旁,吓得鸡飞、狗叫、猪跑;有的找来铁筒,点燃后迅速盖上,如同炮雷声轰鸣。这种用捡拾快乐驱赶贫穷和痛苦,让我终生难忘。
最后一次疯狂是在年初六,称六子夜,家家炒瓜子,寓意炒虫嘴,期望虫灾少。而我们孩子玩火把疯狂至极,各家茅厕旁刷马桶的柴把用火点燃,满田遍野疯跑,你追我赶,村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有的拿着火把转成圈,开出一朵朵灿烂的火花,或抛向天空,火把上下飞窜,似一颗颗美丽的流星,将村庄的夜空映得火红。若是遇到下雪,就绝了,火把红红的,雪花飘飘的,那更是迷人的美景。
如今,除了在电视机旁看春晚,再难享受那丰富多彩的生活。因为伴随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童年的春节今夜突然出现在我梦境里,让我不忘幸福的日子是从那些艰苦的岁月里走出来的,记忆里的春节,永远与快乐和希望同行。
在北大荒过春节
文/王晓明
马上就到春节了,不由使我想起了过去北大荒的冬天。每当白雪皑皑时,兵团要开始放探亲假,不论是北京、上海,还是天津、哈尔滨的知青,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连队只剩很少几个人,显得特别冷清。
东北的冬天夜长日短,而且夜里气温极低,最难熬。当时,我因上年刚回家探亲,这一年就得留守。如果大家都不回家探亲或少走几个,我还不至于感觉日子那么难熬。可那年春节前,我住的宿舍两排大炕就剩下五个人,对面机务宿舍空荡荡的没一个人。
下午不到四点夜幕就降临了,那时连队还没通电,几乎每个人都有盏小柴油灯,那些油灯有的是买的,有的是自己做的——在盛柴油的瓶或碗里放根细管穿上棉花捻就成了一盏灯。点着后火苗冒出一股黑烟,柴油味弥漫着整个屋子。那个年代的人没什么环保意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就凑在一起打打扑克、下下棋。我对棋牌不感兴趣,就看看书、听听半导体收音机来消磨时间。收音机天天播放八个样板戏,有时我闭上双眼就仿佛处在大光明电影院里,陶醉在电影美好的音乐声中。听到屋外北风呼啸,我就想象处在《智取威虎山》中的林海雪原……回想起来,与其说是独自寻乐,倒不如说在做自我的心理调节,漫漫长夜,时间和空间好像静止了叫人无奈,甚至有点恐惧,真是“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啊。有天晚上,我们刚睡下,对面空铺上几只老鼠来回乱窜,不时发出嘶嘶的叫声很是烦人。几天过去老鼠就是不肯离开,而且胆子越来越大上蹿下跳闹得欢,我们只好从老职工家抱来一只猫放在宿舍里。夜晚老鼠又出来了,就在那猫身旁窜来窜去,而猫就像没看见似的,根本没有捉老鼠的意思,也许那些老鼠把猫给吓坏了。
过年留守的人要身兼数职,哪里需要就到哪儿。畜牧队的知青回家了,连长让我去顶班。那些马匹拴在马桩上,老牛散放在场院,还有些小马驹、小牛犊撒欢地蹦着跑着。马舍牛圈清空后,我开始清理粪便,马尿那股骚味不仅呛人而且辣眼睛,牛粪像烂柏油一般难整,我顾不了那么多,憋着劲干,那晚累得倒头便呼呼睡去。随后就是铡些草料喂马的活儿,老班长要求严格,连草铡的长短都交代清楚,让我特别注意马儿必须喝干净水,还手把手教我喂马时在草料中加些豆饼和食盐拌匀,这些天使我增长了不少饲养牲畜的知识。
“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春节这样重要的节日,人人都盼望着合家团聚。那年我却在北方边陲留守,思乡情怀油然而生。我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兄弟及所有亲人,特想念从小疼我的外婆。我回想着在家过年的情景:计划经济时期,全家老少都忙得不亦乐乎,排队购物的、掸尘打扫卫生的、杀鸡洗鱼的、母亲带着我扯布做新衣……年味就在这忙忙碌碌闹闹哄哄中喜滋滋地透出来。还想念马路上车水马龙,百货公司、电影院、游乐场等人流不断的热闹气氛。父母带着我们走亲戚拜年,满眼瞧去家家都贴上红彤彤的春联,鞭炮声从四处响起……大街小巷处处充满欢乐祥和的气氛。不经意间,我的眼眶湿润了。
那年我在北大荒过春节,那年我19岁。
在矿山过春节
文/王世新
我在矿山过了20多个春节,并参加了每个春节活动的组织工作,对矿山春节的欢乐情景,有难忘而又深刻的记忆。
每年农历腊月二十五前后,往日车流滚滚、机器轰鸣、一派喧嚣的矿山一下变得寂静了。明媚而温暖的阳光,静静地照着矿区,公园、球场、俱乐部和幢幢楼房的门口,大小灯笼随风摇曳,欢度春节的大红布标鲜红耀眼;三五成群的孩子,在球场上马路上追逐嬉戏,远处近处不时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上一年的生产计划超额完成了,新的一年又夺得了开门红,矿区洋溢出轻松愉快喜迎春节的热烈气氛。
从除夕晚上开始,电影、职工业余演出以及球类、棋牌等比赛,一个接着一个,每项活动和比赛,都是人山人海。其中最热闹的,是大年初一的家庭篮球赛和拔河赛。比赛队伍由家庭组成,哨音一响,篮球场上“妈、姐、爸,快,给我,投啦!”叫个不停;场外,“加油!加油!快! 快! 投啦!投啦!”喊声震天。拔河赛最热闹的是自由组合赛。家庭赛一结束,两个一对、三五个一对的就相继上场,有预先报名的,但多数是临时组成的。其中,以老倌对老倌、老奶对老奶的比赛更热闹。他们一上场,全场就沸腾起来,哨音一响,“加油!加油!使力!使力!”的喊声震撼矿区。在拉拔的过程中,有的拉掉了帽子,有的踩掉了鞋子,有的四脚朝天倒成一片。观众之中,笑声吼声此起彼伏。正式比赛一结束,大人小孩,男男女女,一窝蜂涌上场去,抓起绳子,两边就乱拉乱拔起来,“嗨哟!嗨哟!”场上的人拔得龇牙咧嘴,场外的人喊得声嘶力竭。
白天热闹晚上也热闹。春节期间,每天下午六七点钟,矿区周围的彝族农民,不经邀请,就背着胡琴三弦,来矿区跳左脚舞。他们的到来,为矿区增添了乐趣,矿区职工也和他们一起跳。在跳舞的人群中,有穿着西服皮鞋和艳丽衣裙的,有卷着裤脚嘴上叼着草烟的,还有背着娃娃的和穿着羊皮褂的。他们手拉手围成圆圈,踏着“咚、咚、咚”的 三弦节拍,左右脚交替跳动,一跳就是一两个钟头,跳累了就坐在场边休息,那里有矿山为他们准备的开水和他们自己带来的大烟筒。喝足了水,抽够了烟,又上场了。新月隐退,启明星升起,球场上还有些痴迷者沉醉在“咚,咚,咚”的三弦声中。
照相也是矿山春节的一项热闹内容。春节前两三天,昆明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就带着相机来到矿区,第一件事是发号,职工们把顺序号抢到手,就各自收拾准备,然后按排定的时间照相。有在室内照的,有在室外照的;有照全家福的,有照结婚相的,有照了寄给父母报平安的,有照了送朋友留纪念的;也有一个生产小组戴着安全帽穿着工作服集体来照的。最热闹的是拿到照片的那一刻。在照相室门前,各人拿着自己心爱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你抓过来我抢过去地看,他说我照得好,我说他照得好,个个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欢乐。
热烈、欢乐、温馨、和谐的矿山春节情景,永远留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