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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美文

2023/12/03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岁月美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岁月美文 篇1

陌上风轻,沿着时光的脉络,采一缕阳光,握一朵芬芳,于岁月深处的记忆里,轻轻安放一径流年的花香。俗世的禅香简静而清凉,水月的舞漫过一展清柔,眉间的清澈,深情,梦一般轻轻划过流年。

茂盛的季节,却也有着轻盈踏香的风情。一城秀色里,朵朵迎风而笑的嫣然,犹如少女般躲藏着的娇羞,山水之间美轮美奂的画面淋漓尽现。一点轻云飘过,便觉像是入了仙境的婀娜。

一寸方笺,笔墨却流到千里之外。一段铭心,停留在光阴的巷口,等风来,等雨中,等那个嫣然的回眸和深情的凝望。岁月慈悲,送过一树花开的明媚;红尘滚滚,繁华落尽,一路且行,走过一段无奈和秋凉。

红尘从来不缺柔情,而多了,又怕是要惹下一身感伤。若说柔情,莫过于水,涓涓绵绵的,总是让人生出一丝楚楚怜意。而却真心喜欢那份素淡,随形随意,亦载亦荣,一身纯净。

岁月深深,心底的光阴却是浅的。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一直照到心里的相思。寻梦的清风或许不该来此,修行的人,总是在匆匆的路上,轻盈的微笑里,正是那个从心底走出的'少年。

人生的风雨,沧桑了尘世烟火;一杯淡茶,沉淀着年轮滚过温良。陌上清幽,山野的风漫漫而过。光阴的曼妙就是守着心底的暖,生命里的遇见,并没有那么多的恰好,相伴不在长久,一份灵犀间的懂得,便是尘间最好的心缘。

总有一份情不能相守,只在心里朝朝暮暮;总有一种缘,擦肩即散,只在梦中离合悲欢。距离无所谓遥远,只要一颗相知的心。人间情莫过如此,一份无言,柔柔心语便醉了一纸花笺。

谁的心曾经装着谁的眸?谁的心又不会被别人驻足?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浅了,人心会淡;远了,人心会变。世上情真的是难以言说。

天长生暖,日久弥香,一份至美的柔软,轻守尘缘的淡泊,许以岁月的温度,安坐简单的幸福。心陌之中,且以山水入心,不惊不扰,清风扬柳,一袭岁月缠绕……

清亮的时光里,等一人来,可是为谁解那相思扣?于我,低眉浅笑间,拈一颗绕指的花香,把一窗心事,安放在一阵风中,让淡淡的心释怀在一阵流走的轻盈。

守着光阴的禅,依着清清的莲意,倾听花开的声音。一纸文字里落下轻轻的念,那份虔诚,便妥帖了一颗世俗的心。灵魂里落着安然,心灵亦不会生出落寞。淡淡的烟火里,一段岁月,便顺着时光的青雨,流出一份宁静的安详。

尘缘的花,开了又落,此去已是经年。或有月影暗香,却已薄透秋寒。千般柔情,皆在一笑间。风雨漫长,每一个日子都曾写满灵魂的暖,落花无数,默于一叶静好,一轮温雨,终又落在了诗意的秋天。

岁月美文 篇2

许多经典的老歌好久没有再听,如果回放总会激起无限的感慨。感慨万千,时光飞逝,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我们不知不觉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老去,岁月如歌,只留下往昔在梦里放飞。

那个年代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录音机就是最高档的电器,最好的娱乐就是听歌。那个年代很流行张学友、周华健、孟庭苇的歌,那时候他们唱的歌非常流行,耳熟能详。张学友的吻别、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周华健的朋友、花心、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谁的眼泪在飞等,是那个时代的经典,百听不厌,他们的歌陪伴我度过了青春懂,不谙世事的青春年华。听到那些熟悉的旋律总会勾起那个年代的许多回忆,那时我刚步入社会,涉世未深,进厂工作,心无旁骛,无欲无求,闲暇之余这些歌曲陪伴我们度过了许多孤独、寂寞的时光,虽然孤单但不无聊,现在听到这些老歌犹如昨日,好像近在咫尺,又感觉很遥远,触不可及,岁月已逝,年华渐老。

二十多岁的年华,就那样匆匆而逝,像鲜花般开在最美的季节,最美地绽放却也无声地凋落,如流水了无痕,我们被时光的车轮推着渐行渐远,把最美的回忆丢在了前行的途中,在途中我们一边丢弃一边拾起,这些经典老歌勾起了我们一段又一段的时光回忆,打开了我们记忆尘封的匝门,往事在脑海中闪现、放映。

九十年代辗转来到深圳,夜晚在酒吧打工,每天酒吧都会循环播放张惠妹的歌曲听海、我可以抱你吗?解脱等歌,那时百听不厌,所以夜晚打工的日子并不觉得寂寞孤独,现在听到这些歌总会让我记忆犹新,感慨良多,那段日子既无耐又很辛酸,无耐的是二点一线的生活孤单又乏味,辛酸的是打工不相信眼泪,庆幸的是在那里结识了许多的好姐妹,这些好姐妹来自五湖四海,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谱写了一曲曲友谊之歌,缘聚缘散,有快乐也有悲伤,命运却让我们远隔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无联系,那时的一别,思念从此生根,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份期盼,远方的你们还好吗?多想重温当年的旧梦,只恨岁月无情,远隔千里,相见已遥遥无期,牵挂却深藏心里。

人生就是一次漫长的旅行,有坦途也有坎坷;有荆棘也有鲜花;在人生的旅途有欢乐也有悲伤;有欢聚也有别离;在旅途中我们执着前行,笑对人生,把酒当歌,才能活得洒脱。

岁月美文 篇3

悠扬凄美的旋律暗示我们:时光的飘荡就像潺潺的溪水一刻不停地向下流淌,岁月的穿梭就像天边的流云转瞬即逝。

夏日的繁盛经不起一次秋雨的摧残。轻盈的舞步很快被秋日的帷幕遮挡。时令的轮回更替是自然规律。春天播下希望的种子,经过夏日的繁盛,才会有秋天的成熟和收获。

青春的美丽经不起岁月的摧残,花样的年华很快被时光沉淀为成熟和淡定。人生的春夏秋冬也是规律。青春时放飞梦想,用汗水辛勤耕耘,成熟后会收获沉甸甸的希望。只是人生的四季没有轮回。花谢花不会再开,春去春不会再回。所以,每逢秋天,睹物思人,总会令人心生惆怅和感伤。

岁月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流过我们的身边,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回眸,瞬间已是经年。回望来路,屐痕累累,深浅不同。凝聚着往昔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串串脚印承载的是岁月的沧桑,沉淀下来的是如梦如烟的记忆。谁不希望青春永驻?谁不愿意好花常开?可是,又有谁能够穿越时空的隧道,穿越走过的年华,回到从前。有谁能够有无穷的力量改变时间的轨迹呢?阻挡永不停歇一泻千里的岁月长河呢?

到了人生的金秋,一切都已经淡然。生命中收获的朋友和财富,不经意间流逝的友人和其他,都成了过客或插曲。到头来都将灰飞烟灭,浪淘尽。剩下的只有无可奈何和坦然面对。要不诗人怎会感慨: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岁月美文 篇4

当我把这一段文字记录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往昔的那些经历是那么宝贵,历练我的心智,在往后的道路上,我学会了坚强。

——写在前面

我讨厌下雨天,每当下雨的时候,我总会滋生出一种厌倦的情绪,间或,嘴里嘟噜几句,表示我对雨天的不耐烦。春雨连绵不断,很久没有看到太阳的笑脸了。听到赞美雨声的人,我更是不屑一顾,这和我儿时的经历有关。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80年代末的原始森林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山脉连绵且人烟稀少,大山里的一些山货只供当地人生存。回想那时的日子,如蚂蚁运食般的艰辛。

我从八九岁就不喜欢雨天,因为雨天里爸爸妈妈的叹息声将整个日子掩埋了,总看到妈妈因为不能上山干活一脸的烦恼。我们兄妹四个,最小的弟弟才过两岁,由于没能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带弟弟妹妹的活只好落到身为长女的我身上了,天气晴好的时候,通常是我带弟弟妹妹在家,爸妈上山砍竹子卖成钱,维持一家六口人的生计,日子很清贫,却是很幸福。

阴雨绵绵不断时,我总会看到母亲翻箱倒柜,翻得更多得是一个她陪嫁的小木箱,而且,每次一翻总会有一些成就来。一毛、二毛、五毛的硬币滚出来,每当看到那些东西,母亲的眼中闪过些许欣喜。当找到好多枚的时候,母亲总会拿起我的手,如数交到我手里,接过那些硬币时,我总觉得手心里沉甸甸的,用手使劲捏紧,生怕一疏忽丢掉,一路攥紧跑到供销社,换来已经断了多时的油盐酱醋,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树木林立的大山里,生长最多的是各种大树和竹子,有人拔了竹笋回来炒着吃,发现味道不错。于是,稍微有经济头脑的人就把收售竹笋作为一种营生的手段,做了小老板。而我从十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去山里拔竹笋,为了换来更多的家用。

山路很远,路面坑坑洼洼,很是陡峭。两旁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藤,霸道地伸展到路面上方,让走过的人总左刮右撞的,缠缠绕绕走得很费劲。尽管那样,我们一家也没有放弃拔竹笋的念头。

尝到了竹笋的美味,很多人都喜欢,竹笋收购的价钱越来越高,所以,拔竹笋的人也越来越多。近些地方的山里,聚集了好多拔竹笋的人,爸爸为了拔到更多的竹笋,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就带着我和妈妈到更远的地方去拔竹笋。每天早晨,我们总在天没发白的时候就出发了,背着袋子和几块饼干,打着手电筒,走到没路的地方爸爸就在前面开路,稍稍把两边的树枝扒开,在翻越的山坳作上记号,以便回头时找着家的方向。不知道翻了几座山,天才终于亮了起来,太阳出来了,被露水打湿的裤脚和鞋子慢慢地变干,不再粘得难受。如爸爸想的一样,远处的山里,好多好多竹笋,遍地疯长着,都是壮壮的,像个小胖子一般,我觉得它们真的好可爱,因为有了它们,就可以换钱上学了,也可以换钱买新衣服新鞋子了。

清晰的记得,我当时穿的凉鞋带子已经断了几次,都是用烧火的铁钳子补起来的,但还是没有告诉妈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拔了三半袋竹笋后,妈妈把它们全部聚在一个稍平整的地方,照例让我一边守着,一边在那附近边上的地方拔笋,而爸爸妈妈去更远的深山里。其实我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子,爸爸妈妈走远的时候会很不安,会害怕山上的野狗柴狼,但我从来没有对妈妈说过“不”,因为我知道害怕不起任何作用的,那时我一心想着多换一些钱。

有那么几天,天阴阴的,还下着雨,气温下降到七八度,去拔笋的人少了,价钱却一直上升。因为这,爸爸妈妈从来没有间断过去深山里拔笋,他们一直坚持着。

那个周末,我也跟着去了。记得那天森林里雾气很重,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足五米,因为我们总是能收集到最多的竹笋,所以,“我们的地盘”被别人发现了,那天有好几个人也到那里去了拔笋了。看到这种情况,爸爸妈妈急急地赶在前面去拔,而我还小,肩上还背着十来斤的笋,在湿滑的竹林里走得很艰难,眼看别人都要追过来了,没办法,爸爸妈妈让我留在这个山头拔,回头再来找我,让我害怕的时候就大声地喊爸爸妈妈。起初我总是隔半小时喊一下妈妈,妈妈在远处也是响响地回应着,听到妈妈的声音我也就不觉得害怕了。因为笋儿很多,我也顾不上了,不停地来回寻找着那些笋儿,看着越来越沉的编织袋,心里越来越踏实。人声越来越少了,同村的那些人不知道翻到哪边山岭了,茂密的竹林被雾气严实地笼罩着,雨滴用力拍打着竹叶子,肆无忌惮地张狂着。衣服湿透了,林子越来越显得阴森森的,很恐怖,仿佛在那一瞬间,电视上看到的,奶奶故事里的鬼怪都会跑出来一样。我大声地叫着爸爸妈妈,可是他们走远了,声音只在山谷里一阵阵地回荡,然后消失。用尽力气把竹笋都搬在一起,然后找了一棵大树头坐下,妈妈说过,在山林里,坐在树头旁,可以防止野兽突然袭击。

许久,林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偶尔只有一两声鸟叫。我环抱着冷得发抖的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脚边被雨滴打出来的水涡,不敢看远处。叭,叭,叭……声音由远到近,像是有东西踩在竹子干枝发出来的声响,是人?是野兽?是鬼怪?还是爸爸妈妈回来了?我越听越害怕,心在那一刻着急得抽痛,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无奈地想。

“叶儿,叶儿……”爸爸的声音急切地从山坳里响起了,刚才传来声音的那头,急速地响起一阵更大的响声,竹子被踩得全断裂了,像是野猪受到惊吓在逃跑。终于看到爸爸的脸了,昔日熟悉的脸在那一刻却是那么动人,那么让我渴望看到,仿佛离开了几个世纪。

爸爸妈妈挑百来斤的两大袋,我就背一小包,绳子总在肩膀上磨出一道道印痕,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皮破了,火辣辣地生痛,可家的方向还很远,妈妈说,皮磨老了就不会再痛了。他们总让我走前面,怕我害怕,怕我被山藤缠着没人帮忙。到了有溪水的地方就停下来,仓促胡乱地就着溪水把饼干吃掉,喝几口凉水就急急地赶路,怕晚了收购竹笋的人走了,所以必须赶在那前面。

有一次,因为下雨,雾气太大导致迷路了,一直在山上转来转去的,却总是转回原来的地方,筋疲力尽,又冷又饿的,后来爸爸让妈妈和我等着,他一个人去探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家的路,却因为天黑了才回到家,笋子过夜发黄后就不值几个钱了,那次我们错过了收购笋子的人。看着爸妈失望的眼神,我多么希望自己会做一个简单的指南针,那样就不会迷路了。

我常常在小山村最高的山峰上看到日出,一排排的山峰向着日出的方向一直延伸,山雾环绕着它们,只露出尖尖的山峰,红红的太阳像害羞的姑娘,露着半张脸甜甜地笑了。山顶上有两三米宽的火河(火河,为了防止山林火灾大面积烧毁,在与相邻镇的山峰分界处,都会整理出宽两三米,清理得很干净,只有些许落叶的分隔线。长一直环抱整个镇的火河,每年都有人专人去打理)。站在火河上让山风吹着,让阳光照耀着,如果一闭上眼,感觉就能飞到远方一样。我不知道,火河没有长城美丽,但壮观一点也不逊色于长城。虽然从来没有用心去欣赏过日出,但是有阳光的日子,就是幸福的,所以莫名地喜欢着日出,喜欢阳光,阳光很温暖,如妈妈的怀抱一样让我向往和眷恋。也许是害怕寒冷,冷和饿是那时最苦的事情,山路远,常常没有进山衣服就湿了,从早晨到下午回家,一直是湿湿的,干活走路的时候还行,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冷得咬紧牙关还是发抖,那真是一段艰难的日子。

回想起那些日子,虽然觉得很苦,但我觉得那些日子也是充满幸福的,因为我有一个开朗的爸爸,还有勤劳的妈妈,吃饭的空隙,家里总传出阵阵笑声,一直传到很远,笑声很响,那里面,藏着许多叫做幸福的东西。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想当一名老师,因为老师的假期多,可以帮爸爸妈妈多干活,老师也是山村里唯一有稳定收入的人,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当老师,那样就有工资养家了。那时的想法很幼稚和单纯,当然这个愿望一也直没有实现。

如今,我自己整天置身于忙碌中。我从来都不喜欢回忆,有时候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我自己知道,一切已经成为过去,而这些,将是我不可多得的一笔财富,苦难的经历,让我成长得更加坚强。

岁月沉淀的那些记忆,被我又一次打捞起,我愿意握着那些难忘的曾经,向着美好,继续前行。我知道,只要努力了,便会无悔。

岁月美文 篇5

日月如梭,轻松的穿越你我,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这是我从广州回来的第十天。此时的我有些迷惘有些无奈,为了明天,不得不逼迫自己走入自己为自己布置的棋局。我一定要赢,就像儿时的自己敢口吐狂言“做大老板”一样。

儿时的老板梦随着日渐长大的自己,慢慢的变得模糊,朦胧。毕竟那只是一个梦,年少的我终于懂得梦难圆。梦永远只是一种虚幻,一种精神上的慰籍,只能由自己慢慢地编织,正如曾经的自己只相信世上唯我第一。

第一次真正的面对世界,面对自己,才发现自己只是一只“井底之蛙”,小得让世人不屑一顾。于是,流泪了,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年少轻狂。

时钟一刻不停地走着,为生命中的每一天记时。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时刻的步伐越走越快,父母的步履却日渐缓慢,而现在的自己于日月同行却不断的.感叹,是否为易逝的年华,是否为脚下匆匆的步履?

此时迷惘,此时彷徨,只为了要脱离童年大笑大叫的生活,面对人生,去勇敢地步入命运的坦途。

好久没有天晴了。就像夏季盼望下雨一样,此时的自己,好希望好希望天空能够阳光四照晒干这已被岁月淋湿的心。儿时的笑,儿时的闹,儿时在家人旁的撒娇,在自己心中留下永恒的底片,虽说它没有颜色,

但那毕竟是永恒的童心。

有时真想“昏睡百年”,无奈梦不会成为现实,只是泪空弹。内心一片湛蓝,蓝得透明,像风又像湖水。哭时无泪,哭时无声,真希望大自然能够把我掩没,就像一滴水注入大海,十八年才发现自己的价值,长大的我为什么不能为家人分忧解愁?自己什么也不明了…

好似一团乱麻,扯不开,拉不断,理不清,终究还是乱。

找一方空地铺满欢笑,把心语倾诉给星星,让它为我分忧解愁。于风为伴,笑里花落知多少。只需要一点爱让未泯的童心复燃。于是,找到一个理想的空间,折一万只纸鹤送上蓝天,给银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搭建一座心灵的桥。

愿梦里的雨丝,一头牵着我一头系着家。

岁月美文 篇6

也许是在下午的时候,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被淡蓝色窗帘剪下来的丝丝缕缕的残光,带着稍许温度,扑到了整洁的桌面上,凝固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混杂着窗外如柳絮般下得飘飘扬扬的大雪花。洁白的雪和忧郁的残光,像是给我释译岁月静好。

梦里好像恍惚回到了小学时代,那时候的小小心灵就如这雪花残阳一般,洁净得不存一丝污垢,甜蜜得有点忧伤。还曾模糊记得看电影的那天,电影的名字和那些在电影里嬉戏的孩子们的模样,也如被雪覆盖着的地面变得模糊不清,但它带给我的感动却是在我的心田里播种了一大片的种子,只等待某个时机,开出大片大片鲜艳美丽的花儿来。

还曾记得老迈的母亲在倾盆大雨中把女孩的玩偶视作比自身生命还重的珍宝,却无视了自己不能行走的双腿;也清楚地记得那个门前挂着的牌子——小蜗牛工作屋;更记得孩子们默默地在“老师”的母亲的病床前给予最真挚的心灵创作,以及最真诚的双眼;记得最深刻的是那大朵大朵的鲜花,毫无羞涩地展开自己所拥有着的最美的姿态,定格在那些孩子们旁边,而孩子们也如鲜花一般簇拥着坐在崭新的轮椅上的母亲,在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中有一丝悖支的感觉,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奋力顶着头上的土壤,直奔向鲜活的空气和柔媚的阳光。

风吹过,把画面揉搓成一朵朵花瓣,它带着那些轻柔地花儿,小心翼翼地托向了天空,花瓣儿都咧开了嘴开心地笑了起来,在一片花海之中,女孩儿坐在地上,看着头顶温柔的阳光。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母亲,轻柔地看着她嘴角慢慢地向上扬起,幸福地笑了起来。我回过神来,残阳像只蜗牛一般慢慢地向某个方向执着地爬动着,而窗外的雪花仍旧还是马不停蹄地下着。一切似乎都没变,但似乎却又变了。

我走向窗户边,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接住了几星点的雪花,它们闪动着微弱的光,但很快就融化在了温热的手里,如岁月一般,轻轻地乘着风漂流。

岁月美文 篇7

黄昏,站在乡野的土陵上,看落霞消褪,听蛙鸣虫啾,风流过,我常常想起乡村的鼓匠,霎时锣鼓镲响起,突儿又寂然无声,随之而起的是唢呐笙笛,起伏悠扬,声声如泣如诉,向静寂深远的夜晚,悠然地、深沉地倾诉着、絮语着九曲回肠,直到月隐云翳,天光消隐,大地也完全沉睡了,村庄随之沉入幽梦。

乡村的鼓匠,是乡村音乐的灵魂,磨刀石一样,纯钢刃子碰上,剨然有声,悠远,深沉。

这民乐,这情景,是自小耳闻目濡的,吹鼓手是奶功,听的人,自然也是奶功。非亲历,无法真切感受到鼓乐骤起、平稳、沉静后的个中韵味,更无法体味融入其中庄稼人的苦乐人生,以及对人生,包括生死活着更深刻更质朴恬淡达观的理解,那种介乎形而上形而下之间的通透感,真的用语言无法表达。直到阅尽人间沧桑,再回首,我才有些理解,愈加感到亲切。绝不仅仅是远离村庄长久后对浓浓乡情的怀恋,更多的是对乡村鼓匠身同感受的认知,咫尺天涯,仿佛就在身边。

辽阔的大地,低矮的村庄,无遮无拦的乡野,为乡村的鼓乐提供了宽敞自由的平台,野花,或者像庄稼一样生长着,享受自然的阳光雨露。在城市,绝对没有这么流畅,没有这样动人心魄,无论唢呐,还是笙笛,甚至锣鼓镲,本色到了骨子里,直入骨髓。

城市里有没有鼓匠班,我不知道,也许有。到我半路进入城市后,几乎没有见过,更多欣赏到的是夜晚的烟花,斑斓的流光溢彩下,映亮的城墙、楼台院落,是别一番巧夺天工的美丽。我真的想象不出,在通天的高楼下,窄逼的一线天里,唢呐笙笛在汽车人流的吵杂声中响起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致,是不是沾染了学院派的气韵,或者像种在城市阳台上的庄稼,完全异化了,我想,起码没有了乡野如风的韵味,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听过一个陕北民歌王罩着白羊肚毛巾、举着羊鞭在富丽堂皇的大剧院唱信天游民歌,无论是听者,还是他本人,都觉得索然无味,没有一点在山坡坡放声歌唱的原汁原味,甚至没有了山风般的流畅。

乡村的鼓匠班,自小闻见,我是相当熟稔的,从骨子里。

最有名的有几十里外邻县阳高的吹破天鼓匠,嘴里大小三个面儿,连着大小两个喇叭头,金光闪闪,吹起时,变换自如,那悠扬婉转的乐声,如刀光剑影,如秋风夏雨,起落沉浮,连高远厚重的天空都吹破了。不是大户人家,不出重金,是请不起,也请不来这样的鼓匠名班。还有大山后的浑源鼓匠班,穿扮笨重,大裆裤对门袄,红主袄,腰间扎着草绳,头上扣着大耳朵兔皮帽,脸如土桥铺的红瓦盆,手指粗如红萝卜,吹起唢呐喇叭头,吸着多管笙,腮帮如鼓肚膨涨着,没完没了,直吹得天昏地暗,音乐高亢悲苍。大冷的冬天,半蹲在蓬外,随意扒拉两大碗饭菜,又吹开了,村人直夸妥皮。不过,大多数人家,图省事方便,就请村里的老鼓匠班,也爱听哚拉哇的唢呐,地道,亲切。

乡村鼓匠班,是业余的,聚散随意,忙时下地,约叫出班,闲时凑在一起,吹奏几段,自娱自乐。最初,喜事也请鼓匠,锣鼓齐鸣,唢呐笙笛悠扬,无非是百鸟朝凤、农家乐、大丰收,还有喜鹊登枝等快乐的曲调,不免有些嘻戏柔滑的味道,后来,用轿子驴马接新娘的几乎绝迹了,请鼓匠的也愈来愈少,除了白事,只有正月闹元宵红火时,聚在一起,给高跷、旱船、小车蹬、秧歌队敲个鼓点,也是一些喜庆的调子。到我记事时,只有办白事,才请鼓匠开鼓,说是开鼓,其实用鼓的地方几乎没有,最多配副铜镲,主打的自然是唢呐手,所以说鼓匠,就是指吹唢呐的人,村人一直叫吹鼓手,像我们村最有名的鼓匠叫“哚啦哇”,是模拟他吹唢呐头的声音,其他还有几个,更是二搁半了。

“哚啦哇”是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有个大名叫玉山,已很少有人喊了,当打对面也喊他“哚啦哇”,常年驴脸赤红,还是罗圈腿,干黄稀疏的山羊红胡子,笨手笨脚,但却会吹唢呐,一把古旧的黄铜唢呐头,磨成了古铜色,闪着幽光。平日不苟言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脾气倔犟如牛,可吹唢呐的手艺,却师出名门,得自村中辇官四爷的真传,据说颇有孔夫子当年吹唢呐的韵味。也许是从小听惯,我就特别喜欢哚啦哇吹唢呐时的姿式和腔调。多少年过去,许多往事都模糊了,那形象依然清晰,版画一样。断壁残垣下,哚啦哇脸红成了猪肝,腿更罗圈了,几乎像半蹲着,吹时,身子随唢呐声起伏,高高低低,像醉酒的舞蹈。天色愈深,周边愈静,村庄消隐在暗淡的树荫天光里,哚啦哇越吹越起劲,几乎进入忘我的境地,到最后,只听见河水一般流淌的唢呐声,起伏跌宕,那声音将你带入一个活生生的世界,画面清晰,生动自然,黄土高原,大风,黍浪,油菜花飘香,村人自然艰辛地劳作着,日出日落,风流过。有时,就像讲述一个个辛酸的故事,像你熟悉的乡亲们的苦乐人生,没有什么声音,却更让你感受到真实的沉重了。而此时的哚啦哇,像喝多了烧酒,火烧火燎,猴子一样跳来蹦去。脚板踏着大地,青筋裸露,吹得如痴如醉。

村子里,像这样的鼓匠并不多,不仅技艺精湛,重要的是有着深厚的人生体验,吹着吹着,就吹出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将自己和唢呐熔在一起了。断断续续,我听过哚啦哇几回吹奏,别人坐在骨排板凳上吹拉,他起先也坐着,摇头晃脑,吹着吹着就站了起来,到最后手舞足蹈,在有限的院落空间转圈了。哚啦哇技艺虽高,却从不愿意离开村子半步,即便周围村子里有人请,也很少去。吹上一天,村人只给两盒廉价的纸烟,吃顿饭,他也乐意。其他的乡村鼓匠大抵也是这样,不愿四处漂泊,以匠人的身份赚钱,他们已经习惯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他们每个人都是种地的好手,耕耘割收,有一门拿人的手艺,鼓匠是业余的,纯属爱好。

鼓匠的手艺,传到儿孙辈时,便不安分起来,也许是世道变了,许多人跟着城里的鼓匠班出场转城乡了。多数的时候在城里演奏,要钱要烟,吃席只是顺便的了。不过,发展到这时,已不是乡村鼓匠班了,多数人是县城剧团解散后组合的,除了吹奏,还歌舞演唱,跟着流行走。到最后,竟后来居上,以演唱为主了,鼓匠不过是在三天开鼓、尸临祭奠引路时吹一吹,大多时候,是角儿花枝招展地在彩车上演唱了。这些乡村鼓匠的后代,因唢呐笙笛精熟,就被拉入班子,赚个份儿,随乡入俗,或者说随波逐流,不免滑稽起来,早吹不出原汁原味地道的黄土风情了。

有段日子,我很怀恋乡村鼓匠的时代,遇到下村参加葬礼,就带着半头砖大的录音机,蹲在断墙下,一边欣赏鼓匠的吹奏,一边按下录音键,录下最精彩的片段。那时,哚啦哇正值壮年,技艺炉火纯青,还吹,可惜没录下像来,但后来回放时觉得,那乐声更纯粹一些,闭上眼睛听,很快就回到当时的场境,月光,灯光,香火味,牛屎味,扑鼻而来,弥散着,到最后只有声声唢呐了。

我爷爷下世出殡时,请得就是村里的鼓匠。那种苍凉的'黄土高原乐调,和我悲怆的心情很合拍,祭奠时,尤其是大唢呐头朝天吹起,我完全沉浸在鼓匠吹奏的哀乐里,往事一幕幕涌现出来,禁不住怆然泪下。三十年后,我父亲去逝时,花大价钱请了鼓匠班,全是剧团的人改行的,吹得文绉绉的,没有一丝黄土烟火味,乐声传到耳鼓,竟觉得有些刺耳。幸亏,只是象征性地吹几下,从东家到鼓匠,都是应付场面,做给邻里看的。这时请鼓匠,已是某种身份的象征了,没有多大的意义。

遇上村里人,说哚啦哇也已下世,儿子漂泊在外,回不来,爱好了一辈子吹奏的哚啦哇,死后没有听到唢呐声,出的是哑殡。从报纸上看到,作为名震晋北的一代鼓匠吹破天也已归西。他们没有二胡阿炳幸运,还留下传世的《二泉映月》等。而他们精湛的吹奏,只留在一代人的记忆里,很快也将消失了。

怀恋乡村鼓匠的吹奏时,放一放录音,也许年久老化了,磁带的声音已不太流畅,也有些浑浊,但没有办法。之后又参加过无数葬礼,却再也没有听到过本色的乡村鼓匠吹奏,像哚啦哇一样的吹奏。鼓匠行业虽在,本质已变,或许随着老乡村的变迁,也将完全改变,甚至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