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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桷树下散文

2023/12/10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黄桷树下散文(精选2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黄桷树下散文 篇1

儿时的母校,两株百年生黄桷树华盖蔽日,足有10米之远。在教师办公室一左一右宛如哨岗。记得小时候这里是学生们休息时的好去处。靠近右边的一株由于枝繁叶茂,那树枝分叉处7、8岁孩子轻易能够上树玩耍,成了我们游乐的好去处。

4年级的那年冬天,由于家境贫寒,父母养育我们七姊妹已经相当不易,每日汤汤水水能填饱肚子已经是“幸福的日子",哪来钱财给我们置办衣服,那时的衣物都是大的姊妹穿了后弟兄们就接着穿,没捡的就别无选择的穿上自己的。记得一个下雨天,那些夹脚的鞋子已不堪那急速成长的脚丫不断地冲破鞋子的束缚慢慢的将鞋子磨出洞来,小脚承受不住约束而开始在鞋中变形。一日在上学路上,只见那鞋子头上渗出那殷红的血渍来,脚趾疼痛难忍成了跛脚。那时的自己也自尊心较强只能忍住不说,那钻心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

不几日那脚趾开始发炎并肿胀。但为了不影响学习只能每天坚持上学。一日班主任薛老师发现后被叫到她办公室,见我不语就细声细气的叫我将鞋子脱下,顿时一股臭气冲鼻而来叫人作呕。然而,薛老师用爱加责怪的声音说:“哎呀,你脚发炎了,肿胀那么厉害”,见着自己发臭的脚丫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只见她转身在医药箱里拿出棉球、碘氟、纱布,手脚麻利的为我冲洗。由于脚脏我几次试着缩回,然而她不顾脏蹲着用白净的手腿脚放在她大腿上,然后双手将那脓液受到挤压,那脓液成喷状直喷上她白净的脸庞。至今我心里好抱歉。

岁月如水留不住那些美好时光,不久薛老师因故调离到其它学校。同学们像失去了一位母亲一样,记得那爱捣蛋的同学“小猫”还哭了一场。

老师如树她避护的是童真的心,老师如阳光照耀温暖着小苗。校园里的那两株黄桷树至今还屹立在校园里,只是这里已不在有朗朗的读书声和欢快的孩子们了。

有时我不知不觉的来到这黄桷树下,在那树荫下的梯阶上坐坐。因为那是我甜蜜幸福的童年时光和美好的回忆。

黄桷树下散文 篇2

直辖19年,我深深地爱着重庆这座城——题记

嘉陵江畔,最爱在梯坎下抬头,看那攀爬在岩石上裸露的黄桷树根,铁笔勾画,盘根错节,紧贴着崖壁,坚韧地,一点一点地生长。

漫步行走在吊脚楼旁的坎下,凉爽在浓郁的树荫里,周围随处可见这些倚着危岩,努力着站到岩顶的树。一丝厚重,一丝清凉,不经意地顺着脊椎蔓延全身,疲惫的躯,似体会到一份浅浅的亲切,在身心里轻轻弥漫,一丝眷恋无由而来。

这个城市一年四季都带有绿意!

只为黄桷树和北方的乔木比,格外与众不同,在金秋十月很少掉落叶子,其踏树叶纷纷扬扬的时候,黄桷树叶却抱紧枝桠端坐在云端,继续以浓绿的色彩把这山城来装扮,好似一场温暖的守护,秋如此,冬亦如此!

在来年的四月,其他的树开始长新叶的时候,黄桷树才完成了使命般,叶子才开始飘逸洒落,一场春风或者一场春雨过后,一路变黄,一路飘零;一边掉落叶子,一边却又绽放新绿!

四月天的早上起来,推开窗,下面人行道上满满的铺上一层昨晚落下的树叶,金黄金黄的间杂着墨绿色,色彩斑斓,似春风精细编织的地毯!

金黄的或者半黄的老叶和碧绿剔透的翠叶杂在一起,树叶生命的初始和终点衔接在一起,翠绿和斑斓不分彼此,挂在枝端,在春风里摇弋,这是黄桷树最常见的景致!偶尔,会有一棵树半边金黄,半边碧绿,色彩分明,似仙界里的琼枝,似月里的丹桂,春阳照耀下,在古老的渡口,波光粼粼里,美到极致!

一树流年似水,新老叶片从容更替,生死相间,平稳过度,波澜全无!

黄桷树张扬着枝干,舒展着嫩叶,在每一个繁忙的清晨,听着来去的车声,看着来回移动的人流早出晚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轻轻繁华在风里,微微清扬在山城!作为这个城市的市树,总是带有一些自信,一些稳重,用一场几百年生命,来对这个美丽的城市一生守护!

它不似北方白杨树那么笔直,相反,在这一个城里,你很难找到一颗从始至终都长得笔直的黄桷树,在粗壮的主干上,是众多的分枝,像展开一具博大的伞,在山城炎炎夏天里,以一种巴山渝水风情的温婉,造就一大片的阴凉。在这里,独木成林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神话。

它没有江上飞跨南北的大桥那么雄伟壮丽,没有山城夜景万家灯火耀眼辉煌,和这些迷人的景致相比,它默默的站在人行道旁,站在小区园林里,站在校园的操场旁边,站在所有贴近烟火气息的地方,为多增一片绿意,为多吸附一些灰尘,为减少公路两旁的噪音而默默的尽一份力。或许,在一个个平凡的日子,你在每天的来去匆匆里,浅浅的把它忽略。

作为最常见的树,身边最普通的树,秋季不落的枝叶遮住绵绵细雨,夏日的树荫伴我在黄昏漫步,冬日那茂密的树冠为我屏蔽凛冽寒风。我在高大的树下,永远就是一个孩子。一生都泡在树的光影里,幼时在树下做游戏,现时在树下歇凉,对着插入云霄的枝干,在生命的每一阶段,都只能仰望,这许是一座山,不可翻,不可攀。

生命的坚韧,从黄桷树的最初,就浓浓地开始展示。

这一种树,不管生长在哪里,都能将原本羸弱的生命演绎得茁壮遒劲!黄桷树种子被自然界安排在哪里,就从哪里开始,裸崖上,河岸边,荒草丛里,到处都可生根,不择土地,不挑季节,只要一丝风,一毫阳光,就能努力发芽!即使置身于无土的古城墙缝隙里,也能迎风昂首,茁壮成长。我曾在通远门城楼旁的石缝里,见过一颗生长得特别茂盛的黄桷树,它紧守着缝隙,向四面八方伸展的根牢牢地抓紧周围的古老的墙石,这城墙千年不倒,应有黄桷树一份不小的功劳吧!

浅浅的凹凸向上努力的伸展着枝为了那一缕阳光,为了那一丝水源,一些落在半壁上的树种,在很久前以一种超乎想象的能耐,一边顺着石头上的苔藓向下延伸着根须,一边攀着岩石叶。多年后,那直立危岩的枝干,下半截是根,上半截是树,完全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深深地了解这种顽强的生命,已然不易分清根和干。

这一种树,顶天立地,似传说里的不周山,在重庆的山壁梯坎、巷里墙根,早已活成倾城的经典!

鹅岭上,黄桷树抱石而生,独立山巅,见证着这个城市的变迁;行道上,黄桷树整齐排列,茂密新叶,维护着行人来去东西;大江边,黄桷树傲立危岩,筋骨堤岸,坚强着山城的基石——

黄桷古渡的木船早已停开,黄桷垭的树木各自成林,黄桷坪的艺术风靡各地,黄桷园的书香早已朗朗,我在这满山尽是黄桷树的城里住,灵魂里早已沾染了黄桷树对于生命的执着﹑不懈﹑顽强!心间,不经意地染上一丝这个城市坚韧的传承!

偶然在书里看到,黄桷树在佛教里就是神圣的菩提树,不禁淡淡讶异,原来在禅语里需要勤勤拂拭,莫使染尘埃的菩提树就是此树!

从此后对这种生长自如,仪态从容的高大植物更带有一种浅浅的膜拜,每次和它擦肩而过的时候,在灵魂深深处,都安澜心情,佑平安,佑幸运,佑快乐!

黄桷树拥有长长的寿命,几个朝代,几番春秋,几多经卷熏陶,燃香旁边,古态依旧,气息盎然!在城市中心的山岭上,伸展的枝干,宛如看透尘世的智者,在晨钟暮鼓里,在此起彼伏的烟火里,展露出最阳光的姿态,餐风饮露,漫步云端,此菩提,彼菩提,谁去在意?

在忙碌的时间外,总是在空闲的日子,找个黄桷树掩映下的角落,有不被时间注视的吊脚楼,有老旧的青石板街道,有破落的石拱桥,甚至有一个老酒馆,或者一个老茶馆的地方,在树的庇护下悠闲的看书,写字,闲暇自在!

城市间行走,即使做不到四大皆空,在此树下,能简单的静静心也好!

暮霭里,轻风中,道路纵横交错,时光飘枝飞叶,岁月的渲染让黄桷树根杆带着疤痕,光阴的流逝在树身上刻满沧桑,惹得路人感受到那一股子从树心里散发出的'淡淡禅意,靠在依然屹立不动的斑驳树干旁,一身素衣带露,任灯火放逐,任落霞飞红,浅浅淡定,浅浅淡泊!

滨江步道旁,吊脚楼外,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覆着金黄的落叶,踩在其上,柔柔的触感,沙沙的微响,似街头小巷和我在细细喃语,述说着这个城市的心事,细谈着来去迁客如梭的变故。

去往九渡口的路上,上百棵至少两三个人才能围抱的黄桷树,在建于上个世纪抗战时期的军工厂的旁边,守候了几十年!不管树两边的场景如何变幻,树依然屹立,不惊不扰,风雨不动。这条路,我从小到大,从蹒跚学步走到轻快稳重,紧走慢走,走了几万遍,每一次,都觉得平静安然!

抗战时期东方敦刻尔克大撤退的纤绳已经风干,当年繁忙的川江号子渐渐消散,鲁迅和梁实秋论战的喧嚣早已平淡,当年,那些璀璨似群星的国学大师们在这些黄桷树下石板路上,留下多少风流,在爬坡上坎的步履里,一座座纪念的雕塑靠着崖上的斑驳树根,巴金、曹禺、老舍……儒雅依然!

树下大师们用过的棋盘还固化在青石上,黑和白的棋子错落其间,是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国学大师们不想落子,不想输赢,把一盏茶,卷一支烟,思考着文字的繁华和国运变迁?是不是也似我这般,几棵树间,一座城里,静静的听江风吹拂枝叶,听波涛轻轻吟唱,然后平静的阅读书卷?

民国的风已吹远,走在当年那些穿长袍文人曾经走过的石板路上,江岸边悬崖上的黄桷树早已茁壮成林,遮天蔽日,在这些朴实的路上漫步,一丝丝或浓或淡的思绪无由而生,弥漫在树下……

城市晚间,华灯初上,月光漫过枝叶,洒落一地的斑驳。碎碎的风吹过,光影在黄桷树的枝干间移动,透过高低不平的梯坎,透过微波凌凌的江面,周围似隐隐有着丝丝生命的律动,悠突间,似感觉到城市的心跳,触摸到一点城市的魂魄,有那么片刻,己身不见,仿似化为一缕风,婉转在树颠;仿似化为一滴水,流动在两江里!

那片刻在树下茕然,听雀鸟鸣叫,感清风徐徐,任虬髯苍劲的枝干环在周围,任巴山的烟雨,在淡淡艾香里,冉冉清风带雾。

静夜,一轮月,一江水,一个人,对着深夜这逐渐阑珊的满城烟火,充满深深的眷恋!

于是,总是不忍睡去,总想生生地延长每一天每一刻时光!

灯下,笔影摇红,光阴的故事随树叶的脉络慢慢变动,引我跟着黄桷树枝干伸展的方向,一路向上,稳稳的,不带一丝彷徨!盏茶间,待来年,随风的方向,再撒落一地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