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邻居经典散文
老地方整理的老邻居经典散文(精选4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老邻居经典散文 篇1
在我七岁那年,由于父亲工作的调转,全家从小兴安岭伊春搬迁到大兴安岭。父亲先我们一步到的加格达奇。而母亲带着我和哥哥去了姥姥家。等我们从北京来到加格达奇的时候,这里已经下了雪。下火车后,父亲和一位司机接的我们。这也就是我家的邻居——李师傅。我觉得回家的路很远,天也很冷。一切都没有我的故乡伊春好,一种萧瑟的情感占据了我幼小的心。一座板加泥的房子是我的新家,屋子不大,进屋就是一铺炕,外屋是个小厨房,很黑。反正我是不咋喜欢这个新家。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半生都没离开加格达奇。
邻居李师傅家祖籍是山东的,他当年也是当兵来到东北的。家里四个孩子,老大,老二是女孩,老三,老四是男孩。妻子是个典型的老实巴交的贤妻良母。没有工作,就在家里伺侯李师傅和孩子们。李师傅在单位可是有名的爆脾气,人送外号“李倔子”,可见一般人是不敢招惹他的。他家的大女儿脾气秉性继承母亲居多,余下的三个孩子脾气随父亲居多。
李师傅,个头和父亲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四、五的样子,可是性情却和父亲相差甚远。附近的孩子们大多怕他,他长得小三角眼,平时爱喝酒,又加上他脾气古怪爆烈,看到小孩子们就从兜里掏钥匙,说要把孩子们的耳朵割下来,所以,一看到他的身影或者听说他来了,孩子们就会一轰而散。但他开车的技术很不错,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就很有些资本。平时他也不爱说话,也不爱和邻居们交往。他的妻子却是和我们相处得非常好。
相反,他家的二女儿很爱说话,是有名的“疯丫头”,倒也符合她的名字,叫凤儿。她长得不算漂亮,一张国字型的脸庞,肤色不白,个头适中。唯一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她的眼睛,小,但是笑起来弯成一道月牙,这就给平凡的脸上增添了一份妩媚。嘴唇大而饱满,都说这样的人不善于言谈,可在她的身上并未体现出来。她不仅善谈而且善于探听别人的事情,是个小喇叭。我家刚搬来时,她已十四岁,由于家里姐弟四个,靠李师傅一个人挣工资养家糊口,也是比较艰难。她正值妙龄,张口和父母要什么也得不到答复,她就总是来我家里玩,缘于她要骑父亲的那辆自行车,我记得她常常骑自行车带着我奔驰在马路上。父亲和母亲都是比较好客的,父亲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反对邻里之间的交往。母亲更是不用说,走到哪里都能和任何人处的来,宁可吃亏也不会占任何人便宜。
李师傅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他爱喝酒,家里有好吃的都可他吃,给他做小灶。妻子生气时只会唉声叹气抹眼泪。他属马,妻子属牛,他不高兴就时常说他们属相不合,是家里当年包办的婚姻,没有共同语言。也许是听多了,妻子也不反驳他,任由他诉说。
在我的记忆中,李师傅很懒,家里啥活都是妻子干,妻子毫无怨言,真如一头老黄牛默默无言的奉献着。还要遭受他人格上的鞭策。
凤儿爱说爱笑,倒也招人喜欢。她高中毕业后接替李师傅的名额上了班。那时大姐已经成家,嫁到了一个小镇上。两个弟弟,一个考了技工学校,一个在中学读书。家里境况日渐好转,她有时还常来我家闲坐,这时候我们居住的板夹泥房子已经翻盖成红砖房,而且屋子宽敞明亮。她说话越发开朗,有次她母亲打发我去单位找她回家,我一进楼就听到她哈哈的笑声,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据说曾经有个帅气的小伙子,到我家里找母亲照相。听到她的笑声,为之倾倒。托母亲说合,那时凤儿已经订婚,未婚夫在外地当兵。可是小伙子不死心,仍然痴心追求,最终他们没能成为伴侣,源于未婚夫知道此事后的干预。凤儿没有选择那个痴心的人做伴侣,我想是她一生的错误。后来她和未婚夫成家后经常挨打,过得不尽人意。这也许就是宿命,好在她为人开朗,没心没肺,倒也活得自如。
李师傅一家的故事还有很多,我只是用手中笔简单记录下一些琐事。人的一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家邻居也都有他(她)们的故事,而每个故事今生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内心,将伴随一生,吟诵流年,鬓染霜华。
老邻居经典散文 篇2
大年三十,我们贴上春联和斗方、挂楼钱之类的东西,就蜗居在家里剁馅儿包饺子,说说笑笑,等着穿新衣服,放鞭炮。唯独父亲还在院子里忙碌着呢。大门旁那块青石上,他要贴上“青龙大吉”,西北角那几棵椿树上要贴上“根深叶茂”,窗户与大门之间的砖柱上会贴上“春光满园”,当院贴在一爿木板上的“天地爷”两旁会贴上“天高悬日月,地厚载山河”,房门旁的土地爷窑上会贴上“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小平车的辕杆上会贴上“日行千里”,堂屋里那一溜瓮上会贴上“五谷丰登”,最后返回家里,在炉台侧上方的灶王爷旁贴上“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才很满意地舒口气,说:“可以过年了。”
每年过春节,父亲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儿女们,除了左邻右舍,在那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班邻居在那儿住着呢。而且从他虔诚的态度,和书写在梅红纸条上祈求、称颂的内容,可以看出,那不是一般的街坊,而是手握大权的“大婉”。给他们你只能曲意逢迎,得罪不起,否则,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后来年龄大了一点,活动半径大了,胆子也大了。但始终有些地方不敢去,有些事不敢做。现在想来,那些地方和事情,都与非正常死亡而变成鬼的人或成精变怪的物有关联,由于这些人和物,我们要么亲眼见过,要么熟悉他(她)的家人,所以,他们做的“崇”,威慑力就很大。那时候,农村里有没有路灯,一到夜晚,到处都是黑觑觑的,一堵墙,一棵树,一个麦秸朵,一条狗,一头牛,在我们的眼中都可能幻化成青面獠牙的鬼或美艳无比的精怪。不知什么原因,大人们还总在不断的强化这种效果,茶余饭后,劳动间隙,人们麋聚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鬼”上或“精”上。
聊的人津津有味,绘声绘色;听的人聚精会神,心惊肉跳。
除此以外,“集体”还安排我们系统地听鬼怪故事。
那年月,村里平时没什么文化娱乐,只有一年一度的正月十五打锣鼓闹红火和仅有几次的公社组织的电影放映,能给人短暂的欢乐。按理看戏也是一种享受,但看戏要买票,只有值勤人员和帮剧团打杂的人可免票,村里人只舍得掏钱看一两场,大多的时间是在场外转悠。再就是偶尔有耍戏班耍猴的光顾,完了还要挨门挨户讨些粮食和吃食,村里人是勉强接受的。唯一不用花钱且能经常欣赏的就只有听说书了。
对于生产队来说,全队几百口人的耕地全靠牲畜,牲口自然成了宝贝,那头牲口怀了崽,从队长到饲养员,耕地拉车时也照顾,吃草料也偏待。倘产下新崽,为了祈求平安,便于管护,队里再困难也要拿出几十斤粮食请人说段书,全村人也跟着乐呵乐呵。生产队给些玉米、豆子之类的食粮,算是说书人的报酬。说书的成员多则五人,少则不过三两人,基本都是又聋又瞎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没有劳动能力,靠说唱养活自个。
届时,吃过晚饭,我与有海、朱虎们就一溜烟奔向饲养处。散发着牛马粪味的饲料处的当院摆着一张桌子,上岁数的老人早已围桌子周围,各自坐在自带的板凳上唠嗑。不一会儿,妇女儿童坐在靠前的位置,青壮年们围在四周站立,那不太大的饲养处场院黑压压的全是人。那些劳累了一天的庄稼人得到了暂时的松懈,男子们吸着旱烟,烟袋锅的红光一闪一闪,满场的呛味;我们小孩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知碰到了那个男人的要害处,召开一顿喝责;小伙子们打忽哨,说俏皮话,逗得姑娘媳妇们嘻笑声嗔骂。直到队长带着说书的人进场,坐定,人们才有了些许的安静。
队长宣布开始,紧接着说书人的三弦弹起,刷板响动,先说几句开场白,无非是“我们今天来到X村,给大家说段评书”或“父老乡亲静一静,我们说书大家听”之类的。然后再来一个小段子,说书便正式开场。
说的内容大多是紧跟形势的顺口溜,自编的小段子,也唱段蒲剧,道情,眉户的小段子,也充满了“革命”的味儿。尽管说书人摇头晃脑,嘻笑怒哀,表情夸张,但人们逐渐就没了兴味,听众的声音很快就盖过了说书声。不知谁喊道:“来段古的。”“就来段聊斋,不然扣住四音子不让走!”好多人附和。队长崔百川磕掉烟锅里的烟灰,胡茬围一圈的嘴巴,说:“就你的话了吧,聊……聊……斋。”众人欢呼。于是我平生第一次走近了蒲松龄……
在经历无数个惊悚和无限遐想的夜晚,我们成长为戴红袖章的红卫兵。我们拆庙毁像,砸狮子、捣房脊,把一切牛鬼蛇神挤出了我们的脑海。
在我烧掉我家祖宗牌位,抡起斧头砸土地爷窑的时候,父亲暴怒了,他说:“你们是一群疯子!有你们的好道!”
现在想来,没有神鬼相伴的路子,实在不好走啊!
翻开中国的历史看看吧,有多少帝王将相,想把他们的意志强加给老百姓!村里人,没有与你对抗的力量,不得不佯装着很恭敬的样子,背诵他们那一套,把他们那一套,写在墙上,刻在碑上,但他们在心里却不买账。他们鞭策自己,教育儿孙,自有他们的一套。他们尊奉的那些神或鬼,凝结着他们的信仰和道德追求,他们尊敬这些神和鬼,愿意与他们祖祖辈辈为邻,任何强加给他们的意识形态都是长久不了的,也是可笑的!
草木需要的是充沛的雨水,而不是滚烫的开水或岩浆!
老邻居经典散文 篇3
同一层楼的2号门和3号门,大半年来门庭冷落。虽说现在是邻里不相往来,但总还是鸡犬之声相闻,十天半月的还能见到谁家的男主人、女主人出门进门的,互相之间总有一声热烈的问候,即使又十天半月的不见,毕竟还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左邻右舍的人群里,心里还蛮踏实的。
2门和3门都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去年初又都先后添了宝宝,在两家女主人休假的日子里,她们带着宝宝互相的串串门,交流一下育婴之道。所以有一段时间,总能听到走廊里莫然喧哗起来,那是串门的人要回家了,一个走一个送,门里门外的互相道别之声,转而一声门响又归于寂静。
记得2门刚搬来的头一年春节,夫妻俩个回伊春老家过年,又不放心家里,所以在一个傍晚就来敲我们家的门,要我替她照看一下,只说平常时间里给听着动静就行。我说行,同时我跟她说我也要回家过年,大约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她说没事儿,怎么的也不象我要二个多月呢。末了她还送了我一个挂历。我略推托才收下。
第一次见到三号门的女主人,也是在我下班的时候,那时她家在装修,她因为怀孕,所以不常来,即使白天来了,我也见不到,只有那一天有事没走,让我遇见了,她梳着日本学生式的头发,坐在我家门口。我差点怀疑她小学生,并且正在等我的,还没等我问,她先跟我说话,说自己是3号门的。她一点也不拘束,笑容灿烂,性格开朗,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在那次的第一次见面,我几乎了解了她家的全部人的基本情况,包括婆家娘家,她和她老公的年龄工作等等。
在年轻人面前,我始终保持一种敬畏的心态,她们的生活方式,消费方式,交友之道,恋爱方式,婚姻概念,工作学习态度,无一不与我有着天壤之别,但是无一不被我默默认可接受,她们就象一阵来势汹汹的大浪,迎面而来,回避是不可能的,想要融合又觉得自己分明不是水,只是水中的一根断木。她们能赚会花,她们超前享受,她们唯我独尊,这真是让人又恨又爱。爱的是这些个新新人类完全是按照本性生存着,恨的是,自己在她们面前黯然失色,即使向她们挑起白旗,她们也都无暇眷顾。
今年过春节的时候,2号门没来,3号门的在去年夏天就几乎不怎么见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早出晚归,或者她们的工作忙起来了。
春天的时候,我和爱人忽然间才觉得不太对劲儿,那两家已经算是长年无人了。干什么去了呢,怎么都来不及打一声招呼呢?偶尔也能看到单元门上别着2号门的邮件,尽是关于种植方面的,几天无人问津,后来不见了,就以为是她们自己收起来了。
3号门一点音讯都没有。
七月份,下班时单元门口看到2号门的女主人,她热情的叫我嫂子,我说,好久没见。她声音小而神秘,仿佛不要声张似的。我也噤声了。到底还是没弄明白她们是怎么回事。
再后来,总能看到她家门口堆放着一堆一堆的旧物旧箱子旧的生活用品什么的,有一次她们开着门,看到里面象搬家似的堆了一地的物件。我和爱人说,她们是不是要搬家呀。他说不知道,后来他见了2门的女主人,居然问人家是不是要搬家。人家告诉他不是要搬家只是收拾收拾。为此我还说批评了爱人说他傻,人家要想告诉你早告诉了,不告诉你你问什么?
我本来就是一个吃甜不管酸的人,对不关己的事从来不往心里去,去留都是人家的自由,我又何必是操心?
八月初,下班回家,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把门打开一条缝,说:“嫂子,一会儿你有时间的话,到我家来一趟,好吗?”我看着她,说好的,就直接进了她家,她家是开放式的厨房,与客厅只隔了一个吧台,吧台是天蓝色,吧台的里面放着一个冰箱,客厅里放着两个沙发,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对于沙发旁边的两个丝袋子就没过份的关注。
她说:“嫂子,我就不瞒你了,我不能在这里住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我们去包头了,我老公已经在那边上班了。”我点头,再看她家,真的一点生活的气息也没有了。我说为什么去那么远呢,她说在这边已经活不下去了,老公的单位倒了,工作不好找,你看我老公是一个大学生,现在尽干农民工的活,还挣不了多少,我们连孩子都养不起了。我说:“到那边工作好找么,我觉得还不如咱们这头儿呢。”她说:“在那边我老公下煤矿了。”我吃了一惊。煤矿!在我的印象当中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工作,她看到的惊讶的表情后又说:“那边有亲属,过一段时间可能有转成正式工作的机会。”我说挣钱多吧。她说多,一个月七八千呢。
她说她家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房客并不知道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邻居也不知道,所以让我也别说。说房子租给三个南方人,一会他们就来搬来了。我看看沙发旁边的丝袋子,就明白了似的说:“把这两样东西放我家吧,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来取。”她说谢谢嫂子,又说,我这还有房租钱,我不方便带着,也放你哪吧。我问多少钱,她说九千五,我犹豫了,就说,这样吧,今天放我家,明天你存上去。她答应了。
之后,她又交待我说,以后房子这儿有什么事就靠嫂子,交取暖费的事也靠嫂子了。临走时,她还流了眼泪,弄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难受。
从她嘴里,还知道3号门也因为工作生活有困难去广州打工去了。
几天以来,我都跟做梦似的,她们所经历的困境,我从没经历过,虽然我的生活也只是在温饱线上,我每天上班下班,拿着微薄的工资收入,过着不轻松的生活,虽然也为钱的事生焦虑忧愁,但没有失业过。还没有过四处找工作,茫然无措的时候,飘泊对于我来说更不可能的事。而她们那么年轻居然经历了这些,为了生活离开可爱的家,去体验命运的波折,竞争的残酷。如果我到了她们这种境地,该怎么办?现在的事瞬息万变,谁能保证那些艰难困境就总是落到别人的身上?由此我想到我的孩子,他怎么办?现在他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愁,他们很幸福。
他们幸福么?独生子女们哪有不幸福的,不是说,穷家不穷孩子,穷家不穷教育么。可是他们真的幸福么?
也许又是我的观念要更新了吧。也许她们本人并不觉得这是多么不幸,反而还都充满希望呢,她们正是要经历风雨,好把翅膀长硬呢?我是替古人担忧,但愿如此吧!
老邻居经典散文 篇4
我家右边的邻居是和我家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换过,一住就是几十年。而左边的邻居这些年却走马灯似的不停变换。
在我十三、四岁时,左邻搬来一对夫妻,可以用郎才女貌来形容夫妻俩,而他家的小女儿才四岁,也是貌美如花,很招人喜欢。他们都和父亲在一个单位工作,只是刚刚调来不久。男的是个科级干部,女的是个工人,在财务科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男的父母亲都在离这不远的内蒙居住,女的父母亲则在山上一个小镇居住。时常看到女方家里的亲戚来串门,而男方亲戚却不曾看到。
后来,这对夫妻搬迁新居,而来此入住的是女方的父母亲一家。父亲是学医的,母亲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二女儿性情温柔,长得也很漂亮,只是唯一的缺憾就是右腿有点跛。由于身体原因,她秉承父业,学了医。两个弟弟都在林业局工作,大弟弟一米八的个头,一张国字脸,很有男人的气魄,所以他在处理任何事情上也比较决断。小弟弟长得是眉清目秀,中等个头,体态匀称,性格比较随和。在处理事情上远没有哥哥的决断性。别看他很老实,可是也有倔强脾气。由于他在家里是最小的,哥哥姐姐都很宠着他。
小弟弟在感情上颇受波折,据说他在单位爱上一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和社会上一些人纠缠不清。于是,三天两头小弟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姐姐和哥哥们,还有父母亲都奉劝他不要再和这个女孩来往,可是他犯起倔来,谁说也不听。(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总之他的一生最终毁在了女人身上,这是后话。)
母亲和他们一家走的比较近,因为我生性淡泊,对别人家的事情不太入心,再加上每天上学,所有的事情大都听母亲诉说。
后来他们家就搬走了,又回到原来的小镇生活。具体因为什么而搬迁,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好像就是因为他家的小弟弟。为了怕出事,一家人决定搬迁。这样就切断了小弟弟与那个女孩的孽缘。
后来听说他们在小镇中生活的也不尽人意,那位母亲因为和儿女赌气,喝了农药而抢救无效死亡。儿女们从此再也不惹父亲生气,相继成了家。过上了安静的生活。
可是过了几年后,在那个小镇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区的枪杀案。而凶手居然就是那个文质彬彬的邻居家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邪,据说是因为妻子在单位工作中受到领导的排挤。他一气之下把那位领导开枪杀死后,逃之迢迢,亡命天涯。
我们所有人听到后都为之震撼,那么一个清秀俊朗的,文质彬彬的帅气男人,缘何会有如此的举动?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也是读过书的人,不会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难道他在仇恨别人的生命,同时也在漠视自己的生命吗?人的命难道连蝼蚁都不如吗?一切都不得而知,所有的邻居都为他叹息。
人的一生很漫长,可是紧要处往往就是几步。有时一个意念,一个举动就会毁了一生。多年以后,在一个冬日,他终在远方落网,被押解回来。这时离他出逃已有十年。我在新闻中看到他带着手铐脚镣,剃着光头,神情安然落寞。我想他这些年亡命天涯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安然自在。在替他惋惜的同时,我也常常想如果人都能遇事冷静一些,理智一些,多些宽容,这样的血案就不会发生。他也就会和所有人一样过着家庭和睦、儿女绕膝的生活,而不会把自己葬送。给两个家庭带来今生永远弥补不了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