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看望的文章
关于看望的文章(精选4篇)
姑爷
文/鲁延福
姑爷是我姑婆的老公,姑婆其实也不是我的嫡亲姑婆,只是在那个小山村的大家族中按辈分我该喊她姑婆。小时候,对姑爷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姑爷姓李,叫李春贵,是汉中西乡人,50年代陕西师大毕业,分配到旬阳中学教书,后有又因家庭成分原因,下放至神河中学任教,遂认识大家闺秀——我的姑婆,在神河娶妻生子,直至改革开放后调入安康师范学校。姑爷在神河任教期间,桃李天下,师名远播,我的父亲既是姑婆的族中侄子,又是神河中学的学生,俩人便也是在此时认识的。
父亲中学毕业后,因为各种原因回乡务农,对子女教育一直非常重视。待我中考那年,耕读传家的农民父亲跟我说,好好学嘞,将来有希望考个安师的话,请你姑爷帮忙招呼一下。
姑爷对我是用了心的。上学之前,帮我咨询政策,上学之后,帮我引荐老师,给我尽心竭力提供学习环境和机会。尽管我知道姑婆的亲弟弟和我父亲关系并不多么融洽,但从姑爷这里竟然丝毫感觉不出来生分。那个时候,交通不便,加之家庭经济很紧张,一个学期基本不回家。每逢周末,要么姑爷、要么姑婆,总会喊我去家里吃饭,问学习、问生活,教我与人相处的方法和道理。进校第一年的冬天,学校举行万米越野赛,学校把我们拉到起点后,就让我们把厚衣服全部放到车上,穿着单衣朝城里跑,由于当时年龄小,加上体质不好,又没有越野长跑的经验,跑了不到两公里后,就跑不动了,剩下的七八公里基本是走回到学校,回宿舍后就高烧不已,昏迷不醒,姑爷和姑婆得知消息后,急忙带着药到宿舍看望诊治,待我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姑爷姑婆正焦急的在床前守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请舍友照顾我。
姑爷是大户人家出身,极其讲究仪表礼仪,那时候我从农村到学校,总是先到他家坐坐,每次他都让在他家把鞋子擦干净、衣服收拾整齐再进学校。临近毕业时,恰逢有机会参加考试继续深造,姑爷经常询问复习情况,鼓励好好争取,使我能够如愿以偿到南京求学。南京求学结束后,面临毕业分配,姑爷也很操心。后来到基层工作,一直认为没有达到姑爷期盼,感觉不好意思,加上经济拮据,交通不便,联系渐少,直至后来调到城区工作后才又和他联系。
到市里工作以后,或许是因为工作忙,或许是因为姑爷也没有需要我帮助的,也或许因为姑爷身体状况很好,平时看望陪伴少之又少,但一直彼此挂念。搬进新房的那一年,父亲到市里过春节,我们商量去看望一下姑爷和姑婆,精心选了他最喜欢的烟和酒,老人家非常高兴,非要留下吃饭,后来又要到我的新家去看,专门给孩子带上压岁钱,让我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后来工作离开中心城区,去看望他越来越少了,以至于经常念叨新茶出来了给他送点过去都没能实现,总认为他身体还好,日子还长,直至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参加完他的葬礼,我和父亲、叔父去看望姑婆,姑婆给我们说他离世前的一些情况。姑婆说她那一年心脏病发作,身体不太好,住院了两个多月,姑爷一直操心,待她出院后,发现姑爷的脾气特别好,不管姑婆说啥姑爷都依着,去世的那天,吃过饭后,姑爷主动要求洗碗,冲了澡后坐在屋里看电视,姑爷在看电视的时候姑婆正忙别的事情,等再进屋时,发现姑爷脑溢血病发,已经驾鹤西去。父亲说,姑爷一辈子都是整齐人,离世时都这么整齐从容,真是前生今世的积修。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回想着姑爷生前的音容笑貌,回忆着姑爷对我的点点滴滴,感慨万千,思绪良多。人生在世,感恩太多,然知恩有几人?感恩有几个?报恩又能有几何?或许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帮助,根本是不求回报不求感恩的,就如姑爷之于我。
那些日
文/画风
按说这几天我应该很忙很累,但多亏了我舅舅家的三哥。
年前,在昌平工作的舅舅家的大哥和两个妹妹来给我妈拜年,得知我父亲病重,哥哥需要做心脏手术,我那几天肚子疼又犯了,走路都直不起腰。他们就把我们家的情况告诉了在农村老家的三哥,三哥第二天就来医院帮忙照顾我爸了。
对于这一点我心存感激,什么叫危难之中见人心,患难中见真情?我深深的理解了。
我知道我这个人可能存在很多问题,但我有我的人格。我不喜欢被人操控、对我指手画脚的;我承认我的内心是很清高,但不是用穷富来衡量,而是用人品。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值得去做的我一定去做,不值得做的我绝不会去做,就和花钱一样,我认为该花的一定得花,不该花的请别把我当傻子捉弄!
初六那天,我姨家的几个哥哥和姐夫去看望了哥哥,然后到医院给我妈拜年,他们站在病房里并没有到父亲跟前看望,更没有叫一声姨夫,在病房站了一会就去了大厅的楼梯口。 快到十一点了,我因有事要走,在大厅的楼梯口被姐夫拦住对我说:吃饭去走。其实我不傻,啥意思我明白,我说:到我们家去吃,然后我继续说,我公公刚做完支架,婆婆做了摘肾手术,都是两个大姑姐姐在伺候,我们这几天都没顾上去看望。
走进电梯,通过电梯的门口,我还看到了两个哥哥的眼神,那种眼神是失望、是无奈,还是不屑?冷冰冰的,我还真的说不好!
我很气愤,我想:首先,我没心情请你们吃饭,我爸下了病危通知书,靠吸氧维持生命,虽然我爸卧床快两年了,我们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那毕竟是我爸,他有一口气在我就还有个爸爸,看到我爸这样我怎么不伤心,我怎么不着急?!再有,你们看望我哥,给我妈拜年,他们顾不上 给你们做饭吃,凭什么就该我请你们吃饭?还有我爸都成那样了,你们看望了还不走,还且着等着吃饭?! 你们有心思吃饭,我还没心情请呢?!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
我是个走极端的人,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在我爸临终前,他们都去了,不知道是谁通知的。我们从病房抬到殡仪车上时,他们都躲开了,是我爱人和三哥帮助抬的。
爸爸去了,我们没敢告诉哥哥,怕他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影响身体。于是我和爱人、我嫂子商量,为了不让我妈伤心太久,为了避免很多麻烦,当天就火化了。火化前我看了父亲最后一眼,我让三哥摸摸我爸身体还热不、脉搏还跳不?
一个半小时后,看着父亲的骨灰一点点装进盒子,我用颤抖的双手捧着骨灰盒,有冰凉的液体从脸上划过,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火葬场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
希望父亲到另一个世界不再有病痛的折磨、一路走好!
母亲节,去看望母亲
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前几天就决计去母亲娘家去,今天是母亲节,终于成行。我没有告诉母亲这个节日,只是去看看她,看看外婆,看看舅母。外婆瘫痪在床,由母亲照料。舅母生命垂危,两脚浮肿,去日不多了。上午先见了外婆,外婆见我来了,甚是高兴,叫母亲泡茶,母亲说:“自己的儿子,那用泡?”陪着外婆聊了两句,话题无非是劝慰老人家想开点,我又询问母亲外婆吃饭怎样,能否自理,母亲说,能自己吃了,只是坐不起来,洗澡也能自己动手了,只是站不起来,得由她在一旁帮忙。母亲的心情很不好,我知道这几个月她受累了,在巨大的命运漩涡面前,她选择坚强地度过去,这是我们这些晚辈缺乏的。生活的沧桑,在外婆爬满皱纹的额头上,在母亲几乎佝偻的背影里。
然后,我和母亲步行三里地到舅舅家去看望舅母。舅母见我来了,老远望着我,微笑着,我忽然想起我父亲,父亲在临走前也总是这样微笑着。我们去看望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时,真不知是在鼓励将去者,还是将去者在鼓励着看望者。这种与生俱来的对生命的淡然,令我震撼。小时候一到放暑假,我和姐姐就背着小包,来到舅舅家玩,一住下来就是一个礼拜以上,因为有两位表姐和一位表兄陪着玩,所以我们就特别喜欢去舅舅家。孩子的快乐是建立在长辈的辛劳之上的。每一天,舅母都要洗满满一大盆衣服。煮饭,干活,烧水,服侍,真是辛苦舅母舅舅了,然而,虽然那样,长辈们还是开心的,没有真烦恼带给他们。孩子一点点长大,一个个羽翼丰满,飞远了,飞高了,便与大人们疏远了,天真稚嫩的心灵变了,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甚至迷失了找寻童年的方向。这就是生命的无奈!
嘘寒问暖一阵后,我要走了,告诉舅母说,外婆年迈,我要多去跟她聊聊。她连忙起身,仿佛要站起来,我制止了,舅母示意我去吧,我和母亲转身离开,眼眶瞬即蓄满泪水。
这是怎样一幅场面?这就是人生的晚景吗?如果人生的晚景是这样,我不免悲伤起来。我突然感到很对不起母亲,我没有照顾好我母亲。这仿佛是一个沉重的罪过压在我心头。我知道这人生的路,每一步都很难走,稍稍不慎,就会有迷失方向的可能,甚至不识自己了。明明知道难走,还必须走下去,这就是生活,这或许也是一种沧桑吧!
临行了,母亲陪我到要乘车的街上,待我坐上车要出发时,母亲急忙说:“忘了忘了,我给你的菜,忘了忘了!等一会儿,我回去拿啊!”
“妈,不用了!留着吧!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车开了,车轮飞转起来,我母亲站在马路旁伫立不动,望着车去的方向,这多像当年我外出求学母亲送我的一幕。
这飞去的车轮,到底带我到哪里去?心中徒然疼痛起来,母亲与我仿佛越来越远……
又一次流泪了,这一次,不在眼眶里……
看望父母
文/诗河淇水
夜很静很静。半夜醒来,我的眼里尚还湿润。不知何事入梦,不知梦见何人,竟使我觉醒,并难再复眠。季节已是深冬,城市的体温尚可可触摸。西伯利亚冷风被挡在窗外,跳跃着,渐渐在疲累后,消停下来。我的脑海依次闪过年迈的父母、乡村的夜空、月色下的麦场、紧张收获的田野、老三家的大黄狗……
昨天曾回到家里看望父母。两个人在老屋里住着,显得朴素、安静和规整。生着传统的煤炉,但并非一直敞开着让燃。我们到家,把火打开,是给予的一种极奢侈的待遇,这里前脚离开,他们便又把火给封上了。
母亲又纳了几副鞋垫,我的两双,我儿子的一双。上边还标着字母,嘱我要注意对照清楚。母亲说过去咋就不知道累,浇地浇一夜,第二天还照样下地干活。而现在鞋垫也纳不动了。在我的记忆中,坚强的她从来就没有服过输,而今,母亲却在岁月的残酷中,不得不败下阵来……
我拿着这几副鞋垫,看到上面细密的针脚,仿佛又听到寒夜里、油灯下,妈妈手摇纺车的声音。小时候,白天看到的妈妈总是在不停地劳作,夜里看到的妈妈总是与针线为伴。而今,妈妈再不用为我们做衣裳穿了,但她每年都要纳几双鞋垫分送给孩子们。妈妈,我知道,鞋垫里纳进的不仅是您浓浓的慈爱,更是您希望我们把路走好的祝愿啊!
父母手里有几万块钱,和我商议几次,一直要分给孩子们。不给他们钱已经够可以了,怎么还能花他们的钱呢?我坚决不肯。这次回家,爸爸又提出这事。妈妈说:你就同意了吧。这是你爸爸的一点心意。妈妈哽咽了:小时候,吃没吃的,穿没穿的,大人亏欠你们太多。现在有点钱,我们握着干啥?
那时候,爸爸在庙口一个学校教学,每次回家,他总是一面走,一面拣路上的煤坷垃。妈妈说,你爸爸连给你们买点糖块的钱都没有。就这,每当爸爸回来,你们还高兴得不行,跑着争着去把那半袋煤块接过来。唉,那日子哟!听到这里,我转过头去。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热泪了。
父亲心脏不好,母亲胃有毛病。平时他们有点不舒服,自己满跚着到村里的诊所看看,总是瞒着我们。前些日子,妈妈的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才打电话过来。后来,去看了一次,开了些药,但效果不大。这次,我跟他们商量,想再去看看。本来,已经定好的事,我已作了准备。可妈妈昨晚又打来电话,嘱我不要紧张,不要慌,弟弟又给她买了些药,吃吃再说吧。
父母总是这样,时刻替孩子们想着。他们怕我一直想着看病的事,去耽误工作,或者急躁,就又反过来操我的心了。
家乡的几间老屋是我们的根,父母是我们的魂。每当遇到喜乐的事或遭遇困难的时候,父母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爸爸妈妈,在物质的给予上,你们觉得也许是不多的,但在精神和意志的培育上,你们却给了我们一座用之不竭的矿藏。
夜深了,鸡开始打鸣。父母如一盏明灯照着我,又开始计划新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