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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2023/12/14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精选10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1

孟医生在附属医院二楼,中医科。脚有些不方便。我因为感冒咳嗽难眠而记起他--这样一种人活得真有价值,人们会在有难处时想起他。我记起他时把他的样子全忘了,只记得他有一条腿是不方便的。这成了他的标志,每次我碰到亲朋久咳不愈,就会像推荐救星一样地说,去找附院的那个医生吧,他的脚有拐。我居然无礼到连他的姓也不记得。但没关系,我记得他的办公室。二楼,向西的大间。

进去时只有一个人,坐着,看不出脚方不方便,我不能断定是不是他。我有几分尴尬,万一是他,我该怎么问话?还是问了,请问,这里有不有一个脚不太方便的医生?那人答,这里脚不方便的有好几个,你找哪个?我被问住了,是这样啊?但是他从前就坐这上班的。是中医。那人说,搬了,在北边的小间。

我就去北边的小间。好几个门上都钉着“中医科”,谁知他坐在哪一间呢。我找第一间问,这里可有一个脚不太方便的医生?那人答,在隔壁。就去隔壁。没有脚不方便的医生,只有一个女医生在。“嗯,也许我这样问不太礼貌哦,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脚不方便的医生?”当我第三次这样问话时,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不能说出一个人的大姓是多么的无礼!但不这样问,我又怎么有本事在众多的白大褂中把他找出来?

女医生迟疑地看着我。我解释说是慕名来的。我有些觉得对不住她,无论如何,绕过好几个医生而找一个不在场的人来问医也是无礼的。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医术的蔑视。还好,她没计较,帮我打电话把他找了来。他看着我,觉得很陌生,我看着他,觉得很亲切。多年前就是这个人,把我一次长达两三个月的咳嗽医好了。那是一场痛苦的记忆,整晚整晚地没法睡觉,身体里像有一面破鼓,微小的气流经过都要把它震动得发出惊天动地的响。那一次我觉得自己的躯壳都给咳薄了,扁扁的,一声咳嗽就会把它捅破。是这个人的三包中药救了我,仅是头一天晚上,我就一声没咳,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真神了!我就这样记住了他。

他来了,我已经搞清楚他姓孟。孟医生,孟医生,我像背书一样生怕记不住。这一次,我下决心要记住他的姓。他开了三包中药,十二块钱。他一直在微笑,人比几年前发福了些。头发有些微卷。脸是中年男人特有的样子,微宽而浮着一些多余的脂肪。他很有把握地说,不用吃西药,吃下这几包就会好。他开方子时,那个女医生也绕过桌子,探头往他电脑里看。她是想多学点艺,看来她也是服他的。三天过后,我没好清楚,偶尔还是咳。我不放心,又去找他,又开三包。十六块钱。他又说,吃下这三包一定会好。

第二回的药汤比第一回口感更好,微甜,我很喜欢喝,每次喝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很快会好。还有那中药的独有芳香,我也有些喜欢上了。没有药罐, 就放电饭煲上层隔水蒸。蒸到差不多时,药香就出来了,厨房,餐厅,客厅,卧室,无所不在。这种香气,湿润,醇厚,很有质感,似乎用手一摸是可以抓得到的。它的可贵处在于不可复制,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别的材质可以复制出它的香。或者,它是不屑复制的,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中药的香呢?精明的开发商可不会做这样不讨喜的事情。苹果、梨、桃、草莓、西瓜、波萝、葡萄、茉莉、茶叶、薰衣草、米兰、兰花、青草、森林……甚至生姜,当科学昌明到任何一种植物的气息都可以复制来卖钱之时,只有中药材,像个贵族一样,守着自己得天独厚的气息,一成不变地服务于需要它们的人间病患。这么一想,我就把它们想成了天使。药香一出来,我就特别提神,人也感觉放松安宁,恨不能把家里的空气都吸了个满。其实,这是因为药香让我有了安全感。那么是什么时候,它让我有了安全感的?中医是多么美好的一门艺术!这是中国人的传家宝啊。每一种药材里头都有阳光雨露的情意和泥土的芳香,就是它们,调养着我们生命的精华,让我们在身体有恙时,能够借助药草回到大自然的安抚之中。

嗬,走了那么多路,才知道这份安抚的重要。亲近中药,是否也是回归自然的方式一种?又记起小时候,村道上总是会有煎过的药渣,人们把药渣倒在路上任万人踩踏,是寄愿从此身上的病气也会消散吧?我记得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让我浮想联翩,我曾经是那么想知道它们的来处,名字,做成药材前的好模样……

就在刚刚,第六包药喝完了。我记起来,24小时以来,我就在昨晚睡前咳了一声。才一声啊!我高兴极了,写下这一段,记下孟医生的功德。对了,第二次去我盯住了他的胸牌:姓名:孟跃;职务:院长助理。就是说,他已经被提拔了。我有些为他高兴。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2

那天,儿子重感冒,我带他去学校附近的诊所去打吊瓶,在诊断、开方、拿药的过程中,我在一边像往常一样絮叨着儿子,也许是我性子急,对儿子语气比较重的缘故吧,年近不惑的女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一种不满的情绪在她的眼中闪过。

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我一句:“打针的这个男孩子是你什么人?”“儿子啊,我是他的爸爸。”我顺口答道。她的脸上明显的挂上了一层怒气,“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他不过是个孩子,你看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就是对陌生人,你也不应该如此啊!”

我被她说得不由一愣:“我的过错?我不过是关心儿子,只是批评他不注意饮食和保暖,大大咧咧的丢三拉四,没有良好的生活习惯而已。平时,我也是这样对儿子说话的呀?”

“这天底下,还有比爹娘、儿女、夫妻更亲近的人吗,你说是不是?”医生的话虽然调子很高,但话语很重,如锤击般敲在打着我的心。

女医生的冷言相批,如一道电闪,在我混沌如暗夜的心际划过,我不由地转过身,一叠声地说着:“谢谢!谢谢!”

脸上挂上了笑容的女医生,更加美丽楚楚了。

有个成语叫“醍醐灌顶”,此时的我,觉得用这个成语表达我当时的状态最为适合。

在儿子挂上针后,我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儿子清润的脸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

那拉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医生简短的一段话,一针见血,字字意重。尘世之中,谁是最亲近的人?回答是:父母,兄弟,姐妹,夫妻,儿女,这些难以取舍的亲情。难道,还有能比他们更值得亲近、爱护和珍惜的人吗?没有,绝对没有!

天底之下,没有谁比父母更疼爱你,更关爱你,更愿为你付出。父母,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来到畅享人生的机会。父母把我们抚育成人,让一棵幼苗长成了大树,高大粗壮。难道,我们就可以忘记日渐衰老的双亲吗?

不,不能!

天底下,没有谁比兄弟姐妹更亲近更情深意长,更能相互相助,最值得爱护与珍惜。他们是手足,吸吮着同一个母亲的乳汁,吃着同一个锅里饭。在一同相携一路相伴着长大成人有谁会去割舍这份亲情,能让这份情亲去经受伤害吗?

不,不能!

这天底下,没有谁比爱人更与你亲密无间,更能伴你于风雨之中,更能给予你真切的感情。她,值得你终生敬畏与珍惜。虽然,夫妻相遇于人生的多半程,虽然夫妻相互都有着不同的成长背景,但执手踏上婚姻的殿堂步入生活的厅房时,就应该知道,命运从此把两个人紧紧地拴在了一起,你就是她的生命,她就是你的灵魂。甜在一起,苦在一起,欢乐在一起,痛苦亦在一起。你的生命会因她而变得更加辉煌绚丽,她的生命会因你而变得更加圆满更加完美。能忍下心冰冷着脸狠硬着心肠伤害她吗?

不,不能!

天底下没有谁比儿女更让你快乐,更让你幸福,更能保护你的晚年。子女,值得你体谅与珍惜。子女是上苍赐予的珍宝,不论他是聪明还是平凡,都让你的生命更加完美,让你的生活充满喜悦与期待。子女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都让你的生命充满了惊喜充满了喜悦充满了幸福与温暖,不要总是带着苛刻的目光去看待他们,不要总是对他们挑三拣四,不要总是拿着粗暴当成严格拿着冷漠当成激励。也许,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更在意你的态度。能用嘲笑挖苦打击他们,让他们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让他们的精神一次次的受伤害吗?

不,不能!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首先得是“老吾老”,先好好地对待自己的老人,以一颗感恩的心,以一种最真诚最亲近的感情,以一种最自然的行动。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幼吾幼”,先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儿女,以一颗宽容的心,以一种最真诚最博大的胸怀,以一种最自然的行动,然后才有可能推及旁人。

更重要的呢,是你甘愿奉献的那一位!

如果说父母与子女,你无法选择,你们的身体内流淌着对方的血,你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影子是对方的依赖,善待他们既是你作为人的本能又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那么你的爱人,是陪伴你走完生命旅程的唯一,父母终将老去,终有一天他们会先你而去;子女终将长大,终有一天他们会走出你的怀抱建立自己的家庭开始他们各自的生活,而只有你的爱人,那是不离不弃的唯一。

心灵靓丽的女医生,不经意之间,用自己的善良和言语包裹的真诚,给我有些压抑的思维里注入了博爱的气息。在医生的心灵美里,一朵朵可爱的小花儿,在这凛冽的寒冬里绽放,谢谢您……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3

近日下乡,到了曾经合作医疗发源地乐园村,当年的赤脚医生已满头白发,几个老伙伴相见,激动的泪水不由自主直往下流,回顾着往日的辉煌和那一起工作的日日夜夜。

赤脚医生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的特殊职业,就是拿起听诊器可给当地百姓治治小病,挥起锄头可挖田种地,靠挣工分过日子的农民。

赤脚医生队伍是由当地个体老中医,而其中的大部分是经过一到三个月医学知识培训的年青农民组成。那些年不时有省市医学专家来乡下开办培训班,在老家不远的地方还办了一所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培养一些农村实用人才。那时不少大学生毕业后到乡镇卫生院或所甚至到卫生室工作,也肩担着培养赤脚医生的重任。

有少数人则是糊里糊涂就当上了赤脚医生。我的一位同事就有这样的经历,他前一天还在家种地,第二天就背着保健箱跟着师傅走乡串户看病了,师傅指示他给病人打一支退烧的小针,他不知应打在什么地方,也没问,就在病人的肚子上打了一针,老师傅见了就是几巴掌打在他头上,当时的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到医学院学习了几年才当上正规医生。

在我的记忆里,我老家最早大队的卫生室里是一名姓王的男医生坐诊,夏天穿着长袖的白衬衣,黑裤子,裤脚挽起老高的,他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一天到晚忙过不停,和来看病的村人说说笑笑,似乎是一家人一样,年纪大点农民他几乎叫得出来名字。

有时看到王医生背起医疗箱去人家里看病,有时上山采药,全大队的山山水水都有他的足迹。尽管那时候都叫赤脚医生,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打过赤脚,也没人见他下田种过地。

当时大队卫生室就在学校这边,条件十分简陋,只有三间房子,几个药柜,都已很破旧,柜子里放着不多的药品,一张诊断床,白色的布都发黄了,皱巴巴的。诊疗设备只有听诊器、血压计、体温表等简单的三件。队里的人们却很信任他,每天到卫生室看病的人多,大人的说话声,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隔壁加工厂的机器声,使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充满了一线生机。

赤脚医生大多没念过多少书,大字识不得几个,但治小病的土方土法还是比较多。那时针灸、中药是主要疗法,西药用得很少,更难看到打吊针的了,像青霉素类药物在当时是比较珍贵的,一般农民也用不起。那些年代,每到中草药收获的季节,学校会布置采收中草药的任务,如金银花、陈皮、蜈蚣等等,等到了毛爷爷“五七”指示发表的纪念日一起送到卫生室。

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那时的传染病多,在住院病在乡镇近百分之五十是传染病,在传染病防治的季节,赤脚医生弄一些中草药煎了给学生喝,给娃娃们打预防针。据老师傅说,那年代农村百分之八十的预防保健工作是赤脚医生完成的。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现在传染病已比较少见,大部分基本绝迹,现在的年轻医生好多没听说过。这些都有赤脚医生的功劳。

赤脚医生尽可能用一些简单的办法治疗一些常见病,现在还记得有一几句顺口溜,“感冒发烧,阿司匹林三包,多喝开水,少吃辣椒”,就是现在对普通感冒也有效的。过去的感冒主要是口服药,很少输液,可现在不少人认为打吊针才好的快,好像自己患的病自己做主,弄的医生不好办,不然病人就说你服务态度不好。

当年赤脚医生使用的稀奇古怪的方法,不少现在仍在沿用,有的是祖辈传的,有的是他们发现的,经济实惠,好多年后专家才发现这些土法子治病的部分原理。有一次,一位年轻人面部患了皮肤病,在大医院用了几百元也没治好,我就用老赤脚医生教我的一个小单方给他治疗,结果花了三角五分钱,不几天就好了。

刚参加工作时遇到一名姓周的老中医,他是跟师学的医,记忆力好,开始在卫生室、卫生所工作,后来因医德医术好就调到卫生院工作,在当时算是名医,百分之八十的门诊病人是他的处方,因他年纪大,每次接一位新病人时,第一句话总是说:“娃啊,哪儿不舒服?”记得有一次他病了在病床上输液还在坚持为病人看病。如今周医生早已远离我们而去,但当地乡亲们还时常念起他。在山里还有许多高人,其中有一位当年的赤脚医生至今仍在村里工作,经过几十的努力,还写了一本有关中医中药的专著,并受到国内知名专家的好评。

四十多年过去了,在农村卫生室见到的许多当年赤脚医生还在坚守村里,并代教或培养一批年轻人,守着当村医的清贫,继续在为当地百姓服务,只是现在的工作条件大有改善,工作的重点是以防病为主。我时常在想,小医生当不了大医生,大医生也当不了这小医生,只要找准自己位子,也是能为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4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爸爸已经不再年轻,爸爸七十多岁时,睡眠不太好,他常常练气功及外丹功,他跟我说他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但据我也练太极的心得,他应是用意引气至头顶,而未能再顺势下来,因气聚在头顶,招致睡眠不好的结果!我们都是缺少“明”师(有真功夫,明白究竟的名师)指点,所以均无法克服真正打通任督二脉的难关!现在爸爸老了,应该是轮到我来带爸爸去四处寻医,为老人的健康问题把关!我问了医生,爸爸现在的问题,是需要老年精神科医师的协助,于是我陪爸爸去看了一阵子医生,睡眠问题也渐有改善。

有一年,爸爸因糖尿病血糖控制不佳,住院治疗。记得我下午去看他,因为是双人病房,隔壁的病友晚上很吵,弄得爸爸每晚经常睡不好觉。我来到病房时,适逢爸爸补眠刚醒,他看了我一眼,便指着他病床前的墙壁说:“胖阿!你看墙上有好多犀牛和大象在走吔!”。我心中一沉,根据自己平素所学到的医学知识,想来爸爸大概是得了“谵妄症”吧!通常好发于一些六十五岁以上高龄的住院病患,在精神上发生意识障碍的病。我立刻想到,该去找他的老人精神科的黄主任才是。

巧的是,那天正好有黄主任的门诊。我想如果要等病房的主治医师,明天来查房时才开会诊单,照这家医院的规定,最快也要48小时左右精神科医师才会来到。为了不想耽误爸爸的病情,当下决定,带着爸爸的健保卡,跑到黄主任看门诊的房间。虽然我以前也常陪爸爸来看病,我想也许主任看到我,会记得爸爸。但我又怕他因为病人太多,不记得我及爸爸,所以那张有照片的健保卡,帮了大忙!

黄主任虽是大牌名医,但他医者仁心,当我透过护士的帮忙,见到了黄主任。他看了爸爸的健保卡后,听完了我的概述,立刻就打电话询问爸爸病房的住院医师,了解爸爸的现况。接着又打电话指示他手下一名资深的主治大夫,告诉她,爸爸过去和现在的状况,耐心地交待她要注意些什么,并且请她有空立刻去给爸爸会诊。我内心真的深受感动!同时他还亲自开了处方笺,并在上面加盖了他的职章,以示负责,要我拿回去给病房的住院医生,请他开药。

当爸爸服用了黄主任的药后,加之那位精神科女医生的会诊,病情渐渐地稳定下来,同时我也为爸爸换到了较为安静的单人房间,让他能够得以好好的养病!这时候在我心里唯一所想到的,就是自己小的时候爸爸如何带我去看病。如今爸爸老了,老人家每当身体不舒服时,是多么企盼自己的儿女们能够陪伴在身边,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孤独的老人。这一点道理我是深深的明了。所以,无论是再忙再累,我都会尽力去做,象爸爸在我们小的时候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一样。因为现在是我们做儿女的应该回报他们,好好服侍他们的时候了。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5

因为长相黢黑,我们蒿村人喊他“老黢”,叫得久了连他的真名都忘了。老黢的家就是他的诊所,老黢的诊所像是长在村子身上的一颗肾,人们觉得只要这颗肾在,整个村子就能安然无恙。

去乡村诊所的时间大多都是在夜里,虽然是在同一个村,也还要走上半个小时的夜路,很多年来都是母亲背着我去的。打着手电筒,穿过阴森恐怖的林子,沿着弯弯曲曲的田埂从一片开阔的田垄里走过,然后,终于在茫茫夜色之中看见了一束熟悉的灯光从一扇窗户里正透射出来,像是在黑暗里看见了希望的光,那个时候人的病似乎就好了一半。

如果是小病,大人白天是没有时间专门背着去看的,奇怪的是那些年的病来得比较配合,总是在半夜头痛了、高烧了、呕吐了,病总是乘晚上孩子们不注意,大人们不防备的时候到来。因此,我对乡村医生的印象一直被夜色笼罩着。人们认为,晚上得的病是真的病,是能医治好的病;如果白天病了,那便不算是病了,那是命,躲不掉的,光天白日就敢进到人的身体,就像进它自己的屋一样,那还有得治?白天得病的人,被认为阳气不足,他们会自个儿搬张凳子靠着墙根晒太阳,他们是想把身体里面的东西晒出来,这个时侯即便是看到老黢从面前走过,也不会开口去问,就像没看见一样。如果身体里的东西晒不出来,他们就安排交代后事,这个过程是安详的。这个时候,老黢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但,大多时候,村子是需要老黢的。

来找老黢看病的人各式各样,打赤脚的多,穿鞋的少,大多都是泥腿杆子。他们给的酬劳也各式各样,不一定是钱,可能是野天麻、羊蹄子,或者干脆是一壶包谷烧,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实在拿不出什么的人,就让女人做双布鞋,加厚一层脚板,送给老黢上山采药用,小气的蒿村男人们在对待女人的这件事情上都看得很开。这是乡村医生一个不同于其他医生的地方。乡村医生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喜欢挨家串户地行医。村里人说了,十天不天晴可以,十天看不见老黢就不行。

老黢家里总是挤满了病人,面色苍白的、缺胳膊瘸腿的,都有。他们讲了,小病只要找老黢就可以了,没必要到其他地方去;得了重病呢,他们觉得到城里诊病花费太大了,乡下人有几个敢去,去一趟就倾家荡产。老黢说行就行,老黢不行,他们就认命了。碰到家里条件不好的,老黢不收钱的时候并不少。在看见病入膏肓的人时,他心里难受,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老黢的确有些过人的能耐,人们弄不清他到底有多少偏方,不知道他的偏方是跟谁学的,从没听讲过他拜过什么名师。因此,开始大家还对他的偏方将信将疑。有一回,五岁的细狗在火塘烤火,他家的两条黑狗打架,把鼎锅里的开水打翻了,开水泼在细狗的手臂上,手臂当即被烫脱了臼,全是水泡。他娘都不敢看,哭得跟泪人似的,以为那条手臂要废了。没想到背到老黢那,老黢说,放宽心没事,他要细狗撒了泡童子尿,用童子尿把手臂洗了一遍,再把脱臼的手腕归了位,敷上了几贴膏药,不到七天,好了!这事让他的医名大涨。老黢不但能给人治病,还能给牲畜治病,兽医治不好的他行,这让那些兽医很没面子。火生家的马,驮包谷踩空一脚断了前蹄,兽医来看了,摇了摇头说,这马废了,宰了卖肉吧。老黢听了发了脾气,说:“宰了卖,值几个钱?三四千块的做工马,这样糟蹋了不行。”结果,他找了几副草药,又给马上了夹子,二十天的功夫,好了!

因为有老黢在,蒿村的人有点有恃无恐。他们的季节总是比别的村子里的人来得慢一些。该加衣的时候,他们不急着加,下雪了,他们的棉衣还没做好,他们说,病了不过是小感冒,有老黢在呢!老黢是乡村医生,也是半个庄稼汉,是一只脚带泥,一只脚穿鞋的人,家里的庄稼不多,也还有两亩。他总是在田里把活干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寻到田里去,一问,来的汉子是被冷感冒的,就很生气,“都把我老黢当菩萨了,有事没事都来烧把香?”就算老黢这么说了,这个村子还是老样子,到了入冬情况一点没改变,谁叫老黢在呢?

其实,乡村医生是书面的说法,在村里更多的人把这一行喊做“土医师”。土医师就是土生土长的医生,就是给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人看病的医生,如果喊外面的医生来看,乡亲们肯定不会同意,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村子的角角落落,不知道它哪些地方容易生病,哪些时候容易生病。自家的儿子不听话了自己揍可以,让别人教训了那可不行!蒿村的人认为,蒿村人的病也应该让蒿村人看,这才看得放心。

老黢给人治病,也给牲畜治病;给男人治病,当然也要给女人治病。只是有一点不好。生不出崽的女人总是在无奈之余去找老黢,老黢有本事叫这女人生出儿子来,但这家女人的儿子可能长着长着就往老黢相面上长,越大越不像自己的亲爹,倒是跟老黢很像。这样几年下来,蒿村就有好几个后生像老黢的了,有时外面来人找老黢看病,见人就问老黢家怎么走,当他们碰上一个长得像老黢的后生就说:“你是老黢家的吧,找你爹看病呢。”那么这一晚肯定有一家夫妻要关起门吵架。

老黢对蒿村人是有功的。

那一年,洪水过后的村子,像一个得了重病的人,脸色苍白,倒地不起。先是几头牲畜不行了,接着是老人和小孩。而且这病是一个传一个,一家传一家。老黢知道,村里这是得了霍乱,也就是人瘟。他也慌了,但他不能讲,全村人都看着他呢。他知道,问题出在水上,发了洪水最怕的就是这号病,过去好多村子得了这病,整个村子整个村子就那么完了。当几个老人倒下以后,村里人心乱了,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纸钱,祈祷老天爷能放过他们。老黢发了脾气:“都哭啥哭,老黢还没死呢!”他先是带着几个年轻人,把村里所有的井都撒下石灰,把得了病的牲畜都烧了,埋掉。得病的人隔离起来,每家每户都只能喝开水。他白天坚持到处挖药给人看病,说一些安稳人心的.话,其实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能把病治好。晚上,他决定到外面去看看情况。才发病的不只蒿村,泛滥两个月的洪水已经让成千上万的人染上了病,药品告缺,国家正往这儿调呢,他把情况反映了上去,又悄悄回到了村子。几天后,上面派的医疗队进了村子,队长说:“你们都要感谢老黢呀,要不是他采取措施稳定人心,延缓病情,这个村恐怕就没了!”

有一段时间,村里的病好像都被他治完了,病找不到在村里落脚的机会。老黢显得在无事可干,他白天就在野地里四处晃荡,上山挖药材,晚上打着哈欠串串门,他说那叫防范于未然。人们也都主动喊他吃饭,热酒好菜伺候着。要是在山上碰上没长大的好药材,像南五味子、黑牛膝之类,他舍不得挖,就在边上做个记号,几乎所有村里人都认识他的记号。要是牛、羊的嘴巴靠近这些做了记号的地方,主人会毫不迟疑地赏它们一棍子:“牲畜,老黢的记号不认得了?”

老黢性格有些古怪,大概神医都有这样的毛病,所谓上古遗风。他要是想医人,你就是赶他,他也非要把你的病医好不可;他要是不想医,你就是搬来一座金山也不抵用。

有些病老黢是不看的,那就是外面的病。老黢说了,蒿村的药治不了外面的病,蒿村的药是为蒿村人长的,他只给蒿村人治病,外面的病他管不着。

他说这话是因为,近几年村里很多人在外面打工,结果得了病回来。那都是一些奇怪的病,不是手烂了,就是脸色发蓝眼瞎了,或者莫名其妙的头痛,挨不了两年就死去了。这些状况,是老黢从来不曾听说过的,也是蒿村人从没见过的。得病的人不是长年在塑胶车间工作,就是做过油漆工。他们都是在外面呆不下去,治不了才回来的。开始老黢还想尽作为医生的本职,勉为其难地治一治。后来,只要他一听说,是外面打工回来的人来诊病,就一律拒绝。那段时间好像村子里什么都得病了一样。整个村子都病了,翻一翻泥土出来看,似乎不再是以前熟悉的泥土,不再是那块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的泥土;舀一瓢水上来喝,味道怪怪的,也不像是能把女人们养得水灵水灵的水;稻子没抽穗就开始发出霉烂的气味,树叶间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要是哪一天,有人觉得连阳光都是病的,那一天肯定又是一个得病的人死了。

有不死心的人仍然抱着希望,他们以为没有病会比当年的霍乱更难治,他们是绝望地希望着。

蒿村人没有见过比霍乱更难治的病,老黢看见了。

他看见的是病以外的东西。老黢说,医书上讲了,“医术再好也不能医必死之人。”他们不知道当人心病了以后,什么药都是无效的。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6

“老板,要一杯菊花茶!”

“收钱!”

“加水,快点!”

随着人们参差不齐的叫喊声,我来到了拥有浓浓重庆味道的百年茶馆——交通茶馆。

走进喧闹的茶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茶馆的屋顶。支撑房顶的梁柱由青砖构成,梁柱上的横梁是中国传统的木头搭建,顶上由青黑色的石棉瓦铺成,屋中间原有个天井,后来天井上也搭了一层石棉瓦棚,盖住了天井。

顺着一位面色焦黄,尖耳猴腮,身着深色上衣的茶倌的指引,我坐在了茶桌边。只见茶桌呈棕色,由五块光滑的方木连接而成,中间有很大的缝隙,如果茶一不小心打倒了,茶漏了出来,就会顺着缝隙流到地上。除此以外,这五块方木下面还有一块又大又薄的木板,这是为了防止瓜子等小物掉到地上。环顾四周,全是从外地来的人,只有角落里几个老爷爷有说有笑地打牌,一听便知是本地人。

我们坐下来不久,一位穿着粗布黑衣裳的叔叔拿着一个盘子,上面有六个茶盏。他一张黑黄黑黄的尖脸上,挂着乐观开朗的微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茶水放到了面前,掀开茶盖,只见那茶略显青色,细细的茶叶组成一个圆圈。茶水散发着淡淡轻香,尝一口,又热又苦,虽富有浓浓的中国味,但难喝至极。

我们开始听张老师讲述:“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很旧很脏呢?谁知道这是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张老师又说:“其实呢,当年这家茶馆本来都要倒闭了,但有位川美教授经常来这里喝茶、写生,他眷恋过去的旧物,不想让这个老店倒闭,就每个月出一些钱来资助茶馆。这些事情被很多川美学生知道了,也纷纷来到这里,并将茶馆的消息传播了出去,感动了很多人。久而久之,这家店便成了家网红店,许多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但要装修这家店支出很大,他们还是无法承担。”

接着,老师让我们自己到处去看一看。

我首先来到了“鸟类展览区”(其实只有两只鸟)。一只皇冠鹦鹉,身体黄黑相间,腹部灰色,两颊红色。只见那鸟头上有一撮黄色,令我印象最深的是那鸟儿可以自由伸缩的冠形羽毛。这鸟不但长得美丽无比,而且性情十分温顺,只要你靠近它,它便会将头低下,伸到你面前,任你抚摸。如果不小心弄疼了它,它也只会叫叫,一会儿便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茶堂里,地上痰迹随处可见。我顺着堆积如山的瓜子壳、烟头……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有两间,第一间只有一张黑黑的桌子,第二间是一个麻将室,向上望,可从一个小洞里看见上面的房间,真是好玩有趣。

过了中午,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交通茶馆,我的身体虽已离去,但我的心却久久地留在了茶馆里,那古老的一切深深地吸引了我。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7

家在哪里?家在脚上面

有位诗人曾写道:“家在那里,家在脚上面。”谁能领会这点心境?

安祥的村落里,微潺的溪水间,大鹅卵上端坐着的蓝布褂衣的女子,挽着青色的裤腿,光着脚板,怀中筐里还装着早前她和爹爹田头劳作时汗透了的紫杉...等到涉水的鸭群归巢时,黑色的瓦檐上,青黑的炊烟,也将袅袅地越上树梢甚至更远的长空。

古人云,“大丈夫四海为家。”有几人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岂止“大丈夫”,我等凡夫俗子,不也是“四海为家”,寄居在别人的城市里。家在何处?也许就在落脚的任何一个地方,也可以说,就在自己身上装着户口簿的那个口袋里。

多少年前,国家大政的手指头指到哪——老百姓的脚就涌到哪里,后来那里大多成了老百姓的家。告别了那“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要么去闯了关东,要么去走了西口:那麦秸和着黄土黑土筑起来的`泥房成了那一辈人的天堂之所:那种日子就是他们的“新生活”:这是当时那些没有走出去的人们的向往啊!

多少年后,改革开发的大潮把那“低矮的草房”铲去了,把那“苦涩的井水”变甜了,把那绿油油的麦田抹去了。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幢幢商厦争相落座,一条条柏油路直通东西南北:于是,那曾要多贫瘠有多贫瘠的地方成了一片热土:一块块地王应运而生,地皮价芝麻开花节节高,房价紧跟着一路窜升,股票一路狂涨。天南海北的人纷纷涌入,来创业,来实现梦想,来购买明天。买房的年轻的安家,年老的投资,趋之若鹜!

家就这样把祖一辈的老底,把年轻一辈的未来——统统地放到了这建在绿油油的麦田之上的大楼里:那一块块土地,不再以亩计算,而是以多大平方和产权年限来衡量:这既是时代的进步,也是年轻一代人的悲哀。

在自然界里有两种动物最特别:蜗牛和袋鼠:一个背着家在身后一个捎着被子在胸前:一个爬着行,一个跳着走。

我们每个人都很明白:那蜗牛把身后的壳放到树叶里也好,土坑里也好——只要它记得回家的路就OK啦!但是它偏偏不这样啊:这就是蜗牛的思想;袋鼠也一样啊:放在哪里都不放心啊,而且走路还得小心着:这就是袋鼠的思想。

而我们这一辈呢?奔走于各式各样的售楼处,看着五花八门的楼房,精打细算着手中的预付。一直到房钥匙到了手,贷款也到了手才算告以段落。继而的是当每月大把大把的收入乖乖地交到银行手里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整个一个取款机呵?我们的快乐在哪里呢?我们的山歌在哪里呢?一部精彩的电视剧也许你无法从头看下来——你可能要加班。你的孩子也许你许多天无法和他们一块游戏了——你可能要倒班。你的憧憬在哪里呢——如果你的憧憬是换个更大一点的房子——那可真就有点无可救药了。你如果不在现在享受你的人生和快乐,你要到什么时候再去享受呢?!

真正的幸福不是在你“有”了什么之后。而在于你如何把你手中拥有的变得美味可口。如同你的家在哪里和家里有什么你才高兴一样:你住着皇宫宫殿一样的房子你也要生活啊!

要问你的家在哪里,你的家就在你的心里:它是什么样,你的家就是什么样。脚站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有位诗人曾写道:“家在那里,家在脚上面。”谁能领会这点心境?

安祥的村落里,微潺的溪水间,大鹅卵上端坐着的蓝布褂衣的女子,挽着青色的裤腿,光着脚板,怀中筐里还装着早前她和爹爹田头劳作时汗透了的紫杉...等到涉水的鸭群归巢时,黑色的瓦檐上,青黑的炊烟,也将袅袅地越上树梢甚至更远的长空。

古人云,“大丈夫四海为家。”有几人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岂止“大丈夫”,我等凡夫俗子,不也是“四海为家”,寄居在别人的城市里。家在何处?也许就在落脚的任何一个地方,也可以说,就在自己身上装着户口簿的那个口袋里。

多少年前,国家大政的手指头指到哪——老百姓的脚就涌到哪里,后来那里大多成了老百姓的家。告别了那“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要么去闯了关东,要么去走了西口:那麦秸和着黄土黑土筑起来的泥房成了那一辈人的天堂之所:那种日子就是他们的“新生活”:这是当时那些没有走出去的人们的向往啊!

多少年后,改革开发的大潮把那“低矮的草房”铲去了,把那“苦涩的井水”变甜了,把那绿油油的麦田抹去了。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幢幢商厦争相落座,一条条柏油路直通东西南北:于是,那曾要多贫瘠有多贫瘠的地方成了一片热土:一块块地王应运而生,地皮价芝麻开花节节高,房价紧跟着一路窜升,股票一路狂涨。天南海北的人纷纷涌入,来创业,来实现梦想,来购买明天。买房的年轻的安家,年老的投资,趋之若鹜!

家就这样把祖一辈的老底,把年轻一辈的未来——统统地放到了这建在绿油油的麦田之上的大楼里:那一块块土地,不再以亩计算,而是以多大平方和产权年限来衡量:这既是时代的进步,也是年轻一代人的悲哀。

在自然界里有两种动物最特别:蜗牛和袋鼠:一个背着家在身后一个捎着被子在胸前:一个爬着行,一个跳着走。

我们每个人都很明白:那蜗牛把身后的壳放到树叶里也好,土坑里也好——只要它记得回家的路就OK啦!但是它偏偏不这样啊:这就是蜗牛的思想;袋鼠也一样啊:放在哪里都不放心啊,而且走路还得小心着:这就是袋鼠的思想。

而我们这一辈呢?奔走于各式各样的售楼处,看着五花八门的楼房,精打细算着手中的预付。一直到房钥匙到了手,贷款也到了手才算告以段落。继而的是当每月大把大把的收入乖乖地交到银行手里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整个一个取款机呵?我们的快乐在哪里呢?我们的山歌在哪里呢?一部精彩的电视剧也许你无法从头看下来——你可能要加班。你的孩子也许你许多天无法和他们一块游戏了——你可能要倒班。你的憧憬在哪里呢——如果你的憧憬是换个更大一点的房子——那可真就有点无可救药了。你如果不在现在享受你的人生和快乐,你要到什么时候再去享受呢?!

真正的幸福不是在你“有”了什么之后。而在于你如何把你手中拥有的变得美味可口。如同你的家在哪里和家里有什么你才高兴一样:你住着皇宫宫殿一样的房子你也要生活啊!

要问你的家在哪里,你的家就在你的心里:它是什么样,你的家就是什么样。脚站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8

春天的天,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这不,老天说下就下,淅淅沥沥,像扯不断的银丝线,织成了一张透明的大网笼罩着绿树楼房,笼罩着回家的小路……

放学了,同学们都走光了,只剩我一人孤单单地站在学校大门口。我踮起脚尖,抻长脖子,焦急地望着远处迷朦的风雨。唉,爷爷怎么还不来接我呢?往常你可是像电子钟一样准时的呀!莫非遇到什么意外了?再说,前面转弯口肯定积满了水,变成大水洼了,我怎么淌过得去呢?

忽然,从密匝匝的雨帘里钻出个浑身湿淋淋的老人,呀,是我爷爷!他虽然撑着伞,但还是走一步汪出一滩水。他满头热气腾腾,气喘吁吁地蹒跚着走来!我高兴得跳起来,在他的湿漉漉的脸上亲了一下,他开心地笑了,满脸核桃似的皱纹立刻舒展开来。我一边穿雨鞋,撑雨伞,一边追问:“什么事绊住脚啦?这么迟才来!”语气里带点儿责怪。他笑着嗯了一声,答非所问:“多大事啊,小菜一碟!”真是老糊涂了!

待我们走到小路拐弯处,哇,那里已经波光粼粼,变成了大水塘啦!记得,前几天下雨的时候,行路人经过这里,一个个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情愿拎着裤管,小心翼翼地踮起足尖,跳跳蹦蹦地,一脚泥一脚水,半天才淌过去,嘿,那伸头探脑的狼狈样子,真叫人笑痛肚皮!爷爷见了,自言自语:哎,不过是举手之劳嘛!瞧,现在水塘上已经垫上了许多平整的红砖块,砖块之间隔了约一步远,斗折蛇行,一直向前延伸到水塘尽头。看,行人撑着雨伞,很轻快地走在上面,他们像鸟儿似地微微伸展着臂膀,一步一跨,好像跳着优美的傣族伞舞!

雨点儿打在水塘上,漾起了一圈又一圈波纹,好像一朵朵晶莹透明的花朵不停地开放。望着雨中这条特别的红砖小路,我心里一热,想:这还用猜吗?肯定是我爷爷干的,因为爷爷经常不声不响地做这样的好事:清扫公共场所呀,拧紧公用水龙头呀,搀扶盲人过马路呀……哦,他一点也不糊涂,他一辈子的人生路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啊!

想起刚才对爷爷的责怪,我好惭愧,便灵机一动,使劲地夸赞他:“爷爷,你真是个活雷锋!”

“多大事啊,小菜一碟!”他竟然红着脸,竟像个娃娃似地笑了,满脸皱纹像春水荡漾开来!

春雨,淅淅沥沥,下着更猛了。我紧紧跟在爷爷后面走着,听着那沉沉实实的脚步声,禁不住想道:爷爷呀爷爷,今后我也要像你那样,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9

“春天里的小雨,稀稀漓漓下个不停……”我喜爱这首歌,更喜欢春雨。

春天里的小雨,从灰沼沼的天空中飘洒下来,载着一种轻轻的、疏疏的、晰脆声,把山、地、树、村庄都点缀的干净而清新。特别是那远离都市的田野,吸润着营养,使之变得更加精神抖擞。这时鸽群 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偶尔也见有一两只匆匆掠过。惟有这晶莹的雨滴,敲打在绿茸茸的树、绿茵茵的草上,绿油油的庄稼叶上,才发出均匀的吧嗒声。

在都市的大街上,无论是车辆,还是行人,都是不同于往日那么悠闲自如,而是穿梭般来来往往。在天空淡灰色的衬托下,人们打在头上的花雨伞倒是显得色彩斑斓。汽车从水坑路面驶过,溅起许多水 花,喷洒在行人身上,惹得几声骂。有熟人在街上碰见,只是相互打个手势,就过去了。仿佛春天里的小雨,把人们晴日里那颗灰暗枯燥的心,也净化和湿润了。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在我们老家的那个地方,这会正是种植大苞米的时候。如果下过一场知时节的春雨,那种子会破土而出,欢快的成长起来。春天也是播种爱情种子的大好时节,春暖花开,青青绿草 ,在缠绵的春雨里,情人出外走走,更别有一番韵色。但是出门时必须带一顶伞,伞虽然小点。在雨大时,两人不得不依偎在一起。如果在晴天,社会上有着旧风俗的人,会笑话他们是有伤风化。而在 雨天里,可就是挺自然的事情了。春天里小雨呀,可为热恋的情人提供有理由的保护伞。

也有失恋者,不愿闷在家里,走出门,来到雨地里那片茂密的树林里。背靠一棵老树干,仰起忧伤的脸。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任凭雨滴打在脸上。当她在雨天里胡乱的转了一趟,就会感到,春天的小 雨,会将心中燃烧的爱情火浇灭。那万般痛苦,会化做雨滴,融合在大自然里。于是,皱裂的心得到滋润。只有这时才带着一奇特的力量,转身离去。

这春天的小雨,在爱情的季节里,无论是得到,还是失去,都是那么自然。无论痛苦或是幸福,都会在这均匀的雨天里,化做一粒饱满的种子,埋进心灵那种厚厚的土壤里,在春雨的浇灌下,长成一棵 茁壮的苗。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篇10

生下来就一贫如洗的林肯,终其一生都在面对挫败,甚至还精神崩溃一次。是什么力量让林肯在如此窘困的命运中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是斗志!

斗志是一种力量,是一种可怕的,具有巨大能量的力量。斗志是生命之火,若一个人失去了斗志,那他也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在我看来斗志是生命中的乐趣。

2010年10月,苹果公司总裁:乔布斯永远离开了我们,当天世界各地的'苹果粉丝们纷纷涌到专卖店中为他祈祷!各地媒体也对他做出了很高的评价。可以说乔布斯近乎改变了一个时代。当大家得知,苹果公司是从一个不到50平米的车库飞跃到一个国际化的大公司时,你们一定不由得叹息:是什么原因让他从麻雀变为鸿鹄?是斗志!其实,在18岁的乔布斯的心中就已经有团烈火在翻滚。他一生都在追求优秀,不甘心于沉没。于是他便开始创业,直到干出一番伟绩!

失去了斗志,一个人便失去了乐趣。一个人的一生将在黑暗中度过,他甚至感觉不到痛苦,一个人一生也基本失去了活力!

就像蜀汉后主刘禅,即位之后,虽然有诸葛亮、蒋琬等贤臣殚精竭虑地辅佐,但他并没有继承乃父伸大义于天下、成霸业、兴汉室的遗志,而是沉湎于享乐,不思进取。被魏国俘虏之后,也没有激发斗志,反而落下乐不思蜀的可笑名声。假若刘禅能有一番凌云壮志,积极有为,恐怕历史得改写!

同学们,我们正处于人生当中铂金时期,在这个时期的我们活力十足,我们为什么不给自己设定一个远大的目标呢?让那目标成为我们的欲望,激起心中的斗志,再设立若干个小目标,并把它们一个个的征服。我们可以成为被世界需要的人!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