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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河散文

2023/12/16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故乡的河散文(精选9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故乡的河散文 篇1

从前故乡的河有一种自然的韵律在流淌,白云悠悠然的很是写意,蓝天伸了个懒腰有些抒情。漫步于清晨的霞光中,有一阵阵的暖意;徜徉在夕阳的河水里,与夕阳共醉。

我轻轻的走在河岸,走在青青的绿草间,眺望河对岸那神秘的校园,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走进里面,走进那神圣的地方。

悠悠然的我停下脚步,静静的坐到了岸边大树绿茵下面,看着河水轻飘飘的在某个转弯处,轻拍着河岸,微微的溅起一些浪花来,想着河里的鱼儿多么的自由自在,有肥美的水藻和青苔相伴。

坐累了可以躺在草地,眼睛不停的转着,看向蓝天白云之间。闭上眼睛阵阵和风拂面,幻想、在这有幻想的年龄,于是思绪的飘飞:看见深山里绿林成荫,万千溪流汇聚,看到了山巅有一座座错落别致的亭子,好像还看到了电视里无数美丽的仙女成群、在云间、在梦里

清醒已是满天星星向我眨着眼睛,凝视天空没有流星划过,只有远处的灯泛着红光。

如今河已经经过人工修葺,只因为城市的发展把原本清澈的水,变的不再清明。修葺的河道只为把污水分开,让人们能够看到水的清。

河,平平整整、四四方方,流水也平铺直叙,取代轻轻绿草的是人工的石凳子;用来乘凉的已经成为凉亭。散步于河道两岸十分便捷,一道小小的桥让大家距离更近。

故乡的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化得让那些曾经变得不是很真实,但依稀间夜晚的风还是那个风,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不变的是昨天已成为今天的传说,今天也会成为明天的故事。

故乡的河散文 篇2

西北的城隅,流淌着一条小河,河面流水潺潺,岸边翠柳依依。傍晚的时候,我常常携了妻子,牵着女儿,踩着散落在石板道上的艳丽夕阳,任柳丝拂过脸庞,漫步向远方。

许是对小河怀有更深厚的情感吧?每当徜徉在这条小道上,置身于这份少有的宁静中,我常常会放慢脚步,与妻子女儿拉开一段距离,一个人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眺望着对岸郁郁葱葱的湿地,倾听远处传来的虫鸣蛙鼓。有时,也独自踱到水边,蹲下身来,捧一捧清凉的河水,举到眼前,再任其从指缝间沥沥流落,看着河面被击起的层层波纹,我的心中也会荡起片片涟漪

有一次,妻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又在想念家乡的那条小河了吧?

这句话,一下子拨动了我失落的心弦,发出一串串酸楚的音符。而一旁的女儿正叠了几只小纸船,放在河面上,转过小脸对我说:爸爸,爸爸,你可以坐着我的小船回家了。

看着那几只悠悠远去的小纸船,我的眼眶湿润了,心,也跟着湿润了何止今天?又何止此时?我曾无数次地用这绵绵的乡愁叠起这样的一只只小船,企图载着我的思念,与河水顺流而下,绕过绵绵群山,穿过重重迷雾,驶入我故乡的河湾,驶回我远去的童年

我无法忘记家乡前面那条清澈的河湾,河湾旁边那丛深的蒿草甸,更无法忘记生活在河湾旁边的村人们,还有村人们讲述的关于河湾的那些美丽传

家乡的小河,由后山里几条帘子一样的小溪汇聚而成,汨汨地绕过断崖脚边,流经村口的河床,涌入村前的河湾。童年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她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是识字以后,才知道小河的名字居然标注在地图上,虽然不长,却弯曲迂回,如妇人做针线遗下的一根线头儿。不过,村人们谁也不肯遵从书本上的那个称谓,认为那是官家的名称,并不代表自己和祖先们的意愿,而一直称她为仙女河。

为什么称它仙女河呢?这里边还有一段祖先们传下来的故事:远古的时候,这里只有草木繁生的山岭洼地,并没有什么河流,只是有一天,天宫的仙女们下凡观赏人间美景,云游至此。恰逢骄阳似火,酷暑难当,仙女们个个颜面汗浸,粉脂斑驳,欲寻个湖泊沐浴,结果寻遍附近也没有结果。其中一个美貌仙女急中生智,飞上断崖,将手中的绢带一扬,飘落到草地上,瞬间就变成了一条河流,流淌出清凉凉的河水。仙女们饮水解渴,沐浴畅游,直到消暑之后才去别处游赏。后来,人们就将这条河定名为仙女河,一辈一辈传续至今。

听着这个古老的传说,如在听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谁也不去轻信它,而从老人讲述的表情里,我们又不难看出那是一棵怎样虔诚的心啊!是怎样的一种自豪啊!无不是在叹服和景仰仙女们的点化神功,又在庆幸自己有生能陪伴这条神来之河!为了河水的洁净,与这个故事很老很老的,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不准往河水里泼脏水,丢脏东西,就连小孩子撒尿也不许,否则,脏污了河水,会激怒仙女,触犯天条,要遭受报应的。村里人世世代代,繁衍生息,都在一心恪守着。

清晨,我们带着未散的梦境,揉着惺忪的睡眼,隔窗望去,眼前偌大的河湾里,清澈透碧,波平如镜。东山巅染着灿烂朝霞,清清楚楚地倒映在河中央,水,一下就被山染绿了,山,也一下就被水润活了。那时候,我们望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常常会生出很多遐想:是山跳入了河中,水才绿了?不是,是水罩住了山,山才活了。大人们这样打趣地回答。偶有一只小船远远划来,山立刻被剪刀似的裁成了一段段的碎片,缓缓浮游向岸边,小船驶远,那悠悠的河水又将山在欲合欲断中缝合完整,经这一剪一合,我们的梦也就醒了。

每天,我们如泥鳅一般从大人的腿缝间钻出,一路奔跑过那条踩压瓷实的田埂,一头扎进清凉凉的河水里。村里的孩子一般长到五、六岁时,就由大人领着,先是在浅滩练游水,逐渐由浅入深,之后再练潜水。等我们的身子晒得黑黝黝的,水性也就可以让大人放心了,所以我们都会水,而且水性并非一般能比。做个旱鸭子,是要被同伴耻笑和歧视的,就连大人们也要把这当作一件稀奇事,挂在嘴边上传来说去。伙伴们相聚一起,时常会互不服气地争吵一番,而唯一平息的办法就是大家一同憋足了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下,忽然间,河面上就没了一丝的动静,过了好半天,说不定谁在河中央的哪里钻出个小脑瓜,两手在头上捋一把,扭头寻找着同伴,自豪地向对方招着手笑。

河湾的旁边,是一片平展开阔的湿地,我们习惯称它蒿草甸。每年春初,听到河湾里喀嚓喀嚓跑过冰排,河水开始漫延出来,将小草和野蒿滋润出绿色。随后是燕子飞回来了,小鸟兴奋地叫起来了,在虫儿的歌唱声中,蒿草一天一天地长高,葱翠茂密,人没走进去没几步,就淹没在那绿帐之中了。我们在水里玩腻了,就钻进蒿草里,或在矮浅处扑蜻蜓,逮蝈蝈,或在丛深处捉迷藏,抓蛇头,玩得热闹喧天,酣畅淋漓。直到日傍西山,家家房顶炊烟袅袅,似在招呼我们回家喽吃饭喽,我们才感觉到肚子已是瘪瘪的,个个水鸭子一般回到村里。

小河是富有而无私的,水里的鱼虾似乎永远也打不完捞不尽。农闲的时候,村人们三两个搭成一伙,带上鱼具,驾着小船,在碧波之中荡来漾去。驾船的,抛网的,摘网的,忙个不停。小船在欢快的笑声中驶到岸边,卸下来的有鲤鱼、黏鱼、鲫鱼、泥鳅红艳的、黄绿的、青黑的,品种繁多,颜色搀杂。而人们只将大鱼装在柳筐里,担回家去,小一点的却要撒回河里,因为在每个人心里,还有一条规矩不能违,要想靠这条河养活,做事就不能绝尽。

那些夏末秋初的日子里,是收虾的最佳时机。晚饭后的空闲,人们不肯歇息,手持网竿沿着浅水滩的草稞趟过一段,便是沉甸甸的半网虾,棵棵硕大肥实,活蹦乱跳的。女人们连夜用清水洗了,放在铁锅里煮熟,第二天一早,院子里铺开一张席,将炒熟的虾凉晒在上面,站在村后的断崖上放眼望去,家家的院子里红彤彤一片,衬托着满园的葱翠,如忽然盛开的一畦畦芍药花。晒干以后收起,转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炒上一盘添在餐桌上,为清苦的日子点缀出丰盛。

还有那夏日的傍晚,劳作一天的人们,吃过晚饭,习惯地踩过田埂,来到河边的古柳下乘凉。古柳被几经漫延的河水冲刷,裸露出一条条苍虬的根脉,人们坐上面,望着眼前的河水和远处的青山,津津有味地谈古论今。夕阳撒在河面上,偶有轻风吹过,整个河面顷刻间波光潋滟,光彩绚丽,如一条巨大的鲤鱼身。茂密丛深的蒿草里虫鸣蛙鼓,此起彼伏,清脆悦耳。如此欢歌尽舞,如此激情高涨,难道这些另类生灵们在为疲惫的人们举办一场音乐盛会吗?在这不知不觉中,一身的疲劳消散了

家乡的那条小河,你日夜不息地流向远方,带走带走的是艰辛的岁月,留下的却是一路欢歌。是你用丰富甘甜的乳汁养育了村里的祖祖辈辈,是你用柔软宽阔的臂膀温暖了我们一代又一代,难道你真的具有通晓人心的灵性,一无返故地守侯在故乡的土地上,在接受爱心庇护的同时,又将自己的一切默默奉献给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

家乡的那条小河,我童年的时光都撒在你的怀抱里了。流走了,一去不复返了。而有多少和我一样由你哺育成人的儿女们,为了生计、为了事业,远走天涯,漂泊他乡,有心却又不能再回到你的身边,守护你,陪伴你,安慰你

女儿的那几只小纸船该游出很远了吧?但愿它们一路顺畅,一直向前,驶入我家乡的河湾,因为它们载满了我的思念。

远处朦胧了,河水朦胧了,在那汨汨的水流声中,我似乎听到了家乡的小河在低低地呼唤:归来吧,我的儿女们

故乡的河散文 篇3

几十年过去了,故乡的一切都在变,河水少了没了,几个“庆”已变成深圆的荒坑,长着厚密的杂草,东大桥和“老井沟”桥,几经扩修,宽了长了,阔气起来——早已成了钢筋水泥撑起的新式桥梁。

那神桥也已变成水泥桥,两孔,桥墩是青石水泥筑垒的,水泥桥面,平展展的,有行人车辆来来往往。我躬身细看,在桥上寻着车轮脚印,试图再次找回岁月的苍桑和不曾忘却的记忆,我知道,我是徒劳的。时值春日,一切都在发生着成长着变化着,有风在吹佛。过桥人越发行色匆匆,没有谁在意我怪异的举动。一切,没了半点往时印痕。

我忽然想,老桥的巨石哪里去了,或许真的会永久隐去了石头上的先人脚印、身影、气息、车辙以及曾经的岁月时光。

如今,故乡的河流与石桥,有时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亦真亦幻,那样亲切,醒来,眼角有潮湿的感觉……

故乡的河散文 篇4

社会在变迁,关键是观念在变迁,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一种新的观念之中。我的家乡是一个不大的自然村,有一条曾经奔腾的河把它围绕,充满回忆。全村人不是很多,但却有四分之一的回民,因此无形中给这个村子增加了点文化的气息,好象和民族性一连,就显得厚重一些,曾经的这些民族朋友居村子的西南一隅,但后来随着融合,又将住宅分布到东南几角。这样一切都开始了,变化了,经历了,变迁了。

但,这种变迁是一种必然的变迁,也是一种长时期的变迁,本质上是一种人性的融合后的变迁,并不属于时代的变迁。今天的街道,今天的人士,今天的建筑,今天路边的一草一木,甚至街道墙上涂料的颜色,都在诉说着今天的变迁,一切都和所谓的“生态”挂上了钩。汽车在村新修的水泥路上驶过,带起的尘土覆盖上周边的一切,显得自然,显得真切。视线尽头,看不到高高的榆树,看不到土坯的民房,只有整齐划一的人为的风景。

突然看到高房林立中一片建筑,是二层楼房建筑,青砖诉说着它的古朴悠远,啊,那是回民的清真寺,那里有童年的回忆,63年那场大水没有毁灭它,剩下了这座位的楼式建筑;看到它,仿佛看到了家乡的影子。

故乡的河散文 篇5

月亮悄悄爬上柳梢,透过窗棂,洒下满屋子清辉,又是中秋之夜,月光如水流淌,清风暗送秋波,遥望苍穹,星疏月明,油然而生“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愁绪,也自然生出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惆怅。月圆之夜,思念如藤滋生、蔓延……

透过窗,看一轮明月如盘似玉,倾洒着柔美的银辉,似母亲温柔的目光,抚慰着一个思乡的孩子,这样的夜晚又会勾起多少人的思乡之情?久别故乡,总会在明月当空时,思念故乡的蓝天、白云、夕阳、浓雾、大山、小河,窑洞,还有那暖过心窝的浓浓乡情。

儿时,喜欢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伴着繁星,月亮,晚风听母亲讲述一个个神话故事,嫦娥奔月,后羿射日,女娲补天……这些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凄美,感人,我听得如痴如醉。院子里不时有萤火虫打着灯笼穿梭行走,似在为路人引路,又似在开一场灯火盛宴;蟋蟀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尽情弹唱,琴声悠扬、婉转,有节奏,响彻夜的每一个角落。有一种昆虫喜欢在院子里的花丛里转来转去发出嗡嗡的声音,它们不仅喜欢采花粉,还喜欢玩泥巴,用长长的触角拖着泥巴转圈子,像是推磨子,一会儿功夫,一堆泥巴被它们滚成一个个小泥球,甚是有趣。也许是因为觉得不可思议,那时的我对这种昆虫倍感兴趣,格外喜欢,至今,那种情怀都难以忘记。

如诗的夜晚,依偎在母亲身旁,看流星划过天际,瞬间即逝的璀璨,可否带走我的夙愿?看月宫寒冷凄清,是否有嫦娥在“起舞弄清影”?我哼着小曲昏昏欲睡,母亲的脸上挂着微笑,父亲疲惫早已荡然无存,一把蒲扇伴我享受着多少童年的甜蜜,两双大手牵着我走在成长的路上。祥和的夜,织着暖暖的幸福。时过境迁,母亲慈祥的笑容早已模糊,熟悉的身影早已远去,只能在春花秋月中留下一声声长叹,在寒来暑往中留下一串串回忆,还有深深的思念……

今夜,风清露白,秋高气爽,记忆的闸门被汹涌澎湃的情思冲开,一泻千里。那年,那月,那一条曾经熟悉的小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载着多少求学少年飞翔的梦。春夏秋冬,披着星光上路,踏着月光回家,一路欢歌,一路笑语,淋春雨,顶冬雪,虽有甘苦,却是青春飞扬,快乐如风。而今,星转斗移,那一段美丽的时光何时才能梦回?还有多少快乐留存?

那一排排窑洞,与日月同在,与山水相依,冬暖夏凉,青砖绿瓦,错落有致,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洗礼,饱尝了多少辛酸和沧桑,却初衷不改,永不枯竭的暖暖气息,牵动了多少游子的心?那一方热土,养育了多少朴实无华的好儿女,憨憨的笑容,真诚的言语,纯朴的情怀,都是每一位游子对故乡的留恋和牵挂。每一次回乡都被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一腔如火的热情所感动。故乡的人啊,男儿似大山,伟岸忠实,粗狂豪迈,女儿似清泉,清澈纯美,柔情万千。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延续着爱的血脉。

浓浓的乡情,大山的情怀,明月的寄盼,装满了我梦的小屋,在每一个月圆之日,便开出思的花,生出念的叶,摇曳在清风中,静静绽放。“清风明月本无价,远山遥水皆有情”山有情,水有情,故乡的人情更浓。谁又能忘记那一起走过的岁月?忘记“春看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的悠然?黄昏、夕阳、牧童、老农,篱笆的影子,还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静,闲适。那蓝盈盈的天,清粼粼的水,飘逸自在的云朵,又怎能不牵起无数思念?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遥寄一曲诉相思。那山,那水,那人;那情,那缘,那念,轻轻滑过岁月的指尖,植入心扉,掀起无数的暖。看烟雨斜阳、渔舟唱晚,心中荡起丝丝温婉,为谁染指流年,诉一曲魂梦牵。几许怅然,几许留恋,任时光流转,情深依然,梦醉千年……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在这样的秋夜,反复浅吟着这样的诗句,思乡之情如潮涌起,那山,那水,那些永不磨灭的记忆,还有那一轮明月久久萦绕在心头。

故乡的河散文 篇6

自从我十八岁到外地求学,离开故乡已有二十多年了。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美味,但在我心中,故乡的风景永远是心中最美的风景,故乡的味道永远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

儿时的记忆永不磨灭。记得那是一个苦熬的春天,我在外面玩饿了,来到村东头姥姥家,掀开碗架子找吃的,可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最后姥姥找了点曲麻菜蘸点盐汤,送进我嘴里,我嚼了几口,感觉不对劲吐了出来,这是啥玩意儿啊,这么苦,不好吃。姥姥面色凝重地告诉我,家里已经断粮好几天了。我回到家中和母亲说了这事,母亲二话没说,拿出个小枕头皮子灌满了小米,我背着乐巅巅地奔向了姥姥家。

童年的记忆中,姥姥家的小饭桌是和挨饿联系在一起的。但我最爱去的地方还是姥姥家,姥姥也总是想方设法为我弄点吃食,摘几个海棠果,留几口山楂罐头,用灶膛烧个鸡蛋。我最爱吃的是姥姥用土豆泥拌的小米饭,里面洒上油盐酥子末儿。在那个贫寒的年月里,勤劳的姥姥用油盐酥子末儿将日子调理得有滋有味。

多少年来,我总是忍不住想起生产队那五间大草房,那是我家的老屋。夏日里,站在大草房的院子里向南望去,视野极其开阔,眼前是一片色彩斑斓的草地,远处是绿浪无边的庄稼地。曲径通幽的青纱帐——玉米和高粱,绿浪翻滚的麦田,粉白相映的土豆花海,小紫花的黄豆田,大地本身就是一幅大手笔的画卷,这幅画卷的作者叫农民。田野的风送来庄稼艾草和香瓜的味道。

故乡的土地是沙土地,适合种香瓜,香瓜喜旱怕涝,越旱香瓜越甜,故乡的香瓜总是比外面的甜。我家南面场院那块土地很多年都种瓜,白大娘整天在瓜园里忙碌,戴着草帽,每次去买瓜,白大娘都摘几个让我先吃着。有一次,她说:“现在瓜刚下来,等到瓜大量下来时你来吧,你随便吃,大娘管你个够。”白大娘家种的瓜是世上最甜美的香瓜,白大娘让瓜的语言是世界上最淳朴最美丽的乡音。

父亲那些年在西砖厂做饭,我常常去西沟子放牛,砖窑上的烤玉米尤其好,将玉米用铁丝串上,打开窑盖口,将玉米悬在窑中。靠已经烧好的`砖的余热将玉米烤熟,七八分钟后,玉米烤好了,通体焦黄焦黄的,比灶膛烤的匀称,没有灰尘,香味扑鼻,清甜可口,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故乡有一座粉房,每到秋季粉房开工,收秋季节劳累后,到粉房称点水粉,粉房的工人在热气腾腾中忙碌,热情地和我打招呼,粉房的主人对来称水粉的人毫不吝啬,每次去都让你吃个够,刚出锅的水粉,晶莹剔透,拌上辣椒酱,非常开胃,吐噜吐噜两大碗,汗珠便从额头滚落。粉房里的水粉,原汤原汁原味,软呼筋道,吃多少胃都不疼。有时还能吃到粉耗子,就是揪一块粉面子抻成条下到粉锅里,翻两个个捞上来,醮上辣椒酱,口感绵软筋道醇厚,那种味道比火锅店里的水晶粉皮不知要好多少倍。

品味故乡的味道,记忆中饱含那纯朴的乡情,浓厚的亲情。故乡的味道满是爱的味道,家的味道。

故乡的河散文 篇7

故乡的街头,有一口老井。

老井外面修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石砌平台。从井口望去,水面上亮光光的,四角的天空和人的倒影都清晰可见。

老井有多少年了?问祖父,祖父只是说他从小就喝这口井里的水。

我清晰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老井所在的地方还是一条老街。北面坐落着黑不溜秋的杂货铺,杂货铺两边则是低矮的草房和窄小的胡同。南面,一棵大槐树矗立在老街一侧,宰猪的石案就摆在大树下。

那时,看宰猪是我一个必不可少的节自。屠户们用铁钩钩住了猪的下巴,几个人合力将猪掀翻,按在石案板上……那种场面是惊心动魄的。早有人从老井里提了几桶水做好了准备,刮毛、剖膛、冲洗肠肚,屠户屠技娴熟,有条不紊,猪肉虽然都分给了全村人,但由于人口多猪肉少,每家每户也不过那么几两肉。

老井却是慷慨的,它的水永不干涸,养育了全村人。每天早晨,当我还在被窝里迷糊的时候,常常能够听到父亲从老井里挑回一担水倒进缸里时那阵悠长的闷响。也有不知哪家的少年一路摇摆着水桶,吱嘎吱嘎走上老井的平台……于是,早晨饭桌上的稀粥里便有了老井的甘甜。

到我16岁那年,全村人都用上了自来水。各家的院子里都安装了水管,一拧水龙头,水便哗哗地响成一片。老井便渐渐被人们遗忘了。祖父却说,用自来水熬粥不如用老井水香甜。

如今老井还是原来的老井,老街却已不是当年的老街了。低矮的草房、石制的屠宰案、冠盖如云的大槐树在人们的视野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红色砖瓦房、宽阔的十字大街,整齐茂盛的法国梧桐,形状各异的花坛。那年,我偶然回去看望祖父,见他精神矍铄,手里握着彩电遥控器,眼睛盯着屏幕,嘴里给我念叨着:“村里最后两间草房让推土机推倒了,房主是住在老井西头的你王奶奶,她呢,早就搬进新建的敬老院了……”

回头望望老井,眼睛里充满了沧桑:老井老了。它那光滑的并壁上长满了绿苔,斑驳的平台也已不堪践踏。作为故乡尚存的唯一的历史性标志,它静静地守在大街的一角,头顶四角的天空,倒映着天上的流云,透视着身边的世界。

故乡的河散文 篇8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八十多岁的老外婆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囡囡,我知道你最好了,带外婆回家吧。”那恳切的眼神与乞求的语气,让醒来后的我久久不能成眠。

舅舅把外婆和外公从乡下接到广东的城里已经整整两年了。两年里,我也只是趁着国庆长假去看过她们一回,湖南与广东并不远,但对于我们这些上班的人来说,出趟远门,却是一种奢侈。

记得那次见面,瘦瘦的外婆一见到我,就用还能动的一只手紧紧的拉着我,也是如此恳切地问:“囡囡,你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吧?”那语气与神情,分明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希望,令我动容。其实我知道,这是外婆对每一个来看望她们的人必问的一句话。自从两年前来到城里之后,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谁能带她回老家。

回老家成了外婆有生之年最大的期盼。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年轻的外婆跟着外公从县最大的水库——下源水库库区移民,到一处偏僻的高山上落了脚。那年月,山上的日子确实过得比山下丰盈,偏远的地方土地多,饭都吃不饱的饥馑年代里,至少红薯杂粮是够吃的。那时山旮旯里娶媳妇都比平地的人家容易得多。支持国家建设,要移民,考虑生计,大山里成了最好的选择。但还是给我留下了后怕。记得外婆跟我说过,那时山上野兽很多,甚至还有老虎和狼出没,晚上有时还会听到狼的嗥叫。我不知道当时的外婆带着六个年幼的女儿经历了多少个提心吊胆的夜晚,但幸运的是外婆就一直住在那里,将儿女拉扯大,全家安然。在她将近四十岁时,做梦都想要个儿子的她,冒着高龄产妇生育的生命危险,生下了我舅舅。那年月,生儿子传宗接代的思想在所有人的心里根深蒂固,有了儿子,生活再苦再累好像也有了些安慰,在家庭、在左邻右舍中可以挺直了腰板。

从山下跟外婆他们一起上来的几户人家,互相帮助,抱团取暖,把荒山开垦成耕地,水源好的辟成水田,打水井挖池塘,种上红薯与稻谷,为了生活,披星戴月,栉风沐雨。尽管偏僻,近乎与世隔绝,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高山上,慢慢吸引了一些人定居,成为了那里的村民。从我记事时,那里已经是一个有着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了。后来我读书读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就想起外婆的家,分明就是现世中的桃源。

外婆就在这桃源一样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劳却幸福着。每每我们逢年过节或放暑假去的时候,她总是杀鸡宰鸭,乐呵呵地搞一大桌子菜,并且拿出花生、梨子等自家有的零食任我们吃个够。一放暑假,我们一大帮猴孩子就齐聚外婆家,上山放牛、掏鸟窝、采蘑菇、捉泥鳅……嘻笑打闹,几个孩子在一起,可以把房顶都掀掉,可外婆从来不管我们,只是慈爱地看着我们吵闹。那时,我们都觉得外婆那里是天堂。假期结束了,我们几乎是被爸妈拖着,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家。

有外婆的孩子是幸福的。我们一年年地在这种幸福中长大,而外婆却渐渐老去。长大了的我们渐渐地远离了那个村庄,偶尔回家,也都怕爬那高高的山,去的次数屈指可数。青青的山绿绿的水,古朴安静的村庄在时光流逝中越发寂静。外婆的村庄也跟绝大多数高山村庄一样,年轻人都外出了,留守在家的是屈指可数的垂垂老者。舅舅在广东那边安了家,我妈和姨妈们相继也跟着子女到了城里,可是老外婆老外公却还是坚守在那高山上,不管后辈们怎么劝说。她们习惯了高山上清新的空气,习惯了邻里之间的互相帮助,也习惯了山上的鸟鸣和太阳烘烤土地的味道。

如果不是外婆摔了一跤,她可能一辈子都会守着那个村庄吧。两年前,八十岁的外婆摔了一跤,生活不能自理。子女们都在外面,只好连哄带骗半是强迫,硬是将两个老人接到了城里。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己村庄的外婆,在城里,语言不通,环境不熟,几条雷同的巷子就足以迷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迷彩霓虹,热闹是别人的世界,与外婆无关。两年了,外婆还是没能适应过来。一向坚强的外婆,没有被生活的磨难击倒,却困在了城市的钢筋水泥里。她性情大变,一向温顺的她吵着、闹着,异于常人的举动让人觉得她近乎老年痴呆甚至癫狂。她无休止的吵闹,辱骂,将来看望她的后辈给的钱一张张撕成碎片……刚做过的事,马上就矢口否认。有一次,竟然把善良的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外公打得头破血流而不自知。她会对每一个来家里的人说同样的话,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吧?

我看着消瘦的外婆,慈爱的面容里写满了无助与惶恐,心里酸楚无比,我懂得她对自己村庄的那份感情,但我没法接她回家。我的心,同她一样,困在了城市里。

我不知道外婆在她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偕同相濡以沫数十年的外公,回到她日思夜想、为之痴狂的家——哪怕是缺乏检修已呈落败景象的那一处曾经遮风避雨却仍能让她感到温暖和慰藉的处所?回到她数十年肩挑日月,坚守人生哪怕仍然贫瘠继续冷清的故乡?一辈子没想过要远离故土,一旦远离了却又为回不去所困。故乡,带给人的不仅仅是温暖,那是一个人情感的最终归宿。这种温暖和归宿感不会随它的变迁而动摇,相反,却因离愁的浇灌更加枝叶疯长,占据了离人整个的心。长大后,我也远离了故乡,呆在了别人的城市,天天上班下班,邻居是谁不知道,唯一记得的是下班后回到住的房子。行动能自主的我,一年到头没回家几次,也无法确定回家的行程。我是不是也有回不去的故乡?

我悲哀的想,来日无多的外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有着几十年生活情感沉淀的故乡,那个有着青的山、绿的水、蓝的天的桃源。外婆精神皈依的唯一寓所,或许就此只能依然鲜活在外婆的记忆与想念中了。

故乡的河散文 篇9

秋高,露浓。一弯月牙儿羞羞答答地爬上了东边儿的山尖儿上,浅浅的清辉通过斑驳陆离稀少的树荫儿散射在小院里的黛瓦红墙上,香蜜沉沉、似水、如银。辽阔深幽的玉米地,秋虫们热闹非凡地唱出了欢悦欢快的协奏曲儿,蝈蝈儿也兴趣正酣地浅吟轻吟。一排排恬静的垂柳垂下笑意,影影绰绰的树荫笼在蜿蜒曲折黑暗的小路上,望着这童话般的景,一缕很湿思乡之情慢慢地从心里萦绕、扩散、飘向远方。谈起家乡,心里绵软又温馨,那就是一首浅吟轻吟的歌啊,轻轻地幽幽地在耳边回荡,在心中泛起。而故乡的秋,亦是迷人,亦是让飘泊的漂泊异乡们牵肠挂肚。它一直在无数深寂浩瀚的晚上闯进我的故事里,那迷人的故乡的秋哟,要我怎样不想你?

故乡的秋是那一树树红通通的桃子,甜滋滋儿的。袤远的原野上、荒秃的山坳坳里、高冷的池塘边、俨然的屋舍旁,都静静绽开着一片片红火的金黄色,这烈焰热情的颜色染红了秋日的荒凉,也温馨了每一个回家的小孩。尽管柿子树上的叶片秋风瑟瑟落下来,但枝条苍劲,颇有一副铅华洗尽的质朴之傲骨。

枝干虽是沧桑艰险,但那无数颗期间的桃子真正儿是惹人喜爱。满蓄了整个夏天朝气蓬勃的能量,吸取了山间之精粹,那诱惑的红的通透的色调、那圆润饱满的柔和的体态、那弥漫着的浅浅的果香味,都叫人思之念之。尤其是下霜的早上,圆圆的儿的桃子上便裹上一层浅浅的灵霜,细微的霜子儿在柿果上渐渐地的凝固,几个娇娆的小鸟停落在寥落的枝干上,惬意伸展嘴唇,轻轻地一嘬,霜珠儿滑掉,桃子便盛开笑容,满外溢香甜的汁液,小鸟们饱餐一顿,拍一拍羽翼,如愿以偿地飞走。真绿,真的是一派足够深深地刻写进内心深处的很好风光无限!

常常这时,妈妈便一手垮着竹筐儿,一手拿着小小的我,踏遍磕磕绊绊,越过蒙胧谜雾,去采收那垂涎三尺的佳果。一路上妈妈笑容依旧,我当然也是欢蹦乱跳,当竹筐儿里躺满讨人喜欢的桃子时,妈妈总是会溺宠地摸下我的头,嗔笑一句:你呀,这小馋猫我也不知道随谁啦!早晨农家院的袅袅炊烟冉冉升起时,妈妈的笑容连着那猩红的桃子始终存留在了我的回忆最深处!故乡的秋是那一颗颗黄灿灿的玉米棒,热腾腾的。那宽阔的原野上,黄橙橙的苞米杆儿、玉米叶儿、玉米棒遮盖涌动。秋风飒飒,玉米地里儿便荡开万倾波浪纹。走入细瞧,那浓厚的金黄色必定会在你的眼里停留成一幅千万里气势磅礴的景象。一颗颗苞米杆儿精神焕发地坚挺于田埂中间,一片片苞米叶儿婀娜多姿地驱使着金黄色圆润的玉米棒,那一个个玉米棒子哟,在风的摩挲下腆着丰硕诱惑的肚子,所见之处,皆是一派成熟稳重的可喜景色。

初秋的夜一直幽静的,碧蓝的暮色上列宿着一盏清闪闪发亮月亮,那倾泻出来的月光飘飘洒洒地洒出在万倾惊涛里,肥大的玉米棒笼着逐层月色,若隐若现又梦幻纺织娘在玉米地惬意徘徊,温婉地哼曲着小曲儿,这景色哟,你还是真会猜疑自身是不是在梦中虎牙游弋哩!待到玉米儿一颗颗圆润地即将溢出来时,妈妈便携带袖套、斗笠,拿着长刀、身背背篓,风尘仆仆地赶来玉米地里掰玉米,那气势恍若要奔赴战场。妈妈右手扶着昂然伸直的苞米杆儿,左手轻轻地一扭,烂熟了的玉米棒便欣欣然摆脱孕妈,爆出了一地。瘦削的妈妈手和脚利索地一边掰玉米,一边割秸杆,两三个早晨日落的时间,玉米棒便都躺到场院子惬意赏月遐思了。

直到玉米儿晾干碾成粉儿后,柴火灶烧的红通通,那颤动的火花宛如农家院人热呼呼的心,妈妈笑意盈盈地淘米、码味、切葱蒜、摆盘,不一会儿的时间,一笼热腾腾的蓑衣饭(棒子面儿蒸的白米饭),一碗光亮油亮的粉蒸排骨便冒着白气儿摆上古色古香的八仙桌,那滋味哟,真的是世间最为完美的美味可口,迄今要来,那被炽热的火花红似的妈妈的脸,也有那萦绕在农村小院儿里浓厚的饭食香,依然要我垂涎三尺、忘不掉!

夜很深了,天地万物早就浑浑熟睡,仅有清澈的月光依然照在人的心中。在这里薄纱一样的月辉里,我恍若返回了那一个漫长的的家乡,娇啼地挽住妈妈的臂弯、深吸一口家乡的山间气场、嘬一嘴儿甜滋滋儿的桃子、吃一口香醇四溢的饭食,再听妈妈像小孩似的唠唠生活中,妈妈垂眸淡笑的样子哟,像极了今夜的月亮,温婉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