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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乌鸦的诗

2022/12/09好文章

关于乌鸦的诗(精选17篇)

冬日

文/李桐

海鸟已离去。白了头的天空
在合拢。有人准备好漩涡
有人撕破乌鸦的翅膀
无精打采的海,不再咆哮
浪花试探自己的身份,枯死的船
是这个冬日腐朽的树干
没有人见过抱团的沙。往一处
倾倒多么容易 。一些存在
通过芦苇的手指,附身一种冰冷的迹象
风,仍是它们的兄弟姐妹
乌鸦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海鸟什么也不做。紧闭大门的人
把自己的影子留在门外

平原上

文/李不嫁诗稿

春雨后,村外的墓地
散发出热气
死了的人好像在做深呼吸
胡杨树叶抖抖簌簌地
招来远近的乌鸦。平原上雨水多
只有那里地势高一些
死了的人才不至于泡在水里
乌鸦们每呱一次就有丧事
就把墓地往外扩充几尺
长久以来,死人就铆足了劲与活人争地
只有这些年,他们的势头才松下来
年轻人走空了,哪家老人去世,找不齐抬棺材的肩膀

梦中,时光在梦醒后变焦

文/沈彩初

今日是腊八,祭祖的时间又到了
这几天经常做着同样一个梦
我和弟弟驾车走在回乡的路上
两侧是高高的古树、白杨
四野苍茫,所有的枝条
都被霜雪包裹

这路是白色的,坚硬而平整
几只乌鸦与喜鹊在蹦蹦跳跳中觅食
接近它时,它们分散飞开
一只像烧过的纸钱,落在不远处树梢上
树枝每颤一下,它就动一动
霜雪接着簌簌落下来

醒后,这场景仍然挥之不去
远远看见村庄伸出烟囱的手指
梳理着故乡飘飞的缕缕白发
当乌鸦和喜鹊叼着枯枝
在树上垒砌春天时
我已走成了皈依路上的风声

黄昏书

文/王俊楚

你在屋顶看天的时候,一只乌鸦
“呱”地一声从山那边飞过
你吐了口痰,像乌鸦
吐落的那声喑涩的鸣叫
然后拍拍肩,转身回去
晚霞,点燃远山的欲念
一轮失色的火饼跌入
黄昏
天色暗了下来

乌鸦

文/艾子

在乡下,乌鸦的叫声
常常被看做是不祥的征兆
尽管,它与喜鹊
属于同一科目,有着相似的羽毛
只因人为的价值取向
一个被人爱怜,一个遭人厌恶

生活中,那些搬弄是非的人
那些挑拨离间的人
都有着一张,乌鸦的嘴

就算像鬼一样爬进它的窗口

文/啸吟天

主观臆断,歧视偏见
祸及人类自身,也殃及大千鸟类
本属同科,同样清丽的高亢音
出自喜鹊喜事将近
我不明白
何以出自乌鸦则要晦气倒霉?
乌鸦嘴?反衬的哲学释义被忽略
这无疑是傲慢的人类
强塞鸟儿兜里的审判词
制造了鸟类世界的最大冤假错案
堆积陈旧破事的蛮荒山谷
再清丽的高亢音俱若恼人的聒噪
如若让乌鸦挣脱世俗樊笼
聒噪则是一所唯美的流动建筑
爬进它的窗口
垂下尊贵头颅爬进它的窗口
就算像鬼一样爬进它的窗口吧
并不肮脏,也没谁定性无耻
你会感觉到另番洞天
天空清澄,芳草萋萋,蝶舞翩跹
你会融入自然,天人合一
你会邂逅高山流水,处处有知音
你会陶醉于这天籁般的声音
就像激情一刻她砰然急促的喘息
这般优雅,这般美丽动人

夜行的火车

文/范倍

只一闪,夜行的火车就消失了。
秋天的父亲开始返回遥远的村庄。
我看着缓缓移动的人群,
在他们中间,一只乌鸦引起一场灾难。

夜行的火车忽然一闪就消失了。
很多年,一个朋友握我枯瘦如柴的手,
满是泥土味的温暖至今不减。
我的手还在痛。有些火焰燃烧了一生。

诗意以及更深的诗意一闪就消失了。
我的弟弟和花朵走进另一节车厢。
一只乌鸦和另一只乌鸦走进破旧的巢,
那是我的眼睛(已瞎了多年)。

微笑的刀锋逼近恋爱的胸口,
夜行的火车一闪就消失了。
我艰难地返回秋天的村庄,
我所认识的亲人已抵达另一种夜晚。

冬日

文/李桐

海鸟已离去。白了头的天空
在合拢。有人准备好漩涡
有人撕破乌鸦的翅膀

无精打采的海,不再咆哮
浪花试探自己的身份,回不到自己
以往的摸样

一些不安的存在,通过芦苇的暗指
已附身一种冰冷的迹象
风,仍在风中

乌鸦在打听自己的下落
海鸟什么也不做。紧闭大门的人
坚持把自己的影子留在门外

恩和的乌鸦

文/张骏翚

迷离的黄昏
为一切都涂抹上一层凝重的
背景:

而我在此时归来
如回到家乡
回到命定的那块长眠之地

而乌鸦们
排着整齐的行列
在迎接我

如同一种仪式
庄重得令我沉默不语
如同乌鸦们捧起我在它们的手中
那么小心翼翼
又哀怜欲泣

乌鸦声搬开桃林

文/浣纱风影

一列火车脱轨在噪声中
乌鸦声将搬开桃树林
在上一个钟点受伤的眼神
死死盯住屋顶
鸟群正击退赶路的苔藓
花蕾,剥开层层襁褓中的涟漪
湖,离开潮汐生锈的位置,蓝着

白颈乌鸦

文/杨典

兴许某个大雪漫飞的夜
它飞过了一片田野
把浓墨般的夜色
染遍了全身
再把一抹残雪
印在了燕尾服上

它骨子里有一种孤傲
所以每走一步
都会仔细掂量
从容不迫,昂首挺胸
伴随着哐当作响
我家给它特制的铁链

我喜欢你,狐狸

文/陈凯泽

你是可爱的小狐狸,
聪明有心计,
从乌鸦嘴里骗肉吃,
多么有趣的主意。
活该,谁叫乌鸦爱吹牛,
“呱呱呱”自我吹嘘!
再说肉是它偷的,
他吃你吃都可以。
也许你吃了这块肉,
会变得美丽无比!
尾巴犹如红红的火苗,
风一样掠过绿草地。
我崇拜你,狐狸!
你的的狡猾是机智,
你的欺骗是才能。
不管他人如何说,
我都那么喜欢你!

我悲愤的火焰只有一只乌鸦飞得高度

文/fxzh1016

如果我悲愤了,原谅我。

我悲愤的火焰只有一只乌鸦飞得高度,瞬间熄灭。
火焰烧毁一些理智下的经典。他们,一直就在颂读。而且一直只用一种腔调。
很多鲜美开始发霉吐出黑色的云块。
苍白无力的灵魂被什么魔障吸干血,像一块飘在空中虚无的幡。
被莫名其妙地歧视,被莫名其妙地驱逐,被莫名其妙地侮辱。
总是通过践踏别的生命的尊严,而获得快感。

他们的江山,他们的好恶,他们的信仰。
他们撕心裂肺地动山摇的呼叫,他们相信他们的爱是世界上最纯粹的爱。
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见山爱山见水爱水。
为此不惜流血和牺牲,或者谎言来掩饰乌鸦的黑。
乌鸦的信仰就是他们的信仰,有一套伪装自己的变声筒。
如此荒诞的世界,一直在上演非黑即白非白即黑的闹剧。

可有一天,我发现他们,他们的目光很虚,和他们的家园一样空空如也。
他们所爱的离他们很远,远的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我怎么看他们都像一群做梦的人,而且是电闪雷鸣都唤不醒的人,不断呓语。
白天的话晚上还在游走于江湖。墨染的江湖一直很黑。
过往的一切懵懵懂懂好像无声的黑白电影,除了指手画脚还是指手画脚。
这个时候,最得意的是一群老鼠,躺在米仓中开始编无数的美丽童话。

冬韵

文/殷朋超

雪花还在路上徘徊
秃顶的枝干之上
乌鸦有节奏地歌唱着

乌鸦

文/刘宝江

占领一座寺庙,沾惹神秘气息
获得了圣坛,具有美妙的名字
从此,羽毛没有黑夜的黑
叫声也没有悲伤的语调

独守着寺庙每一道门槛
香炉里各式各样的香火
乌鸦拍打着黑暗的翅膀
信仰里区分轻重

远离了人间烟火
伴着夕阳擦过凄凉的影子
从不飞下来亲近、一味掩护高傲
抹杀不掉,不是一个好鸟

潜在漆黑的白,白的漆黑

文/漠峦

一片落叶,羽毛,轻,飘飘,样子有些沉重
喔,眼泪流成了河,向东

九月,比菊花还瘦
十月,四肢无力
十一月,不成样子

一只乌鸦,舞步,旧,练习孔雀开屏
嘴唇不着边际,京腔,“生,旦,净,末,丑”

诅咒一棵树的老子,诅咒风的娘
铁轨失去平行

陌生的人,不提火车的忧伤

那么多碎石,挤,不上不下
那么多词,超过雪花的白
那么多雪花,比火车快,心跳,难以把握

乌鸦,一双翅膀里,有漆黑的空白,一双眼睛里有
空白的漆黑

一群火焰正靠向废墟

文/浣纱风影

旧建筑一步步塌陷着视觉
我挤进属于一个男人的绝对漆黑
用想象。丝绸无休止荡涤在候鸟的喉部
将门锁在乌鸦叫声深处,枯枝上体积光很暗
村庄在铁块中碰触平行的合欢树
松针碰一下乌鸦翅膀,向夜合拢
黑暗刺青奔出鸟群腹部
月桂树,白哗哗被浸渍
躲在我舌尖上的锈蚀潮汐
鸟鸣松开花瓣般宁静
“又一群火焰正向沉默的废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