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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散文欣赏

2023/12/18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煤油灯散文欣赏(精选10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

我出生在九零年,恰好赶上煤油灯的末期。彼时,电灯还未在全国普及,特别是相对偏远的村落。在我的记忆中,煤油灯是那个年代的灯盏,几乎家家必备。去十几里外的镇上赶集时,也能看到售卖煤油灯的店家。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煤油灯时候,我在太平镇念六年级。之后由于手电筒的普及,轻松方便,煤油灯也就被彻底地取代了。

前几年回外婆家时,几间熟悉的房间被搬一空,地上剩下一地凌乱的杂物,还有一些破烂的旧物。我是从厨房的那道门进去的,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物。就连厨房门口用来堆积柴物的地方也是空的。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家这里十多年从未空过,都是满满的柴草。厨房左边是外公外婆的居室,靠门口的墙壁上修着一个红砖砌成的砖柜子,专门用来储藏稻谷的地方。砖柜子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坛罐,里面也是装满粮食的,有时是晒的干脆的玉米粒,有时是除去杂物的小麦。像这样的坛罐,靠着窗户的墙壁下也有几个,个头稍小一些,平日里都是用来储存蚕豆花生绿豆等粮食的。

大坛罐上面压着一个破旧的老式的木制行李箱,这个行李箱是外婆的百宝箱,无论是外公去镇上赶集花钱,还是外婆每个星期给我和哥哥生活费,外婆都会从这里拿钱。虽然知道外婆放钱的地方,我却从来没有过偷过钱,甚至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在我的眼里,这个行李箱就是外婆家的银行,是一个只能朝拜的圣地。

至于大坛罐子附近摆放的物品,那就有得一说了,外婆是个做泡菜的能手,外婆做的酸菜和酸豇豆等泡菜是我最喜欢的,母亲做的泡菜自然是比不上的,总觉得两者之间差点东西。每次外婆做菜,特别是在做鱼时,酸辣椒,酸姜和酸萝卜是必不可少的。我把那十来个泡菜的坛子称为酸菜区。酸菜区除了酸菜外,还有一坛是满满的豆瓣,外边的那个坛子是我最喜欢的,里面装的是外婆自制的醪糟。外婆是好客的,每次家里来客人,吃完饭后都会做上一锅醪糟鸡蛋。外婆做的醪糟酒味较重,我的酒量一直很差,念小学时就出过丑,午饭回外婆家吃了一碗外婆做的醪糟鸡蛋,竟然在去学校的路上睡着了。后来还是被其他人发现,把我叫醒了。外公外婆和哥哥一直拿这事取笑于我。

酸菜区旁边就是外公外婆的床,其实小时候我和哥哥就跟外婆一起挤在这张床上,外公则是睡在依墙而搭建的简易棚子睡觉,主要是为了看守牛圈里的水牛,怕晚上有人来偷。

床的正前面是两个靠着墙壁摆放的大木柜子,柜子旁边杂七杂八的堆放着一些衣物。外公外婆的那间屋是狭小的,有限的空间被占用的只有一条过路的通道。

扯了这么远,还是来说说那盏挂在砖柜子边上的煤油灯吧!外婆家的所住的地方算是山上了,附近的邻居也就三户人家,离队里的其它人家还是有点距离,所以牵电线通电这事比较晚。

外婆家通电时,我已经十来岁了吧!外婆家的电灯灯光永远那么暗,灯泡是只有几瓦的钨丝灯泡,一到晚上,总感觉昏昏暗暗,看不清。好在生活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即便后来通了电,煤油灯还是在用,因为有时候会停电,家里还是会储备一瓶煤油。煤油灯光线比较暗,所能照明的地方有限。煤油灯的造型有点像个茶壶,全身黑漆漆的,上面有煤油混合灰尘的杂质覆盖,整个煤油灯有铁丝做成的提手。只要点燃灯芯,就可以提着随意走动了。缺点是不防风,晚上风大了容易被吹灭。

我的记忆里还有一种煤油灯,墨水瓶子大小,造型和墨水瓶也没多大区别,上面是个简易的装置,可以像墨水瓶盖子一样取下。这种煤油灯还有一个小小的设计,就是可以转动那个开关,能把灯芯往上拉,能调节火焰的大小。

煤油灯的煤油味是刺鼻,我不太爱闻。以前母亲在家带着我和哥哥时,外婆家一旦杀鸡有肉吃时,就会叫上我们。吃完饭后,大伙围着一张桌子闲谈,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晚上十来点,也到了散场的时候,我们有时会留下来在外婆家过夜,有时候会回家。外婆家距离我家也就十多分钟路程,主要是路被路边田地的主人挖的太窄了,晚上行路稍有不慎就会摔倒,或者掉到田地里,虽然高度不高,但容易伤到脚。三个人走夜路一般是走在中间的那个人提着煤油灯,而且还得提得高一些,这样前后都能看得到路。我一般喜欢走在前面,一是那时的视力还不错,能借着天空上淡淡的余光走路,二是我走惯了这样的路,走起路来自然灵便。就如我前面所说的,煤油灯的天敌是风,有时候风大了,或者是提煤油灯的人走路太快,煤油灯都会熄灭。

我很庆幸自己能在回到外婆家时还能看到一盏煤油灯,它歪倒在地上,像位晕厥的老人,侧着身子,右手和头一个方向摆放,左手贴紧胸口。远远看去,像是蜷缩着身体。是什么让它如此痛苦呢?是变迁的年月,还是人们的遗忘呢?我想两者都有。当然不排除自身的衰老与精神堕落。

煤油灯照明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穿过外公外婆的居室,我又去看了堂屋,堂屋也是比较简单的。两张红釉的八仙桌,一般只会家里来的客人较多才会用上,比如一大家子吃团圆饭,比如外婆家卖了肥猪。堂屋最北面是一个老式的立式厨柜,一层放菜,一层放碗。堂屋的右面则是放着一个风车,此风车非彼风车。这种风车是专门用来给粮食去除杂物的。粮食倒进一个漏斗,风车有一个专门控制漏斗粮食放下多少的开关。打开那个开关,粮食就会缓缓落下,然后用手转动风车,较重的粮食会直接落下,而较轻的杂质就会被吹走。

堂屋左边是最后一间房屋,最开始是老外公住的地方,老外公在世的最后几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之后我和哥哥就住在这里,等哥哥职高毕业后,就去了成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那时候的月亮是明亮的,每每月光落在窗前,夜深人静,屋外的风吹竹林的沙沙声不绝于耳。恬静的生活让我心安,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

外婆家的四间主体房屋是并排而立的,而且大小相差无几。在这里,煤油灯曾照亮一切。煤油灯燃烧着,旧时岁月也一并燃烧着,剩下的你我,都在岁月中慢慢老去。

那些走过的岁月啊!煤油灯从不曾熄灭过。我提着煤油灯,煤油灯的灯光照在外公外婆的脸上,外公外婆变得白发苍苍。煤油灯照在父亲母亲脸上,父亲母亲紧跟在外公外婆的后面。煤油灯照在哥哥身上,我发现哥哥手里有另一盏煤油灯。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深藏着一盏煤油灯。那一盏散发着异味的简陋的煤油灯,照亮了乡村的夜晚,也照亮了我的漫漫求学路。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煤油灯。我们人人都会做煤油灯。晚上学校上晚自习,每个人都得准备一盏煤油灯。做媒油灯其实很简单,找了一个墨水瓶,用铁钉在瓶盖上钻个洞,找点薄铁皮,卷一个细长的圆筒,从孔中穿过,然后取点瓤子(棉花)搓成细条从圆筒穿过,墨水瓶里倒上煤油,然后再瓶口系上一圈细铁丝,当提头,一个简陋的小煤油灯就诞生了。

三十年前,村子里还没有通电,煤油灯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她驱走了恐怖,带来了温馨。那点点灯光照亮了我的梦,也照亮了父亲额头的皱纹和母亲粗糙的双手。很多次我夜里醒来,见煤油灯依然亮着,灯光将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母亲在微弱的灯光下纺线,那嗡嗡的纺车声常常伴我到半夜,朦胧中,我看到母亲佝偻而瘦弱的身影,常常让我感动。

记得在煤油灯下,父亲教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说,我们做人做事,要多为别人着想,就像这盏煤油灯,,虽然做工简陋,却时时刻刻在照亮别人。父亲是一名教师,他就像平淡简陋的煤油灯一样,一生耕耘,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这是父亲的命运,也是他的美德。

童年的岁月,我在苦涩中甜蜜着。即使在那些惊雷激荡大雨倾盆的夜里,有灯光相伴,有父母的精心呵护,我就倍感踏实。如今,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削过铅笔了,母亲的手已不再灵巧,他们的手在岁月的侵袭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煤油灯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过只要想起童年的煤油灯,我依然会热泪盈眶。漂泊异乡的日子,父母的爱始终不离不弃地伴随着我,他们用血汗为我铺就的路不断延伸,也不断宽阔。

现在,没有人会思考一盏煤油灯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但那盏照亮了我童年的煤油灯,连着父母的教诲和温情,早已深深地铭刻在我记忆的深处,永世芬芳。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3

小学位于村口一处高岗上,村里的孩子上学都要过一条小河。河边的黄茅白苇十分茂盛,放眼望去能一洗尘目。河道里摆着几块垫脚的石墩,踩着可走到河的另一端,爬上斜坡就是那所不大的校园了。

我读小学时,教室里没有电,每天晨读或者晚自习,都要点起煤油灯照明。煤油灯次第燃起,灯光连成一片,教室里亮堂堂的。风稍大一些豆大的火苗就开始跳跃,忽明忽暗,火苗拖着袅娜的黑尾巴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仿佛扶不起来的红脸醉汉。

看校的老贵孤身一人,五十多岁,古铜色皮肤,黝黑的脸膛,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喜欢收集墨水瓶,他那间不大的宿舍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墨水瓶,圆的、方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每个瓶子他都揭去标签,清洗的干干净净。

老贵好酒,工资基本上都用来买酒了,经常醉醺醺的,大老远就能闻到满嘴的酒气。但是他从来不会耽误正事,只要晚间的下课铃一响,他就会提着马灯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带着酒气和学生打招呼。

那个时候,学校里大都是民办教师。他们一边教书,一边惦记着农活,只要一放学,纷纷找借口朝家赶。农忙时,老贵就负责看着我们上自习,他从不讲话,雕塑一般坐在讲台上,表情严肃,两只不停闪烁的眼睛捕捉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阵风吹过,桌上煤油灯微弱的火苗便闪闪烁烁,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他便赶紧伸出一只手来,用手巴掌挡住一股股冷风,煤油灯的火苗虽然还是惊恐地摇曳不定,却已安稳了许多……

谁的煤油灯坏了,只要说一声,老贵很快就会用收集的墨水瓶做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煤油灯。他把牙膏皮下部剪去,留下管头和肩部,把剪去的牙膏皮剪开后卷成圆筒,然后穿过管头小孔,放进墨水瓶,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就做成了,教室里的煤油灯就这样一盏一盏多了起来。棉线的灯芯,燃起后总给人带来明亮的心境,煤油灯下映出老贵脸上难得一见的微笑。

乡村的夜晚,煤油灯是生活的主角。放学时,那闪闪的灯影,星星一般。老贵提着一盏马灯走在前面,把我们一个个送过河。落雨前的夜,星星也没有,小路就更无法辨认,有时,老贵还要背着胆小的女生过河。第二天一早,他还会站在村口,在老槐树下挂起马灯,只要看到村口昏黄的灯光,父母就知道该叫醒我们去上学了。看校是老贵的工作,接送我们是分外之事,但是他从不马虎,总和时钟一样准时出现在那里。

深秋的早晨,踩着一层层金黄的树叶,端着煤油灯赶路,那光晕就像一个圈,始终把人罩在里面,随着身影慢慢移动,脚下的黄叶沙沙作响,黑漆漆的夜里,只能看到眼前的光明。看到村口老槐树下的马灯,我们心里就会温暖起来,昏暗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明亮和温暖。

多年过去了,那朝聚暮散的灯火已经远去了,老贵也淡出了我的生活,但是那微弱的煤油灯曾经在岁月深处亮过,给我带来些许温暖的回忆。每当想起小学的生活,除了那些老师,我还会想起一瘸一拐的老贵,提着一盏马灯在夜空里守望。年代愈久,留下的印记就愈发显其光泽。

一个人能给别人的生活带来哪怕一丝的光明,或许这已经够了。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4

老屋要拆了。

我不想在听到轰隆隆墙倒屋塌的声响后再去说后悔,我想留住我童年、少年的回忆。

踱进屋子,我看见布满蛛丝的纺棉车和嵌在窗口下凹槽里的煤油灯。

母亲说过,纺棉车是同一个大红木箱子带来的陪嫁。那时候,这两样东西是屋里最耀眼的摆设和实用工具。箱子里除了母亲一身大红衣服外,就常把纺好的棉穗子和织好的老粗布放进去,防尘,防潮,防耗子啃咬。纺棉车的地位更优越些,它是母亲在娘家为姑娘时就不离不弃的朋友。母亲隔几天会给它掸去浮尘,检查有没有榫子松动的地方,倍加珍爱。

在我学会调皮捣蛋的时候,箱子背了运。母亲瞧着四分五裂的木板片儿,冲我虚晃了几下巴掌。以后只好改用纸箱、包袱盛东西。

纺棉车幸存下来,因为喜欢听它“吱呀,吱呀”、“嗡嗡嗡——嗡”的歌唱,喜欢瞧转轮动起来宛如大风车的旋转,更喜欢看母亲端坐于蒲团上,专注纺绵的样子。右手摇柄,三四下,左手趁势,棉条儿宛若吐着信子的小白蛇,脑袋一昂一昂的。稍顿,再摇一下,左手扬起,成型的线便缠在锭子上。“嗡嗡嗡——嗡”的节奏由此而来。不大会儿,一颗饱满的线穗儿便纺好了。母亲停下车子,小心地取下来,换下一个。我感到母亲特有能耐。央求她满足我的好奇心,教我操作要领,但我却屡试屡败。

那时候的母亲和纺棉车一样年轻。父亲特意在窗子下的墙壁上挖了个四四方方的豁儿,放一盏煤油灯进去。这种灯制作不讲究,盛药丸、农药的瓶子均可,大小不定,只要盖子是铁的就行了。在盖子上投一个孔,把母亲纺棉用的棉条儿搓紧,搓细或者拿做好的棉线折起,捻成绳子,放进瓶里,从孔里引上半公分的头儿,灯芯就做好了。豆大的火苗跳跃时,一圈一圈的红晕照暖了屋子,照亮了母亲乌黑的头发、秀气的脸、红蓝格相间的粗布衣,也照亮了匆匆奔跑的棉条儿、摇柄、转轮清晰的纹理。

父亲常去村小卖部打两毛钱的煤油,可以支撑好几个晚上。有时也买柴油,便宜些。我喜欢柴油,燃着了烟很浓,顺着凹槽弯出来,攀着墙面一个劲儿地窜,久而久之墙壁上便描画出一道浓黑的图案,很美丽。灯火跳跃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小屋里就会弥漫起淡淡的烟雾,微呛,又带点特别的香味,比父亲的老旱烟味道好闻多了,往往陶醉地闭上眼睛,深吸几鼻子。

柴油做燃料易结灯花,所以母亲身边必备一根长点的铁丝。每隔一会,停下摇柄的手,拿铁丝挑去灯花,小屋霎时又变亮了。母亲映在红红的光晕里,脸庞红红的。我看看灯,看看纺车,看看母亲,在心中画成了一幅最和谐最动人的画。

挑灯花的间隙她会望望趴在床头,歪着脑袋,直盯着她的我,嗔一句:“熊孩子,赶紧的,睡觉,明早上跟娘拔草去。”我吐了吐舌头,说:“讲故事。”她就讲添加了自己构思的神话:天上有位仙女叫织女,她也有一架跟娘一模一样的纺车。不过,她的棉条儿是水做的,纺出的穗儿更美、更轻柔。然后织成各种样儿,布到天上去,就成了我们看到的飘飘悠悠的白云。我很快被这个听过无数次的故事和纺棉车的嗡嗡声催眠了。不过,白天醒来我会特意观察天空,很想看看仙女在哪儿布云呢,她长得有没有母亲漂亮,可是总是失望。后来,村里上演牛郎织女的电影,我又想探究织女的纺车是不是真的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但连车影子也没见着,有的只是一个悲摧的故事。我幼小的心灵开始领悟:神话就是神话,故事仅是故事,生活才是生活。就像母亲从来不会上心神话的美妙,只关心柴米油盐、亲人冷暖。

忘了有一年我上几年级,班里有个同学穿了条的确良裤子,亮亮的,滑滑的`,手感极好。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厚重、粗糙的衣裤,自惭形秽。我小心地向母亲描述那条裤子的优越。母亲说:“乖,哪有咱的好呀,又吸水又透气,保养皮肤。要不,你咋长这么水灵呢!”我相信了,挺直腰板,断了念头。现在想起来,母亲安抚我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捏捏自己的兜,里头的角角票票用来精打细算,买过盐巴、酱油……再无剩余。

后来不上学了,我离开了家,离开了母亲,纺棉车和煤油灯渐渐淡出了我的思念。

偶而回来,发现车子很旧了,支架、捻轴、摇柄开裂起不少细小的口子。在它伸长的脚窝里,父亲用尖木片、旧钉子当榫子固定住,还用布片包着,丑陋不堪。灰灰白白的残色,蒙上了厚厚的灰土,失去了年轻时的本真。它曾是母亲手里的神器呀!如今却如此朴拙。它产出的棉线,曾经捺成无与伦比的鞋子,不烧脚,不出汗,不硌脚,舒坦了我们很多年。织成布料,做成衣服温暖、舒适,让我们抵御了太多个冬寒。

还有煤油灯,傻愣愣地呆在凹槽里,它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被主人冷落了太久太久。我吹下它身上的灰土,侥幸在窗台下找到一个盛着柴油的瓶儿,给油灯蓄点油,试着点燃。

昏黄的光,浓黑的烟。随后跟来的母亲被呛得一阵猛咳。她老人家常年操劳,不注重保养身体,患了肺气肿。

“小呀,甭管它!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这些东西是咱们过苦日子的见证,但不要因为它们,拒绝好生活。”

我竟没有母亲淡定!盯着她饱经沧桑的脸,努力想寻到哪怕一丝她年轻时的影子,终究一无所获,但是母亲是笑着的,依然美丽着呀!

“嗯,娘。走,咱回家吃饭。”

扶着母亲,反手带上屋门。我要把这里的一切尘封。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5

我总是无端的喜欢黑夜,那种纯黑纯黑的山区的黑夜,没有星月,点一盏煤油灯,清清宁宁的,守着父亲从森林里打马归来。

父亲的白鬃马踩着噗噗跳跃的灯花儿,从我的一个梦里走来,又从我的另一个梦里远去了。我在煤油灯下总是看不到父亲完整的身影,他牵着白鬃马,行色匆匆的来去着,悄悄留下一些稀奇的东西,极力让我的欢乐完整着。

譬如皮球,一拍居然蹦起天高,我爬上泥墙垛子“拍”下来,除了鼻青脸肿,丝毫也弹不起来呀。譬如收音机,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居然有人说话,我在墙角里拆开它,哪有人走出来呀。这些神奇,让我痴迷了好一阵子,始终也猜不透其中的奥秘。后来皮球丢了,盒子也坏了,惟一陪伴我的只有那些画册书卷了。

它们真好,没有那么多玄机,静静的躺在煤油灯下,牵着我的手,让我迫不急待从一册里进去,又穿越到另一册里酣然入眠了。

那时候山区没电,没电的夜其实是很静谧很怕人的,满眼里仿佛都潜藏着黑黝黝的我所不明的怪物和生灵,它们瞪大眼睛盯着我,似乎随时要抢去白鬃马驮来的书册,我缠着母亲,催促她快快点灯,煤油稀缺呀,一般人家是不舍耗用的,实在是夜色浓稠了,才慢吞吞点亮,驱赶下难熬的静寞。

父亲不会叫我失望,总能供应我们充足的煤油。灯光一亮,满室温暖。我静静趴在灯下,钻研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发誓一定要打败潜藏在暗夜里的妖魔。

我真是个有心的人,按照灯下所学,寻来一根细细的竹竿,缠上些花花绿绿的烟盒纸,就做成七彩的金箍棒,依依呀呀,开始降妖除魔。许是法力不够吧,当我脱离煤油灯的光亮,壮胆走出黑漆漆的庄门时,总觉得头皮生凉,甚至,连发丝都有倒竖起来的嫌疑。咳,真是非常的失败。

妖魔没有逮着,不过连续几晚,山洼那边刘家屋里的灯光却格外明亮。我敢保证,那绝不是一盏煤油灯的光亮,好奇在暗夜里翱翔,直到刘家新娶的媳妇吹吹打打抬进了门,我才顿悟了他们豪奢的缘由。

我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瞧去,新娘子鲜红的衣裳和鲜红的脸蛋,在煤油灯下居然那么的好看。回到家里,我就躺在煤油灯下暗想,长大后一定要娶上这样的新娘。

可是第二天,不知谁悄悄放出风来,说新娘子被白骨精附了身,她那白皙的脸蛋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姿色。我法力不够,怎么也看不出来。不过白骨精,多么如雷贯耳的名字呀,我在煤油灯下拜读过她的,美貌无比,法力超强,连孙悟空都辛辛苦苦三打了的呀。我赶紧驻守煤油灯下,翻书潜炼,决心拯救刘家可怜的新娘。

但我忽然发现,《西游记》里的妖魔都是低级的,心心念念,无非就为吃一口唐僧肉么。我们山里多的是牛肉羊肉,唯独没有唐僧肉,白骨精怎么会糊涂降临呢?

这狂妄的结论并不是我发烧时的呓语。那夜煤油灯下,蒲松龄先生让我大开眼界。我在叹服里颤抖,这世界原来妖魔横行呀。她们一个个幻化着妩媚的外形,有情皆孽,无情皆怨,潜伏在荒寂的山野或衰败的寺庙里,暮来晓去,昼伏夜出,算计清秀的书生。

我这个小小书生,不知合否她们胃口,但对面刘家的书生,定能大快朵颐吧?我不寒而栗,合上书页,哭闹着让母亲把煤油灯彻夜长明。母亲古怪的看着我,夺了书去,说我走火入魔了。

我也暗自犹豫,是继续做灯下书生,还是去山洼里放羊?

放羊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晃荡在天地里,不像我小小年纪便愁眉招展。就在我举棋不定时,放羊的羊倌领工钱时失败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看着他被村长奚落的满脸臊红,我决心继续修炼,做个会降妖会写字的书生,我要拯救我自己和刘家的新娘。

然而令我苦恼的是,那些妖魔都有自己的结局,根本不需要我来降伏。这样的发现,让我沮丧不已,我在煤油灯下不断咒骂老蒲,他如此安排,害我失业无趣。不过也罢,人有人命,妖有妖命,顺其自然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山区的黑夜漫长又漫长。实在呆不住了,东家西家就串在煤油灯下,谈完天气,谈完收成,就要谈谈鬼了。堂叔说,他看见半夜的丫腰里,魏家去世两年多的老爷子总在走来走去。婶子说,那算啥,春上我身上夭折的那丫头,几回了,半夜里就坐在家里炕沿上啃馍哩……每当这时,我干咳几声,极力镇定地把这些怪异消化入耳。同时我坚信,我比叔婶更有灵气,一定能捕捉更大的灵异。

千真万确。奶奶去世后不久,一个月朗星稀的秋夜,忽然有人拍窗,我在睡梦里爬起,借着月光瞧去,奶奶跪在窗台上,穿着去世时的那套黑棉袄,声音幽幽的呼唤我。我捅不醒沉睡的父母,急切的问奶奶怎么了,奶奶没有回答,只用瘦削的手一遍遍拍打窗棂,一如她在世时受尽的委屈,无法明晰的表述给疼爱的幼孙细听。

这是我和奶奶最伟大的跨界沟通。我兴奋不已,窃喜自己功力飙升,要不怎能看见阴间的奶奶呢。我把这事讲给父母听时,他们纳罕之极,认定我在撒谎。我极力辩解,终无济于事。看来,他们并不知晓,煤油灯下浇灌的聊斋之花,早已在我心田恣肆怒放了。

然而我还是大意了。

那晚,刘家的媳妇被人手忙脚乱地抬走了,第二天又覆着白布抬回来,刘家人脸色冷青,间或带出几声干嚎,组织人手,匆匆下葬。山村再次被黑夜笼罩,到处漂浮着诡异的气息。叔婶们串在煤油灯下私语,说两口子吵了架,媳妇喝农药自尽了,留下个可怜的娃。

不对,一定是白骨精下手了!望着幽冥的黑夜,我倍感挫败,把几个弟妹迅速召来,编入降妖队伍里,浩浩荡荡的遍游山野,搜寻一切可疑之物。

几日一无所获后,我突然灵机一动,又把目标锁定在一切白色物体之上。白墙,白纸,白衣,白狗,甚至白毛驴,都成我们攻击的对象。这样憎恨的结果,导致我现在路遇面白风骚的美女,都有揪住想痛扁一顿的冲动,始终就觉得这白皙绝非人间颜色。

寻寻觅觅,煤油灯清冷了山风。我愧疚难当,始终不敢向对面山洼投望一眼,就想,落花般凋谢的新娘,一定在阴凉里怨怪着降妖书生吧?

那夜,忽有怪声在对面山洼叫响,是猫,是白猫!我血液沸腾,满腔愧恨顿有泄处。当即断定,白骨精一定附身于猫,猫又借机毒害了刘家的媳妇。要不,为什么我失落丧气的时候,它偏偏高昂得意的鸣叫呢?

偏偏,父亲带来搬家城市的消息。我只好把这钜任转付几个弟妹,再三叮嘱他们铲除那只来路不明的白猫。可是我一走,山风就把叮咛吹散了,他们在煤油灯下欢畅地嬉闹着,居然把白猫变成玩伴了。

我在城市的霓虹里捶胸顿足。

城市的夜是暧昧的,灯火辉煌,却找不到一丝心宁的感觉。我在白炽灯下摊开《西游》与《聊斋》,却怎么也读不进去了。我常常回过头去凝望山村,怀念煤油灯下的清宁,以及清宁里走出庄门时倒竖起来的头发。我想,在明亮的城市里,那样的窘迫决计不会生发了。瞧瞧,灯光照亮了每一条街巷及角落,妖魔是无处藏身的。

但很快我又发现自己错了。

在雷台以及东关的一条长街上,每走几步,便有小摊。摊主舌吐莲花,能把你前世今生说个通透,她们名曰“神婆”,专为城市除魔。刚来时,我在暗处深情的迷恋过她们,也曾偷偷的模仿过她们“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离开”的术语,但如今在耀眼的城市灯光下,我已逐渐失却了降妖的兴趣。更重要的是,我明晰了“神婆”们赚钱的鹄的,她们早已沦为妖魔的朋友,甚或经纪人,我不能同流合污。

我作别煤油灯,在城市的霓虹下茁壮成长,也终于正确参悟了蒲松龄先生以及聊斋的本真,想起煤油灯下的小小降妖少年,我偷偷一笑,那无可伦比的天真啊,多么美好的填塞了寂寞的青春。

搬家时,煤油灯留在了老屋,而金箍棒,早也不知了去向。至此,我把自己打包,投寄在城市的滚滚红尘中,随波逐流。可我始终坚信,这世上一定有妖魔的。因为一些端庄的人,总是在煤油灯或者霓虹灯下,戴上面具走出门去,做一些妖魔的事。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6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情绪。暮暮朝朝又一载,每个人都是匆匆的行者。人生在世,各有各的生存状态,各有各的心路历程,也各有各的价值观念,这都是不能强求的。在物欲横行的这天,如果一个人注意调适自我,对物欲的追求少一点,对精神的追求多一点,多一份闲云野鹤的生活,少一点尘世的俗累。那么就能够很从容地欣赏沿途的景色。

珍惜眼前的一切。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让自己多点开心点,也不枉为来人世间旅行一趟。是的,人生就是一次旅行,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沿途的风景及看风景过程的情绪。佛说:人生就是苦,因此这是一条苦难的河。儒说:人生一世,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因此这是一条淘金的河。道说:人生如梦无有无不有,无为无不为,因此这是一条睡眠之河。

人就是如此:当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会痛苦;当欲望得到满足时,会无聊。已经拥有的东西往往不知道珍惜,没有得到的东西却总在追求。就是在这样的反复人生经历中,举目笑看花开花落,当对镜发现一缕青白,才知在不知不觉中,从身边悄然而去的岁月,和岁月留下的那抹惆怅。你也许会不甘心,你要证明你的生命的力量,因此你不断的追求,不断的求索,你为名、为利,为爱,在人生的舞台上不停的旋转着,永不停歇。因此你牺牲了很多看风景的机会,浪费了很多看风景的情绪。你追求的只是一个结果,却忘了要享受过程。当你再次看到眼角的鱼尾纹时,才把自己瑟缩在角落里,开始回味,开始琢磨,开始品啜那份孤独。正因你的满足,你失去了很多个机会;正因你的不满足,你又缺少了生活中的浪漫。生活真的'是难以琢磨,真的是变幻莫测。它给每个人出了一张情绪试卷,也为每个人准备的不一样的答案,活的洒脱,活的真诚,活的随意,活的热情的人就活的精彩;刻意的追求的人,倦怠了生命的人,只注重结果的人,不择手段的人就活的疲惫。

很喜爱《天路》这首歌的歌词资料,我一向幻想着能够走进那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然而理想的遥远让心无法到达,金钱,时刻,生活,苦难,一切的一切构成了无法实施的理由。时刻就是这样一天天的流失了,在每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都会跟自己说,给自己一个快乐的理由,给情绪一个放松的借口,哪怕就是真的没有钱没有时刻,我一样能够做到幸福每一天。就这样把自己关在家里,躺在阳光下,读着自己喜爱的书,写着自己的情绪文字,听听收音机里那久违的音乐。幸福就是这样的简单,简单得只有自己的心能够感受到。

就这样坐在房间里,听着歌曲,浏览着自己以前学写过的文字,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休闲。而有了网络能够就这样的把自己的文字放在那里,把自己的情绪堆砌在那里,无论是什么,只要自己喜爱就能够写下来,也就能够收藏起来。一如此时写下得对你的心绪,那样的随意,随意看到的人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自己看到也不知道我是谁。

人生的路上,我们总是会错过太多,而真正的天路是在死去之后,我们那个时候是否真的会踏上天路,没有人知道。而总是想在不违背自己意愿又不伤害别人利益的状况下,能够尽量多一点的寻找快乐的事情去做,等待一个季节的交替,一个轮回的往来,在我们看来也许没有大多的影响,但是仔细想来,人生能有多少个春秋轮回。无论我们手中拥有的是什么都要去珍惜,要珍惜时刻,要珍惜金钱,要珍惜健康,要去珍惜我们生命中出现的一切。

我们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不好等秋天过了感叹春天里的绿色,在冬天的时候渴望夏的温暖。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好为了匆忙得赶路而忽视了沿途的风景。个性的名字

人生就像一次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情绪!而人生怎样才能够真正做到如此的豁达?

人生是一段旅程,在旅行中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与每一个美丽景色,都有可能成为一生中难忘的风景。一路走来,我们无法猜测将是迎接什么样的风景,没有预兆目的地在哪,但是前进的脚步却始终不能停下,正因时刻不允许我们在任何地方停留,只有在前进中不断学会选取,学会体会,学会欣赏。

美丽缤纷的风景,就像人生的快乐幸福,能够将生命点亮,丰富人生的完美记忆。而崎岖泥泞的阻碍,就像人生的困惑悲伤,会让前进的脚步沉重,但是也同时磨砺意志,积累经验,使人能更好的迈开下一步。而旅行不会正因美丽的风景就终止,再华丽绚烂也是要经过,但如果想在此刻就停留,那么就会错过更多更好的风景了。同样,亦不管是多么可怕的风雨,也不会是持续整个旅行,坚持前进的脚步,而坚信不久就会迎来彩虹。用欣赏风景的情绪迈开每一步,将阳光或是风雨都收进背后的行囊,人生的旅程定会丰富而精彩!

在人生的旅行中,走过的路都将成为背后的风景,不能回头不能停留,那么就不如享受每一刻的感觉,欣赏每一处的风景。当我们要想欣赏左边的群山,就要放下右边的平原;要想欣赏右边的大海,就得放下左边的小溪。有得必有失这是大自然永恒的规律,我们要懂得放下,放下从另一个角度讲或许是一种成功。但是我们要懂得珍惜自己此刻拥有的。陶醉于群山时,不好想着平原,沉迷于小溪时,不好还想着大海。在人生这趟旅行中,我们会得到很多很多,我们也会失去很多很多,但是我们不会为我们的失去而后悔。正因我们我们以前奋斗过,以前拥有过,我们作过人生这趟旅行,我们感受过生活的酸甜苦辣,我们无愧于我们的今生。

用心去享受沿途的风景吧。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7

在祖国的边境,有一个美丽、富饶、神奇的地方。它位于中国云南省最南端,这里就是美丽的西双版纳。

西双版纳风景如画,物产丰富。有高高的望天树和许多奇花异草。望天树长得笔直笔直的,高约60米左右,相当于20层楼房那么高。看它直插云霄,仿佛与白云握手,与蓝天说着悄悄话。它还被世界列为保护树种。

西双版纳还有一个很著名的地方叫“奇花异卉园”,这里有可使酸味变甜的“神秘果”;有一碰就会害羞的“含羞草”;还有世界上最大的莲叶“王莲”,它可以像船一样载着人们在水上航行;以及能吃小虫子的“猪笼草”……总之,没有你看不到的,只有您想不到的。

然而西双版纳也肯定少不了孔雀,而孔雀最多的地方就是“美丽孔雀庄”。一只只美丽的孔雀,有的在河边散步,有的在天空翱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白孔雀了,有的展开漂亮的大尾巴,像一把雪白的'大扇子,更像晶莹剔透的超大雪花;有的把头昂得高高的,长尾巴在后面一摆一摆的,在草地上格外显眼。

西双版纳的少数民族有很多,当然人数最多的还要数傣族了。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特别的节日呢!那就是泼水节。每当这时候,所有男男女女都会拿起水盆,互相泼水玩,天空中有许多水滴在飞舞,像下雨一样。

这就是西双版纳,一个富饶、美丽的地方。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8

桐殇岁残谁相伴,秋风无情零叶青。

残红零舞落叶怜,蝶舞飞逝倚花间。

笑嫣如花已沧桑,唯有残殇来相伴。

岁月的流逝,随着桐叶的坠落。承载着秋残,却无法远航。秋凉,凉得好伤感。

叶,零落,飘远,却远不去我的视线。秋天总是淡淡的伤,残留下的夏天还有一丝眷恋,曾经的如花美卷,曾经的似水流年,如今却已成苍海桑田。被记忆埋葬了那似水流年。

在悲凉的季节里总有一些难掩的伤感。

梧桐花开美得欣赏,却无法永久依靠梧桐枝上。它坠落在池塘边上,阡陌的小路上,池水中央。却看不到池水载着花瓣远航,孤独的伫立在水中央,路上的桐花开始腐烂在尘埃泥土上,埋去了流年似水。满地尽是桐伤,踏过桐瓣,余香,索绕身旁,心中却满是悲伤。

在美的烟花,祗是过眼云烟。在璀璨的流星,也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在好的誓言也是流逝在爱的边沿,无法实现。

曾经的笑嫣如花,已被苍桑的岁月埋葬。记忆的最深处,还是留恋你的美。

蝴蝶飞,飞不过万山云水间。蝴蝶舞,舞不过万水之源。春的盎然,夏的豪爽,秋的残殇,冬的严寒。我用一年四季来描淡轻写爱恋,有了解我心的哀伤。谁才是我的向往,我一直在山与水之间流浪。岁月残,泪成殇,桐花谁伴满地霜,唯有秋残来相伴。

挽袖,抚摸,轻声低唱:为何流浪,为谁狂、、、叶落,轻舞飞扬,有谁懂得我心的悲凉。

桐花调,桐叶败,残桐泪潸潸。秋日,倚窗而坐,阁楼深处。思念蝶飞逝在湖面上,花开花谢,心碎心扉。最后的一片残叶终究还是要归回大地的温暖,我茫然,哀伤地看那残叶慢慢地划落在面前,手指碰触残叶的那瞬,心满载着忧伤,却无法远航。

无论是黑夜秋凉,还是白天温暖。我依然那样都会伫立在倚窗的边沿,遥望天的那边,脑海总是浮现曾经在一起的画画……

没有人会留意,这个陌生又熟悉城市的秋天,窗外阳光灿烂。我却没有温暖,满是忧伤,伴着我的歌声。是我心碎的幻想,我用我的眼泪,抚摸我的寂寞和悲伤。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9

软软的雪花轻轻地粘附在桃花刚刚绽开的粉红色花瓣上,白里透红,红白相映,在料峭的春风中微微抖动着,这就是春三月的桃花雪。

那是多年前一个初春,我独立在植物园数百株碧桃园中,目睹这缓缓飘落在桃花上的雪片,恍然觉得似有一群“圣洁美女”正在纷纷从天而降,那娇美的容颜,那婀娜的身姿,顿时摇动了我的心魂。转而手扶花枝侧耳细听, 似有一种细细的声音在万朵桃花之间传递着,犹如一位高超的小提琴手在悠悠地弹奏着一支意韵深远的春之曲,美妙的乐声中流动着一种纯净的美,一种冷峻的美,一种远离世俗、超脱凡尘的美。我的心不禁赞叹:“美之极致,美之极致也!”

多年以来,我一直陶醉着这一动人心魂的意境。在纷繁复杂的自然和社会中,我无数次的遇到过与此相似的情境,桃花雪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也在不断升华,它已成为一种独特的、经过高度净化了的美的化身。想起了她,我就会想起我所经见过的那些极具美的特质的人以及他们的遭遇来。

桃花雪的动人之处,首先在于纯洁。初春来自于隆冬,苍蝇、蚊子等害虫经过严寒的肃杀尽皆死亡或潜伏,那些衰败的、疲弱的生命均已逝去,留下的是一片纯净的大地。此时晶莹的雪花,在妖冶桃花的映照下,更显出她的洁白与纯净来。而纯洁之美往往是让人经久难忘的。记得上世纪有一年三四月间,我在哈尔滨市松花江畔的太阳岛参观,恰遇一场春雪,纷飞的雪花中一对新人正在拍摄结婚照。新娘子二十五六岁,身材高挑,身着一袭纯白的婚纱,乌黑头发上饰一朵白绸绾成的素花,皓齿丹唇,在漫天雪花明灭闪烁中做着各种造型,宛如一尊雪铸冰雕的绝尘神女。我霎时感到无与伦比的美,一种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纯洁的美。时间过去了多年,这个形象依然还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回想起这一幕,我就会联想起三月的桃花雪来,桃花雪所以动人心魂,不就是因为她那人间少有的洁白与纯净吗?可是此时我又想起了人们常说的一句俗话:“女要俏,一身孝”。霎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萦回在心头。孝衣乃丧衣也,“峣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太过于纯洁的东西,能够持久吗?

冷峻也可以称之为美吗?我曾经不以为然。可是细细想来,许多事都是相反相成的:红可以成为美,白也可以成为美;雄壮是美,凄宛也是美;长相靓丽、威风凛凛的武旦穆桂英是美,长相不雅、高度近视的丑角七品芝麻官不也是美吗!既然热烈、红火是美,为什么冷僻、严肃不可以是美呢!我曾经的一个女同学,名叫翠兰,当时十六七岁,在全校是以冷峻出名的。她为人冷僻,不苟言笑,只在重要关头需要表态时,才微微点头或静静摇头。无论同学们怎样开怀大笑或热烈争吵,她都在静静地听着、看着,纹丝不动。她肤色白皙,衣着整洁,身姿亭亭,静如女神,同学们送她一个“寒冰女郎”的绰号,成为全校一号校花,一时成了不少男生追逐的对象。她学习成绩优秀,后来升入一个名牌学校。可惜“天于绝代偏多妒”(鲁迅诗句),不知是何原因,在工作岗位上遭人诬陷,患了癔病,抑郁终生。不过她“静如女神”的极美形象,让我至今难忘。这也倒真像三月的桃花雪,虽然极美却只昙花一现,经暖暖的春阳一照,她短暂的生命即告结束,给人留下无尽的遗憾。

超凡脱俗作为美的形容词,它应该是纯洁和冷峻的外延与升华,是春花散发出来的艳丽色彩,是罩在金佛爷头顶上的灵光圈。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有位叫韵曼的姑娘,与我同在一个学校读书。她不但长相靓丽,而且学业优异,又是一个杰出的篮球队员。她为人清高孤傲,很少与人搭讪。可是全系学生都认为她是最美的,一个同学还写诗曰:“啊,美!美如阳春白雪,美得超凡脱俗。”于是人们暗里就不叫她的名字,而叫她“白雪”。大家选她做系上的体育委员,不少人围绕在她的身边,就像众星捧月一般。可是正当她鲜花着锦,众人仰慕之时,她原单位突然发来信函,将她划为“右派”,勒令退学回单位接受批判。据说是单位一位领导馋涎其美貌,求之不得而有意陷害所致。一朵超凡脱俗的鲜花从此夭折,直到二十多年之后,这一冤案才得以昭雪。这就是“超凡脱俗”的代价。看来,“盛极而衰”、“ 蛾眉曾有人妒”真的成了人世间屡试不爽的谶语了。于是我又想起了“桃花雪”那超凡脱俗的美,美且美也,但不必美到极致,更不必美在早春之初的大地上,美的不得其时、不得其地啊!哀哉,哀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乃自然界之常理。春三月的桃花雪,极美却易逝,说起来不禁令人凄然。自然界如是,难道人世间的“桃花雪”亦应“命该如此”吗?惊叹之余,感慨系之:真想大喊一声,让我们人人多一点爱美护美、“怜香惜玉”之心,为人间的“桃花雪”创造一个适宜的环境,让美的东西在世上多停留一些时间吧!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0

暮色寒,炊烟淡,春雨淋漓,打湿了学堂的老瓦残砖。婉转着,满满的故事。我徘徊在旧时的梦中沉吟,仿佛听见她们的笑声,从那个时代飘来......——题记

忆起那时,采花戏蝶的日子无限好。当年踪迹飘零远,而今只身与影子比肩。忽梦如昨,故人依旧在,只是谁还有着年少的那般情怀?我想,应该只剩我一个吧。

追溯到七八岁时,小学的幼儿班和一,二年级是在村子里的学堂度过的,班里人数不多,却聚合了同个年龄层的小伙伴们。对我们而言,上学是一种乐趣,而放学就是撒丫尽情玩闹的时间。我们都会怕玩过头回去被父母骂,却又热衷于那份开心快乐,仿佛比什么都重要。而我们眼中的世界,仅仅就是这么简单。

回忆就像一条悠长的老巷子,越往里走,故事越深沉。然后在尽头的荒凉一隅,开出了念旧的花朵。它会随着岁月的辗转,开得更疯狂。

也是差不多近十二三年前的时光里,有几个小姑娘尚年少,有着那天真的脸蛋,无邪的笑容和纯澈的眸子。适逢秋收时节过后,稻田里的金黄水稻被收割了,剩下空田连亩。云淡风轻的蓝天下,我们成群在布满小草的田地里玩耍嬉闹。无忧无虑,这是我们的童趣之一。

有阳光的日子里,适合登高。爬山,呐喊,折山花,听鸟语,是与大自然亲近的最好途径。那是童年的心声,对生命的呼唤。纯粹的,不掺带任何杂质。我们可以站在高高的山上遥望远处的风景,那里有山外山,天外天。听风过耳,由衷地扬起笑,那个时候,我并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对故乡的情结,历年只增不减。对田园的向往,也是一直以来的。村里的田地每年都是长青含翠,虽然被划分给了一户户农家,但依旧是记忆里不老的风景。那阡陌连碧,夹岸丛生了连绵不绝的无名小花小草,以自然姿态,清扬婉兮。

令我最钟情的还是那清音竹溪。而近十二三年前的竹溪与现在是不一样的。以前的竹溪水流湍急,猛浪若奔。每次去稻田玩耍时,都要挽起裤脚,淌过溪流到另一岸上。一般是几个人一起,一个先大胆淌过到另一岸上,再接应后面的伙伴们。那些时候,小小年纪的世界里有着刺激好玩的心又同时具备着不害怕的勇气。一经长大成人,便再也没有那时候的心态了。果真是“无寻处,唯有少年时。”

竹溪如旧,流水依然,只是变得静默轻和。竹溪的岸上站着十几年后的我,另一岸是十几年前的我,还有她们。这一时间跨度,不经意间改变了竹溪,冥冥中也改变了我们。山河物转星移,立足于原地的我却怎么望都望不到曾经的那群小小女孩儿们。“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她们的影子,已经走远了。勇气和快乐,也远了。

如今,我还总想着有一天,能寻回旧地,像当年一样,到溪边采药草。打小就从老人那儿听来有几种遍生在溪边的植物可用来做药草,有清热降火之效。于是乎,结伴去采药草也是童年里的寻常事。若是采够了,便撩起衣角在小溪边玩水。有时还可以抓到田螺,抓多了就带回家,给晚餐添一道菜。因为有了这番亲身经历的缘故,之所以我对中药草的深挚喜欢,也是因此而来。

依稀记得在溪边田地衔接着几个池塘,中间盖有一处木房子,里面住着谁,我不知道,也没有刻意去打听过。却见过几次,是个老者。也许是个隐士,又或是渔夫。他孤身一人,居住在此,耐得住清贫寂寞,独钓清风明月。如今的自己,的确是在向往当年的那位老者。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做个采药摘茶的柴门女子,守着灵草,喝着淡茶,朝夕自养慈悲心性,一生清素,悠然。

凉薄人间,寂寞有时就像困兽,总想找到爆发口而追求自由。站在风的渡口观望,那从童年时期飞远的风筝,不就正是现在的我么。独自放逐在山长水远的地方里飞翔,却飞不到自己想去的位置。在想要而且真正能到达的这个过程,要我付出多少代价?可想而知。尽管我在放飞自己时是多么不愿风筝断线,可终究还是,断线了,而且越飞离童年越远。这场看似无尽头的漂泊,总渴望着能回到原点,重返少年时。这真的是一件荒唐的事,是吧!

“少年曾识春风意,到如今,怨怀难诉。”也许那些年,她们不需要知道自己的未来有多远,外面的世界有多繁华。而快乐,就是简单地寄放在高飞的风筝上,或是暮风古榕下捉迷藏,因为那是童年无忧的心。就像小草,有它自由生长的领域,却从来不用随风漂泊。

静夜凄恻,月缀乡竹。那回忆里怀旧的青苔,在肆意滋长蔓延。而已经老化的风景,又可不可以重生如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