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老地方整理的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精选10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1
夜,静得出奇,挥发所有的心绪,孤苦地留恋于这首音乐,深沉地咂一口浓茶,苦,附带些许清香,此时已经失去了品味的情调,只是麻木地灌下去,没有感觉地灌下去,点燃一支烟,喷发着圆圈儿,仿佛吐出一丝丝深深的qvod幽怨,弥散到空中,渐渐地模糊在视线,心,随之深沉地抖动。
暮然回首,岁月无痕,颤抖着双手敲击那一行行灵魂的呼喊,无力也无赖,一种落寞就这样再一次来到这间小屋,折磨着躯体,不知不觉间,胡茬都跑了出来,在脸上跳着,闹着,想把我蜡黄的面孔染成黑色,使劲揪下一根,溅了些血丝,还有些疼,这仿佛在告诉自己,该是振作起来的时候了,该是倔强的时候了。
想过花前月下的美好,想过有温馨浪漫的qvod记忆,只是一切的一切显得苍白无力,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此时此刻深深的向往,想想走过的路,无悔亦无怨,那些苦楚的失败使青春更加完美,使自己更加成熟。
套用歌词里写的,人生如梦,梦里带着伤也带着痛,无赖于人生,咀嚼着人生,我是幸运的,至少我的灵魂是净的,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欺骗,虽然心灵一次又一次被摧残,都是甜蜜的,虽然失败,但至少无愧于世人,无愧于良心,繁华的社会里,太多污浊,太多怨气,让没有被污染的心灵放飞于世界,落了,也起了,心酸了,也感知了。
摘下一枚青涩的苦果,许一段甜蜜的愿望,成与败只在招手qvod之间,遥望一种华丽的情思,纠缠一段美妙的韵律,感受一瞬间的宁静,微笑着对酒当歌,久违的温暖就这样离开,当挥手的一刹那,一种莫名的心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失去方向的帆船就这样飘摇,阻不断的风浪力染成殇,泣约杨柳岸,残月亦无欲,挨白雪于心灵之上,一剂思绪,一束心灵之花,点缀残破的心怀。
忽然一声清脆的呐喊,响彻无尽的黑暗,夜漫长,对着长空挤出一滴泪眼,无望在这清纯的瞬间,完美的容颜,昏暗的灯光,对影成一副矮小的躯壳,那是一份释然,一份无望。
那些奋斗的结果被演化成凋零的枫叶,一声惊雷过,被劈的七零八散,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只留下一段伤痛的记忆,我想把它尘封起来,永远都不要打开,永远都不要让它再挥霍自己的灵魂,永远都不要再有永远。
年华漂浮在清纯的这一瞬间,想甩掉那些没有表情的情思,依偎在幸福与qvod的港湾,就这样,少了痛楚,少了遗憾,带着向往的甜蜜驰骋在万马奔腾的原野,永不停歇。
一番心扉,绽放在翠绿间,惆怅,淡然,随风渐远的遗憾,指间滑落的希望,一切感悟流连于心的港湾。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2
素有塞北江南美誉的牡丹江中上游地区,周围群山环绕,林海茫茫,江河湖泡星罗棋布,山川毓秀四季分明,风调雨顺山青水秀的自然环境,营造出适合人类及各种野生动植物生存的天然氧巴。三千多年以前,满族的祖先肃慎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在风光秀丽的镜泊湖南端,有一条缓坡一直申入湖中,前有淸清湖水,后依高山密林,橫贯两翼沃野万倾,可捕魚,便守猎,宜耕种。
我的故乡就在其怀抱中,在这美如仙境的诗韵里,对故乡夜色更是情有独钟,特别在镜泊湖下游有一处山青水秀,银色沙滩相伴碧波的湖光山色,天暮晴朗的月夜下,天上人间混然一体。月色中一叶扁舟惊着了宝镜中依恋人间的嫦娥、玉兔;桂树、吴刚。漁翁抖动湖水中的丝挂子,银色的红尾鱼、青林子、湖鲫一条条被摘下投入鱼篓……此处夜景——抱月湾。
“漂白杆子”,更是渔民早期捕魚的绝活,漁民们在小船的船帮上钉一条白桦木杆子,在月夜中坐船从上游漂向下游,白杆子一面对准江岸,到江边觅食的魚群听到船的声响后调头就跑。魚怕白色东西,看到白木杆子时,惊恐跃过去,随后的魚群纷纷跟着跳跃着,恰好都跳进船舱里,不一会,送上门的江魚就挤满船舱。多么神奇美妙的猎魚方式啊!可以想象宁古塔一带,水源充沛,江河湖水流经茂密的森林时又带來大量的有机物和浮游生物,水质含氧充足,酸碱适度,不但盛产“东珠”,而且以鱼大魚多味道鲜美而闻名于世。因此这一带很早就流传着“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鸡飞进饭锅里”的民谣。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放学后,抢在落日之前,在村庄前后的水塘沟溪內,红脸的落日消失后,定会拎回家中一窜鲫魚、鲶魚、柳根……
而今再也难寻那种富饶的自然景象了。人类科学进步的同时,又在破坏着自已生存的环境。如农药、化肥、道路融雪的工业用盐以及造纸等工业排放的污水,严重汚染江河湖泊,人类不得不承认这种急功近利的发展模式,其实是仍了西瓜在捡芝麻,这种方式是一种生存的悲哀与劣根性,必须高度认识,彻底改变过来。人类将自身推崇与天地齐名的三杰者,却在用自已的手扼住自已的咽喉。核辐射、电磁波、转基因、农药、大气汚染……当人类正陶醉于所谓现代化进程中时,其实你的生存状态正倒退着,尚不如物资贫乏的清纯世界里,悲哀警示我们更加淸醒认识什么是真正意义的人类文明与进步——我们有责任让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的质量,随着科学进步,物资丰富而同步提高,无任何理由推脫这种责任。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3
爱,需要感性的滋养。彻底穿上理性的外衣,是葬送浪漫的不明智之举。让单调的颜色充斥生活,只会让爱麻木到机械地计划油盐酱醋。简单和平淡,需要和谐的配合,才会令人满足。缺乏和谐,任何一种风吹草动,都会打乱简单和平淡虚构的宁静。
期待简单,期待平淡,其实是期待一种理解,一种宽容,一种和谐。而感性是生活的调味剂。
当一种令人心动的波涛春风一般奔赴你,你是否已经感知到心底的天空,正翻卷着一片云的纯真,海的蔚蓝,花的羞涩?可你却用违背年龄的成熟,制止了蒲公英的起飞,你害怕看到蒲公英落脚的地方,是痛苦扭曲的土地。
你甘愿被夜带回一个人的家,让波尔多血似的液体,流经骨头每一处起伏,并将尚未倾吐的爱,搁置在那个名叫孤独的地方。然后把自己静止成一双含泪的眼睛,让凝视成为一种无需量化的距离,直到许久以后,骨头上长满痛苦的血丝。
也许,你的理性是对的。谁也不愿让赤裸的爱被生命的滚烫灼伤。在灵魂深处设一道防线,也许是避免伤害的良策。有时,饱尝孤独和忧伤,才会赞美幸福的滋味。
可又有谁能理解你在波尔多红色的泪之中独自泅渡,是为了练习优美的转身,不至于在回眸之间看到伤心的景色?抑或是为了涉过红尘,平安抵达彼岸,找到自己心仪已久的爱情生活?
你相信那些打碎的骨渣,是眼泪不可以埋葬的,你必须用温柔加以滋润,让他们愈合,并生根、破土、发芽、拔节、开花,像你一样的美丽。
四、寂寞让你如此美丽
夜拓宽忧郁的深度,是为了盛放你的孤独,让那些独自思索的骨头,不被邪恶的目光所攫取。而你懂得熄灭所有的繁华,让眼帘配合沉默,去感知心灵深处那个残存的声音。
心,都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一种过往而左右深思。即便只是为了瞻仰一种可以呢喃的回忆,也不会轻易断送矜持了许久的自尊。尽管残存的声音有时会很强烈,而你总是可以点到为止,不让那个声音颠覆你选择的寂寞。
当夜色随波尔多饮下,一朵黑色的玫瑰诞生在骨头旁边,孤独与寂寞霎时生动起来,任何肤浅地的手指,都不可以摘下她的高贵。
原来,你是为了营造一个故事忧伤而馥郁的背景,完善命运所有的情节,不再因为未来的转弯而掉头。你让寂寞的轨迹,变得如此美丽。
原来,你是为了布置一次相逢温馨而浪漫的氛围,一个夜晚又一个夜晚地等待明日,尽管你知道黑色的玫瑰终究会因为白昼的到来而倏然消失,你依然信守一朵花的心意,可以治愈一块骨头的孤独。
似乎忧郁在夜色里,是生命的必经历程。当孤独思念成黑色的骨头,似乎有一种水墨,渲染了黑色玫瑰的深沉和典雅。又似乎窗外的寂静是一种可以遗忘的概念,只有窗内的寂静,才不可以轻视。
你从未让夜色陌生,你熟知置身其中的每一节套路,你知道骨头就是玫瑰,你紧握住她的唯一,让爱在心底一点一点堆积,并成为一种寂寞的芳香。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4
君,你信不信?这世上,你不曾亲身经历过的只怕比一头荷兰奶牛身上的绒毛还要多些!君,这世上,依然有许多就在你身边的美,一缕春风,一场夏雨,一夜秋风,一片雪叶。匆忙的你,又总会视而不见吧?然而,聪明的你还可以用想的。比如,一个漫不经心日子里,一个佚名的大片平原中一座小小乡下村落所在。你有机缘置身其中,看夕阳醉着歪斜,红了脸,一点点沉沉睡过去;连那一抹镀云的绯红也渐渐暗下去。远处大片田地的玉米高粱大豆棉花连同夹杂着间作的各色生灵也模糊在一层薄薄青纱中了,晚归的牧羊人同羊群也隐在村中不见了,还听得见他大声呵斥不守规矩羊的声音以及鞭梢在空中为他弄出的古怪声响,才刚还相互追着跑的一群小孩也各自回家了,间或有那么一两声犬吠或牛哞,袅袅着婀娜的炊烟也弥漫开去,淡淡的轻雾似的。一切夺目颜色在这样夜的秋里,只剩黑和白的两种了。这乡下地方,不管别座城市如何摩登与文明,这里从不有城市的喧闹与辉煌,也无山无壑,更无海无湖,千百年以来秋的夜都是这样的,不曾改变过。
这时候清冷且晶莹着的夜的秋就扑过来抱你了,轻柔且悄然的带着那么薄如蝉翼的一丝温爱,满怀诗意的就把你包裹了,安逸放松了你心灵深处的疲惫与不堪。这样时节,不必约人搭伴,独自一人刚好,顶好是穿一双布鞋,纳底的更好,旧些也无妨,在这样的夜里走走或只这么呆呆的立着,用你全部的感官去亲近熟悉且久违了的纯美与自然,怎会觉得寂寞与可笑?笑你的人才真正可笑,闭了眼睛去想,你何曾如今日一般享受一个人的惬意与放纵。继而,你再想:你何曾安心听过一首完整的歌?可曾用心的做好一件事,那么聪明的你请告诉我,你在每天忙些什么?为什么在忙?
圆月常使人感觉空虚与无奈,残月就好,哪怕就只有浅浅的一弯,更兼有维纳斯般的美;星子全涌出来,有流银的长河,有奔走的白熊,有拿箭的猎户,有挑担的牛郎,舀水的大勺儿,是在城市里决然看不到的繁,在这样乡下,星似乎也离你更近些;真好,还有几片云,悠悠的游走或不动,再多些未免使人憋闷,再少些未免又太显空旷,随处又那么寂静到恰到好处的`惬意,正适宜一个人随意的由着脚步慢慢走。你可以不用想,只这么走着就好。
静,是远离了城市的那种恬静,是返璞归真的幽静,可并非毫无声息死一般的寂。君,你可以用听的,声音就隐在你脚边的草丛里:蟋蟀和蝼蛄的叫,远处河里青蛙与蟾蜍的叫,还有叫不出名的,高亢的,低吟的,持续的,断断续续的,此起彼伏着,你分的清吗?咳,也别说叫了,傍晚时分,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风翻起树叶的声音不是已经够美了吗?仔细去听,附近又无声息了,然而又确是在叫着。这静才是朴素纯真的静,这里的夜也才是本来的面目。城市里的夜为霓虹灯光照着亮如白昼,那么这里的夜应该就是一片漆样儿的黑了罢?你这么说乡下人该笑你了,同你笑乡下人无知一样的。不用争执,若有空你来,单只看月光下的乡下明亮清澈到个什么样子?这里夜的样子许久以来依然为别处人所不屑,城市里夜的亮乡下人见过了,刺眼又浑浊,嘈杂又混乱,没有个夜的样子。以下是乡下人眼中城市的一点模糊样子:许多人聚集一处都学别人样子胡乱忙着,把道路用铁做的汽车摆满动弹不得叫高峰,鸽笼一样的房子把自己封闭起来叫做楼房,空气中注入灰尘与尾气,把居住的地方叫做城市,且不忘用许多垃圾把这城市围起来,称为规划;可怜巴巴铺一点草种几棵树叫做绿化景观;把活物圈进笼子里让人掏钱去看叫动物园;那里人们的房子里,冬天像夏天一样,夏天像冬天一样;头顶上住着人,脚下也住着人,却都不认识彼此;他们吃饭不论钟点,睡觉不管白天黑夜,永远一副急匆匆样子。一切都要排队,一切都要钱。在明明无序中制定规矩大家遵守,乡下人永远不懂得城市人的这些进步与文明。
在远离城市的乡下,有这样一座小小村落,静静隐在月夜里。远远看去,稀落落的掌了灯,恍若天上的星晨点点;还有一条流水清澈的河,堤岸高高的把个村子抱在臂弯里,堤岸长满槐柳榆杨;斜坡上不远处有一大片篱笆围起的果园,篱笆上的牵牛花与爬山虎全混在夜的秋里了,使你分不清花与叶,茎与蔓;河床边滩上也长满庄稼,河面上洒落一天星月,恰似村落里的夜灯点点。远远的像由虚幻梦境中传来的马达声,在小船转过河的弯道才看见昏黄且飘忽的一点光亮,一点仿佛穿梭在银河中船的轮廓,以及行船划过河面所留下的水纹儿扩散开去,搅乱了一河星月的平静,也全隐约可见了。待到你想看的真切时,那船又怦怦行的远,转过河的弯道不见了。只留下一群蝙蝠在河面上翻飞,连回声也模糊不清,仿佛根本不曾经过一样。这样村子里的人,心从不浮躁,同这土地上的庄稼一样,很本分的活他们的这一生。
有风,徐徐的抚过你的脸,轻撩你的眉发,带着一丝清凉与温润的柔,气息是使你全身舒泰的久违;你忽然不明白了曾经每日的忙!有些凉,但却绝不肯去添一件衣裳再来;有虫,嘤嘤嗡嗡的飞,你走它们也走,你停下来,又全离你不远,怕羞似的。踏着青草下堤岸,露水就缠住你的裤腿,草丛里有动静,原来是一只小刺猬,是你惊了这夜的精灵。不用教,你学会了轻手轻脚,不再惊扰它,转身往回只沿着土路走了。忽然,你明白了,在这里,你不过是这土地上的一个朴素生灵,甚至就像一颗小草,你学会了不自大!这里土地即长养你,又约束你。
不觉沿着堤岸已走出很远,星星点点的灯已在身后,点点灯似的星依然伴着你。堤岸上的不远处还有一户没有院子的人家:屋子才只有两间,又半隐在树林中,里间屋内掌了灯,灯光为窗帘遮成米黄颜色,院中一畦小小菜园,竹篱笆里种着些青嫩丝瓜青葱扁豆,屋门外开满一大丛夜来香
这样地方,正是我家乡小小一隅。原谅我的拙,不能把全部告给你。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5
夏天,天还没完全黑透,池塘里的青蛙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欢快的演奏会。听,那蛙声如歌如乐,高高低低,抑扬顿挫,似美妙和谐的交响曲。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蛙声,招引得我想走出家门,到池塘边去近距离地聆听大自然的演奏会。
池塘边,青蛙的呱呱声,一声响过一声。但却只闻得蛙声,不见蛙影。我好奇池塘里有多少只青蛙一同欢唱才能奏出如此气势磅礴的乐章呢?或许是空旷的乡村静谧的夜,才显得蛙声如天簌之音吧;或许是乡村特有的柔和夜色,赋予了青蛙神秘色彩吧。不然,白日里普通的青蛙到了晚上怎么就能化身成音乐家呢。青蛙完全不理会你是否有探究它们的心思,自顾自地释放属于自己的快乐。听着此起彼伏如波涛般的蛙声,我能想像得出,隐藏在池塘里的青蛙如天上的一颗颗星星,数不胜数。
池塘里的“音乐家”是无缘得见了,选一处石墩落座吧,别辜负了这久违了的乡村的夜。月亮如钩挂在树梢上。远处的田野、堤坝,近处的池塘、房屋、树木都沐浴在清清亮亮的月光中。月光下,一畦一畦的蔬菜甜蜜地呼吸着、生长着。凉风习习,伴有丝丝花香扑鼻。哦,原来是池塘边的果树开花了。仔细一听,菜地边上的草丛里还隐藏着“音乐家”——蟋蟀在弹奏着温柔的曲子。池塘对岸的人家,突然传来一阵狗吠,乱了“音乐家”们的节奏,想必那家是有陌生人来造访吧。
月光,凉风,花香,蛙声,虫鸣,狗吠……这些是乡村独有的“夜景”。一人独坐在乡村的夜里,晒着月光,静静地聆听阵阵蛙声,声声虫吟,平常的夜晚变得好特别,心变得宁静而恬淡。此时,城里的夜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城里,街道上的路灯总是在设定好的时间点准时亮起。一根一根的灯柱连成一条长龙,灯火辉煌,生生把夜的黑暗驱赶。路面上,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偶尔有尖锐的喇叭声,轰轰的油门声,划过夜空,穿透人的耳膜。绿灯,黄灯,红灯循环着跳动,行人熙熙攘攘过街,摩肩接踵。巨大的广告牌灯,变换着各种颜色,闪烁不停,冲击着你的视觉神经。时尚前卫的商店,商品琳琅满目,诱惑着你消费。街角,夜市小摊贩的喇叭一直高喊着:“商铺倒闭,清仓大减价。”三三两两的顾客在摊前挑选合意的商品。水果摊上,西瓜,葡萄,芒果等来了个“大聚会”。远处,大排档灯火通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坐在桌前享受美食。闽南特有的鸡仔胎,鸭仔胎也“穿街走巷”地来刺激你的味蕾。
公园是夜晚纳凉,运动,锻炼的最佳去处。太极拳,广场舞各占一隅,大妈们伴着乐曲舞得火热。草地上,年轻的妈妈扶着摇摇晃晃的小娃学走路。荷花塘边,几个老人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纳凉、看荷,赏月。柳树下,恋人坐在一起讲着永远也说不完的悄悄话……
城里的夜,燥热、喧闹但也丰富、繁华。乡村的夜,静谧、安详、美好。你更喜欢城里的夜还是乡村的夜呢?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6
窗外,月光很明亮,使这早已经沉睡了的夜空,变得晶莹剔透。对面不算太高的楼房洁白的外墙,把这明亮的月光,反映了过来,和着马路上有些刺眼的路灯光,直照得房间里跟白天没有多少区别。
在床上躺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打开手机查看了日历,才明白这一天是农历十六日,自己从长沙来到芷江来工作,已经有二十多天时间了。
我对十五的月亮,历来就没有太多的感触,何况又在军营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在经历了二十几年三百多个“一家不圆万家圆”的明月夜后,我才终于有所感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对于军人来说,这也算是自我安慰的最好的托词了,真正也只有这“十六的月亮”才属于军人。如今,在离开军营两年多时间之后,我又一次过上了一个人看月亮的生活。
站到窗前,望着舞水河里被清澈的河水撕碎了的那轮圆圆的月亮的倩影,我不由的想起当兵之初的很多个满弦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独自沿着流经我们营房前面的那条小溪,走进大山的深处,看深山里的月亮,放飞自己的万千思绪。
沿着这条从半山腰上飞泄下来的小溪,有一条简易公路,直通到越南去了。路面不宽,却非常平整,上面铺着细细的一层沙石。老兵们说,这条公路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但它到底有多长的历史,他们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它是我们防区内与临国相接的唯一一条通道。在进行那场战争的那几年里,这条路也被折磨得满目疮痍,到处坑坑洼洼。经过无数次修补,虽然已经恢复了它原来的面目,却也依稀还看得出那些疤痕来。经过无数车轮无数次的碾压和打磨,留存在路面上的沙石,早没有了它们原来的轮廓,一个一个,变得非常地坚硬,都深深地扎进路基的泥土里,只露出被磨砺得光滑圆溜的一面。石头间的缝隙里,塞满了被车胎从这些细细的石头上磨下来的变成了尘埃的石头粉末,路基上的泥土也无法固定它们,往往汽车一过,便激起一阵长长的尘烟,漫天飞舞着,隐湮了路面的天空,把公路两边的草和树木都染成了一层灰白的色。任再大的风雨洗刷,这层灰白色,始终都没法透去。
月光下,公路雪白雪白,有时像一条爬行着的蛇,绕过一座一座山,伸到远方去了。有时就是一把刺刀,直直的,捅穿远处深暗的山体后,从另一个或连着几个拐弯处再露出锋芒来。
溪水欢快地淌着,无忧无虑,在浅滩上跳跃着,翻起几波白浪,撕碎了如水般柔美的月光,只留下一条一条弯弯曲曲、断断续续的白线。几条调皮的小鱼,在水中嘻戏,忽儿跃起,翻过条条白线,跌进深水里去了,发出一阵阵叮咚叮咚的响声。
深山里,一声声野兽低沉的哀叫,一次一次撕裂了宁静的夜空,在山谷里久久回荡着,令人身上时刻布满着鸡皮疙瘩。虽然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已经是军人了”,但这声声的野兽的哀鸣,伴着一股寒意,像高压电一样,瞬间便在我脆弱的心上,书写着一页一页无助和无赖,缀满了思念和坚韧。
夜,很深了,街道上早没了行人的踪影。我把思绪从边境简易公路上拉了回来,却依然没有一丁点儿睡意,脑子里总想着村里那几条路。它们是生活在那里的村民们世世代代行走的路,却也无法与伤痕累累的那条边境简易公路相比较,它们其实跟边境深山里运送木材的栈道没有多大的差别,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真的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每一次行走在这些道路上,我的心里,总会有这么一种冲动:不把这些路修整好,老百姓进出都困难,何言交通?我们的工作,不就失去意义了么?
我干脆穿好衣服,独自开着车,顺着舞水河岸边那条同样弯弯曲曲的水泥公路,来到坐落在深山深处的蟒塘溪库区水域的大坝上。
大坝高高地耸立在两座大山之间,把舞水河拦腰截断,上游便形成了这个水库。库面上异常平静,对岸山脚的别墅里,漏出几点灯光。奔驰的舞水,飞快地流过坝体,推动着发电机欢快地运转着。大坝下边不远处是沪昆高铁的施工场地,那里灯火通明,蜂鸣的机器声,掩没了山里的虫鸣,仿佛这里真的穷到连虫鸟都没有了一样,我又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了。
突然,从山的深处,隐隐约约传过来几声“快快播种!快快播种”的叫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它与从水面上吹过来的那阵很凉爽的微风一样,令我全身一震。我抬头看看夜空,只见月亮很圆,很大,很亮,天空里没有一点儿云,只有几颗星星,眨着眼,陪伴着那轮明月。月光照在清澈的舞水上,泛起片片鳞光。周围的山仍然是那么墨绿,却也看得出其中有了一些嫩黄了。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7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
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8
刘墉
有一天,因为起得特别早,沐着晨光到附近公园散步,这时看见一位老先生正舒展筋骨准备打拳练功。我就问:"打拳除了健身,还有什么乐趣?"
老先生答:"我认识你,你不是不艺术吗?打拳也一样,仿佛精雕,要羚羊挂角,不落痕迹;好比构图,在有主有宾,聚散合宜;又若运笔,当缓急变化,能发能收;更同境界,当敦厚含蓄,蕴藉深沉。"
我听了有些不解地摇摇头。老先生也不在意,便开始打拳了。
只见他拿桩站定,沉肩垂肘,含胸拔背;面容看似无所用心,却神气清朗,虚领顶劲。既而徐徐抬手,缓缓出足,看似无所用力,却行云流水,柔而不弱。突然速度转疾,琢、蹀、擒、拿、点、划、摔、勾,看似前无所对,面空而打,却虎虎生风,刚而不烈,虚实相济,千变万化。再而拳势转缓,出手如青
蛇吐信,扬臂若白鹤亮翅,收足如雁落寒潭,出踵若古树盘根,圆融而不见扦格之折转,舒展而留有待发之余劲,渐徐渐缓,归于凝止。
老先生面不红、气不喘地走过来。我长长一拜:"晚生懵懂无知,今受教诲,胜读十年书,作十年画。
万变的道理不过是个'零'字;大动的终结不过是个'静'字;最广的境界不过是个'心'字。晚生有幸,总算参悟了!"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9
我看着那双滋浮着忧郁气色的眼睛,忽然联想到姐姐的眼神。这种眼神足以使任何被痛苦折磨着的心平静下来,足以使任何被痛苦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灵魂得到抚慰,足以使人沉静地忍受痛苦和劫难而不至于沉沦。我手里捏着一张休学申请书朝教务处走着。
我要求休学一年。我写了一张要求休学的申请书。我在把书面申请交给班主任的同时,又口头申述了休学的因由,发觉口头申述因为穷而休学的理由比书面申述更加难堪。好在班主任对我口头和书面申述的同一因由表示理解,没有经过太多的询问便在申请书下边空白的地方签写了“ 同意该生休学一年”的意见,自然也签上了他的名字和时间。他随之让我等一等,就拿着我写的申请书出门去了,回来时那申请书上就增加了校长的一行签字,比班主任的字签得少,自然也更简洁,只有“同意”二字,连姓名也简洁到只有一个姓,名字略去了。班主任对我说:“你现在到教务处去办手续,开一张休学证书。”
我敲响了教务处的门板。获准以后便推开了门,一位年轻的女先生正伏在米黄色的办公桌上,手里捉着长杆蘸水笔在一厚本表册上填写着什么,并不抬头。我知道开学报名时教务处最忙。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我鞠了一躬:“老师,给我开一张休学证书。”
她抬起头来,诧异地瞅了我一眼,拎起我的申请书来看着,长杆蘸水笔还夹在指缝之间。她很快看完了,又专注地把目光留滞在纸页下端班主任签写的一行意见和校长更为简洁的意见上面,似乎两个人连姓名在内的十来个字的意见批示,看去比我大半页的申请书还要费时更多。她终于抬起头来问:
“就是你写的这些理由吗?”
“就是的。”
“不休学不行吗?”
“不行。”
“亲戚全都帮不上忙吗?”
“亲戚……也都穷。”
“可是……你休学一年,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见得能改变,一年后你怎么能保证复学呢?”
于是我就信心十足地告诉她我父亲的精确安排计划:待到明年我哥哥初中毕业,父亲谋划着让他投考师范学校,师范生的学杂费和伙食费全由国家供给,据说还发三块钱零花钱。那时候我就可以复学接着念初中了。我拿父亲的话给她解释,企图消除她对我能否复学的疑虑:
“我伯伯说来,他只能供得住一个中学生;俺兄弟俩同时念中学,他供不住。”
我没有做更多的解释。我的爱面子的弱点早在此前已经形成。我不想再向任何人重复叙述我们家庭的困窘。父亲是个纯粹的农民,供着两个同时在中学念书的儿子。哥哥在距家四十多里远的县城中学,我在离家五十多里的西安一所新建的中学就读。在家里,我和哥哥可以合盖一条被子,破点旧点也关系不大。先是哥哥接着是我要离家到县城和省城的寄宿学校去念中学,每人就得有一套被褥行头,学费杂费伙食费和种种花销都空前增加了。实际上轮到我考上初中时已不再是考中秀才般的荣耀和喜庆,反而变成了一团浓厚的愁云忧雾笼罩在家室屋院的上空。父亲供给两个中学生的经济支柱,一是卖粮,一是卖树,而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卖树。父亲自青年时就喜欢栽树,我们家四五块滩地地头的灌渠渠沿上,是纯一色的生长最快的小叶杨树,稠密到不足一步就是一棵,粗的可作檩条,细的能当椽子。父亲卖树早已打破了先大后小先粗后细的普通法则,一切都是随买家的需要而定,需要檩条就任其选择粗的,需要椽子就让他们砍伐细的。所得的票子全都经由哥哥和我的手交给了学校,或是换来书籍课本和作业本以及哥哥的菜票我的开水费。树卖掉后,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刨挖树根,指头粗细的.毛根也不轻易舍弃,把树根劈成小块晒干,然后装到两只大竹条笼里挑起来去赶集,卖给集镇上那些饭馆药铺或供销社单位。一百斤劈柴的最高时价为1.5元,得来的块把钱也都经由上述的相同渠道花掉了。直到滩地上的小叶杨树在短短的三四年间全部砍伐一空,地下的树根也掏挖干净,渠岸上留下一排新插的白杨枝条或手腕粗细的小树……
名家描写夜色的散文 篇10
吴冠中
是昨夜梦中的经历吧,我刚刚梦醒。朦胧中,父亲和母亲在半夜起来给蚕宝宝添桑叶……每年卖茧子的时候,我总跟着父亲身后,卖了茧子,父亲便给我买枇杷吃……我又见到了姑爹那只小小渔船。父亲送我离开家乡去投考学校以及上学,总是要借用姑爹这只小渔船。他同姑爹一同摇船送我。带了米在船上做饭,晚上就睡在船上,这样可以节省饭钱和住店钱。
恍恍惚惚我又置身于两年一度的庙会中,能去看看这盛大的节日确是无比地快乐,我欢喜极了。我看各样彩排着的戏文边走边唱,看骑在大马上的童男童女游行,看高跷走路,看虾兵、蚌精、牛头、马面……最后庙里的菩萨也被抬出来,一路接受人们的膜拜。卖玩意儿的也不少,彩色的纸风车、布老虎、泥人、竹制的花蛇……父亲回家后用几片玻璃和彩色纸屑等糊了一个万花筒,这便是我童年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玩具了。万花筒里那千变万化的图案花样,是我最早的抽象美的启迪者吧。
父亲经常说要我念好书,最好将来到外面当个教员……冬天太冷,同学们手上脚上长了冻疮,有的家里较富裕的女生便带着脚炉来上课。大部分同学没有脚炉,一下课便踢毽子取暖。毽子越做越讲究,黑鸡毛、白鸡毛、红鸡毛、芦花鸡毛等各种颜色的毽子满院子飞。后来父亲居然在和桥镇上给我买回来一个皮球,我快活极了,同学们也非常羡慕。夜晚睡觉,我将皮球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但后来皮球瘪了下去,必须到和桥镇上才能打气,我天天盼着父亲上和桥去。一天,父亲上和桥去了,但他忘了带皮球,我发觉后拿着瘪皮球追上去,一直追到楝树港,追过了渡船,向南遥望,完全不见父亲的背影,到和桥有10里路,我不敢再追了,哭着回家。
我从来不缺课,不逃学。读初小的时候,遇上大雨大雪天,路滑难走,父亲便背着我上学,我背着书包伏在他背上,双手撑起一把结结实实的大黄油布雨伞。他扎紧裤脚,穿一双深筒钉鞋,将棉袍的下半截撩起扎在腰里,腰里那条极长的粉绿色丝绸汗巾可以围腰两三圈,这还是母亲出嫁时的陪嫁呢。
初小毕业要上高小,就必须到和桥去念县立鹅山小学。和桥是宜兴的一个大镇,鹅山小学就在镇头,是当年全县最有名气的县立完全小学,设备齐全,教师阵容强,方圆30里之内的学生都争着来上鹅山。因此要上鹅山高小不容易,须通过入学的竞争考试。我考取了。要住在鹅山当寄宿生,要缴饭费、宿费、学杂费,书本费也贵了。于是家里粜稻,卖猪,每学期开学要凑一笔不小的钱。钱,很紧,但家里愿意将钱都花在我身上。我拿着凑来的钱去缴学费,感到十分心酸。父亲送我到校,替我铺好床被,他回家时,我偷偷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心酸的哭。
第一学期结束,根据总分,我名列全班第一。我高兴极了,主要是可以给父亲和母亲一个天大的喜讯了。我拿着级任老师孙德如签名盖章,又加盖了县立鹅山小学校章的成绩单回家,路走得比平常快,路上还又取出成绩单来重看一遍那紧要的栏目:全班60人,名列第一。这对父亲确是意外的喜讯,他接着问:“那朱自道呢?”父亲很注意入学时全县会考第一名朱自道,他知道我同朱自道同班。我得意地、迅速地回答:“第10名。”正好缪祖尧老师也在我们家,也乐开了:“火广北父亲的名,茅草窝里要出笋了?”
我唯一的法宝就是考试,从未落过榜,我又要去投考无锡师范了。
为了节省路费,父亲又向姑爹借了他家的小小渔船,同姑爹两人摇船送我到无锡。时值暑天,为避免炎热,夜晚便开船,父亲和姑爹轮换摇橹,让我在小舱里睡觉。但我也睡不好,因确确实实已意识到考不取的严重性,自然更未能领略到满天星斗、小河里孤舟缓缓夜行的诗画意境。只是我们的船不敢停到无锡师范附近,怕被别的考生及家长们见了嘲笑。
老天不负苦心人,他的儿子考取了。送我去入学的时候,依旧是那只小船,依旧是姑爹和父亲轮换摇船,不过父亲不摇橹的时候,便抓紧时间为我缝补棉被,因我那长期卧床的母亲未能给我备齐行装。我从舱里往外看,父亲那弯腰低头缝补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线。后来我读到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时,这个船舱里的.背影便也就分外明显,永难磨灭了?不仅是背影时时在我眼前显现,鲁迅笔底的乌篷船对我也永远是那么亲切,虽然姑爹小船上盖的只是破旧的篷,远比不上绍兴的乌篷船精致,但姑爹的小小渔船仍然是那么亲切,那么难忘……我什么时候能够用自己手中的笔,把那只载着父爱的小船画出来就好了。?庆贺我考进了颇有名声的无锡师范,父亲在临离无锡回家时,给我买了瓶汽水喝,我以为汽水必定是甜甜的凉水,但喝到口,麻辣麻辣的,太难喝了。店伙计笑了:“以后变了城里人,便爱喝了?”然而我至今不爱喝汽水。
师范毕业生当个高小的教员,这是父亲对我的最高期望。但师范生等于稀饭生,同学们都这样自我嘲讽。我终于转入了极难考进的浙江大学代办的工业学校电机科,工业救国是大道,至少毕业后职业是有保障的。幸乎?不幸乎?由于一些偶然的客观原因,我接触到了杭州艺专,疯狂地爱上了美术。正值那感情似野马的年龄,为了爱,不听父亲的劝告,不考虑今后的出路,毅然转入了杭州艺专。从此沉浮于茫无边际的艺术苦海,去挣扎吧,去喝一口一口失业和穷困的苦水吧?我不怕,只是不愿父亲和母亲看着儿子落魄潦倒。
——醒来,枕边一片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