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禅经典散文
老地方整理的雪小禅经典散文(精选4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雪小禅经典散文 篇1
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此话一点都不假。
最近迷上了雪小禅,用了几天的时间接连读了她好几本散文集,越看越喜欢,虽然,雪小禅算得上现在的畅销作家,更是知名杂志《读者》百名签约作家之一,多次获读者最喜爱作家称号,但我最早看她东西的时候,是好多年前,在杂志上从发现雪小禅这个名字起,就偏执爱上,同样的还有莫小米、叶倾城。那时看到的多是零零散散的,篇幅都不长,感觉空灵雅致,一见倾心。
介绍朋友看雪小禅,也都是些爱好文学之人,性情使然,读后交流各自读后感,有说雪小禅的东西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有说明显感觉不适合有点阅历的人阅读,当然,无一例外交口称赞其文字优美华丽,别有一番风格。不过,小说我没读过,我阅读得都是散文,尤爱她的《读城记》,每一个城市在她笔下栩栩如生,揉进了历史、人文、个人情感,唐诗宋词信手拈来,或用原句,或略微改动,读来有血有肉,生动细腻,记得几年前流行网络作家安妮宝贝也写过许多城市,却没雪小禅写得如此水灵灵,令人记忆深刻。还有描写颜色、植物、戏曲的,同样让人耳目一新。
雪小禅很崇拜张爱玲,文字风格有些时候甚至刻意地模仿张,以我愚见,相比较而言,张爱玲笔力老道,作品整体稍感压抑,但是很厚重,亦很大气,充满着人世的沧桑与凄凉,比如《倾城之恋》,一场爱情要靠一座城市的沦陷来成就,人生的况味莫过于此吧!这个郁郁而终的传奇女人被誉为旷世才女实至名归。因为,所谓的经典,必须经得起时间的推敲,历史的检验,可惜,科技日新月异的当下物欲横流,文学也好,艺术也罢,基本成了易碎品。
现代人是金鱼,只有几秒的记忆。遇上雪小禅,并记住她,也是尘世间的一种缘,她是典型的小资情怀,我和她同属处女座,星象学说这个星座的人都追求完美,许是这样吧!所以,她的散文唯美、玲珑,仿佛盈盈可握的一件件制作精美的银器,值得浪漫情调的人把玩。例如,“用文字腌制时间,煮字疗饥,过鲜衣怒马的生活,享受银碗里盛雪的闲情??”
爱情是雪氏永恒的主题,固执地以为,只有,也只有女人,能把语言文字驾驭的这般绚烂多彩,一个个看似平常的方块字,经她的手随意地组合、揉捏,就变得摇曳生姿,如诗如画。并非对雪小禅推崇备至,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用她的名字阐释其作品,我认为“雪”和“小”,她是做到了,可是“禅意”不足,小我中见大我,紧紧契合时代的脉搏,做社会的痛感神经,才是文学作品流芳百世的不二法则。
雪小禅即便成不了经典,那又如何?并不影响我喜欢。
雪小禅经典散文 篇2
音在我对面坐着,一直也没有抬头,很忙的样子。我无事可做,就拿了一本书看年年的.《收纳空白》,散文。喜欢散文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
记得那些年,只看小说,尤是长篇,更爱看外国的,就像有人爱看外国电影一样。让我说起《红与黑》《飘》甚至《百年孤独》都会是头头是道。然而,近来却很难再提起精神来去读完《大街》,虽也是一部很不错的小说。
是一个人心境变了,还是什么?不得而知,也懒得去想,只管去读白落梅、雪小禅、落落、年年等人的散文随笔。
几位女性作家的散文随笔是琐碎生活的写实,感悟,对岁月无声的诠释。
音拿了蜡版,伸着懒腰,你下去吗?
让我帮你送下去吗?我知道她的潜台词,这是一种默契。
就是,就是。无需再多的言语。
我可以给你送下去,但不是顺便,而是专程。我喜欢和她用这种方式说话。音浅笑嫣然,专程吧!
我送下去,很愿意。
外面,教学楼头,高高的白杨树,杨花缀满了枝头。明明三天前还只有拇指大小的苞,今天怎么却见有杨花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了?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我蹲下身去,撷取了两朵,回到办公室,给音看。
音如我一样的惊讶于杨花的坠落,却笑我要学黛玉做了葬花人。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是啊,杨花虽无才思,却作雪为春增添一景,杨花虽则少香乏色,却为春而舞,为自己的生命而舞。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扬子江头的渡口,杨柳青青,晚风中,柳丝轻拂,杨花飘荡。岸边停泊着待发的小船,友人即将渡江南去。依依袅袅的柳丝,牵曳着彼此依依惜别的深情,唤起一种柳丝长,玉骢难系的伤离意绪;蒙蒙飘荡的杨花,惹动着双方缭乱不宁的离绪,勾起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美好的江头柳色,宜人春光,在这里恰恰成了离情别绪的触媒。
罢了,罢了。如果杨花能度人,我愿乘度大唐去,哪怕做了诗人的书童,也是情愿。音纠正我说,古人所写的杨花并不是这种杨树上长的象虫子一样的花,而是指柳絮。音引用隋代无名氏《送别》: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这里就用了杨柳、杨花、柳条几个词,显然,这里的树是柳树,杨柳是柳树,杨花是柳絮。在古代诗文中,杨、柳、杨柳,均是指柳树,而且多指垂柳,并非什么杨树。既然古代诗文中的杨其实是柳树,那么诗词意象中的杨花当然也是指柳絮。叫不同名字,可能和出于押韵平仄有关。
我同意音关于杨花的阐释,但我还是要把白杨树上的这种毛毛虫一样的花称作杨花。其实我真的见过杨花。还小的时候,村里满是一种毛白杨,长得高高大大的,晚春时节的吧,树上就长出了一种如棉絮的东西,风吹来,濛濛乱扑行人面,是真的。
我继续看书,是安意如的《世有桃花》,年年的《收纳空白》被音拿了过去。
窗外的风在杨树的枝头上刮着。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洒在了音的肩头,洒在一行行的铅字上。窗台上有旱莲怒放着,香雪兰清香依然。
岁月在眼前静好安然。岁月如此静好!真好。
雪小禅经典散文 篇3
其实,这是我两年前就要写的,但一直不忍动笔,不忍触及这段明媚却奢侈的往事。在那些日子里,我经历我最为刻骨的,影影绰绰的爱情。至少我单方面是这么认为的。以前我总很傻的认为,时间长了,它是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的。
现在我才知道,遗忘是一块湿漉漉的棉布。尽管费尽力气拧干,可是还是会留下大片的水分,让我的心一起跟着无边无际地沉重,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跋涉。
我越来越相信安妮的那句话:生命是一场幻觉,烟花绽放了,我们离开了。所有所有的真切快乐,所有的荒唐的宣言,所有的无奈和渺茫的未来,都在初二的夏天向初三的冬天,坠落下去,没有想象中的尘土飞扬,一切都是在无声中进行,在平静中落幕。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让我回神,甚至连我眼中的泪都没有来得及涌出,便又悄无声息撤退了。
然后我开始拼命地写字,以一种虔诚的心情从文字寻找灵魂。每天深夜12点,我都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写着那些没有情节的心情,记录着那些难过与绝望,感伤着我为时已晚的梦幻。那些张扬落寞的文字,像是我冷漠的脸,茫然地注视着左右流动的人群,渐次僵硬。
初三的那个夏天,我每天都生活在心浮气躁中,放肆地游离我的思绪;在狂妄叛逆中,挥霍着我的青春。我时刻都扮演着不安分的角色,那些进政教处的日子,那些年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那些总是无所事事,肆意游荡的日子,我成了一个有着不俗成绩却又不折不扣的混混。我面对着老师忧心的目光,面对着同学们复杂的目光,一日一夜地,继续着我的青春。
那个冬天,我总孤独地走在外滩,想象着那些如错觉般的往昔,然后突然把手悬在半空,划过天空。我听见自己的肋骨在风雪中根根断裂的声音。有人告诉我,不高兴的时候,装着很高兴,装着装着,似乎真的高兴了。于是,我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那段时间,我给自己制作了一个个完美无缺的欺骗。
突然某天清晨,在朦胧中,我以为一切都回来了。所以,我笑了,笑得天昏地暗。然而所有的美好,都在我睁开眼睛的刹那,归于死亡,独自留下我分明的笑不知所措。我看到自己的梦碎了一地,那些棱角分明又透着暗暗寒光的碎片都悬在了整个房间,我伸出了我的手,想要紧紧握住,只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然后,我看到自己浓重的血,一滴一滴。从我体内汩汩流开。
雪小禅经典散文 篇4
瘦与金,仿佛贫穷与富贵,凑在一起,居然有一种别致的味道和气息。
是一个皇帝创造的一种书法体。
但凡这种皇上,一定做不好皇上。果然,创造瘦金体的宋徽宗对书法和绘画的偏爱,让他沦为金兵俘虏。但正是心中这些对于书画的热爱,才使他在沦为俘虏时不至于落难到不堪的地步——人的爱好,在生死关头总会拯救他。因为漫长的时光是无法打发的,这些爱好,可以与时间为敌。
喜欢瘦金体,是因为喜欢它的个色。
就因这叫法,分外有几分落寞的荒意。
像秋天长水。是寂寂的天空,有几声远走高飞的大雁,其实是含着人世间最饱满的情意的。远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想象,而这瘦里,就有了山的寒水的瘦。这金里,又有了人世间最真实的沉重和亮色。
第一次读到这三个字,就被吸引了。三个字里,跌宕出一种极为细腻的光滑与个色感。只这两个字联系起来,衍生出多么孤零的一种情怀啊。
再看字。真是瘦。绝非牡丹的肥腻,而是一枝清梅的瘦。枯而不甘。我喜欢那支棱出来的样子,一撇一捺都彰显出不同凡响的意味。看着一点也不洋气,甚至有些乡土,可是,一腔子里的血全是清傲的。
那份浓烈,那份傲岸,分外扎眼。
也像宋徽宗这个人。偏偏不喜欢做皇帝,偏偏把心染在了琴棋书画里。
另一个皇帝李煜,南唐后主。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诗词,一切如命,当然也会一江春水向东流。
总觉得喜欢上文字或者绘画书法的男子或女子会徒增一种莫名的伤感。于他的审美上或许是一种趣味的提升,于人生而言,并无多少益处。因为那样会使心灵过早地进入陡峭地带,过上一种看似平静实则颠簸的生活。虽然人生会因此厚了,肯定了,更值得揉搓和拿捏了。可是,它们带来的荒凉和皱折也一样多。——这些人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对时间的交待和对生活惘然的品味。
就像瘦金体,看似锋芒毕露,实则是人生的无奈全在里面。
能在哪里张狂呢?除了在文字中。在日子中,不得不收敛,不得从春到秋,从夏到冬。日复一日重复和交待的,其实是差不多的内容。
那仿佛是经历过时光淬砺的女子,逆境让她一夜之间成长。被时光或打击过的石头、铁或人,往往更加光彩夺目。很多时候,顺境让人慢慢就沉下去了,而逆境,一经时间打磨,却可以散发出更加绮丽之光。即使是变得凛然了,突兀了,但那味道却是格外不同了。
人们很难记得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但却容易记得宋徽宗。金戈铁马是留给岁月尘烟的,一个书法体的诞生却是永远永远的留下来了。尽管想起时恍如隔世,可是,如果看起来、写起来,却仿佛昨天。
看过一个朋友临摹的瘦金体,分外古意。
却觉得并不远,仿佛可亲可近的人。贴在脸上,有温热感,放在怀里,是那亲爱的人。远远地看她写,那中式的长衫,那手中的毛笔,仿佛都带着一种阔绿千红的诱惑。在少年,我是如何抵触着中国文化,那么现在,我就有多么热爱着它——你曾经反感的,或者隔阂的,在多年之后,也许会成为最亲近的。这恰恰是岁月所赐。心老了以后,往往会喜欢一些沉静下来的东西,比如书法、绘画,比如戏曲。
因为不再有生活的节奏和韵律了,也渐渐失去争先恐后去要什么的意味。人生到后来,是做减法了。一步步减去那丰硕的气息,像瘦金体,只留下些风骨和枝桠就够了,那风骨,却更吸引人。因为隔着八百多年的烟尘与风雨,我仍然能感觉瘦金体的凛凛风骨。
那是一个男人的心声。
他更愿意臣服于书画之间的时间。那是属于他个人的时间。没有年代,没有界限……他似乎早就料定了。其实,他一定会比别的皇帝更多的出现在后代的书中或者文人们的嘴中。因为文化,从来是穿破了时间这层膜,而且,年代越久,味道会越醇厚,越有气象。什么东西一旦有了气象,便离成大器很近了。
因了宋微宗,我偏爱着寥薄清瘦的'瘦金体。又因为瘦金体,我更高看这潦倒的皇上。有的时候,恰恰因为不堪和潦倒,才创造出一个个文字或书画里的奇迹,那些画牡丹的人,永远不会体味画竹或画梅的心境。潦倒,往往赐予人更高的灵魂品味和耀眼的光彩夺目,比如凡高,比如宋微宗。
破掉了富贵之气的瘦金体,就这样支支愣愣地入了我的眼——异数,从来就有着别样的动人大美。无论是书画、文字,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