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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椅子的文章

2022/12/10经典文章

关于椅子的文章(精选10篇)

离人不予相思

文/舞之魅

同一所初中,同一个班级,同一间教室,同一扇窗户下,一前一后。

你总是在别人奋笔疾书的时候不慌不忙的望着窗外小院里盛开的月季和兰花出神。我总是在你把目光收回来后才望向窗外那片固定的天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是人生吧。

你喜欢把脚伸到我的椅子底下用力把我的椅子撬起来,毫无设防的我总是被突然地"架空"吓得半死。你却笑得那么开心。后来,我就偷偷往书包里塞好多好多的书然后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后来你怎么也抬不起我的椅子还傻了吧唧的问我怎么变这么重了,傻子。

一直想说,谢谢你容忍我的变态。不见面不打电话不一起吃饭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告诉我我是上帝送你的礼物,臭屁的说因为你太好了所以上帝不忍心把我带走;还是会在生日的时候第一个发短信给我;每天我们互相汇报彼此的行程,那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比爸爸还要好。但我嘴上却一直叫你坏人。我有病吧。

我们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秘密,这些回忆我不敢说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但至少会留个痕迹在那儿,也许随着时间的蒸发这些痕迹也会慢慢地散去,不过,就算这样,说不定还是会在某年某月某日看到某些相似的东西相似的场景听到相似的声音,停下脚步,重温一次我们的回忆。

世界上这么多人,只有两个人知道这段日子这段回忆,找到幸福的人不会轻易地按下回拨的键,所以这段回忆我来替记得。

离开的人就别思念了吧,我们都还有各自的路要走。

时过境迁,人也会慢慢地改变。我们怀念的终究是那段回不去的日子……

人在他乡

文/何纯

人在他乡,总会有人关爱你,之后总会怀念那些人和事。我至今常常怀念父亲,是父亲让我人在异乡,不孤单寂寞,生活有滋有味,让我感受到另一份浓浓的父爱。我所说的父亲就是在异乡结识的韦学礼老人,老人离开人世十二年多了,他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永远铭记在我心里,矢志不忘,他的父爱是那么慈祥、温暖,他总是用行动潜移默化地教育我,教我如何做人做事。

许是缘分,我在异乡有这么一段父子之情,生活就是这样眷顾我,有一位待我如亲生儿子的干爹,我从未叫他干爹,而是叫他爸爸,在我眼里,他永远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与父亲的渊源还得从二十六年前说起,独自一人来到远离他乡的兴义谋职,被顶效区教办派遣到鲁屯中学任教。那时中小学在一起,离家远的教师常在食堂吃饭,父亲是一位临近退休的小学教师,经常带着小孙子来食堂吃饭,没几天我们在吃饭过程中交流熟悉了。父亲是布依族,个子不高,有点胖,头发稀疏,常穿一身中山装,在我眼里是一位朴素善良的老人。父亲对我很热情,随时关心我,问寒问暖,每到星期六就邀请我去他家做客,一来二往我们就形同父子了。

起初,许是父亲故意安排吧!他叫他的小孙子叫我干爹,我不明其意,同事对我解释,是地方习俗,小孩子不好带或是不好过,要找一保爷,小孩会平安、健康长大。我也没多想,爽快答应了,随着交往的深入,父亲总是闲暇之余带我走亲戚,或是亲戚办酒一定带上我,家中弄好吃的总是下午放学叫我回家吃,在一九九二年布依族传统节日“六月六”那天,家中很多亲朋好友相聚在一起,父亲竟然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说:“何纯是湖南人,很乖巧、懂事、知礼仪,出门在外无依无靠,我和他娘商量好了,只是少怀他十个月,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在贵州我俩老在,一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比咱寨子就是他的家,他随时可以回家。”

父亲这样说也是这样做,为我没少操心,为我工作转正之事不知跑了多少腿,州、市人事局,州、市教育局,市人才交流中心,好在州人事局下拨招聘干部指标到市里直接解决我们在兴义市教书的外籍教师,我工作得以顺利解决后,父亲才松了一口气,又勉励教育我要珍惜国家给予的机会,好好教书育人回报国家,要对学生及家长负责。父亲还经常要娘教我如何做家务活,如何适应生活,我也经常帮助父亲和娘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回报,诸如栽秧、纺棕索、掰包谷、砍柴之类的活都做,我们俨然是一家人,我自然成了比咱寨子的一份子,融入了布依族这个大家庭,我有了长辈、有了兄弟姐妹,我生活在幸福的大家庭中,参与寨中各项活动,其乐融融。

我结婚时,父亲把我和爱人接到家中,在家神前行大礼,穿红衣服,并在家中和学校安排酒席宴请亲朋好友,好不热闹,我真正感受到了父母的爱是如此博大。结婚后,父亲已退休几年了,每到赶鲁屯就一定来学校看我们,和我们吃上一顿饭才走。最让我终生难忘的是,父亲看见我结婚后有饭桌,没有椅子,这本来可以在鲁屯街上买的,父亲和娘照顾孙子读书,住在龙广。在星期天赶场时,父亲和娘硬是从龙广买了八张椅子用扁担挑着走路送来鲁屯,六十多岁的老人,三十来里路,父亲有点胖,椅子有点重,挑着椅子一路走来,那艰辛难以用语言形容,到鲁屯时,他俩老大汗淋淋,却高兴地说:“儿,你没有椅子,我和你娘今天送来给你。”当时我高兴的眼泪哗哗地流,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呀!

“儿,估计你没有米了,我送点来,吃完了跟你娘说一声,我打好再送来。”

“儿,中秋节那天,一家人回家过节,拿点粽粑去吃。”

“儿,过春节回老家么?不回去就一家人来家里过,我和你娘喂了一头年猪,你多拿点腊肉去吃。”

父亲亲切的话语至今在耳边回荡着,是那么亲切、那么甜蜜。我永远怀念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给心灵吃点冰淇淋

文/稚思

正如发烧时一样,当我们的心灵被灼烧时,是需要冰块来敷的。

由此来说,当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给心灵来些冰淇淋吧!

冬日的清晨,我在父母的走动声中醒来。略显昏黄的路灯灯光越过阳台映射在屋里冷白的的墙上,飞蛾扑朔的身影已然隐没在流逝的夜色中,一去不复返了。这个清晨冷清如斯,像是土窑子里烧制的瓷器,感觉起来甚似硬白。

我侧着脑袋,盯着黑白间杂的钟表,非要等到四十再起床,似是转瞬,指针残酷地指向“八”。我撑起身体,脑子里的弦倏乎上紧,我也就立刻清醒了。

我的大脑把身体从床上扛下。我就着尚末明朗的晨色摸到洗漱间,刷牙、洗脸,偶然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干巴巴的,惨白的,像是铅笔画下的构图,未来的色彩早已被计划好应当如何填充。

我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椅子的欧式雕花砭的人生疼,棕红的木地板泛了一层冷光。墙上的中世纪风格的画框装裱着画匠仿冒的《向日葵》,拙劣的笔触里掺杂着一道道调色不均染上的蜡黄。餐厅灯关着,昏暗的天光下头顶红、黄、蓝欧式吊灯清一色都似白的。我吮了一口牛奶,看见桌上铺着的印花桌布,装饰环接连相扣,让人坠入那繁复的图案之中。

突然,灯开了。

父亲从阳台走过来,顺手开了餐厅的灯。见我一个人伏在餐桌前,摁着我的头揉了两下,问:“怎么了,没睡好?”

头顶突然绽放出柔和的光华,弄得我的眼睛颇为不适,父亲的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手心里透出来一股暖意。

我小声应了一句“噢!”

我把书包拎在肩上,父亲从后面把我的帽子拽出来。我穿上鞋,迈出了门。父亲在我身后说了一句“加油!”

我的脚步声有些大,惊醒了楼道里的夜灯,灿烂的光华倾洒在清晨的楼道里,让人有股暖意。我下了楼,却许久没有听见关门声,回头一瞄,父亲站在门口望着我。

冬日的清时晨,我站在十字路口。砭胃的寒风吹在身上,不免有些冷,但心灵却似吃了冰淇淋的小孩一般,几分温暖,几分清爽。

砸碎那把椅子

文/钱国宏

村东住着一位屡立战功的老复员军人,守着三间瓦房孤独地计数着晚年的岁月。

某日,有一外地商人经过村子,口渴到老人家里讨水喝。商人放下水碗的瞬间,突然两眼放光:他看到了老人厅堂里放着的那把太师椅!那是一把花梨木雕制的太师椅,刻工精致,质地精良,只是因为年头久了,椅面上的油漆有些剥落。当商人获悉这把椅子乃是祖传之物,真是大喜过望,当场出价3000元钱想买下这把椅子。老人吃惊地看看商人,又看看那把椅子。“这把破椅子能值这么多钱?”老人犹豫片刻,最终拒绝了商人的请求。

几天的时间,这件事便在村里不胫而走。人们都知道老人家里有一件值钱的宝贝。过了几日,那个商人又登门了,这次他一张口就开出了8000元的价格!老人以及左邻右舍都惊呆了!“乖乖,这么贵啊!”大家劝老人不要急于“出手”,因为他们觉得这把椅子的价格远在8000元之上。老人犹豫片刻,再一次回绝了商人。

一把太师椅值8000元钱的消息轰动了附近十里八村。老人平时不走动的亲戚们突然来看望老人,这个说“儿子上大学,需要1万元学费”,那个说“家里房子要翻盖,光砖钱就得4000元呢”。左邻右舍也纷纷到老人家里小坐,这个请求借几个钱添个牲口套,那个想借几千块买挂大车,弄得老人左右为难。老人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每天来的人差点挤破了门槛!因为没有从老人那里得到“赞助”,亲戚们气哼哼地走了;因为没有从老人那里借到钱,左邻右舍拂袖而去。屋里,只留下愁眉不展的老人和一串串沉重的叹息声……

老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思量了一宿的老人把左邻右舍和亲戚们都找来,当着众人的面,他举起一把大锤,亲手将那把祖传的太师椅砸碎了!

众人惊愕之余,也只有叹惜而去。老人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面对充满诱惑的世界,我们烦恼的根源很多情况下就是来自那把放在心灵世界的欲望之椅,我们想方设法来满足它,结果却总是不能填满!事实上,永远也不可能有填满的那一天。砸碎那把椅子吧,别以为它会给你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和不虞的幸福,其实,只有砸碎那把椅子,你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比如简单的快乐,比如平和的心态,比如前进的勇气,比如成功的信心。

椅子,怪扎

文/夕阳何处寻

对于婆婆,我的心中终有一丝内疚感。

去秋来,婆婆依靠着一把椅子和一根拐杖艰难地走过了十个春秋。

时光带着记忆悄悄地从脑海里溜走,只依稀记得那是在我读小学发生的。婆婆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当我们发现婆婆坐在地上不起来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由于经济的原因,家人并没有将婆婆送到医院接受治疗,而是按照土方法草草的治疗。也因如此,年迈的婆婆留下了后遗症。总之,这一摔,使得婆婆再也“站”不起来了。

时至今日,婆婆也没有去医院接受一次治疗,依旧依靠一把椅子和一根一米多长的拐杖艰难的行走着,我暗暗猜测,那一摔使得婆婆右腿骨头被摔伤了。

记得小时候,我跟婆婆一起住了三年,因此使得我和婆婆的感情很深。那时候的婆婆身体还很硬朗。小时候,我总是拉着婆婆要婆婆给个我将抗战时期和“十年文革”的故事,即使听了很多遍,我也会不厌其烦的听着,我听得也很入迷。随着年龄的增大和读书的需要,渐渐地我和婆婆的距离远了。从初中到现在的大学,我一直都是住校。原本在初高中就很少去看望年迈的婆婆了。现在,我已进入大学学习,看望婆婆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国庆放假,我回家了,看到婆婆的时候我的内心阵阵刺痛,婆婆依旧还是那一副老样子,一把椅子,一根拐杖,而婆婆就孤独的坐在那一把椅子上。婆婆每次看到我都会拉着我的手不放,我知道这是婆婆对我的关爱。我忘不了婆婆对我的关爱,而我,作为子孙,回报婆婆的爱真的太少太少了。我跟婆婆住在一起的三年,婆婆给予了我无微不至如母爱般的关爱以及在我成长时的关爱至今都历历在目,可我呢,望着婆婆那孤寂的背影却不能陪婆婆聊天,哪怕一会儿。如果我做到了,我猜婆婆肯定会很高兴的。望着年迈的婆婆孤独的坐在门边,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如果下次有机会,婆婆,我一定不会让你再这样孤独了,虽然不能长久,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去陪伴婆婆。

呆呆的、傻傻的想着,那把椅子已经不知道被修了多少次了,那跟拐杖的下脚原本有一个八边形的螺丝帽的,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十年的磨损使得原本色泽光亮的拐杖和椅子失去了昔日的风采。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轻轻抚摸那经历了十年风雨的拐杖和椅子,深深的被它震撼了。椅子的四个脚硬硬的被磨平了一层,椅把在婆婆那饱经沧桑的手中被磨的圆滑了。我清楚的记得,婆婆摔伤之后再也没有走过远距离的路了,我也没有见过婆婆走过远距离的路。一天内婆婆所走的路不会超过百米,十年依旧,不曾变更。百米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是分分秒秒的事,但对于婆婆来说却非常吃力。几十米的路婆婆要走上一刻钟,并且中途还得休息几次。婆婆每走一步都是先把右手中的椅子先向前挪动一小步,紧接着右脚向椅子挪动的距离迈去,再是左脚,最后是拐杖。婆婆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一个动作。春去秋来,婆婆右手拿的椅子,左手拿着拐杖一直未曾换过。

十年来,婆婆为曾“欣赏”过任何景色。但四季更替的景色婆婆却看在眼里。秋高气爽,虽有骄阳高挂,庆幸的是,不是烈日炙烤;虽有风吹,庆幸的是,不是狂风大作。秋风中,婆婆坐在那把椅子上感受着又是一年季节的变更。

婆婆的孤独,我相信那把被时光变更的椅子和拐杖是最清楚不过的。

婆婆,你的拐杖,你的椅子,默默的陪你度过了漫长的十年,也默默的见证了四季来回的变更,而婆婆依旧是那样的年迈,只不过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那是“无情”的岁月又在婆婆原本苍老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岁月的痕迹,而椅子、拐杖愈加苍老。

岁月,希望你能够慢些溜走,让婆婆的椅子、拐杖陪伴婆婆更久。让我能够在以后的岁月中陪伴已孤独的婆婆。

爱情虚客

一个人寂寞久了,会对空屋子生出恐惧来。同事张姐看穿了她的孤单,便十二分热情地穿针引线介绍起男朋友来。

初次见面,不咸不淡地吃个饭,以为就此了断,没想到他仍打电话来邀约。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的约会,谈不上一见钟情,似乎也没有任何“触电”的激情,只是,作为女孩子,有人追求,总比门前冷落车马稀要好吧?

租来的房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单房,搁一张床,放一张书桌,再塞一个布衣橱,就没剩多大的空间了。有小小的卫生间,窄窄的阳台上放一个煤气炉就凑合着算是厨房了。他第一次来,对着一眼可以看完的小屋,突然就说:“以后有钱了,就给你买个大大的屋。”停顿了下,又加了句:“房本写你的名字。”她在他的言语里听到了心疼,突然就湿了眼眶。

感情就此飞速升温。没多久,他搬来与她同住。理由是“我与父母住一起,你搬去我那边,等于要和我父母同居一个屋檐下,肯定不习惯”。这说辞基本也是成立的,所以,她也没多想。中间他折腾着说要再换套宽敞些的房子,但也只是说说,没有搬。

周末逛街,经过珠宝店,他非拉着进去试戒指。她听得心中很是窃喜,以为这意味着一场求婚。试戴了半天,终于挑到心头好,其实也不算贵,他说“好看”。转头却对服务员说“先放着,准备结婚的时候再来买”。满怀的期待落了空,她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了。

几层楼转下来,脚是又酸又痛,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却发现走廊上的椅子早密密地坐满了人。他想了想,一脸诡异地拉起她:“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有椅子坐,还有人给你免费按摩!”

半信半疑地跟着他三转两转,来到健身器材部。他假装很有兴趣地围着按摩椅左看看右看看,还一本正经地与她商量:“你看,这张送给老爸做生日礼物怎么样?”导购小姐以为有生意上门,连忙递上宣传单,拼命推荐这款按摩椅的好处,并且力邀他俩坐上去“亲身体验”一下,于是他们便一人一把椅子坐上去,半躺着体验不同力度的按摩。

她觉得好玩,但又免不了心虚,嚅嚅地不太敢说话。他却是理直气壮,还得意地偷偷朝她挤了挤眼睛。休息够了,找个借口起身开溜的时候,耳畔听到导购小姐愤愤的声音:“搞半天,又是两个‘虚客’!”

何为虚客?她上网搜了下,就是虚幻的客户,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买家,其实不是。看到这里,她的心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关于房子,关于结婚,关于未来……那些承诺,在他的嘴里已经翻腾了N遍,却从来没有真正实现过。

往细里想:他现在住她的屋,房租是她在交,水电费上网费也是她在交,买菜做饭是她,洗衣拖地也是她。她很努力地寻思他为自己做过什么,翻遍记忆,却找不到,连个稍微像样的礼物,他都不曾送过她—从头到尾,他都只给她一个爱情的幻象。

如果一定要说他也有付出,那只能说他在她的屋子里多添了一副身躯,让空气没有那么寒冷,这样真就够了吗?

他再带着她在珠宝店当“虚客”时,她就故意耍起犟来,非要马上把戒指买下。他一脸的为难:“我没那么多现金,银行卡也没带在身上。”—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有余,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从来是卡不离身的?走出店门,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不是为那个得不到的戒指,而是为那份虚假的承诺。

这大概就是虚客们的爱情:不会投入真心实意去爱,只是画一个虚拟的图,仿若海市蜃楼,你看着美丽,触手可及,可实际上,一切都是空中楼阁。他的承诺,永远都是一句空话,不会有兑现的一天。

终究还是分开了。寂寞虽然可怕,但,守着一份充斥着虚伪的“真情”,比守住寂寞更加叫人绝望。

一生只坐一把椅子

文/章中林

近日,看到一则故事:有人向意大利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鲁契亚诺·帕瓦罗蒂请教成功的秘诀,他每次都会引用父亲的一句话来做回答:“如果你想同时坐在两把椅子上,你可能会从椅子中间掉下去,生活要求你只能选一把椅子坐上去。”

成功都是我们每一个人孜孜以求的,但是成功却不是人人都能如愿,而给自己选好一把椅子,恐怕是成功的关键所在。人生苦短,诱惑太多。当我们沉迷于各种诱惑的时候,往往会使自己左顾右盼,无所适从,结果只能是一无所获。记得有一个相声曾讽刺这样的人。他们坐这山望那山。今天想当画家,明天想当音乐家,后天想当军事家,最后只能是成为坐在家中空发牢骚的“坐家”。心浮气躁,目标杂乱,连一根朽木都折不断,他还能做成什么呢?“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列子此言是不虚的。

专注是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径。只有用心专一才能有所不为,而后有所作为。如果我们能够坚守一个梦想,执着一个目标,心无旁骛,持之以恒,就能够达成纪晓岚所说的境界:“心心在一艺,其艺必工;心心在一职,其职必举。”王羲之“临池学书,池水尽墨”才写成了走笔龙蛇的《兰亭集序》;雷杜德二十年只管花牡丹,才著成《玫瑰图谱》;门罗五十多年的坚守,终于守来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他们都是专注于一点并坐了下去才站成让人仰视的形象的。如果他们同时坐上了几把椅子,会取得这样的成绩吗?绝不可能。这也许用霍金的话来说明更传神生动些:“如果不是因为生病,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不生病就不会这样专注,而专注就会舍弃许多兴趣和爱好。”什么都会可能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专可能一无所专。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这是谁也不能左右的。

因特尔总裁葛洛夫有一句疯狂的名言“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偏执狂才能生存,那么其他人就不能生存了。”或许有人会质疑他的疯狂言论。其实,他所谓的偏执,就是做事专注、专心、专一。只有专,才能精;只有精,才能强。一个人要想达到自己事业上的最高境界,就必须把帕瓦罗蒂的话记在心中,认定一个正确的目标,坐稳一把椅子,把专心养成自己的习惯。

穿袜子的椅子

文/雪小禅

那时的他,是个乡村小学教师,冰冷的屋子里,没有暖气,只有个很小很破的蜂窝煤炉子。他常常为学生批改作业到深夜,脚被冻得麻木。

那时的她,在乡下种地,心疼自己的男人,于是一针一线织毛袜子。他回来之后,她把他的脚抱在怀里,一点点替他暖着。他说,臭。她说,不嫌。

那时他们还年轻,不过30多岁,生活的艰辛被爱情的温暖照耀着,于是也不觉得多苦了。

他穿的袜子全是她亲手织的,因为买的袜子太薄,根本不抗冻。有了她织的袜子之后,他的冻疮慢慢好了,脚也不再冻了。

再后来,他们搬到了城里,他吃上了商品粮,她跟着来城里,当了清洁工,每天4点多起来去扫街。他说,跟着我,你一天的福都没有享过;而她说,好日子肯定在后面呢。

可好日子并没有在后面。

她早晨起得太早,出去扫街时让车撞了,一下子撞成了痴呆,基本上谁也不认识了,每天就知道傻吃傻喝。他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她傻傻地笑,根本认不出他了。

她总担心家里的煤气没有关,总是跑到厨房去关煤气,明明是关着的,她却要打开,他只好进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刚开,他就关上。

她还在不停地做另一件事情——她一直在织袜子,不停地织,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袜子。织好还不算,她还要给家里的椅子腿穿上,一边穿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来,穿袜子,穿上就不冷了。

她穿,他脱。如此反复,20年。

20年,是的,整整20年。

穿过袜子的椅子腿,已经磨得光滑了。

儿子大学毕业留在了外地,她还在织袜子,他还在脱袜子。

左邻右舍都知道他们家的椅子穿袜子,有时她出去,有人和她开玩笑,又给椅子穿袜子了?她傻傻地笑着,穿了穿了,穿上就不冷了。

此时,他鬓已霜,她发如雪。60岁了,家里仍然一贫如洗,他拉着她的手散步,他唱年轻时候给她唱过的歌,她像婴儿一样看着他,嘿嘿地笑着,但她抓他的手抓得很紧很紧。

女人是安静地离去的。

他出去买菜,回来时,她没有孩子似的跑过来给他开门。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看到她安静地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有一只没有织完的袜子。

安葬了女人之后,男人常常会发好长时间的呆,常常一个人整理这20年她拆拆织织的袜子。男人总是给椅子脱袜子,从来没有给椅子穿过袜子,那天午后,他拿出两双袜子,然后弯下腰给椅子穿上。

很不好穿。要先把椅子倒过来,然后一只只地套进去,还要和女人一样,把袜子抻平抻展。并且口中要念念有词,要叫着自己的名字,来,乖,来,穿上袜子就不冻脚了。

他,泪流满面。

面对着那些穿着袜子的椅子,他知道,那个疼他爱他的人去了,而这20年,他没有嫌烦,天天脱那些袜子;他也知道,那穿穿脱脱的20年,是他和她的爱情,刻骨铭心,一生不忘。

幸福与椅子

文/小石头

在我们儿时时,感觉幸福很简单;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其实简单竟是那么的幸福。

记得曾经悄悄的告诉自己好好珍惜自己所爱的人,把每一个的平淡当着是彼此相依的最后一刻,那便就是幸福了。

而幸福就是那满地撒落的玻璃碎片,人人都想去拾得,然而往往不小心的人将会被它扎伤、出血…让想要得到她的人疼痛不已。

假使人生不曾相遇,自己依旧还是那个自己,依旧是反反复复的奔波忙碌,湮没在这个浮华的尘世里。于是,在生命中总会有人安然而来,也总会有人静静的守候。

有的人即使是离开也与在一起一样,而有的人即便在一起却是离开着的。来来去去都如风,梦过无痕。

或许,缘深缘浅,如此这般。固定的缺席,因此人生是需要等候的,坐在寂静的椅子上默默地等候着春暖、等候着花开…

与作者交流:QQ471016613

那路边的桌椅

文/师柳堂

出了小区大门,是一条一百多公尺长的巷子。走完这巷子,就是整天车水马龙的马路了。

巷子中段,紧靠南墙边,常年摆着两张木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两张“双胞胎”似的椅子,很结实。沙发式,有靠背,有扶手。

小区里,年纪偏大的老先生,老太太上街,有相互搀扶的,有柱着拐杖的,有走几步停下来喘喘气的。他们步履蹒跚,行路艰难。购物回来,拎着大包小包,很希望有个地方歇歇脚。

古时候,有“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之说。长亭与短亭,应该都是公益性的设施,是专供行人逗留、歇脚的地方。

而这巷子里的两张椅,小而言之,似乎也具有了这“短亭”的性质。

你看,每到九、十点钟,这里总是人来人往,总是不断有人在椅子上坐一坐。七老八十的人了,在这里歇一下,随便聊两句。又有人来了,赶忙起身,客客气气地“前客让后客”。小区许多人都知道我腿脚不灵便,所以常常会碰到这礼遇:“施老师,我坐过了,你来坐下歇息。”

随着季节的变换,这“短亭”会有不同的变化。

春天,风多雨多。遇到起风下雨,难免有雨水,有灰尘,但每天都有人将这两张椅抹得干干净净。

夏天,座椅上面会多出一柄很大的“市场伞”,既可遮阳,又可挡雨。

现在,冬天了。遮阳伞撤了,前两天发现,椅子上又各多了一块缝了外皮的海绵垫,坐上去,既舒服,又不冷。

这么长的时间,是谁在尽心照拂着这两张歇脚椅?不知道。

昨天,我坐在这椅子上问一同上街回来的老伴:“你知道是谁在 ‘管’这椅子?”

老伴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住在路边的,打扫小区卫生的那老夫妻俩。”

哦。应该是的。

这老夫妻俩,打扫小区卫生,尽职尽责。虽然我们彼此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但见了面,他们总会笑嘻嘻地主动给你打个招呼。

“我会永远记得这路边的椅。我会永远记得这对普普通通的老夫妻。”我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