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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散文内外

2024/01/01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瞿秋白散文内外(精选3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瞿秋白散文内外 篇1

古人说内外有别,道理各各不同。丈夫叫“外子”,妻叫“贱内”。伤兵在医院之内,而慰劳品在医院之外,非经查明,不准接收。对外要安,对内就要攘,或者嚷。

何香凝先生叹气:“当年唯恐其不起者,今日唯恐其不死。”然而死的道理也是内外不同的。

庄子曰,“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次之者,两害取其轻也。所以,外面的身体要它死,而内心要它活;或者正因为那心活,所以把身体治死。此之谓治心。

治心的道理很玄妙:心固然要活,但不可过于活。

心死了,就明明白白地不抵抗,结果,反而弄得大家不镇静。心过于活了,就胡思乱想,当真要闹抵抗:这种人,“绝对不能言抗日”。

为要镇静大家,心死的应该出洋,留学是到外国去治心的方法。

而心过于活的,是有罪,应该严厉处置,这才是在国内治心的方法。

何香凝先生以为“谁为罪犯是很成问题的”,——这就因为她不懂得内外有别的道理。

瞿秋白散文内外 篇2

我喜欢下象棋,但下得不好。我下象棋,纯粹是为了找人玩。我们小区有棵大槐树,树荫下,一个水泥桌子,四个水泥墩,常围着一堆人下棋。棋迷们极投入,有时凝神沉思,有时争得面红耳赤。连连取胜者,走路时胸脯都是挺的,迎接他的都是钦佩的目光。

我喜欢下棋,但机会不多。高手,不愿意和我过招,嫌丢身份;差的,不想当众丢丑;和我旗鼓相当的,得找机会,高手们对决时,还得让给人家先下。最烦人的是:忍不住参谋两步时,有人跟你呛茬抬杠。挺憋气,众目睽睽之下也挺尴尬。

不吃馒头也争口气!我回去就买了棋谱,潜心研究。演习棋谱是一件很枯燥的事儿。不但要反复演习、琢磨,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破解,组合;组合,破解;演习,反反复复……每个棋式,都得这样熟烂于心。这就是俗话讲的心中有谱。

我一头扎进书里,几个月转眼过去了,几本棋谱,囫囵吞枣地演习了一遍,心中也有了不少“谱”。

心中有了谱,再看那纷乱复杂的棋局,就气定神闲。是攻是守,是进是退,心中有数,动起子来,一板一眼。故意亮出破绽,诱敌深入;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度陈仓;瞧着正面布兵,实则奇兵突袭;运筹帷幄,攻城略地……那些昔日的高手,都被我杀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以前喜欢和我呛茬的人,现在更是箭穿鱼嘴,沉默不语。大槐树下,唯我独尊,独步天下,可谓一日看遍长安花。

我原想这回可以挺挺胸脯,会收获赞许的目光和啧啧赞扬声,玩得更好了。谁想他们说:“你下得好换个地方呗,在这还有啥意思!”

瞿秋白散文内外 篇3

我在春天的原野守候一些花开的名词,就像等待一场鲜艳明亮的盛装爱情。让那些沉淀在季节深处的声音,衔来表情生动的隐喻。我用卑微的忠诚,邮寄我所有打包的记忆。而大地倡导一种精神的平衡术,它穿过平仄的日子,支撑所有抒情色彩浓烈的歌唱——用饱满激动的韵脚。

我同时在阅读着我自己,阅读着我身体里汹涌的词汇、修辞、章法和重叠交叉的内心对话。我这书写的多情者,企图凭借我的嗅觉捕捉隐蔽的气息,从意象堆积的生活里剥离出疼痛的主题与意义。因为我依然笃信着金石文字的力量与肉质,不可篡改和复制的属性,决定着它们拥有庞大纵横的根系和健康结实的纤维。

现世的枝节、散乱的页码和流佚的俗谚是所有阅读的开端。书写的过程是一个反刍的流程,于是纠结缠绕的线装记忆有了书写者的温度与脾性。在行进的意识中沉睡的粮食唤醒了生产的号角,我用手中的味觉靠近炊烟、稻田或者被巷陌捆绑的村庄,打开它们搁置已久的味蕾,使那些日子的表层陈述被我像手套一样摘除,它最终诞生内核的个人符号和充分的表现诚意。

我以信徒的身份膜拜着这样的图腾——具备免疫力和精神张力的宗教文字,它提供了现世重量的另一个极点,引导我泅渡出泥泞的行走生活,抵达信仰和歌唱的高度。它隐性的光辉镀亮了我黯淡的眼神和暗哑的音高,在这渺茫而滞重的大地。

从某种意义而言,现世与书写昭示了两种磁极的奇怪融合,越是俗世的无力感疼痛感索然无味苍白单薄乏善可陈感,越能收获书写的力量感安全感意绪纷繁色彩拥挤言之无尽感,越能具备铿锵响亮平静克制的叙述口吻和表现语调。反之亦然。

不仅如此,艺术的书写还使简单的世界变得不简单,使不简单的世界变得复杂。多元跨跃的比喻和通感使文字先于科学家懂得了气味的色彩,色彩的重量,重量的气味。它使一切现存的科学条框最先失效和褪色,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在这里才能联上关系,结成血缘,譬如它让女人成为了花或者花成了女人,诸如此类等。

主题的奔赴,易于造成一种偏隘,变成个人的话语消费或者情感展览,很难剔除滞留其上的体味与履痕,无主题的兑现,又易于变成贫血文人思想干涸后的障目法,成为它们句子操练意象横陈的试验场,尴尬狼狈的意义操纵处境,一次次让书写者感到力不从心,难以适从,让简单的纸上写意伴随着一次次深刻的内心修行。

我竭力让自己疲惫的笔墨挣脱这样的思维盲区,驶进洞开的视界,拥抱美好的物象或者依附裸露的真实,清洗自己沆瀣的语言,做一些纯粹的展示,包括生存,包括寂寞的爱。

也许,我永远也逃脱不了这样的一种双重失败,无论之于文本之内或者之外,但是我却因此而触到了生存的重量,并因此,一切变得饶有意味,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