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老地方整理的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精选8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1
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的一个“五四”青年节,刚刚又是星期天,我们学校平时几个要好的同学,邀邀约约去松岭玩。下定决心起了个大早,放松放松,缓解缓解紧张学习的情绪,好迎接即将来临的半期考试。
按照早已约好的时间,早晨五点准时出发,几乎是小跑步前进。四个男生还好点,三个女生就有点不堪了。还没到到绵远河边呢,就气喘吁吁的了,还落后了五六十米。男生停下来,站在河边。一边等那几个女生,一边看着那欢快的河水,缓缓的向下游流去。
河水很浅,清澈见底。看起来也就一尺来深吧,水下各种色彩的鹅卵石,镶在黄白色的河沙之中,好像是人工铺就的一般。脚指头大小的螃蟹,无忧无虑的横行在那些鹅卵石之间。小鱼小虾见到它们,马上掉头疯狂的逃窜,去找个有水草的地方躲起来。和那些水草相伴,它们优哉游哉,祥和快乐。
女生的所谓小跑,最多也就是男生的快走而已,看来还真是男女有别啊。等女生都到了,气也喘匀净了。我们一起涉水度过绵远河,男生涉水的时候,只是闲庭信步一般。嘻嘻,而那几位女生则是战战兢兢,摇摇晃晃,还不时的发出尖叫。即便如此,可在那个年代,也没有哪个男生敢上去扶她们一下。不是不愿或不想,也不是没有助人维乐的精神。而是怕,怕以此谣传出去之后,受到ZZ上的迫害。
我们上到松岭,等那些女生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就已经是差不多六点钟了。不过,时间正好,太阳还没有影子呢。松岭上有一片绿油油草坪,长度约五十来米,宽度有三十米左右。其余的地方是杂树丛,一撮一撮随意散漫的长在那里,可绿的好像是谁给它们泼了一层绿色的水彩,煞是好看。稍稍远点的地方,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马尾松,高的也就十来米,应该说还是幼松吧。看来,人们叫它松岭,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马尾松而得名的吧。
我们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向东方看去。松岭的下面是东湖,约有三四百亩水面,湖面上有轻轻的薄雾。东湖对面是荆山,荆山上也是一丛丛的杂树林和马尾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显得有几分神秘。东方的山顶,朦胧的轻雾慢慢变淡,已经露出了白中带红的色彩,看来太阳很快就会爬上荆山了。
荆山顶上红的色彩慢慢的加浓,朦胧的轻雾慢慢聚集,形成白色的山岚,缓缓上升,向南飘去。那些山岚与云彩,也被染成了金黄的颜色,太阳慢慢的向我们露出了一点点笑脸。我们都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的看着,担心漏掉某个细节,对不起今天的早起,对不起满身的汗水和辛劳。
金盆似的太阳露出了一半,露出了多半,还剩下的一点点,就是不想离开荆山。好像太阳在挣扎一样,始终离不开荆山。又好像荆山有无穷的力量,吸住太阳不放,将太阳的下部拉得都变形了,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卵圆。
忽然腾的一下,它好像摆脱了索搏和羁绊,一下子升到了离荆山约两三米高的地方。它终于越过了荆山,给我们露出了全貌。
晚春早上的太阳,一点也不刺眼,显得很温柔。仔细观察,太阳好像是一个大金盆,里面装的是溶化了的金色液体,还可以看见那些金色的液体在金盆里滚动。金盆的边缘还不时闪动,好像在不停的变大变小似地。在其它时候,哪敢看太阳呀。有时鼓足了劲,硬睁着眼睛看它十秒八秒的,眼睛至少要盲视十来分钟,什么也看不见。这次,我至少看了它五分钟,静静地细心地体会和感受,那离我们既遥远又亲切的太阳。
柔和的阳光穿过像轻纱一样的晨雾,照在波光粼粼的东湖上。给人以静谧、安详、神秘的感觉。照在青春年华的幼松上,让苍翠的马尾松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霓裳,显得朝气勃勃,蒸蒸日上。在晨雾与骄阳的映照下,给人一种求知、向上…的启迪。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2
荆山在市东南8000米的地方,有大、小荆山,隔荆山河(欧阳湖)南北对峙。两山曾各有奇石一块,大荆山之称“鹤迹”,相传为古仙所遗;小荆山称“龟文”,石下有洞穴,是神龟栖息之处。明卢宗哲《荆山文笔峰记》说:“擅荆山之胜者,曰石壁,峭削竦特,如半壁倚空……”。原大荆山石壁上刻有两个大字“寒壁”,是明御史骆骎所书。老芜湖八景中“荆山寒壁”即指此。元欧阳玄芜湖县尹在任时,曾有题咏:
青翠松杉一带长,雪峰倒影浸湖光。
一蓑晴絮收菰米,满径天花采玉肪。
泾水东流冰滓白,淮山西借夕春黄。
三年楚客江东寓,每见荆山忆故乡。
荆山脚下曾有荆山湖,又称芜湖水。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载:“芜湖水,在县西南八十里。源出丹阳湖,西北流入于大江。汉末湖侧,亦尝置芜湖县。吴将陆逊、晋谢尚、王敦皆尝镇此。”明嘉靖《太平府志》载:“芜湖水,在府城西南,源出丹阳湖,西北流入大江。汉末尝于湖侧置县。”所说大同小异。
往事足堪回味。明万历年间,举人朱万爵以亲老不仕,归隐田园,在荆山山水之间筑别墅,木楼草阁,绕以粉垣,花木成荫,清幽静雅,名为朱园。朱万爵偕弟万寿、万选皆闭门读书,事亲,布衣蔬食,二十余年,足不至户,唯与画家萧尺木等名士有往来。朱氏仙游之后,萧尺木往游凭吊,其《过荆山朱西雍旧亭有感》云:
花园不耐老相亲,别后空过三十春。
乱石闭门无处入,秋声盈树不堪闻。
平无一望连天水,峭壁千寻宿暮云。
万分凄凉难忍去,空山泪断旧时人。
人亡园圮,旧址犹存,空有余情,后为荆山胜迹之一,至今令人悠然神往。荆山寺、荆山湖、寒壁佛刻、朱园等,在历史上聚合而为“荆山寒壁”,昔日有芜湖第一胜景之誉。据李盘《游荆山》诗序载:“鸠兹第一胜景,离城十五里,峭壁丹巖,下临湖水”,登荆山,岂能不泛欧湖?欧阳湖一般简称欧湖,亦称区湖。区湖在明代中后期至清中叶大放异彩,既是芜湖乡贤耆旧在古鸠兹大地登山临水,也是慕名而来文人雅士领略芜湖“湖山之胜”的首选地,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芜湖又一重要的别称,一如白门之于南京。
19世纪末,英国在华商人立德之妻阿绮波德·立德随经商的丈夫在中国生活了20年,足迹遍布南方的各通商口岸。在她的《穿蓝色长袍的国度》第七章《九月在芜湖》一文中生动描绘了初秋荆山的景色与佛像群。兹摘录如下:
“我们乘船去荆山时,河道里到处都是放鱼鹰的小船。这种丑陋古怪的鸟在水里追逐着鱼儿,像我们在英格兰赶野鸡一样,抓到鱼后就把鱼交给放鱼鹰的人。中午,我们在一个小码头吃午饭,码头四周有各种各样的正在开花的植物。去往荆山的路旁有许多野生的艾菊和紫藤,在它们盛开的时候,芜湖一定更加可爱。脚下不时有野鸡呼呼振翅飞走,一个同伴抓到的沙雉足够我们六个人大吃一顿。左侧是一大块平整的农田,飘着袅袅炊烟,面前又凸起一座山,站在山上看四周可以尽收眼底。右侧的凹地里有座庙。上得山来,庙却在那边,一个同伴嘟哝着。我们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下山去庙里看看。我们已经爬到山上了,再下山绕过去?冒险精神促使我们抄近道去庙里。
……
庙门口有座神像,仿佛是福斯泰夫(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一个人物,爱吹牛),混身是肉,笑呵呵的。后面供坛上是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三座佛像,两侧是他们的十二门徒。所有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在庙后面大概40英尺高的岩壁上刻着数不清的佛像,都有真人一般大小,这是我在中国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岩壁两侧的像有些模糊,我记得一侧是匹马,另一侧是头牛,上方刻着鸽子。一个中国人说,看见那只鸽子吗?原先有两只,有一只飞走了。为了保护佛像,岩壁上方搭了个简陋的棚子。在欧洲,像这样的地方一定会有大段关于作者创作意图的说明,在中国,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与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外国人一样,当地中国居民对这些佛像也知道得不多。这些镀金的佛像占了庙后院子的一半,另外院子还有间很矮的房子,里面住着两个年青的和尚,看来两个和尚很穷,清秀的面庞上不带一丝邪恶。
离开庙时,落日将余辉散在广袤的大地上,映红了远处的长江。四周望去,一只猫头鹰正飞过那座庙,停在山顶的矮树上,又振翅穿过岩石,消失在无垠的冲积平原上。山上的草都被烧掉了,黑乎乎的焦痕使岩石和污泥更加醒目。我不禁想起了英格兰的傍晚落日映出我们的轮廓,大簇的黄百合溶在夕阳中,此景只应天上有。”
近年,芜湖县在县城湾沚之东湖有重建之纪念物,只是时过境迁,难以寻觅往日情致矣。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3
荆山是灵台县著名的旅游景点,山高四五百米,景色秀丽,建筑富丽堂皇,是灵台人民的骄傲。
春夏季节的荆山尤为美丽动人。
清晨,太阳从东山升起,光线穿过荆山上密密层层的松林,投射在林中绿绒一样的草地上,被晶莹的露珠反射出去,映得林中一片明亮,整个树林就像浸泡在光和水中。松林上空飘着一尺薄薄的雾,远远望去,整个荆山像一位披着轻纱的仙子。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县城,人就像在蒸笼里一样难受,可是,当你登上荆山半山腰,就会感到一阵阵凉风扑面而来,整个身心顿时觉得一阵清凉,烦躁的感觉顿时消失。如果你感到累了,就可以在林中的石凳上小坐一会儿,感受凉爽带来的惬意。
晚上,太阳刚落下山的时候,县城的灯光就渐次亮起来了,一盏、两盏,最后变成了灯的海洋。人站在荆山上,就感觉一片空明,这时候树林里的青蛙就开始演奏起动听的歌曲。这声音和县城的喧哗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人不由得驻足荆山,不想回家。
美丽的荆山!我爱你!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4
又是一年春光美,最美不过杜鹃红。在目不暇接的美景中,最让人感到热烈奔放、心旷神怡的是那红得似火焰如彩霞的映山红。在青山绿树之间云蒸霞蔚,一团团一簇簇,开得那么热烈、绚丽。朵朵映山红花如红色的云彩,迎风飘动,娇艳欲滴。映山红的花瓣儿密密匝匝,蕊靠着蕊,瓣贴着瓣,相互依偎竟相辉映,引来无数的蜂碟飞舞。映山红的每一朵花儿,都空灵含蓄,如诗如画,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
这天,天气清爽,太阳钻进了厚厚的云层,风微微的吹拂着脸庞,让人觉得舒适柔和,我们来到大贤村阿弥陀佛垭口那片保护最完整,未受到任何破坏的映山红花丛中。正在开放的映山红,就像蓝蓝的天空漂浮着的一团团彩云,也像早晨升起的朝霞,在相生其间绿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艳丽,更是一群群羞红了脸庞的少女,互相依偎在一起,看着我们羞答答地微笑着。走进这千姿百态,娇柔艳丽的花丛里,我们也有驾着一团团彩云,在浩瀚的天空里飘游的感觉,完全忘记了一天的疲倦,更是解除了以往的烦恼。
我们各自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照相机,把那一群群羞红脸庞的少女聚到了我们的镜头,把那美好景色刻在了我们的记忆深处,在映山红的花丛里留张影,使自己的青春荡漾,脸上神采飞扬。可以说,这是一片从未开发过的处女地,是安洛乡难得的旅游资源。趟进这片花海,那迷人的美景,花儿的清香,相映成趣的鸟鸣,清新的空气,都会让你心旷神怡,陶醉其间,更为有意义的是凭借鲜花的芳香与美丽来陶冶自己的心灵,使我们也像映山红那样充满了蓬勃生机,面对生活中的曲折坎坷充满了一往无前的信心,使我们的人生道路显得热烈奔放,充满希望。
映山红学名——小杜鹃。在安洛乡境内,几乎每个村都生长着映山红,还有大杜鹃,不少的珍稀植物。安洛乡的映山红具有万亩小杜鹃之称,花海最集中的地方有安洛河村的罗家坝,大贤村的安家寨、杨家寨无论生态环境怎样复杂多样,无论土壤贫瘠还是肥沃,它都适应。映山红的体态风姿也是多种多样,有的枝叶稀疏,有的千姿百态。有的郁郁葱葱,俊秀挺拔。有的曲若虬龙,苍劲古雅。其花色鲜红,可以说,一点也不亚于韶山的红杜鹃。
安洛乡的映山红,品种比较单纯,主要红色为主。走进大贤村就象走进映山红花海,那一朵朵映山红好似一条条彩带飘向远方,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好象一个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正在河边冲洗她们手中的红飘带;又好象一群活泼欢快的孩子们,正在玩耍,他们你挨我,我挨你,彼此推着挤着,只见他们的红肚兜,不见其身影,好不快活热闹。小杜鹃,当地人习惯叫它“小映山红”,属落叶乔木。每年农历三月底至四月初开始开花,四月中旬为盛花期,花期一般在40至50天左右。花瓣的味道酸甜可口,生吃能帮助解渴。还有其它药用价值。
在安洛乡所有的山上都生长着这种小杜鹃。特别是在原“326”国道沿线,以该乡安洛河村罗家坝、大贤村安家寨、杨家寨、上寨、白岩脚等地为中心,覆盖桂花村河塘、安洛河村石门等地的万余亩山坡上,不但满山遍野生长着小杜鹃,还生长着大杜鹃和其它珍贵的植物。
漫步安洛乡映山红的花海,阵阵微风吹来,那一片片翠绿的叶子衬托火红花朵,好像也在点头向我们致意。灌木丛中有许多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热情地呼唤着我们,我们流连于映山红花丛林下闭眼歇息。朦胧中仿佛听到那迷人的映山红,在和风吹拂下发出催眠曲般香甜的吟诵。催眠的吟诵声使人进入梦幻世界,梦幻中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株映山红,脚长出了细长的根须,深深地扎进了泥土和岩层,不断吮吸着天地的元气。头上也逐渐长出鲜嫩的绿叶衬托娇艳的花朵,融入大自然之中。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5
我随水的飘荡,离她远去了;我随山的逶迤,也离她远去了。故乡这个魂牵梦绕的名词,时常挂在我记忆的树梢上,而且对她的留念,对她的释怀,常常在我的记忆里。记忆中的故乡在尽情地抒发着自己的情怀,展示自己的美丽来。
我的故乡形似一艘漂泊的巨轮荡漾在鄱阳湖之滨的中心,非常典型的湖心洲,那里,进出只有一条蜿蜒屈曲的湖洲马路,相传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
最忆故乡,是那夏天里的灯火。傍晚时分,不管你从多么遥远的地方回家,即使你拖着疲惫的身躯行经在乡间的小路上,微风传来泥土的气息和稻苗抽穗的芬芳。踏上了故乡的路,你的疲劳顿时减去了不少。湖风吹拂,送来阵阵鱼腥的味道,家的感觉是那样的温馨。
特别是跨过临村的抽水机码头时,展现在你眼前是一排排整齐的灯火,你的心里除了有家的感觉外,那一定还有一份甜美的快乐。
杨树底下,点点灯光倒映在水面上,似一座水城的流光似彩。灯火中的那艘巨轮乘风向东缓缓移动,这时天上的星光和故乡的灯光都相互映衬在水里,形成一片光亮、安静而和平的夜景。渐进时,母亲前来迎接,我的疲惫早就烟消云散了。
每一棵杨树,就是一次成长的经历;每一盏水中的灯光,就是一颗希望的种子;每次夏日傍晚的回归,我都能看到了那一排排天地间永恒的光。
再忆故乡,是那袅袅的炊烟。夕阳薄山,那静卧在巨轮上低矮斑驳的房屋顶升起缕缕炊烟,它混杂着毛柴和米饭的香气,腾腾升起而上,微风中,悠悠地飘向远方。即便远离,闻到这种烟香,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因为母亲精心做好了可口的'饭菜,等待孩子的归来。
一烟直起,众烟飘扬,这就成了夕阳中故乡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翠绿的杨树间冒出那令人遐思的炊烟,着实让我倍感亲切!如果说,晚霞中的炊烟是一幅水彩画,那朝霞中就是一幅素描画卷。
日出东方,故乡的炊烟在晨露的伴随下,显得那么凝重,那么依恋故土,舍不得飘向远方的天空,也正如田畈劳作的伙伴舍不得那块泥土一样,深深扎根在这片肥沃的田野中。点点炊烟召唤着田地里耕作的伙计们,是让他们早些时候归来早餐,他们的劳作更买力气了。还有那凌晨出渔的渔民望到阵阵袅袅的炊烟,收鱼的劲头更足了。
倘要我说出更留恋哪种炊烟的话,我毫不客气地回答:是秋天黄昏飘荡在空中的缕缕白色的炊烟了,它轻盈,亢奋,袅袅腾腾,犹如一朵抒情的花儿。
看到那炊烟,早晨放牧出去的水牛唱着咩咩的歌归圈了;看到那炊烟,田畈的伙伴抱着丰收的喜悦,快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见那炊烟,远离故乡的亲人,就有家的温暖!
最令我值得回味的,却是暮夏月夜的守渔(自己插好的迷糊阵,晚上怕人倒鱼,用船守在两只壕篱中间),说是守渔,这都是男人逃离家里,去湖上快乐的借口。
那年月,物质生活的匮乏,但精神生活却非常充实。我有幸被同村稍大于我的兄长们邀去做伴,那夜饭比平时要早,也要丰盛,母亲像送客人一样,打发着我。踏着夕阳,我们的船队出发了。家乡的黄梅调响彻了湖面,起船时,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从不忘记赛赛驾船的本领。
广阔的湖水,船甩起的白浪层层翻滚。我立在船头,尽赏远山的朦胧景致,还能看到水里菱角花叶间水鸟被骚扰搏飞的弧线。有时也唱出几支流行的通俗歌谣,他们也附和着,甚是高兴!
在夕阳西沉的时候,泛起一叶小舟,尽情荡漾在广阔的湖面上,晚风夹着湖草的气息拂过我的脸旁。看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小船轻轻摇动,故乡的树影婆娑,一幅迷人的景象。远山的葱翠倒影湖面,近草送来阵阵清香,闲适、恬淡、惬意,天堂也不过如此罢了。
夜幕渐渐降临,东头天空那一轮圆月,银盘般地悬挂着,当然还有些依稀的星星,在夜空中炫耀着自己光亮。躺在船舱,任凭明月的轻抚,数着星星,深邃的天宇渐渐融缩在我们的小船上。
风浪敲打着船头的声音成了我们入眠的摇篮曲,不时也有鱼儿跳出水面,争抢食物的拍水声,还有那该死的鱼儿入壕争脱的击水声,整个夜迷朦在湖水夹带的鱼腥的气息中。
呵,湖中的夜并不宁静,但那却是我最值得怀念的夜间生活!
故乡虽远离我而去,但我的记忆依旧那样清晰。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6
遥望故园,故园在山的脚下,在落日的余晖里,宁静安详。
每一年只有这一次,而每一次又只有这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我那些被压缩得紧紧的记忆,在这一刻迅速地释放到故园的天空,我像虚脱了一样苍白无力。仰望天空,感觉自己正像一只被单独放飞的鸽子在上面飘摇,鸽哨悠扬,却显孤寂。
二十年前,随了父亲母亲一起回来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故园是一支活泼快乐的牧歌,我有许多的伙伴一起合唱,歌声稚嫩、清脆。十年前,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我还远不到人们常说的那个年龄,故园是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我和她一起对唱。曲终人散,意犹未尽。今天,当我和妻女一起回来的时候,我依然不到人们常说的那个年龄,故园已经成了一首过时的老歌,只有我独自低声吟唱。一缕淡淡的忧伤,撇不开,扯不断,纠缠不清。我这才发现,做了几十年的游侠浪子,只有小小的故园才是我唯一的可以世袭的领地。
故园不仅是一个人的出生地,也会是一个人的精神家园。
暮色四合,回首望故园。渐行渐远时,故园犹如一幅洇洇的有些模糊的中国山水,隐约、恬淡,自成一家。我不需要为她在新家找一个地方张贴悬挂,我可以随时随地细细的把玩回味。她可以让微笑悄悄地漾上我的嘴角,也可以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泪成行。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7
老祖先什么时候因啥给我们村起了那么好个名字,实在是无从考究。在刘集地面甚至更大的范围,人们都知道胜光村(老早里人叫胜古庄)村子包括赫、惠、赵三堡子。赵家堡子大一点,也不过三十来户;赫家堡子最小,包括后来移居村外的几户,总共有20户吧!说来也怪,三个堡子的姓纯之又纯。特别是惠家堡子,用当地人的话说,没个杂木楔楔。赵家堡子有几户李姓,却散居在北门外头;赫家堡子的几户惠姓,是惠家堡子的两支血系,一曰锡户,一曰经户。
我常常有种了却不了的心愿,写一写这古老的胜光村,写一写生我养我的惠家堡子。每每提起笔来却无从着手。故乡在炎黄子孙的历史上和心目中,哪怕是不值一提的,而在自己的心中无论如何是神圣的啊!唐大诗人李白面对明月低头思故乡,那不就是种圣洁的感觉吗!我低头思故乡,以表示向故乡致敬!
家乡藏着我一辈子的记忆。
我是惠家堡子人,一辈子觉得惠家堡子的人最亲。小时候,不管是本家人还是旁系宗族,都亲亲地喊我旺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人都爱逗我玩。不知谁给我起了个叫“老瓮”的外号。直到如今我回家乡去,年纪长点的人还会高兴地夸耀说,老瓮回来了!这外号的来由是我小时候长得又胖又矮,像一条盛水的老瓮。叫着叫着咋都觉得亲呢。后来我发现这就是爱称,也是家乡人刻在我心中的记号,是我和家乡人的感情哇!
离开惠家堡子半个多世纪了,当年那些老的少的像电影拷贝一样在脑海里存得好好的。忘不了过去的事的时候,就又像过电影似的一个个闪现在眼前。我们那堡子是穷了点,可人都很勤谨,也很善良的。三娘家的日子好一点,她那笑声村人们就讨厌,嫌她可憎。其实三娘可亲呢,她闲着了就抱住我的头帮我逮虱子。她很少有闲着的时候,只是锥帮纳底时才坐在前门口跟妯娌们聊天。一娘矮矮的个子,很能干。她跪倒麦场里用棒槌打麦,一晌一晌不起来,他们家庄稼颗儿就是她这样捶出来的。她过着艰难的孤儿寡母的生活。远门有个二伯,老是打鸡啼起半夜的,每天赶早出村外顺车渠去拾粪。拾不到粪他也不空手回家,常常是背一捆柴回来。一些家就发现自家的麦秸积少了一豁子。有人就说二伯老是偷偷摸摸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手不牢”。可是村上的红白事,家家都请二伯当住事。二伯的人气挺旺。用村人们的话说,这就叫“不记仇”。大家就凭着这,和睦相处,一辈传一辈。
我家属村子里的锡户。六伯名叫锡凯(我父亲的亲哥哥)却是个多事的主。一娘的寡妇娃日子实在无法过前去了,有人给她介绍了个鳏夫。六伯大为恼火,说她败坏门风。他有挂挂面的手艺,挺辛苦的。每天下午和面,搓成碗口壮的条,盘进面池里,格一个时辰搓一次条,整整一个晚上的忙活,直到把条搓细,第二天太阳出来上架。那晚他正搓条,有人向他告密,说那鳏夫进了一娘家的门。六伯不问三七二十一,提了根棍扑了进去。人家闻风溜了。六伯的面却饧过了头。他后悔的直骂人家“谎报军情”!
一娘最终实现招赘,给我们村里引入第一个杂姓,那人姓汝。接着经户里也有寡妇招赘,村里又多了个叶姓。两大户族各有杂姓,谁不笑话谁。其实也是世情到那儿了,法律允许寡妇改嫁。也算是我们村里人的一次思想进步吧。六伯后来说,他想起那糊涂事就觉得好笑!
老韩头落脚我们村却大有无缘无故之嫌。他在我们村无亲无故的,因啥别进这个楔子,村里人也不管,说那是人家干部的事。老韩头也没有什么家产,却和大家一样成了农业社的社员。农业社在饲养室旁边的一片空地上给他盖起了房屋,他成了终生饲养员。老韩头脾气不好。饲养室门口有眼井,井台上放着公用的桶和担,谁家挑了水,就及时放回原处。老韩头常为不见了桶担在村头可着嗓子日娘叫老子地骂街,没人嫌这位外来户人给大家撒歪。反倒有人说,村上就得有这样个人讲正义。听说老韩头死的时候已经实行了责任制,各家各户凑钱把他葬进了我们村的公坟里,丧事办得也挺体面。多好的村民啊!
人好,村风就好。村人很骄傲,说咱们村人老几辈没有一个犯律坐牢的。我庆幸自己是这个村里的人!
每见荆山忆故乡散文 篇8
冬天,是属于沉思的季节,那漫天漫地的雪花,总是应了冬之约,穿过秋的门楣款款而来。
喜欢听雪,喜欢在雪天穿了红色的外衣,静静漫步于湖畔。漫天冷凛,漫宇琼瑶,雪花,似寻梦的蝶,袅袅绕绕,与我眸中的笑深情对舞。仰起脸,便有一片、两片、无数片的雪花袅娜到发上、睫上,唇上,仿佛少女的吻,羞涩、冰凉而不失温润,然后,心,就在那一刻,生出几多的怜爱和淡淡的暖……
有人说:落雪的声音,是天使的声音,能听见的人会幸福一生。静静听雪,品味的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轮美奂,感受的是“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的浪漫,也许,嗖嗖雪落的声音,更胜于梵哑铃上奏着的名曲,因为,又有哪一首乐曲能与这天籁之音媲美呢?
雪花,是世界上最圣洁的花,当你静静的倾听天籁,尘世的浮躁与喧嚣,似乎都已离你远去,剩下的惟有纯净,那是心灵忘却一切的畅然,那是在没有尘埃的世界里,生命自由呼吸平淡与安恬。
雪小禅说:“听雪,也是听心,听雪的刹那,心里定会开出一朵清幽的莲花”。是的,扬扬洒洒的雪花落下,该有多少宁静的心,在此刻倾听与领悟?又该有多少清澈的眸,在凝视这天与地之间的绝世爱恋?
常常想:人生,如雪一样洁白,心灵,也该如雪一样纯洁吧?一个人要以清醒心智和从容的心境走过岁月,也许恰恰不能缺少的,就是像雪花一样的恬淡。任何时候,学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世界,看待周围的人,你便会多了几分面对一切的坦然……
岁月沧桑,漫步人生的旅途,惟愿我的生命,也如此刻般宁静与安恬,恪守生命里的素色与信约,让心灵在听雪中,开出一朵禅意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