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2024/01/04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精选10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1

老祖先什么时候因啥给我们村起了那么好个名字,实在是无从考究。在刘集地面甚至更大的范围,人们都知道胜光村(老早里人叫胜古庄)村子包括赫、惠、赵三堡子。赵家堡子大一点,也不过三十来户;赫家堡子最小,包括后来移居村外的几户,总共有20户吧!说来也怪,三个堡子的姓纯之又纯。特别是惠家堡子,用当地人的话说,没个杂木楔楔。赵家堡子有几户李姓,却散居在北门外头;赫家堡子的几户惠姓,是惠家堡子的两支血系,一曰锡户,一曰经户。

我常常有种了却不了的心愿,写一写这古老的胜光村,写一写生我养我的惠家堡子。每每提起笔来却无从着手。故乡在炎黄子孙的历史上和心目中,哪怕是不值一提的,而在自己的心中无论如何是神圣的啊!唐大诗人李白面对明月低头思故乡,那不就是种圣洁的感觉吗!我低头思故乡,以表示向故乡致敬!

家乡藏着我一辈子的记忆。

我是惠家堡子人,一辈子觉得惠家堡子的人最亲。小时候,不管是本家人还是旁系宗族,都亲亲地喊我旺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人都爱逗我玩。不知谁给我起了个叫“老瓮”的外号。直到如今我回家乡去,年纪长点的人还会高兴地夸耀说,老瓮回来了!这外号的来由是我小时候长得又胖又矮,像一条盛水的老瓮。叫着叫着咋都觉得亲呢。后来我发现这就是爱称,也是家乡人刻在我心中的记号,是我和家乡人的感情哇!

离开惠家堡子半个多世纪了,当年那些老的少的像电影拷贝一样在脑海里存得好好的。忘不了过去的事的时候,就又像过电影似的一个个闪现在眼前。我们那堡子是穷了点,可人都很勤谨,也很善良的。三娘家的日子好一点,她那笑声村人们就讨厌,嫌她可憎。其实三娘可亲呢,她闲着了就抱住我的头帮我逮虱子。她很少有闲着的时候,只是锥帮纳底时才坐在前门口跟妯娌们聊天。一娘矮矮的个子,很能干。她跪倒麦场里用棒槌打麦,一晌一晌不起来,他们家庄稼颗儿就是她这样捶出来的。她过着艰难的孤儿寡母的生活。远门有个二伯,老是打鸡啼起半夜的,每天赶早出村外顺车渠去拾粪。拾不到粪他也不空手回家,常常是背一捆柴回来。一些家就发现自家的麦秸积少了一豁子。有人就说二伯老是偷偷摸摸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手不牢”。可是村上的红白事,家家都请二伯当住事。二伯的人气挺旺。用村人们的话说,这就叫“不记仇”。大家就凭着这,和睦相处,一辈传一辈。

我家属村子里的锡户。六伯名叫锡凯(我父亲的亲哥哥)却是个多事的主。一娘的寡妇娃日子实在无法过前去了,有人给她介绍了个鳏夫。六伯大为恼火,说她败坏门风。他有挂挂面的手艺,挺辛苦的。每天下午和面,搓成碗口壮的条,盘进面池里,格一个时辰搓一次条,整整一个晚上的忙活,直到把条搓细,第二天太阳出来上架。那晚他正搓条,有人向他告密,说那鳏夫进了一娘家的门。六伯不问三七二十一,提了根棍扑了进去。人家闻风溜了。六伯的面却饧过了头。他后悔的直骂人家“谎报军情”!

一娘最终实现招赘,给我们村里引入第一个杂姓,那人姓汝。接着经户里也有寡妇招赘,村里又多了个叶姓。两大户族各有杂姓,谁不笑话谁。其实也是世情到那儿了,法律允许寡妇改嫁。也算是我们村里人的一次思想进步吧。六伯后来说,他想起那糊涂事就觉得好笑!

老韩头落脚我们村却大有无缘无故之嫌。他在我们村无亲无故的,因啥别进这个楔子,村里人也不管,说那是人家干部的事。老韩头也没有什么家产,却和大家一样成了农业社的社员。农业社在饲养室旁边的一片空地上给他盖起了房屋,他成了终生饲养员。老韩头脾气不好。饲养室门口有眼井,井台上放着公用的桶和担,谁家挑了水,就及时放回原处。老韩头常为不见了桶担在村头可着嗓子日娘叫老子地骂街,没人嫌这位外来户人给大家撒歪。反倒有人说,村上就得有这样个人讲正义。听说老韩头死的时候已经实行了责任制,各家各户凑钱把他葬进了我们村的公坟里,丧事办得也挺体面。多好的村民啊!

人好,村风就好。村人很骄傲,说咱们村人老几辈没有一个犯律坐牢的。我庆幸自己是这个村里的人!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2

关于故乡,其实不愿太过于深究。

追究起来,大概就是一段年少的记忆。

年少的记忆,可以与家乡路边任何一朵摇曳的野花有关,可以与任何一只在老屋墙角晒太阳的蚂蚁有关,也可以与夏日梨树上恬噪的蝉鸣有关,当然,也与那热得趴在地上吐舌头的黄狗、那整日慵懒眯着眼睡觉的花猫有关……

对于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离开故乡就有十多年的我来说,是没有底气对故乡评头品足的谈论的,但又实在拗不过内心的莫名冲动,想去触摸那一段最美的时光。

是的,我站在时光的彼岸,用我三十多岁的眼去追忆那年少的时光。

熟悉与陌生,冲撞着这颗三十多岁的心。

我怀念那山冲里夕阳西下家家瓦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氤氲得如一个轻梦;怀念大人们在向晚的黄昏,拖着长音叫着各家小孩的乳名,催着回家吃饭的场景,那声长声短的呼唤,夹着鸡鸭归圈的欢叫音,是世间最美的音乐啊。

我看到了,少却了炊烟,没有了呼唤,只有几幢掩映在绿树间倚山而建的白瓷砖房屋,寂静落寞。我那年老的父母,像所有的农村老一辈一样,辛苦把瓦房改建成贴瓷砖的房子后,却跟着子辈远离乡土,在那没炊烟的城里生活。他们心怀乡土、说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他们的落寞跟老家的房子一样空,却对此无能为力。

我怀念那放学归来在村口对我摇尾相迎的小狗,它会趁你不备在你的身上留下几朵梅花;怀念午后我放的那一头牛,在草坡上吃饱了,悠闲的甩着尾巴,有时会竖起耳朵,像在倾听天籁;怀念那只离家出走的大花猫,它整天圈着身子呼呼大睡,责骂拍打它时,它跳窜到另一个地方断续睡懒觉,萌态十足。

我看到了,没有那撒欢的小狗,也没有黄牛的哞叫,大花猫许是觉得太过于寂静无聊离开了。整个村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偶尔在房屋的门前看见几个打瞌睡的老人,可他们好像也不认识我是谁了。什么时候,家乡在我的眼里渐渐陌生,而我也成为了家乡陌生的路人甲?

我怀念在空闲的时候,与邻家同伴满院子躲猫猫,看男孩子们滚铁环,踩高跷,打陀螺。与小姐姐们跳田踢键子,丢沙包,虽然往往因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但乐此不疲;怀念在夏天有月亮的夜晚,大人们坐在大树底下拉家常,小孩们在院子里玩着老鹰捉小鸡、或者是过家家等游戏。那时月亮高挂,遍洒一地温柔。

可是现在哪里才有那样的月光呢。

我们的孩子,不知道稻谷是如何生长起来的,分不清韭菜与麦子,也不知餐桌上天天吃的猪肉,原型是什么样子,偶尔看到一头牛,会兴奋得大叫。他们更加不会懂得那滚在地上的铁环是如何令拥有它的人满怀愉悦,那旋转的陀螺又是如何让人心生快乐。在野外与伙伴们摸扒滚打嬉闹追逐又是如何酣畅淋漓。他们的生活困在了一台电脑里,一台电视机里,或者一台游戏机里,一台手机里。再亮的月光都与他们无关。

是记忆不肯离去,还是时光改变了一切?

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记忆中的故乡却再也不见踪迹。我感到失落,感到遗憾,甚至感到痛心。这种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它与根有关,与梦有关,与那个叫记忆的东西有关……

故乡,我把最美最快乐的时光交付给了你,现在你又把它放在了哪里?

也许,故乡已只适合住在心里。记忆里的故乡已日渐脆弱,禁不住哪怕是弹指一挥。嘘,不要触碰,不能触碰。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一个打马而过的路人,还是一个真正的归客?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3

自初中毕业赴外上中专求学乃至工作以来的这段日子里,春天时节我没有回过一次老家,这十六年的岁月中,我的春天都是在高原小城度过的。由于这个原因,于是对故乡春天的印象渐行渐远,以至成了一种回味和记忆。

今年“五一”放了长假,孑身一人留在小城没啥意思,有钱的早已做好外出旅游的准备,大部分如我的“中产阶级”都想着回趟老家,因为每个人都有思乡情愫,我也不例外,因此我作了回老家的打算。四月底的天气晴得格外的好,于是和乡友相约,中午乘便车一路风尘扑扑驶向白龙江畔的舟曲老家,回到家时正是残阳落山之时,一路上经过近六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阔别两个月的老家,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五月的高原还是春寒料峭,但地处白龙江畔山谷里的老家已是一派春光明媚、绿色盎然的葱茏景象。

十多年没有体会和感受到故乡的春景了,心中一直抱憾不已。这次正好赶上了大好春光,喜悦之情自然不必言表。一踏上峰峦叠嶂的山坳中的故土,身心不由自己地陶醉在上苍赐予故乡大自然浓浓的绿色当中。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可能对于故乡的春色并无什么新意,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于年年岁岁四季更替、岁岁年年岁月轮回的定律了。而对于我来说,亲身感受故乡葱茏的绿色则成了一种奢侈,一种难得的享受。

在通往老家的山间小路上,无论是地埂边、道路旁,野生的灌木林、花草丛正在舒展着绿枝,一些叫上名或叫不上名的各色花儿正在竟相开放,白的似粉,黄的如金,紫的艳丽,红的夺目,有的似串串铃铛,有的如彩色发夹,有的象排排纽扣,把个不到两米宽的山间小道掩映得格外宜人。故乡的山在整个陇原是高得出了名的,站在故乡的山谷,放眼四望,绿装已经披上层峦叠嶂的峰峦,除过高耸入云、壁立千仞的石山绝壁,但凡有土壤的地方,无不被各种植被的绿色或浓或淡地覆盖着,整个沟峪除过屋舍、农田、马路外,都笼罩在春天的葱茏之中,山间小路就象一个天然的绿色通道延伸开来,无尽的绿色把山谷中的故乡装扮得格外靓丽,格外迷人。

故乡山村的四周,各种果树花期已经过了,树冠与枝条正在茁壮成长,成林的苹果树上还偶尔留有迟开的花蕾,桃树、李树、花椒树油绿得枝叶一树赛过一树,山村成了真正的果树林。绿色给故乡注入了一股用视角可以看得到的生机和活力,春色使山坡、田埂漫山遍野变得生动起来,鲜活起来,美丽起来……欣欣向荣一派繁华的果树使寂静的村庄掩映在浓荫如伞的绿色之中,寂静了一个冬季的山村律动起来,鲜亮起来,妩媚起来……

故乡的春天真真切切、鲜鲜活活、明明快快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春天的故乡在相隔十六年之后又回到了我这个游子的视野中来了,回到了我渴望了那么多年的梦想中来了。我不知不觉沉醉在绿色掩映的春色之中,深情地呼吸着故乡的春色带来的特有的泥土气息,我在绿色的故乡中深深地陶醉了!

2007年5月8日夜12时于枕上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4

此时,正值白半球的三月,这后来一直想写点什么,却迟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我自己也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提笔写写那些自己想写的东西了,其实,从用笔书写换成电脑的键盘,只是、一步之隔。而在这一步之隔中夹杂着的,或许是些许的无奈罢了。

春,对于这个季节,我总觉得它是敏感和诗意盎然。那也就固然充满着中国的文化气息——一年四季之首,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萌芽生长,动物交尾繁殖,农夫下地播种。古代把“历史”叫做“春秋”,那是因为庄稼春生秋熟,春生相当于历史之因,秋熟相当于历史之果,春来秋去的循环就是时间,而事件的因果循环,就是历史。喜欢这一篇文章,它里面这样写着: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起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的春天。

而当这个季节,身处繁华的都市,总会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但所幸的是,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让自己在喧嚣和光怪陆离中时刻铭记,并且深深的怀念着,也就是这个地方,还未曾被城市的车水马龙所诠释。我于饭后,举一杯盏清茶,立于阳台,远望这座已经浸在霓虹深处的城市,去怀念,故乡的春!

这个时候,家乡还是很冷的,当别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家乡还在飘着雪,好像在记忆中,往往是冬天都比不过春天冷,然而这种冷,却被一种温暖所诠释着。夜幕降下的时候,整个村子弥漫这一种炊烟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至今都记忆犹新,仿佛此刻已经置身于此,感觉暖暖的——那时候的这个时候,还冒着严寒和伙伴们玩游戏呢,当炊烟飘过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奶奶喊我吃饭的声音——苏,吃饭了;此刻,这种声音就飘荡在耳际,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那时候的我,还小,而此时,当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

慢慢地,在不觉中,在沉浸在儿时的幻想中的时候,天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冬眠着的大地,慢慢睡醒。举目四望的时候,麦田散发出一种新绿的味道,嫩绿的新芽顶起枯黄的麦苗,伴着黄土的气息,天上的风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似乎今天才明白,为什么飞的那么高的风筝,末端总系着一根长长的线。

“燕子飞回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当我们跳着喊着的时候,奶奶会告诉我说,是啊,暖和了,又一年春上家了(家乡方言,这个春天来了的意思),又一年,我不明白,但是我就会嚷着让奶奶脱去我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和棉裤,毕竟,它束缚我整整一个冬季了,当脱下来那些厚重的衣物时,我蹦起来,仿佛比以前更高了。又一年春天了,我长高了,也长大了。又一年春天......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老宅山后的挑花,弥漫着整个院子,芬芳着整个村子,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的气象,只是,那时候完全不懂,只是单纯的浸在那份春天里面,做个那个至今还未完成的梦,当我于今天忽然懂得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而这与前者,完全相反,相互呈现出两个极端。就像我们的青春,大概亦是如此吧,拥有的时候,尽管挥霍,都还无穷无尽。

春天里的那片麦田,是记忆中再好不过的奔跑玩耍场地了吧,泛着希望的新绿,于春风荡漾之时,牵着费了几经周折自己制作的纸风筝,奔跑在那片麦田中,肆无忌惮的笑着,把那些希望,全系在自己手中的线上,任它随着春风飘向高空,最后松开手,任它随风飘去,然后拔腿去追,追过一个个山头,追到自己跑不动,却最终没再没抓住那根线,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视野中飘向天际,最后到不见,然后满脸沮丧的回来,看着他们的风筝在风中飞舞,而那时候,殊不知,自己放飞的,是一个梦......

伴着春天的步伐,和着希望的气息,我和他们,并肩跑过一个个的山头,以为山的那边,就是我们所向往的,可我们看见的,还是一座座山,接连不断,没有尽头,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全是大山,谁也跑不出去。那时候,是受我们视野的限制,还是我们那时候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当那些年的春天,已成为记忆......

今天,我沿着屋外的那条路,走了出来,却发现,山后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屋外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出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是一种折磨。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头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平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平常的心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埋头于繁杂的事物中,忽略了四季的更迭,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青草的气息在山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春风微拂,一闪一闪的,如同树上抖落的点点星尘。突然想起那些年的春天,我们沿着野花盛开的山道,鞋面上满是青草的气息,沿途,我们谈起那些幼稚的事情。而如今,这些记忆早已长成我们各自内心的风景,并且日显繁茂。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短暂而美丽,在时光的濡染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怀念那些年春天的影像,如同一个梦境。在那个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春天,那种在心底溢满的无可名状的幸福感觉瞬,于此时的我,猛然顿悟。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怀念,故乡的春!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5

我的故乡在陕西关中西部,是渭北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在渭北高原上,这样的小村子很多,它们在郁郁葱葱的秦岭山脉和苍苍茫茫的千山之间的原野上参差着、错落着排开。渭水如带,两山似磊,将它们匡定在这狭长的沃土上。这些小村庄都非常相似,就像一棵大树上的无数叶片,你远远望过去,很难分出彼此来。然而,我的故乡又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村庄,特别是当它进入我的梦境的时候。

说我的故乡是人间仙境,当然是我的溢美之词,不过,它也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说过,它处的位置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沟壑纵横,有“山”有水。其实有水不假,至于说它有山,那得看你站在什么位置去看了。如果你站在村子里向外看,还真是有山有水。村子的东边和南边都是平地拔起数十丈的高坡。那坡时陡时缓,跌宕起伏,磊磊乎确如土山;村子通向东边和南边的车路都走的沟道,那磁光磁光的土路钻入崖后,只见其首,不见其尾,隐隐然有若神龙。不知从什么时候传下来一句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村子里的人要出去,从来都是撵着高处走,于是乎一条白光白光的小路便沿着崖边的高处蜿蜒,一直没入崖顶和白云交汇的地方,给村子带来了几分画意。潺潺的雍河一路吟唱着逶迤而来,悄悄地钻入我们村后一望无际的芦苇中,只闻淙淙水声,却不见它浮光耀金,又给村子凭添了一种诗情。

陕西关中地处寒温带,树木杂草自然茂盛。两边坡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杂树,那些树冷不丁的就会开出花来,远看一树红紫,近闻清香扑鼻。坡上不露地皮,一年四季都有各色草护着。春季里草花开得快,那坡三五天就换一种颜色:野雀花开的时候它是一身紫袍,蒲公英开花的时候它又穿起了黄马褂,勿忘我那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开了,高坡也就换上了粉绿。勿忘我的白花太小了,只能减轻草地绿色的凝重,却无法改变它的基调,反而越发使它忧忧郁郁的,如梦如幻。

村子的西边很开阔,只有漫漫的几座土丘。当然了,关中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那漫漫的土丘也就是庄稼地。坡地缺水,也就多种谷子、糜子、碗豆、荞麦。庄稼开花自然要比野草开花气派多了,两三日间大片的土地就会被塗成一种颜色,红一块,黄一块,绿一块,就像孩子们穿的斗花袷袷。也不知从哪一座土丘的后边,一股清流就钻了出来,潺潺淙淙,清清洌洌,就到了我们村后。这就是雍河。

雍河是一条古老的河,它用看似柔弱的湍湍激流,将同样古老的高原涮开了一道宽宽的裂隙。后来水势变小,渐渐缩成了一股清流,退居河床的一隅。那曾经承载过激流的河床里,如今长滿了芦苇,绵延数里,郁郁葱葱。芦苇是生命的伴侣,春季里它以疏朗的翠绿收留无数的青蛙,让躁动的蛙鼓敲出一个个黎明;夏天它会用茂密的青纱帐招徕一种叫做“苇呱呱”的小鸟,使“呱呱的-”的叫声伴随每一个白昼;到了深秋,填满沟豁的芦苇齐刷刷的高举起灰白色的缨子,在带着凉意的微风里摇曳,让人生出无限的惆怅;白雪皑皑的冬季,收割过的芦苇地是所有动物寻找所需的地方,野鸡、野兔、獾、狐狸、野狼可以在这里找到食物,拣柴火的孩子带上狗,就可以在这儿收获温暖和无尽的乐趣。

其实,家乡令我魂牵梦绕的,不全在于它天然的美,更多的是那由父辈们营造起来的无比温馨的氛围。

那个时代家乡人煮饭烧炕全用柴火,日落时候,烧炕煮饭的烟气便冒了起来。那灰白色的炊烟并不直接弥散进空气,它先是在房屋周围聚积,进而在村子周围聚集着,弥漫着,蒸腾着,就像从飞机舷窗里看见的白云。这时候远远望过去,那一座座参差错落的村庄,犹如飘浮在皑皑白云里。而渐次消减的日光使原野上的一切亮丽的颜色趋于一致,最终统一成一种水墨画一样的灰色。天气干旱的时候,烟云会一直持续到明月东升;雨水充沛的时候,它会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最终溶入渐次变深的暗夜里。

烟云开始弥漫的时候也是收工的时节,那些在田野上劳作了一天的乡亲,会扛着犁杖,尾随着黄牛慢慢腾腾地向村里走。人和牛都辛苦了一天,只有这会儿才能享受一下“日之夕矣,牛羊下来”的诗境,主人们已不忍心再去驱赶那些和他们一样疲劳的耕牛。于是乎有的人就会用鞭把儿敲着犁铧,来两句酸曲解解乏。不愿听酸曲的人也会荒腔走调地唱两句秦腔。那些个老牛也不甘长久寂寞,时不时地会抬起头来,悠长而舒缓地吼上一声,就像是与主人的和唱。要不是有这两声戏曲传来,在这一时段,你甚至会忽略了农夫和耕牛的移动,只会去欣赏那漂浮在白云之上的村庄,只会陶醉地去享受那天人合一的美景。你会觉得你是在仙境里,在虚幻的海市蜃楼里,在一幅无与伦比的田园画里。

下雨天是农民的天休日。他们盼着下雨,一来是为着庄稼,那另一层意思也是盼着能够休息一下。在农民眼里,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有公休日的“工人”,另一种就是只有“天休日”的农民。下雨天,他们可以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像工人休假一样去干他们想干的事:女人们会带上针线活儿或是泡一大把麦杆去找伴儿,一边干活一边说说心里话;男人们则去找朋友海谝,听人讲古今,或是在楚河汉界边争个高低。孩子们总是最欢势的,他们会穿上泥屐,像踩着高跷一样在胶着的泥地里跋涉,走东家,串西家,去邀约伙伴,在一起看小人书,吹牛皮,甚至推五龙十点半赢弹脑。

公鸡打午鸣了,女人们赶紧回家做饭。有孩子的大嫂们站在家门口“狗蛋”“牛娃”地喊自家的孩子回来烧火,年轻媳妇则一溜烟进了厨房。于是,随着一阵风匣的“咕――噹”声,袅袅的炊烟开始在村子里升腾。这时候,那些新婚不久的小伙子便自觉地回家,有了孩子的男人却依然故我。做好了饭,女人会让孩子再喊爹回来。于是,村巷里又多了一种音乐,不知道父亲在谁家的孩子便站在自家门外,对着空中高喊:“爹~呀~,吃~饭~哩~”,“爸~呀~,吃~饭~哩~”。我当时就很奇怪,这些孩子的声音都差不了多少,村里的老人们咋就个个都能分辩出叫的人来!

关中雨水不多,这样的天休日一年中也就难得有几天,村里人更多的时候是在吃饭的时间相聚,上世纪的人把这种形式称为老碗会。每到吃饭时节,人们端着盛满搅团的老碗,悠哉游哉地转出来,聚在村子里的某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叙说着各自掌握的新闻。有时候人们也会用各自的饭食开涮:吃高粱面搅团的人会将自己的饭美化为“水围城”,而将吃麦面合着稻秫面做的“削筋”说成“驴耳朵”。吃早饭的时候有的人会端出一碟子野菜来就粥,那这一碟子菜肯定就是为大家享用的,任何人都可以挟一口。

过去了的半个世纪是变革最为激烈的时代,沧海桑田,我那梦中的故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参差着的房屋变得整齐,迂回曲折的土路变成了笔直的水泥马路,做饭时再已听不到风匣的呱嗒声,甚至连炊烟也不再升起,人们早已用上了电磁炉。然而,那数十年前簇拥着村子的炊烟却依然在我眼前萦绕,那招唤父亲回来吃饭的颤巍巍的呼喊声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记忆,还有那或蹲或站聚在一起吃饭的情景,也始终掌控着我的食欲。村子里那种无法比拟的恬静,那种让人终生感念的和谐,那种未加雕饰的纯朴与天然,渐渐地成了我梦中故乡的全部。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6

远远的地方吹过来一股凉风。

风里夹着呼呼的响声。

侧耳仔细听,那像是某一种音乐,我分析了很久,确定那是嫡子的声音,因为萧的声音没有那么清晰,也没有那么高扬。

由于来得遥远,使我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有什么人的笛声可以穿透广大的平野,而且天上还有雨,它还能穿过雨声,在四野里扩散呢?笛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悠长,何况只有简单的几种节奏。

我站的地方是一片乡下的农田,左右两面是延展到远处的稻田,我的后面是一座山,前方是一片麻竹林。音乐显然是来自麻竹林,而后面的远方仿佛也在回响。

竹林里是不是有人家呢?小时候我觉得所有的林间,竹林是最神秘的,尤其是那些历史悠远的竹林。因为所有的树林再密,阳光总可以毫无困难的穿透,唯有竹林的密叶,有时连阳光也无能为力;再大的树林也有规则,人能在其间自由行走,唯有某些竹林是毫无规则的,有时走进其间就迷途了。因此自幼,父亲就告诉我们“逢竹林莫人”的道理,何况有的竹林中是有乱刺的,像刺竹林。

这样想着,使我本来要走进竹林的脚步又迟疑了,在稻田田硬坐下来,独自听那一段音乐。我看看天色尚早,离竹林大约有两里路,遂决定到竹林里去走一遭——我想,有音乐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等我站在竹林前面时,整个人被天风海雨似的音乐震摄了,它像一片乐海,波涛汹涌,声威远大,那不是人间的音乐,竹林中也没有人家。

竹子的本身就是乐器,风是指挥家,竹于和竹叶的关系便是演奏者。我研究了很久才发现,原来竹子洒过了小雨,上面有着水渍,互相摩擦便发生尖利如笛子的声音。而上面满天摇动的竹叶间隙,即使有雨,也阻不住风,发出许多细细的声音,配合着竹子的笛声。

每个人都会感动于自然的声音,譬如夏夜里的蛙虫鸣唱,春晨雀鸟的跃飞歌唱,甚至刮风天里涛天海浪的交响。凡是自然的声音没有不令我们赞叹的,每年到冬春之交,我在寂静的夜里听到远处的春雷乍响,心里总有一种喜悦的颤动。

我有一个朋友,偏爱蝉的歌唱。孟夏的时候,他常常在山中独座一日,为的是要听蝉声,有一次他送我一卷录音带,是在花莲山中录的蝉声。送我的时候已经冬天了,我在寒夜里放着录音带,一时万蝉齐鸣,使冷漠的屋宇像是有无数的蝉在盘飞对唱,那种经验的美,有时不逊于在山中听蝉。

后来我也喜欢录下自然的声籁,像是溪水流动的声音,山风吹抚的声音,有一回我放着一卷写明《溪水》的录音带,在溪水琤琮之间,突然有两声山鸟长鸣的锐音,盈耳绕梁,久久不灭,就像人在平静的时刻想到往日的欢愉,突然失声发出欢欣的感叹。

但是我听过许多自然之声,总没有这一次在竹林里感受到那么深刻的声音。原来在自然里所有的声音都是独奏,再美的声音也仅弹动我们的心弦,可是竹林的交响整个包围了我,像是百人的交响乐团刚开始演奏的第一个紧密响动的音符,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中国许多乐器都是竹子制成的,因为没有一种自然的植物能发出像竹子那样清脆、悠远、绵长的声音。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能录下竹子的声音,后来我去了几次,不是无雨,就是无风,或者有风有雨却不像原来配合得那么好。我了解到,原来要听上好的自然声音仍是要有福分的,它的变化无穷,是每一刻全不相同,如果没有风,竹子只是竹于,有了风,竹于才变成音乐,而有风有雨,正好能让竹子摩擦生籁,竹子才成为交响乐。

失去对自然声音感悟的人是最可悲的,当有人说“风景美得像一幅画”时,境界便低了,因为画是静的,自然的风景是活的、动的;而除了目视,自然还提供各种声音,这种双重的组合才使自然超拔出人所能创造的境界。世上有无数艺术家,全是从自然中吸取灵感,但再好的艺术家,总无法完全捕捉自然的魂魄,因为自然是有声音有画面,还是活的,时刻都在变化的,这些全是艺术达不到的境界。

最重要的是,再好的艺术一定有个结局。自然是没有结局的,明白了这一点,艺术家就难免兴起“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寂寞之感。人能绘下长江万里图令人动容,但永远不如长江的真情实景令人感动;人能录下蝉的鸣唱,但永远不能代替看美丽的蝉在树梢唱出动人的歌声。

那一天,我在竹林里听到竹子随风吹笛,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我走出竹林,夕阳已徘徊在山谷。雨已经停了,我却好像经过一场心灵的沐浴,把尘俗都洗去了。

我感觉到,只要有自然,人就没有自暴自弃的理由。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7

这里也有高楼

窗外也有美丽的天空、明亮的阳光和舒畅的呼吸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父亲搭盖的泥土房、煤油灯和暖乎乎的火炕

/

这里也有红男绿女

也有可爱的微笑、幸福的脸蛋和亲切的耳语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母亲反复的叮咛和甜蜜的亲吻

/

这里也有米线麻辣烫

也有米饭、烧饼和羊肉汤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母亲亲手包的酸菜饺子和打饭包

/

这里也有进口水果

柜台上也摆满了香蕉、葡萄和火龙果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父亲亲手种的小菇娘和大樱桃

/

这里也有服装城

里面也有各种品牌体恤衫、运动鞋和羽绒服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母亲亲手缝制的粗布鞋和小棉袄

/

这里也有繁华的菜市场

里面也有蕃茄、青椒、甘蓝和大白菜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外公外婆种的红土豆和油豆角

/

这里也有宽阔的马路

路上也有地铁、汽车和公交车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父亲亲手做的滑雪板和轱辘车

/

这里也有繁华的闹市

也有高耸的图书大厦、热闹的公园和文化广场

但这不是故乡

这里没有绵延的群山、清甜的井水和低矮的学堂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8

龙应台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彩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9

2008年5月12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在了四川,顿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四川的朋友不知所措,原来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瞬间土崩瓦解,多少人与亲人生离死别,阴阳两隔,这次灾难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地震发生后的几天,四川天齐村五年级的学生韦超,为了能在搭建的简易教室上课,赶忙亲自动手寻找自己心爱的课本。

韦超走到一处废墟,那废墟正是韦超从前那个温馨而又可爱的——家。那里一片狼藉,他想: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挖呢?想着想着,便在一个人地方蹲下去,卷起袖子,用手把砖头一个一个抛到后面去,一根根木棒被韦超拿开,一块块石头被韦超丢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韦超的手已是血迹斑斑的了。终于,一本课本——语文书找到了,这本语文书可真是“深藏不露”呀!

接着,韦超在旁边,又全神贯注地挖了。挖着挖着,韦超又想起了奶奶,不知她还好吗?韦超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独自抽泣着,浑身都在硬咽中颤抖,整个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忧愁的面纱。突然,他好像碰到了像书一样的东西,急忙去看,哇噻!又找到了三本课本!这几本课本又添加了他的自信,使他信心百倍!

天渐渐地黑了,月亮婆婆从乌云里探出了头,星星也一闪一闪地眨着自己明亮的小眼睛。月光如水,又给韦超增加了一些伤感。不过,他想起了奶奶的话:“是男子汉就不要哭,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又用衣角擦干眼泪,默不作声地转身回帐蓬里睡觉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韦超便从床上爬起来,回到昨天的废墟上又开始挖书了。此时此刻,每一秒钟都充满着一丝希望,他挖啊,挖得废墟忘食,忙得汗流浃背。

功夫不负有心人,韦超用了两天时间把所有课本找齐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乐不可支。脚上像踩了弹簧似的,高兴地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韦超望着那些皱巴巴的课本,又愁眉苦脸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先把书放在石头上,然后一页一页地翻开,让书受到了阳光的“滋润”。每隔五分钟,就把书翻一页,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韦超一分一秒地守在课本旁,就怕它们“跑”了,终于,用了三天时间,韦超让书受到了阳光的“哺育”。

多么可贵的精神呀!韦超为了学习,不惜亲自动手挖书,手上已被划得伤痕累累了!多么值得我们学习呀!对,同学们,记住一句话: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篇10

“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为了体验这句话的真实性,我、妈妈和一个大哥哥一起踏上了旅途。

一下火车,去酒店放好行李,我们就直接坐出租车到漓江乘坐竹筏了。《桂林山水》这篇课文里所描述的桂林美得宛若人间仙境,但是,当我来到漓江时,我真的要再次赞叹中国汉字的神奇。因为,现实是无情的,更是残酷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眼前所目睹的与一路上心中所憧憬的景象根本截然不同。本以为终于可以感受到“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的诗情画意的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竹筏越往深处,看见的垃圾也就越多。纸屑、木筷、电灯泡,甚至是红酒瓶,这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却都零散地聚集在江面与江边。得不到预想效果的我们望着那些漂浮的垃圾,久久不语。江水很绿,只可惜绿的不漂亮,浑浊,并不清澈见底,这些都不是我们想见到的。除此之外,漓江两岸树木的枝头及分叉上全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胶袋,红的、白的、黑的、蓝的远远望去,就像是挂满了“万国旗”。当听见伐工说:“下大雨时,水涨多高,胶袋就挂多高。”很明显,我愣住了,随后,惊异地望向高挂树顶的胶袋,不禁感到心寒。

不仅是为了漓江,更是为了地球,一起来保护环境吧,把美丽动人的容貌还给她们,现在行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