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沧桑的文章

2022/12/16经典文章

关于沧桑的文章(精选10篇)

沧桑五十载——写于2005年的家庭简史

文/贾载明

我的父亲叫贾绩祥。从父亲上溯第七世祖叫贾维德,品行高尚,精通医术,闻名乡里。其事迹家谱中也多有记颂;第六世祖贾文俊,进过"国学",有11个儿子。我的高祖父贾名达,是一个热衷于"儒学"的知识分子,被家谱誉为"学实守正".我的曾祖父贾国衡以及祖父两代系单传(独子)。

我们兄弟姐妹一共六人,按出身的先后次序是:贾载钦(康)、贾载秀(女)、贾载英(女)、贾载亮、贾载明、贾载兰(女)。

父亲的文化属于旧时童生档次,毛笔字比刚笔字好。我小时候看到他用毛笔蘸着红色的油漆,把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写在门板上。我对父亲的字很感兴趣,常常有意无意盯一会。现在那字的形态还印在脑海中,很有骨架,很开阔。

我的家族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完全吻合,1840年发生"鸦片战争",中国战败而后"庚子赔款".我的高祖父贾名达恰恰在这一年逝世。此后两代人一蹶不振,时间长达100余年。

到了父亲这一代,上苍隐隐传递的祖先灵气袅袅未断,时来运转,家道再兴。

父亲娶了一个好妻子,也就是我的母亲,叫张碧清。母亲虽然不识字,但母亲有文化。传播文化的方式不仅仅是文字,还有口头承传。我小时候,母亲常常针对儿女们的行为表现和对世事感触,说出一些很有文化的古训来。例如,当母亲听到有的乡亲对人家的儿女婚姻"打破"的时候,母亲说:"只有成人之美。"当有的人处世很吝啬时,母亲说:"为人要义气".我小时候,清晰记得在秋季的一个雨天,母亲拿出砚台和墨,叫我磨墨。接着,母亲拿起毛笔,在一块不太白的粗布上绘起花来。花绘好后,母亲又拿出针线,扎起花来。原来这是在为姐姐出嫁准备枕巾。母亲平常少语言,静穆,贤惠,善持家。其品德受到村民称赞。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1949年10月1日),使中国的社会结构、物质占有、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我的家庭在中华民国以前十分贫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后,虽经历了曲折,但情况逐渐好转。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国家在农村建立"互助组"、"合作社",接着建立"生产队"、"大队"、"人民公社①",概括为"三级所有,队为基础".一个公社管辖十个左右大队,一个大队管辖十个左右生产队。这些名称延续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刚开始走集体化道路的时候,将分散居住的家庭集中起来,实行集体劳动,集体生活。不准开"小锅灶".一个生产队成立一个伙食团,老老少少数十人或一百多人聚在一个地方吃饭。我们的伙食团在一个叫"李家老屋"的地方。我家先是从"打石场"迁到檬子垉,后来又迁到"李家老屋".由于自然灾害和缺乏有效的管理手段等因素的影响,1959年至1961年,缺粮很严重,死了一些人。人们偷偷开"小锅灶"了,没有受到严厉禁止,也不绝对禁止私人发展副业。我家养了一头母山羊,主要是二哥放养,因为他还不到参加集体劳动的年龄。盛夏的一天中午,二哥到山坡上将山羊牵回乘凉,路过一个满塘水的"大堰塘"时,母山羊和另外一只山羊斗角奔跑,套着山羊的绳子将二哥勒到大堰塘里,险些淹死,幸好被人救起。母山羊产了两只羔羊后,便被宰杀。是在一个深夜,几岁的我在熟睡中被二姐叫醒:"起来吃嘎嘎(即肉)"!朦胧中,她把一片"嘎嘎"塞入我口中,说"是母羊的奶子炒的".

父亲是个聪明的人,为了一大家人活命想了很多办法。除了养羊之外,他还用火药枪打麻雀。方法是,将粗糠(稻谷的壳)撒在"李家老屋"院坝里,父亲端着枪隐藏在坝里一角专门搭好的掩体后面。一群一群的麻雀先是停在地坝边的李子树上,接着飞到粗糠里觅食。轰一声枪响,麻雀倒下一片。

吃得较多的是老鼠的肉。父亲和大哥用斑竹做成压老鼠的器具,晴天的黄昏,到山上寻找方正的小石板,用斑竹做成的器具撑起石板,下置诱食。夜里,老鼠觅食到石板下吃诱饵,绊动机关,石板落下,就会被压住。第二天清晨,父亲和大哥到山上能捡到数十只老鼠。

大姐弄吃的东西体现出了智慧。她在给集体的牛割草。秋天,稻子黄了。沟壑里有田,有的地方荆棘丛生,怪石错落,灌木绿荫,比较隐蔽。大姐将黄而干的谷粒用手刷下,放在平整的石板上,再用一块薄薄的石板,压住谷粒,轻轻搓动。谷粒的黄壳破裂,现出了白花花的米。用口一吹,黄壳跑到一边,米却未动。大姐掏出手帕,将米包上,先藏在背篼的草里,最后再想另外的办法拿回家。

我当时虽还是几岁的童儿,也被饥荒逼得寻食,与小伙伴一道在刚犁过的田里泥中抠慈菇。这褐色而圆圆的东西有甜甜的爽味。我们还抓稻田里的蚱蜢,在柴火里烧熟后吃。冬天种下的马铃薯,浇了粪尿的,我们几个小伙伴偷偷刨了几瓣出来,在风篓火里焖熟了充饥。一年春末,社里从地里收的豌豆堆放在伙食团住地的走廊里,我们几个小伙伴神不知鬼不觉钻进去,偷食豌豆,后来被发现,中午饭没有发给我们(是一个桶形的小瓦钵蒸的大米,量很少)。我们眼睁睁看着别人吃饭。但后来,不知是出于吓唬我们还是有人说情,把饭给了我们。

有的人饿得吃糠壳,拉不出屎,要旁人拿起竹钎掏。被掏者痛得惨叫连连。

我们吃过一次"观音米"—一种到很远的地方去挖回的一种仿白色粘性强的泥巴。由于营养不良,我差点死去。

1962年,全家人终于熬过了极端困难时期。虽然仍然是集体劳动,但伙食团解散。父亲说"有钱难买独家村",全家搬迁到原来曾经住过的"青竹山"上。这里处于全队地理位置的边缘,每天出工干活比别人要多走不少路。房子依托的地方,是开山打石后留下的平地。住居四周是竹林。整个地势是一个斜坡,前面较缓,后面很陡峭但有竹木遮掩。屋子右侧100多米处,有一口横卧的"8"字形堰塘,是唯一的水源。门前竹林边有一条顺山直上山梁大路。山梁如龙之脊,比山下平缓。翻过山梁下行约一里处,是被九十年代撤消了的"革岭公社"驻地。

伙食团下放后,生活渐渐好转。能勉强维持生存。国家允许家家户户种自留地。给每人大约划一分地,不能划田。自留地可以弥补粮食不足,人们抽一早一晚的时间,种得很认真。同时,还容许家家户户养猪、养鸡鸭等。自留地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全部土地划分到户。

我们所在的大队叫"柏木大队,"八十年末更名为"柏谷大队"(因本县院庄乡有个大队也叫"柏木"),公元2005年春,柏谷大队建制被撤消,合并到"黑马大队".大队没有撤消的时候,下辖六个队,我家属于第六队。连着我队土地的是黑马大队的一队和二队。一队的户主(男人)全部姓贾,没有他姓。1984年,"生产队"的称谓一律改为"组"(如我们队称"第六组"),"大队"一律改为"村".原来只有大队支部书记,改后既有书记,又有村长;书记由乡(镇)党委任命,村长由村民选举。"公社"组织构架上实行"党政分设",名称一律改为"党委"和"人民政府"②。实际上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乡(镇)长兼任党委副书记。是形式上的分开,内容并未分开,政府在党委的领导之下,统一开展工作。

生产队时的劳动形式是全队的劳动力同时出工,集体劳动。根据工种的性质,有时分工,有时不分工。例如挖土的时候,所有的劳动力都使用锄头,不用分工。如搞农田基本建设,有的打石头,有的抬石头,有的砌石头,就必须分工了。同一劳动有分开干的时候,如挖土(采取抓阄的方式选择地块),但这样的时候不多,因为质量不高。集体劳动中虽有偷懒的,但绝大多数比较自觉。物质分配形式采取"基本口粮"加"工分"的办法。前者按人口计算,后者按劳动力出勤所记的"工分"计算。一般一个全劳动力为10分。这样,劳动力多的家庭分到的口粮自然要多些。"童工"也可以到队里干力所能及的劳动,当然记的工分要少些。

我的父亲有一些捍卫集体的精神,不怕得罪人,比如有的人侵吞了集体的财产或损害了集体的利益,他会发言反对。他说话直来直去,呼喝时声音宏亮,队里有的人给了他一个外号—"吼天狮子".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父亲当了生产队队长,但由于他性格太刚,受不了气,干了一年多便辞去了。

大哥读书的成绩较好,但因为我家人口多,劳动力不足,父亲要大哥弃学参加生产队劳动,以养活一家人。大姐、二姐自然也未上学(并相继于六十年代中期出嫁)。

父亲是允许二哥读书的,但他读不进去,自动放弃了。

1965年,我进了本大队的学校—柏木小学。教我们的老师叫薛本勋。以现在一般的小学老师水平衡量,薛老师的水平较高,写得一手好字,学校面壁的口号就是薛老师自己搭架子,然后攀登上去写的。内容是:"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每写一个字都要移动一次脚手架。他还购来了一些连环画本,每周都安排时间讲解,课余时间去借也可。我后来爱好读书、爱好文学就从这里开始了。那时读书的学费和书本费太便宜了,至今尚记得,一般在3.60元左右。那时的小学、初中分别读4年、3年,但小学与初中之间,还要读"高小"两年。小学升入"高小"是全公社(全乡)统考,1969年,我考入了"高小".一天,传递通知的老师也是我后来读"高小"的班主任柯大生来到我家,远远高喊我的父亲:"贾老汉、贾老汉,你的少爷考上了"!

这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正处于高潮。父亲、大哥都被卷入了"派性"斗争,碰巧和薛本勋、柯大生以及后来的初中班主任刘蔚清(男)老师是一个派,叫"红云"派,对立的派叫"1127".1969年,发生了万县地区所有市、县的"红云"派武装进攻云阳县的"1127"派(称"九县一市,攻打云阳"和"文攻武卫,解放云阳")。以"1127"的失败而告终。派性仍然在继续,1970年,父亲在所谓"一打三反"运动中被掌权的"1127"批斗。先是在生产队里一个叫"檬子垉"的公房里开斗争会。时间是冬天,我去了,但没有进会场,蹬在室外靠墙壁的石头上。我听到一个人领头喊 "揪出‘516分子’伸向柏木的黑手"等口号。第二年夏天,很热,夜里在露天里睡。父亲把我摇醒说:"娃儿,你是读了点书的,他们还在整我,你看有没有办法?"我睁开眼,看到母亲也坐在旁边。我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有略通文墨的人给父亲壮胆,不要怕,可以申述。父亲将申述材料寄到县上,反而更加激怒了仇恨父亲的那伙人,于是又把他叫到公社大会堂批斗。 "一打三反"运动结束后,父亲再没有受到批判。

二十一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农作物的所有种子全部是传统种子,所有家畜家禽也是传统品种,农药、化学肥料也几乎没有,农田基本建设和水利设施虽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但还没有充分发挥作用,因而综合生产力水平极低。传统水稻亩产只有200公斤左右。所以粮食和肉食品都不丰富,只能维持基本生存的需要。吃干饭的次数很少。红苕、小麦、马铃薯、玉米占的比例不小,还有胡豆、豌豆等。吃肉的次数比吃干饭的次数多,每年年末宰一头猪(但有些人家没有宰年猪,主要看家庭主妇女能不能干),当然是为了过年。但这头猪肉实际上要管一年。一块一块腌了盐,挂在房屋楼上。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常用腌盐后晒干了的菜加少许肉丝烧汤,然后再拌入米面粉,做成羹,味道可口。土质条件好、管理好的生产队,比我们生长队的生活要好一些。

那时劳动力虽然管得很严,但允许个别人离开农业生产,或就近或外出搞手工业。大哥跟着一个叫李明发的裁缝师傅学徒弟,地点就在革岭公社那个地方,二哥到湖北省宜昌等地学泥瓦匠。但要给生产队缴公积金,每天缴0.10元左右。1972年冬,家境好了一些,大哥找回的钱有些节余,因此改造了房屋,将原来的茅草房变成了瓦房。虽然只有两间,但堂屋的开间很宽。左边煮饭和放柴草的两间屋子和右边的猪、羊圈,仍然是茅草屋。后来大哥分家另住,在左边挨着堂屋又修起一间瓦房。

1973年夏,我初中毕业,本来考上了高中,但因公社有几个人对父亲有意见,卡住了我入校的大门。只好干农活。犁过田,抬过石头,当过石匠。1974年,大队建立面粉加工厂,招工人三名,我有幸入选。这段时间,我五更早起,先锻炼身体,然后苦读中医著作。

集体劳动,必然伴随着文化交流。人们一边劳动,一边摆故事。我脑海里储存的许多故事和学的知识都是在集体劳动的时候。《石猴出世》(就是写的《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的故事就是一个叫贾少其的人边挖土边讲的。他还能讲很多民间故事,如"红红绿绿一只鸡,一枪打了飞进山里,不知是你的还是我的。"还讲当时美国人侵略越南,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天某日又打落了一架美国的无人驾驶高空侦察飞机。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逝世,华国锋接班,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被打倒,称为"四人帮".1977年夏,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入大学中专实行全国统一考试。临考前半个月的一天夜里吃晚饭时,父亲说:"广播里天天都在说考试,你读书时成绩好,去报名试一试".母亲也鼓励我去。那些年,读书要走"后门",已死了进学校门的心,对广播里的宣传不相信,许多人都持怀疑态度。所以对父母的话没有积极回应。父亲又说,"明天就到学校你们老师那里去问一下情况,看还可不可以报名,反正不花本钱。"第二天,我到了学校。老师说:"可以报名呀!"于是就报了名。一考竟中了。

农村的变化随之而来,生产管理上,实行作业组,即将一个生产队的劳动力分成两个以上组劳动,目的是提高劳动积极性。我所在的队分为两个组,父亲是其中一个组的组长。这个办法对促进生产有一定作用。1978年暑假回家,看到漫山遍野的玉米即将成熟,昌茂如林,丰收在望。

八十年代初,国家提出对农村的生产管理实行"水统旱包",即将土划分到户自己经营,田仍然实行集体耕作。1983年,国家将田也划分到户③,称为"双层经营责任制",实际上就是家庭经营,与几千年延续下来的以农户为经营单元的方式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农民相对自由了,除了组或村开会外,农民活动的空间完全由自己安排。自然,交给国家的"农业税"也以家庭为单元上交了。渐渐地,农民除了交税而外,还要交 "植物保护"、"畜禽防疫"等名目逐步繁多的费用,人平税与费高达100元以上(有些地方更高),如遇集资修公路或办其它公益事业,则多得多。须知,农民种粮不仅不能赚钱,而且还赔本。市场粮价往往低于成本价。一些地方政府因强行收费而逼死了一些农民。中央政府看到这一问题,于2003年决定:逐步在全国免收农业税和一切费用。这是釜底抽薪的办法。配套措施还有,撤消一些乡政府,合并一些"组"与"村".

九十年代以来,小学至大学的收费逐渐增高,到二十一世纪初,小学每学期(半年)收费150元—300元不等;初中每学期收费300元—600元不等;高中(县级中学)每学期收学费600—1000元不等;大学每年收费6000元—18000元左右不等。一个大学生读完四年,各种费用一般需要60000元以上。各学校收费的标准不一致,这里只记载了一个大致的数目,不怎么精确。以上说的费用,只是一次性缴的学费,还不包括平常多种名目的其它收费。由于大学收费太高,有的家庭贫困的父亲为了子女上大学而长期偷偷卖血;有的学生用的钱是自己的姐妹卖身的钱。国家和各级政府虽不断出台控制教育乱收费的政策,但到目前(2005年)为止实际没起作用。高额的学费已经超过大多数国民的承受能力。除了教育普遍受到沉重的高额收费而外,排列第二位的高额收费就是医疗费(医院卖出的药品价高出市场价很多)。教育和医疗系统的乱收费已成为全国人民关注的热点,被舆论称为"行业不正之风".当然"行业不正之风"不仅仅表现在教育、医疗系统,可以说是全社会的,是腐败行为的"伴生物".

二十世纪八十代初以来,袁隆平研究出的杂交水稻开始推广,使亩产比原来增加两倍,达500公斤以上。这是科学技术的伟大胜利!是毛泽东时代开始研究遗传科学产生结果。粮食问题基本解决。家畜家禽遗传杂交技术也得以广泛推广,提高了肉产量达40%左右。农药、化肥也基本满足了生产的需要。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应用根本上改变了农村的生产形势。但八十年代末以后,科技推广的水平基本停留在八十年代初的水平,没有突破性进展。而广泛性的、大规模水利建设、改良土壤(造梯田等)在二十一世纪七十年代末以后就基本停滞了(主要是"单干"的原因),仅少数地方实施了比较典型的水利工程和改土工程(是国家拿了钱不得不搞)。

农业生产工具还没有根本改变,虽然一些地方使用了收割机、脱粒机、抽水机等农用机具,但农业生产的主要工具仍然是牛、犁头、耙、锄头、镰刀。好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通了电,公路网罗逐渐形成,人们与外部的交流方便些了。特别是电子技术的发展,农村几乎家家都有了电视,这自然丰富了农村的文化生活。

从1977年开始,国家逐步推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全国绝大多数地方只准一对夫妇生育一个孩子。在城市基本上做到了,但农村一些地方,一对夫妇一般都生了两个以上子女。政府发现有超生的,对国家干部职工,要开除公职,对农民等对象则实行高额罚款。

从1978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国家逐步在全国范围推行"改革开放"政策,前面提到的"户营"是农村基本政策的一个改变。随之不久的八十年代中期,国家允许甚至提倡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打工人数不断增加,形成潮流之势。主要是到广东等沿海、沿边地区和大中城市。许多地方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已外出,留在家里的是老、弱、病、残、幼。大哥的五个子女全部到广州等地打工。

在异乡当国家公务员的我回乡探望亲人,脑海里留下了一幅图画:不缺粮了,绝大多数农户都改造了房子,山上山下的植被比原来好多了,农民自由了。年轻人几乎都外出打工了。大哥二哥都改造了房子。二哥甚至离开老屋,在另外的地方新建住宅,使老屋逐渐凋闭。但是,社会公益事业停滞不前,落后的迷信等封建文化复活,神秘文化活动猖獗,宗教组织在不断蔓延,偷鸡摸狗的事时有发生。大哥被迷信坑害过,父母在老屋子养的鸡和农具被盗。小偷多次前来,一次,老母亲将小偷反锁在屋里。小偷趁母亲去叫人的时候,破门而逃。红白喜事铺张浪费现象也较严重,打牌赌博比比皆是。这些情况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前是没有的。乡村看起来不仅很萧瑟,而且被复活的各种封建文化和非健康的精神现象笼罩着。

1999年1月19日24时,父亲患肺癌逝世,享年73岁。葬于大哥、二哥家屋外"大坵田"左角下大路旁。行政辖地为云阳县盘石镇黑马村贾家大湾与原柏木村相连的地方。

不幸的是,二哥贾载亮外出打工,于2005年5月10上午11时许在四川省宣汉县中心水库煤矿矿井里劳动时牵引拉煤车时被煤撞击胸部,导致肺脏重伤,医治无效死亡,年仅53岁。在达州市火化后回家乡,葬于黑马村紧临贾家大湾的小山,即贾载玉住宅附近。

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继承前人优秀的精神,正确认识一段时期的真实历史。后浪推前浪,奋发向上,艰苦创业,拨开迷雾,披荆斩棘,勇于拼搏,开辟新的天地,做出新的业绩,为家族、民族、国家增光添彩。

注释

① 1962年9月,中共中央八届九中全会通过的《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把这一调整以法律的形式正式确定下来:"人民公社的基本核算单位是生产队。根据各地方的不同情况,人民公社的组织可以是两级,即公社和生产队,也可以是三级,即公社、生产大队和生产队。"自此,人民公社开始比较稳定地实行三级所有,以生产队为基础。

② 1983年10月,中共中央向全国发出《关于实行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通知》。到1984年底,全国各地基本完成了政社分设,建立了9.1万个乡(镇)政府,92.6万个村民委员会。

③ 1982年中共中央发出1号文件,肯定了以"双包"为主的生产责任制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生产责任制形式。在中央的支持和推动下,到1983年初,全国农村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的生产队达到93%,其中绝大多数实行的是包干到户。

(写于2005年)

最后的沧桑

文/逍遥子

七朝古都开封,很难得的还保留着一些未曾被繁华和聒噪占领的最后的苑囿。在古城的西北隅,在龙亭湖景区西北一步之遥,就是这么一片都市中的清静之地。

曾经,这里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沼泽坑塘,即使是开封本地人也鲜会涉足。随着龙亭湖景区的开发,这里的坑塘逐步被填埋改造,城墙也得到了维护,沿城墙的内环城路也修的平坦通畅。于是,这里成了都市人们休闲、散心、健身的好去处。特别是在这春风劲吹的季节,更是吸引人们来此踏青、放风筝。这是一片属于百姓的,不用花钱、不用长途跋涉、与闹事一步之遥的好去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去处还能留给百姓多少日子。

早春二月,古城开封的风依然料峭,特别在这片空旷地带。可是,寒风,毕竟已经减了不少力度,已经挡不住人们压抑一冬的热情。于是,也带着孩子走出户外,在古城各处景点流连,却被处处人潮打消了到景点闲逛的冲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个地方。水门洞以北,一片旷野,点缀几池碧水;西边紧邻开封西城墙,北距北城墙数百米,很有些黄土高坡意向。登上城墙,正是夕阳西下十分,看古树残阳,竟有几分悲壮沧桑之感。

女儿夺过相机,拍下几张照片,不专做说明,怕您未必能够看出这是在城市里拍到的景色。

轮回里的沧桑

文/马双卯

深夜无情的吞噬你的脸庞,

我的泪水无奈的下落。浅淡的回忆在夜的漆黑里不知所措,我的手里的你的那丝丝的温暖渐渐的消淡。我的心无奈的痛楚,我无法留住你的一辈子。

轻轻升起的烟,

痛痛的、狠狠地呛着身边的女生。苦苦的抛来一个鄙视的眼光,我浅浅的一笑,就像夜不懂白天的痛,而她不懂我的苦。我的苦、我的痛只是你离去的产物,只是轮回里的沧桑。

孤寂在这里蔓延,犹如你给我的快乐一样的曾经充斥了我的世界,那浅浅的快乐,却是我如今难以忘怀的幸福。

你的离开,不是那么的难舍;我的泪水,却在狂奔。生命就像是被抽离了我的一切,忽然发现我的未来没有了欢笑的理由。因为我的笑是为你设备的软件,我的乐是你种的蛊,我的泪水只是为你的离开做的伏笔。

夜未央,

月如钩,

是谁砍断了月的完美。

却是你带走了我的记忆、狂欢。你活生生的把我抛弃,你打着自己列车在你的新生活里微笑,却把我抛弃在了不见人的苦海里。

你曾经答应我不会让痛苦,你说要做我的专业医生。可现在的我只能无声的呻吟,你是那么的不负责任,将你的病人抛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他的泪水是否滴在了你的心上,是否打湿你过往,激起你心中的一丝丝涟漪,是否拍打痛了你的心扉?

深深谷底,只有痛彻心扉;巍巍山巅,只有声嘶力竭。风从耳畔吹过,夜从指间滑落,看不见爱回光返照,却看见记忆深处的伤痕累累。

是爱的太深无法自拔,还是爱的无奈心已枯竭,或是爱的错误,错的美丽,错的可笑,只能忍受逾期的伤悲。

快乐是因为你,痛苦是因为你,没有了你是不是我就对生活没有感觉?可如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依然伤心,依然怀念我们的过往,就像你种下的蛊一样,时不时的发作着,无情的抽搐着我的心。

农家说:一花一世界。

那我原作一支花,只活在你的世界里;

佛家说:一叶一菩提。

那我只愿意在菩提树下只为你祈祷。

是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了今生的擦肩而过吗?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做一石头,为你忍受五百年的风吹、日晒和雨打。只为弥补我的轮回里的沧桑,挽回你,回到我的身边,我的爱人。

一笔沧桑,难诉情缘

文/凌波仙子

这一笔淡墨,清浅,絮不尽往事如烟。十月季末,踏霜露枫叶,只将清愁锁紧,入红尘。一缕素雅琴音,惊梦,江南岸柳,摇曳着一个未完的情结,一笔沧桑,难絮情缘。

——题记

十月,安之若素,淡忘了很多,屏前的一些虚幻,在现实的车轮碾过的时候,慢慢隐去。一川烟雨,皆散去,轻如薄纱,安静,一如秋枫。当霜露覆满每一片酡红的执念,芦花不再飞扬漫天的思绪,便轻轻的走过它的腹地,不敢惊扰每一个细节,绕道远去的,还有身后紧跟的岁月。

躲进十月的寒霜,把激情冷却,是谁说过?激情过去便是冷漠,一笺文字,如同镂刻的时间屏障,把梦隔开,在时光沙漏里,把记忆一粒一粒装进,转身,逼迫自己遗忘。

忽然就想起了清颜说的一句话;人生,原本就是一场虚妄,也是一场历练,当饱尝酸甜苦辣以后,最终也难逃曲终人散。看着,便心疼起来,其实,知道自己原本也不是很理性之人,只是对事物和红尘情缘,太过要求完美,一颗心,在历尽沧桑之后,便结了一层厚厚的茧。

十月,亦是末梢,那些远去的,变成曾经的记忆,在心底已经模糊了影子,窗外,已经霜寒露白,安静一隅,让文字记录着,这一季风尘露霜的历程,其实,不曾后悔,割舍一些不了的情缘,不觉中收获了一些宁静的思考。拥有和丢弃,从来就是并肩,曾经,厮守着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期许和执念,让自己在无数的不眠之夜,默守一份生活的冷漠面孔带给心灵的馈赠,却不明白,要怎样的历尽苦楚,才能让生命,拥抱一片葱绿。人散后,情逝去,花掂空梦,月清瘦。伫立季节巷口,透过岁月之窗,窥见堇色华服后面的冷峻和严肃。

割舍不下太多的东西,生命中这些有情的记忆,曾经暖过笔下的文字,在亲情的割舍和丢弃中,也曾饱尝了疼痛和撕心的煎熬,那些记忆,也曾经想过,举剑斩断,开始另一种生活。季节的绵远和缠绕犹如江海,岂止一剑斩断?记得一位挚友说过;你尘封了一个博客或者空间,会以另一种姿态呈现,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关系圈子,不同的写作方式,以为,自己脱胎换骨,改头换面了,是另一个自己。岂不知,平静的生活水面,暗涌着多少的彷徨和无措,隐忍和痛楚,那一个自己,那种心境如何换得?释怀和安然,是要时间的冲淡,磨平,当面对记忆的种种不再涟漪,那时,生活,才会以一种恬淡的姿态,呈现在面前。

于是,在重叠着一些举措和徘徊中,时间慢慢流过,也便渐渐的安静下来,一些难以接受的现状,也能平静的接受,一份难以割舍的情缘,竟然也能轻易的忘记了,走出一种心境,却原来,深秋十月的天空,这样的瓦蓝!

细数往事,不仅感慨,那些生活的各方面带给自己的伤痕,竟然可以温柔的,安然的,以一种难以割舍的姿态,存放在我的流年画卷上。这是不是经年过后的一种承受和成熟?历尽生活的千种滋味,镂刻在味觉中的,却是这如水的一杯平淡。

执笔写人生,跋山涉水历尽辛苦,寻觅一种人生,它却在我的笔下安静的对视我的轻狂和飞扬,笔落实处,顿悟了我的灵魂,安静的走好每一天,不虚妄,不飘渺,不张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让自己安静成一棵树,坦然的面对生活的所有馈赠。

在童年,曾经一度的让怨恨深埋心底,在拥有和丢弃中,煎熬两种苦痛,含泪的记忆,镂刻在心湖,轻轻一晃,便是狂澜的汹涌,经历了丢弃和找寻,一份浓情的爱,由冰凉慢慢的被暖热,静望着黑夜的天空,高高飘过的孔明灯,那些绽开怀抱的爱,那些急急找寻的瞳眸,不知能聚拢多少颗心的希望?在无人的角落,静静地品味着,依旧是泪水盈眶,一份亲情,一份爱,沉重如山,这一笺文字,如何能诠释出它的浓情?

凝望子夜清寂,当一份情缘悄然走近,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让时间凝住,身边的一切在对视的灵犀中,慢慢模糊,倾尽一汪水样的思恋,却打捞不出一滴澄净的念,清愁爬上月,窗前的身影,跌入岁月之河,搅碎了你我的梦,在堇色秋韵中,选择逃离,不敢回眸,对视那一缕痛楚的想念。那一径,印满枫红执着,每一道往昔,颏满溢出的美好。岁月老去了,带走迟缓的脚步。远方的你可知,这夜夜不眠的清愁,揉进多少的疼痛和牵挂?我们单薄的双肩,支撑不起岁月的亘重和永久哦!

在秋色灵韵的季节,选择离开,让记忆留存一份完美,挥手道别,让微笑定格在彼此的记忆中,这份爱,没有航标指路,在迷离的夜色中,相携走过。与我,亦是满足。缄默,是浓情的释放,也是恬然的姿态。此时,关于爱,关于情缘,你可悟透?

十月,阳光的温暖薄薄的,总喜欢这时,静坐在一棵树下,让思绪融入其中,眼前,有枫叶慢慢飘落,身上,有薄薄的阳光抚着,石案上,一本未读完的书,一笺未完成的书信,这些,便成就了心底的一份素雅。这种闲适的心境,是语言无法表达的,也总喜欢将这样的心境,比喻成友情,轻轻浅浅的,如月儿,如琴音,如慢下来的诗句。

淡酒浅酌,倾一壶潋滟,天涯路孤寂,时光水岸,有味清欢。那些给予过淡淡的挂念的名字,温柔的静立在视线之外,看不见,心却能听见。

我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清淡女子,对于四面传来的温暖,不敢绽开怀抱去迎接,只因,我们只是恒河一粒,季节的风儿吹过,我们便会擦肩,便会有分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哦!谁说过;生命就是单程的列车,在某一个驿站,下车了,不再重逢,我却记住了你的微笑。浅笑挥手,在心底默默祝福,许你的每一个清晨,都是澄净的露珠接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句经典语录,早在很多年前,便把人之间的那份情缘诠释的淋漓尽致。

十月,清愁飞絮,我,恰如飞落的雁儿,在芦花暖梦的瞬间,记录下,掠过我生命中的每一次感动和感恩,对于伤害和疼痛,不再抱怨,对于温情和淡然,依旧向往和追寻,这一笔笔,一粒粒,堆砌的往昔,怎能割舍和忘记。

这一生,这一路,有这些丰腴的经历,足够我微笑着,坚强走下去。有爱相随,一个人的旅程也不孤单。

【后记】

一生中,总有一些刻骨铭心的情缘从身边走离,天涯路,有爱相陪一程,便是完美。

你走进我的世界,抚摸到我的心疼,我便记住你深情的眸。

微笑着擦肩,也是一种美丽,红尘之中,不管这个你,在哪里,且记住;你,永远在我的牵挂中。

爱,是一汪情深的海,记住,把爱海航标,屹立在你的心里。

千年沧桑一廊桥

文/解黎晴

殷家桥,一座平凡的风雨桥。

殷家桥横跨在桃源至慈利古官道的牛车河上,为晚清乡绅沈世香始建,《桃源县志》(光绪版)载:“沈世香,倡修殷家桥,高岩磴、毛家河桥屋,行者便之。”这类木栱廊桥“架木成虹,宛如天成” ,仿佛北宋张择端的传世名画——《清明上河图》中汴水虹桥里的“彩虹之美”。它的营造流程包括选桥址、砌桥台、造栱架和建桥屋,其核心在于造栱架,用树木这种杆性的材料,采取编木而成类似“栱” 的结构特色,木构整体相互紧密地咬合在一起,除了跨越宽阔的溪流之外,又能极好地承受纵向的荷载——被称为中国桥梁建筑技术的“活化石”,亦是我国木构桥梁中技术含量极为高超的典范。这种木栱廊桥自古至今已深深地楔入了武陵百姓的生活,人们视其为集体记忆的象征,地理文化的标志,乡愁倾诉的载体,并将其融入对外文化的交流和美丽乡村的建设之中……

殷家桥的造桥工匠不用一钉一铆与其他的铁件,以繁复的工艺和讲究的装饰,不仅赋予廊桥优美的造型和实用的功能,还在桥屋内进行精心的彩绘,在廊桥的两端修筑门楼、碑亭、牌坊,使它摇曳着独特美观的外形,闪耀着民俗文化的光芒。四柱三间轻灵的小青瓦屋顶高踞桥上,双层展翅欲飞的屋檐,雕刻或现实或神幻图案的梁柱、枋额,组成湘西北典型的抬梁与穿斗相楔合的木构长廊式建筑,当地百姓俗称“瓦桥”。它既是跨溪过涧的桥,也是遮风挡雨的屋。

其实,自殷家桥诞生以来的风雨岁月里,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且不说古代一好汉为制服孽龙而不惜化身木桥的传说,只说当年贺龙、萧克率领红二、六军团转战湘鄂西,曾在此休整、扩红、鏖兵,与土匪大战于殷家桥畔的棉花山上,成为殷家桥的一段英雄史话。尔后,国民党陆军第七十四军上尉徐歧山为参加中日常德会战于1943年路经此桥,在桥上笔走龙蛇挥就豪情万丈保家卫国的诗篇!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流逝的岁月只不过在桥身徒增几处沧桑的陈迹,就像一代代守在乡土家园劳作的父老乡亲,依旧眷恋山溪,伴随绿野,直到地老天荒。

本来,廊桥——不仅起到了过渡的功效,还兼具祭祀、集散、交往、游览、配景、娱乐、商贸等多种礼仪性功能,既是造桥技艺得以延续的源泉,也是当地群众信仰、精神的图腾,有时还被赋予拦截风水、蓄福纳财、保佑村寨等美好的意义,表达了建桥者和百姓祈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朴素愿望。藏在湘西大山里的殷家桥,不仅是避冰躲雪之所,歇脚憩息之地,更是让身与心、灵与肉快乐的天堂——在酷热的盛夏,繁忙的耕耘之后,山民将疲惫已极的躯体放倒在风雨桥内两侧四柱三间悠长的条凳上,让溪水蛙鼓响在耳畔,让山风林涛吹在身上,让丰收喜悦漾在梦里……而外地跋涉而来的旅人,走进风雨桥仿佛来到一座庇护的驿站,歇一下长途走痛的脚板,喝一口桥头陶缸放置的凉茶,低头回想走过的蜿蜒的曲径,抬眼瞭望前面遥远的路途,云朵能飘来他的喜悦,溪流能洗去他的忧愁。

每到傍晚,村里的男女老少喜欢围坐在桥里桥外,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边倾听清凉的风中低鸣的溪声。待圆月冉冉爬上山头,抛来千万缕银色的情丝爱抚着天地之时,殷家桥宛如一条气势雄壮的卧龙,欲乘风飞去!但它还是永远地踞守在溪上,风风雨雨数百年,不知走过了多少脚步,碾过了多少车轮,总是寂寞地迎来雨雾雷电,送走春夏秋冬。也许,寂寞是一种境界,是一种心灵纯净的境界,是一种超越尘俗的境界,一种甘于寂寞而获得的殷实与快乐的境界,是一切斤斤计较患得患失者所不能达到的境界。

殷家桥,是绿水的围巾,青山的秀眉,更是历史的插图,岁月的风帆!殷家桥,一座功德之桥,福寿之桥,一座穿越千古风尘直抵生命源头的回归之桥。

失约的雪

文/李瑶

撞在江南小巷,细雪乱飞舞,纯白覆盖竹林里你我曾走过的路。音乐变得深静,天色拉了帷幕,只是心花刚零落。目视深灰的天,忽然间有种雪落心间的错觉。我忍住眼角即落的泪,不让它再次划破我的脸颊。

颜色染上了浓云,冬末的冷静我无法再忍,关上门把音乐开大,找不到快乐的旋律,不知雪是否还识趣,希望一直下,永远也别再停下。

被路灯闪亮的它,摇曳一季的繁花。终于天空起了风,雪愈加猛烈,极具黑闪的发丝铺满了沧桑。我忍着温度用手指划下那首诗。证明我曾经有多么的痴情。

看着那水面给冻结,感觉时间在凝结。我心中的瞬变难言了情,仿佛一闭眼就要离别。我多次反复地问,命运要我怎样才能平息片刻。只想别一直在我的世界下雪,因为我早已放弃了那种渴求。

心已经凉了,就等待着出现裂痕,千山万水也难躲记忆。奢求有阳光的地方让我一直沈睡下去。

流水惹怒了寒冰,我等了许久,多想就这样转身不再回首。心事一重重,都藏在花蕾里,让它成为冬季待放的秘密。只惜梦会褪色,繁花也会凋零,如她所言,电视剧再长,也总有剧终的那天。

我心随着世间沧桑越流越淡,长长的距离,遥远的时光,皆抹不断我生根的等待。

当幸福没有记载就走到终点,我孤单地看着久违的白雪缓缓落入我的眼眸。当受伤的心灵看透红尘的面目,当我被承诺伤的清澈见底,我开始渴求被谎言埋葬的旅程。当流言让我更加明白,我

爱心如针,缝合岁月的沧桑

文/豆儿

午后,借着一盏西湖龙井的韵味,徜徉在阳光满满的书海,捡拾散落一地的旧事,拼凑如水一样飞逝的岁月,日子,便这样轻轻浅浅地划过,润泽的肌肤。

一程风雨的洗礼,尽管来势凶猛,气势磅礴,但内心还是欣喜的,因为我知道,这一场劫难之后,是艳丽的彩虹,是清新的世界,是心灵放飞的萌动——

每个人生命的最初,谁都无法预料前路的坎坷。秉着坚韧不拔的心气儿,攀山越岭,风雨兼程。用一腔挚爱,温暖一路相随的每个人,虽然感觉自己渺小的激不起微澜,但是我坚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视你为珍珠,捧在手心,放在心底,呵护着你,一路向前。

昨夜,试着翻阅那些尘封的记忆,整理近日来忙碌的生活。扉页,写着赤色的狂草,有尘埃散落。一粒尖刻的沙子,没有缘由的蹦起,瞬间,眼泪迷离,唉,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记得你叮嘱过,看清方向,然后前行,可是,笨拙的我,竟然又一次把自己弄疼。

阳光忽然间不怎么明媚,仰首,原来一片形状俏丽的云朵,遮住了太阳的眼,浅笑,呵呵,原来这世间,无论你怎么强大,总会有那么一个顽皮的身影,不离不弃。就像你,把持的像个书圣,可还不是被我折腾的不知所措。释然,因为有你,所以才有我,才有我这般的娇媚。

心瞬间温暖,只要有些许的动静,总会不自觉的和你联系。其实,你一直就住在心尖,每一次脉动,都牵扯着你的概念,而流转于周身的,无非是那些因你而起的心事。邂逅,本就唯美,更何况,在这样浪漫的人间。

你来时,我满身疲惫,那些一路走来的风雨,有形无形地折磨着羸弱的身躯。而你,只是那么温暖的一笑,我便融化在有你的世界。这般熟悉,仿若从未离开。你说,你不辞劳顿,日夜兼程,就是赶在我花期临近,来收藏我最美的盛开。我嫣然,其实,我又何尝不是,静心等待,拼却千辛万苦,只为赶在你路过时,展露这最美的容颜。

有爱,世界便温馨灿烂,有你,人生便光滑无痕。我们携手,共赏这世间风云;我们举岸,共叙这一世情话。爱心如针,密密缝合岁月的沧桑。从此,你的肩头,扛着我的悲欢,我的心底,住着你的全部。

我们假若沧桑

昨天晚上的时候,和我妈一起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突然就看见几件旧衣服--是我从小的。在抽屉里翻翻,发现了许多那种三国、西游记、奥特曼的卡片,以及一堆堆的钢蹦。

愣了好半天,才想起那些全是我小时候的杰作。

数了数,卡片没有几张,倒是钢蹦。有很多,但全部都是一毛的。都是我以前疯狂的喜欢钢蹦的时候到小卖部去换的,还有很多是那种老式一毛的。

不觉得有些恍惚了。

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还记得,小时候的我们那么单纯。无忧无虑的玩,高高兴兴的上学,好像从来就没有所真正关心的事情。也不,算有的。那时候,我好像只关心自己口袋中玻璃球、卡片、酒瓶盖的多少以及每天家人给多少钱。

偶尔,关注一下当红歌星。哑着嗓子学几声刀郎,唱两声庞龙的《两只蝴蝶》。

从来,我们都没有伤心难过。就算是和好朋友吵架了,也只是一时赌气,要不了多久,还会和好如初的。

再者,幻想一下自己牛奔的未来。然后,回家吃饭。

从来没有现在的这般,狼狈不堪。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我们都在一天天的长大,从当初的毛头小子,长成现在的大小伙子。身高、体格、心里都愈加的成熟。

但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发现,世界变了。

变得我们不认识了。

我们越来越疏远儿时的玩伴,和新认识的同学好得不能再好。然后,如此恶性循环。

热血,骄傲。年轻的我们是如此的。从来的,不肯吃亏;从来的,不肯低头;从来的,不肯顺从;从来的,拳头老大……从别人修理我们,到我们修理别人……

青春的悸动,灵魂的颤抖。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恋爱的感觉会是如此。然后突然的黑暗却让我落入了无尽的深渊。

回头,将无数的纸信拿出。纷纷扬扬地洒向了天空。

白色的纸张如飞舞的蝶在空中盘旋,最终落在了脚边,覆盖了曾经走过的时光。

似是逃离。

而后,像是游戏。

命运,就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老王八。让我们在以为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中,耍得我们团团转。

是年,一次又一次,QQ的聊天让我再一次的深陷。

感觉

人真的好奇怪。人之间的联系竟会用一串串的数字来维持。那些数字中的点滴,却又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脆弱

才发现,自己脆弱得要命。一个人在樱花树下,竟然可以哭得那样的伤心。一声又一声、一滴又一滴、才终于真正的认识自己。

樱花醉,缠绵泪。

总是会回想过去,回想那些快乐或忧伤的日子。

也会展望未来,展望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

想在这些日出日落的日子里,找到一座桥直接冲往梦想。却又是那么的不容易,不容易就是没有勇气,就像害怕天是没有边的一样。我只怕那桥上只是凋零的花朵。

一如现在的我。

害怕得狠。

习惯。

习惯于以任何一种情绪临时构造起一个小世界,那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在其中自缚,纠结,却乐此不彼。

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文字。喜欢在时光之余清清漫漫的写下一些,回忆一些,最终,忘记一些。

然后,又开始疯狂的回忆,就像一个垂死之人正在做的挣扎,疯狂而绝望。

再然后,开始梳理自己的思想。使劲的往好处想,使劲的开心。

回首之时,沧桑之迹满目皆是。唯独经年里发生的事件一点一滴尽数流失,形同虚无。

不管是在明媚还是忧伤的日子里,我们总是会长大的。

有些日子,我们就用黑白或彩色的回忆记录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反复翻看。

……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

假若沧桑。

轻拥沧桑,淡看流年

文/谈笑在指尖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每个人就像一粒小小的尘埃,于春夏秋冬的轮回里,在风风雨雨中飘渺,在阳光下微笑。人的一生中,会品尝着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当回眸看看所走过的路程,会让我们渐渐明白一个道理:人需有一颗淡然的心来对待这世间百态,需用一颗平常心简简单单过好生活,因为淡然,会使人简单,简单了,就会有快乐。

在忙碌的生活里,谁都会遇到难处,在现实的生活中,谁都有苦楚,人的一生,总是有一些纠结,会让我们无助;总是有太多的奈何,会让我们无可。所以,有些事,可以认真对待,但不可去较真。当然,说说容易,做起来可能就较难,很多时候,我们往往会始终执着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情,这种执着仅仅是一种执念也就罢了,有些封存的往事,只会让你显得落寞和孤寂,将岁月纠结于此,往往让人痛不欲生。岁月静好,可是,你的人生并非安好,许多的事,我们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对人生旅途中的风景,我们也没有能力做出选择,但是我们可以对自己的心态进行调整,时不常地换个角度待人看事,就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凡事都是多棱镜,不同的角度会看到不同的结果。若能把一些事看淡了,就会有个好心境,若把很多事看开了,就会有个好心情。让聚散离合犹如月缺月圆那样寻常,让得失利弊犹如花开花谢那样自然,不计较,也不刻意执着;让生命中各种的喜怒哀乐,就像风儿一样,来了,不管是清风拂面,还是寒风凛冽,都报以自然的微笑,坦然的接受命运的馈赠,把是非曲折,都当作是人生的定数,不因攀比而困惑,不为贪婪而费神,无论欢乐还是忧伤,都用平常心去接受;无论得到还是失去,都用坦然的心去面对,人生原本就是在得与失中轮回的,让一切所有的经历,都化作脸上的云淡风轻。

人的一生说白了,也就是三万余天,贫穷与富贵,都是一种生活境遇。懂得爱自己的人,对生活从来就没有过高的奢望,只是对生存的现状欣然接受。漠漠红尘,芸芸众生皆是客,时光深处,流年似水,转瞬间,光阴就会老去,留在心头的,只是弥留在时光深处的无边落寞。轻拥沧桑,淡看流年,掬一捧岁月,握一份懂得,红尘纷扰,我自心安;书一笔清远,盈一抹恬淡,浮华三千,只做自己;人间有情,心中有爱,携一米阳光,微笑向暖。

作者简介:谈笑在指尖 文章,诗歌多见于省内外报刊和网络平台。喜欢把日子中的点点滴滴写进文字里,抒写心中之梦,始终保持着乐观心态,过好每一天。
本文首发百草园书店(Bai-Cao-Yuan)
邮箱:1372936934@qq.com

雨诉沧桑

文/廖金璋

来到培田,天灰蒙蒙的,飘着细雨,正是"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时候。

在村头等着我们的是永远屹立着的石牌坊,上刻"恩荣"两个大字。石牌坊是清代光绪皇帝给他的御前四品侍卫吴拔祯赐建的,吴拔祯就是培田人。自乾隆以来,全村出了文武秀才、举人、国学生、贡生140多人,武进士1人,步入仕途19人,其中五品以上7人。

撑着雨伞沿着一条石板路向村里走去。雨无声无息不紧不慢地下着,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道纱幕,笼住了远处的青山和近处的田园,但荷池、绿柳、房舍、道路却历历在目。环视四周,前有朝山溪水来,后有丘陵龙脉枕,古木参天,整个村子座北朝南,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村里,一条鹅卵石铺砌的古街,曲曲弯弯。街面不宽,但水圳环绕,流水潺潺,大概是山里流来的清泉,格外清澈。流动的水带来了动感和灵性,让深深的巷道富有生气,精神焕发。两边是由高高的灰褐色风火墙筑起的古民居。进了大夫第,又名"继述堂",门楼雄伟,飞檐翘角,气宇轩昂。门前两边刻有石联:"水如环带山如笔,家有藏书陇有田".一看就知道,主人热爱读书和劳动。走进大厅,宽敞明亮。大厅前是一个天井,两边是厢房,左右对称,门窗都雕嵌着画,或花鸟虫鱼,或工笔写意,寄意理想追求,显得十分精致。

大夫第建于清朝道光九年,占地面积6900平方米,拥有九厅十八井。结构十分讲究,厅与厅之间既有通道相连,又有门户隔阻,使之各成单元,既利于大家族聚族而居,又不妨碍小家庭各享天伦之乐。前厅、中厅和后厅是层层递进,地势由前至后逐渐抬升,含有步步高升之意。大厅地下设有排水暗沟,不显露,弯曲而去,不直泄而出。客家人讲究聚财,水者,财也。财只能进,不能直接流出。

一条千米古街上,还有"容膝居"、"官厅"等30幢类似的高堂华屋,21座宗祠,6家书院。"容膝居"就是妇女学馆,可谈风月。据说古代女子在这里不仅可接受三从四德、礼仪工艺烹调等方面的教育,还进行性知识方面的教育,这是一种开明!"官厅"是古代培田迎接府、县来往官员的驿站。据载,清代纪晓岚巡视汀州府时曾住在这里,并留下牌匾"渤水蜚英"一块,表示对培田崇文尚武、人才辈出的赞扬。走进这样的古民居群,仿佛穿越时空,走进久远了的年代,体验着明清时期的古韵。

入夜,我们住在吴家大院。培田的古民居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是怎样保护得如此完好呢?当地人给我们说了一件往事:在"文革"的那场浩劫中,造反派闯进官厅,要铲除纪晓岚写的那块牌匾上的四个字,说"渤水蜚英"是封资修。屋里的人说,好的,我们是贫下中农,让我们来把它铲除吧!造反派同意了。第二天,造反派来检查时,发现牌匾上贴着一张红纸,把"渤水蜚英"四个字复盖了,代之而起的是"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造反派不敢撕去写有毛主席万岁的红纸,只得悻悻地走了。

外面的细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落在古民居的屋瓦片上,落在深深的庭院里,也落在那宁静的古街鹅卵石上,仿佛在细细诉说历史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