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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沙滩的散文

2023/02/05经典文章

关于沙滩的散文(精选11篇)

基湖大沙滩

文/阿能

出浙江嵊泗县城东南隅“菜园隧道”后,沿公路再行千余步,便到了嵊泗海滨游览区中心基湖大沙滩。

放眼望去,2000多米长的大沙滩,宛如一条铺满碎金的巨型地毯,一边镶接着一道翠绿葱郁的山岗,另一边则伸进色彩斑斓的大海,任那一朵朵秋雪菊似的白浪尽情浣洗。

滩边的海水是蓝色的,稍远一点便渐渐变地绿沉、深黛了。再远处的海水一片灰白色,捧托着一个个深绿色的岛屿和赭褐色的礁峰,缥缥缈缈,另有情趣。

滩西头潮涌较缓的一个小海湾子里,百来只麻鸭旁若无人“呷呷”地嬉着潮头。不时有几只鸭子双脚向空中一蹬,探头水中,一会儿嘴里便衔起一条银白色的小鱼。

“哟,这么多贝壳!”没走几步,同行的石老师呼叫着用大脚趾勾起了一枚虎纹贝,拿到他那副厚厚的近视眼镜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用手一抹沙子,便塞进了裤兜里。

大家见了,都低头开始“沙里掏贝”。不一会,大家都捡了一大把贝壳,有玉白色的马蹄螺贝,有天青色的蛎壳贝,有黄褐色条纹的虎纹贝,最多的是碎花点的扇子贝。大家捧着贝壳,一脸的兴奋。

一张用聚乙烯粗线编织起来的防鲨大网,拦起了一个近200米长、100米宽的“安全水域”。因为前几日大风影响,客班轮停航,来这里旅游、游泳的人自然少了许多,偌大个海滨浴场只有百来人在游泳。我们几个人在沙滩上蹦跳了一会,活络了手脚,便迎着潮头扑进了大海。

虽是夏天,基湖弯的海水却十分清凉,一个潮头涌来,便将浑身燥热冲洗一净,心头感到一阵松爽。游累了,往沙滩上仰天一躺,来个“大字形”,晒起了日光浴。这基湖沙滩与别处有些不同,表层又硬又烫,刚躺下时,背脊感到有些灼痛硬实,但过一会就凉爽松软了。清凉咸涩的海风从海上吹来,轻抚肌肤,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惬意。

山岗、沙滩、大海被涂抹上一层殷红色霞光。几位下班后赶来游泳的姑娘小伙冲着浪头嬉闹笑逐着,让黄昏的海滨依然充满着活泼生动的气氛。

在滩头一边,一些挖蛤蜊的渔村姑娘弯着腰,左臂挽着小竹篮,右手握锄把,一步一步慢慢后退,锄头在沙滩上划出一道道浅沟。晚风吹拂着姑娘的长发,夕阳剪出了她们的身影,置身于平展洁净的沙滩上,有一种古典油画的美。

故乡

文/郭宗忠

我发现,离开故乡越久,我的心越是纠结在那片故土上。

在那里,你会发现,新生的芦苇,抽出的一个芽尖就吹响了芦笛;嫩芽的柳树,拧下柳条就吹响了柳笛。苇莺和黄鹂交错地和鸣着苇笛柳笛,沙滩上的杨树叶让你一辈子不忘什么叫鹅黄,柳树慢慢洇绿了河边的天空。

你割草时,猛然间,就发现了一棵紫花地丁,接着是一片片漫天繁星一样的花儿——满天星。满天星的叶片小小的,你只要轻轻在手心里揉搓,就会有黄瓜的清香味道飘散出来。

整个春天,那片树林就是各种各样花朵的海洋。我们曾在那儿寻找各种花儿,总会发现没有见过的花儿,谁也叫不上名字的花儿,我们会用各种鸟儿的名字给花儿命名,或者在心里用我们喜欢的女孩子的名字命名。那些花儿开遍春天的每一个地方,花团簇拥的大地,仿佛是仙女们织出的云锦。

我曾经给一种花儿命名为“丽华”,以后为此写过一首《丽华》的小诗——

“期临春天/野地里的小花亦如从前/你初才弯腰,小花/已插上发辫//你笑你歌/树影移过你的笑脸/莺飞草浅/你我荠菜满篮//为你编一个柳条草帽/淡淡的眉儿如嫩黄的柳叶/你是初经春天的小鹿/光彩照人”

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丽华是花朵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或者两者已经合二为一,她们早已雕刻在我的童年里。

在那儿,最喜欢的是宽阔的沙滩,沙滩远处奔流的河水,以及河流远处的沙洲,沙洲上飞上飞下的野鸭,以及各种水鸟。它们在清澈的河水里游泳,飞起滑落,尽展逍遥自在的翩跹舞姿。大雁成群落在春天的沙滩上,那种优雅,那种安静,沙滩也突然有了灵性。“平沙落雁”,是最美的一种境界了。

这时,沙滩上的茅草正好长出牙尖,扒开潮湿的沙子,就会找到茅草根,白白嫩嫩的茅根甜甜的,成为了我们割草玩耍后的一种享受。

在那儿,你还会发现许多湖泊和水潭。特别是小河子与汶河交叉处的那个水潭,四周是粗大茂盛的柳树,垂在水潭里绿绿的树荫,让水潭也是翠绿的,从水潭上空飞过的小鸟好像是在水里飞行。

你会和羊群在这里相遇,它们在水潭里饮水,你会看到小羊羔蹦蹦跳跳地越过溪流,咩咩声仿佛新生的嫩草一样新鲜。

你坐在小河林柳树的树荫的沙滩上,你们几个孩子坐在那里,时光慢慢移动着,晃动的树叶间的光斑水波一样缓缓地流动,你不观察就不会发现时间是流淌的,而快乐驻留时,时光也许忘了回家的路径。

你就一个春天流连在那里,哪一个鸟窝里有几颗鸟蛋,是什么鸟儿,何时硬了翅膀起飞,你一清二楚;河流的哪一个转弯处有鱼儿藏身,你比鱼儿还狡猾;哪一片沙滩上有甜而饱满的香附,你会悄悄记在心里……这浩大的树林,就是你的宝藏之地。野兔走过的小路,鸟儿留下的足迹,都是和你的童年连在一起的故事。

无论我远走到哪里,离开多久,故乡童年的春天也是永远让我迷恋;无论故乡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苇子湾没了,树林砍伐了,百草百花没有了生存之地,沙滩挖沙后面目全非,水潭和湖泊早已干涸,但我还是爱我的故乡爱我的亲人。

芦苇

文/宇逸

芦苇

有人颂扬青松的高洁,有人讴歌腊梅的傲骨,有人赞美杨柳的婀娜;可我独钟情于芦苇的平凡:它不与树木争荣,不与花草斗艳,以瘦弱的身躯迎风接浪,以随和的个性任凭南北东西。虽飘荡了一世不能成为栋梁,但它勤奋一生献给人类。我欣赏它身披彩霞幽思的秀美,我怜爱它霜摧雪残的凄楚,我喜爱它曼妙翩然的舞姿,我珍视它似患难与共的友人。

三十年前,在谈“资”色变论“富”即批的时期,人们被守贫随大流的意识桎梏得失去了自主创造力和积极性,饿着肚子侃大山磨洋工已经成为农民的习惯。要想盖新房娶媳妇只是一种奢侈的梦想。古语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生在长江边长在长江尾,这里有的是沙滩,沙滩上有的是芦苇。我们就把芦苇编织成各种生活器具——畚箕、箩筐、囤条等。就是这些不被人看重的芦苇帮助我们度过了生活的难关。

芦苇不但能成为生活必需品,还可以成为造纸的上等原料。贫穷的岁月迫使我和芦苇结缘。既然“修地球”不能填饱肚子,那么只能选择江滩里的芦苇荡。我“跨”过长江登上大堤,面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感慨万千。假使你是诗人也许觉得无比壮观心潮激荡,诗兴大发。但我是收割者,眼前芦浪滚涌,芦叶簌簌,心中涌起闯关似的悲壮。自己亲手筑泥灶建草棚,喝咸水吃粗粮,凭的是意志和力量;迎风浪,踩冰霜,靠的是信念和希望。芦苇在我的镰刀下一排排的倒下,我回顾四望,仿佛看到了这些毫不起眼的芦苇经过造纸厂的脱胎换骨,变成了一幅幅色彩绚丽的图画,一篇篇优美华丽的篇章,记载着时代进步的步伐。

如果说收割给人们带来丰收的喜悦,那么播种给予人希望。春末初夏,万木葱茏,蒹葭凄凄。我先来到“五七农场”芦苇荡里挖出芦根,再用小船把芦根运送到目的地(启东市西南角江中沙滩上),在每天退潮的两三个小时内,把芦根播种在这块处女地上。当我踏上沙滩的瞬间,心中产生开疆辟土般的豪迈。眼前稀疏的丝草间,惊飞的小鸟直冲远方。我无暇欣赏白云沙滩海浪的苍茫之景,也无心去留意脚下沙土的缠绵之情。短暂的退潮时间催促我赶忙搬运芦根,挥锹扒土,把一小撮一小撮的芦根埋入地下并盖实,以免让潮水冲走。我不停地向纵深处前进,身后留下我一连串赤足的脚印。我直身回望,心中涌起园丁般的期望——来年长出一片摇曳多姿的芦苇。

翌年秋天,伫立江边极目远望,收入眼帘的是顶着灰白色芦花的芦苇,像一个咿呀自语蹒跚学步的小孩,令人怜爱,令人遐思。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似一个母亲凝视孩子般欣慰。西风中的芦花向我挥手致意,点头微笑,似乎在感谢我栽培之恩。

芦苇的使命并不像其它草木那样虚度春秋荣枯一场,而是一位慈善家,一所收容站,它把那些随波逐流无家可归浪迹天涯的泥沙搂入怀中,让它们安家落户。不管是来自青藏高原唐古拉山的远方“客人”,还是来自上海崇明的“邻居”,以海纳百川的胸怀,时刻恭候。在每天两次的潮涨潮落中,把千里迢迢,奔腾不息的泥沙都留下来。日积月累,积沙成滩,聚沙成塔。

每到秋天芦花飘飞的时节,便唤起我内心深处柔软的记忆,我情不自禁的来到从前播种芦根的地方,然而留在我脑海中的荒凉沙滩,以及沙滩上随风起舞的芦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启东港化工区——排排厂房,错落有致的管道,拔地而起的烟囱,锦绣般的花坛草坪……我仿佛走错了地方,脑海中依稀闪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惆怅。芦苇像一个爽约的老友,吩咐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接待了我,我被她的雍容华贵她的妩媚所感动。短短的三十年如同魔术一般演绎了沧海桑田的巨变。尽管我对芦苇情有独钟,但把芦苇荡变成化工区,我还是有告别陋居搬进新房的欣喜。最有说服力的莫过于从前和我一起在沙滩上摸爬滚打的同伴们,如今都进入到工厂里打工,月收入在二三千之多。他们不再为有力无处使而担忧,不再为贫穷而发愁。我仰望着高高的烟囱,仿佛我们过去种下的不是芦根,而是梧桐,不久的将来,天上的凤凰一旦看到这块宝地,必将前来安家!

岁月荏苒,故地重游,虽然从前的芦苇荡不见了,但我心中的芦苇依旧摇曳不止,它不仅在悠悠的岁月中伴我成长,而且它成为我未来的一盏指路明灯。一个人在事业上有所建树,超群出众,当然令人羡慕;但毕竟凤毛麟角。世界上绝大多数是平凡的人,做人要低调如同一支芦苇,能够坚守自己的一方净土,不为外界的各种诱惑所动,默默耕耘于本职岗位,把点点滴滴的小事做好。即使不能成为栋梁,也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温暖人间。

回到故乡

文/冯瑞洁

听涛

大海的声音无法复制。纵使顶级的音响也不能取代他对涛声的痴迷。

离开饭桌上的喧嚣,他赤足走在十里银滩上。湿滑的海风消退了白天的燥热,灯火沿着海岸亮起半圈光带,环抱着半弯银滩,黑绸般的海面晃动着月亮的半边脸。

游人极少,偶见成双的身影。大海的热闹是夏天的,他喜欢这样沉寂而不落寞的秋夜。双脚每一次的落下,细滑的沙子散开、下陷,再聚拢、覆盖,像她调皮的笑声。

海浪涌上来,沙子变得安静、服帖。海浪吻着他的脚丫,他像礁石一样沉默,所有的知觉交给耳朵。像妈妈的呼叫,由远而近,有茫然的找寻,有看见的欢喜和责备,然后是慢慢的消减。每一次的重复,把他带回久远的回忆。

那年秋天,他踏上了颠簸在各国海域的远洋巨轮。家乡,一个句点,落在某一个角落。海涛,于无眠的深夜与他喃喃低语。

无边的海,无尽的涛声。唯有在此,于千军万马的轰鸣中,他能捕捉到丝丝婉转的琴声。那是张羽的琴声,还是他自己的?涛声灌满他的每一个细胞。

家乡的海滩,离母亲这么近。

垂钓

是一滴水,还是一滴泪,冰凉地甩到他的脸上。一弧闪着亮光的鳞片,迅疾地从他头顶划过。

离他五米外,一位男子迅速收拢鱼钩,取下鱼丢进泡沫箱。蹲下,拧亮头上的光筒,麻利地把一种叫“青虫”的鱼饵挂上鱼钩,站起,然后用力抛出,美丽的银线像流星划过。橙色灯光下,他的脸像海浪濡湿的沙滩,岁月在他的脸上荡漾出圈圈波纹。

负责海边警戒的年轻人说,这是一个怪老头,附近村民,三年前不出海了,此后每晚风雨不阻,必来。来,必定三个钟以上。有时候把鱼带走,有时候全部倒回大海。

夜空中有浓郁的鱼腥味。抛出的银线,是跟大海握手吧?手中活蹦的鱼,会泅进梦里安抚他的睡眠吧?走近,离开,再走近,再离开。他不问,老人也不说。二十年后,夜空下的沙滩,会否多一个垂钓的老头?

缄默的礁石守住秘密。只要晨光还从海面升起,只要这片海还在,我们所期待的爱,就如潜在深海中的光。

堡垒

一伸手,便触摸到“南海一号”纪念馆咸涩的墙。

仿佛接收到来自水晶宫的电波,他手指痉挛,嘴巴紧闭,呼喊却在体内狂奔突围。

每一个在海面飘荡的日夜,空茫如海上的天空巨大而渺远。他曾狂傲地说,只有在大海上搏击过的人才可谈生死。

可是,面对这艘消失再重现的沉船,一些从不在意的微小的生命,在脑中复活。一只海鸥的飞翔,一条跳鱼儿的挣扎,一枚蜗牛的坚持,一朵小野菊的微笑……谁说它们微小得留不下任何痕迹?昙花,一现,弱小的生命也有怒放的壮美。赞美诗从心灵响起。

他深深地呼吸,沉船,不再是不可触摸的话题。

一艘艘沉船,大海为他们唱着赞美诗。传奇的“南海一号”,携带一组巨大的数字,打通人们追寻海上丝路隐秘的通道。存在,消亡,历史在延续。

爱,是唯一的坚强堡垒。他轻扣博物馆关闭的大门,在一圈圈涟漪中触到颤动的枝叶。船,又回到了最初枝叶繁茂的样子。

篝火

沙滩上燃起了一堆篝火,猛烈上串的火苗点燃了整个沙滩的热情。《夏之夜》的旋律破空而响,风声、涛声藏匿。他们这群已过不惑之年的同学,跳起热情奔放的草裙舞。不管节奏,不管动作,甩手扭动摇摆,尽管任情。

是怀念狂热的青春,纪念刚刚过去的夏天?疲惫的中年,骨子里还埋藏着熔岩似的热?汗水冲破秋凉,钻出额头,湿透衣衫。

累,倒卧沙滩,一群洄游的鱼。大马哈鱼、三文鱼?横七竖八地躺着,有挨挤成一堆的,也有远远一个人的。全身放松地躺着,他就是一条洄游故乡的鱼。

木头焚烧,映红了每一张脸。沉默,只有木头炸裂发出的哔啵响声,再也没有人提起同学中早逝的生命。篝火暗下来,暗下来,只剩下一堆灰烬。所有的曾经,不过是灰烬。怀念和展望,不过是留下灰烬,带走温暖。

今夜,他就是一条洄游的鱼,循着故乡,循着生命,怀揣篝火的温暖,重返大海。

写意岱山

文/陈利生

岱山不是山,而是一个拥有经典海岛风情的地方。

我的岱山印象源于舅公,老人家早年在岱山工作,关于这个海岛一山一水的信息,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儿时的我,曾无数次在大脑里勾勒出大海的模样,想象它的宽阔无边、惊涛骇浪,以及沙滩、贝壳……

顶着盛夏的骄阳,我们来了。

当游船一抵达岱山码头,我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这是一座怎样的小岛呀!周围的山带着几分神灵、几分俊秀。抬眼远望,海天一色,茫无际涯。我们驱车来到摩星山景区,因为天气特好,空气中透着一尘不染的宁静。沿石阶隐入林中,迎面扑来袅袅的清气,直沁心胸。这是岱山不同于其他名胜给我的第一感觉。

曲径通幽的景致让初来乍到的我们感觉不到倦累。山岗绵延叠翠,山不高,到了山顶便是一处平台。抬首,牌坊上“蓬莱慈云”四个金光大字跃入眼帘。岱山被誉为“蓬莱仙岛”,相传因秦始皇遣方士徐福率3千童男童女寻找长生不老之药上岱山岛而得名。立于平台,向西眺望,遥见徐福像耸立于海光山色之中,衣袂飘飘仙风道骨。

慈云极乐禅寺掩映在摩心山南的绿树丛中。寺院显得格外宁静,很喜欢那种感觉,拾级而上,少了平日里的匆忙与浮躁,多了一份怡然自得。寺院的钟声回荡在海岛的每一个角落。身在小岛,天高风清,海蓝山青,心情一下放松了。

登上玉佛宝塔塔顶眺望,岱山全景尽收眼底,岛上建筑鳞次栉比,周边岛屿星罗棋布,真是风光无限。朋友说,如遇有云雾,山上则变幻莫测,碧海绿洲,时隐时现,犹如蓬莱仙境呢。

鹿栏晴沙,一个挺好听的名字,是名副其实的“华东第一滩”。沙滩涨潮时浪大,回声响彻,气势宏伟,退潮时潮水平静、安宁。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沙色呈铁灰色,沙质有点硬,上面竟然可以行驶汽车。我们脱了鞋,赤着脚在海滩上跟着海浪跑前跑后,在脚上铺满沙子,玩得不亦乐乎。胆子大的还开着越野车在铁板沙上疾驰,再一次让大家感受了铁板沙的神奇……玩累了,我坐在沙滩上,看汹涌的海浪卷起高高的浪头向滩头扑来,看澎湃的海浪前仆后继地冲击着礁石,激起雪白的浪花,发出一阵阵轰鸣声。

最刺激的要数秀山岛的九子沙滩和滑泥公园。九子沙滩的沙子细软细软的,人好像陷在了棉花堆里。当脚沾到海水的那一刻,有些凉飕飕的,被软软的细沙包裹着,感觉很好。滑泥滩,顾名思义,就是玩泥巴啦。进得泥滩大门,大家觉得很新鲜。我们战战兢兢地踩下去,一脚就没到大腿根,感觉特刺激。玩着玩着,大家毫无顾忌地放开了,女同胞们也纷纷丢却了往日的那份斯文,穿上泳衣在泥巴中摸爬滚打,着实疯了一把,笑声回荡在天际。

在鹿栏景区,不得不提一下“海坛”。海坛的位置,据说是一处古祭台,是人们祭海之处。我们老远就看到了坛上直刺苍穹的“定海神针”。走近细看,“海坛”两字出自颜真卿之手,骨力遒劲,气势恢宏。这与“海坛”的建筑风格十分吻合,为美丽的鹿栏晴沙平添了几分浩气。

走进古镇东沙,我们品味到了与历史一样沧桑的石板路和古民居,也感悟到了特有的古朴和沉静。应该说,东沙是见证千年岱山的海洋博物馆了,古镇的原生态与纯粹,东沙人与大海的亲近,让我们体味到那是一种骨子里的亲近。

随着舟山连岛大桥的开通,舟山从此进入了半岛时代。而岱山作为舟山第一大岛,自然成了离本岛最近的悬水岛屿。

我想,做一名岱山的渔民,真是一种福分。

鹿栏晴沙

文/林建鸿

喜欢在夏天去海边沙滩上行走,在行走中享受海水轻轻触摸脚板微痒的舒适,享受海潮翻涌过后身随细沙慢慢下降的感觉,享受站在沙滩上远望大海无边、云霞似纬的空灵呼吸。

鹿栏沙滩,天空蓝得透明,白得圣洁。沙滩静如空寂的寺庙,只有风的声音如木鱼节律般摆动。一眼望去,沙面上层层叠叠,微浪的褶皱形如海面。不多时,风开始轻轻吹拂,细沙随情翻身扬起,海水的上空迷蒙着雨丝般的清凉。岛城有好几座分散的小岛,小岛中也有沙滩,但我很少去其他小岛的沙滩漫步、停留,唯独喜欢鹿栏沙滩。近身于岱东后沙洋,可见遍地生长的西瓜、花生、萝卜枝叶翠翠绿绿。

许多年以前,在人们尚未珍惜这片沙滩的时候,当地和周边的百姓常在那里挖沙,除了用在农田之外,还会用作盖房。直到一些有识之士提出要好好保护海岛上已为数不多的自然景观时,这片沙滩才得到保护。岛城人把这片沙滩称之为鹿栏晴沙,或许这片沙滩真的可以放晴于蓝天之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最亮的金光。

许多年以前,我曾赤身仰躺在鹿栏沙滩上,让一阵阵波浪,一串串光洁的泡沫环绕于我,就像在倾听水中一段段美丽的神话。许多年以前,我曾追赶着潮水向前向前,却恐惧于货船、渔船远远驶过后潮水的疯狂,不断后退。许多年以前,因为不识水性,使我想在微浪之中漂浮成为一种梦幻。我只能在离水较远的沙滩上倾听海的声音,倾听海水与船的对话,倾听远方船只驶过后发出的沉闷声音。我也回想着,曾经年轻的日子被同行的朋友追逐着赶下水时的兴奋与冲动,几口呛进的海水让我对海有了一份别样的敬畏。

如今,我对这个海域有了新的敬畏。岛城设计者在鹿栏沙滩的西面,在海洋文化节谢洋大典的祭台上,建起了一座永久性的建筑,耸立起一枚金色盘龙的“定海神针”。在这里,我倾听过千帆(渔船)回港、祭海谢洋、休渔养海的故事。在这里,我倾听过“让大海休养生息,让鱼儿延续生命”和着一曲曲粗犷、响亮的渔歌号子声。在这里,我聆听过渔民们吹响的祭祀号角。在这里,我感受过岛城人“跪拜龙王,献爵奠酒,养海放生”神圣的仪式。

这些年,我常常会陪一些客人到鹿栏沙滩蹚水、游玩,或是带上一只风筝仰望蓝天,或是带上几瓶拉罐与风同饮。我知道,我对鹿栏沙滩有了更深的感情和依恋。

大海边的小螃蟹

文/刘泽安

北海的金黄色沙滩,细软绵延,脚下的海水像蓝缎子一般的铺展向远方,站在海滩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享受到海岸瑰丽的景色。可最让我留恋的不是那湛蓝的海水,也不是那长长走不到边的海岸线,更不是那海滩上人工制造的“天下第一滩”的金字招牌。让我着迷难以忘记的是那海滩上冒起的一些米粒一般的小沙泡,一个挨着一个,近近的看过去就像是海滩上的一片谷粒。远远的看过去肯定还是一片平平的海滩,那冒起的谷粒一般的小沙泡是很难引人注意的。

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那一片片小沙泡,一会儿冒起来几个,一会儿又消失几个,没有规律。时间长了,这些小沙泡的变化就不一样了。顺着冒起的小沙泡往下掏,掏出小沙粒,一些细小的海水浸起来,再掏出小沙粒,再有细小的海水流进来,坚持一阵子,就偶尔会掏到一只小小的螃蟹,见光以后,它先装死一般不动,一不注意又爬起来飞快地钻进沙滩,只有伸手先堵住它要钻洞的地方。乖乖的,小螃蟹被捉在手里,同行的友人伸过来一个矿泉水瓶,装进沙子后,把小螃蟹放进去,一只、二只、三只,矿泉水瓶就是一片小小的沙滩,小螃蟹可以安营扎寨了。一当倒着摇瓶子,沙子流动的同时,小螃蟹前后左右挣扎着,想重新回到那宽宽的沙滩。其实,那海滩上成片的小沙泡,隐藏着成片成堆的小螃蟹,走近的时候,眼里一片迷茫,只感觉海滩上的小沙泡都在跑动,像得到了集体命令一般。原来是晒太阳的小螃蟹跑进洞里去了,沙粒跟着跑动,冒起的小沙泡不见了,瞬间又是平坦的沙滩。是那道光的身影,还是轻轻的脚步声,或者沙粒连动的感受,那沙粒里的小螃蟹会知道吗?

在海滩的大半部分时间,我始终在与沙粒里的螃蟹交流着,不管它是跑是藏起来,不管它是被装进矿泉水瓶里,还是摊在手掌上,我都会关注它的一举一动。沿着长长的海滩走,一不注意又会看见那一堆一堆的小沙粒,瞬间又会消失了,又是平坦的沙滩。

离开海滩的时候,我把矿泉水瓶里的沙子和小螃蟹倒出来,那一动不动的小螃蟹又恢复了元气,顺着沙子的流动很快又不见了。

再见了,小螃蟹。

再见了,大海滩。

淄河

文/张成刚

从小喝着淄河水长大的我,对淄河的感情可能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我的家乡南杨,就依偎在淄河河畔,河水从村西而来,犹如九曲玉带,不疾不徐,绕村向北流去。河水就是南杨的魂灵,养育着古村,滋润着民生。那时候,淄河常年有水,河水清澈见底,水中鹅卵石上鱼虾成群,两岸的柳树郁郁葱葱,婀娜妩媚,倒映水中,真真应了“鱼在石上,树在水中”。

淄河是我儿时的乐园。冬天,冰封的淄河滩白茫茫如镜子一般,我们在河面上滑冰,打陀螺,最刺激的当属“冰钓”了,就是砸开冰块,在冰面上钓鱼,每当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鱼被甩到半空中的时候,尖叫声、欢笑声顿时溢满整个冰面;春天,夕阳西下,放学后赶着牛羊的我们,能用柳笛将淄河滩演奏成一场五彩缤纷的欢乐交响乐;夏天,河水、沙滩,更是我们的乐土,摸鱼捞虾粘知了,整个沙滩都是晒得黝黑的我们的身影;秋天,收获的季节,整个沙滩开始不断地变化色彩,先是满河滩鹅卵石上的地瓜干,一片片似白云飘落,然后是一摊摊的红枣,红彤彤如艳丽的晚霞,还有那沙土地种出来的花生,直吃的我们满嘴流油。河边沙滩上有成片的杨树林和枣树林。树林面积上百亩,从东西两侧将村庄围个严严实实。枣树有水桶般粗,树身疙疙瘩瘩,果实细脆甘甜,而具体是哪年哪月谁栽种的,已经无人知晓。据村中百岁老人回忆和树的年轮推测,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村子北面有两个大柿子园,树木参天。那时,东西河打栆,北崖摘柿子,是我们这些孩子最快乐的事情了。

参加工作后离开家乡,但儿时的淄河水却一直是心中最美好的珍藏。几年前调到齐陵工作,我又开始了与淄河的不解之缘。多少个红日东升的上班路上或晚霞飘飞的下班路上,我会漫步太公湖畔,感受它的温润,给自己一个和从小伴随自己长大的母亲河亲近的机会,让自己疲惫的心灵彻底放空。清晨或傍晚的太公湖波光粼粼,白鹭徜徉,草长莺飞,静谧安详。

淄河又称淄水或淄江,因齐故城临近淄水,由此而得名临淄。淄河是山东重要河流之一,是淄博境内最大的河流,它自南向北贯穿整个临淄,滋养了沿岸的临淄人,是临淄人民的母亲河。淄河千古流长,既滋润了古齐大地,也孕育了临淄的文明。《禹贡》记载:“潍淄其道(导)。”《元和郡县志》中,亦记有大禹疏导淄河的传说。据考证,距今8000年前,就有人类在此繁衍生息,渔猎种植。此后,勤劳智慧的临淄人民,一代一代,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创造出举世闻明的齐文化,谱写了人类历史的绚丽篇章。

1971年,淄河上游太河水库建成,临淄区内河段干涸,河底仅剩黄沙一片。沿河村庄有的填土造田,有的开发沙场,又兼一些企业排污污染,整个淄河面目全非。临淄区委区政府围绕着“治水植绿,还民生态”的主题,开始了对淄河的分期治理。2001年建成了太公湖,形成近1000亩水面。并且以太公湖为中心,沿淄河两岸,因地制宜地完善防护体系,相继建设了太公植物园等3200多亩生态湿地,主河槽两岸建成上百万平方米的生态护坡和几十公里的环湖道路,形成“水绿流畅、岸绿景美”的生态河廊风貌,使古老的淄河再现清流。

如今,太公湖不仅是临淄人民休闲娱乐的乐土,还是大群白鹭的家园,每年的春天,大批白鹭和灰鹭会从遥远的南方飞回到这里,在此繁衍后代,休养生息,因此也吸引了众多的摄影爱好者,来此记录这人鸟和谐的盛景。

淄河水自南向北傍依着整个齐陵,不仅养育了勤劳的齐陵人,也给齐陵留下了众多美好的传说。

淄河过牛山山麓,曲折东流到柳店村。获国家地理标志的“柳店韭菜”就产自这里,柳店韭菜之所以闻名遐迩,与淄河水的浇灌应该功不可没吧!这里是淄河与东西古道相交之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古称马陉。《左传》记载:“入自丘舆,击马陉是也”。就指此地。去此以东,在淄河店村东和柳店村南,各有烽火台遗址一处,曾有清兵驻扎。临淄八景中的“淄江晚钓”,也在这一带。“淄江钓罢归来晚”:淄水河畔,日落西山,人们钓鱼乐而忘返。清朝邓性曾作《淄江晚钓》:“断岸潆洄碎石津,波光遥映月生春。于今偶见垂钓叟,回忆当年钓渭人。”

随流而下,河之东岸今齐陵街道东西龙池村之间,原有一水潭,名龙池,泉水汹涌,清澈见底。临淄八景之一的“秋入龙池月皎皎”,即指此处。龙池左右分别有一口水井,皓月悬空之夜,月影倒映在龙池之上,景色颇为优美。宋代赵明诚曾赞曰:“原泉混混,绿竹猗猗”。

还想去抓海瓜子

文/汪国华

海瓜子,学名梅蛤,也称“虹彩明樱蛤”“扁蛤”,是生长在滨海滩涂的一种小水产品,因状如南瓜子而得名,在我老家浙江衢山俗称它为黄蛤,它薄薄的白壳上有点粉黄色。现在海鲜市场上的海瓜子大多都是养殖的,其鲜味与真正野生的海瓜子相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尤其是自己抓来的野生海瓜子,吃起来就更有味道。

那时候,在衢山岛斗村的一条横街下面就是一溜弯弯的沙滩,落潮时会露出一大片灰灰的海涂。那涂泥柔软稠粘,泛着水光。每年的七八月份,沙滩就是我们的游乐场。尽管我不是赶海的高手,可我还是喜欢在泥涂上活动。潮水一落,别看那海涂只是灰灰的一片,走进去了你就会感到,那海涂就是一个丰富多彩的生物世界。

在涂泥中抓海瓜子,不但需要经验,也需要学问。各种各样的海洋小生物在涂泥下生活,有着自己特有的洞穴。我们称它们的洞口为“门花”,而同样是海瓜子,那“门花”也不是固定不变的。

我跟我的伙伴们提着专门抓海瓜子用的“黄蛤篮”,浅一脚深一脚地踩进泥涂。开始的时候是不懂得识别门花,只知道把手伸进泥涂去乱摸,这样效果实在太差。后来是表哥告诉如何我识别那些门花,找到里面住着的小生物。于是我就低着头,眼睛看着泥土开始寻找那些小洞洞、小花花。就这样,眼光在不断的摸索中锐利,信心在不断的摸索中增强,海瓜子也在不断的摸索中越抓越多。

当然,把手伸进泥涂里也是有讲究的,关键在于稳准狠。抓海瓜子的老手一个落潮就会抓到三五斤,而我只能是一斤多一点啊。而且我刚开始抓海瓜子的时候,总是把海瓜子和涂泥一起抓了,满篮都是灰灰的涂泥。后来慢慢地学会了甩泥的动作,泥涂就少了很多。劳作一天后,看看黄蛤篮里,都是一粒粒的海瓜子,白粉粉的像是一颗颗珍品雨花石。

我不知道现在养殖的海瓜子是怎么清洗的。只记得儿时抓的海瓜子得用海水养上半天,让它们把里面的泥吐出来后,然后用葱油爆炒。现在岛斗的那个沙滩都成了陆地,一片泥涂也没有了。现在的我有时候很想找个有泥涂的地方,有野生海瓜子的地方,去再体会一下抓海瓜子的感觉。

留恋的沙滩游

文/南澡

留恋的沙滩游

二十七日晨,天虽然是晴天,还是密布着厚厚的云层,不过二十来度的气温正适合人们在户外搞活动。公司户外小组的组织者,利用难得的天气,又组织大家去禹门沙滩春游。

驱车个把小时,一行四十来个人来到了沙滩农家小院。下车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水果、瓜子摆放在预订的农家院子,不顾一路劳顿,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有的拿着早已备好的鱼竿,直奔乐安江边,在一百多年前先贤们也曾垂钓过的河里,体验一次“鱼樵耕读”生活,舒缓一下工作的烦恼,享受只有钓鱼人才能感知的乐趣,奢望获得大丰收,品尝过去先贤们品尝过的乐安江鲜鱼。有人说:爱吃鱼的人智慧过人,当年才子们那样才华盖世,是否也是在这里经常吃鱼的缘故?但愿我们这些垂钓者也能如此。

有的三三两两的前往黎庶昌故居“钦使第”,毕恭毕敬地观瞻,饶有兴致地欣赏故居前前后后清新幽雅的环境,期望沾点圣贤们的灵慧。或徘徊在林荫道间,抚摸这里的草草木木,陶醉在风光秀丽的景色中,沉思:在四百来年的时间里,我们刚才走过的路、抚摸的那棵大树,当年不知有多少文人才子在那里朗诵过诗文,有多少篇鸿着在那里定稿收笔;或漫步在琴洲的田边小道上,寻找当年才子们曾交流过学习技能,争辩学术命题的沙丘,深深体会还未散尽的浓烈的文化氛围,是呀,他们在不断交流切磋中,一个个成为盖世奇才,一部又一部名着弘扬华夏;或伫立在乐安江畔,俯视汨汨东流、清澈碧绿的江水,浮想这里或许是才子们唯一开放和轻松愉快的地方,他们读完经书、写完佳作、耕完地,脱掉衣裤,一头扎进河里,尽情地游玩,放纵地嬉戏,让缓缓流逝的河水洗尽所有疲劳,接着再为后人耕耘历史巨篇。

有的逆向遛达到陈列馆去,瞻仰先贤们当年使用过的物件,聆听他们的生平介绍,拜读文人墨客对他们的颂词,追寻一批又一批才子在这里成名成家的艰辛历程。让人无不感叹,在贵州、在遵义、在沙滩这块荒蛮土地上,居然在四百年的时间里,就涌现出数十名举人进士之类的人才,有“西南巨儒”郑珍,有在诗词方面堪与李杜苏比肩的郑子伊,有被赞为爱国外交家、散文家的黎庶昌,等等。这里被称为“大儒之乡”“诗文之乡”,外交家的摇篮。又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撰写了二百多种学术巨着,涉及经史、诗文、音韵、地理、版本目录、科技、书画等十多个领域,并且有不少文化学术成就达到全国一流水平,象《遵义府志》就被誉为“天下第一府志”。他们的这些丰硕成果,为黔北文化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在工具书籍《辞海》、《中国文学大词典》、《大英百科全书》等里都有条目记载,历史上同时期的高官名人曾国藩、梁启超、张之洞、翁同和等对他们赞叹不绝,近代名家章士钊、钱穆、钱钟书、竺可桢、丰子恺等也作过高度评价。

在一个方圆仅几里地的小山村,生活在这里的先贤们就创造发展了享誉国内外的沙滩文化,遵义无二,贵州罕见,全国难找,它是我们遵义人民的骄傲,沙滩村可列为中华文化第一村。

我们这群人一边游览着,一边寻思着,怀着朝圣心理,怀着对先贤们的敬仰之情,沐浴在这片充满灵气的圣地上,熏陶在“坚持办学;刻苦学习;购求图书;遗惠后人;积极吸收外来文化,勇于革新开拓”的精神意境中,崇敬着闪烁的沙滩文化。

很快一天的时光又要结束,可大家的游兴仍浓,饭后已到六点半了,按理应启程返城,但女士们利用农家小院前面不大的场地,愉快地跳起了“坝坝舞”,以特殊的语言缅怀先贤们,以难舍难分的心情向这人杰地灵的山山水水做再见。

2012年5月5日杜龙友

童年的沙滩

文/郑晓乾

我爱在河边的沙滩散步,我爱在沙滩旁伫立,我爱捧起晶莹闪亮的沙粒,仔细研究它奇妙的结构。沙,无时不牵动着我的思绪、我的恋情……

记得小的时候,一个清凉的夏夜,我问妈妈:天空的白沙滩?妈妈笑了,她捧起我的小脸,给我讲了一个女娲补天的动人故事。

后来,我刚刚懂事,祖国便卷起了“史无前例”的狂风。没错,那年我上小学一年级。学校停课了,我们只好上沙滩捉鸟、捉鱼、上山打柴、挖野菜。人们大都“抓革命”开批斗会去了,滩地上不见一个修堤、打夯的工人。我难受极了,真想听那打夯的号子:“哎……说说那郑小小喂,咳咳!他爹是秘书喂,咳咳!打鱼真不少喂,咳咳……”一位姓徐的喊号员,看见我同二哥、三哥拿着自己编织的小抬网,捕捉了一大筐鱼,有鲜鱼二斤重;白鱼、鲤鱼等。即兴地把我们老郑家哥们儿打鱼情景编成了打夯号子。我们一边捕鱼,一边笑着、走着、听着。打夯的号子也伴随着哗哗流淌的水声渐远……

挖野菜时,我们拿着手中的菜刀,到沙滩上刨挖沙滩里白白如玉的石头,小伙伴们管它叫打火石。当年镇里还没有通电,我们把白石用筐搬回家,打成小碎块,等到黑黑的晚上,一手拿一块白石打摩擦,嘿!还真能打出火亮来。忧郁的我把白石拿回家,稀里哗啦倒空了自己的“百宝箱”,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家里贫困,没有钱买玩具,大多东西都是自己和黄泥制作成的,比如:坦克、汽车等等,儿时的“百宝箱”是珍藏儿时天真的幻想,还是想得到一点安慰?我也说不清。

时光的延伸,永远不能把美好的故事熨烫平庸,岁月的锈蚀,永远不能把真挚的情感消融。

岁月的流水,流过几十个年头,沙滩,终于又挺直了压弯的脊背,生机勃勃地前进了,工人们建起了长长的大桥,打出了好几眼大水井,行人走路方便了。人们吃水方便了。并且用来浇灌下游的秧田。

有一回,几个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孩子围着一台新装的水泵,雀跃着,欢呼着:“泉水娘娘散花喽……”我兴奋地走上去,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叔叔,水泵会变魔术吗?”“叔叔,为什么看喷水是白色的?”“叔叔,水泵会喷出鱼来吗?”“叔叔……”啊,啊,多么有趣的问题啊!沙滩变了,孩子们也变了,他们不再像儿时的我想着“镶天”,而是“水泵会喷出鱼来吗?”是啊,是啊,水泵会喷出鱼来吗?我激动地默念着,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如今,偶尔回到故乡,积久的夙愿早已成为现实。瞧,大水井的下游已修建了好几个养鱼池,过去的沙滩北面已建起了教学楼、酒店、汽车、修理厂等等。每当夕阳西下,池塘里的鱼儿高高的蹿出水面,白亮亮的,像一朵朵白莲盛开。我信步走上大桥,举目回顾。远处了阵阵洪亮的笛声,船夫们正在撒网,仿佛要把这欣欣向荣的鱼池,拉着一同向前航行。

啊,蓝天,白云,波涛,晚风,还有我儿时的记忆,一切都固有了沙滩、大桥、鱼池、稻田才变得如此可爱、可亲。为了使家乡变得更加美好,我愿化作一粒闪亮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