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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姐姐的散文

2023/02/06经典文章

关于姐姐的散文(精选10篇)

我笑了

文/成梦影

小时候,因为爸妈离开我去了广东,一直不回来,除了过年。随后他们把我送到小姨家生活了四年。这四年里,我不爱笑也不想笑,老是面无表情,同学们很少和我玩。在小姨家,小叔脾气不好,我一犯错就要被骂,但我总是忍着不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流。小姨很善良,每次看到我哭都会劝小叔,然后把我搂到怀里,安慰我。因为她知道,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离开了父母,来到这个陌生的家庭,知道我心里不好受。可小叔总是冷冰冰的很少看见他笑,他的眼神让我感到恐惧,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这已成了我的习惯。

姐姐很关心我,她是小姨的大女儿。虽然不是我的亲姐姐,但她知道我不喜欢笑,所以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逗我笑,但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一个孩子如果没有了父母的陪伴,就不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变得爱笑了。那天,我起来和姐姐去上学,她跟我讲了许多事情。其中,这件事让我印象很深刻。姐姐说,其实他的一家人都很喜欢我,只是我没发现。那时我挺疑惑的,就问了句为什么,姐姐说小姨一直很喜欢我,这我知道,但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小叔一直都很关心我,这让我半信半疑。后来我信了。原来小叔骂我是想让我更优秀……

这些话让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原来大家都很关心我,而我却对他们那么冷漠,我很惭愧。姐姐望着我,突然看见我笑了,她的嘴巴张得能塞下2个鸡蛋。从那以后,我变得爱笑了,因为我觉得微笑才是对我最重要的,因为它能表现出我是幸福的。小姨和小叔,还有学校里的同学都发现我变了,变得爱笑了,也很乐观,因此我有了很多朋友。

秋月

文/黄秋月

天高云轻,秋风送爽,桂花香气袭人,又是一年中秋至!

喜欢秋风,秋巷,秋雁……最喜欢的还是中秋的月亮。

记得牙牙学语不久,扎着羊角辫跟着父亲进学校,那些伯伯阿姨们总欢喜地逗我:“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会满腹经纶似的答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我的姓名生日正应了这首诗,你们猜得着吗?”大家便煞有其事地猜道:“秋江?”“秋水?”我拔浪鼓似地摇摇头。“秋阳?”“秋红?”“这多难听呀!”我不屑地嚷道。“秋夜?”“秋露?”……我得意地大声嚷道“秋月!最好听的名字吧!我爸给我起的!”我一脸自豪。“哈哈哈……”一时,它成了学校老师们课间解乏的一道美丽风景!

狗不理的年龄,晚上会和同睡一张床的姐姐,经常弄得床铺吱呀呀作响,似有老鼠在争斗。爸爸会调解道:“姐姐应让着点妹妹!”来回几次,姐姐便会委屈地嚷嚷起来:“爸爸你偏心!平日偏袒不说,就连名字都给她取好听的!黄云,集雨云,多不吉利!秋月,多美!”正怄气的我呛道:“臭美!月亮原本不发光,而是反射了太阳的光亮!不就是预示着我一辈子将毫无作为,暗淡无光。秋月,冷月也!”见我俩都振振有词,争执不下,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秋夜月满最怡情!黄云秋月,互为依托,相互映衬,黄云晶莹剔透秋月洁白如玉,雅而不俗,缺一不可。”我和姐面面相觑。“我希望你们姐妹俩像晴朗夜空那溜溜的云朵和一轮浩月,给人间带来光明和无限美好的遐想,用自己平凡简洁的人生,默默地奉献自己有限的光和热,静静地度过美好一生。”父亲一席话,我和姐姐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从此以后,那轮洁白无瑕的秋月,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

长大后,我便成了他,成了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虽不像他扎根艰苦的乡村,教书育人,默默耕耘,操劳一生,但也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每当面对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权利难衡,难做决策之际,眼前总会浮现父亲秉烛夜读,专心致志的身影,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初衷不改!每当心烦气傲,华而不实,甚至被那些纸醉金迷,奢靡之风所捕获时,那轮洁白的明月,便会静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默默的守望着我!瞑瞑中它似父亲深邃的眼睛,永久的叮咛“秋月,人民教师需忠于职守,爱岗敬业,兢兢业业一辈子!”

转眼人到中年,为人妻为人母的我更多的是以忙于生计为托词,陪伴父母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每通话,父亲总是报平安:“我们都好,你们忙,不用来看我们,多回去看看爷爷奶奶,我们身边有你云姐,你放心!”天空的月啊,定是父母相思的月!

“两节”将至之际,父亲来电,叮嘱爱人“做三严三实的好干部,经得起双节正四风的检验,如那中秋佳月,坦荡无暇!”中秋的月啊,更是父母牵挂的月!

中秋多思亲!秋月更思亲!思念之及,我便拉着女儿诵读墙壁上悬挂的那首苏词《水调歌头》,那是生日之际,父亲送我的他的墨宝,我和女儿深爱至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时此景,我们祖孙三代,只得再叙相思之苦了,但愿千里之外的父亲能感知得到!

月光下的遐想

文/路译程

柔柔的月光洒向广袤的大地,大地上的一切都像披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显得不是那么真切。在这如水的月光下,我痴迷了,陶醉了,恍惚间居然看见了婀娜多姿的月亮姐姐。

原来月亮姐姐是一个爱美又贪吃的小姑娘。

月亮姐姐可爱美了,大地上的江海、湖泊、河流都是她的银镜,只要一有空就会端坐下来照上几眼。瞧,她又在照镜子了,看着镜子中自己明媚的脸庞、苗条的身姿,又听着人们对她美貌的赞美,月亮姐姐不由“咯咯”地笑出了声,心里暗暗决定,要想个办法来犒赏一下自己的美貌。

有了,用美食犒赏自己可是不错的选择哦。心动就立刻行动,月亮姐姐马上采购了许多的美食,然后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了起来。

“月亮姐姐,别吃了,你的双下巴都出来了!”太阳哥哥看见了好意提醒道。

月亮姐姐听了赶紧照了一下镜子,心想:还好嘛,不就稍微圆润了一点,值得大惊小怪?比起太阳球一样的身体可是瘦多了。美食当前,不吃白不吃。

才半个月的工夫,月亮姐姐的身体像打了气一样变得圆圆的,裙子也紧绷在身上。有一天水星和金星弟弟来邀请月亮姐姐一起玩,月亮姐姐看着自己臃肿难看的身材,害羞地躲到了乌云的后面。

为了恢复自己的美丽,月亮姐姐决定开始减肥。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月亮姐姐不再贪吃美食,每天还坚持运动。神了,半个月下来,月亮姐姐又苗条如昔。只是作为一个好吃的人,月亮姐姐在身材苗条后开始沾沾自喜,又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了。

就这样,苗条了贪吃,丰满了减肥,月亮姐姐每个月总要经历由瘦变胖,又由胖变瘦的过程,我们地球上的人们就感受到了“月有阴晴圆缺”的魅力。

一朵寒梅

文/石泽丰

姐姐坐进了车里,我依旧站在站台上,任寒风吹着我的衣襟,直到车子驶出车站,很远很远,我才低下头来,再次抚摸脚上这双崭新的布暖鞋,心间的情意又深深地泛起。

“今年的冬天比较冷,想到你在外总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一连几夜,我赶做了一双布暖鞋,这次为你送来。”姐姐一见到我就如同娘亲般地对我说。当时,我只知道拎起她的背包,叫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到我的住处。只是到了姐姐要回去的时候,往事才纷纭而至,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姐姐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不敢肯定在别人的眼里我姐姐的容貌如梅花般的灿然,但三十多年来,在我潜意识里,她的性格始终如同梅花般的坚强。

姐姐比我大四岁,出生在了一个重男轻女的农民家庭,在那个山村,面对贫穷,父母每每压下的都是姐姐宿命的砝码,这架人为的天平注定她总是以失败告终。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飘雪的冬天,头插一朵梅花的姐姐来到学校,告别她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离开她心爱的课桌。我不知道姐姐离校的神情是什么模样,但她的背影却年复一年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小雪飘零的天空下,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女孩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挎着小矮凳,行走中脚步有些沉重。她一步一个回头,待走到校门口,停下,回头再看一眼同学们为她摇摆的手,然后疾然离去。雪下得更大了……

在失学后的岁月里,姐姐总是紧紧地跟在父母的身后,扛起锄头或拿着镰刀,无言地走向那几块贫脊的田间地头,同父母一起春种秋收。

哦!姐姐,你在寒风中平凡的背影,又在揪动着我脆弱的神经。

山林遇险记

文/杨世敏

记得那是去年暑假的一天,姐姐带着我到山上摘松叶、捡松果。我们蹦蹦跳跳地来到山上。

山上的空气可真好!一阵清风吹来,带着一股松脂的清香,山上的野花也竞相开放,绿毯似的草地软绵绵的,细碎的阳光撒在草地上,小溪的水凉凉地流着,冲击在石头上,发出了欢快的节拍。蝴蝶煽动着它那美丽的翅膀,我心里一痒,追随着蝴蝶奔跑,浑然不知我已经离姐姐越走越远了。

我终于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温暖的草地上,开始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揉揉朦胧的睡眼,才突然想起了来山上的目的,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找到了一棵相对矮的松树,把篮子放在树下,爬到树上,把采下的鲜嫩的松叶扔在了里面。

正当我采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了“嘶嘶”的声音,抬头一看,一条蛇正吐着血红的舌头看着我。“啊!”我大叫一声,手一松跌在草地上。我抬头一看,只见那条蛇正扭动着它那柔软的身体,从树上盘绕着下来。“啊!老姐!救命啊!”我大叫,呜呜,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啊!我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啊!那蛇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我一时忘记了逃跑,只是一点点地往后退,结果退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只见那蛇一点点地向我逼近,仿佛在说:“你逃不掉了!受死吧!”。我开始手忙脚乱,手在后面到处乱摸,忽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也顾不上是什么东西了,拿起来就一通乱打,那蛇明显被惊到了。我站起来继续乱挥了十几下,蛇被吓得落荒而逃,这时姐姐赶了过来,可能因为我看到姐姐意识中认为安全了,于是在过度紧张和体力透支下,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那里了,正应了那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童言无忌

文/朱峨眉

大年三十的晚上,东升一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爸爸、妈妈、姐姐、哥哥、妹妹、弟弟都来了。

吃完饭,一家人在一起闲聊。哥哥是下岗工人,免不了唉声叹气;妹妹是大学老师,抱怨说工资太低,还不如小学老师;弟弟当记者,说整天给当官的吹喇叭抬轿子,想想都憋气;东升也发了几句牢骚,说现在物价涨得太猛,他这个当医生的都有点吃不消。

姐姐一言不发,等众人说完,她开始教训人了。她首先希望哥哥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现实,重新树起生活的勇气和信心;其次批评妹妹觉悟太低,人应该多考虑奉献而不是索取;再次提醒弟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说话要考虑后果和影响;最后劝告东升要向前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明天会更好。

听了她的一番说教,众人都不吭声了。

这时,东升趁机开导女儿小丽:“小丽,你看我们家就数你大姑姑最有本事,又有权又有势,收入在我们家也是最高的,你将来长大了也要学大姑姑,弄个‘师长’‘旅长’干干。”

小丽挤挤眼睛撇撇嘴,直杆杆地说:“不,我才不学大姑姑呢!她一点儿本事也没有!”

众人莫不大惊失色。东升呵斥道:“小丽,可不许乱说;你大姑姑没有本事,能当那么大的官嘛!”

小丽一点儿也不示弱,大声嚷道:“她有什么本事,那天她来我们学校视察,讲话时照着稿子念还念得结结巴巴的;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叫马萤,她读成了马虫,同学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姐姐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跟。

东升急得直跺脚,“小丽,你怎么这么说话!谁都会念错别字,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小丽尖叫道:“不是错别字不错别字的问题,是她离不开秘书离不开稿子。那天我看见她主持会议,眼睛刚刚离开会议主持词,就把‘同意的请举手说成了不同意的请举手……”

这一回,把全家都逗笑了,连爸爸妈妈都直摇头。

东升气得没办法,冲着小丽吼道:“你别跟我逞能,要是让你上去,说不定出什么洋相呢!”

小丽得意地扬起了脑袋:“不是我逞能,是我确实能,那天的少先队献词,一共3000多字,我一口气全背下来了!”

姐姐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

“姐姐!姐姐!”东升快步追了上去。

“小丽,你今天让她听见了真话,好样的!”

大伯把小丽举了起来,全家人都向她鼓掌。

旧木箱

文/吴建

在我的书房里,珍藏着一只旧木箱。它长四十公分,高二十五公分,宽二十公分;紫色的油漆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斑驳陆离,但整个木箱却还坚固结实,没有什么大的损坏。虽然里面仅有几件我早已不穿了的打满补丁的旧衣衫,但我一直把它当做宝物似的保存着。妻子多次说木箱放在家里没什么用场,又占地方,不如扔掉。我却始终舍不得。它虽谈不上有什么收藏价值,然而它在我心里却有着不同寻常的位置和分量。每当我看到它,那沉淀在心灵深处的记忆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父亲说小木箱的年龄比我还要长,它,最早是母亲的陪嫁品。那时外祖父家穷,没有当时一般女孩子出嫁时时兴的高橱、书桌、衣箱做嫁妆,外祖母就把自己结婚时带来的这只小木箱再给母亲做嫁妆。母亲对它十分珍惜,把它放在床边,用一块棉布盖在上面遮挡灰尘,一有空闲就掸掸擦擦。有一次姐姐到小木箱里翻找衣服,拖拉之中,小木箱一倾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箱盖合不上了。母亲心疼不已,从来没有打过孩子的她,第一次伸手打了姐姐一个巴掌,姐姐委屈得大哭。父亲一边安慰姐姐,一边责怪母亲:孩子又不是故意的,摔坏了可以再修,你打孩子干嘛?过了两天,父亲找来木匠将箱盖修好,又买了点红漆,自己动手涂涂抹抹,木箱又完好如初了。

从此以后,母亲对这只小木箱更加珍爱。她常对我们说:“你外公外婆去世时家里太穷,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只有这只木箱还有你外公外婆的影子,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外公外婆的样子。”

我考上大学那一年,父亲把这只木箱重又油漆一遍,使它光亮一新,让我带去学校。在大学校园里,别的学生携带的都是皮箱,我的小木箱在众多精致的皮箱里显得是那么的寒酸。舍友们看到我带来的木箱如此破旧,都觉得好奇和好笑。看到舍友们带来的都是新买的精致的拉杆箱,父亲摸着我的头说:“好孩子,让你受苦了。”我丝毫也不会埋怨父亲,因生活的艰难,过度的劳作已经让年仅52岁的父亲累得背佝偻了,双鬓布满了白发。我考上如皋师范,家里把能卖的东西全都卖了,还东挪西借才凑够了我的学费,我有什么理由再要求父亲给我买那些高档物品呢?四年的大学生活,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是这只木箱给我鼓励,给我自信,给我奋发向上的勇气和力量。

在如师,如同久旱逢甘雨的禾苗,我度过了一段如饥似渴的读书生活。我成了图书馆的常客,饥不择食地阅读。图书馆的书其实并不多,开放时间也有限,阅读之余,我更渴望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书籍,于是我开始省吃俭用购买自己喜爱的书。节假日,我总要步行十多里,从城郊走到城里,买几本属于自己的书,看完后就放在小木箱里。慢慢地,小木箱里有了《骆驼祥子》《家春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简爱》等名著。三年下来,竟把这小木箱挤得满满的。

我提着这沉沉的小木箱走出了师范校门,走上了教学岗位。学校分给我一间简陋的宿舍,我把小木箱往床头一放,权当是书案。白天,我站上讲台,望着孩子们那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我想我该让这样的眸子变成装满知识的深潭才是,我领着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指导他们朗诵古诗、演算习题……夜晚,倦缩于斗室,坐在小木箱旁,挑灯夜读,乐此不疲。

而今,我拥有了自己的小书房,高档桌椅、笔记本电脑一应俱全,小木箱是用不着了,但我一直把它当做我家的珍贵“文物”保存着。这只小木箱帮助我们渡过了多少艰难困苦?承载了我们多少梦想和希冀!我要继续把它、把我的家史和艰苦奋斗的家风传给子孙。要让他们知道,无论物质水平如何提高,社会观念发生多大变化,都要永远懂得艰苦奋斗,克勤克俭……

老槐树下

文/雪中飞魂

我家的硷畔有一棵直径60多公分的老槐树,因为它的树冠足有十三米开外,且枝叶繁密,是纳凉避暑的好地方,因此,我们都习惯称它为“老槐树”!夏天,

夏天,老槐树枝叶下垂,荡到脸上,微风吹来,好像是一只只小手在轻轻地抚摸;要是站在树里边望去,好像是一个温暖的帐篷,又好像是一大把撑开的绿伞,在等待着孩子的到来!这时,无论是地理回来的大人,还是天真烂漫的我们,都喜欢聚在它的绿荫下,感受它给的无穷快乐。那些清清凉凉的感觉,能让大人忘记疲惫和疲惫带来的不快。也能各自端着饭碗,坐在树底下,天南海北的拉先传,拉够了,吃完了,有些饭碗一撂,索性躺在地上梦周公。

圆瞪着眼或微闭着眼、幻想大槐树故事的我们,脑海里一个个故事已经拉开!哥哥姐姐们用力扫出地上的尘土,直到扫得如城市的水泥地面洁净为止。继而,他们又找来蛇皮袋子、塑料布,铺在地上,也躺下睡觉。而胆小的我却不敢睡,因为我怕爷爷说过的槐树仙和黑蜘蛛妖还有蛇,蛇会在你睡着的时候,从你的嘴里钻到你的肚子里。因此,我非常害怕!但哥哥姐姐的憨态早已诱惑了我。我也就铺一个蛇皮袋子,端着饭碗,听着哥哥姐姐故意发出的呼噜声。这一个个声音,好像是一支美妙的乐曲,轻轻地绕过我的身边,飘进我的耳朵,又回旋转,把其味、其香洒落我的饭碗里,使一碗寡淡无味的饭成了一碗香味浓郁的菜肴。落在我的肚子里,似乎还在回响那悠扬的乐曲。

老槐树下还有一个涝池,每当下过瓢泼大雨的时候,涝池里都存满了水,当然,就会有许多围着涝池洗衣服的妇女。她们搬一块石头,手拿棒槌,跪在涝池边上说笑着,一下一下的捶打或搓洗着衣服。也许是这种悠闲自在的神情,才吸引了懒洋洋的大肥猪,赶紧要去凑个热闹。你看它们慢腾腾地“噗踏、噗踏”走进水里。水的清凉,也许是平生仅得吧!它们愉快的、肆无忌惮地在水里打起滚来。本不清澈的水,一下子成了一汪洪水,一个个妇女叫骂不停,其中一个女骂道:“大的老家!”便撩水打猪。猪以为这是人们对它的赞扬,便在水中扭着肥屁股,盘旋着。水里展开了人猪大戏!水更洪了,打骂声、大笑声,久久不止……

终于等到斜阳落日,涝池里出现了平静。这时你会发现,老槐树的影子投入水里,那水中倒映着的一层层树冠,好像是一个个仙台楼阁,又似幽绿的湖面,不仅使人畅想连连。早已心头痒痒的我们,也卷起裤腿,慢慢地走下水,打起水仗来,瞬间水花飞溅,形成风花雪雨。我们的笑,笑成一道弯弯的河、一个弯弯的月……这种笑声、叫声一天天的下去,直到水快干了,也变臭了,这场游戏才不了了之!

不知什么时候、是谁兴起扳槐米。面对日渐光秃的一棵棵槐树和哥哥姐姐仰头张望和跃跃欲动的姿势,爷爷却只长叹了一声,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再没又说什么仙还是妖!终于一天,老槐树灾难来临,远远地能听见“咯嚓咯嚓”的声音,因为哥哥姐姐最终爬上数,扳起了槐米!直搬得院子里铺上厚厚一层,树底下树枝堆积如山,树上确实没有什么可扳了,他们才罢手。

这时,槐树底下已没什么凉可乘了!到处都是破裂的伤痕。于是,哥哥姐姐不再留恋老槐树下的风景,他们拿着卖槐木的钱,像一群小鸟一样,飞出老槐树,飞出村子,飞的好远……此时,老槐树下只有我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姐姐!老槐树下依然是我们的乐园,我们避过伤痕,找一个稍能容身的花凉,便在底下玩耍起来。而树上残留的槐米,此时已长成花,它就像一个慈祥的白发老人,微笑着落在我们的头上,亲吻着我们柔软的发丝。姐姐看见了,从我头上拿下一朵,细心的看着这尚未张开的小槐花,试探着,放在唇上轻舔一下。甜汁沁人她的心扉,她笑了!再捡起一朵,递给我,同样的,我也笑了!于是,遍地捡槐花又成了我们的游戏。老槐树不再孤独了,它的伤口开始愈结了,长出了黄绿色的新枝。这些又成了我和姐姐眼里的期盼!可是,几年后,姐姐也像小鸟一样,飞出了老槐树,从此,再没回来!

时代,在默默地起着变化!村子的人越来越少,再没人到涝池洗衣服,渐渐地涝池也被淤泥填满了!老槐树的伤疤早已痊愈,连伤痕也没有了,它的枝叶还像以往一样的稠密且更加苍翠,像是还在等待着什么?而现在,只有我时常徘徊在老槐树的底下,看着曾给我阴凉的老槐树,曾经的一幕幕,已成难以翻过的画面!

死去的河流

文/彩虹天

我第一次见到死人,是三岁那年,这个印象是极为深刻的。

那天,灼热的阳光照耀村里狭窄的河流,闪烁着耀眼光芒。知了叫个不停。土地皴裂,破碎着,并且发烫。我骑在水牛背上,村里的一个大男孩牵着水牛,我们打一户人家门前路过。那里拥挤着人群,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

男孩把我从牛背上抱下来,那时我走路还不稳,口齿也不清晰,依依呀呀地问那男孩里面在干嘛?男孩说,里面死人了。我挤进去,抱着某个看热闹人的腿,张望地上的死人。我看到那瘦长的年轻人,穿着整洁的棉布短袖,柔软地躺在地上,他是那么安详和舒适,哪里与死亡有任何联系?很多人在哭泣,对着这睡着的身体,悲哀不已。我想他们一定是弄错了,他其实并没有死去,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也就是死去了。或者说,死去就是睡着了,这是我最初对于死亡的理解。我之所以记忆犹新,是因为那天我生平第一次骑牛。

我记得我是在河边的树荫底下玩石子来着,几个孩子在河里游泳。当那男孩笑呵呵地要把我抱到牛背上的时候,我使劲瞪着腿,踢那头牛,吓得哇哇大哭。我的哭声震耳欲聋,震得天空颤抖。男孩见我这样,好说歹说哄我别哭。然后他自己骑上牛,抓住牛角,拍打着牛头对我说,你看,有什么好怕的,牛不会咬人的。他从牛背上下来,重新将我抱上去。我还在不停抽噎,泪痕还没有干却,两腿已把水牛的脊背夹得紧紧的,露出惊喜和灿烂的笑声。我听到老水牛抽打尾巴的声音。它哞哞叫了两声,缓慢摇晃着身体,驮着我从河边走上村头的小桥。后来,我就看到了死人。我看到死人的时候,孩童灿烂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没过多久,我仍旧在河边玩石子,旁边坐着我八岁的姐姐。那时每个家庭,少则两个孩子,多则七八个。因为村里孩子多,孩子们经常聚在一堆玩耍。最大的孩子十五六岁,最小的才两三岁。村里的河流,每天有好多的孩子在那里玩闹。男孩们在河里游泳,他们赤裸着身体,像一条条黝黑的泥鳅,走上桥,扎个猛子,咕咚一声,溅起层层浪花,霎时不见了踪影。女孩们带着弟弟妹妹在河边照看衣物,玩抓石子游戏。当她们看到男孩们一个个赤裸上岸的时候,有的就会用双手捂住脸颊,连连说,丑死了!但大部分女孩都已经习以为常,她们也学着男孩,扎猛子游泳。女孩们是穿着衣服跳水的,上岸的时候,衣裤都紧裹在身上,湿漉漉的,透明,同没穿衣服没两样。发育期的女孩乳房微凸,臀部微翘,有些小妇人的模样了。上了岸,将衣裤的水拧了又拧。在太阳底下用手指梳头,要不了一会,头发和衣服就能晒干了。

我姐姐看到别人都下水了,心里也痒痒了,尝试着走向了河流。她大概忘记了自己的妹妹了。我眼睁睁地看到姐姐游向了深处,同其他孩子一样只露出黑黑的小头,仿佛一条鱼,在水里缓慢移动。

我当时并没有因为失去姐姐的陪伴而感到害怕,我可能是看她在水里游来游去看得出神了,所以忘记了哇哇大哭。我小时候最擅长的就是哭,我母亲说我的哭声是最响亮的,村子里没有哪一个孩子能够赛过我的哭声。我母亲最怕我哭,我一哭,她的头和心脏就像爆裂一般疼痛无比。所以在我哭的时候,我母亲通常是不会打我的,因为越打我越哭,适得其反,所以她会拿食物来哄我,或者让我姐姐把我赶紧抱走。但我必须感谢我的哭声,在那条河流,在死亡的边缘,我的哭声救了我的命。

已近黄昏了,水是柔软的,潺潺的,夕阳下闪烁金光,温暖无比。它具有某种魔力,迫使你不得不投入它的怀抱。我摇晃着幼小的身体,向着那条并不宽敞的河流走去。我的心脏扑腾直跳,又烫又割脚的石子在我脚下欢腾。梧桐树上,枯黄的叶子掉落头顶,我用手一抹,它缓缓坠地,比我的手要大好几倍。驮过我的水牛在河中央十分平静地喘着粗气,微眨着眼睛,打着瞌睡。河里热闹非凡。浅处有几个光屁股男孩站在一起,相互打水嬉戏。他们根本没有在意我,所以并不知道我正在向危险靠近。我伸出一只小脚试探着河流。那像棉絮一样的水,插进我的脚丫缓缓流去,使我感到舒适和温暖。然后,我就预备把手也放进水里去。可是不知怎的,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又仿佛是水里的某个东西把我拉了一下,我的另一只脚“倏地”滑进水里。紧接着,我整个的身体滚进了河流。我感到河底一阵清凉,飘摇的水草没过我幼小的身体,兴许还有几条鱼,围在我的周围,它们用嘴咬我的脸,使我感到疼痛。我极力呼吸,但流水没有缝隙,我呼吸不到任何气体,反倒呛了几口水。我在水中奋力咳嗽,想把那几口呛进喉咙里的水咳出来,但我的胸部犹如重锤压心,全身的血液窜向头颅,难受极了。

在水中的那一刻,我仍旧没有感到生命危在旦夕。倘若我得不到救助,将会溺水身亡。我只有简单的欲望,就是想呼吸到空气。我拼命在水里挣扎,双腿乱蹬,手奋力向河面伸展。这很有作用,使我的头浮出水面,又沉下去。当我的头浮在水面的时候,我便“哇”地叫一声,但叫声很快被水淹没。然后,我又使劲蹬腿,划水,头再次冒上来,我又开始大叫。每一次都是歇斯底里的。

我是被牵牛的男孩救上来的。我记得我骑过他的牛。我无法回忆那个被人搭救的过程,我想我当时肯定是晕厥了。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姐姐怀中。姐姐全身湿漉漉的,眼睛哭红了。旁边围着很多人。天空暗淡了,半个月亮升起,救我的男孩将我抱上他的牛。我趴在牛背上一边吐水,一边嚎哭。

回家后,姐姐当然免不了母亲的责骂。母亲死死拽住姐姐的胳膊,用一根树枝抽打她的屁股。姐姐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不敢躲让,她咬紧牙关不做声,眼泪却如滂沱大雨。

夜了,家家户户锁上大门,煤油灯闪烁昏黄光芒。微风吹拂稻田,星星暗暗掉落眼泪,让庄稼湿漉漉的。万籁俱寂。狭窄弯曲的乡间小路,在黑暗中放眼望去,仿佛洒上了一层盐粉,白花花的。远处,几声犬叫划破宁静。头顶明亮的月光显得诡异神秘。河流,在夜的笼罩下,发出蓝宝石的幽暗,闪着阴冷,逼着寒光。我睡着了,睡得清凉,睡得踏实。

从此,我不敢亲近那条河流,尽管那里经常传来欢喜的声音。当姐姐牵着我,走过河上的那座小桥的时候,依然有赤身男孩站在桥上纵身跳水。

处暑之后,河流不再喧闹,它沉静下来,死一般的。

当稻田一片金黄的时候,我们举家搬迁,远离了那个乡村,远离了那条河流。乡村离开了我的视野,成为许多年后久远的记忆。

三十年后,我再次来到那个乡村。那里,一改往日模样,低矮的、乌黑瓦砾的房屋所剩无几。集市上铺了坚硬的水泥,封存了柔软的土壤。我记得还有几栋木楼,颇具苗寨意味,屋顶时而升起袅袅炊烟,经常能看到有人用竹竿撑开二楼窗户,晾晒床单和衣物。可是,这一切全然不见,替代它们的是栋栋高楼,散发着陈腐与落寞的气息。弯曲的乡村小路和庄稼在远山旁。放眼望去,极其遥远,仿佛梦中剪影。小桥不见了踪影。往日的河流,不复存在,填埋了土壤,种植着果树。我四处打听当年骑牛的男孩的下落,想必他现在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吧。我要好好感谢他当年救了我一命。好不容易从一个老者那里打听到了他的消息,却听说他在二十几年前,为救落水儿童溺水身亡。

我沿着曾经是河流的这片果园行走着,寻找着,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残阳如血,映照着远处碧绿的庄稼和弯曲的乡村小路。那往日的河流和骑牛的男孩,他们去了哪里?我仰望天空,一群麻雀叽喳飞过,在我头顶留下片片苍白、阵阵迷茫。

快乐的小河

文/杨雪梅

大家好!我是一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河,我还是一条活泼,顽皮的小河。

冬爷爷终于走了,春姑娘悄悄地来临了,她用美妙的歌声呼唤了沉睡的大地妈妈,一切都醒了,是那么有活力,是那么热闹。

我起来伸了个懒腰,脱掉了白棉袄,穿上了我的银沙,准备出去串串门,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唱着小调,边跑边环顾着四周。我来到草先生前,深情地鞠了个躬,便问到:“老朋友,你穿着这身绿西装,是要去哪里呀!”“河兄,我正准备去找剧院呢!”说着,便向四周望去,“祝你快找到剧院!”我说。“也祝你一路顺风。”草先生说道。我又往前跑去,我看见什么东西站在岸边,摆弄着优雅的舞姿,原来是花儿姐姐呀!花儿姐姐满面春风地向我微笑,并说:“河弟弟,你这是去哪里呀!”“我要去串门,最近还好吗?花儿姐姐。”“好好,谢谢你的关心!”花儿姐姐答道。我边跑边看着四周,看着四周,看见青山绿水,鸟儿弟弟在歌唱,甲虫音乐家们为欢迎春姑娘的到来而演奏着,花儿姐姐在微风中频频点头,蚂蚁朋友在找食物,啄木鸟医生在到处给病人治病,南国少女小圆虫妹妹在逛街……啊!春天好美呀!我跑着跑着,到了大海妈妈的怀里,好温暖呀!从此,我便在大海妈妈的怀里成长。

我是一条活泼、快乐、无忧无虑的小河,你们喜欢与我交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