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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竹子的散文

2023/02/16经典文章

关于竹子的散文(精选10篇)

竹林问泉

文/李新军

竹林问泉,应该在南方。

妩媚的山水里,如果有一抹碧绿,在露窗前摇曳,可以生动起黑瓦白墙。

然而,我在北方沂蒙山区的皱褶深处,令人欣喜地看到了泉水叮咚青竹茂盛的景致。

都说层峦叠嶂的沂蒙大山硬朗如铁,沂蒙河水清澈美丽。可是,在岱崮深处的沂南竹泉村,你不能用惯常的语调,描述这里的翠竹和玉泉。

青竹之海,隔开坚硬的山峦,冷光穿梭在竹林幽暗缝隙之间。我的翠鸟,站在林梢向远处眺望,它的鸣叫,带给七月的,是雨后清凉舒畅;带给我们的,是竹泉村昔日的悠远时光。

不是几株。三五株竹子,只能斜倚石墙,犹如娇憨的新娘,它们挡不住火气十足的沂蒙山石头。

沂蒙山的石头,冷峻,坚硬,洁净,棱角分明,容易撞痛我们的目光。

沂蒙山上的苍松翠柏,与大山有夫妻之相,它们载种的历史,或许能够数得出来。你看看山上,种植了多少黑松,有几株松,就有多少年的栽种历史。它黑黝黝的群落,散布在山坡上,仅能包容大山的倔强脾气,却包不住石头的火气。

青竹为摇曳之物,它们从来不包容山的性格。它吞没大山,沉化大山的脾气,给大山以彻底的浸润与改造。竹子盘根错节,它在自己脚下编织出一个大网,把山包裹起来,稳住山的脾性,给以温柔时光,给以波涛般严严实实的遮蔽。竹是大海,把山淹没了。

沂蒙山的性格里,其实还有沉静的成分,它们喜欢这种隐于竹林的生存方式。沂蒙山人的性格里,其实最多的是沉稳淳朴,他们喜欢在山坳里自得其乐,生活艰辛,过着小桥流水的平静生活。山报答竹子,以涌自深山阴僻之地的清泉,反哺于竹。人报答土地,种竹护泉以润泽大地。

我来看泉,即刻被高耸如云的竹子包围了。放眼看去,满山都是竹的海洋。小道开辟在竹林中,走于其间,不经意被倒垂的枝头,挂住我的沉重背囊。进了山,抬眼看到茂密竹林,人转眼之间,变为一棵吸纳天地精华和无忧无虑生活的竹子,人的思维可以按照山里竹子的想法,自由散漫地长出枝节和根须。人容易随遇而安,到了这样有灵性的地方,肯定会像青竹,自由自在地生活。

放下背囊,我开始放飞思绪。我在竹巷里慢动,初始艰难,犹如身上压着沉重的包袱,滚滚红尘被竹叶洗涤,我看到自己身体的肤色,正慢慢腾腾地变得光洁如玉,我的身体开始轻盈起来,犹如滑动在枝头的阳光,在枝头相互追逐。我还是一尾荡漾在竹海碧波中的鱼,在雨过天晴的时候,鱼是浮在泉水里的智者。

一个人。或者结伴。漫山遍野的竹丛,兴之所往如同神游的魂魄。走石板砌的路,有泉水在石板上流动,脚刚沾到水,突然感觉到流水的清冽,不像城市里沾满红尘的水,柔软得如同没有骨头。竹丛里的流水,从远处岱崮肚子里孕育而生,它们到了竹林才钻出大山,给修竹以湿润之气。没有水的滋养,这遍地修长的物什,不可能有今日之气势。

石至纯,水至清。果然,从石隙里溢出的水,还带有硬朗的大山性格,它们像山里的女人,在家里摊煎饼,做杂活,到坡上同男人比肩膀干活出力。她们的性格里,除了有温柔的一面,还有在艰苦环境下磨砺出来的如铁般坚硬秉性。所以,略显硬气的水,养育了竹子同样坚忍不拔的性格,让我感叹这竹的生命力,竟然是沉默的石头和灵动的泉水给的。石头是父亲,泉水是母亲,生出满山遍野青俊硬朗的儿女。

大山知道,它向谁,奉献出了自己的琼浆玉液。

沿着不宽的小路走,两旁有竹篱编织的院门。朴实无华的院内,有悬吊的红花,谓之凌霄,在我眸子里撒开,给暗淡无华的竹林,涂抹上一点红。村庄朴素,红花嫣然,竹林这次当作背景,被我摄入自己的脑海里。

我的万千思绪,被这一抹红色,拴住了。

竹泉村密不透风的竹林深处,往往连接不曾看到的景致。可能转过弯儿,这风景已经异样。不是竹林七贤在这里的缘由,才使游览得以步步为景。半坡处,泥塑贤人的呆滞目光,容易让我们想到玩偶,没有他们也罢。因为,他们昔日的诗书词赋,早都隐在竹丛中了,顺手即可拾得。还有竹林小道上,轰然穿越时光的美女,眨眼之间与我擦肩而过。她们身上飘逸的衣袂,以及婉约的说辞和随时亮起的清脆笑声,也是大自然不可或缺的风景。

泉水旁,山坡上,竹林边,少不得李清照掩卷深思的影子。

磨盘石上,印着她们婀娜多姿的影像,那种临风玉立的模样,好像连穿梭在竹林的神仙,也都自叹不如。

我是来问泉的,倒是忘记找泉了。

俗话说:观景不如听景,看泉不如听泉。灵动的泉,隐藏在我们未知的地方,却到处都能看到它的影子。如果溯源而上,找到那眼泉了,不过塘底有冒起的水泡,或者茂密树冠隐约盖住它的影子。

我不看泉,泉害羞看我,好像是住在深山里扎着麻花辫子的姑娘。

我问泉,哪得清如许。我问泉,为何石径自横流。

问罢,也不去找那些愚蠢答案。我将自己隐于幽暗之中,坐于高石之上,学修道问禅之人。静观内心,幻象即灭。鸟虫之啼鸣,水流之湍湍,清风之习习,竹影之幽幽,都在我的倾听与感触中。

竹林泉水交融共生,万千沂蒙别具特色。我忽然悟出,这遮蔽大山的竹林和叮咚作响的泉水,身处清苦贫瘠之中却意志顽强,它们经年累月,不断浸润坚硬的山石,使这山石之上有竹风水韵,因此石质坚硬而不乏灵动,让我无形之中,颠覆了对沂蒙大山的认识。

如果问山泉的品格,这就是山泉的品格。

我不问泉。泉若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怎样回答。

我若想答,于无声处,捧一掬泉水,洗涤自己的灵魂。

身为修竹,不慕林花

文/范方启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跟我讲过这样一件事:上个世纪50年代末,全国范围内都在大炼钢铁,树木可就因此遭殃了,山上依然保持青翠的就只有竹子,因为竹子产生的火力远远不及树木,所以没人瞧得上。听着父亲讲述,我非常奇怪地在心里说:竹子真没用呀!大炼钢铁还在进行,饥饿对人们的威胁在不断地加剧,为了填饱肚子,就连树皮也被剥下充饥,唯独竹子没人去动。饥饿过去,饿怕了的人们,将山上的竹子一棵一棵地刨掉,种上红薯和豆子。不能吃的竹子,看来也只有这样的下场了。

从实用的角度来看,这个有人的世界更需要果实,像稻子、麦子、苹果、石榴,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拿来食用。抛开吃,单说生活中的用途,竹子能打家具吗?能盖房子吗?能作为铁路上的枕木吗?抛开生活上的用途,单说美感价值,它们能与牡丹、玫瑰一较高低吗?

但使人困惑的是,我们的古人好像对竹子分外地喜爱,仅仅是一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便可见竹子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何等重要。当我接触到更多的传统文化,我才发现我们的祖先对竹子简直是情有独钟,认为竹子象征着生命的弹力、长寿、幸福、精神和真理。弹力可能就表现在其枝弯而不折,柔中有刚。但说到长寿,可就存在着理解的偏差了,单个的竹子寿命并不长,也就十几年的光景,简直是短寿,世上能有百岁人,却断断没有百岁竹。竹子的寿命更没法与树木比,世有古树,却无古竹。至于幸福,更不知从何去理解,竹子幸福吗?立根破岩中,风吹雨打,雪压霜欺,一样都不少。说竹子不会低头,那是没到下雨下雪时。竹子、梅花、松树,被称为冬天的吉祥植物,或许仅仅看重竹子的青翠,除此而外,不知吉祥在哪儿。

“竹劲由来缺祥同,画家虽巧也难工。细看昨夜西风里,若今琅玕不向东。”“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无论是徐渭还是杜工部,都在竭力讴歌竹子。这两位是干嘛的?读书人。会不会是读书人绑架了多数中国人?

在学到“竹苞松茂”这个词,老师对于竹子的理解改变了我对竹子的看法。老师说:根基像竹那样稳固,枝叶像松树那样繁茂,强调的是什么呢?就是扎根。谁扎根?当然是人。做人若不像竹子一样牢牢扎稳根基,是很难自立于这个人世的。后来,我接触到了《竹之十德》,至少有“两德”引发了我的思考,“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曰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曰奋进。”正直、奋进,对于人来说,更是不能少的。

但这,依然不是我对竹子产生好感主要的原因,竹子之所以令我慢慢地敬重起来,是因为它们一直是按照竹子的方式活着,与树木和花朵为伴,却从来没有打算改变自己的角色。

打开东方的两把钥匙

文/席永君

如果把东方比做一把锁,那么,有两把有形和无形的钥匙可以打开它。在广大的植物世界,这把钥匙叫“竹子”;而在更加隐秘的嗅觉世界,这把钥匙叫“香”。竹子不仅直接参与了中国文化的创造,在书籍诞生的前夜,在中国文化的童年,竹简和木简更是支撑了华夏文明的大部分记忆。竹简和木简述说的古代中国是一个更加纯真的年代。如果我们把竹纸当作竹子的来世,那么,不想转世的竹子对华夏文明的参与则更为广泛。以中国文化的象征——筷子而言,不仅令美籍华人李政道博士直叹其“高妙绝伦”,更令从小使用刀子和叉子进餐的法国符号学大师罗兰·巴特面对筷子,感到了自己的野蛮。他说:“由于使用筷子,食物不再成为人们暴力之下的猎物,而是成为和谐地被传送的物质……”食物因为筷子被和谐地传送,这样的用餐方式该是何等的优雅!

像竹子一样,香,很早就参与了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的古典生活。中国人用香的历史十分悠久,远可溯及三千多年前殷商时期“手执燃木”的祭礼,再远则可溯及四千多年前龙山文化及良渚文化的陶薰炉,几乎与中华文明同源。正如学者傅京亮所言:“它邀天集灵,祀先供圣,是敬天畏人的体现,又是礼的表述;是颐养性情、启迪才思的妙物,又是祛疫辟秽、安神正魄的良药。”香,曾是中国哲学与人文精神的催化剂,物虽微而位贵。

在竹子和香的世界里,有帝王将相、平民百姓的身影,也有文人墨客、僧道大德的身影。竹林里有侠客的刀光剑影,也有隐者的炼丹炉;薰香旁有诵读的儒生,也有静默的高士。竹子空心,有节,宁折不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早已成为知识分子的人格象征;而那如影如幻、涵养仁人志士身心的香,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和脉之品。

在今天,竹子仍一如既往地参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然而,竹子那高风亮节的气节却有待进一步弘扬;而既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又能体现中国文化核心学说——性命学与人天整体观的香,由于历史的误读,很长一段时间销声匿迹了,以至这把最能打开中国文化之门的钥匙如今已锈迹斑斑。在中国人谈香色变之时,殊不知,我们的邻国日本早在十八世纪中叶,就已经把由中国传入的香文化发展成为一门艺术——香道,并使之完全体系化。

心清闻妙香。二十一世纪是东方文化的时代,中国文化的时代。香文化是涵养性情的文化,在人心浮躁、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的文化理当发扬光大。如果说,丝绸华美的外形、柔软温润的质地,使它与茶叶和瓷器一道成为最早被西方人认识的东方物质,那么,高风亮节的竹子和涵养性情的香,则赋予自己一种含义无穷的密码使命。“芝麻开门!”要打开中国文化之门,请选用竹子和香其中一把钥匙。这正是——

竹林深处,月明风清;洗尽铅华,再起天香。

石竹花开

文/周志明

石上长竹,石竹开花,听说过吗?反正我没有,更没见过。于是,想去看看。

淌过三月的溪流,溪水很清,莺莺如百灵。缓缓水草间,小鱼儿摩娑我的肤肌,痒痒的。一座石拱桥,一畦白菜地,一泓秋池,一湾水田,一片松林,老家的模样没变。

老家没有竹子。小芳说,竹子长在“飞来石”上,有两蓬,青青的,瘦瘦的,矮矮的,开着白花。我问:“哪来的?”小芳说:“大舅吔,你真是城里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天上飞来的呀,它跟‘飞来石'一样,都是上天的精灵哩,我们这里的人都晓得。”

我知道“飞来石” 。传说某天夜晚,一道蓝光划破星空,在老家的耕牛山旋转,耕牛山如同白昼。蓝光后的第二天,“耕牛”的尾巴上就多出一圆点,这就是“飞来石” 。它呈方形,横竖十来米,赤褐色,光溜溜的,一半深陷泥土,一半高出地面两人。敬畏和祭拜是第二年开始的,之后,逢年过节,周围香烛不断,老家人敬之为神灵。

在小芳的带领下,我看到开花的竹子。

真是两丛呢,贴在“飞来石”的前壁上。前壁是个斜面,有薄薄的泥,想必是几百年风吹泥沙囤积的,可怜得很。竹便长在那层薄泥上,每丛有数十枝吧,毗邻半米,竹枝内躬,叶叶依偎,像几十双枯瘦的手谦卑地握着。有竹节,节儿不匀,尖细的叶片儿,片片青涩。竹端上,簇簇白黄的花如伞半撑半开,小极,淡极。竹身贫瘦,高不过二尺,弱不经风的样子。

它是竹么?纯粹得这般孱,这般干,这般局促和苦楚。

它不是我见过的竹,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竹。我断定,它没有归属。它不是金竹、紫竹、玉竹,湘妃竹,它什么都不是。我见过的竹在房前后院,在小河边山坡上,在城市的绿化带。那是碧绿的一种,色姿秀美,玉立婷婷,有名有份。

那么,它真是上天之物?我不信,但近身一看,又半信半疑了。那浅而干巴的泥土下,我想它一定有铁样的竹茎,能在巨密无间的岩层内部穿越扎根的竹茎,不然,它能破开铁板似的坚石,摇曳于盛夏的赤日和严冬的朔风里吗?

我抚着它,心里别是一番情思。它是丑竹,且病态憔容,瘦骨嶙峋。但它又是我所见之竹无法比拟的——枯瘠中的定力,羸弱中的荡气!须臾,一种敬仰之情肃然而生。

只是,它不该开花。

小芳不知疯到哪里去了,这丫头,总是贪玩。母亲弓着身子在菜地里拾掇。菜地,油油一片。我这次回来,一则看竹花,二则要说服母亲到城里去住。母亲辛苦一辈子,应该享享福了。可母亲太固执,怎么也不上城,说几辈人都撂在这里,她也该撂这里。

资料显示,竹子开花意味着竹的枯萎死亡,是一种不祥之兆,自古有竹子开花,人要搬家之说。晚饭闲谈,我用这条理由再次动员母亲上城。

“胡说。谁说的?唬我老婆子!”母亲说,“你是文化人,也信这个?一年了,它没死,我也没见灾难,真是的……”母亲有些不高兴。

母亲很执拗,在老家,她的坚韧和勇敢是出了名的。但这几年,她身体不好,我老放心不下。我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母亲,我准备把开花的竹子移走,移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僻陋地方。

“不行!”母亲几乎动怒。

我了解母亲,她定下的事很难回旋。要是反她之意而独行,以她敢说敢为的性格,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的事来呢。看来,我只好作罢了。

第二天我就要回城了。晚上,母亲为我沏了一壶自制的土茶,茶有点苦,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母亲说:“这地方,比不上大城市,但住惯了,离不开了,再说,有吃有穿的,还有小芳呢!担心啥!”

老家的夜晚很静。我在这安静的夜晚却睡不着。我老想着那开花的竹子,总觉得它跟母亲有什么联系,但又揣不透。

屋里响起低沉的鼾声和细微的呼吸,母亲和小芳已经入梦。月光如银,融在空远的山谷和沉静的树林上,融在“飞来石”和开花的竹子上。

其实,竹子挺好的,花挺好的,老家挺好的。

回不去的老家

文/邵玉田

父亲走的时候,老家的屋里还有母亲。冬去春来,炊烟升腾,一样有浓浓的期盼。

有一天,母亲也走了。陪伴老屋的,只剩下门前那棵树,连屋后那些生生不息的竹子,也悄然无影了。在我想象中,树会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而历经沧桑的老屋,只能是孤独、凄苦、木然的样子。因为原来的那个老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怀念老家,怀念老屋!如今,我蜗居在距离老屋几十公里的城市。每当站在与四邻隔绝的住宅阳台,看着飞过的鸟,就想着:那些鸟儿啊,是否可以把我如绸似绢的心语带回到老家的老屋?

二十多年过去了,物异人非,而老家的老屋,那棵树和竹子,所有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是无法抹去的记忆。那些在梦中常常担心消失的景物,一旦真真切切地重现在眼前,就会生出一种悲喜交集的复杂心绪。

老屋在里下河的一个小镇上。说是老屋,也就才三十来年。之前的老屋在镇的后边,那是解放前祖父用一辈子的血汗钱购来的旧宅,门前有个厕所。立约前,说好总价含厕所在内。未曾想,之后的契约上却写成了厕所在外,不识字的祖父被人玩弄,这事让他悔恨了一辈子。慈祥的祖父与孙儿们唯一严肃的话题,就是:人不可以没有文化。

上世纪70年代初,老宅拆迁,父母亲把房子建到了镇边。远离了喧嚣,反多了一份静谧与和谐。父亲把它看成是自己这一代人创家立业的标志。从建房设计,到庭院的安排,每一个细节无不浸润着他的心血。门前有树,屋后有竹,这大概就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有树才能荫及他人,做人应学竹林七贤”的理念和情感所致吧!

只要我回到老屋,见不着父亲,就能料到他肯定在那些树和竹子旁。父亲退休后,多数的时光是在与它们耳鬓厮磨,与树和竹的浓情自然深厚。他看着树和竹子招来了鸟,看着孩子们在树下争抢果子、葡萄,看着我们子女过年过节聚拢在老屋,总是不由抬头看那棵枝丫清晰的树,或者是那茂盛的竹子,是那样的深情,那样的目光如注,久久不离。

一棵树上的枝丫分了出去,在每年的春节又收拢在老屋,父母高兴得像过年。六七家子,拖儿带女,一下子老屋多了二十多口人,忙吃忙喝不算,光是晚上住宿打的地铺就要好多处,老屋铺天盖地被塞得满满的,最后父亲母亲只有把他俩安排在小厨房的锅灶旁。

一天忙下来,听着老屋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老人的心就醉了,在微醺中慢慢地开始鼾声如雷……而老屋这边,依然是久久不愿入睡,大家谈着笑着,闻着身下稻草铺的幽香,享受暖和和的老屋,度过一个个无眠之夜。

有时候,子女们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到老屋了。又是那风动的树,摇曳的竹影,向两位老人发出了信息,提醒他们该进城了。于是,俩人就收起老屋檐下的菜干,摘下树上的果子,挖出屋前屋后鲜嫩的蔬菜,搭上班车,到城里各家各户“串联”了。

然而,每一次的串联都是短暂的,仅一两天的时间。那样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回,无论子女们如何再三地央求,希望他们在城里多待些日子,他们总是笑着说:“你们一个个的都看到了就行了。”其实,不说大家心里也很明白,他们的心里放不下老屋,老屋前后的绿色在缠绕着老人的情感。老屋,才是他们心灵唯一的驿站。

如今,老屋早已易主。父亲去了,母亲固执地要孤单一人在那里坚守,说是一定要等父亲过了三年。我怕她到时间不肯离开,硬是让她忍痛割爱。

岁月在流逝,每一次回到故里总有些不舍。

老屋周围,树下,小小的竹林,处处有我往日的印迹,有我美好而温暖的回忆……

翠绿的竹子

文/xiangrikui

路边一片翠绿的竹子,它的叶子、杆儿比前几日更加绿了,一株株挺拔地站着,它们沐浴着明媚的阳光。竹杆儿细细的,它们一年年悄悄地变粗了,在不知不觉中长高、长壮。竹子旁边是绿色的三叶草,三叶草嫩嫩的、绿绿的,多么柔然的一片草地,像轻软的一片绿色的丝绸。

竹子附近的草里还有许多野草的种子,它们现在还在土里睡大觉。夏天来临时,它们才开始发芽,经过夏天的一场场大雨,它们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蛮横地爬满竹子的杆上、叶上,它们的枝叶繁茂,在七八月份连绵的雨季里。它们狂长的藤叶将竹子的腰不几日就压弯了,竹子的腰越来越弯,近乎垂到了地面上。野草却开出了蓝色美丽的花,花儿布满它们的繁茂的枝叶间,野草显示着自己的强大,自己的无比美丽的蓝色小花。野草的枝叶浓密地连在一起,这片竹子仿佛消失了,这儿成了一片野草的山,山上蓝色的山花烂漫。

有一次竹子身上的野草变少了,那应该是看不过野草蛮横的人将竹子身上的野草使劲地扯下来了,可没有过多久,野草就卷土重来,竹林又变成了野草山了,蓝色的花而仍然开满野草的山上。之后就一直是竹子在和野草每年战斗着生长着。

春天的竹子挺拔可爱,亭亭玉立,一脸快乐的样子。夏天,野草开始了强盗似的侵略,这片竹子成了野草的天地,野草开出最美丽的蓝色的花,竹子不甘屈服地弯着腰,生长着。深秋,野草变成了厚厚黄色的落叶山,在冬天的严寒中,那黄色的落叶厚厚地堆积在竹子的下面,竹子在飞舞的大雪中又挺直了腰板,青翠清新而又漂亮。这就是竹子,竹子不在乎野草,毕竟它们是要消失的。

那边每天都有卖竹筒甜米的,多是学生在买,每次我都会买,看着竹子的绿色,闻着竹子的清香,甜甜的竹筒米也变的好吃多了。小的时候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人在山里的竹林里,在翠绿的竹筒里装上白白的米和清清的泉水,然后在篝火上蒸出香喷喷的竹筒米饭,那时的我曾经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和他们一样,用翠绿的竹筒蒸出热气腾腾的米饭。到现在我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因为我没有去过山里,也没有见过山里的竹林。直到现在每每看见翠绿的竹子,就想起翠绿的竹筒里的竹筒米饭来……

我们原来住的院子的后面有一条偏僻的小路,小路的另一边是一个竹器厂。我曾经常常站在窗前,看着一车车翠绿的竹子被运进竹器厂大大的院子里,曾经多少次,我觉得那些翠绿的竹子很可怜,它们应该呆在安静的竹林,尽情地享受阳光。竹器厂看门的人是一对夫妻,妻子经常抱着一个男孩,两个长长的辫子,她不是那种利索的女人,也许是因为经常抱着孩子的缘故吧。每次拉竹子的车到了时,总是要响半天的“嘀嘀”声,她才抱着小孩出来,不慌不慢地开着大门的锁,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将大门一扇一扇地推开。清晨,看门的女人常常站院子里慢慢地梳着自己的长长的辫子,她的表情几乎很少变化,一直是那样的稳。每天的中午在这条偏僻的小路里,偶尔有经过的卖菜人,一车嫩嫩绿色的青菜,一车红红的西红柿,他们吆喝着,看门的女人会打开门,问着菜价,抱着自己的儿子和卖菜的人不紧不慢地讨价还价,直到达到自己满意的菜价,她笑着,拿着买的菜,抱着自己的儿子进了大大的铁门里。她的丈夫几乎不在院子里待,总是在清晨就骑着走了,中午回家,然后又离去,可能在外边上班吧,她的丈夫寡言少语,一年四季脸几乎是一个表情,从来没有见过他笑过。他们有一个女儿,是之后上学时才从老家带来的,自从女儿来了以后,她的丈夫就经常接送女儿。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那个女的还是那样的没有多大变化,她的丈夫却老了许多,一天她的丈夫从大铁门里出来了,推着自行车,头发几乎是花白的,仿佛刚刚从化妆室里出来,他的脸在泄露着他的年龄,也许他原来就是少年白发,只不过是最近忘了染发了,我在想着,也许他碰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

我总是在汽车“嘀嘀”响时,就站在窗前,看着车上的粗壮的翠绿的竹子,又开始了自己的惋惜,有时竹子上面还有绿色的竹叶,在随着车的开动摇晃着。

在安静的清晨,我曾经常常看着院中的绿竹子,觉得躺着的绿色竹子也早已醒了,竹子在回忆自己安静的竹林,清晨新鲜的空气,鸟儿清脆的叫声,竹林里风儿的沙沙的声音;在秋天的雾中,我曾常常看着院中的绿色的竹子,想像着竹林在乳色的浓雾中多么的美丽,像一位位亭亭玉立披着白色的纱巾的女子,清秀而又美丽,我在竹林里,不断地向前走着,一会儿站在这株竹子的旁边,一会儿又站在那株竹子的旁边,我像一位仙女一样的神秘,和竹子在捉着秘藏,茫茫的白雾中,竹子在寻找着我,寻找着穿着白色的纱裙的我。在冬天的纷纷扬扬的雪中,在朦朦胧胧的春雨中,在夏天的大雨中,我总是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绿色的竹子,我离它们是那样的近,那样的熟悉,可又心里却一直充满了对竹子的淡淡的忧伤,我不愿意看见竹子被做成竹椅、竹床、竹凳,还好这些做好的东西我一次也未看见过,它们都被从竹器厂的前门拉走了。

经常见到竹子,总是比较细的竹子,有一种冷清的感觉,竹子就像一位喜欢独处的人一样,也许因为竹子总是待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它静静地将一年四季的绿色带给我们,朴实而又默默无闻。

竹林

文/杨从彪

我老家的四合院,坐落在山青水秀的丘陵地带,一面朝阳,三面临坡,坡脊平坦,平地上生长着成片竹林,四季长青,茂密高挺,清幽雅致。慈竹、斑竹、水竹、灵竹、獠叶竹……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竹子,成为我们木质瓦房结构的四合院一道绿色屏障。竹林南边长着一棵高数丈的苦楝树,西边我家屋旁长着一棵黄岭树,高十余丈,鹤立鸡群,峭耸挺拔,特别显眼,方圆几十里地都可以一眼望见。

故里竹林是哺育我成长的圣洁的摇篮!

春风吹度,春雨潇潇。竹林里拔地而起长出高高矮矮粗细不一的竹笋。竹笋尖尖的,毛茸茸的,活像一把把匕首插在地上,争先恐后向上生长。竹笋上有一种跟竹笋颜色差不多的黄绿色的竹虫,不小心就发现不了它们,它们的嘴上有一根针一样坚硬的刺,刺穿硬硬的竹壳,插进笋中,吸取嫩嫩的竹汁。我们捉住竹虫,用线系紧它的一条大腿,再放飞。竹虫飞起来的声音嗡嗡嘤嘤,特别响亮沉雄,像动听的音乐,优美舒缓。所以,每到春笋齐发的春天,我们就忙开了,去竹林里捉竹虫玩。被竹虫几经叮噬的竹笋会慢慢焉下来,最后死去。于是,凡被竹虫钉焉的竹笋,我们就掰下来,拿回家让母亲炒肉当菜吃。鲜嫩的竹笋吃起来特别香脆可口,鲜美极了。

竹林是我们夏秋季节乘凉的好地方。我们在竹林里打鸟掏鸟蛋捉迷藏等玩累了,就躺在厚厚的酥软的干竹叶上,聆听鸟鸣和风吹竹叶的飒飒声,享受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幸福时光。一天下午,我竟然在竹林里睡着了,小伙伴们也不喊醒我。等到一觉醒来,已日落西山。起身拍打净衣裤上的竹叶,回到四合院里,遭到同伴们的奚落:“我们摇都摇不醒你,以为你要在竹林里过夜喂蚊虫呢!”

竹子边落叶边长叶,四季都是绿油油的。竹林是孩子们捉迷藏的好地方,竹林里的每一处都是很好的掩蔽体。我们做“藏猫猫”的游戏,大家藏进竹林深处,小伙伴到处寻找,被捉的人总是想捉的人找来,但又怕他们找到自己。找不到自己时,心里又痒痒的;找到了谁,就打谁两个手板或刮一下鼻子。因此,大家都很紧张,又格外开心。我胆小,藏的地方不会很远,也不会很隐蔽,所以输多赢少,老被小伙伴们打手板刮鼻子。

每到寒冬季节,我们便去竹林里拣拾干竹叶。落在地上的干竹叶足足有三四寸厚,用脚一趟,干竹叶便成堆,装进背兜,背回家,可以烧火做饭。我们有时候从家里“偷”出几个红苕,到竹林里用干竹叶烧熟大家分享,吃起来特甜特面特香特鲜,哪怕烧得半生不熟,吃着也别有滋味。现在想起来还口流涎水呢。

故乡的竹子用途很多。斑竹和慈竹可以用来编织竹席、竹床、竹椅、竹筛、竹刷、竹篮、竹扇、竹烘笼等等,我家的家具大都是自家的竹子编成的。做家具剩下的不能用的竹子晒干后是上好的燃料。水竹和灵竹又细又长,我们家人将它们插在豇豆和四季豆地里,爬满藤,通光通气,结的豇豆四季豆又多又大又壮实。我们这些孩子还用水竹做钓鱼竿,柔软轻便,经济实用。又矮又小但叶子十分宽大的獠叶竹,竹叶是做斗笠的最佳材料。我们那一带有人专门做斗笠卖钱,我家獠叶竹的叶子,大都贱卖给他们了。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小时候做的一种“竹电话”。在长三十厘米直径六七厘米的空心慈竹竹筒一端,蒙一层胶纸或者结实的厚牛皮纸,四周捆紧,用一两百米的长线将两个竹筒连接起来,就可以“通话”了。通过细细的线传过来的声音,与原声相比,有些变化,但很清晰。我们在“竹电话”里讲故事。比我大两岁的程世源在电话里唱的歌最好听,雄浑有力,优雅别致,我听得出神入化,真是一种极其舒坦的享受。

我还学会做一些竹家具,虽不精,但也还过得去。一次,我在家编竹刷子,一边编,一边看一位小名叫“草狗”的邻居青年下象棋。他下错一步棋,我伸出右手去给他指点。由于出手太快,右手背正好挂在竹丝上,划开一条大口子,我大叫起来,堂姐从英马上找来乌黑的麝香面,撒在伤口上。后来伤口愈合,但伤疤变成绿色,这个难看的残疾至今还留在右手上。

我怀念故乡的竹林,怀念家旁的那棵被砍伐的巨大无比的黄岭树和那棵鹤立鸡群的高大的苦楝树。而今,老宅西、南、北边过去密不透风的竹林已变得稀疏,大都被菜地或柑橘林所代替,那四季常青百鸟争鸣的幽幽竹林只有留在我们这代人的记忆里了。

绿谷竹韵

文/房菲

千里之行,始于竹下。绿谷国家森林公园的起端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毛竹林。公园入口处那足有三层楼高的枝繁叶茂的竹子,宛如一方绿纱,遮住了绿谷的神秘面容。

山路两旁挤满了密密匝匝的竹子。凉风习习,竹枝招手,仿佛向远道而来的客人致意。七拐八弯,偶一回头,你会讶然发现,漫山遍野的竹子依然不离不弃地簇拥着你,护卫着你,一股暖意便在你心底油然而生。

你在林海中的隧道穿行,不知不觉就到了凤凰岭。细细谛听,鸟虫啁啾与淙淙流水应和着。由林中万籁谱成的神曲,比古寺钟声更让人倍觉亲切,心胸静廓。夕阳西下,余晖铺照竹海。一道残阳悄然折进小径,竹海被分割成两半,“半边瑟瑟半边红”,多美!。

山无竹不奇,竹无水不灵。就园中四大景区而言,分水岭的山虽然不高,但宽。山中溪涧纵横,群竹滴翠,溪水无一处不被染绿。瞧,那静静的天鹅潭,简直就是一方硕大空灵的绿翡翠。一涧复一涧的溪水啊,瑶池宴席上的琼浆,莫非就取自这儿?由于常年饱受充沛雨露的滋润,这儿的竹子长势秀挺,容颜粉嫩翠绿,温润可喜。“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徜徉其间,荷花虽然没见着,但天鹅潭附近的杜鹃花却燃烧的特别热烈。一红一绿,相得益彰。

竹无峰则庸。长河景区的山是最险峻的,一座座鬼斧神工削斫而成的奇峰怪岩环伺长河水库。大概是“近石者硬”的缘故,你会发现,这里的竹子少了几分丰腴,多了一点瘦硬。枝丫撇捺,满是欧阳询笔意。秋风萧瑟中劲节毕露,如戟如戈。

最奇特的当属黄木坳。群山围成一个大圆圈,山的形态一分为二。一半的山直耸云霄。山顶常年云雾笼罩,水分充足。甜槠、红豆杉、黄檗隐居其间;娃娃鱼、中华鲟、穿山甲、黑鼻猴、蟒蛇等珍稀动物在此繁衍生息。另一半山虽然不算高峻,但也常年细雨迷蒙,云雾缭绕。竹子少了,漫山遍野都是柔嫩的青草。蓝蓝的天空,茫茫的草地,悠闲啃草的牛羊散布其间,若隐若现。让你意外重拾“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意。

竹屋?竹桥?竹桌竹凳?竹杯竹碗竹罐?

其实你不必惊讶,这些都是绿谷竹乡人家常见的生活用具,绿色而环保———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我本是清远市连南县的一名瑶族人,因为父母在临武县西瑶绿谷国家森林公园工作的原因,我有缘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那时候,我曾有幸观看过西瑶独特的民族舞蹈———长鼓舞。最难忘的是他们的舞蹈中,居然有一对中年男女在小小的八仙桌上表演节目,有时,甚至要在三张重叠的八仙桌上面表演舞蹈。整个舞蹈,充分体现了“险”、“巧”、“趣”的特点。要是与我们连南瑶族的长鼓舞相比,连南瑶族的长鼓舞更显得朴实粗犷,壮观大气。

如今,因森林公园建设和工作的需要,大部瑶族同胞已经陆续迁离。只有少数的瑶族老人故土难离,依然留守山中。

民族的传承发展,离不开文化之根。我想,长鼓舞该是西瑶同胞的根吧!他们不少人离开了故土,但愿长鼓的鼓声,舞者的舞姿,化作千条万条遒劲的竹根,将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心紧紧的缠络!缠络!

文/JOJO的童话世界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是清代诗人郑板桥的一首赞颂竹子的诗——《竹石》。

大千世界,有无数植物。挺秀青翠的竹总是带给我一种充满骨气的感觉,因此,我格外喜爱竹。竹,枝干挺拔,又细又长,颜色青翠欲滴。纤细的枝干出人意料的结实,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坚韧、挺拔。一片片的竹林则更令人陶醉。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绿色,似置身于绿的世界。抬头将目光投向上方,嫩绿的竹叶遮蔽了天空,好像天空被绿墨渲染,流入竹林,相融成为一体。阳光透过叶片细小的缝隙钻了进来,给此番美景带来了一抹生机,显得并不苍茫。好一片郁郁葱葱,却又不失活力的竹林!真令人的身躯与心灵得到百分之百的放松。

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为竹子挥洒过墨汁与泪水。中国人将梅、兰、竹、菊称作是四君子,又将松、竹、梅并称为“岁寒三友”,必有其意。竹子常年生长在荒山野岭,无论是平地,还是峰岭,都能顽强地凭借其生命力生存,造就一方壮丽的风景。寂寞与凄静虽然将它包围,还不时有雷电、风雨交加袭来,又或是酷热和严寒的强势攻击,但,这种种折磨与煎熬都丝毫磨灭不了竹子坚强生存下来的毅力。它用令人望而生畏的意志力和韧劲坚持着,靠着难以想象的生命力生存了下来,这般坚贞,令人赞叹。

相比较温室里生长的植物,竹子的精神着实使人钦佩。在恶劣的环境中,它的坚强就是它生存的法宝。人只要拥有竹子那般顽强的生命力,所有难关都会不攻自破,获得应有的成功。

习家池

文/王雨兰

在襄阳,有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叫习家池。

周末天气晴朗,我和姐姐一起去习家池游玩。一进门,就看见门前的石头上刻着三个大大的字:习家池。

往里走,路两旁种着许多竹子,竹子下面还有很多小花小草。

花草丛中的大石头后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几条调皮的小鱼在溪水里游来游去。水里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有的像兔子,有的像乌龟,还有的像桌子,有个水车在不停地转动。

枫树的叶子红似火,香樟树的叶子绿油油的。习家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