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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温暖的故事

2023/02/27经典文章

关于温暖的故事(精选11篇)

阳光温暖

文/孙勇

公交车司机

郑州市区,公交车在风雪中启动,开进大街小巷。

“坐稳,扶好!”虽然只有几个乘客,司机人工提醒服务照旧。

文化路与双铺路公交车站,上来一名乘客,下去两名乘客。

司机戴着口罩,乘客也戴着口罩。乘客默默不语,司机重复提醒服务礼貌用语。

公交车继续前行,风雪搅拌着疫情。大街上的空旷,如乡间如田野。“司机师傅,班次是咋安排咧?”

“上下班时段每20分钟一趟,过了上下班时段,每30分钟一趟。”

这是一个医院工勤人员与司机的对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公交车向灯火深处开去,“坐稳,扶好!”

我环顾了一下车厢,除了公交车司机,只有我一个乘客。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意。

值勤的保安

红色的防疫标语横幅,定格在小区大门上方。

一阵寒风,从小区大门口刮过,值勤的保安两腿再一次夹紧,脖子缩向领口内。

22楼的李大爷买菜回来。值勤的保安,从大氅口袋里掏出体温测量器,对准李大爷的脑门,显示体温36.5度,放行。

一个拉着行李箱戴着口罩、手套的青年,走向小区大门口。另一个值勤的保安从座椅上站起。

“疫情高发期,小区规定,只准出不准进。”“我不是从武汉回来的,我家就住在咱小区2号楼。”

值勤的保安打电话请示,然后要求回归人员自我隔离。

墙上张贴着的、门头高挂着的、衣袖上别着的大小不一的防疫标语,红得耀眼。

站立着的、坐在椅子上的、在小区巡逻的值勤的保安,与寒冷与疫情较量着。

汽车很安静,电动车很安静,小区很安静,小区门口很安静。人们都在温暖的家中,不声不响为抗疫做贡献。

村干部与村民

通向村里的路,被一堆堆高高隆起的,散发着玉米、小麦、谷子香味的黄色泥土,果断地封闭。

村干部眼神坚定,随时准备着。

村民在自家宅院,趴在墙头,攥紧拳头,给正在与疫情较量的村干部和自己鼓劲。村干部背靠着村庄,身体稳固,如嵩山,似北邙。

疫情,在众志成城的人们面前,正显出颓势。

春风,从田野吹进村子。村民家里的枣树、石榴树、花椒树……已经收到春天的通知,准备打开门,拥抱温暖的阳光。

中年女 不萧瑟

文/米丽宏

在小店购物,收银小丫头收完钱,热乎乎道了声:“慢走啊,姨!”我心里冷不丁打个“咯嘣”。姨?我啥时成了姨?

回家一讲,老公揶揄道:“媳妇儿,你以为自己还十八九啊?看看看看,大妈啦!”

大妈?这比“姨”更惊心!心里一股子悲凉,溢出来,溢得哪儿都是。

从此,世上多了一个中年妇女?

这个被人刻薄讥讽的特殊种群,在我看,何尝不是低俗的代名词啊;看书观剧,见多了她们的世故!要么嫌贫爱富,瞧不起人;要么斤斤计较,贪小便宜;要么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胡搅蛮缠、蓬头垢面、飞短流长、浑身油腻……有时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容易地劈面就遇到了。那种做派,简直让人诧异:天下居然会有男人喜爱她,甚至还和她结为夫妻?

《红楼梦》中,贾宝玉感慨:“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我默默赞同:女孩儿就是清纯,尊贵;老女人呢,烟熏火燎,酱缸子里染透,真比一滩泥淖还要复杂。那时,不去想自己也会出嫁,不去想自己也要走向中年、老年。

如今,一路走来,经历世事,我也明白了。生在温柔富贵乡、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儿,何曾清楚一个清爽女孩儿演变为黄珠子中年的遭际?

这个世上,或许只有那些锦衣玉食的“大观园”小姐,在确信今生今世仍有万分把握可以继续锦衣玉食下去时,才会保持一枚不问世事、不沾烟火、玲珑剔透、无辜天真的少女心吧。

可那只堪做审美的标本。

大多数平凡人,生如蚁,命如蚁,事事靠自己奋力搬运、补充、储存,奔进奔出,水深火热,赴汤蹈火,披荆斩棘。甚至连聚散、生死大事,都波涛汹涌地经历。其间多少挣扎和无助?多少无奈、妥协和让步?

一路过来,肌肤也松了,头发也稀了;如火的精力,余熄袅袅,内心的焦虑,丛生遍地。更要命的是,身体内部发生着不可控的政变,雌激素减少,内分泌紊乱,钙流失……没人能解除中年女人内心的心悸、忧伤、无奈、恐惧……

可是呢,世间的事都有两面性的不是吗。时光更迭,带来的不只是下垂的嘴角、O@乱跑的皱纹,更有嘴边的阳光,皱纹里涵养的宁静气息。那种新的、只有在这样的年龄才有资格拥有的力量也在凝聚。它超越青春和荷尔蒙,是一种继续成长的力量,也是平静迎接暴风雨的力量。上海永安百货的大小姐郭婉莹,“文革”中,穿着旗袍清洗马桶,穿着皮鞋菜场卖咸蛋。当她从劳改农场归来,听法官宣读对她含冤去世丈夫的判决书时,平静沉着。记者问起在劳改中是如何活下来的,她说:“那些劳动,有助于我保持身材的苗条”。

中年,最大的才气是温暖,最美的气质是担当。这是一幕青春永远无法拥有的特质。

这世上,春花绚烂之外,还有一份秋叶的静美。

南宋人张孝祥有首词道:“半旧鞋儿著稳,重糊纸扇多风。隔年煮酒味偏浓,雨过樱桃色重……烧残银烛焰头红,半老佳人可共。”半老佳人,便是那经雨的红樱桃,陈年的女儿红。经历了风雨,阴晴,磨掉了酸涩、戾气、稚气、傲气、凶悍气,剩下的,惟有和和暖暖、含蓄悠长。

阅历、风度和气质,玑珠在握;温暖、担当和情怀,通透圆融。

不扮嫩,不做作;不世故,不尖刻,坦坦荡荡,雍容成长;就如《泰坦尼克号》中露丝的扮演者凯特?温斯莱特那样,从沉船的故事成名开始,到《生死朗读》、《革命之路》,一路走来,随着年岁,稳稳成熟,繁华落尽,温暖真醇。

一个中年女作家说:中年是秋。热退、凉来的秋,总有温暖情怀,可以不必萧瑟;暑天的余热,正好用来温暖这个世界。

阳光温暖

文/孙勇

公交车司机

郑州市区,公交车在风雪中启动,开进大街小巷。

“请坐稳、扶好!”虽然只有几个乘客,司机的提醒服务照旧。

文化路与双铺路公交车站,上来一名乘客,下去两名乘客。司机戴着口罩,乘客也戴着口罩。乘客默默不语,司机重复提醒,礼貌用语。

公交车继续前行。

空旷的大街,如乡间、如田野。

“司机师傅,班次是咋安排咧?”

“上下班时段每20分钟一趟,过了上下班时段,每30分钟一趟。”

这是一个医院工勤人员与司机的对话。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公交车向灯火深处开去,“请坐稳、扶好!”

我环顾了一下车厢,除了公交车司机,只有我一个乘客,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值勤的保安

红色的防疫标语横幅,定格在小区大门上方。

一阵寒风,从小区大门口刮过,值勤的保安脖子缩向领口内。

22楼的李大爷买菜回来。值勤的保安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体温测量仪,对准李大爷的手腕,测量仪显示体温为36.5度,放行。

一个拉着行李箱,戴着口罩、手套的青年,走向小区大门口。另一个值勤的保安从座椅上站起。

“疫情高发期,小区规定,没有证件只准出不准进。”“我不是从武汉回来的,我家就住在咱小区2号楼。”值勤的保安多方核实后,为回归人员检测体温,然后要求回家后自我隔离。

墙上张贴着的、门头高挂着的、衣袖上别着的大小不一的防疫标语,红得耀眼。

站立着的、坐在椅子上的值勤保安,与寒冷和疫情较量着。

小区很安静,小区门口很安静,家家户户都很安静……

村干部与村民

通向村里的路,散发着玉米、小麦、谷子香味的村庄,都封闭着。

村干部眼神坚定地站在路口,值守。

村民在自家宅院,趴在墙头,给正在与疫情较量的村干部和自己鼓劲。

村干部背靠着村庄,身体稳健,如嵩山,似北邙。

疫情,在众志成城的人们面前,正显出颓势。

春风,从田野吹进村子。

村民家里的枣树、石榴树、花椒树……已经收到春天的通知,准备拥抱温暖的阳光。

心中的温暖

文/郭德诚

我这人喜欢吃鸡,什么“红子鸡”“葫芦鸡”“童子鸡”“叫花鸡”,凡碰到新鲜的,总要尝一尝。让我刻骨铭心的,却是一只普通的烧鸡。至今想起来,心里都是热烘烘的。

那是1997年,马上要过春节了,我刚从广州回家。我原来单位的车间书记老王推门进来,裹着一身凉风,头上肩上顶着雪花,手里掂着一只烧鸡。工厂放假,大家各忙各的快一年了,他的来访,让我既意外又高兴。聊了一会儿,我就收拾桌子,准备和他喝两盅,可他说有人等他取年货,我只好送他离开。

妻子回来,看见桌上的烧鸡说:“你买的?”“老王送的。”“车间书记还惦着你这口。”突然她又说:“该不是想让你回来吧?”她这句话让我很意外。妻子说:“你可想好了,你们单位的产品卖不出去,没啥希望。”我说:“这个我比你清楚。再说,他也是技术员出身,比我强多了,不差我这个小边卒。”

过完初五,我要回广州了,临行,去看看老王。

刚到巷口,碰见他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急匆匆地赶路。一问,是给老伴送饭,他老伴已住院半个月了。我忙打了个的,他说啥都不上车,我硬把他推了上去,一块儿赶到医院。春节住院病人没几个,医院安排好了过节的饭菜,但老王为省几个钱,冒着风雪来回跑着送饭,还跟我说是取年货,我不由得一阵心酸。

临别,我问他,想不想还干老本行?他明白我的意思。他说:“我不能走,我要坚持到最后。”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放心走吧,注意安全,困难总会过去的。”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只有漂泊过的人,才能体会有人惦记着的温暖,这是心与心的交流。

后来,原单位要试制新产品,我听到消息,婉拒了广州老板的挽留,赶了回来。尽管我是“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但也要回家发一分光,要和有信念的人在一起。此后在老王介绍下,我也入了党,现在已有17年党龄。

我坚信:只要心里有了信念和温暖,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红尘有你,相依相伴

文/雨初篱落

我相信遇见你,生命才变得如此绚烂多姿,冗长的眷恋如春风柔软,细腻,深深的紧连心灵。

灰色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点点水珠滴落窗前,就像我想你时甜蜜的泪滴一样落入尘埃,不染纤色。穿过薄薄的云雾,层层叠叠堆起零碎的希望,痴情的脚印踏过万丈红尘,只为寻找与我前世擦肩而过的身影。如果爱是一朵漂浮的云,你是不是也想找个温暖的港湾停靠,让疲惫的心缓解片刻?

因为时光薄凉,爱却很长,所以两心相印的时候,痛亦痛,乐亦乐。被风吹过的秋天清晰明亮,站在轮回的路口与你相视一笑,安然而舒心,只为遇见,只为倾心,只为某一段记忆的美化。

蓦然回首,携手风雨1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而彼岸的你是否看见我在花丛中微笑的模样?是的,那正是为你绽放的欢颜,为你微笑的嘴角,也是为你开起心灵之窗的钥匙。轻轻叩响,让爱住进空城,满面迎风,想念因此而芳菲四季……

抬头仰望繁星点点的天际,清辉照人,耳边响起你的柔情话语:就让我走进你心里,用前生今世的缘营造爱的天空,就让你我生死与共,浅唱天荒地老的誓言,就让我们紧握情丝,漫长悠远,用书不尽的缠绵铺张爱的箴言。

亲爱的,连风都感动于你的承诺,淡淡的向我齐眉而来,如此,我们相约今生来世,下辈子还要在一起,相识,相知,相惜。

我是沙漠中的一粒微尘,在狂风撩起时误入你平静的心湖,随着日月斗转,越积越大,直到某一天,我成功驻扎进在你的心底,挥不去,抹不掉。于是,我终于被你的真诚和温柔感动落泪,也试着撑起那片爱的天空,让阳光温暖彼此。

轻风细雨,时光交错,无论我如何任性,如何固执,如何野蛮霸道,你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应对我,不温不火,不骄不燥,甚至用柔情似水的语气,与我进行心灵交流,那般温和,贴心。如若我不是我,你是否笑如烟花,如若你不是你,我亦不会原形毕露,正因如此,我们相遇便注定有火花,绚丽耀眼。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知,你是否就是那人,我苦苦追寻而无果的彼岸?浮生若梦,风生水起的缘份点缀纯白色的旅程,而你总是浅笑嫣然将我从寒凉的空谷带入温暖的城堡,我再一次看见半空中的黑色蝴蝶,张开双翅,自由飞翔。

如歌的岁月带走生活的点点滴滴,匆忙的脚步像是快马加鞭的战士,只为目的而飞奔,忽略与之擦肩而过的风景,阳光下的奔跑,风雨中的守候,于我而言,是如此相像。锦瑟之秋,你我之间总有太多的感动与温暖围绕在彼此身边。

红尘有你,红尘有爱,相依即相随,一生换一世。生命的光茫,不在乎有多耀眼,只要两心相守,两情相悦,爱的光茫足以照亮整个世界。

距离是你我无法丈量的尺寸,但是心与心仿佛隐约被一根丝线牵着,冥冥之中的遇见,知心,眷恋,寄托。每走的一步,每次的叮咛,默契而灵犀,你就在我的左边,感受心跳的波动。

微凉的手心穿过你的指缝,棱角以光的速度蜕变,我知道,你以温柔瓦解我的浮燥,以善情抚平凹凸不平的掌纹。山水依依,你我共进,走在情深深的路上,回望满天浮云,执笔于文字之上,等待10月最美丽的相约。

一生有你,一路相随,坎坷单行,七色彩虹从天空另一头闪现,我微笑的告诉你,彩虹很美,与你有着同样的温暖和光茫,一直陪着我迎接生命的每一天。那一端的你听后,兴奋的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纯粹的心声划过我的心房,柔柔的,暖暖的。

如果生命中还有离别,我一定不会让你转身而行,如果生命中还有明天,我一定会让你微笑幸福,此生有你,愿世世相伴……

梦里母亲温暖的拥抱

文/无泪非无情

在梦里,多少次梦见母亲慈祥的模样,即使母亲已经去世了多年,母亲也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眷恋,怕我在人世间太孤独无助,也许,母亲并没有喝孟婆汤,还记得女儿,所以不放心女儿,也许……也许……

昨夜,又梦见了母亲,他的容颜不曾改变,梦里对我的教诲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昨夜,我拥抱了母亲,不肯撒手,我怕是梦,怕梦醒了再也看不到母亲,再也感受不到母亲的温暖,母亲,母亲,你是否依然不放心女儿,就如你8年前,去逝时,不肯闭上眼睛一样,在世间永远有一个牵挂,母亲,你放心吧,女儿,经历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尝试了人世间的冷暖,可以坚强的、努力的,好好的生活下去,女儿人生道路在坎坷,有再多的泪水,女儿都会坚强,因为,母亲你给了我最大的财富就是宽容和善良,母亲在梦里,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母亲现在的女儿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再也不是你多年以前的,刚刚毕业出校门的假小子了,再也不是出门你永远不放心的孩子了,母亲,你在天堂那边还好吗?你幸福吗?

母亲,你离开的这些年,我唯一想让你原谅的,就是我没有把父亲照顾好,没有尽到女儿应尽的义务,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母亲你能理解女儿,原谅女儿吗?母亲,有时女儿伤心的时候,多想,让你能陪在女儿身边,多想,你出现在我梦里,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女儿的婚礼上,女儿多希望你和父亲能出现在婚礼上,可是女儿的婚礼上,你们无法出现,因为,你在遥远的天堂,而父亲已经不会言语,不会说话,女儿的婚礼是那样的幸福与悲伤,当女儿的眼泪无助的留下来的时候,多想听到母亲你的安慰与教诲。母亲、母亲,你的离开让我从天堂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好无助,但是,女儿已经坚强的幸福的生活着,即使,有再多的伤心往事,女儿都会好好的,因为,女儿昨夜知道了,母亲你,即使已经离开多年,但是,你也不曾忘记女儿,你依然还会给女儿一个温暖的拥抱,即使这个拥抱只是在梦里出现,可是,女儿仍然觉得无比的幸福,因为这个拥抱给了女儿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

母亲,我感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因为 ,你是我一生追寻的目标,你的教诲,你的微笑,你的拥抱,我都不曾忘记,因为,那是我生活的信仰与真谛,母亲,你放心女儿不会辜负你对女儿的期望,女儿会阳光的,幸福的生活,在人生的道路上,碰到再大的挫折也会笑着面对人生,因为,人活着就是一种幸福,昨夜,你梦里的教诲会改变女儿一生的追求,以后的人生路上,不在迷茫,不在迷糊,母亲,你在天堂一定要幸福,女儿也会努力的过着简单的幸福。

日光倾城 盛满温暖

文/谢艳君

认识诗泓姐的时候,夏才伊始,躲不开的白日头,开不败的夹竹桃,流不完的渌江水。

我十八岁,才从技校毕业走向工作岗位。她二十四岁,理工科重本毕业在一工厂当技术主管。她说,你真美,像朵白莲花,我害羞得低下头搓着裙摆不敢回应。

再看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丑小鸭。诗泓姐乌亮的长发用白手绢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眉不描而翠,性感的唇,大眼睛高鼻子配上她的鹅蛋脸,美得张扬,霸气。模特般的身材,牛仔裤,红衬衫,更令她的开朗活泼一览无遗。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渌江边上,晚上常常手拉手沿着河边散步。诗泓姐喜欢吹口哨,喜欢大声笑,喜欢吃甜筒。有一晚上,她说,我今天得奖了,现金一千,我为厂里从省里争取来了一百多万技术改造资金,请你吃好吃的去。

什么也不懂,才拿二百一个月工资的我,羡慕佩服啊,诗泓姐人美又有学历又有能力,将来得有个怎样优秀的男生来宠爱她呀!

我忍不住问:"姐姐,你厂里肯定有追你的人。"

诗泓姐用勺子拨弄着那盘五色的冰花:"厂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应该有喜欢我的人但没有敢追我的,哈哈。我的男朋友叫帆,还在读博,读完他还要先去美国两年再回来。"

那得多久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瞪着大眼睛。

诗泓姐看出了我的疑惑,伸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从喜欢到欣赏到深爱的人,就值得等待。大学时校外也有一条河,我们就这样无数遍地走过。"她的眼睛看向江那边,一城灯火,只念一人。

江边的风渐冷,夹竹桃的红粉阵也不知哪一天收的尾,转眼就到了冬季。

诗泓姐虽是理工生出身,但弹得一手漂亮钢琴,还会跳国标舞。元旦前夜,她喊我去她房间。她从床铺下面拖出一个粟色的皮箱,打开那把精致的小锁。是件曳地长礼服,她穿上,让我帮她拉侧边的隐形拉链。珍珠白收腰放摆的长裙,露出姐姐线条柔美的后背,纤细的小蛮腰性感的锁骨,仿佛是量身定做,穿上它姐姐越发光芒四射。

"诗泓姐,你像天上的仙子,太美了!"我不住地说。

"是大三那年元旦晚会我做主持人,帆送我的。准备明天厂里开元旦晚会穿,只是不知道现在我还穿得出当年青春的美丽不?"她的眼里盛满甜蜜记忆。

"姐姐还正青春,美美美!"我一边说一边想像着姐姐在流光溢彩中翩跹起舞的样子。

元旦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了,开始刮北风,寒雨连江,迷茫萧瑟。我休了两天假赶回小城,撞上匆匆出门上班的诗泓姐,她眼睛浮肿,脸色苍白。

晚上,诗泓姐来到我房间:"燕子,拿几页你的信纸给我,淡蓝的那种。"

我说:"我还有粉红的,给帆写信就用粉红的呀。"

"不要,就要淡蓝的。"她轻轻地肯定。我递过几页信笺,右下方的小白帆在一片淡蓝的忧伤中漂泊,心中的许多个为什么终究没问出口。我明白,有的暗黑有些人只能只愿一个人去承受。

年底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再和诗泓姐住一处了。告别时,比以前清瘦了的她拖出那个粟色的皮箱:"好妹妹,送给你,我的青春已经冬眠了。"我忍不住哭起来:"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看太阳出来了。"

"日光倾城,未必温暖。"诗泓姐微笑着看窗外外:"燕子,别为我难过,刚好我也要离开了,我姐夫现任建造北京西客站的总设计师,需要人手,我去试试。"单薄的她没有一方肩膀可以依靠,坚强的样子把青春的痛写进一个绝然转身。

过了梅雨季,太阳渐辣,我搬出一些衣服在芬芳的夹竹桃下翻晒,包括诗泓姐送我的珍珠白长裙。箱底有一张折叠好的纸,我好奇地打开来:

诗泓小姐:

你好!早就想找你聊聊天了。你有两周没收到帆的回信了吧?因为你上几封信都是我收了,今天我来给你回信吧。

帆和你是不会有未来的。我们的产业在唐人街,帆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读完书就必须来接手家族公司,绿卡已办好,至于他的另一半,也该是门当户对的,这边有个女孩的父母和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她也和你一样优秀漂亮。但,你更懂事,懂一份父母对儿子的期望与苦心。

这,也是我今天写信的目的。诗泓小姐,请你写封信告诉帆,时空原因,你另有所爱,马上要完婚了。爱一个人,就是为了他将来更好。措辞要坚决,你是本科生,你知道怎么写。

你年轻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对不起了,拜托。

一个比你更爱帆的人

我握着这轻如鸿毛的一页纸,揣摩当时诗泓姐每一步是何等的沉重。用浑身碎骨的痛与绝望去成全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得到了幸福吗?

流年似水,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青春无论喜忧,都是一曲经典的旋律,忘了歌词还是难以割舍。

我与诗泓姐虽再未联络过,但我相信她会安好无恙依然美丽着,她的城,日光倾城,盛满温暖。

远方有个温暖的家

文/武华民

周末,常回100公里外的老家看望老人。岳父说头发长了,想去理发。我便陪同他下楼。岳父母住在三层,老人右边柱着拐杖,左手用力抓着楼梯,一步一挪地往下走。我要搀扶他,他却说不用。我只好走到他前边,保持一定距离,小心地看着他挪下这几十级台阶。

望着老人,想起我和妻子刚认识时,就听说岳父在当地医院威信很高。他这个外科主任下了手术台后,还擅长用最低廉的常见药,根据自己的经验配伍,治疗许多常见病。每天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后来,岳父退休了,回到村里开了个小诊所。他们厚道地为乡邻看病,收取比别人低的费用。冬天有人去输液,岳母提前把当暖水袋用的旧输液瓶烧热,铺好病床。病人一到,他们仔细地问诊、配药,岳父像个小护士一样端着药品,自己去给病人扎针。病人输上液后,得空的岳父母,常常过来陪着聊天。村民喜欢到他这里来聊天、下棋,街坊邻居常常送些新鲜蔬菜、瓜果,厚道的老人,常常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作为回礼送给人家。

诊所的活拴人,也累人。他们干不动了,就回到了县城的家里。冬天,来我们家小住。他经常接到老家熟悉病人打来的求医电话,岳父让对方去医院看病。实在推辞不了时,只好反复询问着病情,仔细下着医嘱,对方边听边记,记好后让对方复述一遍,核对无误后,再交待照方抓药,有情况及时去医院。

隔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去看望他们。这时候,岳母和家里的女人们是话题的中心,主角们嗓门高,岳父则是被边缘化了的重要人物。他乐呵呵地抽着烟,听着大家东家长、西家短的谈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岳父已近八旬。严重的骨质增生,使得他越来越苍老,他每一步的行走都变得十分困难。

岳父老了,变了许多,只有他的烟瘾没变。平时,人还没坐一会儿,烟准点着。我们几个曾反对他抽烟,但没效果。这样大的年纪,断烟不一定是好事,索性不管了,有时还送给他些烟。

我们很珍惜每一个周末,只要能回去,就都会回去陪陪老人,哪怕只是吃顿饭,聊一会儿天。

不知道能陪老人走多远,也不知能陪他们走多久。但我们知道,大山深处的那个家,很温暖。

你曾给的温暖,我会一辈子记得

文/极致幽兰

那年夏天,我们相遇了。一见如故,彼此是那样的喜欢。

我们的开头也像童话中的那般浪漫与美好,纵然你不是我的王子,我也并非你的公主。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所以,两个人能相遇且相知那得是多大的缘分,我们彼此珍惜上天所赐的这份美好。

在夕阳如丹的午后,你会牵着我的手在如画的山水间漫步。我依依地随着你的脚步,在铺满鹅卵石的曲径上尽情的畅游。我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默的听着你手舞足蹈般地讲述,指尖传来的全是你给的温暖。你无论说什么总是那样激情洋溢,可我却是矜持惯了的,时刻都不忘保持着淑女应有的一番娇羞。

我喜欢你的侃侃而谈,或许是我的生活过于单调与平淡,没用太多的波澜,所以总是对你充满仰慕。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不奢求会成为你故事中的女主角,只希望你的故事中曾经有我的存在。所有故事都会有结局,我无法确定我们的将来会怎样,只求你许我这一季的温暖。每当听你兴致勃勃的讲着自己的一些事情,我就会有一种随你浪迹天涯的冲动。我想,你若在此刻邀我,我必然海角相随!

然而你总是那样的冷静与成熟,总能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此刻,我只有默然!

和你在一起,总有数不完的快乐和开心,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牵住我的心!我喜欢将头静静地埋在你怀里,然后听你没完没了的近似兴奋地诉说!你总是滔滔不绝,口才永远都是那么的好,这是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和你一起时,我也喜欢你就那样轻轻地捧着我的脸,叫我“傻瓜”!我偶尔也会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我的这种美好!

我喜欢看你谈天说地的样子,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充满激情,仿佛在你的内心从无阴霾!你是一个很容易给人带来快乐的人,阳光、快乐、积极向上,在你身上总是充满着无尽的正能量。有你在时,笑容总会爬上我的脸颊,于是我的内心明媚如春!于是我相信,和阳光的人在一起,你的内心也一定会充满阳光!

然而时过境迁,由于生活中的种种,如今我们却是远隔天涯。但你曾经给的温暖,却一直在,我会带着这暖暖的幸福一直走下去,我想:这也是你所希望的!

传递温暖

文/郭德诚

老温带来一盆文竹,苍翠欲滴,如诗如画。根部青苔处,点缀两块小青石,一间小茅屋,远处藏一石桥。往桌上一放,那就是一首诗。

他说刚从医院出来,顺道来看看。我问咋啦?他说小祥出车祸了,他刚去缴了住院费。

我一听车祸,心里一紧。他说没生命危险,有几处骨折。小祥我认识,觉得奇怪,就问他:“小祥不是不跟你干了吗?”他苦笑一下:“他是上个月走的,走时还挖走我一个人。”我告诉他:“你们现在没有雇佣关系,你没有这个义务。”他说他知道,小祥出去一个多月,啥活也没干成,如今躺在医院里,事故责任认定书没下,保险公司不赔,肇事司机也没钱,总得先治伤吧。我问他小祥家里人知道吗?我知道他们是同乡,小祥家里有一个老妈。他说:“没敢打电话,打了也没用。她在农村,知道了除了哭,还能干啥?”想想也是。我问他这事准备咋办?他说还能咋办,先治伤,等赔付,伤好了,愿留一块干,不愿,随他。

老温就是这样。和他交往的人都说,和老温在一起,觉得温暖。他说,这也是别人传给他的。当年他刚来城里干活,连着仨月没活儿干,房租也到期了,他急火攻心,病倒了,下不了床。在走投无路之际,是房东老夫妇救了他,不仅没有催房租,还端水送饭,伺候了半个月。尤其是老爷子那句:“出门在外,遇见个沟沟坎坎,难免的,大家伸伸手,也就过去了。”话,家常朴实,却是他严冬里看到的阳光。他说,有了这束阳光,心里一辈子都是暖暖的。

老温走后,我沉思良久。窗口的阳光,斜照在那盆文竹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微风拂来,竹林摇曳,青石,茅屋,石桥上的光影晃动,如电影里的田园风光,在眼前活起来。

老温是搞装修的,在整个布局中巧用了阳光,才有了这点石成金的艺术效果。关键,还是他心中充满了阳光。

温暖的邮政绿

文/周芳

正在开会,桌上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邮政汪姐”。我赶紧轻轻接起。“喂?”“你门咋关着?有汇票呢!”“来啦来啦!”我边挂电话边小跑着出会议室。

汪姐递过一叠单子,我逐一签字。有两份样刊,几张汇票。汪姐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查看汇款单,都是些小钱,但愚笨如我,已经很满足了。

单位的地址换了好几处,因为订报投稿,和数位邮递员有过接触,这么多年来,那一抹邮政绿,涂抹成我生活中的暖色调。

邮递员一个人要跑一个辖区,范围广,时间紧,他们走路如风。曾有一位女邮递员,步履更显匆促,还常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跟随在后。时间久了,得知她老公身体不好,无法接送孩子。女儿的小学就在附近,放学时小女孩就站在校门口等着妈妈的邮车过来,然后陪着妈妈一路投递。我们一栋楼里有好几家单位,女孩经常在电梯口守着一捆捆书报,妈妈则一层层楼地送。

有时,邮递员到我办公室,小女孩也会跟过来,笑眯眯地看我在签收单上写下名字。我也有意在办公室里备些小零食,小女孩来时总会给上一些,她看看妈妈,再看看我,羞怯地说一声“谢谢”。寒冬和酷暑是邮递员最辛苦的时节,母女俩匆匆的脚步总让我心生感动。后来,邮递员调到另一辖区,小女孩也该上中学了,我希望邮递员的工作区在女儿的中学附近,这样放学了,女儿依然能等到妈妈的邮车,陪着妈妈一家家地投递。

接替的是一位男邮递员,性子特别憨,连脚步都比同行慢半拍,甚至还能在办公室和人聊几句。无非是些市井八卦,野史秘闻。有段时间,我们单位的业务期刊经常收不到,偏有一期登有单位的工作报道,那是年底工作考核的加分项。领导找我要,我找邮局要,邮局追查后,在那位邮递员的办公角落里找到蒙尘的杂志。据说,他因此被扣了当月奖金。再后来,每次看到他,我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毕竟挣钱不易。他来投递时,话语也少了许多,讪讪地。

后来,我们单位搬迁了,又有了新的邮递员。前不久的一天,我正在沿河大道散步,远远地,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呼啸而来,老远就有“叮铃铃——”的铃声。我身边没别人,明显是在提示我。正待细瞧,有熟悉的大嗓门传来:“还在写吗?”哦,是那位“憨性子”邮递员,一身邮政制服。我笑了,大声应和:“在写呢!”他挥挥手,如风般刮过。余下的一截路,我的心里一阵温暖,感谢他的不计前嫌,感谢他如故知般的亲切。

我们单位的楼道很长,南北对开门,逆光走来的人经常看不真切。有一天,我还是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正一间一间往各个办公室里探头找人。我一下子想起来,猛地拍下她的肩头,她回头,惊喜地拉着我说:“我正找你呢!”她是很久很久之前服务我们单位的邮递员。那时,不论男女都是骑那种笨重的男式永久自行车,车前面的横梁上挂着硕大且满满当当的邮包。她身材娇小,那么大的自行车,腿一抬就能骑上,风里雨里从来都准时。认识她时,我初写文字,每天迫切地期待窗外那一抹绿色。而她,自是懂我的心思,不及我说话,就迎上我的目光:“没你的哦”,或者“来钱啦”。

这次,她想咨询一些政策上的事,想来想去,这个单位就认识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别的辖区工作,还怕你不记得我呢。”我笑了:“怎么会啊!”

是啊,怎么会忘记呢?我订报,我投稿,我的文学之路一直有他们忙碌的身影。虽然和每一位邮递员相识有限,但在我们的生活中,正是这些缘浅忆深的人,构筑了琐碎日子里的细水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