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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2023/11/21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1

岁月飘零,转瞬已是秋去冬来,凛冽的北风毫无节制的疯狂肆虐着,似乎想要带走一切。天生怕冷,最不喜欢的季节是冬天,最怕的是冬天的来临,可是却爱极了冬天的雪。

在冬天,唯一让我期待、向往和眷恋的是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唯有雪花能让我心怀憧憬,度过漫漫严冬;唯有雪花能让我内心澄清,感受一种透明的力量,打开寒冷紧闭的心扉。

喜欢下雪的日子,喜欢漫天飞舞的雪花。那种感觉真的很美,美得炫目,美得让人心生向往,总有一种冲动,想要投入广阔的天地中,融入漫天飞舞的片片雪花中。

喜欢雪,喜欢它的轻盈灵动,喜欢它的纯洁浪漫。心里的些许杂念与烦忧,顷刻之间涤荡得无影无踪……

每逢遇到这样的情景,总喜欢痴痴地凝视着自天而降的雪精灵,微微闭上眼睛,任思绪随着雪花飘飞,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飘到有你的地方,飘到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有我心灵的寄托,有我爱的归宿……

还记得过往的冬天,是你给我温暖。寒冷的冬日,是你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伤怀与落寞,让我丝毫感觉不到严寒。我呢,也乐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给你安放舒适的沙发,邀请你随时都来坐一坐,品一下香茗,铺满一地的欢笑,与你低低倾诉心语。

我总想起在那个飘雪的冬天,我们携手漫步在郊外的情景。双脚踏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行行或深或浅的脚印。迎着刻骨的西北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前行,狂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打疼了我们的脸庞,却阻止不了携手向前的脚步。偶尔喜欢甩开你紧握的大手,偷偷藏到你的身后,悄悄的随着你的大脚印慢慢向前挪,直到你转身寻找我……

我们如两个探险者,故作寻幽探秘,偶尔还会朝对方轻轻“嘘”一声,仿佛找寻到奇迹。当相互凝视对方的时候,才会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其中的故作神秘,方才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携手继续前行。

双脚踏在厚厚的雪地上,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响声。茫茫的雪野,空旷寂静,只有你和我毅然迎着狂风,伫立在雪野中。天地间一片白色,如雾如烟,我们张开双臂,观看天地清一色,静静感受雪花飘扬在指尖,在发梢,柔柔的飘落……

你给我轻轻捋一下遮盖在前额被雪打湿的刘海,我的心装满了一种颤动,颤动在彼此深邃的凝望中。我们的热情已经驱走冬日的'严寒,在温情脉脉里默默不语,看那绵绵飘落的雪片,灰暗的心境一扫而空。

你轻声一笑说:在漫步赏雪的心境中,如果能够发现一株傲然绽放的红梅,那该是何等的奇遇啊!我微笑不语。是啊,踏雪寻梅,这又是何种的意境……

怕冷的我,每到冬天总是手脚冰凉,可是看到雪,总会忍不住双手捧起,团成雪球,狠命地搓手,直到双手通红、麻木。你见状,说了一声:傻瓜。抓住我的手放在你胸前的衣服下,顿时,温热自手心传来,直至双手灵活,你才会放开。

我们依然前行,前方出现了一条没有被雪花完全覆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溪。这条在冰棱中不惧严寒,潺潺流动的小溪,深深地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我在想,感情是否也如同这没有被雪花全部覆盖的小溪一样,容不得半点欺骗?如雪般晶莹透明,洁白无暇的感情,这才是值得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珍藏、去留恋的美好回忆。即使相隔天涯,永不相见;即使时光蹉跎,人到暮年。当我们老态龙钟,内心最柔软最纯净的那一方心空依然纯净如初。当千帆过尽,人生垂暮,我们心里的彼此,永远不会褪色,依然光彩照人……

烂漫的季节早已过去,转眼到了今天。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我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房间内的温度上升,手脚温热。可是,心里却是一片寒凉。环顾四周,细思量,那是因为在这个冬天你悄然而去的缘故。你的离开,让原本炽热的心,慢慢开始冷却成冰凝。想到这里,顿时感觉阴冷飘荡在空际,寒流漫透各个角落。曾经的一切如雪般融化、消逝,只换来此时无言的寂寥,无名的轻伤。

尘缘若梦。脑海中的记忆丝丝缕缕,如袅袅炊烟,缠绕着孤单的境遇。我在想,如果承诺是因为没有把握,那又何以轻许?如果爱只是为了寻找一时的精神寄托,又何以会让人感动莫名?也许只能用终结与沉默来面对这一切,用思念去追寻远去的脚步,用静止无声去守候执意不归的脚步……

离开的你啊,带走全部的热度,留下无尽的冰寒。从此,没有你可让我避寒取暖;从此,我的生命中没有你的爱,如同干涸的沙漠拒绝雨水的光临,终将是一路孤单……

无意间看向外面,窗外又是白茫茫一片,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纷纷落下。心底油然滋生一种情绪,如同窗外漫天飞舞的白雪,顷刻之间淹没了我。

窗外的白雪瞬间覆盖了一切,却无法覆盖我此时的心绪如潮,无法释怀我此时的淡淡忧虑与哀愁。

此刻,耳畔依稀想起那句歌词“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人无法多爱一天,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的明显……”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2

相交以诚,相嘘以暖,相爱以真,相濡以沫。哎,在这个寒凉的冬季,我却相思成愁,相爱成痛,相别成殇。哎,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我自己给自己围了一圈藩篱,周遭种满了荆棘,颗颗尖刺突兀,根根向外挺耸,谁若靠近谁就会被扎得遍体鳞伤。我就是那快要冻僵的刺猬,瑟缩抖颤,泪水刚刚流到脸颊,就已经冻成两束冰柱。我就是一座冰山,寒冷是由内向外地渗透弥散。心中的那丝残存的温暖也在一点一滴地抽离,就让我凝冻成霜吧。哎,跌成六瓣的雪花啊,你是否听到我内心的嘶哑的呼喊?我的世界开始飘雪!

习惯了被无视,习惯了被冷落,习惯了被敷衍,习惯了被搪塞。当思念变成一种习惯时,无视,冷落,敷衍,搪塞就接踵而来,那种不被关心,不被重视的挫败感把我彻彻底底地击垮,我似乎就是一虚无缥缈如空气,我就如此被人空气般忽略。当想念变成一种习惯时,我恐怕连空气都不如,或者充其量我就只能算一粒尘埃。一直以来强调自己低调,低调,我已经把我的心低到尘埃里,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难道我爱得还不够卑微吗?

这时一种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认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___欧。亨利(美国)。欧。亨利这位与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契诃夫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他的<<最后一片常青藤叶>>感动和激励了无数的人。为了让琼斯重拾信心,鼓舞她勇敢地与疾病抗争,点燃她活下去的希望之火。老画家不惜顶风冒雨为她画上一片永不枯萎凋谢的常青藤叶,却不幸身染肺病而逝,每每思念此就哽住了呼吸,真的就如欧。亨利所说的抽噎起来。

恩,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恐怕真的是神佛淌下的一滴清泪。要不为何我今世如此多愁善感,要不为何一颗心被泪水浸泡沁润,已经不能感知生命的丰盈。

屋外夜色已经暗沉,我伫立在寒风暗袭的冬夜,谁能给我贴肤的温暖?谁能给我贴心的关怀?冷风一吹,禁不止打了一个寒战,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寒冷,赶紧钻进车厢,打着车子,好让暖风满满把身体捂暖,哎,也只有它对我不离不弃,不嘲不讽,就如此安静地包容我的一切,就如此静默地任我哭泣哽噎,就如此谦和地任我发泄胸中的委屈与怨瞒,它从来不会泄露我的心事,它从来不曾嘲笑我的懦弱,它从来不会对着我絮絮叨叨,只有在它这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打开音乐,让震耳欲聋的歌声把自己包绕,我才可能卸下重重伪装的坚强,我才会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我在车厢里嘶喊大叫,叫嚣出我心底的渴望,我就这样歇斯底里地为自己疗伤。我的青春被我一点一滴的消耗,幸福被我一点一滴地挥霍,亲爱的智者,可敬的老人如果你能复生,可否愿意为了一个异族的女孩再画一幅永不凋谢的绿叶。好让它们染绿我的眼睛,抚慰我的心灵。

我的世界已经开始下雪,谁给我一堵挡风的墙?谁给我遮挡一下漫卷的雪花?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3

在这个相遇又分手的季节里,懵懂的小青春肆意拨动。

我们在如痴的岁月里,看到了春暖花开,在深深的季节里,将时光静静的埋葬。我们看破红尘陌上,在流水孱弱的梦里,将青春默默的歌唱,散发着凄然的微光。我们尝过了忧伤,在回忆里的韶光里,将心慢慢的撕扯,试着忘记曾经的沧桑……淡淡的时光里我们唱着青春凄美的乐章,一丝一缕,满怀希望。

我们在时光的流逝里,无能为力的握住那看似美丽但却虚妄、悲戚的韶光,任凭它一点一点淡去,一点一点抽离,一点一点消亡,在岁月的无情里,在回忆的悲剧里……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西东……”

我们总是害怕,害怕那一切的一切都被埋藏,在毕业的摧残下,曾经再疯狂、再狂妄的我们,也被磨光了棱角,再不可一世的我们,也低下了孤傲的头颅,透着不言一世的凄凉,眼角的泪水肆意流淌,穿过凄苦的心房,慢慢的沉淀,化为最深切的天堂,将一切的一切都埋葬,在那个分手的季节里……

都很怀念那一段段青春年少,狂妄无知的岁月,即使曾经沧海横流浪波乾坤,也只是虚无缥缈。我们青春在回忆里珍藏,在记忆里埋葬。舞动的青春是否还是那样纯真善良,透着迷人的月光,静静的流淌?

记得漆黑月下,魅影无双,执手衷肠,看洪流月光,在你的心里欢唱。一支支青春的乐章,华丽的奏响,那飞舞的我们,是否还记得曾经的青春里我们“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的诺言?

风吹云浮尘,花落雨空潭。在泛着记忆的时光里,青丝白发,只是苍茫一瞬而已。我们的青春故事,在毕业的季节里,断了,散了……那飘荡的丝线,依旧在寻找着,回忆着,黯淡的过往。

我的青春里,走过了笑声走过了忧伤。在清幽的落寞里,看到了多年以后你那经历风雨后沧桑但却成熟的面庞,你的目光,是否会看到角落里不起眼的我,是否会想起我们共有的青春乐章?

我们的青春在淡淡的花香里,透着迷人的芬芳,透着淡淡的忧伤,一点点的沉淀,一点点的埋葬……

青春,在我们的人生里,早已丢失了最真的模样,但在我们的记忆里,依旧是最初的模样淡淡的梦想,回忆的韶光在青春里泛黄。

青春,未完待续,在你和我的回忆里……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4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皇上跑,丈夫死,鬼子来,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象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廿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她已入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英国。为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象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慈母便象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所以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5

母亲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他就像自家院中的那棵老树,虽然天天见可从未留意过。可那棵树却无私的奉献着自己的爱心,他却不求人可回报——这就是母爱。

常听人说“时间有部大书。永远读不完,那边是母爱”。不错,母亲给予我们的关爱无所不在,无微不至。每天放学回家,都会传来母亲关切的问候;每次卧床病倒,都会看到母亲着急的眼神;每次考试完毕,都会得到母亲关切的鼓励……这就是温馨的母爱。

记得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做完自己的作业就睡下了,可母亲还在织那件还缺胳膊的毛衣。母亲每天晚上都织到很晚才睡。那一天晚上,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一觉醒来看见母亲还在织,她的头一摇一摆的在半空中打盹。我起来问母亲:“你怎么还不睡呢?”母亲只是微微一笑说:“我是在为你敢夜工呢!你的毛衣织得差不多了,我是想让你明天穿上去上学。现在天这么冷,你穿得那么单薄,我看相都难受。所以赶着为你织。”听了母亲的话,我的眼泪不由得留了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母亲的黑发中突然增添了几根白发。但是,她的白发是如何来的呢?这都是她日夜为我操劳换来的。母亲常对我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最后后悔就来不及了,你们要知道,念书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母亲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使我不断努力,争取一次次取得好成绩,为自己的理想打下坚实的基础。我一定要为母亲这句充满慈爱与轱辘的环而奋斗。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6

——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自己。

关了灯,仿佛连带着关上了时间,我伏在桌上,享受着黑暗中的片刻宁静。周围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静止了,令人感受到一丝缥缈的虚幻,唯一真实的就是时间的滴答声和我的呼吸声。

我不想打开灯,我只想享受这最后一点儿的宁静。但,灯还是开了,明亮的光刺的我的眼生疼。你怎么还不写作业?周五就可以随便玩了?你就当明天还要交作业,快写!我望着妈妈:我已经像条,缺氧的鱼了,我只是想在水中游一会儿,再呼吸一下纯净的空气,为什么要逼我跳上岸?我只是一条普通的鱼儿,一条无助的鱼儿,不想跳上岸,却又不得不跳上岸,成为一道盘中餐,供人们欣赏,品尝。那些年长的鱼都说这才是我的目标,我的梦想,我很无助,却更无奈:今天是周五,都上了五天学了,我想先休息一下,作业等会儿再写。不行,你看别人都在努力,你不努力怎么行。可我......别这么多话,快写!写完再出来吃饭!说完她就出去了。我又关上灯,重回到黑暗中,不知为何,在黑暗中我竟有一丝轻松感,我摸着黑坐在书桌前,伏在桌上,闭着眼睛想了很多:为什么人一定要活的这么累?为什么越长大,心事就越沉重呢?我多么希望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我就只是那个什么也不懂,没有心事,也没有苦恼,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小孩。但是,人就是为了吃苦而来到这个世上的,无拘无束的生活,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明天的我依旧是我,依然是那个虽然有很多烦恼,却还是乐观,有时有点小忧愁的初一学生。

我的心事没人懂,因为你们并不了解我。黑暗中,时间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滴答,滴答......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散文 篇7

杨老师开始给我涨工资,我决定死心塌地留在《北京文学》。我要在《北京文学》打工到死。挣钱是一回事,能够给更多基层无名作者编发作品,我感到很幸福。每当我发现一个新的写得好的作者,就像发现我自己。真的,一点不夸张。无论农村作者,还是城镇作者,都让我觉得是亲人。一切真心热爱汉字的人,我都当成亲人。读一篇稿子,这个作者是否真心热爱汉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天生是农民。我天生是诗人。我天生是编辑。

在此,我多说一句:有几个作者的稿子,我编了,通过了很多年,至今,仍然没有发表出来,每当想起这事,我就揪心地痛。

在此,我再多说一句:有几个作者的稿子,我编了,通过了,眼看着就要发表了,我已经把校对的工作都做完了,竟然,没发表出来,我的心痛得流血。

在此,我还多说一句:有几个作者的稿子,我打了电话,告诉对方,作品某期发表,我正在校对,结果,最后,仍没发表出来,我甚至偷偷哭过。

没办法,领导的考虑更全面,更深入,更长远。

而我,只是普通的打工编辑。

萧夏林离开原创版后,孟亚辉副主编来到原创版,看二审稿子。孟老师是领导,工作很多,很杂,不仅看二审稿子一样,他整天忙得团团转,要应付上头,要应付下头。有一次,他把厚厚一叠稿子给我,都是我送审给他看的稿子。他说时间太长,退了吧。

我双手哆嗦着接过来,说,孟老师,你都没看呢?

看不过来,这些都半年了。

这些稿子都很好啊,你怎么着也得挑几篇吧。

给我新的吧。

那,这些旧的呢?

退了吧。

不。

那是你的事。

孟老师走出办公室后,关上门,抱着这些稿子,我就哭了。我忍不住啊。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然后,没办法,只得一个作者一个作者地退稿。有几篇,我实在舍不得退,又重填了新的送稿单,再一次送审。

还有几次,比如,吉林作者冯印伟,河北作者赵新,以及浙江作者钱二小楼,他们的稿子,开始,在孟老师那里都没通过。我觉得好,不愿放弃,又找杨老师,把稿子给杨老师,最后,这些作者的作品,总算发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