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春节过年文章

2022/12/07好文章

春节过年文章(精选17篇)

抹不去的年味

文/陈小荣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在家乡是“除阳尘”、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而在城市里,各种美食展、迎春庙会等在城市粉墨登场,人们逛庙会、品美食、购年货,好不热闹。但我觉得年味却在渐渐淡去。住所附近一条僻静的小巷两旁,清一色的是卖年画、对联的商家,市民们在精心选购年画,各种字体的“福”字在风里摇曳着红火的年味,每每此时我才感受到快过年的味道。

前段日子,艳姐回家前邀我吃火锅,上高中的女儿更是欢呼雀跃,“终于可以回老家,尝尝地道的家乡菜啦!”我笑笑,还是回家过年好!艳姐端起酒敬我时问我,兄弟,咋不带你媳妇回去看看呢?我张张嘴却不知说啥,无奈地笑笑,把一杯啤酒喝了下去,心里竟然酸酸的不是滋味,想想又是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一瞬间,我的眼前闪现出晾晒在院里的腊肉,母亲倚在家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下,向着村口老牌坊久久地凝望着……

那晚,从火锅店出来沿着江岸吹着风,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而故乡的一切正慢慢地在记忆中远去。但我终究是离不开故乡的,越是在临近过年时思乡更切。甚至对王维那句“每逢佳节倍思亲”有了更深的理解,唯有远离家乡的人才会感受更深。

记得几年前回家探亲,一位在县城开超市的同学组织了一次同学会。参加聚会的有20位同学,大家相聚在县城一家老字号酒楼,毕竟20多年没有见面,大家见面时都很高兴,握手拥抱,然后回忆那些童年的趣事。但是,大家很快就把话题扯到职位收入上,这个说刚刚升了职,那位说最近又换了台好车,我没职没车自然插不上话;有位在教育局任职多年的同学晃着那颗油光发亮的头颅,“你们的娃要上重点一定找我,都是老同学千万别客气,来来来,大伙干一杯!”大家众星拱月似的围在他的身边,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说不出是啥滋味。现在的人太现实,钱的多寡成为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砝码。而我很知趣地远远躲在角落,满以为同学聚会可以好好重温儿时旧梦,那曾想会是一场相互攀比、炫耀的聚会。趁大伙都酒酣耳热之际,我便逃也似的溜回了家!从那以后,我再不参加任何同学的聚会。

真正享受浓浓的年味,只有回到农家小院,不管到哪家都是腊肉香肠,炖土鸡、吃自家种的蔬菜,倒一碗清冽的烧酒,每人一勺轮流坐庄,老表兄弟喝高兴了猜拳行令,好不快乐!酒肉饭饱大家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跟长辈们说说城市的新鲜事,听他们谈论家乡的发展变化、雨水收成等,那是最开心的时刻。更多的时候,是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另外的亲戚又差人来接你去做客,有时一天吃好几家,但往往在假期届满之时,还有一些亲戚来不及走,只得说来年回来再拜望。我每每在老家过年最受用的就是串亲戚,哪家都说回来一趟不容易而把我奉为上宾,爱人是北方人,第一次跟我回老家过年,跟我说,“你老家人对人好热情呀!”所以我常跟你说,老家过年就是闹热,这下你感受到了吧!爱人笑而不语。

现代人总是忙碌,过不过年都是那么回事,传统的东西恰恰是在大家的漠视中渐渐地趋于平淡,有钱天天都过年的心态很直接地淡化春节的气氛。但作为最传统最盛大的节日,始终不会因年味的逐渐淡化而消失的。每年众多的打工者哪怕再难也要回家过年,就是为了在老家感受那份浓得化不开的年味!有钱无钱都要回家过年,因为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这年味里饱含着浓浓的亲情友情乡情,还有父亲母亲犊子之爱的无声流淌和延续!

年味是抹不去的,就像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土地,不管你走多远走多久,都走不出母亲的视线,只有故乡才让我们读懂年味的醇厚芬芳!

年的失落

文/潇湘夕岚

除夕清晨,本以为可以在一片雪漫飘窗的美景中醒来,迎接我的,却是二十多度的高温。我穿着针织衫加披肩,在湘中小城奔赴一场预定好的年宴,旺府。包厢里,有早到的爷爷和贴身保姆。还有大伯母的弟弟,他每次来得比我们自家亲戚还早,脸色愈发红得像要发酵似的。还有大姑母、大姑父、姐姐、姐夫、才一岁的小侄子、小姑母、哥哥,陆陆续续都到座。缺席的人或是早在东莞安家落户,把父母接去同享福;或是因饮酒过度卧床不起。

因病不来者的夫人回复着众人的关切,说他饮酒本无节制,何况退休后无所事事?他的儿子沉默不语,比之往年更沉默。我急切推推他:“跟你爸劝劝,长久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他垂着头诺诺的:“劝也没用的,有用早就好了。”

姐姐和姐夫顾不得吃,目光时刻紧张地盯着一岁的小侄子,那孩子现在能走了,性格也活泼起来,坐在车里把小手胡乱地指向桌上的东西,眼里满是好奇,他的爷爷——大姑父总是慈爱地看着他,逗逗他。

吃完饭后,不忘在奶奶的墓前放一阵鞭炮,烧一把冥币,然后各回各家。

晚上十一点半,我在床上正待入梦的时候,一声鞭炮巨响,随之窗外烟火漫天热闹了好久。妈妈说,那一晚睡得不好。是啊,春晚赶不走我们的困乏,只想好好睡个觉,却都不能如愿。宁可没有年过。

初一,在外婆家吃过饭,舅舅的女儿随***去了重庆。妈妈、姨母、哥哥和我为了消化肚里的油水,散步到公园,拍照。一树红梅开得鲜艳且湿润,旁边看我们拍照的一位妇女,也请我帮她与梅花合几张。后来她说受不了闭在家里打牌闷坐,才出来透透气的。

街上,除夕、初一两天店铺皆关门。初二便又逐渐开张,恢复喧闹了。记得越小的时候,街上寂静的时间越持续得久。深得没膝的雪映红我和哥哥姐姐们的笑脸,我们牵着气球,戴着帽子,往紧闭的店门口扔团团雪球。

如今,我在外省求学逾五年,他们成家的成家,工作的工作。我有不甘小城的梦想,有追求知识和见识的激情,东南沿海的那些文化繁荣的城市,让我感到性情的贴合。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一个现世安稳的家,成家的忙着给孩子换尿布,未成的希冀于遇见与相亲。

小时候,过年总要铺一下午麻将桌,在爷爷、外婆家里坐上一整天,然后大家一起扯淡,一起上街,初一过后各家摆宴相走访。如今,繁琐的聚会删减了,人也不再有时间闲扯了。所以,年的味道在日日流失中。

在上海的生活是孤独而充实的,没有安慰,没有热闹。现在,许多像我一样拼搏在外的年轻人,都必须渐渐变得独立和享受孤独。交流的空间正被独立的空间所吞并。现代化的过程,有得有失。年的失落是必然的。

其实,真正在乎年的,是那些坐着绿皮车,从城市往乡村赶的农民工们,譬如我家门前在建新居民楼的工地上的工人,返乡一次对他们何其难,因而年对于他们还是有着一定切肤的意义。

也有一些地方,过年成了件痛苦的事情。就比如我校一位博士生最近被网络四面转发的文章,写到过年回家感受到乡村同一体的分解,亲情的凋零,生存的尴尬,刚毕业没钱没房面临传统农村理念“读书无用”论的压力,叔侄兄弟从童年肆意玩闹到现在各奔前途彼此漠不关心的转变,绿皮车的“人皆一家”到高铁上各自休闲的不适应以致拼命美化过去。困惑中,以现代文明的罪——宁可不要改革开放的好——抚慰年味的创伤。

年,终究还是要的。为了一个古老的情感寄托。为了终年漂泊在外孤苦的人们。而年的失落,依旧是必然的。这份痛是我们必须承受的,但有失必有得。现代化的春天,人的理智与情感的沉淀,将指日可待。

中年的思绪

文/林中红花

1.人到中年 人到中年,每次回到家能喊一声妈或者爸,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偶尔到县城,看到城里的老太们开心的扭秧歌,老头们悠闲的唱秦腔,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还在田间辛苦的劳作,真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让父母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每天都拼命的工作努力的活着,只因为心中有着寄托,有着牵挂,一方面祝福着老家的父母健康长寿安度晚年,另一方面期望着身边的孩子快乐成长学有所成!

人常说儿女是父母心中的风筝,其实我想说;父母永远都是儿女生活的动力。

人到中年,已没有年轻人的浪漫,更谈不上老年人的悠闲,每天像头拉磨的驴,一圈一圈埋头转着。有时看到花前月下的年轻人和公园晨练的老年人,打心底的羡慕。

常常想着的,是什么时候能让父母也出外看看,见一见那北京天安门,登一登那八达岭长城;什么时候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条件,让他像城里孩子一样,有好的吃穿好的娱乐好的学习成长环境!

有时也想,孩子他还小,好日子在后头呢;唯有父母,一辈子为我们兄妹几个含辛茹苦操碎了心,如今已到古稀之年,真怕他们享不到那福份。也曾向父母提起外出走走,他们总笑着说:你们花钱的事多着呢,赶快忙你们的吧。于是我们便经常忙着我们的事,经常想着我们的事,将对父母的许愿一天一天的推迟,一年一年的推迟。

想自己平日里,常常不愿亏欠别人什么的,真是宁愿天下人欠

我的,不愿我欠别人。独有父母,我注定是要亏欠他们一辈子了。父母的恩情,儿女真的是一辈子也无法报答的。我们只有拼命地工作努力的活着,工作得有出息活着的有滋味。

写了些文字,表达了自己对亲人的思念及感恩。叙述中,蓦然感觉到自己对亲人了解的是那么少,我最爱的爷爷,我的母亲父亲,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人,他们为我的成长几乎费尽了心血。而他们所经历的日子,他们所遭受的苦难,以及他们心中所奢望的快乐,我却不能一一说出来,为此不免又愧疚不已!

我的亲人们,这辈子我真是要注定亏欠你们的恩情了……

2.读书摘抄

翻阅学生的<思想品德>,其中有几句,很值得思索……

父爱如山母爱如灯,山在远处巍峨,灯在近处温暖,我们事父母,必竭其力!

有时候,别人的歧视能使我们激发出心底里最坚强的力量,从而改变自己,超越自己!

只有你才能是自己真正的主宰,别人顶多是一个"坏境"一种"条件",一种"帮助性的,有限的影响’而已!

赞美别人,是与别人交往最好的法宝。

多方面,多角度地评价自己,放大自己的优点,使自己成为一颗珍珠而卓然出众;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阳光灿烂每一天,做自己情绪的主人,始终保持一种积极向上的乐观的

3.过年

又到了大年跟前,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兴奋,但总也找不出那种特别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过年,心里特高兴。姊妹几个坐在灶火旁,有的拉风箱,有的添柴,看着忙碌的母亲往锅里倒油,放面片,捞出油炸的面食,然后你尝一个我尝一个,笑声一串一串的,很甜很甜。或者大年三十的晚上,兄妹几个坐在暖烘烘的火炕上,看着母亲打开箱子,取出一件件新衣服,这个是你的那个是我的,我们几个争着试穿着,你拥我挤的都很开心。再或者坐在炕头围一圈,吃着那香脆脆的包谷花,说着笑着,听着母亲讲那狼婆婆的故事,然后兄妹几个学着狼婆婆的样子,你吓着我我吓着你,打闹成一团。最后是大年初一早上,噼噼啪啪响完炮,跑到各自的伙伴家,一家一家,看看你穿着什么我穿着什么,但绝对没有攀比之心,然后一群群地跑到村外场地上,玩耍起来。

现在伙伴们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有了工作媳妇和孩子,见面的机会只有这过年了,何况有的过年连面也见不上。见了面的,无非就是谈谈孩子的学习和营养,论说着单位的福利和人事的莫测。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攀比在心头,就是笑起来也很难有小时候的那般开心了。兄妹几个也都成家有了自己的日子自己的心事,儿时的过年感觉是一去不复返了,只有一种回忆在心头,每每看到儿子对过年的期盼,不由又想起逝去的过年情结!4.童年往事

一想起小时候的事,总觉得很开心。记得常常是大冬天,村里便来了嘣爆米花的,从吃过早饭开始,我们便排了长长的队伍,一家一家,一锅一锅地等着,那时,嘣爆米花的常是一个人,我们便有幸给他拉风箱,或者转动爆米花机,等到那时间一到,叫嚷着,快让开快让开,嘣啦嘣啦,我们便躲得远远的,捂着耳朵,有个别胆子大的靠的比较近,只听到砰的一声,我们便跑着到处捡着包谷花,捡着吃着笑着闹着,一直到黑夜,天很黑很冷,我们围着那嘣爆米花机,看着人们一个一个地减少,陪着最后一个人的离开而离开。

还记得夏收时节,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割麦子,拉麦子,等到老黄牛拉着碌凑碾过后,翻麦子,最后是将碾过的麦子推成堆,再在电风扇的吹风下扬出麦粒来,常常是忙到夜晚十几点,我们便在那麦秸堆旁,钻来藏去你呼我喊狼来了找到你啦玩的不亦乐乎。

再记得暑假期间,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挨家挨户的给大人们唱歌跳舞,谁不参加便不到他家去。我那时常常唱的是<我爱北京天安门>__--其中有;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跳的舞蹈是<我是公社小社员>,自己是一边唱一边跳。现在想起来,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动作和表情。

再有就是,春夏之交到夜晚,我们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打趔子,翻跟头,倒立着身子练习着往前走,大凡平时见到耍杂技的动作,我们都尝试着,练习着,你教我学的嬉闹着。尔谁和谁不说话了,谁可与谁是一派了,现在想起来真好笑。

5.春天

才几天的时间,春天便来了。

记得春节前,人们忙前忙后采购衣物准备年货,当时正值雪花飘飘,全国上下一片“迎战暴风雪”。人们嘴上常说的便是“唉,冷啊冷啊,天真冷,几十年不遇的冷啊……”真正体验到了三九严寒的滋味。

过年了,几天来忙着拜年走亲戚,其中也不免冷啊冷啊地说来说去,待到今天闲转至商场,看到商场到处悬挂的是春季服装,蓦然感觉到春天来了,自己裹着的大棉衣也有些热乎了。哎,才过了几天,时间的列车犹如翻过了一座大山,从数九隆冬开到了春暖花开。

不由心动处,留心了积雪消融后的枝叶,渐渐露出鲜红的嫩芽,干枯的叶面已泛起层层绿色。再看那墙角地头的小草,于枯枝败叶中已绽露出生命的翠绿。唉,春天来了,她从那冬天的夹缝中挤着挤着出来了,抖动抖动筋骨,给大地以春暖花开,给人们以新的希冀。

年是浓酒,年是团圆

文/阿晔

年是什么?我也不好准确回答。但是,心里对年还是那么强烈的期盼。年使人归心似箭,使人有机会回去享受亲情,享受团圆和美好。

临近年关,我还在山西一煤矿带队服务。山西的四九天气,呵气成冰,冷得人坐立不安。在野外和井下作业,环境可想而知。而往年这个时候,在家已经开始做过年的准备了。新年的气氛已经开始日渐浓厚了。一家人为年而忙碌,为年而精心准备。游子开始归乡,父母开始村口期盼。年是回家的车票,每一个人都在激动中盼望踏上回家的旅程。

年是什么?

年是终点也是起点。一年的生计随着年的到来,开始画上句号。得与失,成与败,都留给了昨天,写进了历史。一年之计在于春。红红的对联,美好的祝福,在新年为自己加油、给力,在新的一年里争取有更大的收成,取得更好的成绩。

年带在人的脸上。家在外地的矿工开始念叨回家。但是,又在抓紧年前几天多挣几个钱。年前几天,包工队不好雇人,矿工们按现金结算,一天180元。他们想着多挣几块钱回家过一个好年。在数九天气,我们一起组装机器,谈论最多的还是过年。井下煤巷里,他们头顶晃动的矿灯如星星一样,为社会开掘乌金提供能源,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们就是井下黑色天幕上耀眼的星辰!

年是什么?

年是愿望和期盼。有许多的人是不能回家过年的。因为工作需要,他们要坚守岗位。年就藏在了心里。在他们的床头准备已经好了醇酽的酒。酒既可以温暖身体,又联系着家和亲情。他们没有任何怨言,为自己的手机充足了话费。到时候,电话和短信就能架起一道跨越时空的长桥,输送一份亲情,感受团圆和温暖。

年是什么?年是召唤年是凝聚。父亲千里迢迢从河南赶回来,点起了家中老屋的炊烟。他一个人在家尽管清冷,尽管我们有工作只能过节回家呆几天,但是老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那怕在家吃糠咽菜,一家人在一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一年就有一个好心情,就少一分遗憾和失落。

年是什么?年是浓酒,年是团圆。在亲情中感受温暖,缝补伤痕,弥合伤痛,诉说心曲,积攒能量。在家过年,与亲情吃一顿团圆的饺子,为父母敬上一杯酒,人生在浓浓的年味中升华、永恒。

佳节有味是儿时

文/枫悦FY

如果到了一定的年龄,对于过年还倍感欢喜的话,那这个人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

每年的这个时候,生活的这个小小的城市,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尤其是街道上的车辆,明显的增多,而且多为挂着北京牌照的奥迪奔驰宝马等高端车型,一看就知道,是因为逢年过节,在京发财致富的老乡们,开着他们制造了北京雾霾这一气象的座驾归来了……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一句过年好,就要样样好,穿好衣、开好车、吃好饭,这就是大人的过年好吧!可是这终究只是肤浅的表面,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对年,终究心存恐惧。

总感觉,一年过的不如一年轻松,原因有太多。比如太缺假期。对于有事业心的人来说,只有懒惰的人才会满脑子想着放假,可是对于出门在外的人来说,假期真的是太宝贵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时间明明是自己的,自己却无法支配,不信,我们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话语,我没有时间去逛街,我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我没有时间去吃早餐……感觉,一个人没有了时间,像没有金钱一样的可怜,一样的可悲。

你的春节假期有多久?除去你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你能在家陪伴父母聊天的时间又有多久?即使是假期,我们也感到的是匆忙,尤其是在这个大团圆的春节里,长大的我们,面对老去的父母,才发现,岁月漫漫,他们太缺陪伴,可是待上班的时间一到,你还是得满怀不舍的远行,虽然父母笑着和你挥手告别,劝你不要想家,可是你心里却清楚的很,当你在外面忘了想家的时候,家在每时每刻都很想念你。

长大后的我们,拥有的新年太短,来不及品味,唯有记忆里儿时的春节,成了我们永恒的怀念。

儿时,新年,可以说是从寒假的第一天就开始的,不用上课,这对孩子们所带来的快乐,要远比大人不用上班所感受到的快乐多的多。而且,那种对于新年的情感就像酿酒一样,酝酿的时间长了,愈加香醇,而大人们放假第二天就是春节,太过突然。所以,孩子们过年,总是开开心心的,况且,能长大一岁,能更有力量,能收到压岁钱等等,儿时的新年,是一个孩子最能直接感受到长辈关爱的节日,所以,那时的新年,有着香甜的味道。

以前,大多数的人们都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乡下,种上几亩地,一家人就可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可是如今却不行,难道是因为人们对生活的要求变高了吗?

又到古老的节日,却不再是儿时的我们,不知道是过年的味道变淡了,还是年纪的增长,使我们的嗅觉不太灵敏,所以难以嗅到年的味了。虽然说是过年,可是有谁不会,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恋着旧时光,念着旧年月?

夕与年

文/尹学芸

除夕、过年、春节,都是对一个节日的笼统叫法。从核酸检测现场回来,天上是满天星斗,半个月亮。几天前友人晒出过月弯如眉,眼下那半个银勾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填实了。元旦才过,传统意义上的新年越来越近。想起前些天早晨单位食堂熬了腊八粥,便倏忽觉得这日子简直是在踉跄,在疫情的忙碌中溜得越发迅捷,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民间习惯把岁末这一天统称为过年、过节,有年节这样的表述为证。尤其是上一辈,甚或上边的许多辈,识字人少,不大纠结字里字外的意思。过年那天用一句话最形象:傻子过年看街坊。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过年,因为街坊浓郁的年味会隔墙传过来,熏着,或撞上眼睛。这实在是个大日子。游子要归乡,亲人要团聚。要穿新衣、贴对联、放鞭炮、挂灯笼。一年的辛劳都摆在餐桌上,这一顿吃得好,这一年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贫瘠的岁月家里人口众多,这一餐饭隆重而又热烈,家家酒气熏天。久远温馨的画面不时从脑子里映出,突然生出困惑,过年过的到底是哪一天,是过去一年的最后一天还是新年的头一天?

爱人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新年的头一天。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初一那天赶回来,就是赶上了过年,过去家里的老人都这样说。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从小接受的传统,大年三十的中午是正日子。依稀记得父亲在远处务工,有时需要走半宿夜路,也要回来赶这顿年饭。这顿年饭就指的是午饭,有时甚至要等到下午两三点。酒足饭饱,饭桌朝前一推,身子朝炕头隔断墙上一歪,便会感慨:这年算是过了。这样的影响切肤而又深远,我就说过不知多少回。午饭放下筷子,便感叹岁之流逝,余下的十多个小时都可以等闲视之,这都是受了老辈人的影响。年夜饭吃饺子,是有“交子”之说,所谓“一夜连双岁”,不管你生日是在几月,过年都要长岁,这是约定俗成。民间少有人说除夕,至于年夜饭,该是别处的风俗。我们吃完饺子提着灯笼满街游荡,像一串大号萤火虫。坐炕头守岁,也就是吃花生嗑瓜子,困了倒头便睡,再睁眼,就是“新桃换旧符”了,地上满是隔夜的瓜子皮,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而这些瓜子皮,要留到初一早晨清扫,这也是习俗。

把年和夕混为一谈,自古而有之。传说中叫“年”的那头怪兽,也有人称之为“夕”,所以才有除夕的说法,意为除掉“夕”这头怪兽。若是从字面理解,夕是晚阳,最后一缕晚阳消失,便意味着亘古的这一天永久结束,接下来的时光便是数着时辰过了。这样那样的怪兽,都属民间文学范畴,是作料。鲁迅先生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那么过年就该分两个层面,过旧年和过新年,而不是过大年。大年是相对小年而说的。旧和新谁大谁小,就是难有定论的事。

“年”字最早的象形文字是一个人背着“禾”的形象,表示庄稼成熟,即“年成”。我们说的“成年”大概也与此相关。如果再发挥一下,那些“禾”是需要一年的时光才能被背到家里,因为谷禾都是一岁熟。每天都有夕阳,岁末就是除去所有走向没落的日子,去迎一个崭新的太阳,不知这样理解有没有道理。

春节似乎毫无悬念,是指正月初一。《尚书·大传》中说,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故曰三朝,亦曰三始。也许就是因为它重要,“春节放假”越来越成为官方语言。若说春节就是过年,天下人都会响应。可从春节的字表和字义中,能看到时令和气候,能看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但独看不到年味。这才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据资料记载,古时人们把谷物的生长周期称为“年”。“年,谷熟也。”年的名称是从周朝开始的,至西汉才正式固定下来,并沿用至今。古时正月初一被称为“元旦”,直到辛亥革命胜利后,南京临时政府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才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机关、学校、厂矿和团体使用公历。以公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

退一步再想,民间其实对“年”宽泛得多。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有“不出(正月)十五就是年”说法。现代人更会找辙,不出正月也是年,这是给说拜年话时候留的借口。但年的确是一步一步走近的。从打腊月二十三祭灶,灶王爷上天言好事,这年其实已经来了,及至除夕,灶王爷就又回来了,因为新的一年开始,老人家又得搜集情报了。

乡下过年…

文/今生有约

乡下过年,最有趣的事情有两件:杀年猪和“请老的”。

“小寒大寒,杀猪过年。”每逢年底,村子里就有人家杀年猪。方法很简单,饲猪的人家,在当院搁门为板,架锅为灶,门板用来杀猪,锅灶用来烧水褪毛。三四个青壮小伙,跳进猪圈,一起发力,在年猪嗷嗷惊叫声中绳捆索邦,缚上了门板;那杀猪的宰把,噙口凉水,二拇指在刀刃上一划,噗地一口喷上,顺着猪颈猛一发劲,扑哧一声,捅了进去,紧接着二次往前一顶,那鲜红的猪血汩汩嘟嘟冒着热气顺刀把子流了下来,再哗啦哗啦跌进盆去。工夫不大,猪声闷了,血流尽了,一旁的八印大锅水也沸了,几个人把猪拖上锅台浇水褪毛;宰把扔了烟蒂,旋头割蹄、开膛破肚,下货捞进盆里,肉片子挂上架子。主家就差孩子挨家送肉,余下的亲门近支分分,自然肉钱便宜但是少不了的。

我小的时候,经常大清早就跑去看杀猪,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直看到浣洗好肠胃,大晌午头了还不回家。羁外多年,已渐渐淡忘了杀年猪之事,前年乡下访友,重又目睹杀猪一幕,遂勾起我不尽的回忆。不过时下乡村个人杀年猪的少了,而且方法亦更为简捷:兜头一棍将猪打昏,刀子一旋割掉猪头,咔咔咔剁掉四蹄,刺啦一下,刀子沿猪脖撕开口子,连皮带毛一码到底,至于肠子肝货,随手扔进大白铁盆里加火碱揉搓揉搓,白生生的无皮猪肉瞬间里便上了架子,前前后后不过一刻多钟。

杀年猪,少年觉得颇为有趣,中年再看,却有些蜡味。不知是少不更事,抑或是大而不忍心之故。

“请老的”,即是请过世的长辈们回家过年。一般是年三十的擦黑,有近族的长者领头,腋下端个簸箕,簸箕里置着盘子、碗子,有水饺、糕点、酒壶、贡香、冥钱和鞭炮,一群人来到南场北院,拉开场子呼啦啦围了一圈,有执事人喊过几声过场,各家子开始焚香、燃纸、点炮,洒酒、祭菜,磕头、跪拜。一阵子“热闹”过后,执事人又喊:“请了!”于是众人散去。按照俚语风俗,请老的出家不能闭门,返家不能回头,边走边念叨着过世亲人的称谓,说道:“回家过年了,一起回家过新年了。”进家门后要在门槛横一根拦门棍,据说这样能把老的拦住不走。

我母亲素来不信,我们家也从不摆贡,但母亲并不反对请老的过年,每年的三十晚上,我们都跟着大伯一家子到南场去请老的,自然是把老的请到大伯家去,我大伯大娘虔诚信笃,过完初一,晚上把老的再送回去。

不知如今乡下过年是什么样子的了?文明的发展,科学的普及,其实人们早就明晓了一切,不过作为我们中国人的忠孝礼仪诸多美德,只要不搞封建迷信,不铺张浪费,我以为有些东西延续下去也无可指责。

回家的路

文/候慷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月穷岁尽之日,除夕守夜,一家人团团圆圆,原本是普通人一份最朴素的愿望。但于我而言,却近乎奢侈。“百姓过节,警察过关。”自从一脚踏入警营,节假日不能回家是常有的事,越是年关越是警察们最忙的时候。

2012年,我从陕南农村意气风发踏上去往长安的列车,走进警院成为一名预备警官,因为是从小就有的梦想,所以倍加珍惜在校时光,努力学习警务理论知识,苦练基本警务技能,这年十二月有幸被学院选派到灞水法院去见习,成为一名年轻的见习法警。临近年关,正是灞水法院最忙的时候,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开九个庭,时间排的特别满,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带我的汪师兄是河南商丘农村人,他自毕业考入灞水法院已有五个年头,案件多,警力少,排不开班,五年时间汪师兄回家待的最多的时间只有五天,还是父亲病重的时候,母亲给他电话,让他务必赶回去,说如果不回去有可能就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了,五年时间,汪师兄一次也没有在春节的时候回去和家人团聚过,他跟我无意中说起这些的时候听得我满心酸楚,他眼里流露的却是无奈和平静。也许是初生牛窦不怕虎,听师兄说罢,一个特别的想法旋即涌上心头,就是我能不能替师兄值班,让师兄回家过年。当我将想法告诉大队长的时候,大队长先是惊了一跳,后经过慎重思考,同意了我的想法。送师兄踏上回家的列车上,师兄隔着车窗向我行了一个礼,那是对一个年轻见习警官的认可。

2013年除夕夜。大兆的桃花和韦曲新街的雪花同时而至,长安已经很是有几年没有下雪了,新年在碑林看守所看在押人员表演的节目中开始,这一次,我答应了三年未回山东菏泽老家过年的张哥,替他值五天班,他好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去给父母磕头,在长安成了家的他早就应该回去拜见家里的父母,和妻子结识时也只是给父母寄了一张照片,娘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夸妻子好看,就是想见见,路途遥遥,父母从未出过门,婚礼上也是单位领导代表男方讲话,张哥言语里满是对父母的亏欠,说这次回去一定先要给父母跪下磕九个响头……

2014年的冬天特别的漫长,也特别冷,刺骨的寒风灌进脖子,冻的人瑟瑟发抖,已是腊月十八,再有十二天就要过年了,母亲在电话里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我最爱吃的饭菜,水果,现杀的土鸡和活鱼,已经腌制好了,早早的包了饺子,父亲在茨山南买了很多野味,就等我回去了。电话那头的母亲不知道我此时已踏上去往边疆的列车。当时临近毕业,正是不知何去何从的当口。我在想,如果不当警察,我又能干些什么呢。火车一路走走停停,到达沙镇已是第三天黄昏,战友在车站接我,下车走进夜色,天上的月亮特别圆,冰天雪地,我躺在雪地里,敞开大衣,喘着粗气,不知道如何开口向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说我已经离家几千里,来到驼队经过的地方。战友走向我,将身上酒壶递给我说,喝两口驱寒,吃着牛肉干,喝着战友递来的酒,任月光将我浑身铺满……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没有抵挡住想家的洪水,借着酒劲鼓起勇气给母亲打去了电话,长达三个小时的沟通,母亲先是责怪,后是理解,并再三叮嘱注意安全。

大年三十,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果市,这一年,在红烧肉,排骨饭里,在军歌声中,在狂欢夜,在值班备勤各种任务中,度过了一个特别的春节。尽管这一段的经历非常短暂,之后因为伴随着对边疆生活的各种不适,各种思乡心切,不得不于无奈中和一起战斗的兄弟们话别,再次坐上返程的慢火车,阔别亲爱的战友和首长。但这一段短暂而又弥足珍贵的军旅时光,却无数次出现在我后来的梦境中,回忆里。

如果说此前只是我从警路上的预备役阶段,那2015年便是我成为一名共和国人民警察的真正开端,在毕业后无数的憧憬和期盼中,我终于通过省公务员招录考试加入到了紫阳县公安局这个优秀团结的集体中。初入职被派到洞河所,成为一名守护在山水间的平安使者。

上班后的第一年春节,按照班次,年三十和初一都是要值班的,但所长陈说他在洞河当了快十年所长了,无一例外,年三十和初一都是他值班,让兄弟们回家过年,对我来说真的是个超级大的好消息,我立即告诉母亲,说今年腊月二十九就可以回家了。三年未在家过年,三年来第一次在过年,可以在家和家人团聚,感同是不能身受的,只有经历过才会倍加珍惜。

回家之路,漫长且悠远。从警之路,才刚刚起步。警察岗位有艰辛,有苦累,有心酸,有无奈,有牺牲,更多的是使命,是奉献。因为使命,所以坚守,因为热爱,所以我在。保一方平安,守一方宁静,每一年节假日数以万计的警察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无计其数的同行因为捍卫人民的利益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有人慨叹不值得,那是因为他们还不明白,一个男人对他选择职业的热爱,没有值不值得,有的只是特殊的使命和担当。

今年的年三十,我仍值班,母亲和父亲电话里更多的是平静和关切,已没有了往日的责备。叮嘱的还是那句老话: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我想,这可能也是每一位警察的父母都想跟自己的孩子说的。

过年派红包,一年都美好

红包,北方叫压岁钱,南方叫利市。红包包的钱可多可少,送给领导的家人,可包一万;送给一般人,可包十元。刚才收到陈英朗老师送的一个红包,很感动!零辰两点钟还惦记得我这个上夜班的门卫,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感受到了爱心的温暖。红包是一种心情表达,钱不在多少,这份情谊、这份关怀、这份尊重,是无价的,工作无贵贱之分,只是内容不同罢了,人与人之间需要理解和尊重,派红包给干脏、累、毒、险、苦的人,就是对他们表达感激的的最佳方式。

陈英朗老师每年都给教官红包,而且还是双份,自己一次,爱人一次。去年和今年都是第一个给我,对此,金山用感恩的心表达感谢,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祝陈英朗老师龙年吉祥,新年发大财,您是善良的好人,好人永远都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美美满满、顺顺利利。

金山在工厂和商场都干过安保工作,对这行业有切身体会,大部分都是狗眼看人低,觉得这种工作无前途,技术含量低,看不起我们。其实,他们都错了,安保工作最难干,温和不行,温和人家污辱你;强硬也不行,强硬人家打你。每年有几十万的保安被打被杀,就是没有处理好这个关系,因为这个行业不平等的明规则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管好自己的口和脚。打个比方,来访人员,必须登记。这也要灵活运用,如果是一般人,必须等记,认真核查;如果是政府官员,就要小心了,如果太严,官员一个电话打到老总那里,就会公司被炒掉。假如这个官员是假冒的坏人,就惨了,不光失工作还要当上级领导的替死鬼。

在工厂干安保工作,个人认为,台湾厂可以干,港资厂不能干。台湾走的资本主义道路,在工厂里人人平等,老板、管理人员、员工在一起吃饭,吃的都一样。特别重视安保工作,工资高,待遇好,吃饭时可以进饭堂内厨房,自已随便打。每年,厂里尾牙聚餐摸奖,我都抢着值班,最后都留几个三等奖两千元给留守值班的人,去的可能摸个安慰奖一百元。老板说,公司的财产都不保的话,谈何生产?所以重奖安保人员。

港资一般都是走的中国特色路线。人分三六九四个等级,工作分二五八十六个等级。吃饭上分为员工饭堂,组长饭堂,主管饭堂,经理饭堂,保安在组长饭堂吃。员工分为一级到十六级,级数与工资高低挂钩。连门都是分员工门和管理人员门,不能越级乱走。老板很重视经理和车间主管,把他们视为赚钱人才,好处都是他们得到,保安和员工一样,老板经常说: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打包走人,人才难得,员工一招一大把!不重视你,当然就没有红包了。

我也在商场干过,你别以为作生意的卖场老板,给他服务一年了,他会给你个红包,不会的,你想,几千个柜台老板,一个十元,都几万元了,那不是保安都成富翁了?每年只有几户给,这就是人们说的,无官不贪,无奸不商。其实,贪官和奸商都是傻逼,贪官如果做到最普遍的县处级干部,按活到八十岁得到各项福利和补助,远远大于自己贪污的几千万,出事后,丢死人啦,贪污的钱又捐给国家,一无所有。做生意的老板,你给我们个红包,一年都领顾客往你的摊位去购卖,不给,就对顾客说,别去那几家买,都是吭爹的水货!

想不到红包有这样大的作用吧,赶快行动吧,把红包送给为您服务一年的底层草根吧!他们最需要您们的关怀!派钱既消灾又可以一年得到微笑服务,不被骂三个妈,何乐而不为呢?…教官刘金山文…

回家过年

文/张云鹏

回家过年

前几天看了兰亭茶客先生写的一篇《回家过年》的文章。说起兰亭茶客我们还有一段故事。

我们都是网络写手,我是个新人,不但写作的时间不长,也没有那么多的人生阅历,不过偶尔写一些生活小随感而已。他不同,他是个长者,不但文采好,还有着让我难以望其项背的写作生涯。我们有个作者交流群,专门供我们这些网络写手交流写作心得。我钦佩他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人生经验,说实话,那天我们交流的也不是什么写作上的心得感悟,好像交流的是关于《易经》和《道德经》的,后来又讲到基督和释迦牟尼,相谈甚欢,于是我萌生了要拜师的想法,他说,“好为人者,不善为人之师”,后来越聊越熟悉慢慢的就成了神交好友。可是,他始终不收我这个学生。

新春佳节,我也写一篇《回家过年》,一来用来纪念我和兰亭茶客先生的友谊顶住了2012的寒冬迎来2013的春天,二来我的确是个很念家的人。

学校还没有放假,我便已经迫不及待了,这倒不是要回家,一个人安逸太久了内心就会有一种走出去的冲动。我就是这样,我想出去走一走。于是就和几个哥们去了无锡。

我经常对朋友们说,我最喜欢的交通工具是火车,特别是那种坐满了乘客的火车。很多时候,当决定是否远行的时候火车往往是迫使我下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火车与别的交通工具不同。坐火车上的人多,火车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多,通常是你的肩膀挨着我的胸脯,我的屁股对着你的腰。所以坐惯了火车的人就特别能挤,其实这是我喜欢坐火车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我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看风景的人,人多了故事就多了,人越多好听的故事也就越多。记得有一次听一个年过古稀的老爷子讲“不孝子孙虐待父母”的故事,听得入了神,愣是坐错了站。还有一次,听到半夜人困的不得了还是舍不得睡,最后实在撑不起眼皮子,不由自已的打起盹来,一觉醒来,包被小偷提走了。虽然坐火车给我带来那么多意想不到的“行路难”,不过,要是选最心仪的交通工具的话,我还是会选择火车,单单是因为我可以听到些许有趣的故事!

到了无锡已经农历十一月多了。干了几天就看见厂里的老员工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家里打了包票,今年过年一定回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把家比作温暖的港湾的,感觉这种比喻很亲切。去年寒假去南京,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回离家浪子的感觉,除夕夜,我和几个哥们儿溜出厂房跑到大街上过春节,厂区很偏僻,大过年的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又是大年夜谁愿意出来喝西北风!

那天,小北风刮得猎猎的,雪花也飘了起来,我和哥们儿到一家将要打烊的超市里买了两瓶二锅头。坐在空旷的马路牙子上,小酒就着雪花,想想远方的家,真的有一种无根浮萍的感觉。当午夜的钟声开始响起的时候,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母亲说她看着一大桌子菜就是拿不动筷子,家里少了一个人就感觉少了半边天,说着说着一家人泪如雨下。那时候我就对着酒瓶子发誓“以后无论在哪里工作,无论我走了多远过年一定回家”。来的时候爸就说,过年早回家,对联还等你贴呢!是的,不知道去年我没回家,家里贴对联的时候爸爸该是怎样的心酸。爸爸拿起毛笔写下“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时候会不会老泪纵横的对弟弟说“往年这几个字都是你哥来写呀!”。

春运车不好坐。可是不管能不能买到车票远离家乡的人们总会想到各种各样的方式回家。贵州是个平困落后,交通不便的省份,也是中国农民工输出最多的省份之一。看了一则报告,说是上百万的外出农民工因为买不到车票而骑摩托车回家。回家的路上不但有盘旋的山路,也有水流湍急的大河挡道。回家者真是逢山开路遇水造桥,回个家比唐僧取经还难!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不也是冒着危险,顶着湍急的河水回家了吗?尽管有人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麻烦,尽管也有人渡河的时候不慎跌进了寒冬的冰河,他们不是一样坚定地迈着回家的步伐!

现在的社会变得越来越物质化了,爱情和亲情也不幸的掺杂着铜臭的恶臭。可家里人常说的那句话依然没变“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是的,这句话不但不会随着社会的物质化渐渐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深入的扎入到每个中华儿女的心中。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远离家乡打工,还是到更远的地方出国留学,家永远是你最终的归宿,因为,家是温暖的港湾!

过年回家,并不是花费巨资给父母买几样贵重的礼物。也许仅仅是除夕夜的一句“爸妈孩子给您拜年啦”的问候,也许仅仅是吃罢年夜饭简简单单的几句家常,或是空闲的时候给爸妈做几顿饭,一家人在一起合个影,或是讲述一下刚过的一年发生的故事,畅想一下来年美好的未来。

回家过年,应该成为整个中华名族共同的一个信仰。记住这份共同的期待。

qq1576694495

每逢过年时

文/温跃渊

年前的一天,下了一天的雪。老伴说,你再唱《白毛女》,不会再流泪了吧?

我说不会了。

但是,思绪还是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童年。

童年是苦涩的。几岁时,父亲就病故了。家里很穷。缺吃少穿。哥哥到城里当学徒了,后来母亲也到城里了,哥哥和母亲每月能给三五块钱的生活费。那时我只有十二三岁,但也能带弟弟生活了。中午烧点稀粥,吃两三碗,留一点;晚学后,再热一热,吃两口,一天就过去了。

但那时的精神生活很丰富。故乡的小镇曾是“李府”的粮仓,有几百间大瓦房,抗战后做过安徽学院(即安徽大学),1952年后又做过省里的康复医院,来了从朝鲜前线回来的伤员。每个礼拜都演戏、放电影,慰问伤员们。还在邻居家设过图书室,有小人书看。那个时候看电影《白毛女》,第一次在银幕上看到了那么逼真的雪花,看到喜儿赤脚在雪地里、在山洞里奔走。为她的命运牵挂着。

1954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水,冬天,又是百年不遇的大雪。春节临近时,我们家还欠着丁家的一些债务。要到城里去找哥哥和母亲要点钱。积雪很厚,盖了路。那时从故乡到合肥的火车票是二角一分钱,我们没有钱,我们只得顺着到合肥的铁路线走。在雪地里赤脚走,很慢,一天还走不到。在一个叫钟油坊的地方,丁叔叔有位朋友在那里,于是我们到那里过了一夜。那家人给了我一双旧布鞋,我穿在脚上,觉得好暖和好暖和。

第二天,我们又赤脚再走,终于在傍晚时到了合肥。哥哥和母亲都给了几块钱,还了债,也过了年。1955年的冬季,是几十年中最冷的,零下一二十摄氏度。

我在小学时就喜欢书法、画画,更想当作家。但是缺吃少穿的日子还在继续着。后来母亲让我到城里当学徒,为了解决肚皮问题,只得先放弃学业。

想当作家,就得写作。于是开始记日记,天天记,这就是我的写作,一不小心居然就记了60年。发点工钱就买书,没有棉衣不要紧,关键是没有棉被盖,只好和别人“捣腿”,今天跟这个挤一挤,明天跟那个拱一拱。工作6年,也还没穿过棉裤。直到1962年1月,车间给厂工会打了报告,批了5块钱,专款专用,才给我解决了一条棉裤。没有棉裤穿也不算什么。喜儿在深山里有棉裤吗?也没有。那年在雪地里赤脚走了两天,不也没有棉裤、棉鞋吗?不也熬过来了吗?少年不知愁滋味。

只是每年冬天下雪时,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就会想起电影《白毛女》,我就会吟唱《北风吹》,或者吹着口哨,眼里还会噙着泪花。这种情结一直持续了许多年,许多年,一直至今。

有一年参加全国文代会,和演《白毛女》喜儿的田华老师在一起开会,人民大会堂的人海中,她的满头银发特别显眼。按说早已过了追星的年龄了,我还特意和田华老师照了一张合影。

过年期间,我在没事的时候,就在电脑上搜寻《北风吹》,把各种唱法和音乐都糅合到一起,反复地循环播放,我也就反复地听,听不够。

一个人的年

文/俞苏青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不绝于耳,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电视上春晚主持人开始倒数的时候,天地间仿佛顷刻开了锅,“噼噼啪啪”夹杂“轰隆、支溜”的各色炮仗礼花的鸣响,混成一锅粥的交响乐,没有节奏,没有旋律,唯有声音,唯有红遍半边天的华丽。

过年啦!

家家都在过年。人人都在过年。

我蜷缩在沙发上,过一个人的年。面前的茶几上,为自己做的四五个菜,每盘至少还剩一半,玻璃酒盅里,尚余一口白酒,而我,早已不想再动它们。不是因为饱,是没了兴致。

这样的年,不用屈指算,今年是第三个。自前年小年父亲突发脑溢血,在医院一躺就是两年多。母亲除了睡觉吃饭,几乎以医院为家,不肯离开父亲半步。我们兄弟不仅无处团年,团年的本身,也于我们失去了意义。妻子家倒是年年希望我回去,我也喜欢去,那里,不仅祥和安宁,亲情的温暖更有一番浓郁。但我不能去,照顾父亲的护工也要过年,我们兄弟必须轮班日夜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侍候植物了的父亲吃喝拉撒。妻子要留下来,一起照顾父亲,陪我过年,我谢绝了这番好意,坚决催促她回去。妻子在报社工作,一年忙到头,极少有时间回老家陪父母,而岳父岳母也是70多岁的老人了,哪个父母不想念在外闯荡的子女?哪个子女不希望多陪陪年老的双亲?

于是,三个年,我独自一个人守候。

值班的时候,我在病房里,和眼睛望着天花板而毫无神智的父亲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装出来的正常神情与母亲聊天,为的使她不那么伤心,哪怕自己的心在滴血;不值班的时候,回家为自己做几个菜,斟杯酒,感受年的滋味。

第一年,歪在沙发上,边看“春晚”,边举杯独饮。电视上不断有回家过年、合家团聚的话语和剧情、唱词,我也就不断地伤心、难过。想想这之前的个个年,不是在父母跟前就是在岳父母身边,享受柔柔的亲情和快乐的年味,泪水便盈了眼眶。那时的父亲,身体极好,众多子孙绕膝,满眼是笑。父亲是个不多言的人,但好玩,听着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只是笑,极少有话,和孙子孙女“争上游”、“斗地主”,同儿子儿媳搓麻将,偶尔耍下“赖皮”,得意地“嘿嘿”笑。母亲则忙里忙外,招呼这个安顿那个。待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端到桌上,一家人喜气洋洋围桌而坐,举杯同祝新春快乐,祝二老福禄常存。三杯两盏下来,说儿时事,忆旧日趣,欢声笑语不亦乐乎……

如今,人尚在,景已换。

妻子打来电话,问情况,祝新年。电话那头,杯盘叮当,笑语一片。岳父岳母、妻姐妻妹轮流传接电话,个个慰问,人人祝福,浓浓的关怀溶于只言片语间,我欲附合这氛围,却早已凝噎,泪如泉涌,说不出任何话来,电话那端,也传来妻子哽哽咽咽的声音……

去年除夕,我在病房值班,早早备了些酒菜,待万鞭齐鸣,恭敬地站在不知何为的老父亲床边,举起酒瓶,一遍遍大声念叨:爸爸,新年来了,新年来,您一定会重新站起来!陪您“斗地主”,让您盘盘赢……

可怜的父亲花白着头发、骨瘦如柴地依旧仰躺着,时而转动下眼睛,仿佛在追忆过去的美好时光,病室阔大的玻璃窗,斑驳地交错着鞭炮鸣响后的亮光,像是他杂乱纷呈的思绪。

现在,是父亲病后第三个年。鞭炮轰鸣中,电视上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我蜷缩在沙发上,过我一个人的年。

妻子又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问我:是不是又哭过?别太伤感啊。

我说没有,我很平静。

是的,虽然没有了阖家团年,虽然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过年,我很平静。我想我的父亲假如有思维,一定希望我不仅平静,而且幸福快乐。

于是,我起身端起剩余的酒,举过头顶,说:祝爸爸妈妈,祝所有善良的人们,也祝我……自己,新年快乐!

声音之大,竟吓了自己一跳。

过年的记忆

文/秦淮春秋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迎来了龙年春节。

时下过年,除了一家人聚聚,别的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也许现在的生活好了,孩子们不用等到过年的这一天,才吃上丰盛的菜肴,才穿上盼了一年的新衣服,才拿上足可以兴奋一个年的压岁钱。

“三十晚上鞭炮响,家家户户贴红窗。除夕守夜过新年,家家户户要团圆。大年初一头一天,堂屋点着荷花灯。正月初八日,评事街有个虾灯会。正月十五是灯节,上灯元宵落灯面。正月十六玩城头,一年只得这回头。”小时候这些熟悉的儿歌,已经定格成记忆里永远珍藏的画面。围绕众多传统的年俗和礼仪,春节随着社会的变迁也发生着变化,大年三十聚在一起“闹酒”的减少了,围坐在一起叙旧和打牌的逐渐多了;提着大包小包登门拜年的逐渐少了,出去吃团年饭、旅游的逐渐多了……,咱们老百姓的年正在由“忙”变得更“休闲”。

过年过的是热闹和喜庆。走亲访友,道声“过年好”是多少年来的年俗。但年复一年,越来越多的人们选择通过短信或者电话给亲朋好友拜年,登门造访、邻里之间互贺新年的热闹景象却越发渐行渐远。

年,经历了多年的变迁之后,如今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儿时的喜欢、期盼和分享,到如今的淡漠、忽略和遗忘。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思维,虽然人们的物质条件有了显着的提高,然而就是不曾找到先前那份美好和幸福的感觉。

儿时,每每腊月二十五刚到,家属院里就传来了零零碎碎,不绝于耳的爆竹声了。或许正是这丝丝缕缕飘溢的味道拉开了新的一年的帷幕吧,大人则是在不停地忙里忙外,将房里屋外粉刷一新,穿新衣,写对联,贴年画,糊灯笼,大人小孩是一派欢天喜地、不亦乐乎。

除夕夜,通宵达旦,喜气洋洋的,邀上几个伙伴,时时寻着鞭炮声,踩着雪片一起去别人家捡炮……很是享受爆竹炸开后刺花打筒的火药味,淡淡的,清清的,让人喜欢,让人迷恋,更是让人万般怀念。年味可谓无处不在,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到大年三十再到正月十五,一直延续着、扩展着、弥漫着……

年味,只能从往昔中寻找它的足迹了,记忆中它依然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绚丽,使人久久难忘,使人回味无穷。虽然年味越来越淡了,但是记忆里的年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浓了。

对于中国人来说,“年”的存在,是一种幸福的形态。随着时代的变化,过年更具时代感、层次感,家人团聚充溢的是爱。父母对孩子,着眼的是“回家”,而不是带多少钱;亲朋好友着眼的是“团聚”,而不是奢华。“春节开销”里充满“爱”,让爱作主,过年变得轻松些许。

过年 过年

文/刘永彪

乡村过年是累赘的事情。

就拿除夕这天来说,写什么样的对联、换什么样的中堂、打多少钞纸、做象征团圆的团子、吃象征长寿的面条,还有那一顿必须丰盛的年饭,杀鸡宰鸭剖鱼刮猪蹄,足够一家主人忙乱。男主人或可颐指气使,女主人则事必躬亲,之后还得烧水给一家人洗澡,换下的脏衣服当天肯定没时间洗,得收藏到看不见的地方。经常脏衣服还没藏起来,邻家吃年饭的爆竹就响了,一家人得赶紧围住饭桌。年饭吃得早,来年发得早。就这吃年饭也累赘得可以,夫妻之间、父女之间、母子之间都得彬彬有礼,不能有家长意志,言词更须注意。言词往往预示来年家景,一句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年饭后还得女主人收拾杯盘抹擦桌面,这个过程后面,就是男主人给孩子压岁钱了。孩子不多,最多只有两个,给少了怕不高兴,给多了又怕惯坏。待清理完灶口,放鞭炮接回灶神,春节联欢晚会已播出好一阵,这时还得点香烛。香烛不是柴禾,不是蜡烛,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点着。

刚在荧屏前坐下,就有亲友登门言称拜年(我们村里吃过除夕年饭就可以拜年),于是方知糕点果盒尚未装上,男主人应酬同时中会叫女主人,女主人一般正在柴灶上炒花生、瓜籽(那是离身片刻就有可能炒焦的),煤气灶上还煮着初一早上的茶叶蛋。再看一眼孩子们(当然是想叫帮忙做点装盘泡茶的事),但这时的孩子分明是不愿听话也不想看电视了,只顾在自己的节日里疯玩。

不由想起小时过年的欢乐,虽然家境并不富裕。那时的一件新衣、一片鞭炮、一撮酥糖、一只纸灯笼、一角压岁钱、一个亲戚的到来,都会带给我许多欢乐。当然那也是由于父亲的存在,由于母亲的操劳,现在轮到自己成了一家之主,不由认同了“身带三口,撒尿还走”的俗话。说起来好笑,就在那样的童年里,我居然盼望着快点长大。每当看到大人掏出来的钱是一叠一叠的票子,而不是一分二分的硬币,我就希望自己早点成为大人,最盼还是过年,因为每过一年就大一岁。我在过了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有时也能掏出不止一张的一叠钞票,但究竟够哪一头花呢?我那时哪知道,对有些大人来说,花钱并不是快乐的事情。

只是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盼望过年了,虽然事实还是每过一年就大一岁,但我得到的提醒不再是“长大”,而是生命时间的滑过,剩下时间的缩短。人生有限的生命时间,正是以年岁为单位计算的。大过年的说这种话,肯定有人反感,但我确确实实这么想过,此时此刻正这样想着。只要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规律,过年就永远不会是单纯快乐的事情。我理解医生及亲友为什么会对一个癌症患者隐瞒实情的苦衷,但过年就是这样无情地提醒我们又大了一岁,这不等于告知我们距离必须的结果又近了一步吗?

当然,如果我还是童年,就不存有这个精神累赘,至少不会在洗澡后把脏衣服收藏起来,因为收拾衣服是妈妈的事情,妈妈不光收拾衣服,还浆洗衣服。池塘边,妈妈用棒锤锤着我们的棉衣,用刷子刷着我们的单衣,用双手搓揉我们冒着泡沫的所有脏衣。妈妈拧我的棉衣时呲牙咧嘴。我童年时经常看到妈妈洗衣的场景,一般是她带着我去塘边,只有一次是我自己去的。记得那一个除夕的夜晚,我捏着压岁钱就是睡不着,终于看到窗外朦朦的光亮。我偷偷的,蹑手蹑脚的穿衣起床,无声无息出了门,捏着压岁钱往小店跑。村里好几家小店都没开门。我满村转悠。我听到一些动静,寻声到了村口塘边,妈妈与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冬天的红霞把塘水缀饰得闪闪发亮。东方的曙光罩着她们的脑勺。我奇怪地想:她们怎么都系了同样的白头巾呢?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白头巾,那是霜。后来那些霜成了头发的颜色,永远停在了妈妈的头上。本来在我童年的时候,妈妈还是很年轻的、很漂亮的,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只是那些霜,永远地停在了她的头上。

我即故乡

文/董改正

每年年尾,很多家庭都忙着置办年货时,我却越发清闲起来。虽然在城里也住了二十多年,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妹妹也离得不远,过年完全可以不回去,但回家依然是下意识的选择。过年有许多讲究和说法,但对我来说,它的意义就是跟父母在一起,可以说:父母在处,才是“家”之所在。

父母现在的地方,是父亲的故乡,也就是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它对我来说其实是异乡,并没有我所在的小城熟悉。

六十年前,十九岁的父亲挎着一个掖着几件破衣的黄布包,遵从母命翻山跨溪地去赡养他的外婆。他的亲事是他的外婆也即我的老太做主的,我出生在那间有着天井、明瓦和窗雕花鸟门刻瑞兽的大宅里。我在这里听着水缸边的虫声,看着明瓦下飞扬的尘埃,想象着狐仙鬼怪的老宅物影,渐渐长大。我在院子里挖蚯蚓喂养鸭子,在椿树下写作业,在杏树上捉长角的天牛,站在柔条的桑枝上,吃得满脸紫红。

我是在大如簸箕的月亮下游戏的,是在清如碧玉的溪水声里入梦的,是在满腹的花草香中醒来的。我穿过田畈去上学,走过块块锦缎般的紫云英田埂,步入黄到天边的油菜花地,蹑步蛙鼓如雨的稻田,跨过鱼虾空游的溪涧,我一直行走在画里,在梦中。我在枫河里洗澡,目送芦花似雪里,白鹭驮一身黄昏远去;我在黄梅岭下采摘坚果,我见过油光水亮的狐狸,看过刺猬背着一身山果踽踽而行,听见山泉明灭如火,瞻之在前,忽而在后。几十年后,几千里外,午夜梦回时,永远是那个名唤“施湾”的山村。

那时候,回乡是快乐的。父母在,儿时的朋友在,旧物在,再远回来,故乡迎我的,依然是不变的风物人情。每到过年,那一根乡思的弦便绷紧了,听得见时钟的滴答,预演到归途一幕幕。

“回来啦?”三奶奶挎着篮子下溪洗菜,见到我,停在第一级台阶上,笑眯眯地问。

“回来了。”我笑。

“回来啦?”建国捧着大海碗吸溜着稀饭。

“回来了。”我说。

“晚上到我家玩。”

“好的!”

年年都是这样。

老太故去后,父亲搬走的那年,我曾执拗地要去我的故乡过年。故乡迎我的,依然是那些人,那些物,但问候却变了。

“来玩啊?”

“一定到我家吃饭啊!”

不敢去见我们遗留下来的老宅,不敢去听水缸边那只蛐蛐的鸣唱,不敢想象,没有父母的故园里,那两棵高大的椿树,该是怎样孤独地望着高天。

我逃离了故乡。

如今每年过年,我已经习惯去父母所在的这个水村。除了叔伯兄弟,这里,我几乎不认识任何人。即便是叔伯和堂兄弟们,因为相处极少,也没有多么亲近。从村口进入,我要行进两里多路,但没有一个人跟我招呼。他们或许知道我,会说我是谁的儿子谁的侄子,但我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他们没有招呼的必要。我只是低头疾行,这段路,对我来说是折磨。可即便如此,父母在处,便是故乡。进了家门,我依然是他们眼里长不大的孩子,我纵有千般不是,他们也依然会认为是这个世界对我的不公正。我可以在这里放下任何伪装,可以安心做他们的儿子。

父亲已经七十九了,母亲也已老了,毋庸讳言,他们都会离开,我将很少踏入这里。我也会在尘世的风里老去并离开,在这个村长到五岁的女儿,也必不会来这里过年,她必以我之所在,做为她过年时的归途。

在广袤的时空里,在尘世的大风里,我们都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我们被裹挟着飞离,落下,萌蘖,扎根,开花结子,然后再在风里放飞我们的种子。我们回望,我们目送,我们怀念,我们被怀念。我们都曾是孩子,我们终将为父母。我们怀念故乡,我们终为故乡。

一个人过年

文/云翦愁

也许我该感谢这次机会。朋友们都选择了回家过年,只剩我独守异乡。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它发生了,即使一个人的年,也会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经历从未经历过的。这当是人生赐予的一种丰富。

当一个人学会以四面八方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情时,你将会发现快乐真的只是一种角度。一个人的年,以懒惰的惯性视角去感受,必然与寂寞、孤独、冷清、天涯孤旅这些词紧密关联。而我偏喜爱挑战寻找新的视角,然后看见的是难得无人干扰的独处、安静、自由、一个人的圆满。无人陪伴,任何时候,我都可以过得很好。

当大家为订飞机票、火车票,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我淡定地干着手中未完的活,悠闲阅读,在心中勾画一个人的春节玩乐项目,背包徒步旅游好像很不错。只是预想,就已充实得没空为分离神伤、为团圆中无我而黯然。

着实是事情太多。堆在手边的、计划中的、都等着一件一件去做。这需要专注与时间。一个人找到了喜爱并擅长的事之后,她基本上是没有时间去想是否一个人去做这件事的。身在孤独之中,而无时间感伤这孤独。这实在是一种值得庆祝的孤独。

“唯一困扰我的就是时间不够用。”读名人传记,印象最深的是达芬奇的这句话。他多才多艺,一生未婚。因为没时间结婚。如果是以前我看到这种不结婚的理由,根本无法理解。怎么可能?但现在的我只是发现了自己兴趣所在,从此已经成天惊讶时间之快,来不及叹息。唯有埋头学习,一步一个脚印,争取把每一寸光阴踏到实处,方觉心安。况且达芬奇那种自幼成材的盖世天才?他没时间结婚,我很信。

起初确定这个年只剩我一人的时候,确实也有刹那失落,但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各种跃跃欲试的念头已迫不及待挤进脑海,排队等待被安排。抱歉,连个顾影自怜的空隙都没有。人与人团聚是必要的,可学会独处,与自己打交道,我觉得要比前者更为必要!任何人都无法保证陪你一辈子,唯有与自己为伴,不需朝外期求,且生死不变。人是自成完整世界的。不过有些人过份依赖亲密关系,以为自己是残缺的,需他人来填补。这脆弱来自一种狭隘的心理认知,并非事实真相。

时间一年年逝去,并非更加紧密地捆绑你与外界他人的关系。而应是内心泥沙的沉淀,脉络的梳理,一日日愈发清朗分明起来。宛若白雪红梅,时间为雪,你为红梅。大雪纷纷落下,不是来埋没你,而是来映照衬托你的凌寒傲世之美。行于时间之上,我庆幸自己的灵魂自始至终,一片洁白。

生命的成长与觉悟,往往是在自己与自己的对话中发生的。我期待一个人的年,期待这样一段完全属于个人的时间,剔除所有纷扰,与内心最真实的自己相遇。自由地完成一次成长,而非只是徒添岁月,这种浪费是不该被原谅的。

过年况味

文/乐痴

除夕的早晨,睁开惺忪睡眼,感觉光线格外亮堂。忙不迭的穿好衣服,雀跃着来到窗前,拉开帘子。啊,憧憬已久“雪天使”,终以无与伦比的静美,覆盖了我所在的城市。屋檐下,花坛上,枝叶间……抬眼望去,哪儿哪儿都是银光烁烁,哪儿哪儿都是素洁晶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令我惊喜的雪景终于出现!连忙呼老公,唤女儿,并拿出相机,一会站到南边的阳台、一会儿来到北边的窗前,将触目可及的旖旎妩媚的远景近色摄入镜头。

伫立窗前,风静雪止,我欣喜地微笑着与雪景对视,眼前幻化出一幕幕饶有情趣的景象:更深夜静之时,“雪天使”们以素裳翩然、澄明纤巧的容姿,氤氲出如梦似幻的仙境。她们摇曳着轻盈袅娜的身姿,妖娆出一季的沉香;她们单薄的身躯,前赴后继投入大地的怀抱,明净世人的心扉;她们神采奕奕,灵动生香、飘逸飞扬,雅韵依依!我仰视乳白色的浩瀚苍穹,禁不住从心灵深处发出喟叹:可爱的“雪天使”们,你们舞了一宿,为混沌世界披上了素洁银装,此刻,是中途休息还是悄然谢幕了呢?可知,我仍在期盼你们蹁跹的舞姿?

倏忽间,网友笑对寰尘那篇优美散文《雪落江南》,呈现于脑海。

“江南的雪很羞涩,是那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秀女样;不到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她是绝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娇容的。

江南的雪很温柔,她从来都没有压倒一切的霸气;她知道自己只是江南风光的点缀,所以山还是那样青色如黛,水还是那样碧蓝似玉。

江南的雪很文雅,她来也悄悄,去也悄悄;不曾想要呼风唤雨,不曾想要凛冽刺骨,而且最喜欢在人们静静入睡的深夜,轻轻地柔柔地来去,雪落无声,雪走无痕。

江南的雪很秀气,雪落江南,你只能用“花”来形容;这儿一蓬,那儿一簇,连在一起,算得上花团锦簇,却绝对用不上“广袤”“雄浑”的字眼。

江南的雪很青春,忸怩中的那份轻盈,是妙龄少女的曼妙舞姿;卧在枝头上和着绿叶一同随风轻扬的风姿,绰约成满树的青春激扬,逗弄得矜持如我者也忍不住想鞠一捧这样的青春于手中。”

笑对寰尘已将雪赋予了如此神韵,描写如此贴切,俗笨如我,焉能写出更好的词句来描述此刻的雪景?尘,真正不好意思,借用啦!此刻,我还在想,那怀揣“一颗诗意的心,头上戴了一顶枣红色风帽,脖子上缠了一条淡灰色围巾”的你,在沅江边“俯身掬起一捧亮晶晶的江水”“雀跃在洁净无尘的鹅卵石上”,是怎样一番如诗如画的妙曼景致啊!还有,我那吟唱“雪心纯语”、爱雪成“痴”的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小姐姐雪纯,面对如此雪景,不知会发出怎样的感叹!我那些网名含“雪”的朋友,雪的传说、独钓寒雪、冰山雪峰、雪舞飞扬、风花雪月、北国雪绒花、雪中的寒梅、含雪、如雪、雪……一定都与雪特别有缘吧!

好想来一场雪中漫步!好想去赴一场雪梅之约!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医院通知因肝病住院却已请假回来和我们一起团圆的姐姐,赶去医院输血浆。因为血浆供应特紧,又极有时间限制,不可延迟。想想上午要去另住一处的父母那边准备年饭,下午还要赶回双峰老家陪婆婆过年,只得将“浪漫情怀”暂且搁置,让自己的思维回归凡尘烟火。用罢简单的早餐,便急匆匆和老公赶往父母那边。老公送姐姐去医院,我便开始为团圆年饭做准备。

系上围腰,戴上袖套,一阵悉悉索索的忙碌,丰盛的饭、菜、甜酒已然上桌。陪伴父母团年的,有我们小家三口,还有外甥小家三口,待老公将在医院输完血浆的姐姐接回,祥和温馨的团年大餐即正式拉开序幕。彼此简单的祝福,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心意。祝父母福寿绵长!祝姐姐尽快康复!祝外甥宏图大展!

饭毕,送姐姐回医院继续输液。我们也只得和父母依依相辞,赶往婆婆家。兴许太累,本来就习惯午睡的我,在车上沉沉睡了一觉。虽然,错过了品赏车窗外边的雪景雪韵,却让自己可以精神抖数投入下一轮“战斗”。

放下行囊,从婆婆手中接过刀柄和锅铲,年夜团圆餐的准备工作正式启动。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忙碌,大年夜团圆晚宴准备宣告就绪。伴随着响彻云霄的鞭炮声,祭拜完神灵和先祖,团圆晚宴才真正开始。大大的圆桌上,十余味佳肴罗列其上,五兄妹中除大妹一家未至外,共14人陪着婆婆共度佳节。喜庆之心、高兴之情、祝福之愿、希望之声,尽情演绎!

伴随着春晚的欢笑声,我不停的收到来自亲友们、同事们的新年祝福,那一则则趣味盎然、真挚深情的祝福短信,令我内心温馨而感动。于是,我也不断地向亲友们、朋友们传送着自己虔诚的、美好的新年祝福。

“炮竹声中一岁除。”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宁静的乡村喜炮齐鸣,漆黑的夜空绽放着一簇簇七彩烟花。在震天价响的鞭炮声中,婆婆领着我们所有的晚辈,位列摆放在厅堂布满供品的供桌后面,遥望天地,虔诚跪拜。曾经,我总觉得这只是一种应付长辈的形式,从没去探究其丰厚的文化底蕴,这一刻,我虔诚地面对苍天大地跪拜时,对天地神灵从心底滋生了深深的敬畏,因为他们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才有了大千世界的美丽与和谐。天意不可违!人们祭拜天地神灵,不仅表达了自己的感恩之心,也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祝福和向往。

新春佳节来临,似乎很多人比我等更激动、迫切,因为整晚的鞭炮声都不曾间歇。迷迷糊糊中,迎来了新春第一天的晨曦。容不得半点慵懒,新春的早晨依然要祭拜神灵和先辈,饭菜照样需要丰盛。协同婆婆和老公做完了这一切后,前来恭贺新春的亲友、乡邻便络绎不绝。鞭炮迎送、发烟递糖是最基本的礼节。倘若来客时间充裕,愿就坐稍歇,则要热情以酒款待,也是我们这儿多年保留的风俗。我和老公除了协助婆婆迎来送往、接待陪伴客人之外,还要安排时间去给已故的先辈们上坟,给上年新故的亲友乡邻“烧新纸(钱)”,然后再去乡邻亲友家拜年。

在去给已故公公上坟的当儿,我悄悄的把相机带上了。返回的路上,山涧、树枝、田野、菜地、屋顶……那静静的、毛茸茸的雪蕊,深深的吸引了我。俯身掬起一捧雪花,用力地抛向天空,心情随之清澈而爽朗。极目望去,未融化的雪,就像仙女撒下的碎玉,遍布大地每一个角落,到处散发着银色的柔光;那一栋栋具有浓烈乡土气息的“别墅”顶上,依然覆盖着一层寸余厚的“雪被”,安静地与乳白色天空接壤,似乎还在等待更多的同伴;路边的山坡上,无以计数的松树,青翠茂盛,素洁的雪花静卧枝桠,晶莹剔透,松针穿过“雪被”向四方伸展,别有一番韵味;油菜地里,洁白的雪花与碧绿的油菜,就像一对对多情的恋人,相拥相依,彼此温暖,我似乎窥见到了仄仄寒雪里流淌出来的柔情蜜意;阡陌田野里,一丛丛清秀的绿草从洁白的雪花中钻出嫩头,随风微拂,几只肥鸭漫步期间,探寻着可口的食物,略显荒凉的旷野陡然现出无限生机……

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享受“风花雪月”,老公催我一起去亲戚家拜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为婆家娘家都在同一个乡镇,要拜访的亲戚较多,而初二又必须回娄底陪伴我的父母,所以春节这天,我们拜年的任务特别繁重。两边的叔叔、舅舅、姑妈、姨妈等长辈家,平时疏于走动,春节是无论如何都得去拜访才行。好在有车,到傍晚,我们终于完成了这天的拜年任务。

第二天,我们回到娄底,可我依然没得轻闲,给亲友拜年还得继续,大批来娄底给父母拜年的客人需要好好接待。说心里话,每年春节这几天,都是我全年最最辛苦的几天,无论是将婆婆接来娄底过节,还是陪着父母一起回乡下过节,或许象今年这样,父母、婆婆两头兼顾着过节,都是如此,辛苦没商量!当然,还有比我更为辛苦的,那就是与我甘苦与共的老公。乐痴,加油!老公,加油!我为我们自己鼓劲。

2012年的新年就在这种忙忙碌碌中快快乐乐的度过着。虽然不乏辛苦,但更多的是享受幸福和喜悦。想想,在这么隆重而又喜庆的传统佳节里,能够陪伴婆婆和爸妈,能够一大家团团圆圆在一起,能够给平日里疏于走动的亲戚们送去祝福和关爱,能够给久违的亲朋好友、领导同事发个短信表达自己的祝福和牵念,这是一份多么了不起的幸福盛宴啊!更何况,除夕和春节,老天还送了我两份厚重的大礼:“雪天使”造访凡间,让喜庆的佳节平添了一番别样情趣;在深圳工作的最要好的大学同学俭来信,初三将来我家团聚,让我充满了温馨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