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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元宵节的散文

2022/12/07好文章

关于元宵节的散文(精选16篇)

心中的元宵节

文/杨桦

正月十五闹元宵,是中国人传统里甜蜜温馨又团圆的日子。这一天,是春节的杀青与压轴,是平民百姓对年味儿的反刍与回味,过了这样一个灯火灿烂的夜晚,年可就真的跑远了。

小时候,在豫东老家,元宵节的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除夕和大年初一,甚至还要更喧闹和喜庆一些。在我的记忆里,除夕和大年初一,除了烧香拜神敬祖宗,吃团圆饭给长辈拜年得压岁钱放鞭炮以外,再没有别的令人乐此不疲的事情了。而元宵节却不同,从农历正月初十开始,人们又把渐渐冷却的年味重新暖热,大人、孩子都忙碌起来,紧张而兴奋,都要把元宵节闹出新的高潮。

大人们开始张罗踩高跷、走旱船一系列民俗表演,男女老少最爱看的就是滑稽至极的走旱船和“拉死驴”了,但这些稀罕景儿要跑到人山人海的镇子上,骑到大人肩膀上才能勉强看到;晚上会跑到有钱人家里看烟火,谁家放得多,谁家花样多,谁家就成为众人眼里羡慕的对象。那时我家很少放,顶多放几个便宜的“钻天猴”之类,惹得我们小孩子总是埋怨父母小气。

男孩子们把这些先放在一边,更心急的,是摆弄自制的灯笼和火药枪,这都是闹元宵的利器。那时的乡村,没什么现成的玩具,反倒培养出了孩子们良好的动手能力。我们用废弃的自行车链条拿粗铁条串起,做成枪管,用铁条拧成枪柄,把钢条一端磨尖,做成撞针,把自行车内胎剪成条状,做扳机,火药是现成的:把过年拾的炮剥开,里面的炮药能攒一大塑料瓶。我们还用高粱秆扎出骨架,再把红红绿绿的彩纸糊在外面,做成公鸡、鲤鱼、马等各式各样的造型,里面放上红蜡烛,一盏别具匠心的灯笼就活脱脱地出现在面前了。这种纸灯笼,讨女孩子和小孩喜欢,只能小心翼翼地挑着,如不小心把蜡弄歪了,灯笼一下子就烧了。半大男孩子家更钟爱的是自制的“忽闪灯”:用半截萝卜或白菜疙瘩,中间挖一个碗状的洞,穿在弹性极好的细长荆条上,洞里放上棉花或破棉布,浇上煤油点燃,火苗呼呼啦啦犹如火把,灯的主人挑起荆条手柄像挑起渔竿,灯碗忽忽悠悠一上一下,威武得很。我们用“忽闪灯”打仗,往往是两伙人在开阔的马路上各执“忽闪灯”,一声呼哨,战斗瞬间打响,谁能用自己的灯把对方的灯打灭,谁就是胜利者。常常是喊声震天,煤油味混着焦糊味,谁的头发点着了,谁的棉袄烧个洞,谁的脸弄了一团黑油灰……突然哭声传出,转眼又被更大的笑声覆盖。这样的闹法,着实过瘾。

元宵节,自然离不开吃元宵。过去,元宵在豫东周口一带,似乎不太流行,大概因为那时平民餐桌上以面食为主,糯米之类很难见到,所以寻常人家基本上吃不到元宵。我也是参军到了焦作,才第一次吃上元宵。关于老家人不吃元宵,还有一个传说。据说“洪宪皇帝”袁世凯“登基”以后,听到北京城里有人高声叫卖“元—宵!”,觉得“元宵”两字不吉利,大有袁世凯被消灭之嫌,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于是在1913年元宵节前,下令禁止称“元宵”,只能称“汤圆”或“粉果”。虽然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早已将前尘往事淘洗一空,但作为袁氏的同乡,多多少少受了影响,在饮食上与元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现在不同了,在这个自由平等的社会里,只要你有胃口,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早已是你的元宵你做主了。

有一年的元宵节,最令我难忘。那是父亲在世时最后一个元宵节。彼时,父亲又一次病重,住进了医院。元宵节前夕,我带着5岁的儿子,搭坐300公里的长途汽车来看望父亲。那一天风又冷又硬,天空下着雨夹雪,大街上张灯结彩,踩高跷的锣鼓声很密集也很热烈,一阵阵从远处传过来。可是这些喜庆的气氛与我无关,反而更增加了我心情的沉重和凄凉。在病房里,见到了正在输液的父亲和陪护的母亲,也许是见到了至爱的儿子和孙子,父亲的精神还不错,比预想中的情况好了很多。傍晚时分,输完了液体,父亲如释重负,母亲也长舒了一口气。父亲和儿子摆开象棋,开始“纵情厮杀”,母亲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们完全忘记了苍白的病房,忘记了冰凉的医疗器械,忘记了窗外不时绽放的美丽烟火。简单吃过晚饭,父亲执意要和母亲一起,送我和儿子到医院外的小旅馆。那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小房间,没有热水空调,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只昏黄的灯泡和一台破旧的电视机。我们打开电视,正好播放河南电视台的“梨园春”,父亲和母亲都是老戏迷,看得津津有味,儿子那天特别懂事,居然不闹着看动画片,而是缩在爷爷怀里,安静地陪着老人看戏。当看到小擂主孔莹表演时,我说孔莹的爸爸还是我高中同学哩,父亲格外高兴,忍不住自豪地说:“陈州自古是宝地,还是咱淮阳出人才呀!”那个元宵节,没有元宵和美食,没有美酒和鲜花,没有烟火和灯笼,但是那简陋、昏暗又冰冷的小旅馆,却给了我们祖孙三代人如此的宁静、安详、团圆和温暖!大味至淡,大爱无言。那个元宵节,是痛楚而美好的。

今年的元宵节忽地来到了眼前,而我心中的元宵节却渐行渐远,那些节日里的情和景,人和事,如同最初来往甚密后来慢慢疏离的亲戚,不知不觉走散了。仿佛黄河东流日夜不息,那些流逝的旧时光,那些远去的亲人们,都回不来了。

大街小巷里,商家依旧喧闹,几千年传下来的元宵节,依旧被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依旧被他们渲染成盛世繁华。

毕竟,唯有这个节日,是可以肆意欢闹的。要不,怎么会叫“闹元宵”呢!

张灯结彩闹元宵

我国的传统节日元宵节,既有悠久历史,又有奇特传说。据说,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期,太尉周勃、宰相陈平戡平“诸吕之乱”,朝臣迎立高祖中子刘恒入京师,继少帝刘弘为帝,即汉文帝。刘恒登基这天,正是正月十五日。从此,每年这一天的晚上,汉文帝都要出宫游玩,“与民同乐”,以示庆祝。因“夜”在古语中又称“宵”,正月又称“元月”,汉文帝便将正月十五这一日定为元宵节。

元宵节,最早仅在深宫禁苑流行,起于公元前179年,即文帝元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作为宫苑之节日,仅在宫苑之内遍挂花花绿绿的宫灯,又让所有灯盏大放光明,亮丽多彩,极逗情趣。刘彻登基为汉武帝(公元前141~前87年在位)后,创造《太初历》时,就把正月十五定为重大节日。从此,张灯结彩于都城,大街小巷门前挂灯,屋角张灯,高处悬灯,行走提灯,有“忙人玩灯、闲人赏灯”之说,人们又称之其为“灯节”;古代,阴阳五行学说流行,道教又以天、地、水三官结合农历正月、七月、十月之望(十五日)为三元日:正月十五日天官为上元,七月十五日地官为中元,十月十五日水官为下元,故元宵亦称“上元节”。

元宵作为万民同庆的节日,从深宫至都城,再流行民间,是在唐朝。唐朝前期,政治稳定,经济繁荣,老百姓安居乐业,唐朝的皇帝便把宫内的花灯搬到大街上展览,唐明皇李隆基曾命人制作一盏高一百五十尺的彩灯,被人们称之灯楼。“九五之尊”带头,“皇亲国戚”争先,杨贵妃的姐姐韩国夫人响应,留下“迥异”记载。王仁裕《开元大宝遗事·百枝灯树》说:“韩国夫人置百枝灯树,高八十尺,竖高山,上元夜点之,百里皆见,光明夺月色也。”自此以后,民间形成风俗。

松滋昔日元宵节,一般是前一日准备,后一日落灯,正月十五为鼎盛,通宵达旦无眠夜,灯火辉煌不夜天。大红灯笼普遍挂,间夹花灯五颜六色了眼花,各种各样形状的花灯、彩灯,尽于正月十五之夜赛骄比傲,龙灯、蚌灯、虎灯、虾灯,山兽水族比比皆是;凤灯、鹤灯、鹏灯、蝶灯,飞禽虫羽样样齐全。

松滋民间张灯结彩风俗浓,引致灯笼市场特兴旺,盛产山竹的丘陵地带,篾匠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乏的艺人。他们中因编织用具不同,而被分为若干类称呼,诸如编制米筛的称“筛篾匠”,制作躺椅的称“椅篾匠”,织就卷帘的称“卷篾匠”,善长做灯笼的称“灯篾匠”等。其中尤以灯篾匠易学赚钱多,学艺者比比皆是,凡属户有竹园的人家,便有人会做灯笼,有的还是一家人做起灯笼来:壮砍竹子老破篾,妇裁灯纸童粘贴。此时做起灯笼来,可谓家家户户无闲人,尽在家庭做篾工,田间没有人做农活,若你想请工,难得雇到人。故有一句俗语形容说:“打起灯笼来,找不到一个人。”

昔日,农村穷苦人占绝大多数,无钱供养子女读书,由于制作的灯笼要题字作辞,这便使一些篾业家庭做成的灯笼只能成为半成品,境内因需而兴起灯笼市场,被称为“灯铺”,春节期间赶集挑灯笼形成习俗,松滋南北十场最热闹。特别是元宵节前一天,销售灯笼最旺盛,尤以“南五场”中的纸厂河集铺为数之冠,有“日销十万”之说。

“纸厂河的灯笼,好话都说尽!”这是昔日流行湘鄂边松滋、公安、澧县、津市、沙市等地的一句俗语。这里灯笼不仅样式是依情变形,颇多二龙戏珠、山川跳马、玉兔望月、观音送子、西天取经、牛郎织女、槐荫结亲、百鸟朝凤、群雀戏雕、金虾跳海等系列组合产品,而且每个灯笼上都有一句吉祥妙语,让人看后心悦眉开:林茂叶盛,鸟语花香;手托金翅,天犬神枪;网落千金,玉浪涌宝;日进万斗,岁岁满仓;六畜兴旺,财满四乡;万事如意,岁岁平安;生意兴隆,财达三江;松鹤延年,百载如春;情深似海,花好月圆;金榜题名,墨香万里,等等。有明一代,朱元璋规定,元宵灯节由三个夜晚延长至十天:从正月初八晚上开始张灯,至十七日晚落灯。在此期间,民间文艺大展开:日里演唱夜玩灯,通宵达旦各尽兴。渔鼓、花鼓、三棒鼓,杂耍、道情、莲花闹,山歌、渔歌、花灯戏,舞狮、舞龙、莲湘舞等等,把元宵节闹得热火朝天。

元宵节是年最后的疼爱

文/子兮

元宵节,一个蓄满念想的日子。

元宵熟了,漂在锅里,轻轻一拨打着旋儿,像我扑棱扑棱的心跳,我知道这又是一个心花摇曳思念的时刻。

满怀柔情,几丝眷念,花开有声,落英无语,甜黏的元宵嫣然了我的思量。是的,元宵节真是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日子,它是个让甜蜜和思念、离愁和失落、遥想和回忆占据春帏意闹的日子。

为了过年的圆满,元宵节人们又放响了鞭炮,向年发表最后的祝词,蔓延高挂的灯笼瞪着红眼乐淘淘地在春风里微笑,应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气腾腾的元宵上桌了。元宵从感性上讲成了过年的句号,人们的喜悦也将在一天随着爆竹烟花的鸣响、盛开、飘落,零落成狼藉的碎屑,渐行渐远……元宵节一过年就算过完了,一切都变得平淡无奇,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美轮美奂的繁华似锦又要归于平静。

生活是一个永不停息的轮回。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良宵苦短,物是人非事事休。每个节气里都有一个念想串起人们的共鸣,只因为每个节气里都蕴含着相似的温暖,不同的人内心深处里流淌着不同的眷恋。逢年过节阖家团圆才算完满,节日里你会被宠着,疼着,爱着,念着,幸福着,当然也会被孤单和寂寞包围着,画心为牢、心甘情愿、不由自主地期盼、痴念、纠结、难过,但无论怎样日子都得过。

说白了年不过是一个字,元宵节也不过是一个词,一个延展着生命时光与感情沾亲带故的词,人们寄予美好的憧憬。元宵节,嘴里一裹元宵,此岸的烟花在甜蜜间就变成彼岸的重温和回忆,人们又开始遥想下一个粘着念想的日子……

一锅元宵煮飘摇,一场团聚,一世离歌,惟有真情不老。每一碗元宵,每一个元宵都有亲人的疼爱,粘着血缘亲情,需要用心去咀嚼,或深或浅,或甜或淡……

姥姥家的元宵节

文/晓理

儿时的小村偏僻而弱小,元宵节既没有花灯可赏也无元宵可尝,无非是中午吃顿有肉的菜,晚上望一眼清冷的月亮。此外,与素常的日子别无两样。

不过,若是在姥姥家过元宵节,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虽然五里地外的姥姥家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村,过得也是“极简”的生活,却因正月十五的庙会热闹了许多。小时候的元宵节,我是必定要去姥姥家的。

过了破五,年的味道便清冷下来,大人开始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小孩紧着赶过年落下的作业。从热热闹闹的年突然回归到简单寻常的生活,有些索然,我扳着手指计算着距离正月十五的日子,惦记着村里的那场庙会。

盼星星盼月亮,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元宵节头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地让娘把我送到姥姥家。元宵节当天,吃过早饭,姥姥把我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抹上香喷喷的雪花膏,还在额头点上个红艳艳的圆点,然后颠着她那双三寸金莲拉着我赶庙会去了。

姥姥家住在村南头,当我们走到十字街时,平时冷清的小街已是人山人海。距庙会不远处,搭起一处灰不溜秋的白围帐,帐口站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手拿铜锣边敲边喊:“看猴喽,看猴喽,两毛钱看个够。”听到干瘦男人的吆喝声,我哪里肯走,姥姥笑眯眯地摸出二毛钱递给我,说:进去看吧!将钱交到干瘦男人手上,我便钻进帐中。那小猴调皮又可爱,一会儿在铁链上打秋千,一会儿练倒立,一会儿又蹿到山羊背上耀武扬威。有人扔到地上一把瓜子,挤眉弄眼的小猴麻利地拣起爪子塞进嘴里,眨眼的功夫只剩下一地的瓜子皮了,笑得我直拍巴掌。

看完杂耍,我又拉着姥姥去看拉洋片。一个木头做的箱子,蒙着块布帘,绑着锣鼓家什。我对那箱子里的情景已记不太清了,似乎是西湖景色什么的,最爱听的是拉片人的唱腔:“来吧,您就来看呗,再往里头瞧,再往里边看呐,看完这片又是一片……”边唱边拉动戏箱的绳子,里面的画面脸谱般一张张地变化着。

姥姥给买的糖人是我千挑万选来的,牢牢地攥在手里,等到快要融化了才舍得吃。庙会糖摊上的桔子瓣糖、花生糖、糖瓜儿兜里总得装上几块,红樱枪和猴爬杆更是必不可少的。一块饺子皮大小、用红土做成的坯子,刻上花鸟鱼虫之类的图案,烧好的各种泥人,便是那个年代男孩们的最爱。唱大戏、耍杂技、买年货还有平时难得见到的小零食和稀奇古怪的小玩具,姥姥村里的庙会无疑是元宵节的主角,有着说不尽的快乐和吸引力。

如今,姥姥不在了,可村里的庙会还在。那儿时逛庙会过元宵节的情景,也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远去……

儿时的元宵节

文/郑学富

每逢元宵佳节,各地灯展流光溢彩,可在我记忆深处的还是儿时的萝卜灯和田野里的火把,那么有味、那么有趣。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农村很少见到花灯,家家户户制作面灯、萝卜灯欢度元宵节。在那个年代,萝卜也不是随便用来做灯的,好一点的萝卜还要用来炸丸子、包饺子,只能选那些糠心的萝卜来做灯。母亲选好萝卜,把底部削得平平的,在上面剜出一个小坑,小坑倒上煤油或猪油,用棉线搓成灯捻,点着灯芯,一个萝卜灯就做成了。天黑后,母亲拿着萝卜灯在屋里屋外、床上床下,尤其是旮旯处,都要照一照,一边照一边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蝎子蚰蜒都上吊。金灯银灯,蝎子蚰蜒灭干净,保我全家得安宁。”原来,照灯的作用是祈求家宅无虫害。照完后,母亲又在我的脸上照来照去,嘴里不停地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眼明耳聪鼻口好。辣萝卜灯、甜萝卜灯,众神保俺不生病。”这是祈求子女们驱除五官疾病。看来制作萝卜灯,不仅是为了观赏、娱乐,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

俗话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是一种天气对应的韵律关系,是老百姓几千年总结出来的实践经验。那个时候的天气不像现在这么暖和,有时雪下得特别大。记得有一年元宵节,大雪纷飞,不一会儿大地和村庄便笼罩在大雪之中。等母亲照完后,就把萝卜灯交给我拿出去玩。我就和小伙伴们手端着灯,来到打麦场、田野里,点灯玩耍,奔跑着、嬉闹着,雪水把鞋子浸湿了,脸和手冻得红红的。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的哥哥们则拿着秃头的笤帚,或用木棍绑上麦草,或用芦苇杆扎成火把,点着后在空中舞着,或用胳膊绕转几圈,扔向空中。一边扔一边喊:“柴火把,琉琉灯,一棵秫秸打半升。柴火把空中抛,打下的粮食吃不了。柴火把亮又明,田间害虫全灭净。”据说,上古时代,民众于夜晚在乡间田野手持火把游行、跳舞,是为了驱赶虫兽,减少虫害,希望有个好收成。这是我老家保留下来的对火的崇拜,对丰年祈求的娱乐形式。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卷着鹅毛一样的雪花飘飘洒洒,给小麦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火把借着风势,燃烧得更旺、更红、更亮,伴随着欢笑声、嬉闹声,异常壮观。这时的人越聚越多,火把也越聚越多。大家就比谁抛得更高,谁舞得更快,好像是一条条火龙在夜空中飞舞。夜色中的田野,顿时变成光的世界,火的海洋。我们手中的萝卜灯好像是一颗颗闪耀的星星,点缀在白雪皑皑的夜空中。飞舞的火把和闪烁的萝卜灯,映衬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乡村的夜空装扮得分外绚丽。

灯笼会,灯笼会

文/穆瑞盟

每年过完春节后,从正月初十开始,家乡的人们准备庆祝元宵节。听爸爸说家乡的元宵节很热闹,上村放烟花、扭秧歌,下村跑旱船、挑芯子,我们村敲威风锣鼓、打花棍等。最常见、最多的还是村村打灯笼、挂红灯。

家乡的集镇农历每月逢四、七、十日遇集,家乡人将赶集叫“上会”。正月初七的会上,就开始卖灯笼了。到琳琅满目的灯笼会上,各种灯笼五彩缤纷,有大小宫灯、床子灯、火旦灯、莲花灯、绸子灯、铃铃灯、元宝灯……这些灯都是用带芯子的蜡烛照明的传统灯笼。还有许多“洋灯”,就是从西安城郊进货的彩塑做成的各种可爱的动物灯、美丽的人物灯、金灿灿的造型灯,让人目不暇接。

这天买灯的人大多是舅家、干爸家的人,他们还要买一捆麻花、蜡烛等礼物。从初八开始,就带上礼品给自己未满十二岁的外甥(女)、干儿女去送灯。也有娘家人选购大宫灯或床子灯,送给新出嫁回家过第一个春节的女儿,家乡人把这叫做“过灯”。

去年是我的本命年,我体验了一次老家的元宵节。我们还未进村,就听到震天的锣鼓声。走进村子一看,一架直径一米多的大红鼓被四个人抬着,一个人敲着。钹子像草帽那么大,共四套,一面像洗脸盆大的铜锣,边走边敲,后面跟着活泼欢跳的花棍队边走边舞,游街串巷,喜迎丰年。

天快黑时,爸爸先给爷爷等人的坟上去送灯。他用比十六开大的红纸糊成一个圆筒,拿上几根筷子一样粗的竹棍,到坟前先将蜡烛插进土里点着,然后在蜡烛的四边插上竹棍,把红纸筒套在竹棍上,这是最简单的祭祀灯。也有人在集会上买纸灯笼送到坟上。爸爸说自己做的灯送到坟上比买的灯送到坟上更有意义。

天黑了,小朋友们打着自己心爱的花灯笼,在门前的场院里玩耍,口里念着儿歌:“打灯、卖灯,十五黑了赛灯。”“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同时家家门前张灯结彩,亮起形态各异的红灯,门前的红灯和对联在焰火的辉映下,时隐时现,变化着色调,虽比不上城里的霓虹灯那么光彩夺目,也算得上五彩纷呈。

让我最开眼界的还是放天灯。天灯也叫孔明灯、祈福灯。天灯比编织袋大点儿。叔叔们给天灯上写了“风调雨顺”“四季平安”等祈愿的话语,将底部的固体燃料点着,两个人将天灯底盘压在地上,等热空气将天灯鼓起来,感觉到有向上的浮力时,两人将它平稳地托起来,放手后,天灯就直着飘上天空。升高后又遇到微风,天灯又向西南继续上升,同其他人放的天灯汇集在空中,星星点点,将人们的无限希望和祈求带上天庭。

孩子们玩的走动的花灯,家家户户挂的吉祥灯,远处闪烁不定的祭祀灯,天上飞的祈福灯,彩灯万盏汇成巨大的立体灯笼盛会。“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在焰火的陪伴下,人们观灯赏月,如此良辰美景,呈现出国泰民安、民富国强的太平盛世。

灯笼会、灯笼会,家乡元宵节的夜景美不胜收,让我流连忘返!

元宵节

文/余运桥

每到元宵节,娘总要做一些热粑团子。那真是一道美食,半湿不干的米粉包住一些野地米菜,放在蒸笼里蒸熟,散发着扑鼻的香味。家乡盛产稻米,老家人就地取材,无意间就做成了这样一道美味佳肴。我离开故乡二十五年,在异地过了二十五个元宵节,节日餐即使再丰盛,也抵不过那热气腾腾的热粑团子。幼时家穷,上顿不接下顿,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但娘一到元宵节,总要变戏法似地做上几个又白又胖的热粑团子让我们解馋。现在回想起来,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奢侈啊!

如今又遇元宵节,我忍不住打电话给娘,问她做了热粑团子没有?娘笑笑说,你还在想那个东西!今年没有准备米粉,没有做。我不禁怅然,随后又释然了。热粑团子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也许就是穷的象征,如今已是21世纪了,有些陈旧的东西也该扔扔了!但我却扔不掉,那段岁月挥之不去,深深地铭刻在脑海里,总是那么任性撩人。我曾经揣着热粑团子上学,一个上午冷却下来后的冰冷坚硬,那一顿顿中午饭至今嚼起来还是那么香甜味美。我曾经提着热粑团子跟着父亲、娘,还有姐姐们下地劳动,就着沟渠里的水解决一顿温饱,滋味咸涩却是多么的自由惬意!然而现在这一切竟然都没有了!

这个元宵节,我只能守着电脑编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忙碌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会议,应付着一些半真半假的人事,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下班后还要赶一顿伤肝闹胃的宴席,又如何抵得上热粑团子时的岁月那般纯粹真诚?!这不是矫情,时间老人已容不得我去矫情。每每我就想,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四方桌上,哪怕是蹲在瓦屋前抑或是坐在屋前的石凳上,大口大口嚼着热粑团子,甚至来不及眺望远处裸露的田野、歪斜的老楝树、弯曲的小河……那种真挚的温馨从心底油然升起,好不令人心往神驰!

七十七岁的娘和父亲真的老了,他们已经没有劳力去碾米粉了,又如何做得了热粑团子。从村子到小镇,也许就只有大几百米远的距离,但那是多远的一段路程啊。就像我,一千一百公里的路程,乘一趟飞机才一小时十分钟,坐一趟火车才十六七个小时,自己开车也不到两天时间。为什么回不去,为什么不能与娘和父亲过一个所剩不多的元宵节?无数次我问自己,都无法解释得合乎情理。也许是担心糟糕的车技,也许是发愁经济的困局,其实都不是,是孝道的日渐伤逝,是世俗吞噬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我已不是我了,下一个元宵节我必须回去,找回我自己,去掉那些积重难返的城市病。我自己去碾米粉,我自己去挖野菜,向娘学做热粑团子,做给娘和父亲吃,然后醉倒在故乡的怀里,听风、看雨、忆久远的乡俗人情!

儿时的元宵节—挥之不去的记忆

文/穰永保

儿时的元宵节—挥之不去的记忆

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在乡下过元宵节了,城里的元宵节平淡,寡味,不是遇到星期天连假都没有,似乎没有元宵节的存在。

今天是元宵节,我竟然发现心底一隅,完整地保留着儿时乡下闹元宵的画面,挥之不去,异常浓烈。乡下有“月半大于年”的说法,残存在我记忆中的元宵节是那样的热闹,那样的使人向往、那样的让使人流连。

儿时的乡下,每年的元宵节会演一曲戏,那时候的大队进入腊月就开始组建一支小型剧组,十来个人,叫“文艺宣传队”,谈不上水平有多高,有的“宣传队员”连基本的乐理知识都不会,舞蹈也缺乏基本功夫,爱好文艺、有文艺热情就行。就这么一个群体,排练个十天半月,在露天搭上一个土台,也能吸引众多的乡亲,演出当天,太阳还没下山,就有人早早地放个凳子在台下,抢占一个理想的位置。不管怎样演的人认真、投入,看的人高兴、开心也就够了。演出完了还要议论一阵子,哪个节目好,哪个演员好,像现在评价一台春节晚会似的。六七十年代,元宵节的文艺演出成了村民的一大期盼,一大看点。

元宵节的又一个项目是精彩的踩高跷、划旱船表演。踩高跷俗称缚柴脚,亦称“高跷”、“踏高跷”、“扎高脚”、“走高腿”。表演者不但以长木缚于足行走,还能跳跃和舞剑,高跷分高跷、中跷和跑跷三种,最高者一丈多。表演的人将双脚分别绑在木棍上,化装成各种人物,一人或多人来往逗舞,由唢呐伴奏,表演有趣的动作或故事。高跷有文跷、武跷之分。文跷主要表演走唱,有简单的舞蹈动作。武跷则表演倒立、跳高桌、叠罗汉、劈叉等动作。他们扮演的多是戏曲中的角色,关公、张飞、吕洞宾、何仙姑、张生、红娘、济公、神仙、小丑皆有。他们边演边唱,生动活泼,逗笑取乐,如履平地……

划旱船,是一种模拟水中行船的民间舞蹈。“旱船”是依照船的外观形状制成的木架子。在这种船形木架周围,围缀上绘有水纹的棉布裙或是海蓝色的棉布裙。在船的上面,装饰以红绸、纸花,有的还装有彩灯、明镜和其它装饰物,把这只或者十几只船装饰得艳丽不凡。乘船者一般是一个人,有时也有双人、四人甚至七人共同乘用一只船的。所表现的多是姑娘、媳妇,也有扮演其它人物的。旱船表演人数一般有6-7人,一位女演员立于旱船中,称为“船娘子”,两人手拿“连响”,相当于撑舵人员,还有一人饰演小丑,我们称其为“呼扇婆子”,右手拿一把破蒲扇,左手拿一把桨,鼻子被抹上白色的粉,在旱船周围来回扇动蒲扇,从而引发观众的笑声,其余人在边上敲锣打鼓,伴奏乐器有:大锣、小锣、鼓、镲等,旱船便根据节奏的变化进行表演。开场的一阵锣鼓音乐结束后,拿连响的表演者会穿插表演唱,在旁的伴奏人员也会在每一段内容结束后的最后一个唱词附和着伴唱,但锣鼓声仍不停止。划时,表演者中有一名“艄公”划桨引船,在前头带路,做出各种各样的划船动作。而乘船者在表演中,往往是走快速碎步,这样能使船身保持平稳的状态前进,犹如在水面上漂动的船那样,颇为形象地塑造出水面行船的情景……这些个朴实的表演逗得围观的群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引来阵阵掌声、笑声。

据说老家的湾子间好多年没有踩高跷、划旱船了,元宵节的主要活动是看晚会、打麻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进步呢还是……不管怎样过去元宵节的那种喧闹却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挥之不去。

品元宵节

文/俊逸愚人

中国人恐怕是最爱过节了,除在国外采购回来的平安夜、圣诞节、情人节等,单就本国土产节日就足以称得上品种齐全、种类繁多。就拿过年来说,小年夜的喧嚣开始,要到那“二月二,龙抬头”才是结束,现如今节奏加快,待正月十五入夜后的那一阵敲锣打鼓、花灯盈盈、焰火晚会一过,年味就淡了,机关人员也开始正常收心上班了。

在众多节日里,我独钟爱元宵节,这不仅是忙碌的走亲串友的年既将过完,又可正常工作生活了。更主要的是元宵节注入了各种文化品位,正所谓"过佳节,品佳节",就是这么一"品",能提醒自己咸甜自知,酸辣有感。大凡喜爱过节者,他们多爱春节除夕,我是商人,却品不出过年有多好的味道。有头有脸之人在那等着你,员工在那盼着你。还有老者喜儿孙满堂,幼者喜甜糖新衣,他们都能品出过年的一些味道。那夹在中间的一辈恐怕就只欢喜个节日气氛。除夕夜的欢乐固然欢乐,却过于浮彩与喧闹,对我等却品不出些许味道。至此,才明白,“过节”与“品节”是大不相同的。我更偏好“品”的感觉。“品”是一种感受,非听非嗅,超脱五感之外。自古文人多好品,品山品水,品月品星,品歌品画,品得松林竹柏叶常青,品得明月窈然出东山。我不是文人,会品不会品,暂且不论,品罢就定然有所得。于是,上达人文学网品那“缪斯杯”中国网络作家邀请赛入围文章,开始还品出了一丝甜意,我有《惜情》《留言》《写作课》入围了,但当他们问我出多少钱,入几星级会员?才能参赛时,品中味道就只剩下苦涩。

佳节之中,品来别具风味者,元宵节也。我不能因为一个有辱斯文的比赛而不去品了,记得去年去品那焰火晚会,人山人海的街道,彩灯高挂,我开车从桥南到桥北开了足足两小时,到桥北一问,焰火晚会已经放完,又开两小时回桥南,虽没品到焰火晚会,但品到了繁荣昌盛的景象,品到了一张张笑脸。同是一日之节,它在每一段时间里都有不同的感情,今年,清晨就是一串鞭炮的响声压过了雄鸡的打鸣,勾起除夕热闹的回忆。上街走走,寒春清冷依旧,但远处锣鼓一响、红绸缎一映入眼帘,心便热了起来。传下来的主题亘古不变,锣鼓秧歌、花脸小丑、地花鼓正演唱着"正月里闹花灯",在这个喜新厌旧的时代,这些已然不太受欢迎,我这年岁甚至略大些的都已觉得俗不可耐,更有甚者,索性嗤之以鼻,我也觉得俗,但又有谁说俗物不可品?在我看来,品得品得。事物虽俗,品到的却是超脱物外。俗,也要俗的有文化,如若不然,再会品也只能是油腻腻的糟粕。可时下,糟粕倒是挚爱。

走到步行街,各种舞狮的,耍龙的正在卖劲,给步行街来了个热气腾腾,有奖猜灯谜正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我也湊过去,运气很好,猜中几个,拿了几袋元宵,很高兴这是实实在在地给你这"文化人",不需交钱入"星级会员"。回家拿油炸,还来了个开口笑。也算是这趟上街不虚此行。

如果以为,元宵节能品的只是这些,那便错了。我钟爱元宵节的缘由在于那元宵团圆夜,花灯挂满有华人的各个街道,姿态万千的焰火照亮了夜空,还有那漫天飘舞的孔明灯,都能让我有一份感动,我感动中华民族文化的坚强,我感动孔明灯上承载的愿望,我感动有十四亿人抬头仰望着明月。仰望着那过完年后的盛世两会。尽管车多人多,但还得吃饱元宵,带着家人去欣赏那灿烂焰火,只要品到一份喜悦、希望,便是乐极。

热闹的元宵节

文/黄珺扬

一年一度的正月十五是中国传统的节日——元宵节。每到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汤圆、赏花灯、猜灯谜。象征着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晚上,我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吃完香香甜甜的汤圆后就到城隍庙欣赏花灯。一路上,我看见许多店门前都挂着大红灯笼。我们来到公园,远远望去,整个公园人山人海,早已是一片灯的海洋,光的世界。

走进正门,映入眼帘是一条巨龙,它的龙须很长,从头到尾,一股豪气感染了我,再看它那挺拔的身躯,真帅!而今年的灯王高10米,重达3吨,相当于4人高的金马腾空而起,栩栩如生。

随着人流,我们来到了九曲桥,一朵朵荷花灯伴着荷叶。风一吹,荷花就像穿着粉色纱裙的小姑娘在翩翩起舞。一棵棵高大的树上挂满了蜜蜂、蝴蝶花灯,微风一吹,飞来飞去,仿佛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当我们往回走时,看到一群人在猜灯谜,人群已经把花坛围得水泄不通。我抬头看见一张谜条,上面写着:“我的心打一个字。”我想了一想,和爸爸分析起来:“我是吾,心是竖心旁,那就是个悟字吗?”我赶紧撕下谜条,挤进兑奖处对答案,果然是悟。太棒了!

到了八点整,“嗖嗖搜……”烟花喷上夜空,五彩的烟花从天而降,一下子照亮了星空,这时,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这情景多么壮观,多么美丽啊!还真有点“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象。一个光彩夺目的花中皇后——硕大无比的大牡丹闪亮登场!颜色多得数不胜数:赤、橙、黄、绿、青、蓝、紫……比彩霞还丰富。

烟花们一个又一个粉墨登场,那优美的舞姿令我们眼花缭乱。这时的夜空就像一条变幻万千的锦缎,绚丽多彩,人们不停地鼓掌欢呼。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抬头望去,只见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是那么的可爱。周围的一切也显得那么美好!

难忘的元宵节

文/赵思扬

春节刚过,迎来的是中国传统的节日——元宵节,也就是每年农历的正月十五。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月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年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所以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所以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

“吃元宵了!”,听到妈妈叫声,我连忙跑了过去,哟!一个个洁白的汤圆挤在了一堆,像一个个胖娃娃正在争夺宝座呢!真是美在碗里,甜在心里。按照中国民间的传统,在这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其乐融融。

吃完元宵后,我和爸爸妈妈来到了泸西文化广场。我们刚到马路上,只见马路上人山人海,每条马路都已变成了“人行道”,一眼看不见人流的末尾。刚到广场,我就看见了树木都被人们系上了红蝴蝶结,把这里的风景打扮得别具一格。抬头一看,咦!“天上的都是什么呀!”我连忙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孔明灯,孔明灯也叫许愿灯,只要把下面的那块蜡点着,然后围着它许愿,只要不把愿望说出来,愿望就会实现。”孔明灯上有许多优美的图案,有活泼可爱的“猴子”;有闪闪发光的“五角星”……这一切把我看得如醉如痴。真是美不胜收。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把我吓了一跳,一看,唉!原来是有人在放烟花!烟花犹如一朵朵在空中绽放的鲜花,花瓣从空中坠落在地面上。前来看烟花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姿态、神态各不相同,有的弯着腰,全神贯注地观看烟花;有的笑得前俯后仰;还有的正和“邻居”聊家常呢!这时,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空,云彩遮住月亮那张可爱的笑脸。正玩得开心时,妈妈叫我准备回家了,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我心里老大不情愿,但我还是恋恋不舍地移动着脚步,唉!真想多停留一会儿。走在回家的路上,爸爸又给我讲了关于元宵节的一些故事。可是我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要过元宵节呢?爸爸对我说:“据记载,元宵节起源于汉代。汉高祖刘邦死后,吕氏宗族把持朝政。后来,周勃、陈平等人协力铲除吕后势力,拥刘恒为汉文帝,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所以,每年的正月十五,文帝都要微服出宫,与民同乐,以示纪念。后来,便逐渐形成了民间的节日。”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的疑问终于解开了。

我喜欢元宵节。希望那孔明灯带着我们的祝愿缓缓地升上天空。有首诗说得好:“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燔动黄金地,钟发琉璃台。”

雅趣元宵节

文/李惠

明月皎皎千门秀,华灯盏盏万户春。新年的钟声还在耳畔回响,元宵节的脚步又悄然而至。这个传统节日,在历史上曾留下了许多风雅的故事。

张灯是中华民族在元宵节的传统习俗,因此不少元宵的故事都跟灯有关。古人尤其喜欢在灯笼下挂对联,可谓元宵佳节,不见灯联,不得风雅。北宋时,贾似道镇守淮阴(今江苏扬州),有一年元宵节张灯,门客中有人摘抄唐代诗句作为门灯联:“天下三分明月夜,扬州十里小红楼。”据说,此联为我国最早的灯联。此后人们争相效仿,在大门或显眼的柱子镶挂壁灯联、门灯联,为元宵佳节增添了节日情趣,也为赏灯的人们增加了欣赏内容。

自古以来,元宵节就有“团圆美满”之寓意。当年,隋朝军队灭南陈时,南陈乐昌公主与丈夫徐德言打破一面铜镜,各执一半,作为以后相见的凭证。并约定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卖镜于市,以探对方消息。隋灭南陈后,隋文帝将乐昌公主赐给了战功显赫的杨素。杨素对乐昌很是宠爱,还为其专门营造了宅院。第二年元宵节,徐德言果真在街市上看到一个老头在叫卖半片铜镜,价钱昂贵,无人问津。徐德言在破镜上题诗:“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杨素得知此事之后,深受感动,于是他成人之美,徐德言、乐昌夫妻二人终于得以团圆。这便是“破镜重圆”的典故,时至今日还在广为流传。

在元宵节里也不乏时来运转之人。有一年,明成祖朱棣在元宵节那天微服出游,遇一个穷秀才,谈得颇为投机。朱棣出上联试他才情,联云:“灯明月明,灯月长明,大明一统。”那秀才立即对出下联:“君乐民乐,君民同乐,永乐万年。”“永乐”是明成祖年号,朱棣大喜,遂赐他为状元。如果说这个秀才的运气是百年一遇,那么王安石在元宵节的经历更是千载难逢。公元1040年的元宵节,20岁的王安石赴京赶考,他一边赶路一边赏灯,见一大户人家高悬走马灯,灯下悬一上联,征对招亲。联曰:“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王安石见了,一时对答不出,便默记心中。到了京城,主考官出联测试王安石:“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王安石即以招亲联应对出,被取为进士。归乡路过那户人家,闻知招亲联仍无人对出,便以主考官的出联回对,被招为快婿。一副巧合对联,竟成就了王安石“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两大喜事。

岁月悠悠,时光如流,历朝历代都留下了很多跟元宵节有关的风雅故事。那些雅趣非凡的古人,或以趣,或以情,或以才,为这个传统佳节锦上添花,把我们带进一个迷人的元宵之夜。

正月十五闹元宵

文/白来勤

农历正月十五,是我国传统节日元宵节。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其为“宵”,而十五又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又称为小正月、元夕或灯节,是春节之后的第一个重要节日。

据资料记元宵节始于2000多年前的秦朝,据说正月十五在西汉已经受到重视,汉武帝正月上辛夜在甘泉宮祭祀“太一”的活动(太一:主宰宇宙一切之神),被后人视作正月十五祭祀天神的先声。司马迁创建“太初历”时,就已将元宵节确定为重大节日。

元宵节在早期节庆形成过程之时,只称正月十五、正月半或月望,隋以后称元夕或元夜。唐朝初受到道教的影响,又称上元,唐末才称元宵,宋以后也称灯夕,进而到了清朝,就开始称灯节。

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上元,含有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圆之夜的意思。上元节的由来,《岁时杂记》记载说,这是因循道教的陈规。道教曾把一年中的正月十五称为上元节,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十月十五为下元节,合称“三元”。汉末道教的重要派别五斗米道崇奉的神为天官、地官、水官,说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并以三元配三官,说上元天官正月十五生,中元地官七月十五生,下元水官十月十五生。这样,正月十五就被称为上元节。南宋吴自牧在《梦粱录》中说:“正月十五元夕节,乃上元天官赐福之辰。”说天官赐福,地官赦罪,而元宵节俗真正的动力是因为它处在新的时间点上,人们充分利用这一特殊的时间阶段来表达自己的生活愿望。

元宵节的生活习俗自然离不开吃元宵。“元宵”最早叫“ 浮元子”,生意人还美其名曰“元宝” 。元宵即“汤圆”,以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等为馅,用糯米粉包成圆形,可荤可素,可汤煮、油炸、蒸食,有团圆美满之意。据说民国初年,大总统袁世凯恶其谐音“袁消”不吉利而改称“汤圆”,但老百姓不买账,至今仍以元宵称之。

俗话说“三十的火,十五的灯”,元宵节将春节推向了高潮,是“过年”的“压轴戏”。两千多年来,这一节俗长盛不衰,成了中国的“狂欢节”。这一天,无论城市乡村,人们都会张灯结彩,游赏观灯,燃放花烛。各种社火活动也是花样繁多,诸如猜灯谜、跑旱船、扭秧歌、耍龙灯等,这一连串充满热闹欢乐的庆典活动,称为“闹元宵”。

“元宵节”民间有挂灯、打灯、观灯习俗,故也称灯节。闹花灯是元宵节传统节日习俗,始于西汉,兴盛于隋唐。隋唐以后,历代灯火之风盛行,并沿袭传于后世。而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一度的闹花灯放烟火的高潮。所以也把元宵节称为“灯节”。

猜灯谜是从古代就开始流传的元宵节特色活动。每逢农历正月十五,传统民间都要挂起彩灯,燃放焰火,后来有人把谜语写在纸条上,贴在五光十色的彩灯上供人猜。因为谜语能启迪智慧又迎合节日气氛,所以响应的人众多,而后猜谜逐渐成为元宵节不可缺少的节目。

耍龙灯也称舞龙灯或龙舞,它的起源可以追溯上古时代。传说,早在黄帝时期,在一种《清角》的大型歌舞中,就出现过由人扮演的龙头鸟身的形象,其后又编排了六条蛟龙互相穿插的舞蹈场面。见于文字记载的龙舞,是汉代张衡的《西京赋》,作者在百戏的铺叙中对龙舞作了生动的描绘。中华民族崇尚龙,把龙作为吉祥的象征。

踩高跷,是民间盛行的一种群众性技艺表演。高跷本属中国古代百戏之一种,早在春秋时已经出现。中国最早介绍高跷的是《列子·说符》篇:“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

“舞狮子”始于魏晋,盛于唐,又称“狮子舞”“太平乐”,一般由三人完成,两人装扮成狮子,一人充当狮头,一人充当狮身和后脚,另一人当引狮人,舞法上又有文武之分,文舞表现狮子的温驯,有抖毛、打滚等动作,武狮表现狮子的凶猛,有腾跃、蹬高、滚彩球等动作。

北宋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形容汴梁元宵节是“山楼上下,灯烛数十万盏。万街千巷,尽皆繁盛浩闹。”南宋周密在《武林旧事》形容杭州元宵节是“终夕天街鼓吹不绝。都民士女,罗绮如云,盖无夕不然也。至五夜,则京尹乘小提轿,诸舞队次第簇拥前后,连亘十余里,锦绣填委,箫鼓振作,耳目不暇给。”

充满诗情和浪漫色彩的元宵节,往往与爱情连在一起,历代诗词中,就有不少诗篇借元宵抒发爱慕之情。南宋欧阳修词“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抒写了对情人的思念之苦。

中国古代妇女平时三步不离闺阁,更何况是夜晚,但元宵节这一天可以破禁,女孩子们可以结伴出来游玩。宋代康与之的《瑞鹤仙》向我们展示了当时仕女元宵节出行的美丽盛况:“绮罗丛里,兰麝香中,正宜游玩。风柔夜暖。花影乱,笑声喧。闹蛾儿满路,成团打块,簇著冠儿斗转。”这种佳人如云的氛围,也给未婚男女相识相爱提供了良机。《大宋宣和遗事》里曾描写元宵时节,汴梁城里至少有五千对青年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顾忌地手拉手、肩并肩地卿卿我我、谈情说爱。“那游赏之际,肩儿厮挨,手儿厮把,少也是有五千来对儿。”《东京梦华录》则记载汴梁城有供人们谈情说爱之所,“别有深坊小巷,绣额珠帘,巧制新妆,竞夸华丽,春情荡颺,酒兴融怡,雅会幽欢,寸阴可惜,景色浩闹,不觉更阑。”

明朝末年,有一位才女叫李翠微,写有《正宫·山渔灯犯·元宵艳曲》:“灯如昼,人如蚁,总为赏元宵,妆点出锦天绣地,抵多少闹嚷嚷笙歌喧沸,试问取今夕是何夕。这相逢忒煞奇,轻轻说与他,笑声更低。虽则是灯影堪遮掩,也要虑露容光惹是非。爱煞你,果倾城婉丽,害相思,经今日久,甫得效于飞。”描述了一对有情人在元宵节甜蜜幽会的情景,特别是那位女子表现得勇敢、大胆和婉丽。据考证,李翠微是陕西米脂人,是明朝末年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号称“闯王”的李自成的女儿,这更让李翠微的元宵节更增添了一种神奇的色彩。

宋话本《张生彩鸾灯传》里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元宵节的爱情故事。宋徽宗时期东京汴梁的元宵佳节,一位公子张生到乾明寺看灯,忽于殿上拾得一红绡帕子,帕角系一个香囊,帕上有诗一首曰:“囊里真香谁见窃,鲛绡滴血染成红。殷勤遗下轻绡意,奴与才郎置袖中。”显然是一首求爱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有情者拾得此帕,不可相忘,请待来年正月十五夜于相篮后门一会,车前有鸳鹫灯是也。”第二年元宵节正月十四夜,张生就赴约去了,果见车一辆,车前挂只鸳鸯灯,车里端坐一绝美佳人,对张生说:“愿见去年相约之媒。”张生赶紧掏出信物香帕,美佳人笑道:“京辇人物极多,惟君得之,岂非天赐尔我姻缘耶?”于是两人牵手而去,远涉江湖,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正月里闹元宵

文/储北平

老话说,过完小年过大年,正月十五还是年。不到元宵节,庄户人家的年,似乎过个没完。闹元宵,比大年初一还热闹:赏花灯、猜灯谜、吃汤圆、舞龙狮……盛世猴年,人们尽享节日的欢乐祥和。

元宵节,在民俗节日中是唯一以“闹”为核心内容的日子。一个“闹”,让元宵节的文化传承绵延,经久不衰;一个“闹”,让多少文人墨客抒情畅怀,感慨万分。

据历史文献,西汉时已过元宵节,元宵节形成于西汉之前,似不成问题。汉武帝正月上辛夜祭祀“太一”的活动,被后人视作正月十五祭祀天神的先声,但正月十五真正作为民俗节日是在汉魏之后。东汉时佛教的传入,对形成元宵风俗起了推手作用。

元宵夜是农历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传统过年一般到此为止。也就是说,元宵节既是春节后第一个重要节日,也象征过年活动结束。潜山一些地方,至今仍称元宵为“出节”,元宵后农民就开始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

张灯观灯是元宵节的一大盛事。关于元宵节点灯习俗的起源,一种看法,认为源于对火的崇拜,原始人发现火有驱散虫蛇猛兽的神奇力量,于是在满月之时燃烧篝火行祭仪,相沿成习。也有观点认为源于道教三元说: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十月十五日为下元节。主管上、中、下三元的分别为天、地、人三官,天官喜乐,故上元节要燃灯。

灯谜即写在彩灯上的谜语,又叫灯虎,比喻其艰难深奥,不易被人猜中,好似射虎那么难,故猜灯谜又叫“射灯虎”。灯谜是

富有民族特色的文艺形式,灯谜以谜语为基础,启发智慧,融会知识。谜语起源于春秋战国,是当时谋臣策士委婉劝谏之隐语,六国时盛行猜谜语。宋代始有灯谜,人们将谜条系于五彩缤纷的花灯之上,供人猜射,时至今日仍流行,尤其是元宵节猜灯谜最盛。“一时欢乐一时愁,想起千般不对头。如若想得千般到,自解忧来自解愁。”这首诗刻画了猜谜者时喜时愁坐卧不宁的情态。

灯会灯谜等为青年男女提供了自由接触,表达爱情的机会。宋词中有不少这方面的描写:“火树银花触月红,揭天鼓吹闹春风。新欢人手忙愁里,旧事惊心忆梦中。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这首词写了一对情人在元宵观灯时幽会的复杂心情,堪为我国古代爱情生活的佳作。但并非有情人终成眷属,欧阳修《生查子·元夕》词“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通过元宵观灯,触景感怀,抚今思昔,表达了词中人不胜悲伤的心情。

吃元宵的习俗始于宋朝,意在祝福全家团圆和睦,在新的一年中康乐幸福。传统节日的各种祭品和食物,均有特定的象征意义,从不少祭品和食品可以看到古代中国人祈求均衡和谐的理念。元宵与春节的饺子、端午的粽子、冬至的馄饨等食物有异曲同工之妙,均为内馅外皮,象征阳内阴外、阴阳和合包裹之象,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

袁世凯当皇帝时,曾对元宵两易其名。因“元宵”与“袁消”谐音,袁世凯感到很不吉利,于是下令全国,吃“元宵”改为吃“汤圆”。转而一想,“汤圆”——“汤袁”,于是再次下旨,将“汤圆”改称“汤团”。当时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大总统,洪宪年,“元宵”改名称“汤圆”;明年元宵后,谁还叫“汤团”。袁世凯只当了81天短命皇帝,就真的“袁消”了。后来有人作了一首打油诗:“诗吟圆子溯前朝,蒸化煮时水上漂。洪宪当年使禁令,沿街不许喊元宵。”袁世凯葬礼时,有人送了一幅对联:“袁世凯千古,中华民国万年”,寓意袁世凯对不起中华民国。

元宵节是一缕吹开春天帘栊的和风,是一幅多姿多彩的民俗风情画,是千千万万炎黄子孙祈愿和平期待团圆的美好节日……只要用心灵去倾听,去解读,去体会,就能从中找到无限的生机与乐趣,找到一个灿烂的主题!

家乡的元宵节

文/杨小华

元宵节是中国春节后的一个重要节日,在各地有吃元宵、赏花灯、舞龙等习俗,最典型的就是吃元宵了。元宵即“汤圆”,它是以白糖、芝麻、豆沙等为馅,用湿糯米粉搓成圆形,水煮而食,其味道香甜可口。可我却吃不惯,主要是太甜太腻,还不易消化。

在我的家乡,元宵节吃的不是汤圆,而是一种叫“团子”的食物。“团子”的“团”字,是家乡人根据它的形状这样叫的。我查了一下字典,有一个米字旁的“团”字,简化后也是这个“团”字,故本人索性将其称为“团子”。团子是这样制作的:将淘洗过的大米磨成粉,和上一点水在锅里炒至半熟放置一旁,将腊肉、莲藕、胡萝卜等切丁炒熟了做成馅,然后把调好的米粉揉成橘子大小的圆球形,在中间捏一个窝放进馅料,再又将其揉搓成雪白光滑的圆球形,上蒸笼蒸熟即可。团子不甜不腻,口感很好,既能吃饱,同样和汤圆一样也象征着团圆和美满。

我的家乡在农村,元宵节这天,各家各户的女主人吃过早饭后,就会用水泡一些大米,等水浸透大米后将其捞起,铺开放在通风或向阳处晾干,再用石磨磨成粉。过不了一会儿,出嫁的闺女和女婿,以及儿子儿媳都已带上孩子过来了,这个家将不再安静。孩子们在各家院子里燃放着鞭炮,嬉戏打闹。女人们则走进厨房帮老人炒米粉、炒馅儿、包团子,并将过年吃剩的腊肉腊鱼拿出来,洗净剁好。能干点的女儿或儿媳这天还将亲自掌勺,除煎、卤、烹、炸外,在蒸团子时还会蒸一些新鲜的鱼肉和时令蔬菜。男人们就很悠闲了,或聚在一起抽烟,或相互说着今年的“财喜”(即过年打牌输赢情况)。整个院子都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太阳还未偏西,厨房就飘出了蒸笼里那特有的香味。在女人们的招呼下,男人们将桌子抬到堂屋中央,一盘盘冒着热气的菜就端上了桌。最诱人的还是那一个个雪白的,圆圆的,拳头大小冒着热气的团子。三两个团子放在碗里,煞是可爱。一家人围坐一起,男人们推杯换盏,豪情壮语。此时的话题已撇开“财喜”,鼓吹最多的是自己今年的发财计划。女人们则一边吃团子,一边照顾自家孩子,偶尔也会插上两句,见自家男人醉话连篇时,也会忍不住嗔怪几句。

稍微大点的孩子,直接抓着一个团子一边吃,一边围着桌子嬉戏打闹。一不小心,团子掉在地上,滴溜溜地滚出老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早已被等候一旁的鸡鸭一拥而上,啄了个精光。等到太阳落山了,男人们的脸红了,女人们笑了,孩子们吃饱了、玩累了,整个乡村也醉了。

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但一家人会团聚一起,喝酒、吃团子、聊家常,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庆祝这传统节日,尽享天伦之乐,共享团圆之福。所以,出门这么多年,每当提起元宵节,我的心头掠过的依然是在家乡过元宵节的情景,那一张张熟悉而亲切的脸庞,一幕幕热闹而温馨的画面,总是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诗词中的元宵节

文/夏爱华

正月十五闹元宵,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皓月当空,彩灯高悬,结伴赏月,燃放烟花,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全家团聚,其乐融融。

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于诗词中游走,感受诗意元宵,颇有兴味。

元宵节一定要吃元宵的。来看符曾的《上元竹枝词》,香味扑鼻:“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如珠井水淘。见说马家滴粉好,试灯风里卖元宵。”香甜的桂花馅料里裹着核桃仁,用井水来淘洗像珍珠一样晶莹美丽的江米,这样做出的元宵香甜美味,谁不想尝尝啊!

元宵节不能无酒。且看唐寅的《元宵》:“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灯月交辉,吉日良辰,不喝点美酒怎么行呢?

元宵节情韵悠悠。欧阳修的《生查子》,道尽痴情女子的相思之苦:“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一年前的良宵,有情人相约于此,温情缱绻。一年后场景依旧,只是不见了有情人,怎不让人伤感?记忆如风,更深夜寒,人生本就是这样不尽如人意吧!

元宵良夜,也自有重情之人,能够甜蜜地相逢。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读来温馨感人:“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海中,遍寻无着,偶一转身,原来真爱就在不远处。

花灯如昼的元宵夜,在卢照邻的《十五夜观灯》一诗中灿烂生辉:“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看,绚丽多彩的元宵灯火将大地点缀得五彩缤纷,绵延不绝,与天穹连成一片。远处的灯光恍若点点繁星坠地,近楼的灯光恰似明月高悬。为这节日增光添彩的,当然还少不了美丽姑娘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