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清明节散文名篇

2023/11/28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清明节散文名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1

——忆邵子南同志

邵子南同志死去有好几年了。在这几年里,我时常想起他,有时还想写点什么纪念他,这或者是因为我长期为病所困苦的缘故。

实际上,我和邵子南同志之间,既谈不上什么深久的交谊,也谈不上什么多方面的了解。去年冯牧同志来,回忆那年鲁艺文学系,从敌后新来了两位同志,他的描述是:“邵子南整天呱啦呱啦,你是整天一句话也不说……”

我和邵子南同志的性格、爱好,当然不能说是完全相反,但确实有很大的距离,说得更具体一些,就是他有些地方,实在为我所不喜欢。

我们差不多是同时到达延安的。最初,我们住在鲁艺东山紧紧相邻的两间小窑洞里。每逢夜晚,我站在窑洞门外眺望远处的景色,有时一转身,望见他那小小的窗户,被油灯照得通明。我知道他是一个人在写文章,如果有客人,他那四川口音,就会声闻户外的。

后来,系里的领导人要合并宿舍,建议我们俩合住到山下面一间窑洞里,那窑洞很大,用作几十人的会场都是可以的,但是我提出了不愿意搬的意见。

这当然是因为我不愿意和邵子南同志去同住,我害怕受不了他那整天的聒噪。领导人没有勉强我,我仍然一个人住在小窑洞里。我记不清邵子南同志搬下去了没有,但我知道,如果领导人先去征求他的意见,他一定表示愿意,至多请领导人问问我……我知道,他是没有这种择人而处的毛病的。并且,他也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有丝毫的芥蒂,他也是深知道我的脾气的。

所以,他有些地方,虽然不为我所喜欢,但是我很尊敬他,就是说,他有些地方,很为我所佩服。

印象最深的是他那股子硬劲,那股子热情,那说干就干、干脆爽朗的性格。

我们最初认识是在晋察冀边区。边区虽大,但同志们真是一见如故,来往也是很频繁的。那时我在晋察冀通讯社工作,住在一个叫三将台的小村庄,他在西北战地服务团工作,住在离我们三四里地的一个村庄,村名我忘记了,只记住如果到他们那里去,是沿着河滩沙路,逆着淙淙的溪流往上走。

有一天,是一九四○年的夏季吧,我正在高山坡上一间小屋里,帮着油印我们的刊物《文艺通讯》。他同田间同志来了,我带着两手油墨和他们握了手,田间同志照例只是笑笑,他却高声地说:“久仰——真正的久仰!”

我到边区不久,也并没有什么可仰之处,但在此以前,我已经读过他写的不少诗文。所以当时的感觉,只是:他这样说,是有些居高临下的情绪的。从此我们就熟了,并且相互关心起来。那时都是这样的,特别是做一样工作的同志们,虽然不在一个机关,虽然有时为高山恶水所阻隔。

我有时也到他们那里去,他们在团里是一个文学组。四五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屋里只有一张桌子,放着钢板蜡纸,墙上整齐地挂着各人的书包、手榴弹。炕上除去打得整整齐齐准备随时行动的被包,还放着油印机,堆着刚刚印好还待折叠装订的诗刊。每逢我去了,同志们总是很热情地说:“孙犁来了,打饭去!”还要弄一些好吃的菜。他们都是这样热情,非常真挚,这不只对我,对谁也是这样。他们那个文学组,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主要是,我看见他们生活和工作得非常紧张,有秩序,活泼团结。他们对团的领导人周巍峙同志很尊重,相互之间很亲切,简直使我看不出一点“诗人”、“小说家”的自由散漫的迹象。并且,使我感到,在他们那里,有些部队上的组织纪律性——在抗日战争期间,我很喜欢这种味道。

我那时确实很喜欢这种军事情调。我记得:一九三七年冬季,冀中区刚刚成立游击队。有一天,我在安国县,同当时在政治部工作的阎、陈两位同志走在大街上。对面过来一位领导人,小阎整整军装,说:“主任!我们给他敬个礼。”临近的时候,素日以吊儿浪当著称的小阎,果然郑重地向主任敬了礼。这一下,在我看来,真是给那个县城增加了不少抗日的气氛,事隔多年,还活泼地留在我的印象里。

因此,在以后人们说到邵子南同志脾气很怪的时候,简直引不起我什么联想,说他固执,我倒是有些信服。

那时,他们的文学组编印《诗建设》,每期都有邵子南同志的诗,那用红绿色油光纸印刷的诗传单上,也每期有他写的很多街头诗。此外,他写了大量的歌词,写了大型歌剧《不死的人》。战斗,生产他都积极参加,有时还登台演戏,充当配角,帮助布景卸幕等等。

我可以说,邵子南同志在当时所写的诗,是富于感觉,很有才华的。虽然,他写的那个大型歌剧,我并不很喜欢。但它好像也为后来的一些歌剧留下了不小的影响,例如过高的调门和过多的哭腔。我所以不喜欢它,是觉得这种形式,这些咏叹调,恐怕难为群众所接受,也许我把群众接受的可能性估低和估窄了。

当时,邵子南同志好像是以主张“化大众”,受到了批评,详细情形我不很了解。他当时写的一些诗,确是很欧化的。据我想,他在当时主张“化大众”,恐怕是片面地从文艺还要教育群众这个性能上着想,忽视了群众的斗争和生活,他们的才能和创造,才是文艺的真正源泉这一个主要方面。不久,他下乡去了,在阜平很小的一个村庄,担任小学教师。在和群众一同战斗一同生产的几年,并经过学习党的文艺政策之后,邵子南同志改变了他的看法。我们到了延安以后,他忽然爱好起中国的旧小说,并发表了那些新“三言”似的作品。

据我看来,他有时好像又走上了一个极端,还是那样固执,以致在作品表现上有些摹拟之处。而且,虽然在形式上大众化了,但因为在情节上过分喜好离奇,在题材上多采用传说,从而减弱了作品内容的现实意义。这与以前忽视现实生活的“欧化”,势将异途而同归。如果再过一个时期,我相信他会再突破这一点,在创作上攀登上一个新的境界。

他的为人,表现得很单纯,有时甚至叫人看着有些浅薄而自以为是,这正是他的可爱、可以亲近之处。他的反映性很锐敏很强烈,有时爱好夸夸其谈,不叫他发表意见是很困难的。他对待他认为错误和恶劣的思想和行动,不避免使用难听刺耳的语言,但在我们相处的日子,他从来也没有对同志或对同志写的文章,运用过虚构情节或绕弯暗示的“文艺”手法。

在延安我们相处的那一段日子里,他很好说这样两句话: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有时谈着谈着,甚至有时是什么也没谈,就忽然出现这么两句。邵子南同志是很少坐下来谈话的,即使是闲谈,他也总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这两句话他说得总是那么斩钉截铁,说时的神气也总是那么趾高气扬。说完以后,两片薄薄的缺乏血色的嘴唇紧紧一闭,简直是自信到极点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好说这样两句话,有时甚至猜不出他又想到什么或指的是什么。作为警辟的文学语言,我也很喜欢这两句话。在一个问题上,独抒己见是好的,在一种事业上,勇于尝试也是好的。但如果要处处标新立异,事事与众不同,那也会成为一种虚无吧。邵子南同志特别喜爱这两句话,大概是因为它十分符合他那一种倔强的性格。

他的身体很不好,就是在我们都很年轻的那些年月,也可以看出他的脸色憔悴,先天的营养不良和长时期神经的过度耗损,但他的精神很焕发。在那年夏天,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留给我的印象是:挺直的身子,黑黑的头发,明朗的面孔,紧紧闭起的嘴唇。灰军装,绿绑腿,赤脚草鞋,走起路来,矫健而敏捷。这种印象,直到今天,在我眼前,还是栩栩如生。他已经不存在了。

关于邵子南同志,我不了解他的全部历史,我总觉得,他的死是党的文艺队伍的一个损失,他的才华灯盏里的油脂并没枯竭,他死得早了一些。因为我们年岁相当,走过的路大体一致,都是少年贫困流浪,苦恼迷惑,后来喜爱文艺,并由此参加了革命的队伍,共同度过了不算短的那一段艰苦的岁月。在晋察冀的山前山后,村边道沿,不只留有他的足迹,也留有他那些热情的诗篇。村女牧童也许还在传唱着他写的歌词。在这里,我不能准确估量邵子南同志写出的相当丰富的作品对于现实的意义,但我想,就是再过些年,也不见得就人琴两无音响。而他那从事文艺工作和参加革命工作的初心,我自认也是理解一些的。他在从事创作时,那种勤勉认真的劲头,我始终更是认为可贵,值得我学习的。在这篇短文里,我回忆了他的一些特点,不过是表示希望由此能“以逝者之所长,补存者之不足”的微意而已。

今年春寒,写到这里,夜静更深,窗外的风雪,正在交织吼叫。记得那年,我们到了延安,延安丰衣足食,经常可以吃到肉,按照那里的习惯,一些头蹄杂碎,是抛弃不吃的。

有一天,邵子南同志在山沟里拾回一个庞大的牛头,在我们的窑洞门口,架起大块劈柴,安上一口大锅,把牛头原封不动地煮在里面,他说要煮上三天,就可以吃了。

我不记得我和他分享过这顿异想天开的盛餐没有。在那黄昏时分,在那寒风凛洌的山头,在那熊熊的火焰旁边,他那兴高采烈的神情,他那高谈阔论,他那爽朗的笑声,我好像又看到听到了。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2

好多童年的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却依然恍若眼前,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记得特别清楚。记得父亲为我买的第一支笛子,是1角2分钱;买的第一本《少年文艺》,是1角7分钱;买的第一把京胡,是2元2角钱……那时候,家里生活不富裕,一家五口全靠父亲微薄的薪水维持,为了给我买这些东西,父亲掏出这些钱来,是咬着牙的。因为那时买一斤棒子面才几分钱,花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特别是花两块多钱买一把京胡,显得有些奢侈。

读初二的那一年,我爱上了读书,特别是从同学那里借了一本《千家诗》之后,我对古诗更是着迷。那时候,我家住在前门,离大栅栏不远,大栅栏路北有一家挺大的新华书店,我常常在放学之后到那里看书。多次翻看后,从那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唐诗宋词里,我看中其中四本,最为心仪,总是爱不释手,拿起来,又放下,恋恋不舍。一本是复旦大学中文系编选的《李白诗选》,一本是冯至编选的《杜甫诗选》,一本是游国恩编选的《陆游诗选》,一本是胡云翼编选的《宋词选》。

每一次,翻完这四本书后,总要忍不住看看书后面的定价,《李白诗选》定价是1元5分,《杜甫诗选》定价是7角5分,《陆游诗选》定价是8角,《宋词选》定价是1元3角。四本书加起来,总共要小5元钱呢。那时候的5元钱,正好是我上学在学校里一个月午饭的饭费。每一次看完书后面的定价,心里都隐隐地叹口气,这么多钱,和父亲要,父亲不会答应的。所以,每次翻完书,心里都对自己说,算了,不买了,到学校借吧。可是,每次到新华书店里来,总忍不住还要踮着脚尖,把这四本书从架上拿下来,总忍不住翻完书后还要看看后面的定价,似乎希望这一次看到的定价,会比上一次看到的要便宜了似的。

那时候,姐姐为了帮助父亲分担家庭的负担,不到18岁就去了包头,到正在新建的京包铁路线上工作,从她的工资里拿出大部分,开始每月给家里寄20元钱。那一天放学之后,母亲刚刚从邮局里取回姐姐寄来的20元钱,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母亲把那4张5元钱的票子放进了我家放“金银细软”的小箱子里。母亲出去之后,我立刻打开小箱子,从那4张票子里抽出一张,揣进衣兜,飞也似的跑出家门,跑到大栅栏,跑进新华书店,不由分说地,几乎是比售货员还要业务熟练地从书架上抽出那四本书,交到柜台上,然后从衣兜里掏出那张5元钱的票子,骄傲地买下了那四本书。终于,李白、杜甫和陆游,还有宋代那么多有名的词人,都属于我了,可以天天陪伴我一起吟风弄月、说山论河了。

回到家,我放下那四本书,非常高兴,就跑出去到胡同里和小伙伴们玩了。黄昏的时候,看见刚下班的父亲一脸铁青地向我走来,然后把我领回家,回到家,把我摁在床板上,用鞋底子打了我屁股一顿。我没有反抗,没有哭,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我一眼看到床头上放着那四本书,知道父亲一定知道了小箱子里少了一张5元钱的票子是干什么去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心血来潮私自拿钱去买书,

5元钱对于一个贫寒的家的日子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

挨完打后,我没有吃饭,拿着那四本书,跑回大栅栏的新华书店,好说歹说,求人家退了书。我把拿回来的钱放在父亲的面前,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晚上,父亲回来晚了,天完全黑了下来。母亲已经把饭菜盛好,放在桌子上,我们一家正等他吃饭。父亲坐在饭桌前,没有先端饭碗,而是从他的`破提包里拿出了几本书,我一眼看见,就是那四本书,《李白诗选》、《杜甫诗选》、《陆游诗选》和《宋词选》。父亲对我说:“爱看书是好事,我不是不让你买书,是不让你私自拿家里的钱。”

将近50年的光阴过去了,我还记得父亲讲过的这句话和讲这句话的样子。那四本书,跟随我从北京到北大荒,又从北大荒到北京,几经颠簸,几经搬家,一直都还在我的身旁。大栅栏里的那家新华书店,奇迹般的也还在那里。一切都好像还和童年时一样,只是父亲已经去世38年了。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3

今天早上,我和爸爸妈妈外公外婆还有亲戚一起去清明上坟。

到了外公的老家农村,下起了大雨,我跟妈妈就在山角下躲雨等大部队。等待的时候,我看到了许多美丽的小鸟,它们飞来飞去,一会儿飞到电线上,一会儿飞到瓦片上。其中有一只调皮的小鸟在优雅的洗澡呢,它甩甩尾巴,拍拍翅膀,摇摇头,我跟妈妈说,呀!好可爱的'小鸟呀!

不知不觉中大部队就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吃饭了。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4

昨天是清明节的第二天,也是一个扫尘的日子,我、弟弟、爸爸和妈妈一起去了乡下奶奶家,准备一起去登山扫尘。

“清明时节雨纷纷。”不错,昨天天上是下着小雨,我们也无话可说,也只有踩着泥腻的山间土地一步一步的奋力的向上攀登。

终于到了太公、太婆和小爷爷的合墓前,我们所有所有的人都是肃然起敬,直立在他们的合墓前面。爸爸递给我一根已经燃烧起来的香,香在不时的向外冒着烟,那香味是那么的浓重,让我一闻到这样子的香味,马上显示出一副沮丧,而又难过的'样子。我们所有的人的手里都拿着香,一起为在“九泉之下”的太公、太婆和小爷爷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以表示我们对他们所有人的崇高的敬意。

我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花篮,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太公、太婆和小爷爷的合墓前。花篮里的花都是白色的,在花篮上还有几根白色的带子死死的捆在了花和花篮上。在几片绿叶的衬托下,更加显得庄重,而又肃穆了。

我们拜完了之后,就开始给在”九泉之下”的太公、太婆和小爷爷烧在阴间的钞票,爸爸知道他们很会玩麻将,就多烧了一些给他们,有一亿的,有两亿的,有一百万的大钞票,还跟他们说:“人人都有不要抢。”我一听还好玩,他们有这么多钱一年也花不完,还用抢什么呢?

太公、太婆和小爷爷你们“走”的那么的早,我都没有好好的孝敬孝敬你们老人家,你们就离开了我的身边,在那,陪伴你们的只有孤独和寂寞,不……不……不……还有那“无情”的春、夏、秋、冬和绿树繁茂的山林。要是你们还在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在走的时候,我们又再次向他们拜了一拜,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5

清明节,是个祭奠先祖、烈士、亲人节日。清明来历是夏历二十四节气之一,中国广大地区有在清明之日进行祭祖、扫墓、踏青习俗,逐渐演变为华人以扫墓、祭拜等形式纪念祖先一个中国传统节日。另外还有很多以“清明”为题诗歌,其中最著名是唐代诗人杜牧七绝《清明》。清明意思是清淡明智。

今天,是4月4日,也就是清明节,我们一起去祭奠我去世爷爷。来到火葬场,门口杨柳绿油油,草是多么生辉。我们顺着路往里走,杨柳变得暗绿,草变得稀少。终于,来到放骨灰盒礼堂前。今天,来祭奠人很多,我们只好排队等待。

正中间有一个大圈,里面都是被火烧得发黑纸房子、纸马、纸家具,像经过一场战争似,让人动容。一棵课笔直杨柳站立着,好像是从天上派下来保护这些死去亲人卫士。我顺手折下一根柳条,灵巧编成一个花环,打算送给正在天堂爷爷。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哭声,充满泪水与悲痛。所有目光望着那个角落,我加快脚步来到人群中,原来是有两个妇女在为自己逝去亲人而哭泣。突然,我脑海里闪现一个场景,我们曾经也为逝去爷爷哭泣,那天是爷爷变成神飞上天日子,望着这两个妇女,真为她们感到伤心。

这时,天空也灰蒙蒙,柳树和草一点也不带绿色,太阳也躲到白云后面。终于,排到我们,我们为爷爷烧纸钱,又把花环套在爷爷灵牌上。

今天,我们在清明节让爷爷在天堂更加快乐,让亲人更安心。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6

初冬时节,史铁生脱离病累的肉身,毅然挣脱时间链条上的断节,回归自由的灵魂,在无痛的天堂飘逝。

城市的第一场雪,我躺在白色的世界中,感觉这个冬天是彻骨的冷。在等待的日子里,我喜欢病房走廊尽头靠街面的那座开阔的落地平台,常常来这里驻足,眺望窗外的城市怎样被霓虹染成五彩闪烁的光晕。但此刻被大雾包围又使整个城市阴霾沉沉,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张望,像一只细脚的鹤,显出孤傲落寞的样子。我的坚强成了我唯一的依靠。雪,静静地落下它的无奈或者期望,心像沉船,在茫茫的黑色海底缓缓滑落。

室外气温很低,在生命拼打的路上走得已经开始疲惫了,终于歇下来,一纸诊断书让我冷静地思考生命的终极意义,聆听到生命在远方不停地招唤或不停地责备;呼唤生命的美好,责备我对自己的不爱惜。

每天与这么多重病的人在一起,深切感受到生命大限的挣扎与困顿,留恋与无奈。迷茫失神飘忽的眼神里仍然流露对生的渴求,真正做到对死的坦然与淡定其实挺难。面对他们,我错过了许多本应该及时矫正的想法或做法。活在错中而不自省是最大的失误。

好在,这个冬天我明白了,生命如虹的幻影,绚烂却短暂,这过程谁说不珍贵?我知道,生命是这样美丽以后会是更加珍惜所有,包括悲苦。因为,生不过是为了完成死的梦想,死用它的圆满成全了生的匮缺,这是结束当然也是开始所以,活在当下的我们,事业、挣钱之外,拿出一半精力管理好自己的健康,世上唯一的财富是健康,它才是伴随你一生的,其他都是手外物,你是抓不着握不住什么的。

这个冬天虽然寒冷,我却因祸得福,因病入道。生命的教训让我明白,事业是干不完的,钱是赚不尽的,但生命是有限的,终极都是浮光掠影,它抵不过时光的侵蚀。即便一天当两天过,那也抵不住时间长河决堤之水的冲刷,最后一样被流淌的时光吞灭。如果把每一天当生命的最后一天过,那每一天势必更有意义,还有智慧的浆果渗透在我们的思想里,明白许多不曾想到的道理一种经验,与时光掰扯不清的丝麻样的繁琐,也都一一被抛到脑后,足以让每一天伴随我们的是快乐和心灵的归属感。

亡羊补牢。感谢这个冬天,让我在医院有一次与灵魂对话的机会。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于这个世界保持着一定距离,但同时又站在生死两边,在这个喧哗的时代,真实地来过真实地活过,不被时代包装保持最本真的自己,是多么可贵啊,即便命若琴弦,我在心里依然唱着生命的赞歌,宁静地面对一切。因为冬天不长,春天马上就要到来。

清明节散文名篇 篇7

又是一年清明,我们家乡的风俗是在清明那天准备好纸钱,和封装纸钱的纸包,写上文字,在拿到坟前烧掉。往年这样的事情是轮不到我身上的,都是爷爷将这些东西准备充足,自己上山用镰刀砍出一条路来,但是今年不同,我到现在还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情发生了,我的爸爸就在去年去世了,就是这样一个音讯让我的家庭陷入悲伤之中,我想逃避都无法逃避。

妈妈和我说,你已经长大了,也要开始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了,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在我们的庇护之中做自己的事情,也要为妈妈和爷爷分担一些,以后这些东西都是要交给你的。我其实不想这么早长大,我还想像小时候一样,赖在爸爸妈妈的怀里,但是事情总是我所预料不及的,沉默着拿上买好的用具,跟随者爷爷上了后山。

在上山途中,爷爷一边在前面为我开路,一边和我说起姥姥的墓在哪里,伯伯的墓在哪里,还有……爸爸的墓在哪里,以后他永远陪着我上山了,要靠我在清明时节去拜祭他们。到了最后就是他在自言自语,说其他人都是儿子给老子上坟,而他却要给两个儿子上坟,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任何安慰的话语在现在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沉默不语,跟着爷爷。

按照远近我们先去了姥姥的墓,走到坟前因为之前下过雨,湿漉漉的泥土和沾着水滴的树叶让我不能直接的跪在地上,拿出准备好的塑料袋垫在地上,爷爷在一旁点燃鞭炮,将绑在竹竿上的红纸做的绣球插在坟上,我就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磕完了三个头。在伯伯和爸爸的墓前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更加的伤心,临走时也舍不得离开。山间的小路泥泞不堪,偶尔还有树枝从旁边伸出来,让下山的路更加的不好走,看见这样的路爷爷说等到下一年这路上杂草丛生,树也会长出来,今年要不是我在之前几天天天砍树拔草,今天还不定来的了呢,等到明年我身体就更不好了,你们该怎么办?爷爷的话像是在隐喻着什么,也像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单单对这路上的树木和杂草长得快的一种感叹而已,我无从得知他的想法。

回到家,妹妹稚嫩的话语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但是我的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回到房间里,埋在枕头中,狠狠地哭了一场才将心绪平复下来,清明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