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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母亲散文

2023/12/12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我的老母亲散文(精选9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1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如果要我理智地说,我担心她会突然离开。

“妈妈住院了。”爱人带着哭腔说:“心肌梗塞……下了病危通知……”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确定我已不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回去的路上,除了想到母亲的后事,我祈祷一件事:等等我,让我再见一面。

因为交通不便,坐火车,转飞机,见到母亲时,已经第二天晚上。母亲吸着氧,脸黑得严重,通身瘦得皮包骨头,后来我知道母亲的神智也是不清的。

我说:“妈,我回来了。”

母亲慢慢睁开眼睛看我:“三子……那么远……不要急……我么事……”

我说:“妈你不要怕,我陪着你。”

母亲说得低,但很连贯:“我不怕,你也不要怕。”我看见母亲的眼角流出一道干涩的泪。

姐夫和姐姐一直叮嘱我不要在母亲面前哭,母亲不能受刺激。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哭,可是我怎又能撕得开心口久积的那些堵呢?

十四岁,父亲病故,我的家庭生活便精简成了母子二人的生活。

“要供孩子念书哩,这是个正经出路。”

“识个一文半字,够过庄户人日子就行哩。”

母亲说:“我就是柱根棍讨吃,也要叫你念书。”

母亲除了种家里三口人的几亩地,还收种了邻居家不种的地。至于母亲是怎么种的,怎么锄,怎么浇,怎么收,我几乎只能通过想象,或者用仅有的节假日来窥一管而见全豹,但这种方式注定是不能看得全面,想象得透彻的。

忙完了一整个秋,陕北的冬天就雷厉风行地窜了出来。我想着母亲终于可以围着炉子过一个暖冬了,她却提前向春天走去。

2000年寒假,我回到家时,母亲要我和她进一趟城。我怪母亲总不能闲着,春天还好远。

母亲说:“一到了春上,事情多,管顾不来。”

第二天,我和母亲进城买车轮。我提议坐公交车,母亲定了定,眼珠转了转,说:“好。”公交车从北关出发,一走一停,一快一慢,很快母亲就晕车了,呕吐不止。我和母亲下了公交,步行到南关五金门市。

买好车轮,母亲高兴地说:“咱去喝一碗粉糊糊。”

母亲经常说起粉糊糊,说大路洞旁边的一家粉糊糊特别好喝。我也曾喝过一回,但不习惯那种味道。

我和母亲要了两碗粉糊糊,两根麻花。母亲喝得很快,我能看出她对这种食物的欣喜和热爱。母亲喝完时,我的那一碗还没有动。我担心母亲会认为我舍不得喝,所以端起碗喝了一口,告诉母亲不好喝,递给母亲。

“我们那会儿(母亲不止一次给我讲起吃灰菜吃到胳膊腿发肿的岁月),能喝上一碗粉糊糊就是过年了。”母亲说。

喝完我的那一碗,我提议带一碗回去,母亲说再来时喝。

从南关到北关车站,一路上我和母亲轮换着扛车轮。因为一直在县城读书,我显然吃不惯苦力活,强撑着走百十米就要停下来歇一阵。母亲看我吃力的样子,硬从我手中夺过车轮,扛在自己的肩上。一路上我让她停下来歇一会,我来扛,她只是一个劲说:“么事,么事,我惯了。你么做惯营生,身子受不了。”七八里路,凛冽的冬北风中,母亲的步子越来越慢,清鼻涕吸溜吸溜往外窜,额头上开始啪嗒啪嗒掉汗珠子,却怎么都不让我扛。

母亲的黑发开始掺白,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皱纹里黑色的尘土还是煤渣完全洗褪不得了。母亲的腿脚也开始痛,我在或不在的日子里,一到晚上母亲的风湿疼让她满炕打滚。母亲的衣兜里、炕沿边总放着去痛片和膏药。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永远都这样倔强。

2002年秋天,我考进了神木中学,母亲逢人便夸。那个时候,我无法懂得母亲除了因为儿子而骄傲以外的东西。现在想来,母亲更多的应该是欣慰,是对自己既当爹又当娘、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状态的承认和继续支撑下去的信念。

报名那天,母亲送我到学校。父亲在时,母亲很少进城,加之不识字,对县城并不熟悉,几乎是没有方向感的。

我办理报名手续时,母亲站在操场上看着我的被子、箱子。偌大的操场里,母亲一个人,全是陌生的人。那一天母亲忘记了家中的地,抛开了圈里的猪,一点都不显得着急。

办好所有入学手续,母亲把我安顿进了学生宿舍。母亲告诉我要和同学好好处,招呼宿舍里的同学和我好好处,千叮咛万嘱咐。

母亲返回时,我本打算送母亲到车站的。刚出了校门口,母亲便不再让我送,说她能找得到,来时都记在心里了。第二天我就后悔没送母亲到车站,担心她是不是真能找得到车站,万一找不到,会怎么样?家里没有电话,刚开学,不敢请假回家,我只能希望母亲记得来时的路,已经顺利回到了家。

一个月后,国庆长假,我心急火燎回到家,终于见到了母亲。母亲笑我笨,说:“又不是不张嘴着,寻不上就问么。”

后来母亲开始捡破烂了。村外的沟坡上、砖厂或者煤矿的垃圾场,纸箱、矿泉水瓶子、烂塑料、拉煤车上颠下的螺丝或者碎铁块,我突然发现空着的一眼窑洞里,塞满了各种破烂。

母亲营务好地里的庄户后,不分早午晚,挑一对担筐,搭一条毛巾,走村串巷,有时会做一次饭分三顿吃。每一次回到家时,母亲的眉眉眼眼、裤子袖子上爬满了各种灰尘和油污,同时笑容总挂满了双眼。

母亲把捡到的破烂认真分类,装进化肥袋子,或者用各种线绳串起来,垛进空窑洞,开始等待收破烂的来。

母亲对她的破烂心中有数,杂料有多少,矿泉水瓶子有多少,废铁分几个等级,甚至它们各自应该有的价格,就连收破烂的秤上有没有猫腻,母亲都心知肚明。以至后来,母亲专门买了一杆秤,每一次卖破烂,都用自己的秤称重,让收破烂的怨声载道。

在破烂所得的钱上,母亲是锱铢必较的。收破烂的往往会以“七毛八毛不够一块”的理由省掉零钱,母亲却非得从他的手中要过来,哪怕找他一毛两毛。时间久了,收破烂的送了母亲一个外号——鬼精老婆(pe)。

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捡破烂的,我几乎不能清楚地记起,只是直到我读完了大学,我都没出现过因为生活费的问题而一顿不吃抑或只吃馒头不吃菜的情况。

参加工作一年后,我张罗着结婚。我自己想结婚,让我们的家大一点,更温暖一点。母亲希望我早点结婚的督促,在我很快就结婚生子的日程上起到了不小的促成作用。

母亲说:“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管自己。”

这个时候我可以准确地理解母亲这样说的意思:她完成了在她看来必须完成的任务,同时母亲又十分欣喜地看到,我能够支撑起生活了。

事实上,母亲并没有因为我的独立而“不管”我。母亲还要种地,还想喂一头猪,甚至几只大雁,几只公鸡母鸡,而我是根本无法阻挠的。母亲说:“你让我整天闲在炕上,还咋个活法?”是一种质问的口吻,请求的语气。

我工作三年后,生活有了不错的起色。

20XX年秋季,回家探亲,再一次和母亲进城。本想“请”母亲好好吃一顿,吃点母亲没吃过的,没见过的,但始终拗不过母亲,终于我们进了一家小餐馆。母亲不要肉,也不要面。

“我想喝一碗沙盖拌汤。”母亲说,“我就稀罕这东西。”

我发现店里还有“粉糊糊饭”,就给母亲叫了一碗。母亲说浪费,她吃不了那么多。

母亲吃饭时,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说:“咱现生活么压力,你就不能吃点好些的?”

母亲说:“不是钱的问题,我一辈子就好点沙盖、粉糊糊。”

去年春天到夏天,母亲还一直在劳作,我只能偶尔说两句“闲着吧”,到底功用却微乎其微。一入冬,母亲本该闲下来了,却突然病倒了。我是远没有料到的,母亲自己也没想过。就是在中秋节前几天,我还和母亲一起收秋,她还是那么硬朗,上梁、下山,精神充沛。

事实上母亲病了,已经住进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医院里,我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实在撑不住了,就找了个借口,去了医院的楼梯处,也顾不得挂在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猛吸了几口,胸口就被塞进去一块更大的石头。终于,我悄无声息地流完了那一窝眼泪。

现在,母亲在两个月里住了两次院后,终于稳定些了,她又表现出了想要干活的种种迹象。我用“辞职回家干活”来吓唬母亲,母亲表面上答应了我不干活,只是她的心里怎样想呢?我的吓唬显得那么残忍,只是我的心是悬着的,担心突然的某一天会听到不好的消息。

如果还是要我理智地说,我会说:“母亲能多活一天那就是一天。”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2

母亲今年快80岁了,除了一些小毛病之外身体还算硬朗。目前与我的弟弟住在一个小集镇上,平常还照看弟弟家的一些日常生活上的事情。

母亲是随着解放战争的隆隆炮声,作为她家的长女(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逐渐长大成人,后来嫁给我父亲。五六十年代由于人口出生多,我们兄弟几个陆续来到世界,当时家境并不好,可以想象,母亲为了把我们拉扯长大肯定吃了不少苦的。经常听故乡的其它一些女人们说,母亲有时为了不耽误劳动,时常把我们胸前抱一个,后面背一个。而我们小时候多病,经常吃一些偏方中药。有村中百姓戏谑说道:“我们村后山上的草药,都被你们家的小孩吃完了。”

等我们长大了些,由于祖父被错误地划为“叛徒”,又正值文革时期,所以,我们经常被村子里的同龄小伙伴白眼,甚至于侮辱,于是,我们就同他们打架,白天打不过,就在晚上到他们家偷袭。当然,损坏东西是避免不了的,有时在无意之间损失点生产队的财产,于是被扣工分,母亲只好忍气吞声,嘱咐我们不要损坏财产。但对于我们明显地被别的小孩或大人欺负时,母亲则毫不犹豫地找他们家的大人,与之论理。据说有一次在生产队做活时,就与一位小队长吵了起来。那一次,是因为我到生产队的玉米地去玩,刚好被一们女青年标兵看到了,并认为我偷了玉米,于是告到了生产队,被扣了工分或其它什么处理的。之后,母亲很是气愤,因而发生了吵架一事。听说,那位小队长想动粗,母亲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我们上学了,先在家门口,后到离家约有几十里的外地上学,经常要趁早起走,身上扛着一点米(根本不够一个月吃饭的量)和一些咸菜,于是,母亲送送我们,到出了村口的几里时还不回去,此时天正是黎明时分,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啊,四周清冷而又格外的静寂,只有家乡的小河水声潺潺,一如母亲亲切的叮咛……记得还有一次在我上高中时,临近年底的冬天,大雪纷飞,母亲却从家里走上几十里路,送来一件棉裤,然后又匆匆赶紧回去,印象最深的是天很冷,而雪花特别的大,漫天飞舞,目送着母亲的时候,只一会儿母亲就消失在雪花之中……现在回想起这些来,可能正是母亲这样无微不至地关怀我们,在那艰苦而又清寒的年月里,我们才得以完成学业,才不感到吃苦,才能把所有的对亲人的思念和生活的艰苦化作学习的动力。

高中学习结束后,我们陆续考上了大学来到外地,于是,一个个地离开了家,到了遥远的他乡并成家立业。于是,母亲最早地也离开老家,到我们的小家带孩子。母亲从没有进过城,对于城市里的生活是不熟悉的,但她很快乐地学习并适应了城市生活。只是母亲对于城市人打电话那么斯文还不习惯,经常接听电话时由于嗓音较大,把人吓得不轻,又由于上年纪了,耳听音有些不准,经常把如“刘科长”等一些称呼听成“牛粪箕”(农村中一种专拾粪的器物)。为此,我的爱人总是要笑半天,有时还逗一下母亲呢。

母亲一直信基督教,在她带我们的小孩时,就把她从教会里学到的故事或学会的歌教给小孩,什么葡萄园之歌呀,小孩自小就会唱了,同时好像基督教还有一些禁食规定,小孩也受了点影响,为此,爱人有时埋怨母亲不该教小孩这些,母亲听后总不做声。我的小孩长大后,心地善良或许与此有点关系吧。

母亲年纪渐渐大了,她不能像前些年那样,来城里与我们在一起生活一小段日子。所以,我们只有前住老家看望她。其实,回家也只有在一年的岁末的时间里来老家的。母亲呢,也只有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倚门盼望着我们回去,她经常想我们,关注我们。而我们回去也只能带点少量的钱给她,与她叙旧一下。近年来,母亲的听力已是不太好了,与她交流有些困难,但只要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她还是能听得见的。母亲虽然老了,但舔犊之情却与日俱增。记得上几年回家时,她老人家强硬地要给我打水洗脚,而我呢,快到五十岁的人了,此时此景仿佛回到了童年,感受着强烈的母爱。这就是母亲呵!然而,每次回老家只能住上一个晚上,第二天需匆匆离开她回城。于是,母亲总是起得很早,为我烧好开水,做好早点等,待我到老家的小镇汽车站等车时,她是那么舍不得我走,咛嘱我们在外一定要注重身体,好好工作,当汽车发动离开时,她好像流着眼泪目送着我,直到她看不见汽车为止。而我,则看见母亲在清晨的寒风中,苍白的头发与衣襟任由冷风吹拂着,身体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园点,在我模糊的泪眼里渐渐消失……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3

世界上最美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但丁

我的母亲像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平凡而朴实。她未读过一天书,却能熟背三国、隋唐,未拜过一位师,却精通中医针灸。我佩服母亲的博闻强记,我更庆幸母亲赐予我一个健全人格。在母亲的教诲下,兄长大学毕业后成为一位教师,而我则一直从事理论宣传工作。两个出身贫寒的儿子都在各自平凡的岗位上尽忠尽责,报效着养育他们的土地,执着于心中热爱的事业。今年,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十六年了,她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物质财富,但她却用她一生的爱和美德影响着我,我觉得,这比太阳更光辉,比黄金还珍贵。

今天,焚香撰文,寄予天国,倾诉感恩母亲心声,聊慰怀念慈母之情。

母亲,每当孩儿想您的时候,我都在回忆您那满含北方家乡泥土气息的粗糙而亲切的双手,闭上眼睛,仿佛从我脸上拂过,轻轻擦掉我孤独的泪水,告诉我要坚强面对;母亲,每当孩儿彷徨的时候,我都在默念您讲过的话,“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如拨云见日,坚定着我的信念,荡涤着我的思想;母亲,每当孩儿成功的时候,我都在怀念您烙的饼做的发糕,告诉我“路遥知马力,不为小成而喜”。您用您那没读过书的眼睛,用靠记忆累积的智慧,鞭策我不断奋进,继续前行!

母疼儿身,儿知母心。慈母的牵挂,是儿手中的碗,是儿身上的衣;慈母的牵挂,是儿居住的城市,是儿手中握的香烟,杯中倒的烈酒,是儿心中的喜乐与忧愁;慈母的牵挂,是长沙的天气和饮食,生怕儿出门未带伞,辣椒吃不惯;慈母的牵挂,是儿前面的路,脚上的鞋,是风霜雨雪,是春夏秋冬;慈母的感恩,是每一双在困难时帮助过儿的手,是每一片在烈日下为儿遮过荫的云。

母亲,我深深怀念的老母亲。想起您,总是您那一头白发。我拜托风儿,轻轻撩起它,让我看清您盼儿的神情;母亲,我深深怀念的老母亲。想起您,总是您那依树而立的身影。我拜托明月,照亮您的梦境,让您看一看儿寻觅您的眼睛。

母亲,孩儿想您,想您到长沙住住,好让儿为您洗洗头,为您捶捶背,为您炒个菜,然后,咱们再备上一壶家乡的老酒,母子对饮,给您谈一谈儿的心得体会。

母亲,孩儿想您,想您就在身边,能陪您聊聊天,能陪您散散步,能给您读一读我写的每一篇诗歌论文。

母亲,孩儿想您,想让您看一看您的小孙女儿,她那稚嫩的语言,迷人的小眼睛,一定会让您乐得合不拢嘴。

母亲,我失败过,但从不敢气馁;我成功过,但从不会骄傲。我知道,您的要求是更加坚定更加努力,好为他人分忧,好为百姓干事。您说,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做一个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母亲,您是孩儿面前的镜子,让我在找到不足中前行;

母亲,您是孩儿脚下的梯子,让我在一步一个脚印中不断攀登;

母亲,您是孩儿头顶上的鞭子,我怎敢懈怠,一定只争朝夕,克己容人,求真务实,风雨兼程。

母亲,我深深怀念的老母亲。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4

去年的二月二十日,农历丙申年正月十三,中午十二点多,一百零三岁的老母亲安详地离去了。对于老去,她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只是一直念叨着:“不要生奇出古样的毛病”。对于这个无疾而终的愿望,老天还是十分眷顾于她的。这天正准备用午饭的时候,四哥突然发现老人家平静地离世了。她紧握的左手松开了,很久不曾离掌的小手帕从她的手心里滑落下来,她真的撒手人寰了,离开了曾经辛酸也曾经幸福的这个家,这个世界。

我正在外面办事,接到电话匆匆赶去。进门第一件事,就用手去探摸她老人家。她的额头还是热的,而她的手显然已经见凉。她的面容十分安详,似乎不想打扰所有的人,悄悄地走了。哥哥说,她昨天才擦了身,换了衣服,今天上午又排了便。也许她心里非常明白,这个世界对于她已经无法留恋,她要干干净净地离开。

母亲姓毛名荷毓,一个充满美好的名字。荷,或白或粉,永远是纯洁的。依托着绿叶,面向着蓝天,她一味地平和。毓,一个人名中才能常见的美好的字。生育,养育,是它唯一的意义。她生养了我们兄妹七人,五子二女,民间意识中拥有儿女的最美好的数字。

母亲是浙江岱山东沙镇人,出生在这个海岛的一个渔民家庭。她诞生于1914年6月28日,农历闰五月初六。乡间认为闰五月不好,所以改生日为六月初六。母亲十六岁出嫁到上海,仅在老家读过两年私塾,“没文化”便成了她一生念叨的遗憾。但她四十多岁读扫盲班,上夜校,靠着读报,几乎已识得所有的常用字。因为她问你的永远是那些很少用的字,或者是新词汇。

我的父亲早早离世,那时母亲还未满四十,她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她瘦小的肩膀有多么坚强。母亲一生体质都不强壮,加上打早裹了小脚,承受着封建制度对妇女的残害,以此身躯挑起这副家庭重担,格外的艰难,但她毫无怨言。父亲出殡那天,母亲跪地大哭了一场,之后她再也没有这般哭过。

母亲一生勤劳节俭。她用双手操持着一家人的吃穿。每天大清早挎个大菜篮上菜场,回来才叫醒我们,寒冬腊月也不例外。缝补浆洗也是她一手操办。过年了,她给我们几个小的裁制新衣裳,可她自己从没见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大哥是她最重要的帮手,所以每天晚饭他独自享用母亲煎的荷包蛋,全家都得靠他的工资生活呢。我们虽小,也只是抬头瞅一眼,从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她自己每顿一碗饭外,连菜都很少吃。有时饭馊了,她洗一下烧热了自己吃,却总让我们吃新鲜的。她从不买零食吃,但水果倒是经常买的,当然都是食品店里处理的便宜货,剜了洞的梨呵苹果之类。当然最差的一定她自己吃,好一点的才分给我们。后来几个哥哥相继参加工作,家里经济条件好一些了,但她这习惯也从没改过。

记得1991年暑假,我带儿子去北京玩,母亲也在哥哥家。我陪她去圆明园玩,因为那地方她没去过。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带儿子出去玩,每次回来她都会乘一碗桂圆汤给我,里面兑了熬好的红参汁,我却浑然不知。后来她到鹰潭我家住,才告诉我。说红参是别人送给她吃的,知道我不怕热,所以熬给我吃了,怕我不吃才没说。真是慈母深情啊!

二十日下午,妹妹一家匆匆赶来,正在住院的二哥来了,远在外地的三哥来了,大侄儿卡良也来了。大家心里都十分沉重。商量后事,联络等待,老人家辛苦一生,应该让她安安心心地走。晚上,母亲的遗体送往殡仪馆寄存,我们才分头去准备后事。

第二天上午,我赶到淮海街道组织科,请求街道派代表参加后天的追悼会。因为母亲的工龄是从58年参加生产组算起的,而母亲实际上参加工作是在居民委员会,她是新中国最早的一批居委干部中的一个。但那时的里弄干部,除了居委会主任,都没有编制。在社会变革巨大的那五年里,她思想进步,表现积极,从一个家庭妇女成长为最基层的干部,先后担任过治保主任、妇女代表、居民小组长,直到参加街道工厂当生产组长为止。所以在她退休单位的档案里,并没有这五年的记录,但街道的存档中一定少不了。

我人生的起步阶段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她除了家务外,经常在居委会忙,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连我报考小学她都没时间带我去,让只大我两岁的姐姐陪着。居委开会是经常的事,她还参加过区里召开的妇女代表大会。有时人还端着饭碗吃,弄堂里就叫起来:“毛大姐!”,她应承着就下了楼。每次弄堂里大扫除,她总是提前下去带头干。居委会组织的各项社会活动她都积极参与,生怕落后。作为解放初的居委治保主任,她对我家所在的荫余里错综复杂的各色人事非常熟悉,所以人事外调经常到我家来找母亲了解情况。这样的事,一直到我上山下乡离开这个家,没有断过。

街道组织科的同志答应,请示领导后会派人参加。追悼会那天,他们真的来了两位代表。我想,组织上是认可的,这对于母亲来说,一定是极大的慰藉。

二十三日上午,在宝兴馆四楼的德园,为老母亲举行了隆重又简约的追悼仪式。全家人都来为她送行。亲友们来了,岱山舅舅家也来了人。母亲的一生是普普通通的,又是了不起的。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全部的心血,也为她的工作为新社会奉献了自己力所能及的精力。她用一生书写了一个巨大的“人”字,从某种意义上说无疑于一座丰碑,起码在我的心里是如此。

从小母亲就教育我要好好读书。我童年时,白天她没有时间,晚上她陪着我做作业。我懂事了,每次拿回成绩报告单,她的微笑是对我最大的奖赏,也是一种鼓励。我们兄妹一个个都上了大学,在八仙桥的近邻中,这是绝无仅有的,我想这一定是她最感骄傲的。

八仙桥的老房子动迁了。我们搬到了浦东,不幸大哥病逝,大嫂要去照顾孙子,她一个人住楼上,但她从不抱怨孤单,不愿意拖累晚辈。从周一到周五,报纸就成了耄耋之年的她白日里唯一的伙伴。每天晚上,我上楼陪伴她,这是她最高兴的时候。新公房不如老房子,邻里间不那么近乎,但她总会告诉我一些白天的信息,对面的人家有一个老头呀,哪边今天放了爆竹呀。她还跟我讲过去的事,讲岱山老家的事,讲兄妹们各自家里的事,如数家珍一般清楚。报纸里看到的.,是最新鲜的话题,国家的大事她关心,国际上的事她也会问。读到一些新词汇,她问我是什么意思。难字不认识,她问我怎么读。暑假了,有机会我把她接下来,到小区外面逛逛,她也特别高兴。我一只手搀着她,走一段累了,歇一歇,书报亭外边有凳子,坐一会儿继续走,她兴致很浓。

可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重现了。写就了快一年的文字,总感到不满意,改了又改,心还在跳跃,血还在涌流,总得有一个搁笔的时刻呀。愿母亲在天国过得安心!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5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警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人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订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的父亲“剋”死了。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立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的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嫩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实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铜活久以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如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他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他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他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于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继承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母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过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的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以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圆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加重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掷千金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二十三岁,母亲要我结了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二十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详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母亲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若不是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6

当我呱呱挂坠地,睁开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个世界时,是中国的21世纪初。从那时开始,我慢慢地熟悉、了解养育我的这片热土。我知道自己是中国人,我的祖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我们有两条哺育华夏儿女的母亲河,我们有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我们是有着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国。

当我背起书包走进校园,老师告诉我,我们是祖国的花朵,我们是祖国的栋梁、祖国的未来,祖国的强大需要我们好好学习,掌握许多的知识本领。由于以前的贫穷、落后,我们国家受到了外国人的欺负。现在香港回归、“神七”胜利返航、汶川地震中众志成城、29届奥运会的圆满谢幕,中华儿女不断地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中国以日新月异的变化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让我经历了不同的悲喜,同时也收获了自信、勇敢和坚强。

当我佩戴着鲜艳的红领巾,面向在国歌中冉冉升起的国旗敬礼时,我为自己是一名中国少先队员而骄傲。我伴随着祖国母亲的成长渐渐地长大了,我明白了我们一定要自强、自立,我们必须紧跟世界发展的脚步。祖国的繁荣、发展要靠我们大家的力量,我也要为祖国争光,从自己能做的每件事情做起,为祖国的强大做出自己的努力。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7

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没有见过我的人都会说同一句话。

这个罗滔涛是男生吧?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

没错,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生。

叛逆的我,拥有一个带着男孩子气息的名字,显得异常霸气。

十二岁,是一个枷锁,牢牢地锁住我,不让我自由;十二岁,是一个标签,上面写满了我的不满;十二岁,是一个叛逆的开始……

我坐在顶楼的地上,怅望蓝天,想起了曾经,一切的一切……小时候,多么向往长大,而长大时,多么渴望回到从前,希望停留在那一刻。一滴泪,划过我的脸庞,倔强的我,显得坚强,不想让泪流下,但是内心有一把刀,在一次又一次地刺着我的心,让我的泪忍不住流下。

我笑了一下,“有什么难受,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那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一点拘束有什么好怕,去他的.自由!”

我把口中的口香糖吐在了地上,流着泪,转身走向了门。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8

母亲是平凡的,但她对孩子的爱,却是伟大的,是世间任何的语言也不能恰当的描述和表达的!

因为母亲的爱总是无声地,广泛地,寸步不离的呵护你左右。,但却看不到摸不着。若想用语言做完美的表达,真的很难很难!

但若用心去领悟她的一切,你会发现母爱竟有说不出的神奇。

所以,现在的你,什么也不要想,静下心来,让我们一起去体味母亲那奥妙无穷的爱吧!

清晨,你睁开眼的刹那,仿佛就感觉到母亲的爱像一缕阳光,来到你的床前,给你带来了早晨的第一问候。让你沉醉而美好,让你依恋而不舍,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因母爱的存在而变的格外清晰明亮,充满信心和力量。

于是,你带着满心,打开第一扇窗,母亲的爱便像晨起的一缕风,悄悄的吹来,轻轻地抚慰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你感受到母爱的神奇和绝妙,于是你毫不犹豫打开所有的窗,屋子里已经被母爱宠溺成了一幅画,你便是画里那无忧无虑的主人。

当你信步走到有花有草的地方,看到美丽的花开,你会觉得母亲的爱就藏在花的蕊里,像一首绝妙的诗,正委婉的说着世间最美的故事,让你感动于每一个情节,并深深地被引领到那种奇妙的感觉,尽情地倾听到花开的声音,你心灵深处便真切的感知到花存在的真谛呢!

母亲,天底下最博爱的女子,最勤劳的育花人,她能把世上最美的种子种在你心里,让你无忧无虑的成长,也能最耐心最长久地陪伴你走过童年,少年,和中年……

直至你到了快退休的年龄,母亲此时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现在的她虽然不能再给你太阳般的温暖。但母亲的爱依然像清澈透明的月亮,让你千里之外,也能感受到她那盈盈的牵挂和期盼。

所以,有的人觉得母亲,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她一生像便戏法似的变幻着她那层出不穷,多姿多彩的爱。并且她会把她最温柔,最博爱的一面,融在你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时时刻刻陪伴着你,让你睁眼可见,闭眼能感受到她浓浓的爱,和最殷切的盼!

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是的,我感觉到不仅是个宝,而且若走在红尘的每一个渡口,有母亲的孩子像有无数个锦囊妙计,能让你做出最睿智的抉择,有足够的能量应对各种风险,让你平安度过!从不至于在红尘渡口徘徊迷茫,更不至于孤苦伶仃,痛苦萧索……

五月,是个夏至未至的季节,鲜花依旧葳蕤的开着,母爱的风依旧源源不断的吹来,伴着徐徐风,你信步走过鲜花覆盖的丛林,来到一个枝叶繁茂的果园里,此时青涩的果实挂在枝头,带着母爱轻轻的诉说,把希望挂在枝头,你会觉得顿时便有最无限的暖,像河水在轻轻的流淌,流淌……

此时此刻,那涓涓细流般的母爱浸渍了我,让我再也不想说也不动,就只有沉醉其中,感受母亲那神圣、博大的爱!

我的老母亲散文 篇9

我真想成为诗人或作家,把一切好听的好看的优美的词句浸在自己的血液里,啼出我家乡的俊美来。让那些文人墨客也能随着我的笔去我的家乡看看。就像因王勃写《黄鹤楼》,苏轼写《赤壁》,梁衡写《晋祠》一样。

我爱我的家乡,可我说不出来,也找不到最贴切最动人的词来表达。可我就是爱我的家乡,我爱那里的一切,花草树木,家前屋后,邻里乡亲,甚至是自家养的小猫小狗。直到二十几岁才离开那里,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几年,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我最美好的年华都是在生我养我的那个地方度过的。

记得当初刚到这座城市来,看到林立的高楼,闪烁的霓虹灯,光滑的柏油马路,竟忘返了,竟迷恋了,发誓再也不回去了,我嫌我的家乡一逢雨天满是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地上满眼都是牲畜的粪便。每天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除了各式农作物就是鸡鹅鸭。我当时就想要一个全新的生活,无论有多艰难有多辛苦,我也会咬牙坚持的。

我终于如愿了,在心怡的城市安了家,我的孩子还享受了城里的教育,我从来不教他说家乡话,甚至在他面前自己也不说老家的`方言。我希望他从骨子里有城里孩子的气质,别一张嘴就漏了馅。但我想错了,我的根在农村,就像一根瓜秧,爬的再远,枝叶再茂密,只不过是不小心到了别人的地盘,寻根溯源我还是个农村人。包括我的孩子,他在这座城市出生,生活,却不会说这里的吴家侬语,倒是老家的话一学就会。

呆在城里时间久了,对自己的家乡反倒是越来越牵挂了,动辄就想回家一趟,看看我那些熟悉的一草一木,看看那些鸡鸭鹅,还有我的邻居儿时的伙伴们。每次回去之前我都会兴奋好几天,有时父母会告诉我一些村里发生的事,哪家结婚了,哪家死了谁。再以后回去,一些陌生的面孔却要母亲指点了,真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了。

我的亲人也正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莫名其妙的走着走不小心就少了一个。我每次回去不用说话,别人都会说,你在外面的吧,刚回来呀。我在外面别人依然会说,你老家哪里呀,不是本地人吧。我当然有自己的家乡,我才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呢,我于是骄傲的回敬他们。我的家乡多美啊,长江里下河,是个鱼米之乡。春天的时候,一块块菜园,各种蔬菜碧绿碧绿的,生机盎然。夏天的时候,麦浪翻滚,浓荫里的蝉鸣和着稻田里的蛙鸣,草丛下的蝈蝈此起彼伏。秋天的时候,棉花大朵大朵的,雪白雪白,有机肥种出来的蔬菜瓜果特别的香。冬天的时候所有的树木都褪去了繁华,光秃秃的满树枝桠胡乱地伸向了四面八方,偶尔还会架着一俩个鸟窝,给你留下无尽的想象。

我的家乡不美,也没有什么奇异风景,甚至连个名垂青史的人物我都说不出来。但这不影响我爱我的家乡,我就爱那个小小的天地,爱那里的一砖一瓦,一沟一渠,因为那里浸染着我的血液,渗透在我的骨髓里。离家越久,年龄越大越想念自己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