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公公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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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公公的散文 篇1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一连下了几次雨,冲刷着处暑的最后一丝酷热,感觉到凉爽了很多。晚上接到公公的电话,嘘寒问暖几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是一位不善表达的老人,只是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说,门前的枣子红了,核桃树也结了很多核桃,带着孩子回来吃果子。记得初春回家时,那棵歪脖的枣树生了虫子,有人劝他把树砍掉,执拗的公公硬是用自己的土办法,一连几天又是刮树皮,堵树洞,剪病枝,耐心的打理这些树。
转眼中秋节将至,每逢佳节倍思亲。周末,我们决定回家和公公一起过节。回乡下的路上,女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开心地欢唱着,这份欢快也感染了我,不由得打开车窗,感觉阵阵秋风携着温煦的阳光掠过我的指缝,惬意而温暖。
渐渐地路边的绿野平畴被山隔离开来,车开进山沟,需要步行一段路。初秋的山里已秋意渐浓,秋蝉衰弱的残声已被鸟儿们悦耳的律动替代,山沟里空气很清凉,潺潺的溪水蜿蜒而下,阳光透过树枝一缕一缕漏下来,或在路边,或在山坡上……间或会有几朵黄色的雏菊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欣欣然然的盛开着,女儿嬉闹着,摘了花,让我给她做个花环戴在头上。不一会功夫,便能看见“烟村四五家”。“到家喽,到家喽,爷爷,爷爷!”女儿一溜小跑……
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大门前的这棵枣树结了不多的一些枣子。枣子小小的,青青的,但是居然还很甜。“今年果树生了虫,好在不大严重,就是果子结的不多,娃们回来吃哩,我不想打药。”公公略带歉意。“爷爷,我还要吃核桃!”,女儿是个小吃货,见了爱吃的就没完。我们一起来到核桃树园,一棵棵核桃树茁壮了许多。 “爷爷,这么多树呀!”, 女儿不禁感叹。“你爷爷这辈子就爱种个树!”,老公说着摘下一个核桃给女儿。
老公他们兄弟四人,公公是个靠种地为生的农民,六七十年代农村的物资还是匮乏,没有什么特别经济来源,三年一根椽,五年长成檩,沿河的沃土随手种植的杨树、柳树几年就长成椽子,有时只好把树砍下来,卖了椽子来贴补家用。门后的那片木竹林的竹子 ,有时可以伐些做成扁担,编成箩筐卖点钱给兄弟几个交学杂费。“现在,国家给农村的政策好了,日子过得宽裕些了,就想着把这些树护养好,它们总会成材”!公公抚摸着树杆感触着。我想这也是他回馈大自然的一种方式吧。
夜幕降临,我们在院里围坐着吃月饼,观赏着中秋月色。远山的轮廓在月色的笼罩下依稀可见,蛐蛐们也不甘寂寞奏着欢快的协奏曲,此起彼伏。院子里氤氲着桂花树淡淡的花香,微风吹得竹林哗哗作响,这些苍翠精英们,依旧在月光的映衬下,指引着我们回家的路。
致公公的散文 篇2
巧家方言,称爷爷为公公。罗公公家就在我家对门,中间隔了一片田地,相距大约三四百米,如果讲话大声一点相互都可以听到。我小的时候是经常见到罗公公的。我们一群小伙伴在沙沟上玩,罗公公挑着两座小山一样的篾货来了,去赶四川的新街,我们远远的看见了,就会赶紧躲起来。听大人们说罗公公是鱼王,我们是见过祖母或母亲神情肃穆地拜祭灶王、药王的,也听说过阎罗王的厉害,对王这类东西是有点害怕的。
在故乡莲塘,田是田,地是地,田是一年四季汪着水的,自古就没有干过,因为田自己会出水。所以田里野生着一种鱼,我们叫鲫壳鱼,大者二三指宽,三四寸长,但更小的居多。鱼不大,味却绝美。后来我吃遍了祖国的东西南北,然而却没有吃到过比故乡的鲫壳鱼更美味的鱼。
距离罗公公家不远有一块田叫黄泥巴田,田里有大大小小五六个泉眼,从田底上汨汨地冒着水,这块田里水很深,稻谷长不好,鱼却最多最大。每到夏天稻谷收割后,黄泥巴田就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光着屁股整天整天的在黄泥巴田里玩。打水仗,玩煮酒,将稀泥糊遍全身只留下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巴,踩在泉眼上任泉水从脚底从脚趾缝钻出来,那感觉爽死了。当然我们也抓鱼,很难抓,一般有两三条的收获就算不错了。田里也有不少的蚌,有的有灶房里的菜刀那么大,蚌我们是不要的,误踩着了就捞起来放到田埂上,会有人捡了回去喂鸭子。
村中风俗,稻谷收割后,全村男女和儿童们齐上阵,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将田里的鱼海捕一次,田里的鱼基本上被捕绝种了。由于年年滥捕,又没有投放鱼苗,那个年代也没有鱼苗可投放,田里的鱼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连一条鱼的影子都难以看到。而罗公公是一年360天都能捕到鱼的。田水很深,却又不适宜用网,只能用两种特制的竹器,一种叫罩子,一种叫虾筢。罗公公是做罩子和虾筢的高手,当然也是捕鱼的高手。他是等到生产队收了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提着罩子和虾筢去田里转几圈就捕到鱼了。每天都要捕三四斤,不多也不少。村里也有其他的人去捕鱼,然而累死累活常常连一条小鱼都捕不到。于是人们怀疑罗公公是鱼王,田里的鱼都按他的号令藏好了,只有等他来了,鱼们才游出来。
罗公公白天是要在生产队干活的,不干活不仅没有工分、不能在生产队分口粮,也是劳动制度所不允许的。他家有四子三女共七个小孩,四个儿子皆先天聋哑,三个女儿倒是个个水灵灵如花似玉。在那个年月,娃儿多粮食就不够吃,为了让子女们能填饱肚子,他每天收了工就去田里捕鱼,第二天天不亮就赶五六公里路去县城里卖鱼,然后赶回来出工。又是一日东方露了鱼肚白,地上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罗公公照例动身去县城卖鱼,他提着鱼篓一路小跑。为保鱼的鲜活,每回都要在半路上的'小水井里放下鱼篓,让鱼喝足水。小水井那里有一棵古老的黄桷树,枝叶参天,也许是五百岁,也许是两千岁,谁也搞不清树的年龄。树下安放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石头,当凳子用的,赶街的人们一般都会在这里歇歇气,罗公公也要在树下歇歇,吃杆烟再赶路。这一天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也不知道哪一根神经出了问题,一出门罗公公心里就觉得怪怪的,但也说不清道不明。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公公坐在石头上吃着烟,突然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背脊上阴风森森,接着一群毛娃儿的哭声就从井里传来了。他急忙起身走过去,却发现哭声是从鱼篓里出来的,仔细一听,是那些鲫壳鱼在哭。罗公公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到井里。然而鱼王毕竟是鱼王,他顿有所悟,提起鱼篓,立马将鱼放生,然后跌跌撞撞一路跑回家。罗公公大病了一个月,病好后,再也没有捕过鱼。为补贴家用,他改行做了篾匠,将原来做罩子和虾筢的手艺用到制作生活生产器具上,每天收了工就编制篾货,积累到一定数量就挑到四川的新街去卖。
如今,罗公公已有孙男孙女一大群,个个健康且聪明伶俐。
致公公的散文 篇3
时光流逝如水,转眼之间,又是一年清明节,公公已不在世四年了,活到了米寿,八十八岁。在这四年期间,我经常梦见老公公,穿着他在世穿的那蓝色中山服,干干净净的!
老公公去逝了,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总是一个人呆呆的流着眼泪,总感觉到,人活着没意思,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人,有一生,就有一死,活到最后,都归尘埃!刚开始,我就不习惯,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时不时的有一种错觉,总感觉到老公公还坐在他原来坐的地方。
想公公了,就对家人诉说公公的过往,不停的念说亲人的好!特别是看见公公写的字,公公过去看过的书,想起公公平常再三叮咛我把那几箱子书,保存好,原来觉得公公说这话,说得多了,就觉得啰嗦,现在这句话最深刻,老在我耳边回响!不由得感慨,书在,写的字在,人却未在!蓦然回首,一切都是过往云烟!滚滚红尘,人只是这个世间的过客!我静静的,呆呆的,回想亲人在世的画面!取出本子,拿起笔,写一首首诗,寄哀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真切切和亲人在梦中团聚,说说知心话,醒来却是南柯一梦!人就活这么一辈子,生命只有一次!亲人在世时,尽心尽力孝敬老人,凡是做到问心无愧,不留遗憾!
老公公最爱养花,阳台那几盆花,有仙人掌,毛耳朵、芦荟、吊兰都是公公在世养的。现在,我每浇花,就想到公公,睹物思人,这几盆花也寄托了我无限的思念!
老公公是文化人,在机关当干部,虽然已年龄大,但他一点却不糊涂,待人和蔼可亲,我有事爱和他商量,他通情达理,更是我的良师益友!
孩子放暑假,在城市,夏天太热,塬上风头高,凉爽!娘家在塬上,我问公公去不去我娘家,他急切的说:“去,去!塬上凉快,去塬上看看,你啥时候去,我要准备换洗的衣服”。弟弟开车把我和孩子,还有公公送到娘家,公公高兴的说:“塬上就是凉快,空气好”!
公公到我村感到好奇,像个小孩子,也不顾腿疼,在树子四周转了转,欣赏塬上旖旎的风光!
公公年龄大了,总爱说以前的事,对我说:“他这一生却实可怜,十五岁,母亲去逝了,他从小没有经历过与最亲的人生离死别的滋味,失去母亲,这种事情突然发生在他身上,生活失去了色彩,留给他的只是无限的怀念,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他!
在家他学做饭,帮忙料理家务。当他考上渭南的好学校,没钱上,亲戚,乡邻资助。那时到渭南上学,根本就不通车,上学背馍,几十里路,走路走到渭南,有时,刮风下雨了,顶风冒雨,赤脚去上学。馍拉丝了,舍不得扔,还在吃。
每年都是把旧书买了,才卖新书学习。老师让写毛笔字,他没钱买毛笔,就剪了自家大黄狗的毛,绑好固定在扫帚棍上,代替毛笔,老师看他写的字不好,用戒尺把他手都打肿了!
学校搞文艺活动,要穿白鞋,黑袜子,他不参加,老师不同意,没办法,借了一双白鞋,没钱买黑袜子,用墨水把脚抺黑。好不容易,念毕业了,在村上当老师,星期天,放暑假还给别人干日子活,锄地,割麦!”
公公说:“他在西安上班的时候,由于粮食短缺,再加上家里娃们多,他每天节省点粮票,给家里寄回去,最后得了一场大病,浮肿病,也就是营养跟不上,单位看他有病,给他放假,让他回家看病!”
时代在进步,人类在发展,社会在完善,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我们要珍惜这来自不易的美好生活!
清明节的早上,天灰蒙蒙的,还很黑,天就在默默的伤心落泪!到天明时,当我们祭完祖,太阳却慢慢穿透乌云,伤心忧郁的云散了,天放晴了,阳光灿烂!
清明节是一种传承,一辈传一辈,缅怀已逝的亲人,是对先辈的感恩,怀念!寄哀思,让春风把这份思念传递给已逝的亲人!
致公公的散文 篇4
人有双重父母,总觉得自己还是孩子,不曾想已开始享受公公婆婆的爱护。
公公退休前在镇审计站工作,他为人稳重,做事张弛有度,是出了名的好人缘。记得当初与丈夫恋爱时,颇费周折,我多次动了“算了吧”的念头。不料我母亲却不改初衷,理由是:“他爸都是好人,教育出的儿子也不会错。”从这一点上,应该说是公公的好人缘成就了我与丈夫的姻缘。
公公待人热情。每到年里节下,他总要备下几碟小菜,几瓶好酒,有串门的就把菜呀酒呀端出来,边喝边聊。门里的几个堂兄和公公年纪不差上下,他们在一起颇有共同语言。春节时,一切农活都忙完了,有用不完的闲工夫。他们一坐就是一晌,和公公东扯西唠,有解不开的疙瘩就让公公给批讲批讲。公公说话很有特点:声音不高,不疾不徐,却字字中肯,句句在理,在这种春风化雨般的劝解中,来人心中的矛盾化解了,眉头舒展了。我结婚没多久,就发现公公处理矛盾很得方法,思维总和别人不一样,却能解决得十分圆满。因此,一有什么事理不清头绪,我就会对丈夫说:“别想了,回家问咱爸。”潜意识里已经把公公当成了指路明灯。
去年腊月,我喜得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嫂子也生了一闺女,三个小家伙生日前后相差不足一周,可把一家人给忙坏了。我在家坐月子,嫂子还在医院躺着。腊月二十,大雪没膝,婆婆照应着家里,公公去医院看望小孙女。回来时,又捎家一大包花生饼、芝麻酥,全是月子婆娘能吃的零食。跺跺腿脚上的雪,他向婆婆报帐:“却医院给云(我嫂子)买了一包吃的,花了五十块零一毛;回家给小丽捎了一包,刚好四十九块九。”一圈儿人都笑了。在笑声里,我感受到了温馨,听到了公公一颗父亲的拳拳爱心。
因为工作,我和丈夫只把大宝带在身边,二宝留给公公婆婆喂养。公公很干净,别看他总说自己其貌不扬。其实他穿着打扮总很利索,黑皮鞋锃亮,昵子衣抻得展刮平整,相当有风度,婆婆说:“当年你爷得了老年痴呆,屙尿不知,你爸孝顺是孝顺,可一回没拾掇过,他一见就忍不住要吐。”可现在,小孙孙屙了尿了,他收拾得从容自如。每次我们带着大宝回家,吃饭时,公公总吃得很快,碗一推,就抱着孙子出去了,为的是让我们能吃好。过日子就是平平常常,从这些点点滴滴中,我领悟到公公做为一位父亲不动声色的关爱。
公公有时也很有意思,一家人在一起打牌,他老是输,还总埋怨大家出牌太快不等他,非得重出一次不可。小侄子少华上二年级了,他在家辅导小侄子功课,总让他管自己叫老师,完了,就会支使小侄子:“少华,给老师捶捶背。”“少华,给老师把遥控器拿过来。”……
过后,我把这些学说给丈夫听,两个人总要会心笑笑,内心都希望公公能生活在含饴弄孙的快乐中。
父母为儿女付出很多,却从不指望儿女能回报什么,而儿女的回报与父母的付出相比总显得微乎其微。临近公公的生日,作为儿媳,心中承载着公公婆婆太多的关爱,却无以为报,唯有记下拙文一篇,聊做贺礼:愿爸妈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致公公的散文 篇5
我正式嫁给了他——我的爱人。
公公回到老家,继续种水稻,卖稻子。我曾经打电话说,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们都已经成家了,就剩下一个女儿了,干嘛那么辛苦。他总是说,自己能干得动,就多干点,这样,你们就可以少负担点。家里的二十亩稻田,一点也没有耽误,犁地,播种,插秧,收割,脱粒,变卖等一系列的活计,他几乎没请过人帮忙,都是自己干。当我知道这些时,我才否定了公公只会夹公文包、拨算盘、不会种地的错误看法了。
等到我怀孕了,公公一直想让婆婆过来照顾我。因为,我和老公一直是两地分居,相距六百里地。可是,我一直想着,怕婆婆走了,公公在家吃饭,就没了着落。虽说公公的弟弟侄女都在村子里,可是,时间长了,也不是个法子啊。我设法自己克服,后来就“赖”在娘家,混吃混喝,自己不做饭。
九个月后,我要分娩。公公这会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义正言辞地说这次他做主,让婆婆坐火车来陕西,到省城照顾我生产。我无力拒绝,就答应了他老人家的安排。
日子就在一晃的时候,我的儿子已经近半岁了,我老公说他需要回一趟老家。我想着孩子这么小,我那年刚好凑巧赶上假期,所以产假无形中就长了点。我住在山城娘家,老公依旧在省城,他电话告知我时,我问及原因,说是公公病了。我说:“怎么也要回去看看。毕竟我们是长子,不能在身边尽孝,回去看看总是应该的。”
我记得非常非常清楚,那年的国庆假期,老公从老家打来电话,说公公的病已经在市卫校附属医院查明,是胃癌。当时,我的眼泪不知怎么就夺眶而出,拽着公用电话线,拿着听筒,可是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说这不是真的,可是老公说是真的。我喉咙僵硬,最后哽咽着,告诉老公,一定想方设法瞒着老人,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可是,几个儿女商量的结果,是去林州做进一步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止是胃癌,还有食道癌。我的天啊,上天咋一点也不公平,为什么要让这么朴实的人,患上这种病?
那年春节,我的儿子才八个月,我和老公商量。无论如何,要把孩子带回家,让公公瞧一瞧,也许,他一高兴,心情就好了,对他的病情稳定会有帮助。等到我们一家三口风尘仆仆地赶回去的时候,看到公公的神情有些木纳,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敢说。我就变着法地说,孙子要爷爷抱他出去看水牛,让他近距离地看看自己的嫡孙,这也是第一个他老人家的第一个内孙,但是效果甚微。
我内心的一种感觉愈来愈不好,于是,就和三个大姑子商量,趁着过年,照一张全家福,也算留个纪念。大家一致同意,谁知道,那张照片,后来就成了公公和我一家人的唯一一张合影。
之后,我们由于工作关系,不得已离开了豫南老家。回来,我心里一直牵挂着公公的病,不时地打电话询问病情。老家其余几个姊妹,包括那个没出嫁的小姑子,都在床前尽孝,尤其是三姐夫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大家都考虑到我们离家远,孩子又小,替我们分担不少。
就这样维持了八个月,在当年的农历五月,我接到在省城的老公的电话,说公公最近病危。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我急忙去向领导告假,赶上火车,在路上和老公汇合,一路颠簸,下车之后,水都没喝一口,就倒车往家里赶。当我再次回到那个家里,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我回到单位才五个月,公公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瘦如干柴的身子,肋骨一根根明晃晃的,都能数得清楚。那里的天气热得受不了,蚊子乱飞。公公老喊叫热,没穿上衣,躺在床上,婆婆不停地在给他扇着扇子。眼前的公公,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好端端的人,咋就变成这个样。那个时候,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病人,心里的确吃惊不小。婆婆大致看出来了我受惊吓了,让我先在堂屋休息。
接下来,这气温急剧上升。公公的腹部很难受,伸长脖子要喝水,而且就要院子里的水泵抽出来的第一口凉水,他觉得那样才能降下胃部的温度。殊不知,他的胃里的脏器已经溃烂了,腹水很多,和瘦骨嶙峋的身体不成比例。
那时,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眼泪不停地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