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衣服的文章
关于衣服的文章(精选12篇)
童年花
文/若荷
为了找寻一件普通的衣服,我在母亲那里翻箱倒柜,把女儿小时的一件上衣翻了出来,把衣服拿出来一抖,上面的樟脑味告诉我,这件衣服已经被母亲收藏很久了。小小的前襟上各有一个小口袋,绣有两朵粉蓝色的花朵。这是母亲当年最拿手的绝活,将灵活多样的大幅布面上的花叶裁剪下来,然后用针线细密绣制而成。这样的刺绣点缀在衣服的特定位置上,再穿在小孩子的身上,不仅有美丽漂亮的花的烂漫,还起着衣服结实耐磨的作用。
母亲的这个手艺,也可以说是她的独家创造发明,为了衣服的耐穿,我小时候的上衣口袋、裤子膝盖的部分,都成了展示母亲刺绣手艺的部位。记得我曾经有条蓝色人造棉裤子,布料的手感很软,穿在身上很温暖很舒服,第一天穿上,我便发现膝盖部位各有一个花的图案,再后来,随着我们日渐调皮,穿衣磨损也越来越厉害,我们的裤子膝盖或上衣口袋上便全都无一例外地被母亲绣上了各种图案。
后来,母亲这一手艺经几位女教师的传承,不久便在乡下时兴起来。在我们居住的那个小乡镇,只要看到我们身上的花朵图案,便都知道我们与母亲的关联,就是不相识的乡人,看到那些带有刺绣的图案,也便知道我们是谁家的孩子。当图案印染技术尚未达到满足人们美观要求的时候,刺绣已经在母亲以及她的同事们那里炉火纯青地发展起来。
前几天买了一件内衣,透明网纱织物上的刺绣图案简练清丽,花朵古朴素净别有风情。然而,它已不是贫困日子里的特有产物了。随着机器工业的发达,刺绣已和机织蕾丝一道,在女式内衣上装点出无数绚丽的图案。它们的华丽,以及做工的精巧,已经主要以用来装饰和美观,小到宝宝衣,大到老年人的外套、针织品,用在文胸、吊带裙上的刺绣更是眼花撩乱。刺绣花边的最突出特点是大朵的花卉和鲜艳的颜色,它的效果与众不同,有一种装饰的强调,给一个个女性增添了古漆器般典雅的韵昧。
当我回忆母亲的手工刺绣的时候,却并不因那曾经的贫困日子而伤感,反而有着体味当年喜形于色的少年的爱美心情,尽管那些刺绣早已陌生了母亲的指尖,在我们以及我的孩子们的渐渐长大后一去不返。
男人如衣服
今天在脚印里看到许多文章,关于另一半,
关于白马王子,关于优质男友,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最合适,
只是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梦幻,
当然,我曾经也幻想着要找一个白马王子,
各方面都特别优秀,才能显得我眼光多么好,
才会让我的闺蜜们都羡慕嫉妒我,
这样的思想一直到我遇见了他,
他并不是我之前想的理想型,现在却温暖了我的每一天,
所以,并不是非要大家所想那么完美才能给你幸福,
相反,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马上上映的男人如衣服,
男人如衣服,那些昂贵的奢侈品不一定你穿上就好看,
而你穿得最舒服最合适的才更能显出你自己的气质,
姑娘,就不要去奢望,不要去幻想,
脚踏实地,不要错过身边最适合你的那个他。
过年 过年
文/刘永彪
乡村过年是累赘的事情。
就拿除夕这天来说,写什么样的对联、换什么样的中堂、打多少钞纸、做象征团圆的团子、吃象征长寿的面条,还有那一顿必须丰盛的年饭,杀鸡宰鸭剖鱼刮猪蹄,足够一家主人忙乱。男主人或可颐指气使,女主人则事必躬亲,之后还得烧水给一家人洗澡,换下的脏衣服当天肯定没时间洗,得收藏到看不见的地方。经常脏衣服还没藏起来,邻家吃年饭的爆竹就响了,一家人得赶紧围住饭桌。年饭吃得早,来年发得早。就这吃年饭也累赘得可以,夫妻之间、父女之间、母子之间都得彬彬有礼,不能有家长意志,言词更须注意。言词往往预示来年家景,一句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年饭后还得女主人收拾杯盘抹擦桌面,这个过程后面,就是男主人给孩子压岁钱了。孩子不多,最多只有两个,给少了怕不高兴,给多了又怕惯坏。待清理完灶口,放鞭炮接回灶神,春节联欢晚会已播出好一阵,这时还得点香烛。香烛不是柴禾,不是蜡烛,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点着。
刚在荧屏前坐下,就有亲友登门言称拜年(我们村里吃过除夕年饭就可以拜年),于是方知糕点果盒尚未装上,男主人应酬同时中会叫女主人,女主人一般正在柴灶上炒花生、瓜籽(那是离身片刻就有可能炒焦的),煤气灶上还煮着初一早上的茶叶蛋。再看一眼孩子们(当然是想叫帮忙做点装盘泡茶的事),但这时的孩子分明是不愿听话也不想看电视了,只顾在自己的节日里疯玩。
不由想起小时过年的欢乐,虽然家境并不富裕。那时的一件新衣、一片鞭炮、一撮酥糖、一只纸灯笼、一角压岁钱、一个亲戚的到来,都会带给我许多欢乐。当然那也是由于父亲的存在,由于母亲的操劳,现在轮到自己成了一家之主,不由认同了“身带三口,撒尿还走”的俗话。说起来好笑,就在那样的童年里,我居然盼望着快点长大。每当看到大人掏出来的钱是一叠一叠的票子,而不是一分二分的硬币,我就希望自己早点成为大人,最盼还是过年,因为每过一年就大一岁。我在过了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有时也能掏出不止一张的一叠钞票,但究竟够哪一头花呢?我那时哪知道,对有些大人来说,花钱并不是快乐的事情。
只是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盼望过年了,虽然事实还是每过一年就大一岁,但我得到的提醒不再是“长大”,而是生命时间的滑过,剩下时间的缩短。人生有限的生命时间,正是以年岁为单位计算的。大过年的说这种话,肯定有人反感,但我确确实实这么想过,此时此刻正这样想着。只要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规律,过年就永远不会是单纯快乐的事情。我理解医生及亲友为什么会对一个癌症患者隐瞒实情的苦衷,但过年就是这样无情地提醒我们又大了一岁,这不等于告知我们距离必须的结果又近了一步吗?
当然,如果我还是童年,就不存有这个精神累赘,至少不会在洗澡后把脏衣服收藏起来,因为收拾衣服是妈妈的事情,妈妈不光收拾衣服,还浆洗衣服。池塘边,妈妈用棒锤锤着我们的棉衣,用刷子刷着我们的单衣,用双手搓揉我们冒着泡沫的所有脏衣。妈妈拧我的棉衣时呲牙咧嘴。我童年时经常看到妈妈洗衣的场景,一般是她带着我去塘边,只有一次是我自己去的。记得那一个除夕的夜晚,我捏着压岁钱就是睡不着,终于看到窗外朦朦的光亮。我偷偷的,蹑手蹑脚的穿衣起床,无声无息出了门,捏着压岁钱往小店跑。村里好几家小店都没开门。我满村转悠。我听到一些动静,寻声到了村口塘边,妈妈与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冬天的红霞把塘水缀饰得闪闪发亮。东方的曙光罩着她们的脑勺。我奇怪地想:她们怎么都系了同样的白头巾呢?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白头巾,那是霜。后来那些霜成了头发的颜色,永远停在了妈妈的头上。本来在我童年的时候,妈妈还是很年轻的、很漂亮的,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只是那些霜,永远地停在了她的头上。
父亲的书
文/彭力勤
父亲出生于湖南省南县乡村,儿时丧父,是我的祖母含辛茹苦地把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拉扯大,并咬牙坚持送去读书。感恩于祖母的辛劳,父亲再难也没放弃学业,一直到迎来新中国的成立,顺利地进入了大学。书是父亲一生的必备之物,是求知解惑的良师。因为有书相伴,所以,他一生都宠辱不惊。
父亲今年已经95岁了,但每天还坚持看书看报3个多小时。行动缓慢的他,戴着老花镜,一手按着书,一手握着放大镜,慢慢翻阅,遇上精彩的文字或重要信息资料,都要用笔抄写在本子上,或者拿剪刀把文字剪下来,粘贴到自己装订的纸本里。父亲看一本书要好多天,不过,他记忆力很好,只要看过的书,书的内容和故事情节他都记得,特别是一些精彩文字,他还能背诵出来。
在父亲眼里,书是最贵重的物件。家里的家具都是上世纪80年代初的式样,穿衣柜有一人多高,书柜也是一人多高,长条书桌、方形餐桌,这些都是当时很时尚的家具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父母常为穿衣柜、书柜里放不下衣服和书的事争吵,母亲要把书拿出来放衣服,父亲要把衣服拿出来放书。为了平息争端,家里又添置了一个平柜,他们明确商定:穿衣柜由母亲放衣服,平柜由父亲放衣服,书柜自然全放书哟。但父亲因为有了平柜的“自主权”,把平柜也变成了既放衣服也放书的一柜多用。
书是父亲的宝贝。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一个两扇门的木柜,柜里用木板隔成4层,上面两层放着全家人的衣服,下面两层全放着书。我有两个顽皮的弟弟,特别是小弟,有一天他在小伙伴跟前说:他叠的纸飞机飞得最高最远,能打败所有人的纸飞机。小伙伴不服,约好时间,各自拿着纸飞机来比赛。小弟就偷偷打开家里的木柜,把父亲的书搬出来,找了本纸质最好的,把封面撕下来叠成了飞机。最后小弟虽赢得了比赛胜利,但撕书叠纸飞机的事很快被父亲发现了。父亲狠狠地打了小弟一顿,还用面粉打成浆糊,让小弟同他一起把损坏了的书封面补好才罢休。
年复一年,父亲不停地读书看书、买书存书。慢慢的,书柜里放不下了,平柜里的书也多过了衣服,他就买来纸箱,把书分类装进纸箱里,并在纸箱外贴上标签:政治、经济、历史、唐诗、宋词、小说、散文、英语、健身、医药、辞典等,便于翻找,二至三尺见方的纸箱整整装了30多箱。
随着年龄增长,父亲翻找书有些困难,就让我们把他常翻看的书放在书柜和平柜里,首先是各种工具书,再是各类名著,之后是医药及健身类的书。看着纸箱里还有那么多书,有的书根本就没什么用,我们都说扔了,父亲大发脾气说,一张纸都不能扔。小弟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看什么书和资料,在手机里一查就出来了,要这些书干嘛,又占地方又费劲。可父亲满脸怒气,不许我们动他的书。
父亲的视力越来越差了,可他还是每天都坚持看书看报。他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放大镜,非常缓慢地翻阅着书页。时常听见他喃喃自语:多好的书呀,可惜看不清了……父亲的双手只要抚摸着书,不管看不看得清书上的字,他的脸上都呈现出满足的安详,这时候,我们也会觉得,有书真好。
老粗布的情缘
文/王敬礼
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人,大都穿过用老粗布做的衣服。 那时国家还不富裕,实行的是计划经济,每人每年只发几尺布票,远远不够穿衣服的, 广大农民只好自己纺线织布,所以那时人们穿的几乎都是老粗布衣服。
记得每年秋收后,人们就会带上省吃俭用的钱,步行四十多里到寿北的寇家坞一带买棉花。那时棉花也是统购统销,不准个人自私买卖,只好托亲戚买下,趁晚上没人检查背回来。再到工坊压仔弹花。弹好的棉絮轻若烟云,细如丝绢, 先用筷子搓成布基子(我们这里叫菇锥),然后开始纺线 ,几乎整个冬天 ,白天黑夜地纺,才够织一机布。
记得母亲纺线时,先将线头轻轻地连在纺车尾部的纱锭杆子上,左手摇动纺车,右手将棉基子悠悠地向后拉去,一扬,一收,将抽出的棉线有序地缠绕在纱碇杆子上,于是,手里的棉花慢慢变成细细的棉线。纺完一个线穗子,拿下来,把线头缠好,放到针线簸箩里,再纺下一个。但纺线是个苦差事, 白天事多坐不住,晚上要纺到深夜,有月亮时就借着月光纺,没有月亮时,点着煤油灯纺,记得那时经常半夜醒来,看着母亲还在煤油灯下手摇纺车不停地纺线。
经过一个冬季的纺线,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 就开始忙着把纺好的线缠到纱锭子上去,缠完之后便请人牵机;牵机的时候,在院子里摆好纱锭子(我们这叫樾子), 墙上挂上形似圆环的牵绺子, 便用一根带钩的杆子牵着线来回穿梭,牵完后,盘成一个大园团。下一步就是认柱了,小心翼翼地把每根线头穿进两个柱里,以便以后织布时把线分开穿梭用。这是一个细活,需两人合作才能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刷浆,先把面粉熬成糊状,把线团放到里面,蘸酱,重要的是蘸均匀,保证每根线都蘸上酱,这样以后织出的布才结实光洁。为了把酱挂均匀,还要刷机,一边刷,一边晾干,天冷时还要点上火盆,然后缠到一个专用木辊子上,以备织布时用。
接下来就是织布了, 梭子是一个两头尖中间空的椭形物, 织布时先把事先准备好的线穗子塞进梭子,织布时要手脚并用,脚踩踏板控制经线,手推挡板来回穿梭 ,把线压实,于是一尺尺老粗布就成形了。 织布时会听到“吱吱嘎嘎”的织布声。这样 织成的老粗布还是白色,可做被里、床单,要是做衣服还要根据需要进行染色。那时有染坊到各村辍染, 很方便,也可买颜料在家自己染。染过色以后就可做衣服了。
用老粗布做成的衣服有质地柔软,舒适感强,抗静电等优点,开始穿时,有点 粗糙,越穿越舒服,但与现在的衣服比起来,老粗布既不美观也不耐穿,而且颜色单调,加之那时劳动强度大,没有替换衣服,大多数人都穿过带补丁的老粗布衣裤。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 纺织品花样繁多,满足了人们的各种需求。但是,老粗布依然受到人们的青睐,而且现在的纺织方法也有了很大改进,织出的布品质颜色好了很多,舒适耐穿,吸汗,用它做成的床单,夏天铺着凉爽,冬天感到温暖。但随着时代的变化,它已从过去主角演变成了现在的配角。但我们这些穿过粗布衣服的人们,永远对它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缘。
情路漫漫
我的爱情启蒙,是小时候看电影【天仙配】,在露天的大场上,人山人海的。电影的女主角严凤英的黄梅戏唱腔有一种魔力,不知怎的,就将我幼小的心灵中的那根情爱之弦给拨动了。那感觉很甜,一直甜到心里。
记得散场后,我是撂着蹶子,撒着欢,一路小跑回到家的,晚上睡觉还想着那七仙女的眉眼,心里还回旋着那优美的声音。就想着自己要是那董永就好了。那么大点的小屁孩就开始情窦初开了。再后来关于爱情的电影就多起来有【芦笙恋歌】、【孔雀公主】、【五朵金花】……现在想来,那些美妙的歌声就像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给我的人生增添了非常绝美的一笔。
我是个性格非常内向的孩子,在学校总能得到老师的表扬,班干部一直当到初中。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安排与我同桌是女生的时,我总是拒她们千里之外,我想当时这种行为可能来自于我的的自尊与羞涩。有一次老师把我不喜欢的一位女同学安排与我同桌,当时,这女孩头上长了癞子,我更讨厌她了,等老师不在的时候。我竟对她做出了厌恶的表情,并且很明确地说我不喜欢与你同桌之类的话,结果是这小女孩哭着就回家告诉了她的家长。等我放学回到家,就看到这个小女孩在我家里,还有她的父母在与我爸爸说着什么,我知道闯祸了,我没敢进屋,就直接跑到了我的小伙伴的家里,让我的小伙伴去看看人家走了没有。等她们走后,我才忐忑地回家吃饭,我边吃饭,我爸在旁边对我一顿臭骂,但我习惯了家庭暴力,这事总算过去了。
不过,我也有非常心仪的女孩,记得上初中的时候,老师让我们班最漂亮的一位小女孩与我同桌,我心里暗自高兴,但我外表还是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与她总是保持很远的距离,很少与她说话,因为怕同学们笑话。记得有位同学与女同学交往甚密,就会被大家笑骂,说什么,与女生玩要长白头发等等,那同学在我们面前就会抬不起头来。所以,我的初中生活就这样在这种无形的监督下,没有发生任何罗曼蒂克的爱情。
(二)我的初恋是在**老区沂蒙开始的,初中毕业后我就去那里做工了,主要是做皮革的熟制与成品加工。我们一行去了十几个人。
记得那是一个美妙的春天,在去厂里的第三天,在中午下班后,我在工厂大院里将自己的一些脏衣服放在盆里洗。当时厂里男孩女孩很多,乱哄哄的,很是嘈杂。我正全神贯注地洗着衣服,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咯咯……男孩子洗衣服怎么那么吃力呀?”我惊奇地扭过头去,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赫然在我的面前,绽放如花的笑靥,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我面前,落落大方却又那么调皮,一袭杏黄色上衣格外醒目,下身配一条花格子喇叭裤,美呀!她让我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我知道,他是在笑我洗衣服的姿势太笨拙。说实话,一直到初中毕业出来做工,我的衣服大多都是母亲给洗的,我洗的很少,所以不怎么熟练,我这初学者的姿势让别人笑话也是有情可原,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洗衣服不都是这样洗吗?”她竟大方地说:“我来教你,看你也没有洗过多少衣服。”说完,她利索地拿出旁边的一个小凳子,坐在我的洗衣盆边,接过我手中正洗着的衣服,优雅地揉搓着,像在玩着一种很好玩的游戏。我站在她的旁边,愣愣地看着。她问起了我的家庭住址,还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不知不觉,谈话间,她就把我的几件衣服全部洗干净了,洗完后,我们两个一人抓住衣服的一头反方向拧干了水,接着,就看她轻盈地抓住一件衣服一抖,就已经将一件上衣晾晒在晾衣绳上。然后就看她将衣领衣角都仔细捋的很挺……以后的日子,我们便熟悉起来,我的一些脏衣服她经常帮我来洗。 沂蒙山是**老区,主食以玉米煎饼为主,我来这里根本吃不习惯。她看到我吃的那么困难,就从家里带来她家里腌制的香椿,这样我用煎饼卷着吃还能下咽的顺利一些,那香椿的香味混合着咸味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就这样渐渐地,我心底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意,就像小时候看【天仙配】时的那种,可我很内向又不敢向她表白。就这样,一直憋着。
终于有一天,我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写情书,可是,与我同住在一起的有好几个工友,我怕他们知道了会笑话我。可我们白天做工,晚上睡觉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没有机会啊。
有一天晚上,我借着手电筒的光线,蒙在被窝里写下了我平生第一封情书,情书的内容就是对她说,我喜欢你,希望你今天晚上去东里镇桥东头,我在那里等她,在她出工厂门的时候,我壮着胆子亲手交给了她。
月亮升起来了,如水样皎洁,夜风送来附近果园里的果香,这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夜晚啊。我站在东里镇桥东头张望着,心中有说不出的忐忑,想着她会不会来。心里揣度着,可能人家对自己只是一种友谊,一种友好的关怀,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吧。正想着如果她今天不来的话,她明天会对我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就这么心里七上八下地瞎琢磨着,蓦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隐隐约约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心里非常兴奋,是她么?我揣测着。
近了……更近了,终于看清楚了,我心中的女神,我心仪的美丽女子,向我走来了,我的心一阵狂跳!…… 夜很静,风很轻。我挽着她凉滑的小手,在桥下的沙滩漫步。在当时流行一首歌【望星空】是董文华唱的。我们都喜欢这首歌,我们俩像齐唱一样的哼着……夜,美好的夜! 在以后的日子,我们俩总去桥头,去沙滩唱歌、聊天。日子过得平静甜蜜。
突然有一天,我正在车间工作,一位年龄有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我们车间门口往里探头探脑,像是在找人,却又不进来。老是朝着我看,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下班后,她来找我,对我说,那个女人是她姐姐,已经出嫁了,她是听说了我们的事,专门来这里观察我的。并且说,她看我人长的还算可以,只是有一点。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一定要在沂蒙生活,不能在我的家里,原因是她爸爸常年瘫痪在床,弟弟还在读小学一家的生活只是依靠她与***妈两个人来维持。我当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心想,我弟兄四个家里可以不以我为主的。 以后的日子,由于工厂原材料供应不足,工厂放假,工人都要回家。临走时,我见到了她;对她说:“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就这样,我离开了这个给了我无尽甜蜜的小镇。
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家中的父母,父亲立马就大发雷霆,母亲也是苦口婆心地劝我,也是死活不同意。他们说:你弟兄四个,你是老大,你就给你的弟弟们带这样的头?不在家过。他们也都 像你一样,我们就白养你们弟兄几个了。结果到最后,不论我怎么闹,还是没有争执过父母。
日子还是在一天天走着,可我对她的思念却是无时无刻,以后工厂开工,我们同村的工友都去了,只有我,被父母留在了家里。当时,我让我同村的一个小伙伴给她带去一封信,内容就是如何如何想她,千对不起她,万对不起她的话。 哦,我的爱!我青涩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 “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那颗星……”我在家里终日唱着这首歌,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悠忽间,我的这段美好,已经随着时光的脚步,越走越远了……
找准自己的尺码
文/小猪猪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地方,这里卖的衣服相当划算。衣服的质量和面料也是上乘,每次去得时候挤满了人。我很高兴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省钱的地方总是吸引众多的人,有时会隔三差五的去兜一圈,回来时已拎着三四件。到了家迫不及待地一件件试试看,面料很舒服,穿着也好看。这样我越来越信赖自己的判断和感觉,慢慢地变得大胆起来。白天有时浏览过的衣服,晚上会想如果有这件我就可以搭配某某衣服,嗯,挺好!感觉告诉我需要去买回来。
明天必须去,因为这种想法太强烈,催动我行动。我到了以后,卖到心仪的后,总停不下来,再额外加几件吧,有时还忽略了尺寸。回家后我按老规矩,试试看。糟糕了!袖子太瘦了,应该拿大一号的。裤子太短了……我陷入窘地,当初明明是很适合的呀!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只适合想象?打开衣柜,有些是不怎么需要的,卖来只能先放着了。哎 !不切实际,一时头脑发热的决定往往没有好的结果啊!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决定要控制自己了。后来,我明白任何事物都有一个恰到好处的点叫做平衡。多了少了,高了低了……偏向了任何一边都不好。做到这一点,才能更好的生活,更有智慧地做决定。就像衣服的尺码,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尺码。要找好这个码,必须需要一个标尺测量 ,而不是跟着感觉盲目决定,按这照这个标准选出的衣服才更舒服美观。同样,我们的思想,行为,心态……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标准呢?我想是肯定的,所以要找准自己的尺码噢!
那些年,我们的年
文/达选正
或许是人到中年就爱怀旧吧,刚过小年,眼见得离春节越来越近,脑海里却反复闪现我们小时过年的情景。
我小的时候,过年有一双新鞋、一身新衣裳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们弟兄四人,要让每人在过年时穿上新衣、新鞋,对母亲来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记忆里的母亲,为了我们能在春节时有新鞋、新衣穿,总在一个个雨天浆洗干净那些从破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布头,用它们打袼褙、粘鞋面,总在一个个晚上用麻捻线、纳鞋底,似乎除了白天做工,其它的农闲时间一律被准备过年占用了!
经过无数个日子里的忍耐和挣扎,临近春节时,我们都会看到自己的新鞋被母亲用楦头楦上,放在炕角。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母亲让我试穿楦好的新鞋的情景:我坐在小凳上穿好鞋,母亲先轻轻抬起一只脚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抬起另一只脚仔细看看,又让我站起来试着走两步,再围着我前后左右地转一圈,并蹲下身用手在鞋面上按一按,捏一捏,像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似的仔细审视过一番,最后问我:“合脚吗?”当然,我的回答永远都是一样的:“合脚!”
有了过年的新鞋,还得准备新衣,而准备新衣的艰辛和麻烦,一点也不亚于做鞋。我记得做衣服的布料叫“华达呢”,颜色总是藏蓝、深灰的两种,又以藏蓝居多,都在我们公社的供销社购买。但购买布料时会遇到一个很大的困难,就是布票不够。因为布料跟烟、酒、糖、茶等一样,都属于国家紧俏物资,都在定量供应之列,是凭票供应的,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一般家庭都是大人们好多年舍不得添置新衣,把节省下来的布票用在给孩子们做新衣服上。
每到年底,大队、生产队按人口发下布票后,父母都很犯难,因为发给全家的票证根本不够给我们弟兄四人做衣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到各家去串门,看哪家孩子当年不做新衣,把多出的布票匀给我们。在赔过了无数个笑脸,说过了无数句好话后,总能想尽办法给我们在春节期间置办齐一套新衣服。我更无法想象,母亲又是花费了多少个时日学会了裁剪衣服,也学会了缝纫衣服的!反正在历经了好多个不眠之夜的“嗒嗒嗒……”的脚踏缝纫机的声响后,到过年时我们都会有新衣服穿。
往事如烟,一晃过去了近40年。今年正值我和妻子49岁的马年本命年,在外地工作的大儿子老早就汇来了1000块钱,让我们买一件像样的衣服过年穿。说真的,过年的新衣服我们早就买好了,儿子所给的1000块钱,也就成了我们额外的幸福!
那些年,我们的年,跟今天相比,真的无法比。
“特价”羽绒服
文/张翔
冬天到了,天气越来越冷。我计划着为母亲买件保暖外衣,温暖过冬。在商场看中一件价格不菲的羽绒服,样式颜色挺适合母亲的就付款买了。
一想,往常母亲不舍得为自己增添衣物,若是弟弟和我给她买,她总百般推托不要;或者怪我们为她乱花钱,衣服也不舍得穿。每次买过衣物,吊牌立马剪掉,报个她能接受的价位给母亲。可是,这样也打消不了母亲的不安与猜测。
这次我反而不剪掉羽绒服的吊牌,却加了一个特价商品标牌,一块装进包装袋里邮寄回家。打电话告诉母亲,母亲在电话那端又推托起来,说家里不冷不用穿羽绒服,说自己也不缺衣服,叫我不要乱花钱等等。我左耳听右耳出,不为所动。告诉母亲,这是商场特价衣服,若是原价我也不舍得。现在已邮寄过去了,收到穿穿试试再说。母亲只好作罢。
过了几天,母亲打电话说,衣服到了,很好看,挺合身,穿着暖和。我说,这就好。衣服不贵,你看到那个特价商品标牌了吧,是特意向售货员要的做个证明,这回你该信了。母亲笑呵呵地说,名牌衣服看原价怪吓人的,特价倒是真便宜。穿着洋气也暖和,这钱花值了,往后天天穿着。这次,我踏实了好多。
可是又过了几天,母亲打电话说,她不穿了,非要让我退货。断断续续在母亲的话语里我知道了缘由。原来是母亲穿着这件“特价”羽绒服到处显摆,惹得母亲同事羡慕。便有位阿姨到县城商场打算买件同样的羽绒服,却被告知这是新款没有折扣,阿姨不舍得买,回家多嘴告诉了母亲。母亲认定是我在中间做鬼,我解释了半天,母亲执意不听,坚决退货。
没辙了,我急得说:妈,要是我能用同样的价钱给那个阿姨买件羽绒服,你是不是就信了?母亲突然哑了声,停顿许久才说,别买,妈信你,羽绒服咱不退了,买了就是穿的,往后我每天都穿着,暖和还洋气。
我终于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说,妈,大城市的商品天天都有打折特价销售活动,以后我就专门给你买特价衣服,又漂亮又合身,多好的事。
母亲也笑嘻嘻地说,我懂。这些衣服你买才是特价,你这小心思当妈的都知道。
小衣的二十块
文/小仙儿honey_92691
小衣认真得数了数身上的钱,二十块一角,她郑重其事地又数了一遍,还是二十块一角,没错,有二十块一角了,这钱可是很重哪,她把它们揣在手心里,这是她偷偷省下来的钱都省了六个月了,她看着它们心花怒放地笑了,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她可紧张了,明天就要到镇里赶集去了,她是多么地开心,她老早就看中了一件碎花裙,只是碍于身上没钱不敢多看它几眼,想着明天就可以看见那件衣服,不,不是看见哪,是要把它买下来,小衣可兴奋啦,对,明天要昂首挺胸地走过去,然后很自骄傲地对老板说:我就要这件了。带着满脸笑意,小衣睡着了。梦里她也是笑着的,笑的很甜。
第二天一大早小衣就去起床了,她睡不着,四点多,鸡还没啼叫的时候她就醒了,夏天的清晨都是比较早的,特别是山里的早晨,满上遍野的鸟叫声,还有后院里那群鸡,迫不及待地就扯开喉咙,高声鸣啼,似乎比小衣还激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天真是美妙无比,她欢快地做起家务,挑水,烧水煮稀饭,洗衣服,扫地,每一件事她都做得特别舒心,整个家都跳起舞来,她的小鸡们,她的小羊们,他们都跟着她兴奋起来,五点多的时候她就跟着阿爸一起到镇上去了,阿爸今天也显得精神,阿爸平时都是严肃的,今天难得露出舒心的笑容,是这美丽的天空感染人吧,小衣一路上又是轻声哼唱又是手舞足蹈的,翻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在八点的时候到了镇上,这镇里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阿爸今天装了一大篮子鸡蛋,这是差不多一个月家里鸡产下的蛋,每一颗蛋都是小衣去收起来的,昨天阿爸数了数那些蛋,一共是三百多颗,平均家里的鸡一天产下十颗鸡蛋,三十来天就有三百多颗了,她看着阿爸摸着那些蛋都是小心翼翼的,就连今天要带出来也是用稻草层层包裹住的,生怕弄坏了一颗蛋,但是到集市上还是破了几颗蛋,不过今天阿爸也没很在意那些破碎了的蛋,
一到集市上就扯开喉咙大声喊:农家鸡蛋,新鲜的农家鸡蛋,一颗鸡蛋五毛钱。小衣则在旁边帮忙喊,吆喝着,整个集市热闹非凡,一上午下来,小衣家的鸡蛋就卖出了一百多颗,这可乐坏阿爸了,响午一到他就对小衣说你自己可以去逛逛啦,小衣老早就蠢蠢欲动,早上刚来的时候经过那家衣服店,她偷偷瞄了一眼,生怕那衣服就被别人买走,还好,衣服就挂在那里,她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这不,阿爸一声令下,她激动得跟什么一样,撒腿就冲向那家衣服店,就快到衣服店她突然缓下步子来,摸摸兜,不摸不知道,一摸还真是吓一跳!
她的二十块呢?怎么就空的,她再认真摸了两遍,真是平平的,把这个兜掏一遍一样是空的,把兜给翻过来,还是空的,这下小衣整个心都冷了下来,身子一软,差点没给瘫了下来,她的二十块怎么就不见了呢?早上起来明明还有的啊,昨晚她还仔细地数了两遍,怎么就不见了呢?会不会是在这路上给丢了呢?她又返回去她家的鸡蛋摊去,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一粒沙也不敢放过,生怕那二十块就藏着某两颗沙粒中间,她边哭边找,只是这么来回了三次还是没有二十块的踪影,她慌急了,心里拔凉拔凉的,整个人脑袋都蒙了。
小衣耷拉着脑袋回到了爸爸身边,爸爸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忙问起她怎么回事?她小声得抽泣起来,边哭边说:我的二十块不见啦。爸爸听完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抽出二十块来,高兴得和小衣说,瞧,不是在这里嘛,我给收起来了。小衣一看楞了一下,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激动得问真的吗真的吗?真的耶,真的耶!小衣连蹦带跳的,抱着爸爸亲了又亲,我的好爸爸,小衣的心从天上跌倒地下,又直冲云霄了!爸爸忙说:那快去买你喜欢的东西吧!小衣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爸爸从口袋里把抽乱的钱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又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回去。
不打折的爱
文/鞠雪敏
母亲节前,我花268元买了件体恤衫送给母亲作礼物,跟丈夫、女儿统一口径,去送时就说“108”元,爷俩早已习惯了我的小伎俩,欣然同意。
67岁的母亲穿上新衣服,在镜子前左照右看,很是称心,她摸着舒适的面料问我多少钱。“108元”,12岁的女儿抢着回答,“这是我和妈妈一起去买的,打折的,原先二百多元呢。”母亲连连说便宜,好看,买衣服就得买打折的,别去花那些冤枉钱。过日子要精打细算,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母亲又开始了她的那通大道理,我耐心听着,并不时地“嗯”、“是”配合着。女儿则跑进卧室和侄女玩起了游戏。我知道母亲是个爱美的女人,不舍得吃,虽然爱穿,但穷日子过惯了,买衣服从来不买贵的,30元一件,50元一件,经常和她那帮老姐妹去服装大世界“淘宝”,“衣服穿身上好看就行了,人老了,还讲究什么档次?”,很显然,母亲对当下这种生活已很满足。
生于1949年,与共和国同龄的母亲,是个从苦日子挺过来的人,他与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种着五六十亩农田的同时,伺候着患病的公婆,供给三个子女上学。在那个不太重视孩子教育的年代,大多数农家孩子小学或初中没毕业便辍学在家跟着下地干活,很少有像父母“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上完学!”那种坚定信念的,我也知道为了这句话,父母种了比别人多的地,喂了比别人家多的鸡鸭,流了比别人多的汗水,同样,日子也过得比一般人家宽余。在我记忆中,从未听父母说过一个“穷”字,家里的日子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每次交学费、书本费,母亲还总能多给点,让我们当零花钱,而我们总是悄悄藏起,待下次交钱时垫上。
40年代的日子是苦的,苦了父母,却没有苦过我们兄妹。“别让他们下地干活,手嫩,光磨起泡。”这是母亲阻止父亲让我们下地干活、体验生活的理由,“咱俩抹点黑就把活挤完了”。这就是我的母亲,用“挤”时间的方法,起早贪黑地操持着这个家,却舍不得让他的儿女们受累。“某某家的孩子真有福!”我小时候亲耳听不少村里人说过这句话。村人眼中的“有福”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不用下地干活儿。我们也深深地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假期里主动请缨下地劳动,只为父母能多歇会儿,在学习上暗暗较足劲,力争考出好成绩,考上好学校,将来有份好工作,多挣钱让父母跟着享福。
父母老了,不再是庄稼地里出名的好把式,我们也借照看孩子的理由左说服右动员地将二老接进了城里。父母为儿女们操劳了一生,该到我们尽孝的时候了,不能待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徒留悲伤。
母亲进城当年,参加了集体企业职工养老保险,缴上近四万元钱后,成了领工资的退休农民。这在母亲看来,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母亲很快适应了城里的生活,并结交了一帮很谈得来的老姐妹,跳跳舞逛逛街,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偶而跟母亲说起以前在老家种地的事,母亲直说“后怕”。在那个全凭手工劳作的年代,父母凭着“拖棍子要饭吃也要把你们送出农家门”的信念,耕种着几十亩土地,忘我地劳作,他们手脚上厚厚的茧就是辛苦的最好见证。
现今,家里生活富裕了,母亲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却依旧保留着,“蔬菜非便宜不买,衣服非打折不买”。我尊重母亲过日子的原则,隔三差五地买点在她看来是“吃钱”的蔬菜瓜果送去,原价的衣服说成打折的价钱,吃饭时不忘将母亲碗中的鱼头抢过来,“我也爱吃鱼头”,我总是这样对她说。母亲已经吃了几十年的鱼头,如今我也做了母亲,轮到我吃鱼头的时候了。
光阴轮回,我成了母亲,也真正地懂得了母亲。明年的母亲节,我打算休假陪母亲去爬长城,游故宫,趁她身体还硬朗,我还会告诉她母亲节出游的一切费用都是打折的。
新年新衣服
文/李本明
悬在墙上的日历像落叶片片飘落,厚厚的四季只剩下薄薄的冬天了。孩子用期待的小手撕掉最后一张日历,换上新的日历。这个时候,孩子最关心的就是过年新衣服。
是呀,是该为孩子添新衣服了。每年为孩子添置过年新衣服,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想,这也是每个中国人的节日习惯。
说买就买。牵着孩子的手逛街去,也是一种幸福。街道两旁开始张灯结彩了,热闹极了,仿佛汹涌的海洋,熙熙攘攘的人流挤出了幸福的水滴,快乐而悠闲地流淌着。
走进一间又一间童装店,我一点也不觉得累,我对这样的情形乐此不疲。这时候,我想起小时候父亲为我买新衣服的情景,父亲给我的爱,我一分不剩给了我的孩子。我的手始终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像一缕和煦阳光掠过青春草地,我的爱温暖而郁葱。我说:孩子,用心去挑吧,只要你喜欢,爸都买。
面对像七彩虹一样绚丽多彩的衣服,有的摆在墙脚,有的挂在墙面,琳琅满目,看一眼就会眼花缭乱。孩子的眼光像白云游来游去,也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选择哪一件。指了这一件,挑了那一件,对着镜子试了一回又一回,嘟着小嘴唇,不满意,再换。我像一棵树很有耐心站着,伸展出一枚枚爱心的绿叶。终于在色彩斑斓的衣海中,捞起了一枚贝壳模样的衣服,孩子说,爸爸,这件好吗?我连声说好,只要孩子喜欢就好!
回家路上,孩子问我:爸爸,您小时候过年有新衣服穿吗?经孩子这么一问,我倍加想起我的童年来了,想起我的父亲来了。
在我的童年,那个年月,能穿上一件过年新衣服,对我们来说可是奢侈品呢。我家的日子也不宽裕,但我的父亲在接近年关时候,都会给我惊喜,那就是为我奉上一套漂漂亮亮妥妥帖帖的过年新衣裳。
年前这些日子,我发现父亲滴酒不沾了,烟也不抽了,这就奇了怪了,我问父亲,是不是戒烟戒酒了,父亲淡淡一笑,没有,暂时没胃口。选了一个闲暇日子,父亲骑自车搭我到镇上,一路上,父亲的后背就像一块大大的蜜糖,我用幼小的胸脯紧紧贴着,全身都甜蜜极了。
到了镇上,下了车,父亲乐呵呵的牵着我的手,走进了百货商店,拉我到柜台前,指着台面上一捆捆结实滚圆布匹对我说,慢慢挑吧,不急。看有没有合眼的。只要你喜欢,爸都买。
我那时候还小,那懂得挑肥拣瘦的呢。父亲就帮我选,眼光扫来扫去,很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每看到一款布色,又看了看我,眼睛上下比划着,想象着如果穿我身上合不合适。看了又看,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拣了良久,终于有了结果。就拉来旁人当参谋,大家都说好,父亲问我,这颜色好看吗?我说好,父亲这才说,这布料的质好,色彩也艳,穿在我娃身上合适。接着掏出一沓零钱,二分五分的数着点着,付了钱,刹那间,我才知道,这块布可是父亲的烟酒钱啊!
买好布,交给裁缝,裁缝拿着软尺给我比上身量下身,父亲就在旁边看着,仿佛卸下重担般,始终笑呵呵着。裁缝一边量尺寸,一边接话茬,真难为你了,年年都给孩子添新衣服。父亲看了看我说,孩子开心就好。
等到新年初一,穿上新衣裳的那一天,鞭炮声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炸得我的心窝乐开了花。
到家了,回忆也断了。我把衣服递给妻子,妻子打开衣服粗览了一遍,赞美衣服不错,也把我美了一番。
农历新年初一终于来了,我也穿上新衣服,妻子笑着说,你呀,老大不小的人了,也学着小孩子年年新年穿新衣服。妻子哪知道呀,我穿着是一种怀念,我穿着是我父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