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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光芒的文章

2022/12/09经典文章

关于光芒的文章(精选10篇)

小发夹的幸福光芒

文/马建云

我有一个小发夹,我一直都珍藏着它。每每看到,总会让我想起往事来。

那年冬日的一个傍晚,我去小卖部买东西,见有一些人在忙着搭戏台,原来村里来了耍把戏的。

第一个出场的是个女孩,冷冷的天气里,她只穿着件薄薄的演出服,因为天冷脸冻得发红,但那双眼睛明亮而闪着自信。

女孩单腿站立,头上顶着些碗,一只手搬着另一只腿,一只胳膊伸开,不停地转动身体,碗丝毫未动;双手撑地,两只脚竟然把头上的那摞碗夹起……我真替她捏把汗。但女孩的身体柔韧性很好,看起来非一日之功,女孩演得很卖力,像是用尽了洪荒之力一样。

现场地叫好声不断,女孩表演完,拿着小盘,绕着全场说:“请老乡们,捧个钱场吧。”我忍不住一阵心酸,她应该在上学的,却在演出,看她讨钱的样子,应该很小就出来了。我掏了掏口袋,只有一张五十的,忽然想起还没买东西呢!就犹豫着要不要把钱放进她盘里。女孩用那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于是我把五十元钱放到她盘里,小女孩一看,不住地给我鞠躬,一口一个“谢谢”,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眼看着天不早了,气温也越来越低,演出结束了。我寻思赶紧回家,刚要走,却看见小女孩在低声哀求五婶留宿她,五婶很为难。我知道她家里全是男孩子,不方便留宿她。

我看着灯下的女孩脸色苍白,穿件花棉袄,冻得瑟瑟发抖,只有头上小发夹熠熠生辉。我心想女孩太可怜了,于是我抓住女孩的手说:“你愿意和我挤一张床吗?”女孩高兴地说:“我愿意我愿意。”我看着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点点的星光,越发觉得天气的寒冷。

我轻轻地牵着女孩冰凉的手说:“快些走吧,早回家会暖和!”女孩转过身来,朝我深深鞠了一躬说:“姐姐的心肠真好,还从来没人主动留宿我呢!”

回到家,我给女孩冲了杯糖水喝,又给她端来一盆热水,让她泡脚,惹的女孩眼泪都掉下来了。女孩说她老家是河南的,辗转到了山东。爸爸去世早,妈妈身体不好。她挣钱不但供家里花销,还要供弟弟上学。我对女孩的遭遇唏嘘不已,但只有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帮助她。

她说:“一般天气暖和,老板都让住帐篷。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老板要求我们想办法住到老乡家里,要不然就在帐篷里挨冻。今天遇到姐姐留宿我,我觉得好幸运!”那一晚,等女孩睡着了,我偷偷把一百元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第二天我起床时,小姑娘已经走了。只见桌上放着一个小发夹,母亲说是女孩留下的。女孩还给我留下短信,信上说“谢谢姐姐,昨晚我睡得特别踏实,这个发夹送给您留做纪念。我准备以后自学,等到挣钱多了再去上学,也要做个像姐姐样的好人!”看到她的信,我感到轻松了些。

那个小发夹,仿佛发出一种柔和而幸福的光芒。原来,一个小小的善举,不但方便和温暖了别人,更给自己带来了幸福的感受。

我会好好爱她

文/袁文博

夕阳西下,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光芒,把她的菜园渲染得五彩缤纷。这时的她正在菜园里干活。金色的光芒照在她慈祥的脸上,宁静而又美好。

她很大方,每逢过年过节,她总要给我们很多零花钱。她自己没有退休金,却总是一块一块地把钱攒起来给我们留着。每当女儿们劝她,她还乐呵呵地说:“那算什么呀,我钱多得没处花。”到了秋季,蔬菜有了收成。她总会把最好的留下,给女儿送去,自己却吃着发黄甚至有虫眼的菜叶子。她很节俭,淘过米的水总舍不得丢掉,用来浇花、冲厕所。女儿给她买的红大衣,她舍不得穿。总说留着出门的时候再穿,在家穿好衣服浪费了。家里的剩菜剩饭她舍不得倒掉,总是将就着都吃光。

她的院子很大。这个院子是她自己的小天地。这片天地里种着草莓、白菜、西红柿、豆角、葱。每天,她都会早早起床,打理她的小天地。

那年,她得了糖尿病。每天迎接她的是冰冷的针头和消毒水。一向开朗乐观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没有变的是她做的一手好菜。每次去她家,她都会变着花样做给我吃。妈妈说她一辈子不容易,要我长大后好好待她。妈妈的话我这辈子都会记得,其实即便妈妈不说,我也会好好爱她。

她辛苦一辈子,如今女儿外孙绕膝,却不肯享清福,她就是我最爱的姥姥。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照在她脸上,那样迷人。

​落日那样美

时间接近明天,阳光慢慢消退

那橘黄色的光芒,有时能给人力量。

每个人并不需要在失望时观看太阳,有时那种光芒,是一种让自己更加快乐的东西。

像空气一样,碰不到,摸不到,只能用心去感受它。

简简单单的知识一种橘黄色的光芒,并不是很特别,但又很特别,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关于一些东西真的是要好好的去体会,用自己的身心去体会,慢慢的去体会,才能理解当中的优美……

不要依靠昨天,做好迎接明天的准备。

一条小溪的光芒

文/祝成明

一条小溪从武夷山余脉的山地中发源,跳着舞蹈,唱着飘满泥土和稻菽香味的歌谣,蜿蜒而来,沿途经过一个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在小溪的某一个拐弯处,树木葳蕤,葱郁,成片成片的稻苗绿得像清粼粼的水波,一浪一浪的,将田野的抒情推向远方。阵阵蛙鸣从大地上浮起,像田野上飘荡的水汽,居无定所。这属于乡村的音乐,在天地间悠悠地演绎着,不舍春秋和昼夜。小溪情不自禁地慢下了脚步,在这里稍作休憩,观望。

“龙溪”,这个充满田园气息和诗情画意的名字,便跳到了我的纸上。一群祝氏的子民,在此繁衍,生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翻开发黄的典籍和虫子蛀蚀得千疮百孔的族谱,我们依稀可以辨认出他们的迁徙之路。我们的祖先来自不远处巍峨的江郎山(属于浙江省江山市)脚下,祝氏宗祠内悬挂着遒劲、沧桑的牌匾——“郎峰祝氏”,其中所隐藏着的一部幽暗、深邃的神秘历史,等待我们去探幽和梳理。村中的祝氏宗祠和文昌阁,如今已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我的童年与这栋庞大的建筑曾经有一段风雨和欢笑交错的复杂记忆。

当我再一次回来,经过这栋明成化年间修建的建筑物,我摸着宗祠大门口拴马桩的青石础,冰冷的手感,坚硬的脉络,底部爬满青苔的印痕,顶部已被泥土和尘埃填满的桩口。老一辈人告诉我,清朝的时候,村里出了两位进士,当他们高中功名,衣锦还乡,将风尘仆仆的马匹拴在这里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前来道贺的乡亲们,那一刻,他们的内心是何等的荣耀啊?只有书香门第、耕读世家,才配有如此加冕的盛礼。而现在,生命中有一种东西渐渐地被时间填满,掩盖,甚至忘却;生命中也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被一天天地抽走,无声地抽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秋天就翻过了故乡的山冈。一座村庄和它的世世代代的子民,是浮出来的岛屿,站在大地上的树木,也是生活中有欢喜也有悲伤的躯体,可以这样说,我在故乡看见的咆哮的油菜花,绿油油的稻苗,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鳞次栉比的楼房取代了日渐倒塌的旧房舍,有时干枯、有时丰盈的龙溪河,都成了心灵中的表象。或者说,那是时间的斑纹,一粒姓氏的种子的光芒,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现实呈现。石头的坚硬依旧,那两头镇守正门的大石狮,高昂着头颅,张开的大嘴,呼唤的是一个村庄的平安,守住的是一个种族的幸福。在村庄里,没有比“安居乐业,五谷丰登”更重要的事情。

跨过青石门槛,我就完成了一次电影式的切换和嫁接。小时候,破破旧旧的祠堂是我们学习的场所,幽深的院子里常常飘出稚气的、拖着长音的“a,o,e”、赶猪的棍子“l、l、l”和“上、中、下、人、口、手”之类的书声。下课了,某个角落的忙碌的蚂蚁曾经是我们长久凝视的研究对象,某个石头曾经磕破了我的额头,某个阴暗房间里的杂物堆,躲藏着我们童年的身影。透过祠堂里巨大的天井,可以望见白云飘过村庄,我们的小小心灵也随着飘远了……屋梁上精美的朱漆彩绘,四周回廊檐柱栩栩如生的木雕,往往会在我们的梦境中闪现。祠堂里的戏台,每年年底或正月,上演过《五女拜寿》、《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西厢记》、《追鱼》等越剧曲目,当时我对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腔不感兴趣,和小伙伴在看戏的人缝里钻来钻去,沉迷于自己的追逐和奔跑中。

在很多年之后,我甚至没有停下迷茫的脚步,对祖先模糊的容颜做一次血缘上的辨别和亲近。到了东莞之后,年近不惑,思乡情切,我翻阅了一些资料,才了解到郎峰祝氏发族于两晋、南北朝,发展于唐,宋代达到鼎峰,代有闻人,是江阳地区首屈一指的世家望族,也是江南祝氏的主体。两宋期间,衢州祝姓进士30人中,北宋17人,南宋6人。其中属于郎峰祝家的就有12人,在1015——1128的113年间,平均10年就出一位进士。去年夏天,在东莞市麻涌镇,我意外地碰到了另一所祝氏宗祠,摸着古旧的墙壁和门前虬曲的大树,就好像摸到了一粒姓氏的种子在岁月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不远处,江面上升起袅袅的水雾,弥漫在空中。我的右手握紧了拳头,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世袭的“祝”字,点、横撇、竖、点、竖、横折、横、撇、竖弯钩,简简单单的九笔,却写出了我内心的失落和忧伤,还有在异乡重逢的温暖和亲切。这些来自朱元璋的故乡安徽的祝氏先祖们,跟随大军跋江涉水,鏖战岭南,最后有幸在异乡安居乐业,种蕉捕鱼,劳作之余北望故土,喝一杯烧酒,以缓解心中驱之不去的浓浓乡愁。“你看我们多么地幸福/幸福到又聚在一起了”,对于我这位寄居东莞的江南郎峰祝氏的后裔来说,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

中华姓氏是一部独特的、恢弘的历史。闪烁其中的几百个、上千个不同符号不同意义的姓氏,像一条条源远流长、奔腾不息的河流,分别携带着各自独有的血液密码和心理、文化基因,共同构成经纬交错的文明版图,从远古时期的蛮荒源头,一直流淌、相融到下游的今天,并将继续传接下去,直到无穷的遥远。

这是一场生命的接力、信念的传递和文化的传承。

祝氏作为中华民族的姓氏之一,郎峰祝氏的变迁史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姓氏文化的一个精彩缩影。

姓氏的种子被岁月的大风吹到全国各地,生根,发芽,日渐葱茏,长成了一部繁杂而有纹路的民族秘史。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民族众多、人口庞大的大国,姓氏渊源里面深藏着很多社会、历史和文化秘密。中国有一个漫长的“家天下”的社会形态的过程。姓氏是家族生命和血液遗传的一种传承和标示,代表每个人及其家族的一种符号。姓氏的形成、发展和演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姓氏,是姓和氏的合称。在遥远的古代,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古代姓氏起源于人类早期生存的原始部落之中。据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解释:“姓,人所生也。……因生以为姓,从姓生。”这就是说,人是母亲生的,故姓字为女旁。所以,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制时期。姓是作为区分氏族的特定标志符号。中国的许多古代姓氏都是女字旁,这说明我们祖先曾经经历过母系氏族社会。各姓氏互相通婚,同姓氏族内禁婚,子女归母亲一方,以母亲为姓。姓的出现是原始人类逐步摆脱蒙昧状态的一个标志。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母系氏族制度过渡到父系氏族制度,姓改为从父,氏反为女子家族之用。后来,氏族制度逐渐被阶级社会制度所替代,赐土以命氏的治理国家的方法、手段便产生了。氏的出现是人类历史的脚步在迈进阶级社会。姓和氏,是人类进步的两个阶段,是文明的产物。后来,在春秋战国时期,姓与氏合一,不再区分,表明姓与氏都是姓,表明个人及其家族的符号。这就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姓氏含义。

比如赵氏,钱氏,孙氏,李氏,周氏,吴氏,郑氏,王氏……中华民族的每一个姓氏,都创造和书写了自己的故事和历史。这就像一条条生态丰富、波诡云谲的苍茫河流,共同汇聚成浩浩荡荡的中华姓氏的海洋。

在亲近故乡的凝眸里,我穿越了几百年的风雨和阳光,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竟然回到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远古时代。

站在这块浸透了先祖血汗的土地上,抚摸着沧桑的记忆和冰冷的砖石,默诵着“记得东山遗迹在,书香远镇甲东南”的诗句,走进了艳阳高照的现实之中,我似乎看到了血管里那流传千年、一脉相传的唯一颜色——红色。血液是安静的,厮守着我们的身体和生命;血液也是躁动的,一直不肯停歇,推动着我们走向高处和远方。

世界上最长的河流,不是尼罗河,而是我们的血管,千万年来流淌着,携带着我们的体温、情感和文化的血液,引领着我们奔跑,沸腾,悬浮在大地之上。

在这里,它叫“龙溪”。在其它地方,它叫“丰溪河”、“信江”、“赣江”、“长江”和“黄河”。每一个有河流的地方都是故乡。

落日那样美

落日之后

时间接近明天,阳光慢慢消退

那橘黄色的光芒,有时能给人力量。

每个人并不需要在失望时观看太阳,有时那种光芒,是一种让自己更加快乐的东西。

像空气一样,碰不到,摸不到,只能用心去感受它。

简简单单的知识一种橘黄色的光芒,并不是很特别,但又很特别,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关于一些东西真的是要好好的去体会,用自己的身心去体会,慢慢的去体会,才能理解当中的优美……

不要依靠昨天,做好迎接明天的准备。

善意的光芒

文/曹春雷

小区附近有个菜市场,不大,大约二十来个摊位,菜贩大多来自于郊区的农村。

有一次我买菜时,有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在旁边,我刚买过的蔬菜,女摊主竟以便宜一半的价格卖给了他。我刚要对摊主表示不满,摊主却悄悄对我眨眼睛示意我先别说。男孩离开后,摊主才告诉我,你以前不常来不知道情况,这孩子来买菜我们都是半价卖给他的,不信你到那边摊子上问问。

旁边的摊主听到了,笑着向我点了点头。女摊主接着说,这孩子的妈妈原先在菜市场负责打扫卫生,去年她老公得了重病,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如今她找了个在家加工草帽的活,她为人很好,我们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从菜价上给孩子便宜点。

后来,我又几次在菜市场上见到了那个男孩。他一直不知道,菜市场上有一个和他有关的秘密。那是个温暖的秘密。

儿时,我们住在乡下,母亲曾做豆腐卖。村里有位老太太,两个儿子不孝,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孤苦生活。每次母亲挑着豆腐担子经过她家门口时,都会提前将一块豆腐弄皱,然后对倚在门边的老太太说,这块豆腐卖不出去了,不要钱,您拿去吧。老太太捏着钱推让一番后,感激地把豆腐端回了屋。

我曾问母亲,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豆腐弄得皱巴巴的呢?母亲说,如果不那样,老人家就会不好意思白要那块豆腐,一定会坚持给我钱。她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咱能帮一把是一把。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了——给予,也要讲方法。

在这世上,有些善意就像低处的光芒,一个在暗夜行路的人,在艰难跋涉时,遥遥看到这微弱的光。这光,会让他心中升起一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积极地向着人生的敞亮处走去。

这,也许就是光芒存在的意义。

总是很感伤

不安的心,又开始动荡,没有预兆的开始,也没有预期的结束。

它就一直这样跳动着,像风中的塑料袋,上升,下降,上升,然后,慢慢的离开别人的视线,

静静的找一个角落,降落,

等待下一阵的风开始,

自己不能选择的命运……

我想睡了,可是梦中都是你,

当梦醒的时候,失落就像潮水般包围着我,

只能送你一束目光,伴随在你的左右,

就这样,默默的,关注。

一个人的孤影,在残阳下,被拉得好长,

那些被压抑的情愫,总是不能拿出来晒一晒,

就这样堆积着,

在潮湿的角落,发霉。

唯有记忆还清晰着,像水晶般散发着光芒,

我便在这琉璃的光芒中,

沉醉了,

长醉不复醒。

记起自己

文/尕贰

夜深了,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后知后觉里,华灯已然熄灭,留寂寥的黑暗。活动一天的身躯,疲惫不堪,伸个腰,动下手,都是如此惬意。许是秋意渐浓,风渐凉,偶然间,便有丝丝寒意掠过背脊,生起诸多细小疙瘩。确是一天过去,所获胜少,以至于心戚戚然的。洗漱完毕后,钻进被窝,那一刻的舒适淡去了许多的不悦。于是,静下心来,平静地对自己说,晚安。

晚安,多么温馨的词语,宛若柔和的光芒,又似淡淡的馨香。它就如一双柔滑的手,划过寸大的心田时,总能带来美妙的感受。往昔的日子,自己总是轻易地对人说,夜深了,早点休息,晚安,却从未对自己说过。许是忘记自己了,所以觉得别人的晚安那么不重要,甚至无法在心里荡起圈圈的涟漪。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孤独着,寂寞者,期盼着,最后却只是夜的冷漠环绕左右。仍然会送出自己的晚安,却加了重量;也会对自己说,晚安。

说晚安的时候,我记起了自己。

记起自己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悠悠岁月里,在努力与奋斗中消耗精力,于追逐与割舍里磨去棱角,最后一手捧着欢笑,一手满是愁绪,独自坐在凌晨两点仰望已然黑去的天花板。天花板什么都没有,看不到未来,望不到过去。于是辗转反侧,如何也无法入眠。恐惧与惶恐占据了本是暖暖的心房,在黎明的到来的曙光中燃起熊熊火焰。灼烧不了仍然稚嫩的肌肤,却令已然疲倦的心灵愈加劳累。而后晨曦吹散了雾霭,没有选择的,必须从被窝爬起,带上所有的伪装,去接受世界的纷扰。时间匆匆,如此般地追逐,最后却忘了自己。最后的结果如同逐日的夸父,不甘而终。于是,在日落之时,心总会望着天际的夕阳,去思索,去探求,渴望发现一条正确的道路。在晚霞开得正艳时,那凌乱的花瓣恰如我纷乱的思绪。夜幕的大手缓缓拉落,逐渐模糊所有眼前的物事。

破旧的石阶,坑洼的水泥地,高矮不一的民房,在黑夜里虽分辨不清摸样,而那些往昔的痕迹却历历在目。我无法告诉自己石阶上没有欢声,水泥地里没有笑语,民房只有现实的苛刻。在遥远的记忆中,这个世界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在纯真的年代里,人性只是一块糖的厚度。每日的傍晚,在巷弄里穿梭。巷弄如何复杂,夜色如何朦胧,总不会迷路,不会丢失自我。我想,那份纯真是最亮的灯,在现实与灵魂中发出刺目的光芒。

岁月的流逝磨去了我的纯真,让我迷失在人群中,忘记了自己。

我需要记起自己,如此,人生的路上,才不会迷失方向。只是纯真即如东逝的流水,一去不复返。纵使日日守候记忆的大门,亦无法夺取时间的钥匙;而现实的苛刻拒绝了往昔的纯真,即便寻觅回来也是白昼的灯光。夜里微风掠过背脊的时候,浑噩许久的脑袋闪过一些微弱的光芒。留心下来,日积月累,渐渐明白光芒的意义。涤荡心灵的尘埃,将其置于最高的位置;仰望心灵,在心灵纯正的光芒下,认真走人世的道路。高处不胜寒,亦难惹尘埃,不须勤拂拭,光芒常驻。

我尝试搜寻过往二十年的记忆,找出沉淀在心灵的尘埃。如我所预料,搜寻的速度如蜗牛的爬行。我的记忆漫过夏日的小河,目睹了冬日的水落石出,但喜悦尚未升起,又是春日蒙蒙。我那么坚信“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诗句,却在屡次重复中渐渐磨去了耐心,甚至想过放弃。但我没有。在心灵的最深处,最恐怖的事是在凌晨的梦醒,并且了无睡意。不知记忆的搜索引擎运作了多久,我终于将许多俗世的羁绊,也即尘埃,集中归类。我看着那些以名利、金钱、美色等为标签,心里迅即按下“delete”键。但尖锐的声音马上想起,记忆的系统提示我,除非格式化,否则无法彻底删除。此时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身处红尘中,又如何能不染尘埃?重要的,是不迷失自己罢了。

于是,我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将这些俗世的东西一并放入。我相信,我的心灵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光芒黯淡。它依旧会在我人生的路上指引我前进,直到我回到那个移了位的家——冢。

我想,我记起了自己,所以躺下的瞬间,那一句对自己的晚安那么暖心。漫长的黑夜,我会做个好梦。

我愿意沉着墨

文/青枫

一场台风带来了一片淅沥或滂沱的雨,下的这样及时而美丽。我搬了一个小凳,坐在阳台上,停了电的家中略有些燥热,我戴着耳机一边听着歌一边看着雨点谱出的音符,正如耳机中所播放的伤感情歌一样,我听着不由得有些犯困意。楼下停车场的砖缝里积攒了许多湿气,一辆辆的车或整齐或歪扭的想挤进那一个个白色的小框中,飞驰过的车带来一段段专属于沙砾和潮湿的乐章。

而现在,我呼吸着带有着你的气息的雨,看着风将你的味道一点点推近。我将你的照片夹在本子中当作书签,一边写一边看着你泛着星光的眼睛。

电视上播放着的气象显示着这一场台风从宝岛台湾转向内陆,也席卷了来自你的国度的空气。我贪婪的呼吸着,想多保留一点你的味道。

想起前几日的高温,每天到高达35℃,夜晚都是整片的黄色,整片的昏暗,整片的淡漠。昏黄的路灯将马路涂抹上暗淡的光彩,所有的车昏黄色,斑马线 昏黄色,马路中央的栅栏昏黄色,人,不是昏黄色,他们没有色彩。远方的矮小房屋没有光芒,只有一层清冷单薄的白,映衬着旁边令人烦躁的不断闪耀炫目的红色灯光。那几日的我每逢夜晚便会烦躁,陆离的光芒一点点跌进并未完全阖上的眼眸,酸涩的不由让人扯上窗帘,将这一世的喧嚣阻挡在窗外冷冻冰封,也将自己坚守的防备一同弃于窗外。习惯了步履匆匆的人们不带走一点光芒,看着他们暗淡了谁的衣冠。我不由的会望着远处那笼罩着白光的小屋,那儿有人吗?那儿有生活吗?那儿有青春吗?那儿光芒吗?那儿有我吗?那儿算远方吗? 我不爱喝冷水和低温的水,所以我必须忍受揭开杯盖时直冲鼻腔的辛辣水汽, 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杯中的茶叶困顿着盘旋直至杯底,一旁还有半个没吃完的苹果在空气中吸饱了满身的锈。 我变得越来越不是我所想要的那个样子了,正如夜空再也不会沉着墨了,星光见不到了,它们早已和过去的我自己被埋 葬,无从祭奠,更无处纪念。

可我必须选择闪耀,我只好利用黑夜 的一无是处。所以到你看到我,我一定沉着墨,行走在黑暗中。

狂风怒吼

文/史忠和

风尖叫着,扯着嗓子咆哮着,怒吼着,穿过沙滩、海岸、山川、河流,穿过城市、乡村,呼啸而来。这是五月最后一天,也许是对即将逝去的五月的留恋,也许是对即将到来的燥热的六月的抵触,其势凶猛。

旷野里,滚滚的沙尘如狼烟般,冲天而起。风像一群狩猎的狮子,携裹着令人窒息的杀气,而尘土则像被驱赶的牛群,惊惶失措,四处逃避。狂暴的风呼啸着,来往的车辆仿佛闯进一个旋涡里,在公路上左右摇晃。路上的行人则放慢脚步,闭上眼睛,和风较着劲的向前挪动,像蜗牛一般。街道上细小的树,弯曲着腰,恨不得匍匐在地上。凌乱的枝条被风扯开,就如一个逆风而行的少女,长长的头发甩在脑后。狂风撞击树木、房屋发出的“呼呼”声和“沙沙”声,电线上则发出啾啾的尖叫声,这呼啸着的声音彰显着狂风的强大。街道上,那枯枝败草被旋风卷起老高,翻着跟头,打着把式的往前跑,天上的太阳被风沙遮去了光芒,失去了昨日的光芒,暗淡了下来。由于窗户没有关紧,狂风便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窗帘一会儿被吹起,一会儿又落下,接着又被吹起,又落下……如此循环不断,在狂风一波接着一波地进攻下,窗帘如同娇弱的孩子毫无还手之力,只是默默地忍受。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着,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在颤抖。这狂风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看起来随时要把房子掀翻。天上的云,一朵一朵的飘动,丝毫没有雨的迹象,这就是抽疯吧?或许-----

这天的狂风是我近年来看到的最猛烈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