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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2023/12/14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中国近代散文名家(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1

寓楼的窗前有好几株梧桐树。这些都是邻家院子里的东西,但在形式上是我所有的。因为它们和我隔着适当的距离,好像是专门种给我看的。它们的主人,对于它们的局部状态也许比我看得清楚;但是对于它们的全体容貌,恐怕始终没看清楚呢。因为这必须隔着相当的距离方才看见。唐人诗云:“山远始为容。”我以为树亦如此。自初夏至今,这几株梧桐树在我面前浓妆淡抹,显出了种种的容貌。

当春尽夏初,我眼看见新桐初乳的光景。那些嫩黄的小叶子一簇簇地顶在秃枝头上,好像一堂树灯,又好像小学生的剪贴图案,布置均匀而带幼稚气。植物的生叶,也有种种技巧:有的新陈代谢,瞒过了人的眼睛而在暗中偷换青黄。有的微乎其微,渐乎其渐,使人不觉察其由秃枝变成绿叶‘只有梧桐树的生叶,技巧最为拙劣,但态度最为坦白。它们的枝头疏而粗,它们的叶子平而大。叶子一生,全树显然变容。

在夏天,我又眼看见绿叶成阴的光景。那些团扇大的叶片,长得密密层层,望去不留一线空隙,好像一个大绿障;又好像图案画中的一座青山。在我所常见的庭院植物中,叶子之大,除了芭蕉以外,恐怕无过于梧桐了。芭蕉叶形状虽大,数目不多,那丁香结要过好几天才展开一张叶子来,全树的叶子寥寥可数。梧桐叶虽不及它大,可是数目繁多。那猪耳朵一般的东西,重董叠叠地挂着,一直从低枝上挂到树顶。窗前摆了几枝梧桐,我觉得绿意实在太多了。古人说“芭蕉分绿上窗纱”,眼光未免太低,只是阶前窗下的所见而已。若登楼眺望,芭蕉便落在眼底,应见“梧桐分绿上窗纱”了。

一个月以来,我又眼看见梧桐叶落的光景。样子真凄惨呢!最初绿色黑暗起来,变成墨绿;后来又由墨绿转成焦黄;北风一吹,它们大惊小怪地闹将起来,大大的黄叶便开始辞枝——起初突然地落脱一两张来;后来成群地飞下一大批来,好像谁从高楼上丢下来的东西。枝头渐渐地虚空了,露出树后面的房屋来、终于只搿几根枝条,回复了春初的面目。这几天它们空手站在我的窗前,好像曾经娶妻生子而家破人亡了的光棍,样子怪可怜的!我想起了古人的诗:“高高山头树,风吹叶落去。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现在倘要搜集它们的一切落叶来,使它们一齐变绿,重还故枝,回复夏日的光景,即使仗了世间一切支配者的势力,尽了世间一切机械的效能,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回黄转绿世间多,但象征悲哀的莫如落叶,尤其是梧桐的落叶。

但它们的主人,恐怕没有感到这种悲哀。因为他们虽然种植了它们,所有了它们,但都没有看见上述的种种光景。他们只是坐在窗下瞧瞧它们的根干,站在阶前仰望它们的枝叶,为它们扫扫落叶而已,何从看见它们的容貌呢?何从感到它们的象征呢?可知自然是不能被占有的。可知艺术也是不能被占有的。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2

众说不一,说者或者亲身经历,或者推测猜度,听者却要是非不能分辨了,反更加对商州神秘起来了。用什么语言可以说清商州是个什么地方呢?这是我七八年来迟迟不能写出这本书的原因。我虽然土生土长在那里,那里的一丛柏树下还有我的祖坟,还有双亲高堂,还有众亲广戚,我虽然涂抹了不少文章.但真正要写出这个地方,似乎中国的三千个方块字拼成的形容词是太少了,太少了,我只能这么说:这个地方是多么好阿!

它没有关中的大片平原,也没有陕南的?峻山峰,像关中一样也产小麦,亩产可收六百斤,像陕南一样也产大米,亩产可收八百斤。五谷杂粮都长,但五谷杂粮不多。气候没关中干燥,却也没陕南沉闷。也长青桐,但都不高,因木质不硬,懒得栽培,自生自灭。橘子树有的是,却结的不是橘子,乡里称苟蛋子,其味生臭,满身是刺,多成了庄户围墙的篱笆。所产的莲菜,不是七个眼,八个眼,出奇地十一个眼,味道是别处的不能类比。核桃树到处都长,核桃大如山桃,皮薄如蛋壳,手握之即破。要是到了秋末,到深山去,栗树无家无主,栗落满地,一个时辰便捡得一袋。但是,这里没有羊,吃羊肉的人必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或是坐了月子的婆娘,再就是得了重病,才能享受这上等滋养。外面世界号称“天上龙肉,地上鱼肉”,但这里满河是鱼,却没人去吃。有好事顽童去河里捕鱼,多是为了玩耍,再是为过往司机。偶尔用柳条穿一串回来,大人是不肯让在锅里煎做,嫌其腥味,孩子便以荷叶包了,青泥涂了,在灶火口烘烤。如今慢慢有动口的人家,但都不大会做,如熬南瓜一样,炒得一塌糊涂。螃蟹也多,随便将河边石头一掀,便见拳大的恶物横行而走,就免不了视如蛇蝎,惊呼而散。鳖是更多,常见夏日中午,有爬上河岸来晒盖的,大者如小碗盘,小者如墨盒,捉回来在腿上缚绳,如擒到松鼠一样,成为玩物。那南瓜却何其之多,门前屋后,坎头涧畔,凡有一?黄土之地,皆都生长,煮也吃,熬也吃,炒也吃,若有至宾上客,以南瓜和绿豆做成“揽饭”,吃后便三天不知肉味。请注意,狼虫虎豹是常见到的,冬日夜晚,也会光临村中,所以家家猪圈必在墙上用白灰画有圆圈,据说野虫看见就畏而却步,否则小者被叼走,大者会被咬住尾巴,以其毛尾作鞭赶走,而猪却吓得不吱一声。当然,养狗就是必不可少的`营生了,狗的忠诚,在这里最为突出,只是情爱时令人讨厌,常交结一起,用棍不能打开。

可是,有一点说出来脸上无光,这就是这里不产煤。金银铜铁锡样样都有,就是偏偏没煤!以前总笑话铜关煤区黑天黑地,姑娘嫁过去要尿三年黑水,到后来说起铜关,就眼红不已。深山里,烧饭、烧炕,烤火,全是木块木料,三尺长的大板斧,三下两下将一根木椽劈开,这使城里人目瞪口呆,也使川道人连声遗憾。川道人烧光了山上树木,又刨完了粗桩细根,就一年四季,夏烧麦秸,秋烧稻草,不夏不秋,扫树叶,割荆棘。现在开始兴沼气池,或出山去拉煤,这当然是那些挣大钱的人家,和那些门道稠的庄户。

山坡上的路多是沿畔,虽一边靠崖,崖却不贴身,一边临沟,望之便要头晕,毛道上车辆不能通,交通工具就只有扁担、背篓。常见背柴人远远走来,背上如小山,不见头,不见身,只有两条细腿在极快移动。沿路因为没有更多的歇身处,故一条路上设有若干个固定歇处,不论背百儿八十,还是担百儿八十,再苦再累,必得到了固定歇处方歇,故商州男人都不高大,却忍耐性罕见,肩头都有拳头大的死肉疙瘩。也因此这里人一般出外,多不为人显眼,以为身单好欺,但到了忍无可忍了,则反抗必要结果,动起手脚来,三五壮汉不可近身。历代官府有言:山民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给他们滴水好处,便会得以涌泉之报,若欲是高压,便水中葫芦压下浮上。地方志上就写有:李自成在商州,手下善攻能守者,多为商州本地人;民国年代,常有暴动。就是在“文化革命”中,每县都有榔头队,拳头队,石头队,县县联合,死人无数,单是山阳县一次武斗,一派用石头在河滩砸死十名俘虏,另一派又将十五名俘虏用铁丝捆了,从岸上“下饺子”投下河潭。男人是这么强悍,但女人却是那么多情,温顺而善良。女大十八变,虽不是苗条婀娜,却健美异常,眼都双层皮,睫毛长而黑,常使外地人吃惊不已。走遍丹江、洛河、乾佑河、金钱河,四河流域,村村都有百岁妇女,但极少有九十男人。七个县中的剧团,女演员台架、身段、容貌,唱、念、说、打,出色者成批,男主角却善武功,乏唱声,只好在关中聘请。

陕北人讲穿不求吃,关中人好吃不爱穿,这里人皆传为笑料,或讥之为“穷穿”,或骂之为“瞎吃”,他们是量家当而行,以自然为本,里外如一。大凡逢年过节,或走亲串门,赶集过会,就从头到脚,花花绿绿,崭然一新。有了,七碟子八碗地吃,色是色,形是形,味是味,富而不奢;没了,一样的红薯面,蒸馍也好,压??也好,做漏鱼也好,油盐酱醋,调料要重,穷而不酸。有了钱,吃得像样了,穿得像样了,顶讲究的倒有两样:一是自行车,一是门楼。车子上用红线缠,用蓝布包,还要剪各种花环套在轴上,一看车子,就能看出主人的家景,心性。门楼更是必不可少,盖五间房的有门楼,盖两间房的也有门楼,顶上做飞禽走兽,壁上雕花鸟虫鱼,不论干部家,农夫家,识字家,文盲家,上都有字匾,旧时一村没有念书人,那字就以碗按印画成圆圈,如今全写上“山青水秀”,或“源远流长”。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3

市场里,看见有人卖百香果,浑圆熟透的果实泛出淡紫,我买了一些回家打汁,一斤要价四十元。

在我们幼年时代,百香果是没有名字的,我们都称它“酸桔果”,因为它的味道很像酸桔。百香果算是贱果,在乡下满山遍野,根本是多到不用买卖的。

我们在山野里玩累、渴了,就随手摘一个,剥开,把果实和果肉含在口中,一股酸香便水蛇也似的,从舌尖钻人腹中,在全身的血管里流动,现在一想起那滋味,口水还汩汩地涌出来。口也不渴了,精神也就健旺了。

现在,酸桔果成为百香果,身价也不同了,可见一个好名字也是很重要的。

回家后把百香果打汁,黄澄澄的颜色,沁人心脾的香气,忽然唤醒了山野中奔跑的童年。

觉得百香果可以叫作“千香果”或“万香果”,水果的背景与水果的本身一样的引人!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4

中国最大的瀑布就是黄果树大瀑布,是国家5A级风景区。

黄果树大瀑布位于中国贵州,因当地一种常见的植物“黄果树”而得名。瀑布高度为77、8米,七中主瀑高67米;瀑布宽101米,主瀑顶宽83、3米。1999年被大世界吉尼斯总部评为世界上最大的瀑布群。

走进黄果树大瀑布,你会感到无比的清新,让人心情愉悦。再那里,溶洞石林石壁峡谷比比皆是。周围绿树成荫,深绿和浅绿加在一起,更能体会到大自然的美丽。是休闲度假观光的好地方。

站在黄果树大瀑布的旁边,昂首仰望,汹涌澎湃的河水从天而降,直落犀牛潭里。白水如练,飞珠溅玉,不大不小的水量使大瀑布显得更加清丽而秀美。腾起的水珠高90多米,犹如下毛毛雨一般,随风飘动,从我的脸庞上吹过,凉爽宜人。渐渐地形成了一团薄薄的雾,在强烈的阳光反射下,出现了一条五彩缤纷的彩虹,变幻莫测。闭上眼睛,呈现出一幅我踏上彩虹桥,走进瀑布的美丽的画面,天上还下着玫瑰雨呢!水面上还有十几个硕大的荷叶和荷花。

黄果树大瀑布的神奇景色让我大吃一惊,还让我近距离的看清了彩虹的形状和颜色。黄果树大瀑布多么壮观呀!真不愧为世界第一大瀑布。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5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我的思绪不由地随着歌曲飘飞着,我的心已被故乡的云召唤去了……

儿时我最爱看云,我看到了云的变幻莫测,看到了云的奇妙无常,看到了云的美丽姿态。云变换千奇百怪,使我心中充满了奇思妙想;看云像看奥妙的世界,云生云没,奥妙无穷,曾引发了我几多联想和对天穹知识的探寻。

我家门前就是一条宽阔的大街,那是我儿时常看云的地方。我常常走出家门,抬头仰望蓝天白云。满眼中飘飞着云朵,我心中放飞着想象。一朵云像奔腾的骏马,一片云像万马奔腾;一朵云似金龙腾飞,两朵云似龙虎相斗;一朵云如一座银山,阳光映照出的是金山银山;一朵云若一条巨型的鲤鱼,鱼鳞片片,栩栩如生,似“鲤鱼跳龙门”。千变万化的云,有的像大海,像河川,像鸟儿,像棉絮,像宫殿,像雄狮……

记得曾看到天空中飘飞着一朵“龙”云,龙首、龙尾、鳞爪若隐若现,酷似大人们传说中的“龙”,我便把看到的奇观告诉了大我一岁的小伙伴:“哎,我在天空看到真像一条龙啊!”小伙伴讥笑道:“你傻呀,天上哪会有龙?”我觉得有这种神奇的想象很美妙,它启发了我的思维,激发了我的探究之心。

最有趣的是跟着祖母看云。站在街门口我随着祖母的手指看夕阳映照中的那一片片火烧云,灿烂无比,耀眼夺目。我还见祖母和邻居老哥经常站在街门外看云识天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朝看东南,夜看西北。”面朝着念叨的方向,用手指着天空的红云、乌云,“你看吧,东南有一片红云,天要来雨了!”“是呀,早上烧霞,晌午沤麻!”“你看西北阴的,明天肯定有雨!”“不是都说‘日落乌云接,明天把工歇’吗?”那时我听了感到很神秘、有趣,现在想想,其实都是天上的云演绎出的精彩。

后来我长大当兵像云一样飘出了故乡。身在千里之外的军营,心却无时无刻不牵念着故乡。我曾站在部队操场上,面向故乡的方向仰望天空飘来的白云,我就想,这些云中是否有故乡飘来的云?其实,眼中望着的是云一般的乡愁。我曾和几个战友惬意地躺倒部队的三层楼顶上,悠闲地仰望苍穹,那时不知战友们在看什么,我看到的仍是故乡的云,不管天空有没有故乡的云,我眼中看到想象到的就是故乡的云,因为云是随我的心飘过来的……

后来费翔的一首《故乡的云》唱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更唱响了浸润着满满乡愁的军营。我那时在连队里当文书兼文化教员,负责连队的文娱活动室。一个四川兵常缠着我打开活动室的门到里面弹琴、唱歌。我记得他唱得最好的歌就是《故乡的云》,我觉得他唱得很好听,尤其是开头几句唱的真像费翔,我很是羡慕他,心想,假若哪天我也会唱就好了。听着四川兵隔三差五地唱,跟着连队唱片机学唱,不长时间我也能溜唱下来了。四川兵就让我跟着他的电子琴伴奏音唱,跟着唱片机学唱,可我总感到不尽兴。我就到连队的菜园里大唱,在自己单独的办公室里哼唱,“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歌声在军营里荡漾着,我的心早已随着白云飞回到了故乡……

前几年一摄友清晨就约我去拍桃花,当行至离老家不远的双庙水库时,冉冉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藏匿在美丽的云丛里,把云丛映照得奇妙无比。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是无数的星星在眨眼。红云吸引了我俩的眼球,美景扯住了我俩的脚步。我和摄友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猛然间,我见天上的彩云很奇特,似呈现出“龙虎相斗”的奇观,我便立即拍了下来,剪辑一看,呵,右边是龙,左边是虎,恰在同一高度,相像极了,越看越像,我把图片发往相关媒体,起的名字就叫《龙腾虎跃》。

故乡的云,藏着我的深情和乡愁;故乡的云,都装在了我这个游子的心里……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6

岁初、春寒,最后的刺冷扑了过来,天空尤是萧静,没有夏日空气里的混沌是绝对零度接触。在那冰冷的瞬间,寒湿的鼻尖触到的是虚幻中最真实、最安全、最宽心的感叹。

黑与白不是色彩的范畴,却往往冠之以“色”,或许这是对的。世界的绚烂不是由七彩的虹来映衬,而是由最单调的色素去勾画。黑白虽乏味却不俗,那种不是色彩的色彩给予的不仅是强烈的视觉的冲击更是引导着思想一再的沉思,退到古老亦或进到未来,所有的都会在此刻变得透彻、明了、深刻,也随之丧失了它在这个时代存在的意义,回到万有万无的空间去。

白昼、黑夜这个天地乾坤,只是相遇而永久不重合的追赶着,假如要到其中找出一个意义那么我想它一定是隐藏在玄虚的黑白当中。然而这些奥义也消得我们轮回的去领悟、渗解,还不能知一个所以……悲哀

第一次看到意义上的雪,白、皓白的一片,是天使的翅膀拍落的羽毛。在这美得几乎失真的视野蕴涵着说不出的兴奋和难以理解的疯狂。白雪的轻姿曼舞如在微风中撩动的轻纱,是的,她是晨早醒来最美、最动人的新娘。

摊开手心,任由白雪在掌间穿插、飞舞……我要那片停留于掌心的雪随着体温融化,滑落到跟前——愿望实现了!铺天盖地的雪遮掩了一切,仿如披上了雪白的天鹅绒,眼前的雪域也只能在童话里才可以寻觅的,那种最奔放的浪漫气息。

夜黑得洁净而可爱,昼亮得妩媚才动人。假如黑是对恶的庇护,那白则是对物的宽容。白雪所覆盖之处,尽是无比的洁净与清纯,不是错觉里的意识而是她豁达的胸怀接纳了一切的是是非非,所有的罪在这里都得到了宽恕。

雪慢慢的融化,在这阳光之下如蒸汽般迂回上升,春雪就这样的过去;漫长的黑夜也随日晷的增长而渐渐的告别;最美且短暂的时光就这样的自然而去。雪后的空间里,被宽恕之物格外的脱俗,到处到散发着愉悦的可爱。这,自然的'动情之笔。

一直认为这个古城是个雾城,或许在过去的季节里是这样,可到了这个不平凡的气候似乎所有都变得迥然不同起来。向晚了,黄中带红的的斜阳依然挂于空中,在时空之中,物仍是无比的明净,流淌的空气既没有夏天混浊的尘壤之味也没有秋季的明显的干枯与焦灼之感,温和的仿如真空里步行。

信步而走,仍是一个人,背着载着旧日与明天的往事和记忆,走——一个留不下的脚步,尽管我是贪恋这难遇的景,但一切终归逝去。这也只不过是离去前的经过、再经过,心更是由不得匆匆而过——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我有两天从未把握,一天用来路过,另一天还是路过……”

雪后的晴天象刚刚擦拭过的水晶屋顶,在几许亮静的视野里熠熠闪耀着光,看似明媚。寒翠的绿喻示春的生机到来,但那点绿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在那片沃土点布,当眼睛惊诧的发现时,一切都正在蓬勃的成长——然而在眼前错过的,是否就只有这些可以捕捉的呢。

好大的一片油菜花,当它们破土而出时,还以为是荒芜的田野、路边的野草。它就是那样不可思议的茁壮的成长,直到它花开成熟的那一刹,才措然的发现那一直在隐藏的美,是物的含蓄、矜持,还是造物者的细腻。

雨适时的下了起来,打落在这片期待与盼望的生命里,同样的打着伞却是心不在焉而又有点困窘的走过。那柔弱而又坚强的生灵太美了,来不及去赞叹却又要让它在眼的浮光中轻轻的滑过……明了,便会少一份执著,多一分被征服的宁静。

是夜,聆听着音乐,在精神的领域中还是需要浮光的泡泡来抚慰那颗凡俗的心。生命的交响曲无法让我产生联想,这实属可悲,只能凭着那生刻又煽情的音频到市井中去寻找现在中的自己。当脱离了“残酷”二字时,尚有点余温的思想告诉我:是时候去感动——心便象开窍的泉,不断的向孔奔涌着清冽的寒水,但这水却被噎住,霎时间便会觉得很沉、很酸……当记忆被剥削以后,还会有动情的痛吗?

中国近代散文名家 篇7

二岁,住在重庆,那地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刚玻,记忆就从那里开始。似乎自己的头特别大,老是走不稳,却又爱走,所以总是跌跤,但因长得圆滚倒也没受伤。她常常从山坡上滚下去,家人找不到她的时候就不免要到附近草丛里拨拨看,但这种跌跤对小女孩来说,差不多是一种诡秘的神奇经验。有时候她跌进一片森林,也许不是森林只是灌木丛,但对小女孩来说却是森林,有时她跌跌撞撞滚到池边,静静的池塘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发现了一种“好大好大蓝色的花”,她说给家人听,大家都笑笑,不予相信,那秘密因此封缄了十几年。直到她上了师大,有一次到阳明山写生,忽然在池边又看到那种花,象重逢了前世的友人,她急忙跑去问林玉山教授,教授回答说是“鸢尾花”,可是就在那一刹那,一个持续了十几年的幻象忽然消灭了。那种花从梦里走到现实里来。它从此只是一个有名有姓有谱可查的规规矩矩的花,而不再是小女孩记忆里好大好大几乎用仰角才能去看的蓝花了。

如何一个小孩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池塘边窥见一朵花的天机,那其间有什么神秘的召唤?三十六年过去,她仍然惴惶不安的走过今春的白茶花,美,一直对她有一种蛊惑力。

如果说,那种被蛊惑的遗传特质早就潜伏在她母亲身上,也是对的。一九四九,世难如涨潮,她仓促走避,财物中她撇下了家传宗教中的重要财物“舍利子”,却把新做不久的大窗帘带着,那窗帘据席慕蓉回忆起来,十分美丽,初到台湾,母亲把它张挂起来,小女孩每次睡觉都眷眷不舍的盯着看,也许窗帘是比舍利子更为宗教更为庄严的,如果它那玫瑰图案的花边,能令一个小孩久久感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