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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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1
自古以来,秋是悲伤的象征,是没落的表现,是人生愁绪的晴雨表。屈原说“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宋玉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曹丕在《燕歌行》也有同样的诗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自然界万木萧条落叶纷飞,首先映入人的眼帘,自然界的物象使人产生了心灵的共感,由宇宙的四季自然联想到人生的四季,“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秋叶飘零,及物及人,悲从中来,正如陆机《文赋》所言“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物之枯荣引发心之悲喜。
愁,心之秋也。诸如李白“人烟寒桔橘,秋色老梧桐。”贾岛“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柳永“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李商隐“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孟浩然“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元萨都刺有五绝云“秋风吹白波,秋雨鸣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秋多。”唐朝诗人马戴更把这种愁绪推到极致,“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羁旅他乡,忽见落叶纷披,秋气袭人,孤灯独坐,情思顿生,纵使少年也添老。空园白露,孤壁野僧,极为清寒寂寥之境,沧桑至极,欲说还休。杜子美《登高》“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诗人常年在外,忽逢秋叶飘零,联想身世之苦,多病的时节,失落的人生,他的满腔愁绪劈空而来,万里与百年,无涯的空间与飘渺的时间,艰难苦恨,潦倒新停,尽付昏昏浊酒滔滔江水。他的《秋兴八首》写于大历元年(公元766年)旅居夔州时期,飘摇难料的身世,颠沛流离的老境,欲济无楫的失意,国难家愁与秋的荒凉冷落浑然一体,苍凉的悲壮,苍茫的愁绪,排山倒海,风云变幻,动荡不安,正如“江间波涛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在“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之际,诗人酬志无门,只能游于江渚之上,当他体验了底层的苦难,便获得了精神的回归,“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秋,却是意境的写照,清冷、萧瑟、寂寥、悲凉、质朴,是人生繁华落尽见真淳的境界,是艺术家孜孜以求的凄寒之境。“万壑泉声松外去,数行秋色雁边来。”“秋霄日色胜春霄,万里霜天静寂寥。”王勃的意境更为开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李白则以豪放见称,“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苏轼这个大才子,心境随世态而渐老,他的笔下既有色彩斑斓的五色之秋,“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又有往事如烟不可追忆之苦,“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还有人生如梦不堪回首的浩叹,“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宋林逋则把秋的景象意象化,“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多情善感的柳永,此刻抛开了浅盏低吟,唱起了“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的豪放之歌。对于唐人柳宗元的寒江独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清人王士祯则是独钓了一江秋意,“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诗人遗世独立超然物外,其境旷世高古摄魂夺魄。世人总喜欢春天的繁华似锦,排斥秋天的无情与落寞,然而,秋天却是人们回避不了必然经历的季节,无论是时令之秋,还是人生之秋,有了阅历有了苦难有了沧桑,才有秋天的成熟与丰收,才有艺术的苍老之境。历史上许多文人墨客,唱响了嘹亮的秋的赞歌:刘禹锡有《秋词》二首: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2
空气,寒冷。
冬天的脚步近了,树枝上的叶子落在了地上,变成了厚厚的地毯。清晨天亮得越来越晚,傍晚夜幕降临越来越早。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的声音很美妙,稀稀疏疏的。似乎还夹杂着小雪,天好冷。冬日寒冷的空气,吹在脸上,很冷。
傲然的大地,坚贞不屈的冬天性格,洁净的空气中夹杂着寒冷。冬天的脚步进了,带来了深沉和沉稳。
一阵寒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不禁打了个哆嗦。冬天的脚步近了,冬天给人坚强,冬天似乎在诉说着,对生命的一种考验,对生命的一种进取,对生命的一种享受。冬天的天空很高,冬天的风儿很冷。冬天的云彩是青色的,冬天的松树四季常青。小虫子在大树底下静静地躺着,鸟儿变得安静许多。
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音滴滴答答,往家赶的人们,脚步匆匆。
月亮星星很早就爬到天空了,夜幕来的更早了。
冬天的雨说下就下,第一场雪来得这么早。虽然不大,雪花飘在树上、房子上,惹人喜欢。
风儿毫不客气,吹得树枝摆动,吹得远处变得朦胧起来了。
冬天,一个美妙的季节,若隐若现,即将到来。让人觉得可爱极了,又是悄然无声,还仿佛是热闹无比。
寂静,一种冷美丽。冬天的脚步近了......
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3
秋,是一个特殊的季节,悲观和乐观的故事,在这里同时上演。——题记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中国的文人墨客,大多有一种悲秋的情怀。每每看到落红满地,百花凋零,看到“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的景象,便自然而然地生出对时光易逝的感叹。陆游感到了“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容颜已老,壮志难酬。国仇家恨仍在,却都因鬓先秋而只得泪空流,“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可在这时,也只能用“愁”来表达心情了。却再说愁,不也是心上来了秋吗?自然的秋天容易过,心中的秋天却难熬。杜甫对此也深有体会:“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本来喜爱登高,登到高处却发现眼前一片秋景,反而更添愁闷,可自己此时却已是“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了。头发白了,酒也不能喝了,愁绪如何排解!杜甫的悲秋,是大多数文人的想法,秋天的景色,很容易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而有一个人,他的悲秋,却又比这些人更胜一筹,他就是南唐后主李煜。“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看到秋色的李煜感到,被锁住的不只是梧桐,也不单是自己,更是把秋天的愁锁在了身边,无法摆脱。李煜的愁,远不止家破人亡,而是国破人亡,自己成了亡国的皇帝。面对这样的愁绪,他也只能再说一句“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这样的愁,又有几人能明白?总而言之,秋与愁,总是密不可分,尤其在诗人眼中,秋,几乎成了愁的代名词。但是,秋,就一定是愁吗?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刘禹锡眼中的秋天,与很多人不同。他的秋天是快乐的,舒畅的。秋高气爽,在他的诗中完全体现了出来。他感受到的,不是肃杀或悲凉,而是秋天的活力:“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秋天一样有排云而上的白鹤,引着诗意直上云霄,这不正体现了秋天的活力吗?毛主席也说过:“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这样的活力,即便在春天也很难见到吧。春天时,万物复苏,大地是生机勃勃,但就像早晨刚睡醒一样,无法做剧烈运动。而夏天烈日炎炎,难以出户。到了秋天,蕴藏的活力才被真正激发出来。因此,秋天才是活力四射的季节。秋天的活力,其他季节都是无法比拟的。并且,秋天还是收获的季节。“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秋天,是百姓们高兴的日子,忙碌了一年,终于可以得到回报了。因此,在大多数百姓看来,秋天,是一年中最高兴的时间。
不论是悲观还是乐观,秋天,都是必须经过的;不管是在自然还是在人生,秋天,都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4
斯坦因终于取得了九千多个经卷,五百多幅绘画,打包装箱就整整花了七天时间。最后打成了二十九个大木箱,原先带来的那些骆驼和马匹不够用了,又雇来了五辆大车,每辆都栓上三匹马来拉。
那是一个黄昏,车队启动了,王圆箓站在路边,恭敬相送。斯坦因“购买”这二十九个大木箱移世文物,所支付给王圆篆的全部价钱,我一直不忍心写出来,此刻却不能不说一说了。那就是,折合成了银子的一百三十英镑!但是,这点钱,对王圆篆来说,毕竟比他平时到荒村野郊去化缘的所得,多得多了。
斯坦因向他招过手,抬起头来看看天色。
一位年轻诗人写道,斯坦因看到的,是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流血。
我又想到了另一位年轻诗人的诗,他叫李晓桦,是写给下令火烧圆明园的额尔金勋爵的: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对于斯坦因这些的学者,这些诗句也许太硬。但是,除了这种办法,还有什么方式能阻拦他们呢?
我可以不带剑,甚至也不骑马,只是伸出双手做出阻拦的动作,站在沙漠中间,站在他们车队的正对面。
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的,一定是蒋孝琬。我扭头不理他,只是直视着斯坦因,要与他辩论。
我要告诉他,把世间文物统统拔离原生的土地,运到地球的另一端收藏展览,是文物和土地的双向失落、两败俱伤。我还要告诉他,借口别人管不好家产而占为己有,是一种与军事掠夺没有什么区别的文化掠夺……
我相信,也会有一种可能,尽管机率微乎其微,我的激情和逻辑终于压倒了斯坦因,于是车队果真被我拦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当然应该送缴京城。但当时,藏经洞文物不是也有一批送京的吗?其情景是,没有木箱,只用席子捆扎,沿途官员缙绅伸手进去就取走一把,有些官员还把大车赶进自己的院子里细挑精选,择优盗取,怕到京后点数不符,便把长卷撕成几个短卷来凑数搪塞。
当然,更大的麻烦是,那时的中国处处军阀混战,北京更是乱成一团。在兵丁和难民的洪流中,谁也不知道脚下的土地明天将会插上哪家的军旗。几辆装载古代经卷的车,怎么才能通过?怎样才能到达?
那么,不如叫住斯坦因,还是让他拉到伦敦的博物馆里去吧。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我知道斯坦因看出了我的难处,一次次回头看我。
我假装没有看见,只用眼角默送他和蒋孝琬慢慢远去,终于消失在黛褐色的山丘后面。然后,我再回过身来。
长长一排车队,全都停在苍茫夜色里,由我掌管。但是,明天该去何方?
这里也难,那里也难,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跪倒在沙漠里,大哭一场。
哭声,像一匹受伤的狼在黑夜里嚎叫。
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5
精神生活的普遍平庸化是我们时代的一个明显事实。这个事实是如此明显,以至于一个人并不需要有多么敏锐的心灵,就可以感受到了。其主要表现是:一、信仰生活的失落。人生缺乏一个精神目标,既无传统的支持,又无理想的引导。尤其可悲的是,人们甚至丧失了对信仰问题的起码认真态度,对之施以哄笑,以无信仰自夸。二、情感生活的缩减。畸形都市化堵塞了人与自然的交感,功利意识扩张导致人与人之间真情淡薄。情感体验失去个性和实质,蜕化为可模仿的雷同的流行歌词和礼品卡语言。三、文化生活的粗鄙。诉诸官能的大众消费文化泛滥,诉诸心灵的严肃文化陷入困境。娱乐性传播媒介冒充为文化主流,绝无文化素养的记者和明星冒充为文化主角,几有席卷天下之势。
毫无疑问,对于这种平庸化现象,凡注重精神生活的人都是持否定和批判的态度的。不过,其中又有区别。据我观察,可分为两大类。
一类人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以拯救天下为己任,他们的反应又因性情和观念的差异而有区别。大抵而论,宗教和道德型的人主要表现为愤怒,视这个世道为末世,对之发出正义的谴责乃至神圣的诅咒,欲以此警醒世人,寻回盛世,或者--审判世人,以先知的口吻预言某种末日审判。张承志是当今最典型的代表。理智型的人主要表现为忧虑,视这个世道为乱世,试图规划出某种救世方案,以重建精神生活的秩序,恢复或营造他们心目中的治世。相当一批人文学者正在为此竭精殚虑,摇唇鼓舌。不论愤怒还是忧虑,救世是共同的立场,所以我把两者归作一个类别。
另一类人是比较个人化的知识分子,相对而言,他们没有太直接的救世抱负,而是更加关注自己独立的精神探索和文化创造活动。他们对于作为一种社会现实的精神平庸化过程同样反感,但似乎不像前一类人那样有切肤之痛,如坐针毡,为之寝食不安。由于他们更多地生活在一个相当稳固的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因而在一定程度上隔膜于或超脱于他们所反感的那种外部变化了。他们的反应主要不是愤怒或忧虑,而更多地表现为一种近乎宽容的淡漠和蔑视。属于这一类的大抵是一些真正迷于艺术的艺术家,真正迷于学术的学者,以及执著于人生和人类根本问题之思索的哲人智者。在这样的人看来,乱世论似乎都有些危言耸听,这个世道和别的世道没有本质的不同,不过是一个俗世罢了。时代变迁,俗的表现形式相异,或官或商,无精神性则为一。所以,他们始终与俗世保持距离,而把精神上的独立追求和自我完善视为人生在世的安身立命之本。在此意义上,他们的立场可归结为自救。
当然,上述划分只是相对的,毕竟可能有一些个人性和社会性皆很强的知识分子,在他们身上,自救和救世的立场会发生重叠。我无意在这两种立场之间评优劣,以我之见,真诚的救世者和自救者都是宝贵的,我们之缺乏有感召力的传道士和启蒙思想家,一如缺乏埋头于自己园地的耕耘者。不过,就目前而言,说句老实话,我实在听厌了各种名目的文化讨论,从这些热闹中只听出了一种浮躁和空洞。无论是标榜为"新国学"的复古主张,还是以"后现代"名义装饰现状的学术拼贴,事实上都没有提出切实的救世良策,很可能只是成全了个人的一种功利欲|望。至于种种关于"文化失落"、"人文精神失落"的喟叹,透出的多是一种焦躁不安的心态。在这种情况下,我宁愿为自救的立场作一辩护,尽管真正的自救者是不需要任何理论上的辩护的。
一个人立志从事精神探索和文化创造的事业,应该是出于自身最内在的精神需要。他在精神生活的范围内几乎一定有很重大的困惑,所以对于他来说,不管世道如何,他都非自救不可,惟自救才有生路。可是,在精神生活与世俗的功利生活之间,他的价值取向是明确而坚定的,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困惑。张三不耐贫困,弃文经商,成了大款,李四文人无行,媚俗哗众,成了大腕,这一切与他何干?他自己是在做着他今生今世最想做、不能不做的一件事,只要环境还允许(事实上允许)他做下去,何失落之有?立足于自救的人,他面对外部世界时的心态是平静的。那些面对浮躁世态而自己心态也失衡的人,他们也许救世心切也心诚,但同时我又很怀疑他们自己内心缺乏精神生活的牢固根基,要不何至于如此惶惶不安。
在当今时代,最容易产生失落感的或许是一些有着强烈的精英意识和济世雄心的知识分子。他们想做民众的思想领袖和精神导师,可是商业化大潮把他们冲刷到了社会的边缘地带,抛掷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他们是很难自甘寂寞的,因为他们恰好需要一个轰轰烈烈的舞台才能发挥作用。我不认为知识分子应该脱离社会实践,但是,我觉得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中,精英或想当精英的人太多,而智者太少了。我所说的智者是指那样一种知识分子,他们与时代潮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看重事功,而是始终不渝地思考着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问题,关注着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走向。他们在寂寞中守护圣杯,使之不被汹涌的世俗潮流淹没。我相信,这样的人的存在本身就会对社会进程发生有益的制衡作用。智者是不会有失落感的。领袖无民众不成其领袖,导师无弟子不成其导师,可是,对于智者来说,只要他守护着人类最基本的精神价值,即使天下无一人听他,他仍然是一个智者。
我确实相信,至少在精神生活领域内,自救是更为切实的救世之道。当今之世不像是一个能诞生新救主和新信仰的时代,但这并不妨碍每一个热爱精神文化事业的人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从事独立的探索和创造。这样的人多了,时代的精神文化水准自然会提高。遗憾的是,我们拥有许多不甘寂寞的信仰呼唤者、精神呐喊者和文化讨论者,少的是宗教、哲学、艺术上的真信徒甚至真虚无主义者。透底地说,真正精神性的东西是完全独立于时代的,它的根子要深邃得多,植根于人类与大地的某种永恒关系之中。惟有从这个根源中才能生长出天才和精神杰作,他(它)们不属于时代,而时代将跟随他(它)们。当然,一个人是否天才,能否创造出精神杰作,这是无把握的,其实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不失去与这个永恒源泉的联系,如果这样,他就一定会怀有与罗曼·罗兰同样的信念:"这里无所谓精神的死亡或新生,因为它的光明从未消失,它只是熄隐了又在别处重新闪耀而已。"于是他就不会在任何世道下悲观失望了,因为他知道,人类精神生活作为一个整体从未也决不会中断,而他的看来似乎孤独的精神旅程便属于这个整体,没有任何力量能使之泯灭。
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6
飘雪,是冬天的一种美丽。雪花片片随风舞,寒枝点点梅花香。纷纷扬漫天皆白,飘飘然行人匆匆。风捲门檐扰残梦,雪落窗台落闲花。
风飘雪舞,犹是天女散花纷纷零乱,卷起来一些寒意。漫天的雪飘混沌了天地,浪漫了人间。大雪的天落寞了旅途,寂寥了归人。风里闲竹揺凤尾,雪近冬青闪白凌。仰首时白雪满眉眼,俯首时飞絮盈白头。好一场鹅毛大雪,大朵小朵千朵万朵,雪压寒枝低,风捲林木啸。风催雪舞寒江远,雪里浪荡乌蓬船。寒江水冷人罕至,万籁寂静只闻雪。于是柳宗元就这样写雪天:“千山鸟飞绝,万径人综灭。孤舟蓑衣翁,独钓寒江雪”。
这雪,稀疏于冬日的早晨,浓密于黄昏时分。由稀到密直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一会儿功夫就漫天皆白,万物尽被白色掩盖,就连那细细地的树枝和窄窄的竹叶上也裹上了白雪。雪里天将晚,街市无买卖。人们被风雪攆进了屋子里,户外只剩下不知疲倦的风和着雪还在那里缠缠绵绵。夜幕随风进人家,寒鸦已归巢,连平日放肆的狗叫都变得有一声没一声的。白茫茫的雪夜,空灵灵的只有风在那里喘息。旷野无人迹,晚雪落无声。耳边闻犬吠,听来不真切。寒鸦点点寻晚食,飞过柴门不畏人。柴门迎风开,风里雪里夜归人。
雪夜,倚门听雪,是雪落的闲逸。屏息静气地听。静听飞雪迎春的奏鸣,静听着冬天的种子在土壤里的呼吸声。飞雪迎春到,瑞雪兆丰年。等待了整整一个冬天,生命在飞雪中升腾。心像一粒种子,在风里雪里等待,等待在春天里发芽。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雪夜围炉沏茶待朋至,消雪煮酒惶论谁英雄。偎火闲散听雪落,围炉执樽絮江湖。暖酒半盏人不醉,耳热酒酣顔春风。这样的雪夜,不谈经不论道,咬文嚼字凡夫子。抚琴雅余兴,弹筝怡深情。诗书重读伴雪夜,疏怀淡淡平常心。“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渌酒生微波”。洁白的雪,沉沉的夜,一群俗人,磨浓墨,附会风雅描丹青。挥毫似泼墨,行云如流水。老叟在旁挦须笑,七脚八爪如鸦戏。拿去长街贾铜板,估量抹不来二两米。古来多寒生,柴门无常客。抚琴三更弹冬韵,雪夜红梅梦里春。
这些年身处一个冬天无雪的地方,梦里都会去雪地里流连。没有雪的冬天,就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记得那一年冬天遇上雪封,羁旅在湘西一个叫牛车河的大山里,沟壑被风雪抹平,分不清哪里是岭哪里是谷。天晴了世界一片皆白,只有星星点点的人家的屋顶冒出来的炊烟才能够知道这里还有生命。雪被低温凝固了踩上去喀喀作响,满目荒凉满眼萧索仿佛来到了极地。雪地里有人支起捕鸟的网,一群人趴在雪地里等待鸟儿上钩。看着幼小的生命,为了几颗麦粒而身陷其中,心想自己来这里也是不是为了几颗麦粒?太阳出来了有一些眩目,可是空气还是那样的清冽。等到冰雪消融出山的时候,已是许多天以后。到了常徳看看人家都已经准备过年了,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怀疑山中这些天是不是去了什么仙境,山中方几日人间已千年了。自此,冬天飘雪夜,围炉煮酒就成了心中的记忆,会时不时的翻出来品味品味。飘雪时分,夜深紧闲门,把风雪关在门外,静听雪飘的声音。如果飘了一夜雪,早晨起来打开门户,那种寒冷的青冽,那种清新与冰凉就会让你打一个寒激。银白的世界里只有银白的雪,还有人心里洁白的感受。所有的不快和瑕疵都被积雪覆盖,仿佛人世间本来就是这么纯净洁白。窗外的白雪皑皑,是大自然的造化之作,风随山形雪随意,寒绕树冠披冰晶。银封万仞迟归鸦,江舟孤渡无人迹。
隆冬时节,风总是紧紧地裹着人们奔跑,让你无处躲藏。连续的.刮几天风,老人们就会说天老爷又在熬雪了。果不其然,那样的时候,早上起来门被积雪封住,窗户也透不出亮光。雪天易晴,雪天早晨,太阳出来了。大地一片银装素裏,房舍屋檐挂满的冰柱滴答着消融的雪水。老人和孩子坐在阳光下享受就这冬日的温暖,欣赏着阳光下的洁白。白茫茫的雪地一望无际,一群在雪地觅食的寒鸦像几个移动的黑黑的点,雪后的晴天美极了。
飘雪,是大自然的馈赠。片片雪花舞,寒枝梅香清。踏雪寻梅寒梅正艳,仿佛已经闻到春天的气息。
飘雪时分,大地已经能看到春天的身影。
描写寒冷冬天的名家散文 篇7
我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便起来到廊上去呼吸寒夜的空气。
夜是漆黑的一片,在我的脚下仿佛横着沉睡的大海,但是渐渐地像浪花似的浮起来灰白色的马路。然后夜的黑色逐渐减淡。哪里是山。哪里是房屋,哪里是菜园,我终于分辨出来了。
在右边,傍山建筑的几处平房里射出来几点灯光,它们给我扫淡了黑暗的颜色。
我望着这些灯,灯光带着昏黄色,似乎还在寒气的袭击中微微颤抖。有一两次我以为灯会灭了。但是一转眼昏黄色的光又在前面亮起来。这些深夜还燃着的灯,它们(似乎只有它们)默默地在散布一点点的光和热,不仅给我,而且还给那些寒夜里不能睡眠的人,和那些这时候还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路人。是的,那边不是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吗?谁从城里走回乡下来了?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晃一下。影子走得极快,好像在跑,又像在溜,我了解这个人急忙赶回家去的心情。那么,我想,在这个人的眼里、心上,前面那些灯光会显得是更明亮、更温暖罢。
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是那一点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的灯光也可以鼓舞我多走一段长长的路。大片的飞雪飘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皮鞋不时陷在泥泞的土路中,风几次要把我摔倒在污泥里。我似乎走进了一个迷阵,永远找不到出口。看不见路的尽头。但是我始终挺起身子向前迈步,因为我看见了一点豆大的灯光。灯光,不管是哪个人家的灯光,都可以给行人——甚至像我这样的一个异乡人——指路。
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的生活中有过好些大的变化。现在我站在廊上望山脚的灯光,那灯光跟好些年前的灯光不是同样的吗?我看不出一点分别!为什么?我现在不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楼房前面的'廊上吗?我并没有在雨中摸夜路。但是看见灯光,我却忽然感到安慰,得到鼓舞。难道是我的心在黑夜里徘徊,它被噩梦引入了迷阵,到这时才找到归路?
我对自己的这个疑问不能够给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渐渐地安定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我应该感谢这些我不知道姓名的人家的灯光。
他们点灯不是为我,在他们的梦寐中也不会出现我的影子。但是我的心仍然得到了益处。我爱这样的灯光。几盏灯甚或一盏灯的微光固然不能照彻黑暗,可是它也会给寒夜里一些不眠的人带来一点勇气,一点温暖。
孤寂的海上的灯塔挽救了许多船只的沉没,任何航行的船只都可以得到那灯光的指引。哈里希岛上的姐姐为着弟弟点在窗前的长夜孤灯,虽然不曾唤回那个航海远去的弟弟,可是不少捕鱼归来的邻人都得到了它的帮助。
再回溯到远古的年代去。古希腊女教士希洛点燃的火炬照亮了每夜泅过海峡来的利安得尔的眼睛。有一个夜晚暴风雨把火炬弄灭了,让那个勇敢的情人溺死在海里。但是熊熊的火光至今还隐约地亮在我们的眼前,似乎那火炬并没有跟着殉情的古美人永沉诲底。
这些灯光都不是为我燃着的,可是连我也分到了它们的一点点思泽——一点光,一点热。光驱散了我心灵里的黑暗,热促成它的发育。一个朋友说:“我们不是单靠吃米活着的。”我自然也是如此。我的心常常在黑暗的海上飘浮,要不是得着灯光的指引,它有一天也会永沉海底。
我想起了另一位友人的故事。他怀着满心难治的伤痛和必死之心,投到江南的一条河里。到了水中,他听见一声叫喊(“救人啊!”),看见一点灯光,模糊中他还听见一阵喧闹,以后便失去知觉。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桌上一盏油灯,眼前几张诚恳、亲切的脸。“这人间毕竟还有温暖”,他感激地想着,从此他改变了生活态度。“绝望”没有了,“悲观”消失了,他成了一个热爱生命的积极的人。这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最近还见到这位朋友。那一点灯光居然鼓舞一个出门求死的人多活了这许多年,而且使他到现在还活得健壮。我没有跟他重谈起灯光的话。但是我想,那一点微光一定还在他的心灵中摇晃。
在这人间,灯光是不会灭的——我想着,想着,不觉对着山那边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