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泰山的文章
关于泰山的文章(精选4篇)
独步泰山
文/华强
独步泰山?谁有那么大的口气?不是做梦吧?我说,不是做梦,我就曾经潇洒地在泰山独步一回,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绝非普通游客的体验。
我曾五次游历泰山,其中三次正常。前年暑假第五次游泰山,从泰山脚下到南天门,一路上都是黑压压的人流。到了天街,摩肩擦踵,恍如进入闹市。据报,那日登泰山的游客有3.6万人。
我想讲述的是我四十多年前的一次真实经历。那是一个春天,我在泰安车站下车,车站冷冷清清,灯光昏暗,见百米外有旅社的灯光在闪烁,于是入住。第二天六点多起床,走到泰山脚下。第一次攀登泰山,我没有做任何准备,既没有阅读资料,也没有准备开水、食品、雨具和衣服。
在岱宗坊处,我看到“修理泰山盘路碑记”,碑上刻:“由麓而至顶四十余里,其间石磴六千七百余级”,不禁肃然起敬。在“泰山登临处”见到两拨人,约有十几个。那时没有旅游这一说,泰山也不收门票。七点半左右,我与他们结伙出发。走了十来分钟,又碰到一伙约七八个人,于是一行二十余人说说笑笑开始登山。
那天天空晴朗,因为泰山到处是参天大树,我们登山以后几乎见不到阳光。一路上见到许多泰山石刻,如汉柏第一、第一山、孔子登临处、登高必自等。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下起毛毛雨,毛毛雨变成细雨,细雨突然间变成大雨,我们一行飞奔进一间亭子躲雨。大家身上都有点湿了,觉得有点凉,同行的人一个个打起了退堂鼓。待雨停后,空荡荡的山道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当我正在犹豫前进还是撤退的时候,一拐弯便看见山道上有两个穿一身黑衣服的妇女,一个50来岁,一个20来岁。两个妇女两手合掌,对着泰山喃喃有语,然后跪下来磕3个头,起身跨前一步,重复刚才的动作。我被她们的虔诚所感动,交谈中知道婆媳俩来自鲁南农村,因孙子生病专程到泰山祭拜。我问她们什么时候登山的?她们说,今天是登山的第三天。我听了大吃一惊,我走了2个多小时的山路,两个妇女竟走了3天!见到这两个妇女,坚定了我登泰山的决心。
自中天门以后,景色愈来愈好。远望笼罩在雾气里的南天门,十八盘仿佛天上挂下来的梯子。登上十八盘,步入“升仙坊”,就是天街。虽然是中午,却不见阳光,天街笼罩在浓重的雾气里,街上没有一个人。因为刚刚淋过雨,我感觉到丝丝寒意袭来。著名的碧霞祠坐落在天街上,据说祠庙建于宋代,瓦以铜制,柱以铁作,是一座铜铁建筑。祠里的菩萨在雾气中忽隐忽现,我竟不敢细看,便直奔泰山之颠的玉皇庙。
在玉皇庙见到两个人,一个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租大衣的工作人员,他劝我租一件大衣,可以第二天看日出。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即使有大衣,又如何熬得过寒夜?我谢绝了他的好意。玉皇庙里有一个穿着厚实棉袄棉裤的老大爷在卖水和烧饼,烧饼像石头一样坚硬,我买了一碗热水,问老大爷岱庙在哪儿?老大爷“噗哧”一笑说,岱庙在泰山脚下呀。
山顶浓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实在扛不住山顶的严寒,我在山顶不过二十分钟便匆匆下山了。回到中天门以后,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与天街迥然两个世界。我决定不走回头路,由中天门折向西,沿着泰山西麓下山,路经龙潭、白龙池,下午五点钟左右到达冯玉祥先生墓地,才感觉中午没有吃午饭,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初登泰山,除上山路上见到两个虔诚的拜山客,山顶上有两个人外,没见到任何人,下山路上也没见到一个游人,可以称得上是独步泰山了吧。
独步游泰山的往事,对照今天熙熙攘攘的泰山,深深感觉到改革开放的魅力。
泰山抒怀
文/王元君
泰山,驰名中外,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曾经走进过我的梦里。然而,却一直没机会拜谒,虽好几次与她擦肩而过,但只能从车窗里看一眼她那曼妙的身姿和雪白的头巾。
直到花甲之年,才总算如愿以偿。站在泰山的额头上,我终于懂得了什么叫伟大。望着那一派山小,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生。在海拔1524米的东岳之颠,我比泰山高出了一米七六。
虽说天离我依然恁高,虽说太阳离我依然恁远,但我不想和天比,也不想和太阳比。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去摘撷星星,也不想去掰一块月亮,我只想通过攀登来证明一下能力。
啊!我总算是踩住了泰山,总算是踩住了白云。我很满足,因为我毕竟是一个农民的儿子!
我想,一个农民的儿子,能走进南天门,能逛一回天街,能看一回大海分娩太阳,能在玉皇大帝的额头上扬眉吐气,我想我得到的不算少了!
虽然有些累,但我不在乎。因为这累里有我的乐趣,有我的自豪,有我的尊严,有我的执着,有我沉甸甸的收获。
尽管十八盘的路很难走,尽管悬崖峭壁让我惊魂不定,然而,当我登上泰山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人们所走做人的标本;如果上帝能答应,我想让泰山变成我的理想,化作我的誓言,溶解成我对母亲的承诺。
虽然,我还拿不出一件像样的功名,但很想把我的名字镶嵌在她的眉宇间,写进她那本亘古永存的日记里。这虽然有点狂妄,但月亮可以作证:登泰山的那一天我根本没喝酒。
这神奇的泰山啊!我不过是刚刚和她相识,刚刚吐露了点心声,不料她却这样坦率,她不仅让我悟出了做人的真谛,还让我懂得了什么才是浪漫。她只用一道攀登的数学题,便解答了我一生中的疑问。
啊!她的每一处景观,都是我童年时代的梦;她的每一朵山花,都是我把玩不够的小诗;她的每一座山峰,都是一把把直插云霄的利剑;她的每一块石头,都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她所有的传说都是金子;她所有的故事都能扣人心弦。她是中国人的脊梁,她是中华民族的不屈不挠。她是上帝最有个性的女儿,她是所有”山水画“中的一幅最得意之作。
凡是山岳,都必须向她折腰;凡是帝王将相,都必须向她朝拜。文人骚客纷纷与她合影,才子佳人谁不想一睹风采?五千年文明被她一览无余,所有的兴兴废废她都能如数家珍。
那一刻,我真的好狂妄,我想背着她回家;我想让她嫁给洛阳才子;我想和她缱缱绻绻地直到永远。然而,我迅疾地感到羞愧,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我岂能滋生这不该滋生的欲望。
如果上帝还能给我机会,如果明天真能出现一回奇迹,我想那就肯定不是我向她求爱,而是她首先扑进我的怀抱,首先向我表达情感。
东岳庙里,我烧了一炷高香,许下了一个谁也猜不着的心愿……
西泰山情思
文/村姑
峰峰皆绿色,浓重地凝着,似乎要泻下来。蓝天上,云朵肆意地涂着张张好画。风拂过肌肤,如水般清凉、柔软。
情人谷,能把人的思绪拉得很长的名字。谷口有水,水聚成潭,树、石、天、云、游人,倒映其中。谷中溪流淙淙,为潭,为瀑,为溪,为湖,如碧玉,如白绢,如珠串,细处可握,阔处可荡舟。小径缘溪而行,忽左、忽右,或石板铺桥,或凿石为阶,皆有林荫。头顶太阳可畏,身却在清凉世界中行走。
谷的尽头,是情侣峰。两座山相拥而立,千万年相看两不厌,但终究是一个悲剧。这谷中的水,该是流不尽的喜与悲、笑与泪、爱与怨、相思与嗔怨。羽化成仙,总不如人间烟火爱情,相伴百年——带着懂得的疼,带着体温的暖。
炎黄峰,登不尽的台阶,看不完的树。
一棵树的种子,落在了巨石上薄薄的土层里。风吹日晒,它在饥渴中忍耐,无数根须伸向巨石下的土层。千年过去,它一条又一条的根泻下巨石,成为凝固的瀑。团团的瘢节,是飞溅的浪花与漩涡。树冠仰起不屈的头,身体抱住巨石,四肢钻进土层。它就以这种姿态,站成令人崇敬的风景。
一棵树的种子,落在了巨石小小的裂缝里。汲取雨水的营养后,它在发芽抽枝。小小的裂缝,怎能禁锢它的渴望?在疼痛中成长,只会让它更坚韧、更顽强。十年,百年,千年……
裂缝一点点被撑开。在坚定者面前,巨石也不得不让路。在夹缝中抗争的根,也美到让人肃然起敬。
它们都不喊冤,不喊疼,不嫉妒,不张扬。它们以静默的语言传达着智慧。满山遍野的树啊,没有一棵不美,没有一棵不是吾师。
阳光从树丛中流淌下来,在台阶上作着抽象画。视野步步开阔,周围的山头渐渐沉下去。孤峰突兀,一柱擎天,台阶在岩石上凿出,仿佛垂下的登天梯。很多人止步。行百里者半九十。功亏一篑,岂不可惜?无限风光在险峰。天高地迥,群峰逶迤至天际。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勇气和坚毅为双腿,会带你站得高看得远。
山朦胧,树朦胧,山间的黄昏,夕阳和晚霞的演出渐渐地拉上纱幕。开满花的小路带着我前行,一家又一家的农家宾馆,青瓦小楼,楼前空地,可招待两三桌客人。房后有柴垛,整齐地码着。楼前必有花,格桑、向日葵、大丽花,天真地开着。爬山虎在墙上作画,紫藤垂着一串串的绿色的长豆荚。有一些外地的老人在此避暑,他们说,打算住上两个月,一天才50元钱。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半截土坯墙,一间青瓦屋,小窗,小门。荒草长上墙头,院中草深齐窗。这是当地人以前的生活。这片山水,此时,才终于明媚了他们的眼。
广场上燃起篝火,强劲的音乐响起。夜的手,褪去人们的矜持。身,随着火苗一起跳跃。
走出狂欢的海,是寂寥的山路。路两边的修竹摇出夜的凉,夜的静。抬头,竟然满天星。草丛中有小小的亮光。原来,是萤火虫打着小灯笼。
大多时候,自己不过是个耳朵塞满了热闹的聋子。且行山中,心空下来,耳空下来,于无声之处,听山之细语。
人生的底气
文/凌长安
2015 年9月4日,阳光明媚,流光浅浅。北方某大学的校园里熙熙攘攘,这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只见一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穿过人群,来到新生报名处,支好车子,递上一叠资料说:“我没迟到吧?”
负责报名的老师望着面前这个黝黑的小伙子,翻了翻资料,又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那辆沾满尘土的自行车,问道:“你是一个人骑自行车来的?从老家到这里很远吧?”
“八百多公里,我骑了六天才到的。”小伙子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腼腆地答道。
老师笑了,迅速为他办好了所有入学手续,并叫来一个同学说,“你领这位同学到宿舍去休息。”
小伙子是来自安徽省一座沿江江城市的新生,今年18岁。 他从小聪明好学,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由于娇生惯养,一副柔弱的样子。他上高中参加军训,不到两天就支撑不住了,哭着跑回家。父亲硬把他拉回学校。老师说:“这点苦都经受不住,学习成绩再好今后能干成什么事?你从现在起就应该锻炼坚韧的毅力,在今后的人生的道路上才有底气。”
那年暑假,父亲带他去登泰山。他们进了泰山的第一道山门,看到一个少年腋下夹着两支拐杖交替上下,“咚咚咚”的富有节奏,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正一步步攀登,那么有条不紊,那么充满力量。一个中年男子紧随其后。他们感到惊奇,紧赶几步,与男子攀谈起来。男子告诉他们,那少年是他的儿子,十岁的时候一场车祸使他失去了双腿,他仍坚持上学读书。今年考上了重点高中。他常常听人谈起泰山的雄伟和美丽,多年前就有了登泰山的愿望。说常人能够做到的,他同样能够做到。所以,趁假期就带他来了。
他们一路同行,也一路憧憬着到达山顶之后的成功和喜悦。行至一半,他们的衣服已经与身体融为一体,汗水从衣角一滴一滴地被甩到地上。父亲提出休息一会,那少年回过头说:“我能行!”他的双拐依然有力,身体依然向前探着,继续向上攀登。傍晚时分,他们登上了玉皇顶!那少年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两拐撑地,张开双臂高喊:“我登上了泰山,战胜了泰山,也战胜了自己!”
这次泰山之行使他得到了一次灵魂和意志的洗礼。从此,他把磨练意志作为自己的必修课。每天坚持跑步、骑自行车去上学。就是在高三冲刺阶段,他每晚坚持跑步两千米。无论在生活上和学习上遇到困难都被他一一克服,终于以650分的高分被北方那所大学录取。
他早就想好了一个很“酷”的报到方式:一个人、一个背包、一辆自行车,一路看着风景去大学报到。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他买来了地图,跑到客运站询问老司机,自制了一张路线图。一切准备就绪,不料遭到父母的反对:“路那么远,你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何况还是骑车去。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没人照应。不行,我们送你去!”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所作的准备情况告诉了父母。父母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但要他每天早中晚都给家里来电话。
然而,想法很“酷”很浪漫,但过程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一帆风顺。第一天中午,轮胎就被一根铁丝扎破了,幸好有好心人帮忙,才把车修好,而且还从修车人那里得知,方向走反了。
他天刚蒙蒙亮就出发,午饭后稍事休息就接着赶路,一直骑到看不清道路才找个小旅馆住下。为了不再走错路,他一路大叔大妈,哥哥姐姐叫个不停也问个不停。遇到刮风下雨就躲一会儿,小雨穿上雨衣继续赶路。就这样每天要骑100多公里。跨越安徽、江苏两省,历经6天800多公里的骑行后,终于抵达那所大学,
“哈哈,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大学是人生的起点,这次经历给我人生征途增添了坚韧的底气。累,却是值得的!”这是他上大学后在微信中写的一段话。
是啊,当一个人在心灵深处充足了坚韧的底气,在人生的道路上,什么艰难困苦,什么失败沮丧,都不过是暂时的烟云,还会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