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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优美散文

2023/12/18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油灯的优美散文(精选10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

小学位于村口一处高岗上,村里的孩子上学都要过一条小河。河边的黄茅白苇十分茂盛,放眼望去能一洗尘目。河道里摆着几块垫脚的石墩,踩着可走到河的另一端,爬上斜坡就是那所不大的校园了。

我读小学时,教室里没有电,每天晨读或者晚自习,都要点起煤油灯照明。煤油灯次第燃起,灯光连成一片,教室里亮堂堂的。风稍大一些豆大的火苗就开始跳跃,忽明忽暗,火苗拖着袅娜的黑尾巴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仿佛扶不起来的红脸醉汉。

看校的老贵孤身一人,五十多岁,古铜色皮肤,黝黑的脸膛,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喜欢收集墨水瓶,他那间不大的宿舍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墨水瓶,圆的、方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每个瓶子他都揭去标签,清洗的干干净净。

老贵好酒,工资基本上都用来买酒了,经常醉醺醺的,大老远就能闻到满嘴的酒气。但是他从来不会耽误正事,只要晚间的下课铃一响,他就会提着马灯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带着酒气和学生打招呼。

那个时候,学校里大都是民办教师。他们一边教书,一边惦记着农活,只要一放学,纷纷找借口朝家赶。农忙时,老贵就负责看着我们上自习,他从不讲话,雕塑一般坐在讲台上,表情严肃,两只不停闪烁的眼睛捕捉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阵风吹过,桌上煤油灯微弱的火苗便闪闪烁烁,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他便赶紧伸出一只手来,用手巴掌挡住一股股冷风,煤油灯的火苗虽然还是惊恐地摇曳不定,却已安稳了许多……

谁的煤油灯坏了,只要说一声,老贵很快就会用收集的墨水瓶做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煤油灯。他把牙膏皮下部剪去,留下管头和肩部,把剪去的牙膏皮剪开后卷成圆筒,然后穿过管头小孔,放进墨水瓶,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就做成了,教室里的煤油灯就这样一盏一盏多了起来。棉线的灯芯,燃起后总给人带来明亮的心境,煤油灯下映出老贵脸上难得一见的微笑。

乡村的夜晚,煤油灯是生活的主角。放学时,那闪闪的灯影,星星一般。老贵提着一盏马灯走在前面,把我们一个个送过河。落雨前的夜,星星也没有,小路就更无法辨认,有时,老贵还要背着胆小的女生过河。第二天一早,他还会站在村口,在老槐树下挂起马灯,只要看到村口昏黄的灯光,父母就知道该叫醒我们去上学了。看校是老贵的工作,接送我们是分外之事,但是他从不马虎,总和时钟一样准时出现在那里。

深秋的早晨,踩着一层层金黄的树叶,端着煤油灯赶路,那光晕就像一个圈,始终把人罩在里面,随着身影慢慢移动,脚下的黄叶沙沙作响,黑漆漆的夜里,只能看到眼前的光明。看到村口老槐树下的马灯,我们心里就会温暖起来,昏暗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明亮和温暖。

多年过去了,那朝聚暮散的灯火已经远去了,老贵也淡出了我的生活,但是那微弱的煤油灯曾经在岁月深处亮过,给我带来些许温暖的回忆。每当想起小学的生活,除了那些老师,我还会想起一瘸一拐的老贵,提着一盏马灯在夜空里守望。年代愈久,留下的印记就愈发显其光泽。

一个人能给别人的生活带来哪怕一丝的光明,或许这已经够了。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2

童年时代,懵懂未开,留下深刻记忆的东西很多。但那时点煤油灯情境却历历在目:冬日的夜晚,一盏煤油灯,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吃着炉子里烤出的皮焦里黄的红薯,在炉盘上炕葵花籽,看姐姐坐在炉子旁掂着家里的铁锅炒黄豆,炒包谷豆,围坐在妈妈身边,妈妈纳着鞋底,讲着薛岗反唐的故事,姐姐、哥哥和我边吃边听,听的津津有味,吃的满嘴黑乎乎的。有时候躺在床上,听妈妈哼唱唱《刘巧儿自幼我许配赵家》的评剧片段就酣然入梦,过着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

小学一年级,对周围的世界依旧新奇,留下了片断的记忆。记得最深的是我和哥哥晚上趴在小桌旁点着煤油灯前做作业的情境:昏黄的灯光,两个充满憧憬的少年。爸爸喜欢自己摆弄一些小发明。那时,我的家还在离团部很远的偏远连队,听大人们讲,团部开始用电灯了,一拉一关,一亮一灭,很是神往,爸爸用4节大号电池接了个小灯泡。据说这个灯泡还是找开解放汽车的一个叔叔要的,很金贵,爸爸一摆弄,灯泡发出炙白的光,跟连部开会用的汽灯一样亮眼,那个年龄的孩子,看什么都很神奇,不是吗?随着团场不断的变化,我所在连队也告别了烟熏火燎的时代,团里建起了发电站,派到连队的两个叔叔挨家挨户地打洞,布线,指挥着连队的叔叔们架电线杆子,连队终于用上了标志现代文明的电灯。

标志现代文明的电灯为生活、工作带来了划时代的变化,星移斗转,时过境迁,现如今吊灯、壁灯、路灯、品种繁多,团场的夜晚也是灯火璀灿,五光十色,但在我内心深处还时不时会泛起对幼年时家里那盏煤油灯的怀念。它曾在我的面前发光燃烧,是温暖的,甚至是有情感的。当我凝思遐想,它静静地凝望着我,让我思绪飘摇;当我呼吸,它会随扰动的空气跳跃闪烁;它有时也会结一朵灯花献给我,让我在在漫长的冬夜里有一份油然的惊喜。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3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深藏着一盏煤油灯。那一盏散发着异味的简陋的煤油灯,照亮了乡村的夜晚,也照亮了我的漫漫求学路。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煤油灯。我们人人都会做煤油灯。晚上学校上晚自习,每个人都得准备一盏煤油灯。做媒油灯其实很简单,找了一个墨水瓶,用铁钉在瓶盖上钻个洞,找点薄铁皮,卷一个细长的圆筒,从孔中穿过,然后取点瓤子(棉花)搓成细条从圆筒穿过,墨水瓶里倒上煤油,然后再瓶口系上一圈细铁丝,当提头,一个简陋的小煤油灯就诞生了。

三十年前,村子里还没有通电,煤油灯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她驱走了恐怖,带来了温馨。那点点灯光照亮了我的梦,也照亮了父亲额头的皱纹和母亲粗糙的双手。很多次我夜里醒来,见煤油灯依然亮着,灯光将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母亲在微弱的灯光下纺线,那嗡嗡的纺车声常常伴我到半夜,朦胧中,我看到母亲佝偻而瘦弱的身影,常常让我感动。

记得在煤油灯下,父亲教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说,我们做人做事,要多为别人着想,就像这盏煤油灯,,虽然做工简陋,却时时刻刻在照亮别人。父亲是一名教师,他就像平淡简陋的煤油灯一样,一生耕耘,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这是父亲的命运,也是他的美德。

童年的岁月,我在苦涩中甜蜜着。即使在那些惊雷激荡大雨倾盆的夜里,有灯光相伴,有父母的精心呵护,我就倍感踏实。如今,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削过铅笔了,母亲的手已不再灵巧,他们的手在岁月的侵袭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煤油灯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过只要想起童年的煤油灯,我依然会热泪盈眶。漂泊异乡的日子,父母的爱始终不离不弃地伴随着我,他们用血汗为我铺就的路不断延伸,也不断宽阔。

现在,没有人会思考一盏煤油灯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但那盏照亮了我童年的煤油灯,连着父母的教诲和温情,早已深深地铭刻在我记忆的深处,永世芬芳。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4

不知怎的,倒是突然十分想念起煤油灯来。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飘来,橘色的背景里,如豆般昏黄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动,暖暖的,柔柔的,在曾经乡村漆黑的夜晚诉说着远去的寂寞和冷暖。

我的老家就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山旮旯里,那几间算不上气派的老屋像几个灯笼,不规则地斜挂在山坡上。如歌的岁月里,镌刻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乡村没有电灯,每到了夜晚,就会漆黑一片,祖传下来的煤油灯便成了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工具。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寂寞的山村添了些许神秘,也给我的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遇着每个月的十五,倘若天晴,月亮的银辉便会如水般从窗户泻下,在我和奶奶的身边轻轻地流淌。那个时候,我总会吹灭煤油灯,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依偎在奶奶温暖的怀里,听她给我讲许许多多让我惊叹不已的故事,奶奶讲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好听,时间彷佛就停止了,静悄悄的夜晚,只有奶奶和我以及故事里的万物,奶奶轻轻地拍打着我,她的声音常常会伴随着我渐渐浓厚的睡意而越来越小,直到我进入梦乡。

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家乡没有电。煤油灯是农村必须的照明用具,个别家境好一点的家庭用罩子灯,但大多数人家用的煤油灯是自制的。煤油灯的做法比较简单,在小西药瓶或者墨水瓶的盖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用薄薄的铁皮卷一个筷子一般粗细、两寸左右长的铁筒,然后插进瓶盖的孔里面,再在铁筒里面穿上“捻子”,往瓶子里倒上煤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就做好了。所谓的“捻子”是用棉花拧成的细绳,棉花最好是新的,要是实在没有,就从穿过的旧棉袄或是被褥里掏一点,但必须要干净,不然影响灯的亮度,将新的白色的棉线拧在一起也可以做成“捻子”,但是这种做法很浪费线,所以大多数人用棉花。

煤油灯可拴了细铁丝挂在墙上,放在窗台上、柜子上、灶台上、饭桌上,也可装在纸糊的灯笼里在户外用来照明。那弱弱的灯光在黑戚戚的夜晚映照着乡亲们的苦乐生活。煤油灯的烟很大,屋子里用报纸糊的墙壁上,常常会被熏出一块块的黑色斑点。

山乡的冬夜寒冷而漫长,也正好赶上农闲时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就亮了。我会早早地吃了晚饭,爬上热烘烘的土炕,摊开作业本写作业,温习功课。这时,妈妈会将煤油灯拨到最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娴熟地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有时缝补我穿破的鞋袜和衣物,有时用细麻绳纳着鞋底,纳鞋底时发出的“嗤嗤”的声响,现在想来依然那么熟悉。妈妈拧麻绳的手艺也很好,她将买来的麻丝挂在墙上,轻轻地抽下一根,一头捏在手里,一头拴在“拧车”上,用手腕不断转动拧车的同时添上麻丝,拧车“吱吱扭扭”的响声时常会伴着我进入梦乡。有时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依然看见妈妈在煤油灯下忙着手中的活计。那时妈妈的眼睛非常好使,她做的一双双布鞋很好看,是我在同伴们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一直陪伴我走完了求学之路。今天,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妈妈做的布鞋是全世界最漂亮、最舒适的鞋子。

在煤油灯下,我体验到了父辈们的艰辛,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童年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那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小小的煤油灯一次次丰盈和温暖着我的梦境和人生,一次次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和寒冷,在我前行的路上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彩虹!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5

油灯,是我很久远的记忆了。记得小时候俺家用一个浅浅的黑瓷碗,里面倒些豆油,一条由棉花捻成的油捻插在里面,用火柴点亮芯,便发出昏黄的灯光。

冬天来了,日短夜长。家没有钟表,娘白天看日头,夜里看月亮,凭着生物钟,一日三餐,打点着吃喝,细数着四季的时光。

不过也有弄不准的时候,若觉得该到早晨做饭的时候了,对面屋又没动静,就得起来,看看邻居的窗都亮没亮,若没个亮,就望望星星,再望望月亮。那时的女人们都很精神,只要外面一有动静,她们就会惊醒了,生怕做晚了饭,误了男人上班的时辰。

娘一点一滴地节省着,每人每月供应的二两食用油,既要改善家人生活,又要有些个储备。平时总是早早起来,悄悄地摸着黑穿衣裳,然后下地去寻放火柴那个固定的地方,点上油灯,叫起姐来去拉风箱。

娘拿起锅盖上的葫芦瓢,舀一瓢带冰碴的水,冰碴把瓢撞个三响。

话说娘把一盆热水端进屋里,姐去烧水拉风箱,水开了,娘把一锅玉米饼子贴上。

饭做好了,娘就叫我们起床,掫了被叠上,一家六口人六张脸,一盆洗脸水一洗,一条毛巾一抿,盥洗就停当了。

我们洗完脸,娘已把一簾大饼子摆到了桌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其乐融融吃起来。

几年以后市面上有了一种小巧的玻璃瓶煤油灯,当时玻璃制品也是非常少的。其实做工非常简单,就是一块比瓶口稍大一点的小圆铁片,中间插一带孔的'铁管,装一灯芯,油没了打开盖装满,芯烧短了,或想让它亮一点就再用锥子挑一挑灯芯就可以了。

爹买回这个小洋油灯,全家都特欢喜,我和弟当然又会跟对面屋显摆一番了,刘嬸和孩子们也好生羡慕地欣赏着。

那时煤油时常脱销,有时煤油质量也不好,点时间长了屋里就烟气熏熏的一股味,就得开窗放一放。记得那年我刚上小学,作业写得很慢,有时作业写不完,娘就会边数叨着我边调大灯芯,我就凑在油灯下认真写起作业来,一不小心会把我的头发燎得嗞嗞作响,作业写完鼻孔都挂上了黑烟灰,用手一抹就变成了个花脸猫,弟捂着嘴笑我,我还不知咋回事呢。

那时屋里也不糊棚,就裸着原始的房笆。点上煤油灯后,冒出的小黑尾巴灰,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屋顶的苇笆须儿上。春夏秋冬小黑尾巴灰直往上薰,久而久之就像男人的胡须越蓄越长,只等到腊月二十三,娘就会绑个大笤帚把那黑胡须连同那苇笆上的蜘蛛网一同扫光。

除夕本应快乐守夜,但那油灯点时间长了烟会很呛的。白天娘就已经把饺子馅和面都准备好了,晚上娘和姐包着饺子,我和弟就去对面屋找大丫小小子们玩,那时候大年三十,唯一的玩耍就是放小炮了。饺子包好了了,屋里烟气熏熏的,娘把油灯拿到了外屋,顿时亮堂了。闪烁的油灯,昏黄的窗,燃烧着希望。

没有戏匣子,没有音乐。一挂小鞭放完,白面饺捞出一簾子,弟就开吃,希望能吃到那个包有一分钢镚的幸运的饺子,谁也没吃到,他就在剩下的饺子上挨个扎。娘吃到啦,却把带着硬币的饺子悄悄地放到弟的碗里。弟瞧瞧,欣然叫道:“我吃到福了!我有福!”“哼!娘给你的,不知羞!给你你就要,那是娘的福!”弟无语,娘乜斜着眼睛没吱声:“”见娘不悦,我说:“娘过年咱再包饺子放两个镚!”“嗯!过年咱再包放六个镚!每人一个,都有福!”“娘!过年我要吃着,我就给您,让您有福!”我说。“好!好!好!咱全家人都有福,娘才高兴呢!”“娘!过年我要吃着我也给您!”弟像明白了什么,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说了一句慬事的话。娘笑着抚摸了一把弟的小脑袋!“好!好!好!我的孩子们真慬事!”俩姐给爹娘往碗里挾着饺子说:”祝爹娘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好!好!好!”听到孩子们的祝福!爹娘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融融的欢乐伴着昏黄的灯光,萦绕着六口之家的小热炕。

讲了故事,猜了谜语,没了爆竹声,走了回家过年的月亮。只有漫天的星斗眨着不倦眼睛闪着淡淡银光。

煤油灯还跳跃着,娘总说三十晚上最好点一宿灯,俺又怕呛。娘开门放了放烟,就弄个小碟儿倒点豆油。捻个细细的棉花捻儿,说在屋里再点上一会儿。爹和弟已经睡了,我们也不好唠嗑,也困啦。娘把个煤油灯剪小了芯,放在了一年四季,夜里都不见亮的外屋地。我睡着了,也不知娘啥时候上的炕。

我醒啦!啊,那真是个幸福的夜,起夜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亮。不知什么时候娘已吹了屋里的灯,留下外屋地那盏煤油灯,在寒冷的除夕之夜闪耀着祈福愿望,迎接着新春的吉祥!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6

建设双手紧握一柄大锤,站在与自己同龄的建设桥上,久久不忍确定,先朝哪个方位砸下去。想象父亲当年在衙前河畔打磨桥上那些石块的情形,想起自己与这座桥的种种渊源,建设不禁感慨万千。如今,建设要亲手拆除43年前父亲参与建造的旧桥,重新建设一座新桥,欣喜之余,心头却涌动着一股难言的酸楚与不舍。

衙前河由北向南进入县城天堂镇,过建设桥转而向东,悠然而去。建设的家在县城西面不远的乡下,进出县城,衙前河上的建设桥是必经之路。1966年,父母新婚不久,县城建设桥改建,建设的父亲被派到工地上做石匠活。之前的建设桥是一座简陋的石墩木板桥,已使用了12年,破败不堪,风雨飘摇,给过往行人带来极大不便,车辆更是难以通行。建设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适逢双曲九孔的新建设桥竣工,父亲毫不犹豫地给儿子取名“建设”,作为纪念。后来的日子里,父亲常常将“建设桥”和“建设”挂在嘴边,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俨然建设桥和儿子就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

10岁那年,建设随父亲一起进城办事,第一次看到父亲所说的建设桥。父亲一手紧紧拉着建设,一手轻轻摩挲着桥栏杆,告诉他哪些石块是自己打造的,哪个桥基是自己垒砌的,当时生活如何艰苦,干劲如何充足,激情如何高涨,场面如何壮观……,等等一切,父亲如数家珍。第一次看到那么长、哪么宽阔平直的大桥,建设的心头仿佛架起一道彩虹,觉得父亲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此后,建设桥深深地植入建设的人生。

建设12岁那年冬天,母亲怀的第四个孩子胎位不正,造成难产。天寒地冻,风雪弥漫,父亲带着建设用板车拉着母亲赶往县医院。经过建设桥时,父亲大声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叫她睁开眼睛看看,建设桥到了,马上就进城了,可母亲已无力回答。刚进妇产科手术室,母亲就不行了,建设和父亲都没来得及跟母亲说上一句话。母亲静静地躺在那里,圆睁双眼,失神地望着上方,张开的嘴里,似有无尽的话语无法说出来。任凭建设和父亲呼天抢地,母亲都一动不动。那一刻,建设只觉得天昏地暗,身心如坠冰窟,彻骨寒冷。回程中,建设桥上结满厚厚的冰,父亲拉着母亲艰难前行,数次跌跪桥面,几近不支。雪落无声,建设将一张张纸钱撒落桥上,纸钱和雪花一起随风飘舞。母亲与建设桥终成永诀,父亲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母亲去世以后,年迈的奶奶哭瞎了双眼。建设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上学之余,帮父亲干家务,带弟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三个年幼的孩子加上瞎眼老娘,父亲里里外外一双手,开山凿石,兴田种地,浆洗缝补,不堪重负。天长日久,劳累过度,身体日渐瘦弱,常觉胸口隐隐作疼。建设刚进入高三第二学期,父亲开始大口吐血。建设逼着父亲到县医院检查,结果是胃癌晚期。医生说,时日不多,准备后事吧。

那是一个早春的夜晚,春寒料峭,灯火阑珊。建设背着父亲,独自一人流连建设桥上,他伸出手掌一寸寸抚摸着桥栏,如同抚摸父亲被风雨和病痛侵蚀的身体,悉心感受父亲的悲苦和辛劳。苍天无眼,桥是人非,建设久久伫立建设桥头,泪如泉涌,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得知儿子不久人世,奶奶开始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任凭儿孙、族人和邻里怎么劝说,就是不开口。不过十日,奶奶终于抢在父亲之前离开人世。建设深知,奶奶是舍不得儿子先她而去,才去意决然。奶奶去世才几天,父亲也撒手离去。

建设毅然放弃高考,拉上家里的板车到县城揽活,早起晚归,养家糊口,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建设无数次拉车载重,一步步碾过建设桥,日复一日,建设桥的一砖一石,一坑一洼,建设都了然于心。每一次从桥上通过,建设都感觉脚下的建设桥就是父亲坚实的脊梁,几十年默默承载着生活的重量,铭刻着生命的接力,沟通着河流的两岸,连接着山城的变迁。

去年,建设的儿子考上大学。金秋时节,建设送儿子到建设桥头的长途汽车站乘车。临行前,建设和儿子再次走上建设桥。秋高气爽,阳光明丽,衙前河两岸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一片繁荣。建设娓娓转述父亲当年建造建设桥的情景,深切的追忆透着无尽的思念。只是岁月沧桑,建设桥已成危桥,被限制通行,其功能也远远不能满足县城规模的壮大和东西通衢的需要,改建迫在眉睫。

辞旧迎新,一元即始。新年到来之前,建设桥改建工程动工,建设所在的工程队获准进入。冬日暖阳水一样清澈,建设感觉那就是父亲在天之灵激励的目光和由衷的笑意。建设稳住神,定下心,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锤,如同举起父亲手里的接力棒,在敲响新年的钟声之后,重新建造一座风雨如磐、通达彼岸的岁月的桥。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7

父亲去世十几年了,但我依然怀念着他。一想到我这十几年没有父亲,而父亲又是在他生命的夏天走的,我的眼泪就不由的流出。

父亲是在1978年秋天去世的。那年他才四十三岁,我也刚十七岁,正在县城高中一年级读书。我们兄妹五个,也只有大姐刚结过婚。想想十几年来,没有父亲呵护相伴的日子,是多么的艰难啊。期间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是局外人难以想象的。

父亲生前当过十几年的村干部,也当过乡干部,后来又在乡道班当班长。不论在哪里,在什么岗位 ,他都是廉洁奉公,任劳任怨,很受干部和村里群众好评。为公多年,他没有给家里留下任何一点财产,倒是欠下了上千元的债务,也给自己攒了一身病。那些年,我们全家七口人,挤在一孔破旧的土窑洞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真是叫勒紧裤带过穷日子,生活的艰辛自不待言。

父亲姊妹两个,没有弟兄,只有一个姐姐。父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爷爷,去世的很早。据说在父亲刚满周岁时就不在了 。父亲的姐姐,我的姑姑,那时也只有三岁。我奶奶不久就带着他们俩个孩子,改嫁到同村的一个姓张的人家,期间也是受了不少的气,吃了不少的苦。母亲说,一直到父亲娶了母亲,有了孩子,父亲在家里、在村里一家子人当中,还在受人欺凌。但他不惧怕。父亲生性耿直,从来对坏人、赖人不妥协。谁找他麻烦,他就跟谁闹,跟谁斗!但也常因势单力薄而受窝囊气,气得躲在一旁哭。那些年,谁家人多,谁家就有势力,他走在哪,都是一个人,没有人帮他,怎能不受欺凌啊!

父亲在工作上很是要强,从来不落伍。即使在他有病的时候,都不忘记工作。1977年,我记得那时他已到乡道班当了班长。当时,他刚动过手术,伤口才愈合不久 。本来不能干活的,可他就是不听众人劝说,硬是急急上岗带人修路去了,结果三个月没到,他就因劳累过度,又进了医院……

父亲活到四十三岁,大手术就动过三次,而且去的是市区的大医院。为治他的病,家 父亲是睁着眼咽气的。我从学校赶回家时,他已不省人事。但那双眼依旧睁着不闭。里也花了不少的钱,可就是治不好。他患的是现在都难以医治的不治之症——癌症。

当时不知是谁告诉母亲,”孩子他爸是放心不下你们,闭不了眼,你给宽慰几句叫他闭了眼吧“。于是,母亲就一边用手遮在父亲 眼上往下摸,一边靠着他耳边呐呐的说:你放心走吧,孩子们我会管好的,不用操心了,等等。我见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流着泪。过了一会,父亲像是听懂了母亲的话,果然闭了眼去了。

其实,说父亲放心不下我们,那是不无道理的。想想还有四个没成人的孩子,还有体弱多病的年轻妻子,他怎么能安心走呢?!

那时的我,却是浑然不觉啊!根本不知道少年失去父亲的不幸。只知道痴痴地、傻傻地跟着别人转,也不觉得怎么伤心,只是见别人哭时才哭,见别人伤心掉泪才去掉泪。现在想来,我那时怎么就那么不懂事,那么迂腐啊?

现在父亲离我而去了,人世间再没有亲生父亲了,也再没有那么一个人去呵护你疼爱你关心你的成长了。之后,我才深切地感受到,父亲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可我没有了!

父亲没有给我留下丰厚的遗产,唯一的一件遗物,是他生前用过的一支老式黑色钢笔。但我非常看重它。时常带在身上。不仅仅因为它是父亲的遗物,在这支笔上,也寄托着父亲的厚望。看到它,就能想起父亲生前的谆谆教诲,不由得平添一股劲,重新坚定生活的信心。

多时不见母亲,一日她从村里来到城里,我见她从前光洁的额头爬满了皱纹,头上的黑发也花白了不少,心里便沉沉的难受。我劝她去看两场电影,散散心,她不肯。叫她在家看电视,她说心烦的不想。我便没了主意。想想这些年,她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在孩子们身上操碎了心!现在好了,我们几个都成家立业了,她那脸上的愁云怎么还不散呢?我豁然悟道:母亲脸上的愁云是在父亲去世时起,就笼上去的。那是一片无法抹去的阴云。

想想我们几个,想想我的母亲,我忽然觉得父亲走的实在太残酷了!多少次,我真的想大声呼喊:”爸爸,你快回来吧,我们想念你,妈妈想念你,你回来吧!“但每一次,任凭我千呼万呼,父亲总是不答应,只是空空的生出一段相思,平添几分伤感,引出两眼纵横的泪水。那是一种怎样的伤痛呢?!明知那是不能医治的病,明知他不能与我沟通,但依旧要怀念。

唉!还是不要说他了吧,太难受了!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8

一小餐馆里,简桌上吃饭的农工,难得摆上瓶酒,点几道家常,且谈且聊,一时的满足,加酒之功力,可谓飘飘欲仙了,且又有电视播着,热歌劲舞的,似有路过天堂之感觉。央视一档节目,叫什么《小不点,大能耐》,其一的梁蓉小姑娘,她孝侍病母,且临危不惧,助亲有方,感动得主持人泪光点点,咽语低沉,居然让央视也敢说个中的苦难、无奈,但归根结底的结底与一切的不公都迁怒于她逃离的父亲,而把“孝心、爱心”捧得滚烫,于是她的父亲遭到一番谴责!在坐佳宾多也潸然地流泪、悲咽地感慨着,末了,竟唱“望望头上天外天”,以示鼓舞。难能可贵!台下现场,眼皮软的己哭的稀里哗啦,擦泪不止,唏嘘声在电视机前都能听清。回看餐馆,也有唏嘘者,更有流着泪吃面的,也难能可贵!忽然,一三十大几的男士,蓬头垢面衣着破旧,称其为士,其实是高抬了。见他目盯荧屏,嘴角急抽几下,便呜呜的号了起来,突然的撕心裂肺,满屋人都为之惊愕,望着他涕泪如雨,望着他欲言又止。不过,识趣的他,还是迅速地离开了。人是走了,可疑问却留给了在场的人,难道他是小女孩不负责任的父亲,因逃离而愧疚才失声?或他的家境与梁蓉家极似,触景生情?或……?不得而知。但这哭,还是让人同情了,还是冲淡了梁蓉的孝心,也显露出对现实的失望。

爱恨情仇是泪点的源,煽情生悲又使大多的人都不能免疫,遭糕的是会被传染,多少都能落下几颗泪珠。不过,这泪珠中有多少真情,有几分演绎,只有哭的人自己知道。不管如何,这悲哭中的真情终至是珍贵。而乡村新兴起的“哭灵”,说白了,是给钱才哭的丧葬产业,即使嚎天动地,也不过是一场哭的演绎,可乡下人最易见哭兴悲,居然又推动了此方需求。

去年,村里的唯一的包工头的母亲仙逝了,因之于有钱,丧事自然不同寻常,一则要章显其孝,二则需要热闹、排场,以示自己的不凡与卓越。人有了钱,身份也见高涨,应酬自然比一般人多,母亲丧事上,哭丧也自然无遐,于是请了专业人士代哭,以举已哀,以示已孝。

低沉的哀乐,藏青的拱门,白的挽联、白的幡,似乎整村都为之哀痛了。只是,一旁的热舞劲歌别扭的让人不解,大概是与时俱进受潮流的逼拶,或附近的丧事都如此,或本地称的“喜丧”的缘故吧,至于为哪一条而如此,不得而知,真是“于今为烈”的“悲喜交加”。

出殡那天,亲朋、友人、邻居自不必说,是要来的,也是必须要来的,民工是可来或可不来的,然而也来了,村乡官吏也来了几员悼念致哀,真是给面子。村妇野老听说哀主请了人“哭灵”,也喜形于色,忙着凑热闹,当看客,一时间,僻村若市,车堵路塞,不可不谓场面之宏大。

哭灵的是一女子,素衣白衫,且跪且行,于灵前行三叩九拜,含泪悲吟亡人生平之恩德,凄婉浅唱断肠之哀歌“……大门挂岁纸,二门挂白幡,妈妈归天去,儿女跪地上……”声泪俱下的演绎,让观者无不动容,泪目不睁,让哀主在窃喜之余也明加封赏,可谓情利双收。诚然,伊的哭声不假,眼泪也是真的,高潮处,泪水竟如断线的珠子,劈哩叭啦的往下直掉,难能可贵,至于溶入了自已多少真情,代表了哀主多少孝心就不好说了!

梁蓉命运是不济的,孝心的确帮了妈妈,却没改变她苦难的无奈。如今上了央视,于是,人们感慨一番,流了一遍泪,被誉为孝心少年,随即为现实社会所标榜了,危机也将转为安逸。而僻村之富人,他的孝心行为,按规矩说能顺理成章,如出于真情就无法恭维了,还将受人诟病。古人的“哭竹”“卧冰”,“尝秽”与“埋儿”的故事,今天看来,至少是迷信的、谎谬的或不足取的,但那曾是以孝治国的标榜,如同今天宣讲孝心人物异曲同功。而僻村富人的作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追捧的!而这一切的有悖于伦常的孝心,在将来会渐渐淡去,渐渐的淡去,渐渐地湮灭。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9

冗杂的人群,整齐的灯光。夜的校园,总是乱得像一出闹剧。我戴上耳机,仰望天空。没有月,没有星辰。干净而匀称的墨色。我妄想掀开四角的楼房,一直看到地平线的尽头——可是我如此矮小,似卑微的蝼蚁一般,沧海一粟。

起风了。梧桐叶呻吟着停在我的脚下,焦黄的叶干涩地蜷作一团。我细细抚摸它的纹理,触摸着年岁留下的沧桑,一叶知秋。每个人也都免不了这颓败的时节,瑟瑟秋风里,一个寒噤,就要落下一身风霜。

“我亦飘零久”,最近读到不少清冷而哀伤的词句,倒是应了这清凉的天气。我在季节的边缘上行走着,耳机里响起吉它的和弦,我慢慢哼起四拍子的歌。风摆弄着我的发梢,我闻到诗和孤独的味道。

梭罗说:“大多数人生活在平静的绝望里”。我想,我还不至于苟且到麻木,至少我仍然在写诗,仍然在行走,仍然在季节里流浪。我安慰着自己,虽然还有一段漂泊等着我,但至少,我要抵达的地方,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我收起思绪,牵起笑,走进灯火阑珊。

我想着,在某一个惊蛰时节,一个女子骄傲地立在冬夜的尽头,睫敛秋水,眉含孤清。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0

春光明媚,春风吹拂,窗外的树枝上,长满了嫩嫩的叶子,我突发奇想,春天是什么颜色呢?

我来到大自然中找答案,前面一团火红,那是什么?我快步走了过去,哦,原来是映山红,它们竞相开放,把游人的脸都映红了。再看旁边,桃花也盛开了,露出粉红色的笑脸。还有大朵大朵的茶花,红艳艳,娇艳欲滴,哦,春天是红色的!

昨天下过雨的草地还湿漉漉的,随处可见那绿色的小草。它们拼命生长来赴春天之约,小湖边上垂柳绿了,绿的那么清新,柔和,放眼看远处,都是一片新绿,绿得发光,绿得新鲜。哦!原来春天是绿色的!

我来到田野里,放眼望去,一片金黄,油菜花怒放了,在春风中,它们涌起金黄色的波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吸引无数的蜜蜂。哦!春天是金黄色的!

农家小院,房前屋后,到处都是雪白的梨花和杏花,白得那么娇嫩,像天边的霞云。哦,春天也是白色的!我终于明白勒,春天是红色的,绿色的,金黄的,白色的……春天五颜六色,绚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