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雪散文
老地方整理的春天的雪散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春天的雪散文 篇1
在一个没有雪花的冬天,我想不出一些忧伤和记忆会怎样凝结成你心头的一滴泪。
而我知道,梅花是你一生在心头念念不忘的词语。那些曾经滴血的花瓣,是那么绚烂地种植在你生命的根部,就如那年你盘桓在月下等我归来的脚步,让我一生不能忘记你孤独的思念。
好想有一场雪明亮你的眼眸,也点燃我的记忆。
让那些一直躁动不安的灵魂在一树梅红里擎起生命的火焰。
让所有关于梅花的故事在一个雪意葱茏的冬季里返青。
让所有过往的行人站成一道风景,并为一朵梅花和一片雪花的守候再生出强烈的感情。
从此,在爱的世界里,不再有背叛和逃避两个字眼的出现,让这个聪明的人类不再为找不到归依的小径而伤感啜泣。
其实,想念一场雪,只是一直纠结于一些难以忘却的情节。
那年冬天,一些裹挟在雪花里的温暖,曾经那样玲珑剔透地融化我的心,并让我在一捧晶莹的诗歌里读到溢满暗香的爱恋。
虽然我至今无法知道,有些情感是如何载着月光穿越时空,穿过千山万水,并以伤痕累累却灿烂明媚的形式出现在我的案头,但我从此懂得对冬天进行感恩,对冰冷重新诠释,对月亮充满渴盼。
那年冬夜,你泪光含雪,穿透黎明,冲出道道心的藩篱,站在一树梅前,用心灵的梵音将梅花从冻结的语言里一瓣一瓣地唤醒,从此,谁还会说冬天里没有春天呢?
然而,今冬无雪,谁会唤醒花的记忆?谁会让风一次次穿越感人的细节,让那洁白而美丽的思念,化在梅的掌心,如一滴爱人的泪水?
我想借一场雪。
让那一抹梅香涂在她洁白的面颊上,重新给冬季一个生动的注释,让春天在花蕊呈祥的交响里灿烂地开放。
当瘦骨嶙峋的梅枝在风中盘曲成节,炽热的梅蕊向你次第打开殷红的心扉,那时,你的目光还会隐隐感伤吗?那时,你还会质疑一朵梅花的情感会被岁月轻易地改变、悄悄地掩盖或收藏吗?
或许,有些情思如风,会在穿越四季的梦里改变方向。而梅花却只在一场冬季里一如既往地站着,开着,香着,谢着。即使雪花不来,她也会保持一种静立的姿势定定地绽放,最多只是在一丝丝渐暖的风里多一些孤独的伤痕;即使梅花掉落,封入尘土,那一朵朵炽热的情感也依然会站在香薰的路口,点亮一盏心灯,等待你从茫茫的梦境归来。只是,你不要认为那是一种悲伤。
借一场雪,还你一个春天。
真的,只要你的心底一直生长着一株梅树,再干枯的冬季也会孵化出一场雪白,并循着淡淡的香踪,打开春天……
春天的雪散文 篇2
周日的早晨,本想睡个懒觉的,可清晨醒来却怎么也不能二次入眠,索性披衣起床。一幅满含诗情画意的场景竟呈现在面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去年的冬天是无雪的冬季,今年的阳春三月竟天赐一场春雪,清凉的清新给人惊喜。这是2012年春天的第一场雪。
站在院里,伸开双手接住飘扬而下的雪花,凉丝丝沁人心脾,看着雪花落在手心转瞬即逝,竟有一丝敬意油然而生。春来,“云腾致雨,雾结为霜”,而雪花却顽强地借着一股冷空气最后一次光顾大地,是留恋吗?是不是因为在属于她的冬季没有淋漓尽致的表现一番而有些许遗憾呢,不然为什么甘冒昙花一现的危险再次将母亲装扮的银装素裹,但至少在人们心中定格成瞬间的永恒,此生虽然短暂,却也值!好像怕这雪景会马上消失,小区院里早起的人们竟没有一个主动扫雪,宁可踏着不算薄的春雪出行。
门外的麦田里,青翠欲滴的麦苗上覆盖着一层“鸭绒被”,白绿相间,煞是好看,几棵垂柳满头嫩绿的长发也披着一层“婚纱”,婆娑而妩媚,这与傲雪而立的岁寒三友何其相似?什么,没有梅?远处那不是吗:公路上缓缓而行的红色汽车、小姑娘们身上的红色雨披、还有撑着红色雨伞的老奶奶映得红红的脸,匆忙的镇定,悠闲自得……
随着云开雾散,太阳也若隐若现地露出脸来,羞答答的,是为自己纵容雪的降临而自责吗?别难为情,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吹面不寒杨柳风,虽觉得有些凉意,但春风化“雪”。过不多会儿,房上的、树上的积雪就会化作大颗的雨滴,万马奔腾般哗啦啦的落下,然后汇成涓涓细流欢快地流到院外的公路上和千万兄弟姐妹会师,笑着闹着高唱凯歌向远方奔去!
空气如洗过一般,田野里,潮湿的泥土的芬芳带给人异样的清新,地上星星点点的小草已汇成一片绿意,桃树和杏树的花蕾也含苞欲放。几只花喜鹊也不失时机地登上高枝,喳喳喳地唱着吉祥的歌……
今日恰逢小镇集日,雪还没消融,赶集的人们就早早的在集市雪地上摆起摊位。人群涌动着、欢笑着、招呼着,嘴里叙说着这场春雪。好像春雪是久违的远嫁姑娘初回娘家,备受欢迎,人人嘴里都在谈论着她……
一场春雪带来无尽的生机,田野、城镇、村庄、集市、人群,到处是萌发的力量。
我爱你,春天的雪!
春天的雪散文 篇3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平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平与水太相习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平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春天的雪散文 篇4
这是早春的第一缕阳光,微弱的,眏照着树苗,这是春光中的一棵树苗,挺地,注视着嫩草,这是树苗下的一片嫩苗,艰难着,爬出这土地,那么柔弱,单薄,渺小……
这曙光必将笼罩大地,把万物尽收眼底,这树苗必将直耸入云,为大地遮风避雨,这嫩草必将葱葱郁郁,形成亮丽的风景线。
呀!真不知道那朵朵粉红如霞的桃花是如何时开放的。桃花像一位俊美的姑娘,在那里红着脸娇笑着。风一吹,偶尔几朵花瓣缓缓的飘落下来,好像几只花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抬起一瓣,用鼻子贪婪地嗅着,只觉一股清香直沁肺腑,顿时心旷神怡。
只见河边株株柳树都舒展了黄绿媚眼,千丝万缕的柳枝都在微风中飘拂,就一条条柔美的手臂在优美地颤动。远远望去,真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春色在春风春雨中。春雨蒙蒙地下起来了,夹着丝丝缕缕的春风,轻轻的吹拂在我的脸上,是那样柔,那样的轻,那样的暖。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我找到春天了,我找到春天了!
春天的雪散文 篇5
春天到了,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柳绿花红……来到了草原,青草宝宝在春风姐姐的吹拂下,在春雨阿姨的滋润下,在太阳哥哥的温暖下,它终于从地下探出了它那嫩绿色的脑袋,看了看四周,观察到没有什么危险才安心地钻了出来,它们在草原上活蹦乱跳,一起唱歌,一起玩耍,玩的可开心了。
来到大山,山上的竹笋弟弟正打算冒出来的时候,竹子妈妈一边给竹笋弟弟穿上了一件件棉袄,一边唠叨着:“千万别着凉!”于是,一棵接着一棵的竹笋弟弟到了这个光明、美丽的世界。
来到了花园,桃花姐姐绽开了笑脸,茶花阿姨不服气,张开了它那又大又红的花朵,迎春花公主也毫不逊色,金黄色的花朵挂满了枝头,郁金香皇后的颜色非常鲜艳,粉色,那么温馨,黄色,那么赏心悦目,红色,那么热情,白色,那么纯洁。
来到了西湖边,一排排柳树已经换上了带黄色的妆容,在草地上,开着鲜花,长着绿草,就像铺上了带花纹的绿色的地毯,可美了。
在树林里,鸟儿在枝头歌唱,小松鼠在树枝间窜来窜去,冬眠的动物都睡醒了,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燕子排着整齐的队形飞回北方。
啊!春姑娘,你一定有一支五颜六色的画笔,要不然,你怎么可以把春天画得那么美丽,那么迷人呢!
春天的雪散文 篇6
正月的南方,虽寒意料峭,却缚不住春的脚步。繁华热闹的春意毫不含糊地在大地上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死寂的秃树欢天喜地地抽枝吐翠;颓败的枯草怡然自得地探头泛青;活泼的百鸟兴高采烈地呢喃歌唱;鲜艳的花儿义无反顾地粲然绽放……驻足凝望,处处充满希望和生机。这里很美,那里也很美。倘若要自己选择最喜欢的春景,大概是田野里开得最盛最密的油菜花吧!
油菜花,一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一种平凡普通的春花。凡是在乡村生活过或者到过乡村的人并不陌生,对于我这个生在乡村长在乡村的人而言,对油菜花再熟悉不过,甚至在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就像想起一个朴素大方的邻家女孩。
每逢春节过后,田野里黄灿灿的油菜花便以如火如荼之势潜入眼帘。极目远眺,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辉煌热烈地延伸到远方,如海洋一般辽阔,不见其边际,也不见其终极,而且还在不停地生长流动。这满目的金黄与蔚蓝高远的天空遥相呼应;与明媚的阳光互相挑逗;与起伏的山峰缠绵呢喃。蓦然间,天更蓝了,阳光更暖了,山峰更妩媚了。让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或是踏进了人间天堂,一切都美到了极致。不由得想起了黄巢的一句诗:满城尽戴黄金甲。无论在色彩上,还是在气势上,二者都有异曲同工之处。甚至,春天里的油菜花更胜一筹。感觉像是窖藏了几百年的琼浆玉液洒了一地。感觉又不全像,因为其中还夹杂了泥土的清香,如梦如幻般轻轻地笼罩着我。金色耀眼,花香四溢,皆是浑然天成,清新自然。只是一闻,便醉了鼻;只是一瞥,便醉了眼;只是一念,便醉了心,我沉浸在这奢华的美景中了。
悠然自得地信步于油菜花中,周围除了金黄还是金黄。当温柔的春风轻轻拂过,一株株油菜花彼此推着挤着,摇着舞着,笑着嚷着,如黄金的海浪,像流动的黄霞,似飞扬的阳光,壮观的场面让人如痴如醉。最美的是花瓣离枝,花儿窸窸窣窣不断地落下来。花瓣跟着风儿跑呀跑,飞呀飞,飘呀飘,追呀追,转呀转,宛如无数的黄蝴蝶翩跹起舞,犹如一场漫天纷扬的黄色雪花,把浪漫和华丽的唯美演绎到极致。一位女作家曾说: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在我看来,田间地头的油菜花,她的黄是春天最彻底的奢华;是春天最实在的底衬;是春天最理想的代言。此刻,我没有黛玉葬花的伤感惆怅,因为我知道油菜开花是为了结果,花落得越多,油菜籽就结得越多。落吧,尽情地落吧!踩满脚黄泥,沾一头花瓣,数朵朵落花,惹一身芬芳,是一件很惬意很幸福的事情。
随便伫立于任何一株油菜花前,主枝干都笔直苍绿,纤细修长,仿佛告诫世人做人就要如它一般正直。长到半米左右时,主枝干分杈长叶,宛若一棵树苗。油菜花是草,还是一年生植物,它却没有像其他草一样没有尊严地匍匐在地,而是有傲骨地树的姿态展现给世人,虔诚地捧出一树繁花,创造一个花花世界。也许有的植物和人一样有梦想,渴望有尊严地活着,渴望长成参天大树,渴望生命开花结果。而这一切,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和奋斗。碧绿如心形的叶子越往上越小,下面的叶子有白菜叶般大小,住上叶子只有手掌大小了,再往上叶子就细若黛眉了,在顶部油菜花绽放的花茎上是看不到任何叶子的踪迹的。是否是叶子把空间和营养腾给花朵呢?如果叶子一味地疯长,也许看到的就另一番景象吧!我不由得佩服叶子的谦让和舍己为人的品质。
每一枝花都是下面的盛开,上面的的待放,每开花一次,就拔高一节,接着再开花,再继续拔高。一朵油菜花不美,因为太渺小;一枝油菜花不美,因为太细碎 ;一株油菜花不美,因为太柔弱;一片油菜花呢?美!因为一枝独秀不是春,一朵又一朵才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春天;这是蓬蓬勃勃,团结向上的美。每一朵花开过之后,就蜕变成如针般细长的绿荚,过不了多久,绿荚会羽化成饱满的灰白豆荚,如肥肥的毛毛虫,里面传递着油菜籽成熟的讯息。记得人们喜欢用一句谚语“芝麻开花节节高”形容生活越过越好。细细想来,油菜花开何尝不是节节高呢?在这油菜花开的春天,我的思绪已深陷油菜籽收获的丰盈和喜悦里了。乡亲们用油菜籽榨的油炒菜美味可口,用油菜籽渣喂的猪膘肥体壮,用油菜杆烧的灰肥地肥田,胜过有机化肥。
这铺天盖地的油菜花,让春意更浓了……
春天的雪散文 篇7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掌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炖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请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件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团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集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沙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点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箩与烟箩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