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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夜的文章

2022/12/10经典文章

关于冬夜的文章(精选12篇)

煤油灯照亮的冬夜

文/刘早生

收割完晚稻,谷子还没晒干入仓,父亲就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个蛇皮袋,一道和村里的男人们下广东打工去了。家里剩下母亲,既要打理田里地头的活计,又要管顾我们三个孩子。

冬天夜长昼短,吃过晚饭,母亲收拾好碗筷,又安顿了弟弟他们早早上床睡觉。我伏在饭桌上的煤油灯下写作业。那时村里还没电灯,家家户户都点煤油灯或菜油灯。我家的煤油灯是用一个废旧的墨水瓶改装的,灯芯就是屋后采的灯盏草做的。如豆的煤油灯,照亮的地方只有一小块。母亲搬了椅子借着我写作业的余光糊鞋底。每年冬里,母亲都要给一家大小每人做双新布鞋。糊鞋底的糨糊做晚饭的时候,母亲就蒸上了,是用红薯粉和水蒸的,蒸出的糨糊又白又黏。鞋底的料子多数用的是实在无法穿了的破旧的衣裤、被面,也有一些是平时做衣裤、被面剩下的边边角角,但有的人家边边角角也舍不得用,因为还可用来打补丁。那时,农村人过的日子虽然苦焦,但都很惜物,很少浪费,这样的日子比现在感觉要扎实。母亲每糊上一层底子,都要用热的烙铁烫平。热的烙铁按在布料上,散发出微微的热气,有一种红薯蒸熟起锅时的味道。烙铁是放在母亲膝下火笼里加热的。在我们那里,每户人家都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火笼,用来御寒取暖,也可用来烘干衣服。冬天时,灶膛里烧尽的木柴剩下的火屎,红彤彤地散着热。把火屎铲几铲到火笼里,盖上一层冷灰,就可暖上一晚上。

母亲糊着鞋底,不时问问我脚冷不冷,冷的话就用烙铁把我脚下的火笼拱一拱,拱开灰后,露出红亮的火屎,散发出更大的热,脚一会就不冷了。

收到父亲从外面寄回信的日子,母亲和我们三个孩子都会高兴一整天。到了晚上,母亲早早收拾好,抱了三弟,旁边二弟伏在她腿上,听我在煤油灯下读父亲的来信。在我念到父亲说他在外有了活干,也不很累,干一天能挣到三十来块钱,吃住也不错,勿用挂念时。我们脸上都是笑着。有时,父亲写的字我不认识,母亲就教我怎么念。写回信时,是母亲用我的口吻口述,我写。母亲说的,无非是家里大小都好,三个孩子也很听话,田里的活没有多少,花生、豆子都收回来了,栏里的那头猪,到年底出栏的话会长到二百多斤……最后一句总是,在外面要保重身体,不用操心家里。

墙上的那本日历越撕越薄,冬天也越来越冷了。母亲把鞋底都糊好了,又开始纳鞋底。我在煤油灯下看书,耳边响着母亲拉线时发出嗤嗤的细微声音。鞋底很厚,一般的针是无法穿过的,得借用锥子钻眼。母亲每用锥子钻眼前,都要在头发上擦一下,然后一手拿鞋,一手使劲用力把锥子穿透鞋底,再把针穿过,由于线比较长,母亲用牙齿咬住穿过的一头线,一边用手把线呼呼地拉过来。打鞋底的线是苎麻线,苎麻线是用一种叫苎麻的茎皮做的。许多人家都会种一小块地的苎麻,六七月份的时候收割了剥皮,用两片竹夹把外面一层青色的表皮夹尽,剩下的筋漂洗干净,晒干后就可根据需要搓成各种用途的线或绳。纳鞋用的麻线很坚韧,十分耐磨,常常是鞋底烂了,麻线还没断。

日子就在母亲的一针一线里过去。弟弟和我的鞋都做好,母亲让我们一一试脚,无一不合脚,看着我们穿上鞋,蹦蹦跳跳的,母亲很幸福地微笑着。接着又继续做父亲的,等到父亲带着一身风尘从外面回来,母亲的鞋也做好了,年也开始了,只是母亲常常忘了给自己做双鞋。

岁末冬夜

文/王征宇

胭脂红的暮霭退在了山峦,星星在天际引路。冬天的夜,改变了作息时间,像钟情的男孩,心里牵挂热恋的女孩,会早早赴了约。

夜而无风,行人渐渐稀落,世界静了下来。寂静中,只留下灯盏在温柔地对视。

窗外,看霜月是倦了,如一面凝聚寒光的古镜,将冷冷的静穆投射。这样的冬夜真不忍早早睡去,愿意守着如豆的灯火,放一颗心在时间里流浪,在流浪中翻阅一页页陈旧的记忆。

是岁末了呢。

是岁末了,北方早就传来了雪花的消息。而我的小城,晨起,也常发现厚厚的霜降覆盖原野。

今夜,这样悠然地坐着。偶尔零落地在键盘上敲几个字,思绪好似云一般天马行空。一盏茶端在手,是热腾腾的普洱,暖着微寒的掌心。袅袅的清香醇厚沁脾,入口绵长的滋味,粗犷又细腻,在唇齿间经久不散。茶是四川的朋友去云南旅游时捎回来,辗转大半个中国,又寄给江南的我的。此时,我似有若无地呷上一口,如同把可贵友谊温习了一遍。这个冬夜,不由想起那些不能常常相见的朋友,想起走过的花季雨季,“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道大家都是否安好地过着。

是啊,没有比健康地活着更重要和幸福的了。想起去年的那个冬季,为了治疗跳动无常的心脏,奔走在邻省各大医院,人的精神像经霜的花,在冬日里黯然萎了下去。那时候怎么看,天都是灰色的,真以为最后的日子都会在白床单上闻着药水味度过。但最终熬了过来,当我走出上海中山医院的大门,迎接冬天那一缕温煦的暖阳,迎接凌厉得让人颤栗的寒风时,我真想哭。原来,能感受冷暖是那么美好。现在,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着,健康地活着,就无比的幸福。

这个新旧要交棒的时刻,让我明白时光稍纵即逝。而我已经不会争分夺秒地赶去目的地。我愿意慢下脚步,更多的时间去注视身边的风景。会陪父母唠一次长长的家常,陪儿子漫无目的地散步;看看啄食的小鸟,戏水的白鹅,或者婴儿脸颊甜蜜的小酒窝。哪怕久久地打量疾风里一棵卸了装的树,披着沧桑,苍劲的枝条伸向蓝天,那也是一种生命朴素的美。

这个岁末冬夜,不经意想起柏尔斯哲理而调侃的一句话——及时采撷生活的甜蜜;明天呀,你将是一堆灰、一个影、几句谰言。

冬夜读书

文/周广玲

冬夜昼短夜长,心静气爽,正是读书好时机。雪亮的夜,就着桔黄色的灯火,神游书海,冬夜不再寂寞,手捧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流连忘返,陶醉于书香之中,是件再惬意不过的事了。

冬读自有一番滋味,冬夜里,拥被而坐,就着床头台灯圆圆的光圈,无声无息。如果此时窗外再添一点凄厉的风声或者洁白的雪花,便觉得更有诗意。那种深沉的情调在书本中扩展开去,让冬夜里,有了一种体贴和憧憬。

每当冬天来临时,我总是到书店抱回一堆书籍,为自己“进补”。冬夜心是自由的,思想也是自由的,读庄子老子,品唐诗宋词,看古今杂文,随意一本都可以让人精神遨游。床头的书总是太多,常常是读到一半,又迫不急地读另外一本了。有些书,是需要反复读的,鲁迅的散文最适合在冬夜里阅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藤野先生》、《范爱农》,我在冬夜里读了一遍又一遍,冬季有书做伴,真是件幸福而又尽兴的美事。

冬夜,我最爱读的是小说,耐人寻味的故事情节深深地吸引着我,从卡夫卡的《变形记》到迟子建的《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整个冬夜都沉浸在小说的情节中,书中人物活灵活现,文字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让我产生无限的遐想。冬夜里积淀一份爽心极至的读书情趣,实在是让人着迷。

冬夜是寂静的,让你能够更加投入,沉下心来,细嚼慢咽书中的文字,冬夜营造的那种读书心境,以及那种独立于尘世之外的自我满足,能够忘掉生活中的不快和烦恼,减缓对功利的奢求。冬夜读书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而这种享受,往往不是在书房而是在床上、枕边甚至火炉旁。冬夜读书获得是一种自由自在的读书感受,你不必苛求用一种态势理解文字,你可以顺心随境地阅读生活,冬夜手不释卷,孜孜以求,让冬夜有了一个坚韧和执着的生活态度。

冬夜漫长,有书做伴,寒冷的世界多了一份温馨。冬夜读书滋味长,书香暖身,任思想在幻想中尽情舒展。冬夜读书,拓展了我的视野,陶冶了性情,让原本平淡枯燥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冬夜月暖

冬令,随着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落到了大地。我没有听到声响,许多人也没听到,但被那片叶子砸到的草和地听到了,而且就这轻轻的一声,让草惊失色,地虚松散。一个冬季毫无反抗地被种到了大地上。

冬,一扎根,不仅甜住了春夏秋里多话的鸣虫,让它们睡在蜜月里,还在四处收刮着日下温暖。村里第一个醒悟的爷,一到重阳就声声告诫说:“吃了重阳糍,破裙破袄发出来。”就这一句土得掉牙,写成文字还押不成韵的俚语,成了乡村世代与冬争暖的口令。

太阳如圆饼式的取暖器,高挂在空中,她的温暖随光落到大地。争暖的万物找着最好的位置,接纳着从天而降的温暖。乡村向阳的墙脚下,村头学校的操场边,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绝对要求全身曝晒。乡村人在争暖中表现得最为随缘,争春时,早出晚归,说是争播抢种;争凉时,赤膊上阵,说是歇凉;争秋时,颗粒归仓,说是抢收;可争暖,松散散、懒洋洋,说是晒太阳。

这满是随缘的一个晒字,把福为天赐的信奉亮在太阳下,浸在阳光里。他们随目光滔滔,把自己当成了要腌制的萝卜、芥菜,要在太阳下脱去所有的水分,抱着一身温暖,好好过冬。

太阳一天释放着热量,大概温源渐竭,便急匆匆隐人西山给自己加温,让月亮接替当值。乡村的人凭着被太阳晒黑的教训,说:月光会把人晒绿,若是也像晒太阳一样,浸渍在月光下,人的眼会同狗眼、猫眼、山里的狐眼一样发出绿光,看到阳光下看不见的东西。于是村里相传着“太阳一落山,关门落户保平安”的民谣,满天的月华就被关在了村弄中。

多少年来,我抱着老屋的那根黑黑的门杠,把月亮的温暖挡在了门外。直到那一年得到月华濯洗,才知晒月的温馨。

那一夜,走在沙石公路上的声响,晒月人彼此听得明白,左脚刷,右脚簌,刷、簌,刷、簌,原来只一个人在走,左脚是我,右脚是她。左、右,右、左,一直前行。

月光如水水无边,走在这无边的境地,也就没有了时间计算,一个夜晚是一千年的守候,一年年走过都是那一夜的月色。

我不知晒过了多少个夜晚,浸透多少的月色,我躺在月下的地上如一棵倒下的大树,砸得如水月光的波纹和老树的年轮一样多,我那浸渍月温的瞳孔,也就随月波弥漫,搜索着晒月人的影子。

我,看到了许多月下故事,心里流着比太阳还要热的激情,成了诗人,对月吟诵:

千古月华/你这才子灵魂/在你的姓氏里/写下的是华章

千古月华/铅铸爱的诗篇/在你的铸槽里/流着一条我的心河

当我喜欢晒在冬夜的月下时,也常会遇到许多的陌生人,不论是我从他们身边走过,还是他们从我跟前走过,都一样掀动过月下的温暖。大衣里透出的呢喃细语,让我听到的是月光暖流在他们血脉里流淌的声响。东倒西歪汉子呼出的酒气,让我嗅到的是被月光蒸出的一股股豪情。我静静地漂流在这暖流中,衣冠成了浮云,身躯如一艘皮艇。载着我的心向暖流源头驰去,月亮是归程,月亮是心源。

晒在冬天的日头下,会抱得一身温暖,好好过的是冬,就如村里人说:“仓里有了粮,冬天晒太阳。”

晒在冬夜的月光下,我赢得了透心的温暖,好好过着是日子,就如我说:心中有了月,日日月儿圆。

冬夜江中救人

文/戴珍贵

1966年12月,全国红卫兵学生大串联已经接近尾声。这月20日晚十点多钟,我和同班同学莫欣来到这次大串联的最后一站上海。

第一次来上海,我们心情格外兴奋。迎着扑面的寒风,我们先不找红卫兵接待站,而是来到南京路,接着又直奔外滩。

当时,上海正处在一月风暴的前夜,墙壁上,电杆上贴满了大小字报,有首都来电,有上海工总司造反派的紧急呼吁,让人目不暇接。夜上海灯光璀璨,高楼林立,我们热切地看那些号外和传单,不知不觉,外滩上海关大钟已敲过十一响。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江边人声喧哗。“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呀!”我们心里一阵紧缩,立即跑到江堤防浪墙边,借助高楼投射下的灯光,隐约看到江面上果然有个人头在波浪中时沉时现。江岸边喊的喊,叫的叫,就是没有一个人下水。

“怎么办?”我们俩心底涌起一股激情,一边扔下挎包行李,脱去棉衣放在地下,一边招呼围观的人让开,我们翻身上了防洪墙。这时附近的人们都围上来给我们打气说:你们放心,你们俩的衣服行李我们负责看管。

黄浦江边的防洪墙是石头砌的,当时约1米高,1尺多宽,下面是石块铺的斜坡。十二月份是枯水期。我们翻下防洪墙,顺着长满青苔的斜坡下滑了几米远才落到水里,手脚擦破了,很快就冻得不觉得疼了。我们俩上下牙冷得不停地打颤。迎着劈头盖脸打过来的江浪,我们瞄着江心的黑影,分抄两边游过去,到了跟前,才发现是一个年轻女子,已经神志不清,身上的棉衣泡得很大一片,头上的长发遮住了脸庞。我们俩赶紧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拼命往岸边拽。风浪大,我们拽得很费力,好不容易靠近了防洪墙,准备合力把这个女子推上去。岸上的人声嘈杂,有的伸手,有的伸腿,有的就把裤腰带连在一起递下来,但是因为岸墙湿滑,又无一处可以抓住或站住的地方。我让莫欣把落水的女人推到我的肩上,然后拼命地站起来,快要靠近岸上送下的腰带时,她却抓不住,轰隆一声掉了下来。反复几次,我们筋疲力尽,那个女人哭了起来。我们也感到陷入了绝境,手脚都麻木了,人被拍岸的江浪冲得东倒西歪,随时有被江底潜流重新卷入江心的危险。看看岸上的人影,和高楼投在江面上的阴影,我们一筹莫展。

就在这紧要关头,江面上射过一束探照灯光,一条引水拖轮在岸边人们的呼救声中靠了过来。船上抛下轮胎,递过长槁子。我们俩努力用一只胳膊挽住轮胎,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落水者,在几位船员的合力拉牵下,三个人才被拖上轮船。这时候我们力气已经用竭,全身冻得麻木,意识已经模糊了。

当我们感到手脚擦伤处疼痛时,我们才发现自己躺在船舱里锅炉边,全身裹着船员的大衣。当我们喝下了一大碗生姜红糖水后,身体才渐渐温暖起来。

拖船停靠在外滩一处码头边。众多不相识的人涌到船头向我们问好、鼓掌。其实该我俩感谢他们,不是他们的呐喊,拖船怎么知道过来救我们?我们的衣物也被送来了。我的棉袄里边口袋放有贵阳叔叔送的几十元钱,一分不少呢。

一会儿,黄浦公安局一位军人来到船上。他详细了解了事情经过。他得知我们是合肥一中高三(4)班学生时,对我们不顾严寒救人行为大加称赞。

鉴于我们在翻爬江堤斜坡时滑破手臂和腿脚,需要清洗 、包扎、换药,他给我们开了介绍信,让我们住在西藏中路红卫兵接待站并就近就医,还发了两张七天后免费回合肥的火车票。

至于那位落水者,黄浦公安局的同志后来说,经查,她是崇明岛某农场的职工,因与家人感情纠葛,自寻短见。幸亏她穿了件新棉袄才没有很快沉江。

夜游黄浦江一幕,一晃已51年过去了。如今叙一叙尘封的旧事,只为缅怀那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只为珍惜心心相印、生死相依的同学情谊。

冬夜随笔

文/乾县漠溟树

一个人,一张床,一个冬夜,还有一些散乱的文字。

窗外的黄叶,在风中瑟瑟发抖;月光在湖面闪闪浮动,惊扰了鱼儿的好梦;远处的灯火,越来越少,直到剩下一片漆色的苍茫。

同事的鼾声,成了我最羡慕的节奏;手机的屏光,是唯一陪伴的希望;手指游走在这一串的数字之上,怎么也弹奏不出周董那首美妙的《夜曲》;那颗心,却久久不能平息,平息思念的跳动。

从被窝里,伸出手,端过那杯早已放凉的茶,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点燃一根烟,没有抽,只是看着,看着它慢慢地把自己燃烧到最后,直到只剩下滤嘴……

这是一个有点儿冷意的冬夜,被窝有丝丝的风透了进来,翻了个身,裹了裹被子,那双脚,却依然冰凉冰凉……

游走在文字的世界里,任思绪越过巴水秦山,任记忆拉回有雪的儿时,任眼泪倒影那双清澈的眸子。

儿时的打麦场上,有一双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把铺了一地的纯白,滚成一个个又圆又大的雪球儿;儿时的操场上,把一根根红萝卜镶嵌成一个个雪人的大鼻子;儿时的教室里,把一块块冰凌,投进墨盒里,化成墨汁儿,在大字本上涂鸦中国画;儿时的冬天里,总是在雪花的世界里,想尽法儿地变幻出属于我们的童年。

哦!白色的雪花,像一只只轻盈的白蝴蝶,漫天飞舞,你在白蝴蝶的世界里,是一个最大的亮点,粉色的羽绒服,是那么地耀眼,那么地夺目,款款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红扑扑的脸庞上,嵌着如花般地笑靥,于是,这个冬天,不再有寒冷。

夜深了,南国的冬夜,没有北风的凛冽,却有北方任何一个冬天都不曾有的阴冷。

一个人,在这纷繁的回忆里,漫无目的地游走。

思念比夜晚还要悠长,那么,就让这思念,带我回到那熟悉的童年过往;回到那个牵你手,走在纯白世界的冬日时光!

冬夜无声最相思

清风、烛光、别离心、尽惆怅、相思如茧。

半轮残月异常的亮泽。温柔、清纯的月光沁润脸庞拨弄心弦,撩动我痴痴相思的心怀。侧耳聆听时,幽幽如诉,更似一曲催人归旧的凄凄残乐。

今夜你也静沐月华吗?

昏黄的路灯下,长长的孤影,脚下的积雪发出戈吱戈吱的响声,远处从从赶路的行人,夜静的不能在静了。

这样的夜晚,回忆是一片宁静而秀美的枫叶,恰同你楚楚的容颜。

强做欢颜,无一丝牵挂似的我迈出远离的步伐,泪水却淌在心底,汹涌成斑斑酸楚的记忆。

夜夜都痴望着那颗挑皮的小星,将一切的寂寥和相思寄拖给她,这时在我的心里小星就是你憨憨的脸。

一双翘首以盼的眼眸尽一色相思,我静立无语,只于灰蓝色夜空中传递着一颗相思之心的倩倩情思……

今夜你正静沐月华吗?

我仿佛听到残月传来轻轻淡淡的唉叹声,你可噌听见吗?可噌听见我低婉的歌声,这歌声是否低达你心灵的彼岸,我浓浓的相思是否化作你甜甜的美梦。

……

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

你就是夜空中的那颗小星

笑容如今夜的月光温柔、清纯。这种感觉已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印在了我的眼里,烙在了相思树上。

今夜,你也静沐月华吗?

我也是……

冬夜

文/枫林主人

冬天的夜,闲适,宁息,像一把老道的拂尘。

那拂尘原本是道士拿着在世上奔走,替人消灾的,可现在街寒人稀,诸家无事,他也便索性闭门,将它整日挂在了墙上。

有月亮的冬夜,屋顶,围墙照得一片白,树的影子投在上面,朦胧得很好看。天上是清晰的一片幽蓝,月轮明亮,周围没有星星。乐于幻想的人,喜欢在这样的天上飞过白衣仙子,或是某个得道升天的王孙。王孙驾着马车去赴宴,天马行空,鬃尾飘动,那马车雕饰精美,在月光下,闪闪地发亮。

现在不是春风撩人的季节,但月色大好的夜晚,总是鼓励思慕的人。一个男子不嫌夜寒,穿着单薄俊俏的衣裳,徘徊在月光下。他的思绪七上八下,在安静的夜里,心上仿佛敲着热闹的锣鼓。女子的家,就在对面,但看上去沉静,严肃,处处与他无关。好在有扇窗户亮着灯,上面挂着帘子,他便想像女子坐在灯下的光景。他告诉自己说,她只是没办法,被父母管着,总是不得出来。于是,他这样想着就高兴地回去了。

有雪的冬夜,没有月光,地上也还是一片白。挨着墙根的一带,因为刮过大风,堆起的雪很是厚实。孩子们贪玩,在白天穿着棉鞋在那里踏踩,留下一个个雪坑。遥想在深山之中,也便有这样厚实的雪,若有避世的人住在那里,门前的雪地,该是松软又平整的。山夜暗沉,雪色空明,他一个人在屋里上了灯,那灯光便透过窗子,照在雪地上。

避世的人,大约不止一个,在这样的雪夜,应有人提了灯笼,拎了酒食,到这人的家里来做客。空谷之中,飘着鹅毛大雪,听起来簌簌有声,平日所见的山峦,现在和天地连成一片,四周望过去都是白茫茫的。转过一个山口,就看见山脚之下,有着柴屋一间,黄灯半盏。后来,他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院子,拂落衣袍上的雪,开始抬手叩门。

普通人家的冬夜,常是无月又无雪的。吃过了晚饭,不过是略作些收拾,便早早地床上躺了。这时四周都沉浸下去,唯有悄然漫起的绵长悠静,伴着灯,伴着灯下的人。这意味,并不是沉寂,它若有声音,便是一种咝咝的,沙沙的,细听起来才有的暗响。这会儿即刻合眼歇了也罢,或半坐着想事,躺着看几页书也罢,都是无人来争,自作主意的。惯常如胶似漆的人儿,在冬夜也知道素淡有度,他们至多是温存的靠着,互相说些话儿,便各自向深处寻梦去了。

冬夜很长,夜半起了大风,梦中人沉在香甜里,浑然不知。

冬夜很静,万物悠闲,只有山里的两个人,还坐在炉火旁,说着多年前的事。

那个男子,似乎也没有睡着,他的心里似有壮士磨刀,横来抹去,嚯嚯有声。

冬夜

文/古茶树

打坐夜里,聆听窗外淅沥沥的雨水有节奏地响起: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固执地钻入脑海、心田……

触动孤寂的灵魂,我莫名忧伤——

目光落在积满灰尘的笔记本电脑上,想起它被我冷落好久了。今晚,我提不起敲击健盘的兴趣,那些关在笔记本里的故事仿佛变得遥远了,陌生了。好像是我故意疏远了朋友一样,不敢去触摸伤痛,不敢去想象远方。

从文字走出来的女人,已经不需要用文字填补空虚的生活。

比如,这个冬夜,空中飘荡的雨声,仿佛悠扬的旋律在伴奏大地,仿佛在絮絮叨叨,倾诉思念……带着我的思绪飘远,在遥远的他乡,喜欢听雨的人在哪?

天空给了雨水的自由,它们尽情舞蹈,相拥扑向大地的豪迈。

夜色给了我沉默的权利,不用守望,不用等待。

在雨水世界,延伸出来的幻想,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想起一个离家出走的人,没有音讯。

有些忧伤适合埋在心里,有些孤独适合自己独享。

被窝里,久违的温暖来自热水袋。今夜,我第一次用热水袋、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冬夜随想

文/章梓轩

周末跟爸妈回郊区的老家住了一夜,算是对开学后这一段时间高强度学习的放松吧,顺便把奶奶养在院子里的各色花草搬进屋里免得被霜雪冻坏了。到了晚上,大人们都早早休息了,只有我还有些兴奋,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

窗外的大地此刻已经沉睡了,除了风轻轻地吹着屋后核桃树发出的沙沙声,偶尔也传来一两声看家犬的吠叫外,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透过院角那棵老柿树的树梢,玉盘似的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面对窗外深邃的夜空,我不禁陷入了对未来的遐想。十年后的今天我会是什么样子了?在干什么?十年,对现在刚上初一的我似乎有些遥远,但我想尝试着去描摹出十年之后我的生活。

十年后的我,大学已经毕业,应该正在攻读医学硕士,我的研究方向有两个,一是要攻克小细胞肺癌。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小细胞肺癌走的。听妈妈说当年爷爷得病初期家人都没有发现,爷爷说他胳膊疼,家人都以为是爷爷的颈椎不好造成的,去医院做了核磁,片子却显示颈椎问题不大,吃了治疗颈椎病的药也没有好转。后来又以为是爷爷精神抑郁了,找医生又开了抗抑郁的药,效果也不明显。转来转去,直到做了PET CT后才确认是肺癌,穿刺切片后确诊为低分化小细胞肺癌,已转移到骨头了。而我的研究成果是将肺癌的发现期大大提前。人们通过每天早晨的刷牙就能自己体检,一旦牙刷检测到我们唾液中的癌症因子系数过高就会变色报警,其准确率将达到98%。这样人们就能在肺癌的最早期发现并治疗了。而且通过我的研究,到时癌症只需要像现在吃感冒药一样,早晚两粒药丸,只要一周就能彻底将癌变细胞转阴,变成正常细胞。到时癌症已经不是中国人最大的致死病因了。

我的第二个研究方向是攻克糖尿病。每次妈妈在吃饭时都会说道爸爸:就你这个饭量,一餐吃那么多,再加上不注重运动,以后难免会得高血压、高血脂和糖尿病。看到爸爸在妈妈说后每次都只好不情愿地放下碗筷,悻悻地看着盘中的美食,我就想,我以后一定要研究出一种特效药,让人们不再受高血压、高血脂和糖尿病的威胁,想吃就吃而且还不怕发胖,让肥胖不再是中国人21世纪的最大健康威胁。

十年后的我收入应该不错,因为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嘛。我不仅可以养活自己,盈余也还颇丰,我会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那时的我节假日放假后会在第一时间回家陪爸妈,会给爸妈做几餐饭,会主动帮爸妈洗洗衣服,跟他们谈谈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和他们唠唠家常,不再会觉得他们话痨。十年后的我,已经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不再单纯地听风就是雨,不再做一些荒谬的事;知道谁对我好,我该对谁好,该坚持的一定会努力,该放弃的就一定不要犹豫。

我想,十年后的我……

是的,后来我睡着了。其实谁都不能预料未来,谁也无法知道自己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既使我无法知晓未来的我会怎样,我也一样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把自己从浑浊的水里拉起来:听懂每一堂课,细心解每一道题,认真学习每一个知识……努力让自己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我并不知道十年后的“我”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但我坚信,十年后的“我”,将会是一个最好的我。

冬夜的思念

冬夜,屋外很冷,屋内也冷。前几天的感冒,依然未好,但无暇顾及。

工作时候,期待双休;放假无聊了,又想着工作。尤如读书时候,上学时候,想着放假,而假期长了,却也无聊,又想回去课堂。但不管是工作,还是休息,在这个冬夜,让我总有着一份似浓不及、似淡过之的思念。

思念应该就是一种淡淡牵挂吧,能牵挂着一个人,是幸福的感觉;当然,被人牵挂也应该是幸福的感觉。喜欢这种淡淡的感觉,在这种淡淡的氛围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喜欢这种淡淡的感觉,淡淡的思念,淡淡的牵挂。

前几天在朋友那里转载了一篇文章,喜欢了里面的话语:

“我很爱你,却不知道该如何靠近你,所以觉得离开也是可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结果反正都是这样,是好是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迷恋你,就像我迷恋一把晚清的雕花椅。”

“我想给你幸福,却走不进你的世界。我想用我的全世界来换取一张通往你的世界的入场券,不过,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我的世界,你不在乎;你的世界,我被驱逐。我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这两段话,好像开始可以用得上了。我想,我开始喜欢某人,却不知道如何去靠近她;总想引起她的注意,却总是没有办法;QQ聊天时候,总想着一些话题来说,但她的回答却简单的“是”,“哦”或就是有问就能回答的答一下,开始聊天还好一点,后面直接就没上线,也许隐身或许没在,看她的电视剧,这让我很无力;显然,至少到现在来说,我的世界,她不在乎,她的世界,却还没有我。想喜欢她,却连她的世界都进不了;想换取一张通往她世界的入场券,却不知道如何能达到,也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当然我也知道,就现在而言,我们之间存在着差距,这也就让我只能是想一想就够了,没有后劲让我去行动。

我想我确实开始喜欢某人了,闭上眼,想得最多,思念最多是她。我知道这一切的思念都是个人的单相思而已。最近,总喜欢在一个人的晚上,打开音乐广播电台,将电视定时在12:30分,然后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舒缓而流畅的音乐。听着音乐,依旧思念着某人,即使这种相思与思念只是单方面的,但回想着与某人的某些场景、聊天与对话,想着她的人,想着她说过的话,也就慢慢地将自己融化在美妙的音乐和似浓不及、似淡过之的思念之中,亦甜、亦苦、亦酸,却也是美美的。冷冷的冬夜里,将思念美美的留在脑海里。就这样,慢慢的入睡。

当冬夜渐暖

文/齐腾

时光冷酷如许,当我驻足回望,新的一年又将到来。

想起去年这时候,我尚未工作,平日里最安逸的便是在轻风拂过窗子的时候,将目光从考试的教材上移开,或者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能去球场上挥汗如雨,仅此而已。可是考试的屡战屡败,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坚持不懈的那颗心也渐渐冷却。

直到我走上了工作岗位,开始去适应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学习新的知识,浮躁才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工作的地点位于秦岭深处,也是我的家乡——栗乡小镇,这里山长水阔,夏有鸣蝉秋有果,冬有白雪春有花,四时景色皆有特点,安然俊秀。

进入单位也是在入冬之后,天气寒意陡峭,每天跟着师姐和同事们学习工作内容,积累经验,日子过得可谓是乏善可陈。没几天,孤独与无聊便成了生活的主旋律,每天下班之后吃完饭,推开宿舍门,也只有不会说话的墙壁在等着我。

工作之余,我会看看来往匆忙的车辆在路上疾驰,或者听听铁轨上火车呼啸而过的轰隆声,这里最常见的是浅灰色的高速公路,四通八达,穿过层峦叠嶂,蜿蜒伸向远方。你的目光大可以随着它探访路的那头,想象未知的远方——那些你不曾见过的风景。

仔细想想,人生其实也就像这道路一般,没去到尽头,你永远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和事在等着你。所谓“久行怀思”,只有走过,才会有感触吧。而那些青春的岁月,或许是现实给你一巴掌之前的那颗枣,果肉清甜,然而枣核坚硬,如今我还记得那甜的滋味,可枣核却不知道吐在了哪里?

每当日子临走前在我耳边悄声告别:我要走了!我的感慨就总是像挠不完的痒,越挠越痒,这样的好处是能够让我记住快乐,同样也记住悲伤。人大都如此,高兴一阵子悲伤一阵子,就这样过了一辈子。

现在,生活在我的脚上生根发芽,我想不久后将盘根错节。随着年龄增长,快乐变得不再简单,与许多人一样,我也会感到迷茫与疲惫,那感觉就像是在这愈发寒冷的冬夜里,独自站在远离人潮的孤岛之上,万籁俱寂并寒意彻骨。

有天整理房间的时候,在行李箱里发现几本还没看完的书,于是一并带到了单位,它们便成了我的好友,常常陪我直到深夜。也正因如此,我的心里笃定了许多,我开始学习在枯木般的日子里寻找一抹嫩绿来装点生活,安安静静地去努力,让清晰的心跳和平缓的呼吸帮自己重归宁静,等待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刺破这漫长的黑夜。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调皮,它捉弄你、碾压你,可又在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安慰你、支持你,一如四季的交替,而当冬夜渐暖,自有东风解冻,万物开始苏醒,春意盎然。

最重要的是,你要去从容地面对生活。要等、要忍、要坚定地走,等到冬天过去,忍来百花绽放,走到那人事已非的景色里谈笑风生。

我想那时候才是整个人生中的春天!她在不远处等着我,我也将如约而至,彼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