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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奶奶的散文

2023/12/24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描写奶奶的散文(精选8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1

12岁的我回到了爸妈的家。这个家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找不到亲切的家的感觉。

爸妈把我送进了寄宿学校。那时我到了青春叛逆期,脑子里就像一张白纸,没想法、没追求,谁也不信任,就像沉入海底的鱼,活在自己的眼泪里,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天马行空地瞎想,和谁都不愿意多说话。

那两年我只在过节时才回老家。记得有一次“五一”节放假,我没零花钱买车票,就蹬着破自行车骑了几十里地,回到老家看望您。后来,我一有零花钱,就坐客车回去。下了车就看到您。七十多岁的您,拄着拐棍,满脸沧桑地站在路边张望。您不说我也知道,您在等我。回到我无比熟悉的老房子,您总是翻箱倒柜给我找好吃的:饼干、麦片、红枣、鸡蛋……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您不停地拿给我吃;您心疼我瘦,给我包饺子、炖肉汤,塞给我零花钱,让我回去买新衣服穿。

后来,您一直住着的老房子要拆掉了,暑假我回去看您,和您住在四伯家。暑假结束我返程的那天早上,您送我,看我忘记带老房子里的那箱饼干,您执拗地要回去拿,我拦也拦不住。我就站在路边,看着您佝偻的背影、蹒跚的步履,渐渐模糊在我的视线里。我那些年的所有叛逆和“恨意”,在那一刻土崩瓦解。我至今还保留着那个饼干箱。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2

八月微凉,一缕浊白色的寒意环绕着家乡。八月多雨,带着秋的气息释放出夜的冷凉。八月善殇,身心疲惫的游子一人独自惆怅。

一树秋枫,满叶秋绪,落地,冥灭了来时的梦。满世界的人,唯一个人在心中,独据了童年的全部。

秋风怡情,秋景逐梦,夜里,在月光下也无法寻找到你老的身影。

寒风萧瑟,晚来风急。我想那站在村口守望的那颗没有年轮的老树,只剩树桠。远方,黄昏时候,如果我能站在村后的高山上,我想我的思绪是否就不再那么悲伤。

一帆纸舟与溪水流淌,一珠漏露附轻叶说话。微寒之夜,唯寂寞缠绕,独孤零所依,天人的阻碍,无法触及的距离,只能让心思侵透到她去往的地方。

繁闹的都市,梦中勾勒出一方故土,皎洁的月光,滴漏出一地乡情。肆掠的黄色,染尽一纸思念,一夕家乡的风景,如雪霜一样苍白。

奈何,一场秋雨卷席而来,缠绵的雨丝霸占整座江天,断了一腔的思绪,模糊了记忆中的身影。就这样,在海角深处天涯尽头的我,寻不到回家的方向。

秋雨绵绵,隐于心的情,被延迟得无期至远,林木万丛山背后的人,被分隔得涯路远长,雾霾满天,旧梦中的回忆,被削逝得亦不再饱满。我在距离的墙下仰望,哪里才是回家的方向?

看着,这雨后的深浊的寂静的夜空,我把秋在心间瘦成一朵荷,于寂寞深处,执一页情愫入笔墨,得一壶寞寂入诗情,乘一只纸舟入梦境,泊,愿靠岸在回家的方向。

柳絮纷飞的三月已逝,百芳争艳的花季已开。我只能站在这,站在这古来悲绪的季节,装着伤感的秋天,手执一偏秋叶,尽染一世风情,满怀伤绪中寻觅愿圆的归宿。

清风如水,雨落心湖,思怀,无絮,只能在夜下彷徨。

如此,怎能安好……只想找到回家的方向。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3

小时侯经常问奶奶多少岁了,奶奶总是回答:我是光绪32年生的。小孩子自然没有耐性深究下去,故而对于幼小的我,奶奶的年龄如同奶奶的裹脚般没有谜底。

奶奶是童养媳,我总是听奶奶自言自语旁若无人絮絮叨叨地述说她惨痛的人生经历,最触目惊心的就是爷爷如何打她,奶奶很罗嗦,爷爷却不爱言语,听得烦了便风一般冲过去一把抓住奶奶的头发往墙上撞,这段话我听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能让我打冷颤,幸好那个年代是土墙啊,我总是如此庆幸地想。我没有见过这个暴躁的爷爷,爷爷是2月死的,我8月才出生,想想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幸运啊!我经常幻想爷爷死的时候奶奶是不是内心很兴奋很激动?

奶奶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她不仅永远知道今天阴历是几号,阳历是几号,若是在晴朗的日子里,你随时问奶奶几点了,她颠着小脚走到门外,对着太阳的方向,右手遮着阳光,眯着眼睛看了看,转身告诉你几点几分,你核对一下手表,上下误差绝对不超过5分钟。我曾经无限地崇拜与痴迷,也曾无数次在同伴面前自豪地测试,许多年以后终于了解奶奶对时间如此精准的原由。那是旧社会童养媳血的教训换来的!什么时候该洗衣做饭,什么时候该喂鸡喂猪,什么时候该伺候公婆,误了那是要挨打的!

小时侯其实是不喜欢奶奶的!奶奶受封建思想的影响,重男轻女很严重。我小时又相当爱哭,奶奶很是讨厌我,我一哭总是换来她的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就演变成骂母亲了。奶奶有个女儿在武汉,经常捎各式乡下见不到的点心给奶奶,我是极难吃到的,她总是小声地呼弟弟的乳名,诡异地跟弟弟招手,从床底的铁罐子里摸索一阵,塞进弟弟的裤兜里。有一年夏天,村里很多小孩子头上长虱子,我也未能幸免,母亲便给我刨了个光头,跟弟弟走在一起,倒真像一对双生子。奶奶到底年纪大眼睛不好了,好几次误认我是弟弟,我也意外地得了奶奶几次点心,那是我童年最甜的记忆了!

奶奶很自私。七八十年代农村还很穷,父亲是老师,母亲是裁缝,在当时当地来说,家庭条件算是相当好的啦,即使如此,要买点肉也不是经常的,而且还要去好几里地的供销社买,买回来以后奶奶一定是把最好的那一部分割下来,剩下的切成肉末炒菜,最好的那部分奶奶总是用砂罐煨了绿豆或墨鱼,一个人自顾自在厨房吃,喷香喷香的味道永远定阁在我脑海深处。偶尔她也会大发慈悲舀一小碗汤给父亲,却是极难得的机遇。

奶奶非常不好客。母亲娘家很多表亲,而且条件都很不好。总是过来帮忙母亲做点农活,以便求母亲年前做些冬衣。奶奶从不掩饰她厌恶的情绪,弄得母亲十分尴尬,要小心翼翼地两头打掩护。来走亲戚的总会提点那个年代的礼物——牛皮纸包的鸡蛋糕、或者玻璃的荔枝罐头,奶奶也会蛮热情地午饭招待,下午客人还不走的话,做晚饭的时候奶奶的面色就不大好看了,厨房里乒乒乓乓作响,如果客人还要留宿,那就不客气,指桑骂槐是免不了的了。

我一直觉得像奶奶这样做过童养媳的,自是深刻地体味了做儿媳妇的辛酸,必定会善待自己的儿媳妇,然而奶奶生前与母亲关系并不好,甚至有些交恶,母亲起初还是忍让的,后面几年里也开始了马拉松似的斗智斗勇。是母亲偶然的一句话点醒我,母亲说,“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都是能坐在神龛上的人,还这么厉害地欺负我!”我终于明白奶奶的心态,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有机会翻身了!(即使有些扭曲,但我想或许对奶奶来说,也是一种释放吧!)

奶奶走得很突然、很安详、很干净,是真正地老去。享年96岁。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4

今年的冬天似乎不太冷啊,奶奶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的长度正好落在耳垂下面,梳得十分认真,鬓角的碎发也被钢丝夹认真的夹住了,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沟壑般的皱纹张显出岁月的流逝,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正盯着菜园地里的大白菜,这样水灵灵的大白菜用来做腌渍菜是再也合适不过了,想到这,奶奶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思绪便渐渐飘远了。

那是小时候吃的一种肉饼,用晒干的腌渍菜和猪肉作馅料,肉因被腌渍菜吸收了肉脂而格外去涩达润,油而不腻,一个个切得碎碎的亮晶晶的肥肉末儿与干菜交互辉映,是此干菜与肉之绝配靓点,虽可当做主食,却被妈妈放在一个大竹篮里,挂在高高的天井上,既通风易于保存也加大了家里孩子偷吃的难度。其实,哪能呢,奶奶总和几个舅爷爷用竹竿挑住竹篮的柄,一挑,一筐油乎乎,黄澄澄的肉饼就送到了跟前。在那个年代,能以肉饼作为零食的家庭可不多,啧啧,想当年,奶奶的爹爹可是地主也是当地小学的校长,想到这,菊瓣似的笑容从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奶奶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

“回来顺便把水电费交了,要晚点,那行,你去看”是媳妇在和儿子打电话,奶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接话道“我去吧,我明天下午打麻将回来路上去交”“不用,让他去吧”媳妇摆摆手。“回来都六点多了,该饿了哦,早点回来吧,我去交”奶奶坚持着。“嗯,那好,那我等下拿钱给你”媳妇擦擦湿漉漉的手就要去翻钱包。“不要的噢,有钱噢,他弟弟上个月回来……”奶奶慌忙拒绝着。“好好好”媳妇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奶奶便不说了,她记起儿子和他说过,媳妇不喜欢听她说小儿子给她钱之类的话,因为这些年自己和老伴儿都是和大儿子和儿媳住在一起,吃的,用的都是和大儿子一家一起,从未分开,老伴儿去世前几年,媳妇申请了提前退休,提出来想把家里的老房子装修一下,老房子只有三间房,孙女,儿子儿媳各一间,还有一间留作客房,无论如何也隔不出第四间了。于是就紧挨着房子在院子里又盖了两间平房,一间厨房一间卧室,都是25平米左右,南北通透敞亮,更没什么抱怨了,老人家的吃食和年轻人本就不一样,何况吃饭的时间也不一样,相比较独居的王阿婆,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昨天去看的王阿婆,一边脸还是肿,拄着拐杖勉强可以走路。唉,这老婆子,老人老了麻烦子女不是应该的么,左顾忌右顾忌。在家厨房洗碗跌倒了也没人知道,手还被打碎的盘子滑破,离手腕只有几厘米了啊,想想都怵得慌。你说,你这样了还不打电话,噢,恐怕是家里没电话,你说你叫邻居啊,又说大中午的怕人家在休息。路过孙子开的理发店,本想找孙子一起去医院,来到店门口看见店里这会没有客人,环顾一圈,孙子正趴在收银台上睡觉,眼镜还没摘,都歪到一边去了,唉,“实在不忍心叫醒正在熟睡的大孙子”,王阿婆摇摇头,,只得自己朝着医院的方向继续走,路人看到阿婆一只手抓着手帕捂着不停地流血的半边脸,另一只软绵绵的垂在一侧,也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半,惊叫着围住了阿婆,有人借手机让阿婆赶紧联系家人,阿婆却不记得号码,好心的路人们便赶紧将王阿婆送到医院。“这个傻老婆子,万一在路上昏死过去可让家里子女怎么过?还不得一辈子被旁人骂没良心,不管老娘啊!”奶奶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叮铃铃,叮铃”电话响了,一定是小孙女,有三天没打电话了,准是。奶奶一边想着,一边提起小板凳匆匆朝房间走去。小孙女是她和老伴儿一手带大,懂事得很,研究生毕业后在省城一所学校当老师,一个月回老家一次。“奶奶,吃过了吧”电话里传来孙女甜脆的问候“吃了,吃了,吃了大白菜炖肉”奶奶应道,她知道孙女必定接着会问吃了什么。“哎哟,奶奶都会抢答了”听到孙女在那天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下班了吧”奶奶眯着眼睛问道,“下班了,正在去食堂的路上,过马路我知道要当心,等车子过了我再过,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多喝水,多吃水果”小孙女利利索索说了一大堆。“这个死丫头,把什么话都说完了”奶奶也笑了,又和孙女絮絮叨叨了一些诸如“和同事好好相处、工作要认真”之类的老话后便不知道说什么了,奶奶慢慢地将电话挂上,笑着叹了口气便去厨房热菜热饭去了。好像人老了,便慢慢与这个世界脱了轨,像孩子们老说的在网上买东西,她就怎么也想不明白,网到底是个啥呢?什么都有的卖,那该多大的地方啊?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快,7点左右天就完全黑下来了,因为一看电视眼睛就胀,奶奶已经好多年不看电视了,孙女前年买的戏匣子一年前也坏了,于是奶奶泡完脚便钻进被窝,眯着眼靠在床上,想想小时候,想想孩子们。不久,走廊上传来儿子的脚步声,是儿子要过来了,路滑,哎哟,我来把灯打开,奶奶从刚刚焐热的被窝探出半个身子,啪,打开灯,“妈”儿子叫她。“还没睡呢?”“没有!”奶奶朝着窗外喊了一声,“来提热水啊慢点啊”“好”儿子应声到,“怎么,不进来么?”奶奶暗想着,还想和儿子絮叨絮叨以后晚上别老出去打麻将。“噢,应该是媳妇等着水泡脚”果然,听见儿子领着水匆匆从窗前走过,“妈,你早点睡!关灯吧”儿子经过窗口的时候又喊了一声。“好,这就躺下”奶奶顿了顿,“灯不关噢,你待会不是还要来上厕所,急着让我关灯。”奶奶笑了,这习惯和他老子一模一样。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奶奶听见窗外脚步声,“妈,你怎么还不关灯!”儿子敲敲房门,是要进来了看看老娘了吧“门没锁”奶奶冲着门喊道。正准备从被窝里出来,披上外套,只听见“啪!”一声,门被儿子从外面重重带上了,奶奶心里有点生气!“哼!一天没见了也不知道来问问老娘”“妈!从外面带了些肉包子,明早多热一点,我们一起吃啊!”儿子在厨房吆喝了一声,“是小学门口的,就是您老说早上好多人排队买不到的那一家”儿子又补充道。“知道啦,那我再煮一锅稀饭!”奶奶的脸又笑成一朵菊花,“儿子倒也知道那家味道最好,嗯,还能记得,哎哟,儿子没白养哦”奶奶拢拢额角的碎发,心满意足的睡了,明早还得早一点起来炖稀饭。

窗外的雪花终于慢慢地飘落下来,夜深了,奶奶紧了紧被子,睡梦中,小孙女正围着她和老伴儿蹦蹦跳跳的可欢呢。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5

奶奶一百岁了,一双尖而小巧的三寸金莲顽强地挪动着,在房前屋后进进出出。

奶奶的三寸金莲脚趾处是尖的,脚掌比普通人的厚一倍,活像一个粽子。一位老人,风烛残年,佝偻着身子,弯曲得就像鞠着一百度的大躬,拄着拐杖,一步又一步,从春走到夏,从秋走到冬,一年又一年。

奶奶告诉我,小时候,家人为了能让闺女长大后嫁到殷实人家,硬是用裹脚布把脚趾头断了,里三层外三层地缠了又缠,白白的裹脚布被血浸湿以后,每次更换,都是连肉带痂一起揭下来,疼得浑身颤抖,想死的心都有。在家人对未来无比美好前途的描绘劝说下,继续缠,连续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童年、少年、青年就这么咬着牙挺过来了。奶奶说,要是把泪攒起来,怎么也得有一大水缸。

奶奶的妹妹就受不了这个罪,刚缠上裹脚布,转身趁大人不备,偷偷地就放开,一双大脚被周围人耻笑和厌弃,成了嫁不出去的问题女孩,直到后来不时兴裹脚了,妹妹才算熬出了头。

想当年奶奶风华正茂的时候,一米五八的个头,挺拔的身姿,乌黑的盘发,干净的服饰,数一数二的美女。奶奶和我家住一个胡同,是同姓族人,因父母需要上班,没人照看我,便把我寄养在奶奶家。小时候依偎着奶奶,仰视着奶奶,她就是我坚强的靠山,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可如今,奶奶的垂直身高都不及我的腰部,和她走在一起,欲搀还惧,欲扶怕倒,极尽小心地服侍着。

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身上,沉淀了太多的历史烙印,让人在唏嘘岁月弄人的同时,也感叹奶奶顽强的生命力。

奶奶没有服过输,即便天塌了下来,她都挺了过来。奶奶的丈夫年轻时在天津做工,发了薪水才回家看望妻儿老小。那时候交通不发达,在行走的途中,遇到歹徒抢劫,遇害身亡。尸首被扔到河里,被河边树枝挡住,幸有一好心人捞起,埋在了河边。三十几岁的美娇娘,两个年幼孩子的妈,就这样成了寡妇。

没有了男人的寡妇,是婆婆跟前的丧门星,是妯娌群里的受气包,多少人以为奶奶会改嫁,会自杀。但奶奶擦干眼泪后,铿锵地迈着小脚,和男人一样,下地种田、割麦、扬场,哪一样都不含糊。她又做得一手好针线,纺纱、织布、绣花,样样都出彩。这个女人用勤劳的双手擎起了一个家,撑起了一把伞,一儿一女也很争气,长大成家后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遭受了裹脚之痛,忍受了失夫之恨,还没完,了解中国近代史的人都知道,一九三七年以后,冀中平原大地上的老百姓遭受了怎样的蹂躏,奶奶也没幸免。为了不让日军认出是“花姑娘”,奶奶终日以锅灰涂面,提心吊胆地东闪西躲,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奶奶藏过地道,躲过枪弹,啃过树皮,吃过草根。一提起这些,奶奶就语重心长地告诫,知足吧,孩子,赶上了现在的日子,那是有福!

我的儿子每次见到奶奶,像欣赏古董似的,好奇地围着这个满头银发的老祖宗转上几圈,尤其对那双充满传奇色彩的小脚,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脚也能跑能跳?真是神了。每每和儿子探讨奶奶的小脚,我心里五味杂陈,难以形容。

谁问起奶奶年龄,她都说自己九十岁了,从七八年前就一直这么说。奶奶思路很清晰,不是健忘,是奶奶的智慧,她不想让人们觉得自己太老,也可能心里压根儿也没觉得自个儿有多老吧。

小脚的奶奶,上苍应该是被她的坚忍不拔感动了,所以决定给她这么大的寿限,让她健康幸福地安享晚年。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6

在我的大家庭中,有一位给我留下印象深刻的亲人,她那乐观,要强的性格感染了我们一大家人。奶奶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主心骨。

奶奶是一位坚强的农村妇女,我只有寒假、暑假才能见到她。记得小时我和奶奶一同坐在炕上逗乐的情形,我不仅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说到奶奶,脸上挂着慈祥的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针线的奶奶机会浮现在我脑际。时间不留情地在奶奶脸上刻画,剧烈的颈椎病折磨着奶奶,但她仍那样乐观。每次问奶奶:“您身体怎样?”她总是大声说:“没事,非常好!”奶奶乐观地对待这每一天,和她在一起就仿佛同阳光在一起。

奶奶爱笑,一笑就令人非常舒服,有时她还热心地帮助左邻右舍干这干哪,今年我又回到奶奶家,年后我得早早离开。走的那一天奶奶虽然心里十分舍不得,但是嘴里喃喃地说着:“早点回去好好学习,奶奶啥时候都能见,咱娃要有出息咧!”我被奶奶的话感动了,心里不是滋味,说:“奶奶我好好学习,等我小学毕业,就回来陪您过暑假!”奶奶笑了,笑得那么甜,使我忍住了将要流出来的泪,是奶奶的乐观感染了我。

回去后的几个星期,奶奶住院了,甲状腺里长了一个瘤,需要手术。爸爸急忙到烟台去看奶奶,我的心被揪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想着饱经风霜的奶奶。一个电话,爸爸告诉我们:“手术成功。”我悬着的心采访下。第二天,爸爸从烟台回来告诉我,奶奶很坚强,因为颈椎不好,作手术时,得忍着颈椎的'强烈剧痛。做完手术,不能喝水,奶奶忍着口渴,实在不行,就用棉花沾水,涂在嘴唇上。我感动极了,奶奶在病痛的折磨下,仍那么坚强。奶奶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我眼前。

做一个人,就要面对人生的困难、快乐。如果一个人面对困难就丧气退缩,那他绝不是一个成功的人。如果一个人,她坚强乐观,那他的生活就会充满色彩,因为他不是被生活所奴役,而是去驾驭生活。奶奶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从不怨天尤人,因此奶奶是一个成功的人。她是这个家庭中影响我一生的人,她告诉我要做一个乐观坚强的人。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7

我读初中时,奶奶的身体虽有微恙,总体还是很好的。她神志清醒,手脚也算麻利,只不过那肩膀处的僵硬始终没有离她而去。她总是面对着墙,高举起手臂,一下一下地拍打墙壁。这是叔公教她的办法,治肩膀。某个周日,她还随着爸爸和我爬山去。小小的丘陵,不陡峭,但年轻如我,也要喘息,奶奶却能慢慢地跟着我们。她很高兴,大声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爬山咯!”春天和煦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奶奶和我,就像周围啾啾啼鸣的鸟儿一样年轻。

我上高中后,在县城住宿。奶奶有时也会来县城走亲戚,我便从婶婶家将奶奶一路领着,到我住的外婆家去。婶婶住城头,外婆住城尾,我牵着奶奶的手,穿过县城最繁华的主街,穿过嘈杂的农贸市场,走到河边,沿着河边慢慢摇到山坡上的外婆家去。夕阳下,我才发觉,比我矮一个头的奶奶,两只小脚慢慢悠悠,攥在我手心的那只瘦弱的手,比我的小了一圈。

家里人都以为奶奶身体是很好的,顶多肩膀关节有些问题,不曾想,最终是腿脚上出了差池。那是我大二的时候了,奶奶忽然有一天无法行走了。我还不大相信,隔着电脑视频,看到那头的奶奶满脸皱纹,她叹着气说:“再也不能走路了……”流下泪来。我安慰着她,心里则存着侥幸。

但这侥幸的希望终究是不能成真的。奶奶还是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了。从此她沒有自己离开家门一步。

在家里,奶奶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撑着板凳,以极慢的速度挪行。到了厨房,她将拐杖靠边,坐在板凳上,照样淘米、炒菜。只是,不可能再张罗出一大桌的饭菜来。尽管如此,在我回家时,她仍会坚持给我炒两个鸡蛋。

今年的春节,奶奶已回到老家的伯伯家住下。爸爸载着我,在寒风中回到老家。我远远就望见那棵秃了枝桠的老树沉默地站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树下是破旧的老屋,厨房的'边上的小屋,就是奶奶睡觉的地方了。房间里散落着药瓶、棉花,卫生纸,一根木头拦在床边,几铺棉被裹着一位银发老人,那就是我的亲爱的奶奶了。

爸爸带了梨子,让我削皮,一刀一刀切碎了,盛在碗里头。爸爸把奶奶轻轻扶起来,她像一个洋娃娃一般,随时都可能倒下。她翕动着嘴唇,微微睁开了眼。我伸过勺子,将小小的梨肉送到奶奶干瘪的嘴内,奶奶吸溜着把它咽下,一勺,又一勺。

我何尝不知这梨子的意义,幼年时奶奶是如何一勺米汤一勺饭地把我喂大,我现在就要如何一勺一勺地还了去。只是,我怎么还得尽……

到了下午,爸爸催我往回走了。我忤在奶奶的床边不肯动。爸爸再催我,我的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爸爸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出去了。奶奶背对着我,背上的疼痛让她不能平躺下,她佝偻着的双腿,缩在棉被下面。我在棉被下,最后一次握住她的双手,端详那张我最爱的慈祥的脸。

“阿嬷……”我呼唤着她,像我这27年来千万次呼唤过的一样。可她沉沉睡着,只有鼻翼微微翕动,没有回复我。我俯下身去,轻轻吻在了奶奶的面颊上。

我仍然侥幸地希望着,这不是最后……

描写奶奶的散文 篇8

我懂事的时候,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一双裹的很小的脚,也算是那个时代的一道风景了。每当看着奶奶小心翼翼挪着步子,颤颤巍巍的,像鸭子似的一摇一摆的样子,我总是担心她会突然摔倒,可奶奶却从没摔倒过。

小的时候,我曾问过奶奶她那双小脚的来历,但奶奶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也许她对我的好奇心,只是当成童言无忌。在某一个雨天,奶奶聊起裹脚的往事。

奶奶说,缠足很疼,她大概四五岁时,脚还很柔软,家里就给她缠足,开始以热水烫脚,趁着温热用明矾涂在脚缝,让皮肤缩紧,五个脚指紧靠一起,脚面用力弯成弓状,用一条长十尺、宽两寸半至三寸半的蓝布从四趾经足背、足跟一圈圈狠狠地裹缠,将除大脚趾以外的四个脚趾都窝向脚底方向紧紧地缠上,等感觉不是那么痛了,再用一根骨棒夹在前脚掌的中间,将四个脚趾兼脚面尽最大可能一起向脚心折。再将一些碎瓷片放进已经折合在一起的脚窝里将脚紧紧地裹起,强迫着不停地走动,直到脚窝里的肉都发炎腐烂。每日将腐烂物刮除,直到没有肉可烂了才停止,腐烂的肉越多,前脚掌和脚心的结合就越紧密,以后脚就越瘦小。然后请来专业的婆娘把关,哪个地方没有裹出那样的感觉,还得返工,过关后就用那种没有缩过水的纯棉缠脚布坚持裹下去,使出脚汗后变得更紧,同时也最大限度地保证小脚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

据奶奶讲,刚开始缠足是非常痛苦的,特别是定型期,她的一双脚会如炭火般炙烧,疼痛难挨,且双脚肿胀得不能走路,那时奶奶常常疼得哭天喊地,但是她的父母仍然一遍一遍地缠一次一次地裹,直到脚背隆起脚底凹陷,四个脚趾折作四段紧贴脚底。在经历这些过程时,奶奶的双脚早已十趾腐烂鲜血淋漓,腐烂的血肉会变成脓水,直到流尽后只剩几根枯骨,失去了发育功力为止。这样饱受摧残了三四年后,奶奶那小小的鞋尖其实就只是一个大脚趾而已,一双小脚这样裹好以后,要学好针线活等到成年待嫁。

奶奶曾经自豪地告诉我,她做姑娘时十里八村就数她的脚裹得好。在那个年代,长着正常大脚的女人被认为很丑,当时如果一个女人不裹足、大步行走,就是不拘小节,是嫁不出去的。女人漂不漂亮不看外表,而是看脚,脚越小越漂亮,甚至把脚看得比脸还重要。

因为脚太小,奶奶生活中极少会站着,大多都是坐着做做针线。站着和人说话时,脚会不停地倒换着,手臂摇摆着,腰身扭动着像扭秧歌似的,就像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会选择没人的时候,把自己卧房的门关得严严的,用温水泡脚,生怕有人看到。直到我有一次看见奶奶洗脚,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人性摧残”。只见奶奶的脚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用手轻轻搓揉,泡得差不多了,再把一只小脚耽在另一只腿上,用剪子、小刀修脚。那双脚真是惨不忍睹,脚背高耸,后跟异常厚实,五个脚趾除了拇趾顽强地露了一点在外面,其余四个脚趾都蜷缩成一块,扭曲于脚底,尤其是食趾和中趾几乎完全与脚板粘在了一起,就像风干了的萝卜条。就是这样的一双脚还要支撑着身体洗衣做饭拖儿带女,谁又能体会其间的艰难与痛苦?那条搭在旁边的裹脚布,谁又能理解它缠出了一生的辛酸?

在我的记忆中,一生为儿女操劳的奶奶还有一双木鞋,那双木鞋是用一块完整的木头镂刻出来的,鞋帮厚约0。6厘米底厚约1厘米,外表没有一丝斧凿的痕迹,也没有削刨出来的棱角,里外都是光溜溜的,看不出一丝雕刻的纹路。不上油也不刷漆,灰白色的鞋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木料做成,既坚硬也不不太沉重,式样简单,左右对称,奶奶说雨天在泥地里行走特别轻巧利落。

下雨的时候,奶奶出门总是穿上那双木鞋,木鞋硬邦邦的,凡是奶奶走过之处,脚下总会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这声音和滴滴嗒嗒的落雨声汇成一片,形成了雨中最动听的交响曲。天晴的时候,木鞋是我的玩具。我喜欢把木鞋里装满土种上蒜,居然长势还不错,只是总也等不到收获,雨天又开始了,嘎达嘎达声又叩在青石板上,走进了小巷深处。

虽然小脚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但在我的印象中,奶奶却非常羡慕那些没有裹过脚的女人,至少在奶奶眼中,她们可以想跑就跑想跳就跳,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然而,乐观豁达的奶奶却对她一生所承受的痛苦不以为然,毕竟,她是属于那个社会的,一生温和善良的奶奶备受人们尊重,直至她安详地离世。

而今,每当我看到街头蹒跚的老人,或是看到她们满脸的皱纹中洋溢着慈祥与平静,心底里就会有一种潮潮的感动慢慢浮起来,其实我是想起奶奶了。朦胧中,我仿佛看到奶奶正迈着一双小脚向我走来,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慈祥,隐隐中,额头似乎又被她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