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菜的文章
关于青菜的文章(精选11篇)
万物生长
文/徐斌
自从进园种菜,我写过数篇文章,几乎所有的蔬菜,都曾在我的文字中蓊郁。其实,在我的园子里,韭菜才是正宗的土著,其他的菜都是移民。
几个月以前,我提着镰刀走进园子,用了几个下午,砍完里面的杂草——草太茂盛,根茎粗壮,已割不动,只能挥镰猛砍。突然,我发现一块韭菜地,一片白生生的韭菜花好像一群被困的孩子,举着精瘦的小手,朝我喊叫:救我,救我!
我蹲下来,爱怜地理顺一丛丛韭菜的绿叶,拔尽跟它们挤在一起的茅草,之后浇水,施肥。过了几天,韭菜叶子变绿,婀娜妖娆。
它们见风生长,又不生虫,割过又长。有时清炒,有时炒鸡蛋,有点辛辣,有点儿甜。还曾剁碎做饺子馅,还曾掺在面粉里炸着吃。想到古代有个人,用一把韭菜两个鸭蛋,以杜甫“两个黄鹂鸣翠柳”诗意做成菜,仿佛自己也受到诗的浸染。
而今,天气已冷,韭菜瑟缩,长不起来,风中颤抖,令人心痛。从空地里铲些肥土,细细地撒在韭菜根上,像是给它们盖床棉被,让它们休养生息。又从田沟里捋了银杏树叶来,加盖在肥土上面,成就它们金色的梦。
我知道万物生长,都有自己的规律。我尊重每个人,同样尊重韭菜,尊重青菜、芫荽、大蒜、萝卜、菠菜、茼蒿、芹菜、生菜、荠菜(我们乡下叫做野菜)、豌豆、蚕豆、菊花脑。它们都是我的园子里的居民,都享有自由权、居留权。我只是召集人,愿尽最大的可能,为它们服务。我知道它们生命短暂,都不容易。
我时常在午饭以后,在温暖的冬阳之下,在园子里闲逛。我爱园子里的树木,爱园子里的菜,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两棵银杏树,说落叶就落叶了,像是被风猛扯几把似的,只剩下铜干铁枝。那些叶子落在青菜畦上,像金黄的扇贝,像太阳的鳞片。我却无意发现,有几棵青菜,叶子边缘腐烂成泥。这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想到,冬日风紧,寒气似隐藏形迹的魔鬼,把人们往绊住太阳之脚的南墙底下驱赶。况且有句老话,万物生长靠太阳。莫非,青菜并不需要树叶覆盖,而是需要阳光的爱抚?于是弯腰,把那些黄叶,一把一把抓起,抓不到的地方,一片片地捡,都扔在田沟里——后来都盖到韭菜上。越是矮的青菜,上面聚的黄叶越多,腐烂程度越重。我责怪自己太不小心,像做错事的孩子,向它们道歉。
那些腐烂的青菜,还真渐渐缓过劲来,叶片挺括,片片向上,散发着温和的绿光,而叶脉显得更白。我后来发现,渴求阳光的还有生菜。不论是播撒的,还是移栽的,只要晒到太阳,都显出明亮的嫩黄,那些叶片,好像是透明的。而且,那些移栽的生菜,仿佛都会转动,那些洁净菜心,始终向着太阳。
靠近墙根,是些蚕豆,约莫半尺高,过了冬季,就会开出蝴蝶花朵,结出愣头愣脑的饱满豆荚。它们似乎不怕寒冷。还有荠菜,也已生出许多,像孩子们做操,踢腿伸臂,四肢打开,全身舒展。我凝视它们,感觉它们已经生出翅膀,想要飞到外面玩耍去。
大年初一的醋酸青菜
文/昌婵
小时候在外婆家生活,那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良田平坦,河流环绕,灌溉及生活用水都相当便利。村后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林,每年年底时分一次柴,在没有蜂窝煤和煤气的年代,烧柴也不成问题。村庄虽小,只有二十几户人家,但相比周边乡镇,那是个富裕的村庄。村里过年的习俗,绝大部分与其他农村一样,打糍粑、杀年猪是免不了的,但有一个风俗很奇特。当时年纪小,不懂得问问外婆,问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俗,问问相邻的村子是不是也有一样的风俗,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些问题还没有答案。
“过了二十四,长工不理事。”农历十二月二十四以后,过年的气氛空前的热烈起来,几乎天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小孩子们高兴坏了,吃糯米饭,看杀年猪,哪一样都让他们兴致勃勃。急切而热烈地吃、玩,满怀期待地盼到了大年三十那一天,家家鸡鸭鱼肉,人人大快朵颐,一个个塞得肚儿圆。到了大年初一,外婆早上会煮一锅生姜茶,烤上几个糍粑做早餐,一滴油也没有。到了中午,就煮醋酸青菜,配白米饭,没有其他的菜,也没有一滴油。醋酸青菜做法很简单,但要用平时烧水的铁鼎锅来煮,可能是避免沾上油星吧。地里砍回的青菜一片片掰下洗净,放水、生姜、豆豉和醋,最重要的是醋,要多放。大火煮开后,抽掉几根松树柴,用小火慢慢炖煮,直炖得青菜发软发黄,醋味都入了青菜才罢,临出锅时加盐调味。不放油,清汤寡水的一锅醋炖青菜,味道却出奇的鲜美可口。连汤带菜配上白米饭,可以吃两大碗。醋酸青菜在早中晚餐都可以吃,看各家人的习惯。村里人把这叫做“打青”。大年初一打青,是外婆村里的习惯,年年如此。醋酸青菜做法虽然简单,但除了大年初一,平时几乎不做。除了在外婆家,我在其他的地方从来没有吃过醋酸青菜。
我那时不知道打青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跟着外婆那样说。现在想来,打青就是解腻的意思吧。除夕那天,油水太富足,肠胃一时承受不了。第二天,吃些无油的东西减轻肠胃负担,也给口舌和肠胃一个缓冲和休整的过程。为什么那时的年味那么有趣那么浓,就因为有了那样一张一弛的节奏,有了念想与盼望。离开那个美丽而富裕的小村庄后,醋酸青菜一直是我的念想和回忆。没有了松枝柴火和没有一丝油星的铁鼎锅,我觉得无法复制小时候的味道。
无法复制不能重来的东西还有很多,譬如我记忆里熟悉无比的小村庄,它在现实的时光里已变得面目全非,已找不出当时的模样。村后的松树林在十几年前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曾在松树林里扒松毛(用专门的竹耙将掉落的松针收集起来,挑回家当柴火),捡菌子,采大把大把的映山红,摘早禾米、地扑,羊奶奶和野柿子等各种各样的野果。那真是我们的乐园。村里,我仅能认识的少数几个面孔已经容颜苍老,他们也一样,迟迟疑疑地叫着我的小名。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不是这样呢。当年,我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如今,我的女儿都超过了我当年离开村庄的年龄。站在时光的岸边,我们仿佛只是静静地停顿了一刻,其实,河里的水已经流过了几十年。很多事情已经远去,我的快乐的童年时光,我的醋酸青菜……就算我再不舍,也只能把它们放在记忆深处,宜就着热茶,深情回忆。
捉鸡趣事
文/王宏烨
在我的童年里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其中有一件尤其让我难以忘怀。
记得我在十岁左右的时候,特别爱管“闲事”,也总想给大人帮忙,可是他们很少给我安排事情做,我很不甘心。有一天,机会终于来了,姥姥把鸡关进笼子时,有一只鸡十分“顽皮”,跑来跑去,就是不肯乖乖进去。我见姥姥捉不住鸡,赶紧跑过去对她说:“姥姥,我来帮你捉鸡好吗?”姥姥冲我摆摆手,说:“你不会的。”“就让我来捉嘛!”姥姥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
于是,捉鸡行动开始了!我先瞄准那只鸡的位置,趁它不注意的时候,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向它走去。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可是那只鸡就像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迅速逃跑了。我眼珠子一转,便想出了一条“妙计”,随即在姥姥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便行动了。我和姥姥把鸡赶到墙角,我心里想:“哼,这回你肯定逃不掉了!”我向那只鸡快速一扑,可是鸡受到惊吓,奋力拍动翅膀飞了起来。而我则扑了空,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看到我这副模样,妈妈笑得流眼泪,爸爸笑得捂着肚子,姥姥也大笑不止。可我却并不灰心,从地上爬起来,摸摸摔疼了的下巴,心想:“对付这只鸡,只能智取,不能硬来。”于是,我问姥姥:“这只鸡最喜欢吃的食物是什么啊?”“青菜。”姥姥回答。我找出一个笼子,在里面放了一些青菜,那只鸡闻到了青菜的香味,禁不住诱惑跑过来吃。它一进笼子,我便迅速关上笼门。
鸡终于被捉住了,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要捉到你可真不容易啊!不过你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想到这,我得意地笑了。
青菜里的白发
文/徐成文
79岁高龄的母亲,一人寡居在风雨飘摇的土坯房子里,终日与孤灯为伴。我们总是动员她到城里与儿女居住。一辈子没有走出大山的母亲,总是以“我还动得”拒绝我们的邀请。好在老家安装了电话,我们做儿女的联系她也方便。
那是个春困侵犯的下午,我在办公室无聊地浏览网页。电话的音乐唱起来:“成文啊,这周回来拿点胡豆豌豆去吃。”没有等我应答,那边就是忙音了。我知道,母亲一定是想节省电话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回家去看望她老人家了。我决定,周末就回家去,一是看看年迈的母亲,二是顺便带点土特产回来。
到家的时间是正午。脚刚落地,母亲就颤巍巍地端来一盆热水,叫我抹帕脸,好好休息再吃饭。而我,怎能让年迈的母亲为我端茶送水,我快速起身,从母亲手中接过木盆。“妈,吃饭吧。”饥饿张着血盆大嘴朝我示威。“饭做好了,我给你炖了猪蹄,就看你需要什么素菜,我马上炒。”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我的目光越过灰暗的灶台,青菜、白菜、豆芽、菠菜、竹笋各色素菜盛在筲箕里,等待下锅。天啊,我年迈的母亲,为了她儿子回家,居然兴师动众,准备了丰盛的蔬菜。“妈,就炒个青菜就是。”昨晚熬夜看欧冠,让我的睡意提前到来。在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中,我居然趴在桌子上酣然入梦。
梦完周公,我一看时间,居然下午三点了。“睡醒了,吃饭吧!”母亲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您怎么不喊醒我!”我有些责备起母亲来,其实母亲早已将饭菜煮好。“你一定是工作累了,不好打扰你。”母亲边说边将一大碗猪蹄推到我身边。正愁脂肪囤积的我,将猪蹄肉推到母亲身边,却从母亲身边抢来了青菜。“你不容易回家,还是多吃点猪肉吧!”我拒绝了母亲,津津有味地一口青菜一口米饭。
突然,我咀嚼到了异物。母亲递过餐巾纸,让我把异物吐出来。“哇”的一声,异物混着可口的饭菜顺嘴而出。一根白发!我差点没有叫出来。再端详着盛青菜的土碗里,几根白发耀武扬威地夹杂在青菜中间,我没有胃口了,虽然肚子还是空空的。但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我抬头看母亲,她稀疏的头发,白茫茫一片,根本找不到一根黑发。为了我们四个孩子能长大成人,母亲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妈,什么也没有。”我怕母亲不高兴,对母亲撒谎。“还好,我还怕饭菜不和你胃口呢!”我强忍“悲痛”,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
下午,本打算回家的我,竟破天荒住在老家,与母亲一起唠家常。而青菜里的白发故事,我一定要讲给我的孩子,让孩子记住:白发里永远珍藏着一颗长辈对晚辈慈爱的心!
又是一年吃菘时
文/子薇
双休在家,于暖阳下翻看杂志,说某个冬日,齐白石正作画,听人呦喝卖大白菜,他老人家心思一动,当即画毕一幅白菜朝着正吆喝的卖菜老农走过去。菜农见来了生意,取秤待称时,齐白石拿出那幅新作,“我拿这画的白菜,换你一车白菜,你可肯么?”菜农一听,勃然大怒说:“我不看你一大把岁数,窝心脚窝死你。大北风天!有这么消遣人的吗?想得美!拿一张假白菜,要换我一车白菜!”这档子生意当然是黄了,我替菜农心疼了半天。都是事后诸葛亮,若是换了我,斯情斯境下,我的眼力也断然不可能比那个菜农强。
齐白石画白菜,多数黑白两色,有时候,于硕大的白菜边上,画一只红萝卜、两只红辣椒、一只红蜻蜓、一只小昆虫,便有了锦上添花的无穷美妙。李苦禅的大白菜,则自有另一番意趣,仿佛一株巨树,把画面填得相当的满,那种满,实在,丰沛——即便清贫,也绝不气馁;即便艰难,也要想方设法地寻求幸福和满足感。因为,有诸如大白菜一样清爽可口的菜蔬们,不离不弃地慰藉着我们,日复一日地滋养着我们的身体和胃囊。
大白菜相当入画,无论是彩色还是墨色,都有一份沉稳端庄在。生活中,遇到这样品相朴实憨厚的人,若是对上眼缘,不要轻易放弃了,那是你看着平常、相处暖心、遇事不顺时能够得到真诚慰藉的人,那是可以陪伴终生托付终生的人。我说了这么多,似乎都不能表达到位,那么,借用一句宫崎骏的话,“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普通的大白菜,古时有一个很雅致的名字,叫作“菘”。苏轼有诗云,“早韭欲争春,晚菘先破寒。人间无正味,美好出艰难。”此菘非彼松,但是,它确实有着如松一样不畏严寒的优良品性。深冬,扒开厚厚的积雪,硕大的叶片,一瓣一瓣地掰下来,清洗干净,烩粉条,煮肉汤,与肉糜一起包饺子,或者就是大白菜本身,烧一锅清汤,那种入口即化、鲜中带甜的滋味,也让人在寒冷的日子里,吃得浑身通泰、眼放光芒。
古时候的人,说话比较简约,单单一个“菘”,其实代表了一个系列的蔬菜,比如,白菜、青菜、黄芽菜等。每每去菜场,一旦看到那种肥腴的矮脚青菜,必会快速伸出手去,一棵又一棵地拿来丢进菜篮里。卖菜的菜农看我眼放光芒的贪婪模样,必会适时地来一句,“你买我这杨家门青菜,绝对错不了,不放油都好吃。”杨家门青菜,青菜中的一个响亮品牌啊。
年少时,我们家菜园里种的青菜,一律都是肥腴的矮脚品种,清洗干净,拿菜籽油清炒好吃,若是放进骨头汤里,那种浓郁到醉人的鲜香,几乎能把人融化了。“三天不吃青,肚子里面冒火星”,对于青菜,我一直青睐有加,不仅仅因为“青菜豆腐保平安”,关键还在于它又鲜又甜的好味道。
冬天,带把小铲子去菜园里铲几棵青菜回来,清洗干净,和洁白的粳米一起烹煮,是谓菜饭。煮好的菜饭,盛进碗里,舀上一勺水大椒,越吃越香,我几乎每吃必过量,肚子已撑得滚圆,嘴巴里的馋虫还在肆意兴风作浪,怂恿着我,“再吃一碗,再吃一碗……”
我炒青菜,喜欢加些香菇,菜籽油倒进热锅,放进洗净的青菜,然后抓一把泡软的干香菇或者正上市的新鲜香菇丢进锅里,大火炒几下,加点水,焖上片刻,揭开锅盖,再翻炒几下,一碗鲜碧可人的下饭菜就可以盛盘了。一盘红烧狮子头或者一只热气腾腾的火锅,加上些许鲜碧的青菜,于色于味上,那都是锦上添花。
矮脚青,永远是不谙世事的妙龄少女——无论是立于菜园,洗净后放进篮子,烧好后盛进盘子……它是妥帖的贴心小棉袄,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它带给我们的,永远是和暖春风一样的明媚畅快感。
到了春天,青菜抽薹,嫩绿的菜薹无论清炒,还是煮汤,都是佐餐、化解油腻之妙品。
矮脚青菜适合现摘现吃,而我们吃面条或者稀饭时搭配的腌菜以及香菜,则由高大挺拔的高杆白菜腌制而成。腌制白菜不仅需要长长的时间,还需要一系列烦琐的工序,于此不再赘言。
凛冽的寒冬,如果只能选择一样蔬菜,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菘。
霜降时节话降霜
文/薛铁所
庄稼人常说:“雪打山头霜打洼”,就是说发生霜冻时,洼地里的庄稼受害最严重。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要知道什么是霜。霜是在夜晚天气寒冷、气温降到0℃以下时,靠近地面的空气中所含的水蒸气在地面物体上凝结而成的白色冰晶。成霜的夜晚,都是高空晴朗少云、低空无风的天气。空气的密度随着温度的降低而增大,越冷的空气越重,越要沉到最底层。这样,最冷最重的空气便积聚到低洼的凹地里,使这里成了冷空气的仓库。
霜冻以后并不是所有庄稼都会被冻死,一些青菜霜冻以后还会生长一段时间,并且口感比霜冻前更好。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青菜里含有一定的淀粉,淀粉是一种大分子碳水化合物,淀粉不甜,也不溶于水。到了霜降以后天气逐渐变冷,为了适应环境气候的变化,青菜中的一些淀粉在细胞淀粉酶的作用下,水解为葡萄糖。葡萄糖溶解于细胞液中,细胞液就不容易冻结,这样青菜就不容易被冻坏,还可以继续生长。
由于青菜中一些淀粉逐渐水解为葡萄糖溶解于细胞液中,葡萄糖有一定的甜度,所以青菜就会出现一些甜味,口感更好。
霜冻还会把田间一些害虫冻死,使来年庄稼病虫害减轻。所以,庄稼人还会说:“十月无霜,来年无糠”。意思是说,秋、冬气候温暖,害虫可以安全过冬,来年庄稼就会减产,收成不好,当然也不会有大量的谷糠了。
半缸咸菜
文/曲长风
炒蚕豆和踩咸菜有什么关系?在我老家踩咸菜时必炒蚕豆。
用来做咸菜的是大青菜,高尺许,饱满肥壮,青青白白的,干净,养眼。入冬后,大青菜最肥,一棵得有三四斤重。洗净,整棵的倒挂在麻绳上,竹竿上,或是摊在干草上,晒日头,吹风。几天的日晒风吹后,水分大半被抽干,菜茎发软,可以下缸了。
咸菜缸,沿口足有一公尺,八九岁的孩子一般高。一说踩咸菜,我和妹妹都是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去把脚丫子洗净,被父亲抱进缸里,小脚冻得发红,人索索发抖,半干的大青菜,踩着吱嘎吱嘎的响,踩到没有吱嘎声便是熟了,再下一层菜,铺一层盐,再踩。两三层后,浑身通透,热汗涔涔,脚已经发烫,舒服极了。难怪父亲常说“冻杀懒汉”,再冷的天,只要一干活,马上就不觉得冷了。和妹妹轮流踩过几个回合,缸里菜渐多,我们小孩子的脚力不够,只好让给父亲,父亲力大,把菜缸踩得晃郎晃郎的晃动着。
我和妹妹也不闲着,点火、热锅、炒蚕豆。夏天刚收到的蚕豆装在棉布袋子里,没有蛀虫,哗啦哗啦的在锅里翻滚着,劈裂啪啦的响着,香气四溢,盛在簸箕里,我迫不及待的去抓,总是烫得哇哇大叫,惹得大家发笑。刚起锅的蚕豆糯糯的粘牙,稍凉后,嘎嘣脆,满口香。起锅前若再洒些盐水,更有味。
炒蚕豆其实经常会有,看电影,看梨膏糖,或是来了亲戚。我有个姨夫就喜欢炒碗蚕豆下酒。但为什么踩咸菜之日必炒蚕豆,我不清楚,总之年年到这时,都有一种期盼。融冬里,听着外面北风呼啸,在厨房里热汗涔涔的吱嘎吱嘎的踩咸菜,劈裂啪啦的炒蚕豆,多暖和啊!
吃了两把蚕豆,嘴巴累了,先前踩咸菜又使了那么多劲,渐渐困了,瞌睡虫爬上来,我和妹妹迷迷糊糊的被母亲赶上床。明日清早到厨房一看,小山似得一大堆青菜,竟然都装进了那口缸里,上面还压着几块洗净的大石头。
半个月后,菜缸里慢慢渗出水,日子越久,水越多,咸菜发烂了。来年春天,抽一根咸菜,切碎了,放些辣椒在锅里打几个滚,吃在嘴里咔吱咔吱的,过粥最好。
把咸菜捞起来,晒干了,再剁碎,装进坛里,上面塞些稻草,倒扣在盆里,过些日子就变成了梅干菜,烧肉最好,烧肥肉更好,极其下饭。但那时条件所限,肉很少能吃到。但可以用猪油代肉,也是一样的好吃。但猪油也金贵,亲戚来了吃馄饨、下面条都指着那一罐猪油。就是滴几滴菜油吧!放在饭锅上炖一炖,也是不错的。
咸菜水,到了夏天会发臭,气味难闻,但却是一宝,不能吃的老莴笋、老苋菜杆,剪成一段段的扔在这臭水里,几天后,再捞出来,煮了,炖了,又臭又香,别有风味。毛豆荚,两头剪个豁口,也可以臭。还有臭红薯藤的,没有吃过,不知其味。
半缸咸菜,一坛梅干菜,还有一坛萝卜干(把萝卜洗、切、晒、入坛、扣盆),是农村人的三宝,有了这些,这一年不会太苦,总可以变着法儿,吃出一些花样。
可爱的小动物
文/feifei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比如:孔雀,小猫、小狗……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小兔子。
小兔子有着一身洁白的绒毛,一对长长的耳朵,花瓣似的小嘴巴,还有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睛,加上一只绒球似的尾巴,兔子全身毛茸茸的,摸起来十分舒服。这就是活泼可爱的小兔子。
小兔子喜欢吃胡萝卜和青菜,有时还喝一点牛奶。给他一块红彤彤的胡萝卜,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如果没有吃饱时,还会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在说:“主人,我还好饿呀!”真是一只可爱的兔子。
吃青菜时,就很优雅地一片一片青菜叶子细嚼慢咽地吃。怎么样,很有趣吧!
兔子性格温顺,还有一些胆小,只要陌生人来了,它就胆小如鼠,躲在角落里不敢发出声音,有时都缩成一团,手脚发软,全身都在颤抖着,耷拉着耳朵,像极了害羞的小姑娘呢!
我非常喜欢小白兔。
青菜豆腐保平安
文/哥萨克骑兵
一般人小的时候,大多爱吃肉,对青菜等蔬菜不屑一顾。看《傅雷家书》,傅聪小的时候吃饭,筷子总是伸进有肉的盘子里,专挑肉吃,父亲傅雷便将一盘青菜放在他面前,只准让他吃青菜而不准吃肉。看了,徒生羡慕之情。毕竟,还是在解放前,至少傅雷家经常有肉吃。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家的餐桌上,三百六十五天一成不变的是青菜萝卜,少油寡盐,淡而无味,很多时候都是白水煮熟就当菜了,因难以下咽而难以下箸,吃肉是极其难得的事。少不更事的我们常常噘着嘴嘟哝着,故意敲打着碗边,或者咀嚼食物时发出很响的声音,表达着一种不满。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祖母总是那么一句话:“青菜豆腐保平安”。
现在,我已记不清祖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没有无奈的成分,甚至也有一丝怨气?不过我想,无奈的成分一定有。她何尝不想自家的餐桌上,隔三差五能出现鱼肉荤腥,哪怕是一盘炒鸡蛋。但平时,即使家里来了关系很热络的亲戚,也没有多少余钱到集镇上买肉。能有青菜萝卜端上餐桌,而不是一日三餐咸菜萝卜干就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至于怨气,倒不一定有,左邻右舍,放眼整个生产队(那时还不叫村),有几家能时常吃到猪肉?就算家里有点钱,也没有那么多的肉票啊。没有肉票,到了集镇上,也只能望“肉”兴叹。
总是青菜豆腐萝卜,甚至饭也吃不饱,当然是面有菜色了。奇怪的是,那时候的人,遑论青壮年的男子,就是妇女,百多斤的担子挑在肩上,走在逼仄的田塍上,也是气不喘,腿不软,虎虎生风。要是能够吃到肉,增加一点营养,一定会更不得了。那时,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库房,堆放粮食和农具等,库房前面有一块打谷场,场边有一个石头的碾子,用于碾平打谷场(那时基本没有水泥浇筑的打谷场),更用于秋收的时候碾谷物。这些石头碾子小一点的也在两百斤的样子。我曾亲眼见过生产队的几个年轻人打赌,看谁能夹住这个石碾子走得最远。没有任何赌注,就是比一比谁的力气大。现在,能够有豪气打这样赌,并且能够夹着这样重量石碾子走一段路的人,恐怕是凤毛麟角了。
家家都吃不饱、吃不好,干农活休息的时候,大家凑在一起说笑,最乐意打赌的,莫过于吃了。父母讲过两个与吃有关的打赌的故事。他们都是在场的“目击证人”。
一次是打赌喝香油。我们那儿所谓的香油,就是炒菜用的菜籽油。其实,那是连菜籽油的少见,更多的是棉籽油。不知谁说,如果哪个能把一瓶香油喝下去,他就再给他(她)一瓶。结果马上有个妇女“应战”。此人立刻跑回家拿了两瓶香油。如果这个妇女能当场喝下其中的一瓶,另一瓶就归她所有。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胸有成竹地拿起瓶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起来,围观的人正为她喝彩时,她却毫无征兆地一口喷出来。打赌失败,另一瓶香油当然没拿到。
还有一次是中秋节来临,大队的小商店里,进了月饼。几个熟人在小店的门口遇上了,闲聊中打起赌来。挑起话题的说,谁能把五块椒盐月饼吃下去,他出钱。条件是十分钟时间内吃完,不得喝水。这次欣然“应战”的,是和我家有点亲戚关系的一位表伯。第一块,很轻描淡写就下肚了,还能和边上打赌的、看热闹的说笑几句。第二块,表情就有点凝重,吞咽的速度也慢了一些,但还是吃下去了。到了第三块,每咬一口、咽一下,喉结都很明显地上下动一下,看出下咽已经困难了。最终的结果不说也知道,我这位表伯挑战失败。而且据说他以后就再也不吃月饼,见到都会反胃。
那个年代,如果要有打赌吃肉的,估计跃跃欲试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可是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能吃到青菜。青菜是蔬菜里最泼皮的了,不论季节、不择地方,撒籽也行,栽种也行,都能生长。青菜豆腐保平安,那年代,青菜岂止是保证了人的“平安”,它差不多也是猪最好的饲料了。猪平时顶多只能吃稻壳、干草、秸秆等做成的糠,在猪圈里扔一些菜叶、山芋藤,就是绝对的改善它们的生活了。所以能吃到青菜,还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其实,青菜至少有两个时节还是很好吃的。一是春天播撒的小青菜,都是很嫩的秧苗,在开水里一焯即可,切不可时间过长,否则菜叶发黄,色难看,味道也不好。这菜汤十分鲜美,稍微奢侈一点,打个鸡蛋花,放点榨菜丝或虾皮,甚至汆几个肉圆,那是鲜上加鲜、美上加美。现在时常在一些小饭店里能吃到小青菜汆肉圆,往往是几筷子就把小青菜捞光了,汤也差不多见底了,还剩下那几个肉圆或在剩汤里浮浮沉沉,或孤寂地躺在盆底而无人问津。
还有一种,就是霜后的青菜。杜甫的《怀锦水居止》之二中有一句:“层轩皆面水,老树饱经霜。”明代的倪长圩写过两句诗:“江上蒹葭方浥露,洲前鸿雁正经霜。”霜似雪的深秋或初冬,触目是萧瑟的景象。但感觉青菜似乎和白居易的“在火辨玉性,经霜识松贞”(《和<思归乐>》)诗所说的一样,霜后更加青葱。当然,柔嫩的青菜毕竟比不上“贞松”,温度过低了,还得盖上稻草等保温,否则也会冻烂、冻死。但霜后的青菜确实好吃,平时青菜的做法都宜炒,但霜后的却宜煮,一煮即烂。出锅前放点豆腐,同煮,那是真正的“青菜豆腐保平安”。最好的,是放一点猪油渣同煮。小时候,一般的人家都会在年底到集镇的供销社,买一点猪的板油,回来熬成荤油,用陶罐装起来,油渣也是。一般不轻易吃,尤其是荤油。现在,霜后的青菜煮油渣,在镇江、南京一带打着农家土菜、私房菜招牌的小饭店里,颇受食客的青睐,一大盘煮的烂烂的青菜端上来,很快就风扫残云,尽管有一种说法,油渣多吃了有害健康,但在美味面前,这些忠告往往就丢到“爪洼国”了。对于美,一般人都会不设防。
当然,小时候对青菜也有不反感的时候,那就是做菜饭。能放一点咸肉,味道绝佳。我们都会比平时多吃一碗、两碗。只是那时候的主食以山芋和面疙瘩为主,大米很少,咸肉更是“高大上”的奢侈品,一年到头能吃到一、两次咸肉菜饭,相当于过节。
青菜只是一个统称,其品种很多。就我了解,对这再普通不过的蔬菜,一些地方的人与对待其他食材的态度不一样,显示了“顽固”的感情上的专一性。从“镇江青”、“苏州青”、“上海青”这些青菜的品种名称上,你就可以看出端倪。 “上海青”没吃过,无从置喙。在镇江、苏州的菜场里,青菜几乎就是一个品种,其他的有,销路也不会好。“苏州青”以叶为主,乌青油黑的,几乎看不到茎,叶片紧紧地包在根部,吃起来口感还不错。至于“镇江青”,长相和“苏州青”虽然貌似,但茎部要长一点,如果老一点的,茎部还会有很明显的红色的筋脉,吃起来略带一点苦味,不知道镇江人为什么钟情这个品种。好吃的,在我看来是南京的“矮脚黄”,茎叶分明,叶子鹅黄,叶面呈泡状,有凹凸感,长相不算漂亮,不管经霜不经霜,容易烧烂,菜的香味也比较浓郁。无论什么品种,栽种的大棵的青菜,总是以茎短叶大、叶子肥厚为佳,“向上爬”的青菜,一般都是茎很长而叶子小,多用来喂猪喂鸡。但有一种“高梗白”,可以长到两、三尺,却是仲秋后做腌菜的好材料,腌制好,风味不输于“雪里蕻”。
说了这么多关于青菜的话题,固然是小时候青菜当饭,吃多了,印象深刻。更主要的是感觉,当物质生活日益丰富的时代,吃得饱、吃得好对很多人都不成问题的时候,忽然发觉,如果只对着满桌的鱼肉大啖大嚼,没有青菜豆腐等最普通不过的蔬菜,还是缺少点什么,就像一出大戏,应该是生旦净末丑角色俱全,只有一个花旦在台上“咿咿呀呀”的一唱到底,观众也是乏味的。“工资不高血压高”等说法,绝对不只是一种调侃,也是一种现状。所以一度被遗弃的青菜豆腐、玉米山芋,又风靡于餐桌,更有决绝者,对荤菜完全的视而不见、弃而不顾了。
我知道,“青菜豆腐保平安”这个说法,并不是祖母的首创,应该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的,在《菜根谭》等书中,这样通俗易懂的警句比比皆是。而且,青菜豆腐只是寻常之物,就能让我们身体康健、生活平安,那么,当每个人欲望的世界也只是“青菜豆腐”一般的平常心时,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和结局呢?
其结果,或许可以用“平平淡淡总是真”这句歌词概括吧。只是已经是另一个话题了,打住不说了。
蒙古的草原
文/郑靖琛
我到蒙古村落尽情享受着他乡的风情,坠珠般的雨渐次慢了下来,我渐渐地看清了店前的一片草原了。
绿油油得仿佛可以挤出水来,叫人看了便神清气爽。只望见一大片的草钻入彩云之内,旁边还有几座青山连在一起,一个完美的并合!就像果实紧紧地贴着枝一样,若你再靠近点呀,便能清楚地看见一条小河,静静地陪着草原,从不发一次光彩。小河里涨满了春水,满得将要溢出来,它只静静的。
然后,我听见一声粗沉的吼音,等我好奇地走过去时,传来一阵阴郁的蹄子声,还带有些“咝咝”的声音。我望过去,只模模糊糊的看见几个黑影。雨又变大了。我猜大概是一头孤僻而冷静的黑牛吧。有可能它正在吃草吧。然后再细细听时,又有鞭子扬起的声音。大概是牧民赶着牛吧。嘴里还哼着蒙古调子。
雨停了,鲜嫩的青草拨动着溜圆的雨珠,诱人地滑着,就是世界上最冷漠的人看了也会被引诱。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发觉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的香草味,夹着广原地上特有的新雨味扑鼻而来。哦!一阵清风轻轻送来泥土的气息,闻着便像青菜夹细葱一般,像脱离了凡尘般的,在天堂的净化场中退掉了尘垢了。
我不禁踩开了小青石头,盛起一捧小河的清水,将鞋子上溅起的泥沙洗干净。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东西,飞速地穿过窄小的石坑,钻入阴暗的泥壁里了。我拿着一根小树枝往里面掏,只见那个小小的东西一溜烟逃走了。“那是虾!那是虾!”我喊道。“虾走了!”“哞——哞!”“咩!咩!”我才刚叫完,便有牛羊叫着走着过来这里喝水。它们喝水很奇怪,虽然体格庞大,但喝一口水便要啃一口青菜。大概它们饿极了吧。可又同时带进一点泥土咀进去,它们喝完水便趴在河水边睡大觉。牧民们也就放任它们,自己咬青菜与朋友谈话。不过,画出这幅画的人是谁呢?我思索着蒙古的草原
这时,店主人在那儿叫起来。他们请我们吃羊肉拌饭呢。
冬日养膘记
文/琉光
冬天最幸福的事,是窝在家里,看着大型连续电视剧(每逢假期必重播的那种),吃着滚热的火锅。阳光刚好隔着帘子漏进来,融化在地上,温暖的光上面是电磁炉盖打开时铺面的热气蒸腾,莫不幸福。
广东的冬天是湿冷的,混着一些侵入骨子里的寒气,裹索着穿得已然臃肿的人。所以每及寒假在家,我都会在沙发上放一张毛毡,时刻不离身。虽说是寒假,但除了我放假以外,家里人都忙,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吃饭。自己买菜,一买就是几天的份量。虽然妈妈知道后总会骂我,但外头冷,冷到出门的勇气都没有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克服。
通常用上电磁炉的第一餐,我会把家里煲汤的汤料翻出来,自己掂量好份量之后,冲洗一下就一咕噜全倒到已经盛了五分之三清水的电磁炉里,等待它滚起来。等有烟从盖子的小孔直直地冒出来,这时候就放下鲜嫩的斩成小块的半只鸡,还有特意买的鲜菇。家里常年放着晒干的菇,妈妈觉得过年一定要有这样的“干货”,但我始终觉得晒干了的菇失却了它最应该被称道的鲜美的味道。在等它熟的时候,我会先调好吃菜要蘸的酱料。酱油、油、葱花、蒜末、姜蓉,对我来说,这是简单又繁复。在吃的角度来看,酱料略简单;但在做的角度看,明明有酱油和油就够了。
鲜菇的味道开始随着水蒸气溢出来,裹着鸡肉的鲜香。熟了,就可以开吃了。但半只鸡肉的份量真的很少,很快就见底了。但也是这个时候,汤底才开始像汤底了。紧接着我会把牛肉丸、虾丸、鱼丸、猪肉丸等等的各种丸子放下去,最后才是青菜。青菜首选生菜,也就是莴苣。生菜一滑过滚烫的热水就熟了,热腾腾的爽脆口感,带有浓郁的肉汁,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的青菜比前面的任何肉类都要好吃。但如果是妈妈在家的话有时就会买茼蒿,那种闻着臭臭的青菜。妈妈说这种蔬菜有益,也好吃。但我始终觉得蔬菜的益处是均等的,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选择生菜。但这话,我一直没说。因为就像我喜欢天生自带特殊味道的榴莲一样,妈妈也没说什么。
冬天的食材可以放久一点,冬天的汤底也是。所以第一天的汤底我是不倒的,第二天醒来可以继续,而且省下了不少麻烦。到了第二天,锅里的青菜已经变黄变软了,但是,虽然卖相不好,这时的青菜却是最好吃的。如果要吃这样软烂的青菜,菜心就要成为首选了。菜心的梗大且多汁,煮过之后放了一夜,里头储满了肉汁,吃起来真是一点儿青菜味儿都没有了。通常第一天我都已经把几天份量的肉给涮干净了,所以接下来我只能靠有肉味的青菜度日。青菜也涮完的时候,米粉的上场也算得上是最终回合的到来了。米粉吸走整个锅底的汤汁儿让自己膨胀起来,吃下去的每一口都觉得是将之前的肉菜回味一遍,而且往往会有更浓郁细腻的口感。
我的冬天通常都是这样循环着过去的,毛毡一直包住脚,电视也一直开着,比起挪动自己更愿意挪动桌子。妈妈极其反对我这样的做法,但她也只有新年回来才能数落我几番,说我胖了说我懒,但每次都是边数落又边买来更多的好吃的给我。因为过个年也就几天假期,年过完了,假期就将结束。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
说起来这年冬天也要到了,不知道今年如果妈妈知道我因为实习而不能回家时,会不会就不数落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