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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小故事简短

2022/12/08好文章

春节的小故事简短(精选19篇)

低碳环保过春节

文/史久爱

俗话说:“新年到,新年到,女孩要花,男孩要炮。”记忆中,春节燃放鞭炮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对男孩子来说尤甚,总感觉那声声爆竹把节日的喜庆气氛推向了高潮,是春节里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小时候,一进腊月,村里就开始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尽管大人们总说玩鞭炮太危险,禁止我们毫无节制地燃放,但我们却毫不放在心上。因为在那没多少玩具及娱乐设施的童年,鞭炮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新奇与刺激。记得当时村里有家加工鞭炮的小作坊,那家阿婆特好,有时会免费送一些鞭炮给我们小孩子玩。当然,更多时候是我们背着大人用少得可怜的压岁钱去买,然后陶醉在那噼里啪啦的响声与那闪电一样的光亮中!以至于每天我们都会玩得满手是炮灰,满头是纸屑,甚至连流出的鼻涕都是灰色的。最刻骨铭心的是我们还恶作剧地把鞭炮装在玻璃瓶里、陶瓷碗中、洗脸盆下燃放,用鞭炮轰吓过猪、羊、鸡、鸭等,为此没少遭受大人的批评与责骂,但这并不怎么影响我们欢愉的心情。只是中考前的那年春节,我最要好的一个小伙伴在燃放鞭炮时竟被炸瞎了一只眼,伤心与震惊的同时,这才意识到大人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后来隔年做鞭炮的阿婆的小孙子在家里玩炮时不慎引爆了库房里堆放的爆竹,致使全家三死一伤,至今已奔四的我提及鞭炮依然心有余悸。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新搬进来的这个小区家家户户仿佛有一种默契似的,几乎无人燃放鞭炮。春节期间,大家除了走亲访友外,有时会相邀去茶馆喝茶聊天、去卡拉唱歌跳舞、去棋馆下棋、去图书馆读书看报……无形之中,小区成了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没有鞭炮,小区干净、整洁,空气清新,对粉尘过敏的儿子在小区的游乐场玩耍时也不用戴口罩了;没有鞭炮,爱写文字的我就可以静心涂鸦了,素来睡觉很轻的婆婆睡得安稳了。对我们来说,没有鞭炮的春节一样年味十足。

春节念老师

文/梁建军

每逢佳节倍思亲。年节时想起一些故人,其中就有我上高中时的班主任赵荣甫老师。

那次同学相聚,听说赵荣甫老师去世了,大家心里一沉,眼睛都有些湿润。

1972年春,我从并州路学校“戴帽”初中毕业,升到太原27中上高中,分到了高二班,赵荣甫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报到时,赵老师穿一件立领铁灰上衣,旧蓝布裤子,头发稀疏的大脑袋上戴一顶旧的灰色解放帽,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操一口太原普通话,一脸严肃,感觉很有气质。

赵老师教我们英语课,他是那种学历不高水平高、实战能力强的老师。当年,外国友人来了省城,缺乏英语翻译,曾请他去“救火”。他不仅在本校授课,还到十八中等学校进行示范交流。成立太原师专后,他被选调去任外语科主任,还常去太原师范学院讲课,足见其英语水平的造诣。

他治学严谨,对学生要求很严格,教学方法灵活多样。我们是“文革”恢复高中教育后27中的第一届高中生,有的来自中学,有的来自小学“戴帽”初中,基础参差不齐。教学既要讲授高中课程,也要兼顾补习初中课程,难为了老师。英语背单词、记语法、练口语是基本功。一次,课堂上老师要我读英语课文,结果有的发音不准,有的单词没记住,吭吭哧哧地闹了个大红脸。那天还有几位同学也读得不好,下来补课是必不可少的,赵老师给我们起一个诙谐的名字:“梁(凉)团”,激励我们发奋学习。对一些思想和学习出现波动的同学,他常去家访了解情况,做思想工作,让他们轻装上阵。为提高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老师组织我们观看英语电影《半夜鸡叫》,学唱英语歌曲《学习雷锋好榜样》《北京的金山上》等,有些歌词至今还能哼几句。

赵老师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要求我们积极向上,遵守纪律,强调集体感和荣誉感。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双塔寺祭奠先烈,回来时横穿建设路东的铁路,只有十来米宽的桥洞人来车往,拥挤不堪,有的同学就爬上了洞顶的路基跨铁路而过,我也随流而上,这样许多男生就都爬了上去。回来后在教室里赵老师对我一顿狠批,搞得我脸红脖子粗,真想有个地缝钻下去。下课后,老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上课批评重了些,但你是班干部,表率作用非常重要,一言一行影响着其他同学,批评的是你,教育的是全班同学,如果火车过来怎么办?老师的教诲终身不忘,严于律己成为自己一生做人的准则。那以后,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大的不守纪律状况。

1973年学校文艺汇演时,我们班的节目是大合唱《阿瓦人民唱新歌》,赵老师亲任指挥,老师“文革”前曾任星海合唱团指挥,指挥很有感染力,我们夺得全校第一名,如今同学们每每听到这首歌还非常动情。

赵老师教育学生不仅重才更重德,许多同学工作后一直以赵老师的教导自勉,努力工作,发奋向上,在平凡工作中取得了不俗业绩,常常出现在光荣榜上。我们和老师感情很深,同学们成家后,每年正月初三是给老师拜年的法定日子,10年前还自发为他举办了八十寿诞。前几年再去看望他时,家里没人,从此失去了联系。

老师离开我们了,但他达观向上、勤奋好学、治学严谨及充满正能量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行。

不一样的春节

文/赵茜茹

2020年春节,一个不一样的春节,一个让人铭记在心的春节。原本我对它期待满满,想着可以看电视、穿新衣、吃美食、开开心心地玩耍。可新冠肺炎疫情的突发,打破了我美好的期待。

新年一开始,政府就让全城封村封小区,禁止走亲访友,外出聚会。小小年纪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大年初二傍晚,爷爷叫我下楼写毛笔字,我还纳闷写什么毛笔字,对联不是都贴上了吗?我怀着好奇心快速下了楼,原来是要写告示,告知小区的人疫情防控期间禁止外出走亲访友,在家安全防控等字样,写完之后,我和妈妈把告示贴到小区门口的墙上,看着告示上的字,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因为我的毛笔字派上了用场,我用学到的本领,贡献了一份小小的力量。虽然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但不要给奋战在一线的战士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乖乖宅在家里自我隔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这次疫情和2003年SARS病毒的源头是一样的,都是因食用野生动物引起的。在那次病毒之后,国家已明令禁止食用野生动物,但有些人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引发了这场灾难。他们不曾想到,在自己的虚荣心背后,全中国都被卷入水深火热之中。疫情出现后,无数医护人员挺身而出,逆行战“疫”,公安、民警、保安等一线人员也坚守岗位,为我们筑起一道道安全的防线。他们奋勇向前,不眠不休、不怕牺牲、不怕困难,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留下他们最美的身影,他们用爱心点燃生命之火,在生与死之间抗战。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疫”中,只有全民抵抗,相信国家,积极配合政府,我们才能共同战胜病魔。因为我相信,病魔永远抵抗不了爱心凝聚的力量,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大妈在武汉

文/詹宜宽

2020年的春节比以往来得早了些,来得突兀了些。原本我对春节假期的生活满怀憧憬,不料却被一场遍布华夏大地的新冠肺炎疫情搅和得不知所措,我生活中的一个个“惯例”变成了“特例”……

按照惯例,春节是全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今年春节我的大妈却没有和大伯一起来西安和我们团聚。奶奶显得有些失落,一次次地问大伯,大伯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她今年春节值班,忙不过来……”大伯总是重复着这样一个简单的说辞。“妈,我在医院值班,春节过后我去看您。”大妈的一个电话总算对奶奶有了稍许的安慰……

春节家人没能聚齐,就连小区也不能像“惯例”随意出入,取而代之的是“特例”——出入登记、测量体温,甚至每两天每户只能出去一人采购生活必需品。电视里,各种文艺演出不见了踪影,报道的都是医护人员“逆行”而上,支援疫情的重灾区——武汉的新闻。看到这些“特例”,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大妈是个医生,莫非她……我偷偷地问大伯,然而得到的答案和他回答奶奶的一模一样。

大年初七,“叮”的一声,我的手机接到一条很长的短信:“亲爱的格格,大妈告诉你个秘密,大妈在武汉!我是甘肃省第一批支援武汉的医疗队成员。请不要责怪大妈一直瞒着你们。奶奶体弱,爷爷高龄,我如何忍心让他们为我担忧?大妈所在的科室,有三个名额,我第一个报了名,你一定会夸我勇敢,对吗?

“初到武汉的那几天,面对不熟悉医院环境、重症患者较多等挑战,我们边学习边熟悉环境边开展工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大妈和同事身穿厚重的防护服,在病区为患者做治疗护理时,内心都如履薄冰,生怕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护目镜水雾易造成视物模糊,因此我们反复核对,确保万无一失。大妈也曾紧张到一边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一边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加油!然后深深吸口气,迈开脚步,踏进病房。在见到病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顾虑全都抛在身后了。我的眼里只有他们的痛,他们的苦,我只愿竭尽所能,减缓他们经受的折磨。输液、发药、记录、测体温、做雾化……我们穿行在各个病房,顾不上休息,争分夺秒只为从死神手中抢回更多希望……”大妈的一行行文字在我的眼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空气有些凝滞,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请你放心,孩子,报一声平安给家人。大妈一切安好。”看到此时,我已泣不成声……

时至今日,春节已过,奶奶仍然不知道大妈去了武汉,还未归来。大伯已回兰州上班,我也开始上“网课”了,疯狂的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回归正常的生活似乎已经不远……我真想轻声地告诉奶奶:奶奶,咱家也有“逆行者”。

时光漫漫里的那些春节

文/李晓

有天我同老韩在一起叙旧,同他聊起了那些年怎样过年。老韩说,过去那些春节啊,都被他载入记忆的线装书了,在腊月里风起,哗啦啦打开了。

娘,给您寄去五斤花生、三斤红糖、一双布鞋。娘,不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是过年,一年到头了,出门穿暖和一点,把狗也喂饱……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新年前夕,在东北安家的大儿子成老大,给他娘写来的信,同时邮寄来一个蓝布包裹。

除夕那天,朱大爷把铁锅里翻滚的猪头肉,用一把大筷子夹起来,放在钵里,端到屋后祖坟前,燃上香,一头磕下去,嘴里念念有词:“老辈子啊,都回来吃哦!”朱大爷在那里默默坐着,我看见大爷的胡子也白了。等大爷把猪头肉端回来,我好奇地看着钵里的猪头肉到底减了多少。朱大爷揪着我的耳朵说,你这个傻娃娃,老辈子们都是乘风而来,只闻闻一个味儿就走了。在朱大爷家吃团年饭,无论多大的风,门都是敞开着。大爷说,老辈子们随时都可以来呀。

一间低矮的瓦房,就在青苔覆盖的猪圈旁,那是油烟扑腾的厨房,几个人正忙碌着准备年饭。柴火灶里燃烧的稻草豆秆,劈哩啪啦响,有时轰地一声,像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我妈说,那是客人要来的预兆。几个肤色青灰的人坐在一起吃团年饭,桌子上都要摆一大碗红苕酒,一口喝下去,火辣辣地,脸也通红起来。那些年的猪头肉一口吃下去,如糯米一样吧嘴。一头年猪一般要活三百多天以上,纯粹的草料饲养。

吃了年饭,朱大爷躺在院坝稻草堆下打瞌睡,新年的阳光暖洋洋的。有次我看见一只老鼠从稻草堆里钻出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老鼠,原来有那么滴溜溜转的明亮眼神儿。大爷正好醒来,他和老鼠的目光对视着。这人的眼神儿毕竟正气,鼠眉鼠眼的老鼠,无趣地逃窜了。大爷对我招手:“过来,娃娃。”我走过去,大爷从棉袄口袋里抖颤着抓出一大把爆玉米花。那些年,我是一个乡下孤独的小孩,只有大爷最疼我。后来,大爷在春节有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吃了年饭后,大爷就把收音机的天线竖起,大爷说,那是收音机的耳朵。大爷顺势就睡在稻草堆前或是一棵树下,听着收音机,一躺就是大半天。三年前的腊月,我回到乡下,在朱大爷的坟前躺了一会儿,我起身,给城里一个友人发短信:“速来,看朱大爷。”

那年过年,我走在山道上,望着一群咩咩叫的羊,风突然吹起来,把大树上的叶子吹得纷纷翻过身,哗啦啦响,银亮亮一片,我都看花了眼。我看见,大树桠上盘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那人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定睛一看,是魏四贵。魏四贵是一个单身汉,有一年疯过,成了花痴,想娶一个媳妇过年。魏四贵从树上跳下来,递给我一颗糖说:“小娃娃,别做声,我在这里等张老大带着新媳妇回来过年,我要看看嘛。”我乖乖走开了。后来,魏四贵从张老三那里讨了一包烟。

那些年过年后,我看见一些青灰脸色的人,腮帮子变得微微红润,像青涩的果子,在风里红了。我妈说,过年嘛,天天吃猪头肉,脸就有些血色了。

而今我人到中年,有天我问朋友付老大:“老大,你那时在城里过年,啥滋味啊?”付老大的童年是在一个小县城度过的,有年去乡下看杀年猪,觉得实在是太血腥太恐怖,乃至成年后,他多次呼吁杀猪采用安乐死。付老大眯缝着眼睛说,哎,那些年啊,我就在屋檐下吃一块红糖,含在嘴里舍不得化掉,吐出来,再放进嘴里,等一块红糖化了,就是一半天。

难忘的春节值班

文/贾旭

每到大年三十,和家人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吃着饺子,欣赏春晚节目的时候,我总要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春节在厂里值夜班时的情景。

那些年,我在一家毛纺厂担任厂团委书记,与厂党委书记、厂长等几位厂级领导一起承担厂级值夜班,每星期值一次。我是从车间保全工干起来的,对工人师傅们有着深厚的感情。那些年由于毛线旺销,厂里是四班三运转,每当大年三十轮到我值夜班时,我不仅要到各车间、部门巡查各级值班人员是否到岗,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要保证上夜班的几百名工人师傅能按时吃上饺子。根据安排,饺子馅里不仅放了许多大虾仁,还要放几大盆的鸡蛋。由厂级值班的领导保管存放鸡蛋的柜钥匙,需要保证鸡蛋一个不少地放进馅里。因此,大年三十傍晚6点我一接班,负责后勤的同志就把放鸡蛋的柜钥匙交给了我。

大约晚上8点,我为食堂负责人打开柜子,取出那几大盆鸡蛋,食堂的师傅们就开始磕鸡蛋和馅。为了完成把鸡蛋全部放进馅里的监督任务,我感觉自己一个小伙子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不合适,因为大家都在为夜班工人能按时吃上饺子而奋战,因此,我每次都要帮着磕鸡蛋。由于鸡蛋太多,我练就了双手同时磕鸡蛋的功夫——两手各抓一个蛋,同时往盆边“当”的一磕,分别用两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握住鸡蛋,大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磕开的鸡蛋马上分成两半,蛋黄蛋清落入盆中,随即,把空蛋壳往身后一甩,“啪”的一声空蛋壳落地,就这样“当、啪、当、啪”,一秒钟左右能磕好两个鸡蛋,那一刻我成了打蛋机器人,总能博得食堂师傅们的称赞。

饺子包好,煮得,正好快到午夜12点,餐厅里早就挂满了大“福”字,陆续出现了来吃饭的工人师傅,一会儿餐厅里就挤满了人。我则开始了值夜班的第二项重要任务,与保卫部门的同志们一起在厂区里进行防火防盗的巡逻,我此刻非常紧张,因为这晚我是第一责任人。那些年春节还没有禁放烟花爆竹,我们在“硝烟炮火”中,守护着工厂的安全……

后来,我调到另一个单位,每到大年三十,轮到我去值夜班,就是与平时值班一样,在办公楼内的值班室听电话,上传下达。而每每此时,我总惦记着在企业里上夜班的工人师傅们,真想去看看他们。

那些时光远了,有些时光近了

春节已经过去了,收获的是又长大了一岁。

这个春节,是记忆里不热闹的春节,也是让我感觉开始改变的一个春节。

儿时的玩伴大都结婚了,嫁为人妻,初三回娘家拜年的时候可以见上一面。看到她们已经开始老去的容颜,看到她们谈论的话题是家长里短,看到她们围着孩子团团转,那个时候我是害怕的,也是庆幸的。幸好自己当初选择了出来努力工作,没有在现在二十多岁大好的年纪还没为自己的人生拼搏过就被自己给断掉了。我也不是说早婚不好,只是人各有志,在适当的年龄做适当的事情吧。

在家里,我想人的素质是可以分为两种的,一种是见面就问你工资多少的,一种是关心你在外边呆着好不好的。还好于我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是问我工资的,那些好朋友都是问我过的好不好的。

但是还是快乐的,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自己的爸妈,有对自己好的妹妹。还有思想不落后的姐姐和姐夫,这些都是与我没有代沟有共同语言的血肉相连的亲人,我爱你们。

新的一年已经来了,那么新的自己也要全新的来。

春时,花会开。天会暖,所有的不开心,都将随着春天的新生而渐渐掩盖。只愿所有来来去去的友人,新的一年里,都能少些烦恼,多些感恩。

烟花声中一岁除

文/淡淡的幸福

春节是人人期盼的日子 ,是合家欢乐,共叙美好的日子。再无数次焦急地盼望中,春节迈着轻轻地步伐来了,在龙年的末章画上圆满的句号,在蛇年的新春写上第一个字。

传说,有个怪物“年”,常常出来害人,但它害怕响声和光。所以春节的重头戏--放烟花爆竹。

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东一响,西一闹,热闹极了!“嗖嗖”又一束烟花飞上天空,在天空绽放,如飞花碎玉,流星赶月一般,给往日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热闹。看,这种红色的烟花像红透了的苹果在高空开心地笑,国色天香的牡丹,舒展着它的花瓣;那种彩色的烟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天空中舞蹈,又似一朵朵鲜艳的花朵在空中华丽的开放;那种繁花点点的烟花,像天上无数颗星星在顽皮地眨着眼,又像是早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黑漆漆的天空,被这些小精灵们美化了。

我也按捺不住心里激动的心亲情,大步流星跑到家门口把烟花平稳地放在地上。仔细地找到绿色的导线,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按一下绿色的按钮,一丝蓝色的火苗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害怕地向后缩了缩,但看到家人期盼的眼光,不禁壮了壮胆子,鼓励自己加油!把打火机凑近导线。“咝”-----导线冒出了火花,我赶紧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进妈妈的怀抱,刹时间,随着一声炮响,一朵红色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拉开序幕爸爸说“这是预示来年生意红红火火。”紧接着一朵朵烟花在天上尽显自己的秀色之美。我们一家人看着美丽的烟花,一起祝愿明天的新气象。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光的车轮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2013年如约而至。在烟花声中结束了,画上圆满的句号。

春节历险记年味

文/眼0药

年三十前时常能看见一个人,它叫瘦飘。这几天鞭炮焰火云雾缭绕里,霓虹灯烁下刮落的一枝,随风飞舞啊,招展啊,快降落到地面了。却被一阵风吹散,瘦飘就这么单寥清飘,还飞过了许多个地头。我每天散门都能看见它,若名字那样瘦飘飘,虽然行踪不定,但总是能在我眼前固定下来。证明它还没有走散,过年这几天更加形之单影了,更加的在变化,嚼味,觉尘的固定在中心线上。只有瘦才可以飘,更加只有它这种瘦才可以飘。

原因是它面前有一扇洋槐叶那样的门,而且在雄雄燃烧,我也是透过那道门才天天触见它的吧。或是我也无形里天天使用那样的那道门,这就说明了各家各户门的有所不同,门门相对,或者是门当户对,这就是彼此的心有灵犀与努力。

瘦飘,没查觉到,先是被外面飞来的烟花烧着了边,又落在一片水草台上。烟花熄灭的味和烟触烧在那儿,它的头发上布上了烟丝网,突然天上落下一枚针,在它身上扑咚扎了一个眼。忽又像绵延无数的灯笼影,它就是其中一只,漫步走远走近的身影。

当临淅的年夜有着糊味了,那门也有着焦糊的气味。瘦飘身边那燃烧的门同周围的所有,灼它边的烟火们守映的灯们,只有它能瘦还能飘,还能插个小孔,洋槐叶一样的。深冬,年夜的每一天每一程,不逢场作戏。现在它燃烧的门在面前有一股力量了,我看见像雪风一样的呼卷,因为离大年还有两天而已。这一道火烧的门,令一树的叶暗淡萧瑟在枝,瘦飘在所有树叶面前扬眉吐气。我总是拨动眼弦去找到它。

突然它那旷世灵魂出现在我心,就像一面大海上唯一的灯。耳朵尽是休息陶醉。场面有种热闹不拘,谁会知道应该品读谁,才找到投入的热情。那么每天带进来的交易,是不是周围的富贵。今夜又烧焦了裙边,风在悄悄的拨动。燃烧的门,瘦飘这样一个人整个春节由行走到飘起来,像一阵火一样,最后最后的淡尽。还剩两团黑圈,跺在它身上。不过已经没有了火焰,富贵,等做好了梦。把多余的献给打劫者。让俘获者快来收拾,像烟花棒撑起的黑色圆形的天空。只许一个简单的灵魂吸取临近的年味,很大一股浓烟,又滋生了许多的糊味和细菌。瘦飘,在年味里一睡,不又飘飞不见了。这不是它,我也摆脱不了它的控制,因为人生还没划上句号周围的糊过,也都望着没有糊腻的地方,瘦飘,又被那道燃烧的门征服了的摆动和膻飘的命运, 无法去废除。

过年

文/足迹

初一那天,婆子说:过了初一,这个年就好象过完了。我对过年没什么感情,因为过年对我来说,从来就没什么特别,还不如平常。现在自然的有点盼过年了,那是每年和孩子团聚的时期。

过年最讨厌的事,就是放鞭炮。说是给人们带来喜庆,其实,你认真的总结放鞭炮,没有一件好事,全是灾难。几十年来,我发现越穷的人越喜欢放鞭炮,总是寄希望于来年象鞭炮那样红红火火,他们就没想到红红火火的“灾难”。我不敢说放鞭炮是“愚昧”,至少没给那些放鞭炮的人带来什么好处。

今天初三了,同学约会。昨天,我在廊桥咖啡订了个最大的包厢。电话只约到了四个人,其中二个是夫妻。是感情淡了,不是。是工作比以前忙了,更不是。广东的那几个大老板,打电话来说,他们在广东聚了。南昌的老板,现在还没个电话。就剩我们几个吉安的穷人了。 我想,这应该是人性的回归。昨天,听说在外地的中学同学初四回来,每年也会有一约的。

我的脑子里,很难找到什么有关春节特殊的回忆。可能是在我刚有记忆的那一年春节,我得了二毛钱。花一毛五买了一个打火药的玩意,样子象橄榄,大小只有橄榄的四分之一,一头插了三根红红绿绿的鸡毛。中间掰开,放进火药,往天上了扔,掉地上就“啪”的一声。我高兴完了回家,大人们如临大敌:“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花钱,长大了那还得了……”,我真不知道发给我的钱,产权不归我。这或许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压岁金钱。

文革其间,我最怕的就是过年。大街小巷里就剩我一人了,平时在那二个仅有的面店里偶尔还能喝到几滴面汤,现在也关门了。整个世界赋予我的只有饥饿和刺骨的寒风、冰雪。

做木匠以后,我也不喜欢春节。我家的春节气氛不好,我总想和朋友在一起,可是朋友要回家过年,又剩我孤零零的一人。

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家,过年才真有意思。从哪会儿开始,温暖、幸福、祥和的春节就没离开过我。

春节里的浪漫事

文/顾斌斌

猴年春节里,有一则上海姑娘随男友到农村吃年夜饭,面对现状后心理崩溃连夜分手的新闻,引爆了社交网络。有人痛感区域差别、贫富分化;有人历数年节礼俗,家庭教养;还有些一批凭吊乡愁的人转而高谈阔论起门当户对的话题。我在春节里也带着城里妻子回到乡村,我们却有另一番甜蜜收获。

我妻子最近着迷民间木板年画等传统工艺品,获悉我的爷爷堪称这方面半个专家,缠着要请爷爷带路,调研一些我认为是封建迷信而不屑一顾的民俗。爷爷就拉上奶奶乘着孙媳妇的车在乡村里穿梭,边探寻民俗,边走访老友。我做方言翻译,乐在其中。

80多岁的爷爷捣鼓年画、纸马多年,在20多年前为帮小儿子顶替城镇户口提前退休,就开始这项事业。爷爷有祖传的铁匠手艺,解放后铁匠铺收归国有,学过半年私塾的爷爷就转型为国营铁器工厂职工,靠工资养活4个儿子。他的大儿子娶了那家铁器厂会计的女儿,就是我父母。爷爷退休后,一双摆弄铁器的手,转行拿起了毛笔、刻刀,跟着古镇庙里和尚抄写佛经、雕刻复印纸马的木板。后来写春联、剪刻有复杂图案的画。在奶奶开的杂货铺里,爷爷的作品最畅销。旧时候,婚丧嫁娶的礼仪风俗里,似乎少不了这些元素。

随着人口的外流、习俗的变迁,年画、纸马等民俗在千年古城如皋的市场空间越发狭窄。我们拜访的几户人家,也算是爷爷民俗产品供应链上游。如皋九华镇龙舌乡的杨夕照家族,年画和纸马的印刷已经不再用木板,更不用人工,用机器。我妻子调研的却是那些撇在一边尘封了的木板。终于在一些家庭的犄角处,寻宝似地找到一些雕刻细腻的木板,老少同喜。走访到白蒲镇勇敢乡的陈松涛家,他拿出一堆刻画木板,我妻子如获至宝,照相机拍摄不停。老人还拿出一本书——东南大学陶思炎教授赠给他的一本《江苏纸马》,里面有一些介绍他的内容。

我在这次调研后,发现以往不屑一顾的纸马,居然有如此成体系的神仙图案。有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龙王等,还有36位神仙济济一堂,画在一张纸上。牛栏、猪栏、灶王、土地神专业分工明确。如来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等神仙可以抛弃宗教差异,为了一个革命理想走到了一张纸上,神仙表情往往严肃认真,煞有介事在念咒。我妻子居然能将整体图片体系牢记于胸,让我联想起逻辑上能自圆其说的好莱坞科幻阿凡达、哈里波特等,毫无疑问,老一辈留下的文化遗产,好好消化吸收,一定能转化成超级IP原创版权。爷爷说,人一辈子其实干不了几件事情,那些神仙就懂,只专注做好自己擅长的、对别人有用的,就行。

望着花花绿绿的年画,那些各管一摊的文神、武将,我也开始走神了。

北京的春节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 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 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 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的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 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才出现的,象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 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 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搀合成的, 普通的带皮, 高级的没有皮—— 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 高级的用榛瓤儿。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 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象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作事的人, 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骄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 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象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 红楼梦》 或《 水浒传》 故事。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都点上烛,观者就更多。 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作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 或用麦苗作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合。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象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电影——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铃,到时候就叮叮的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 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 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的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的过年。

抢红包

文/张也许

自从入冬以来,大街小巷的年味便渐渐浓了起来,红色,这个代表喜庆的颜色,也一天天挤掉其他颜色,一点点渲染了整片神州大地,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千家万户的主色调。

在春节这个红色随处可见的节日里,有着太多与这个颜色相关的事物了,譬如春联,譬如红包等等,而其中不少也随着时代的发展附上了新的含义。同样的家乡,同样的春节,只是因为有了不同的思想和新兴科技的进入,让我过了一个有着“别样”风味的春节。

大年三十,一回老家,便可看到一大家子齐聚于此,那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哥哥、姐姐也在此刻回到了家的港湾中。一推开家门,一股暖气便溢出门外,吹走了冬天的寒冷,给我带来了家的温暖。再入内一看,奶奶家中不仅换上了新的大件小件,也添了一些新东西,比如WiFi。

年三十,不变的主题是奶奶亲手做的丰盛的年夜饭,虽不及大饭店的菜肴之华丽,但一份份朴实无华的饭菜中,却有着奶奶对大家来年幸福美满的期望。

年三十,变了的是红包。大家从手中拿个红彤彤的纸袋子变成了人手一个手机。挤满了人的客厅里却听不到聊天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不过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出自人口的机械音:“哈哈,又是我抢的最多”,随后便是一阵阵附和的:“接着发,接着发呀!”

我一时有些不清楚,或许我们这些年轻人会热衷于抢红包,但为何家里那些已达知天命之年的长辈们也对此乐此不疲呢?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事外,俯视着这一大家子。想要出言指责,一时竟难以启齿,发现我并没有指责的立场,我刚才不也乐在其中不可自拔吗?飘忽其外的灵魂一时间被拽回本体,我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春节。

一开门迎接我的,真的是暖风吗?用最遥远的方法来联系最近的人,是自诩聪明的现代人用的智慧办法吗?周围这热闹的景象真的是春节吗?

我不知道。

坐在椅子上看似开心的眼底却掩藏着焦急,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人说话,嘴唇只得无力地张张合合的奶奶不知道。

年夜饭前才被匆匆贴上的,现在边角还在寒风中不断起舞的春联不知道。

或许墙角那台闪烁着光芒的路由器知道,又或者,它只是在嘲讽。

盼过年 怕过年

文/王秋女

春节前,人们的心情很纠结、很复杂,从年初忙到年尾,天天铆着劲不敢松口气,就盼着春节好好放个大假,但又怕过春节长假。

譬如我,最怕的就是回谁家过春节,之前公婆说房子要拆迁,得租房子住,出租房里样样都不方便,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就随你们了。这可把我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公婆家过年了。先生就顺水推舟地送我个顺水人情,说既然不用回去过年,那今年我们春节就去旅行吧。

我早就规划好线路,酒店也预订好了,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公婆那房子一直没拆,现在正式通知下来了,要过完春节再拆。于是公婆又说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在老房子里过年了,大家一定都要回来,好好过个团圆年!唉,我这几天尽忙着取消各种预订。

我怕回公婆家过年,一是我去了他们家,我爸妈就要落单了,这种永远是无法皆大欢喜的单选题,不管选了谁,总是一家开心一家愁。而更让我烦心的是,公婆家是个大家族,而且他们那儿有个风俗,就是春节期间,每家每户都要大宴宾客,一家家轮着吃过去,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一个春节长假下来,起码得胖八斤!回来又要为减肥抓狂!不过这倒也罢,更让人郁闷的是,这满桌子的美食也堵不住人家的嘴,每次去,总有三姑六婆各种盘问,记得我们当年刚结婚,第一次去他们亲戚家吃饭,每个人都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现在呢,我们孩子都上三年级了,总没话说了吧!没想到,自打前几年二胎一放开,现在一见面,全来问什么时候要二胎?我说不打算要二胎。立马巴拉巴拉地劝:“再生个女儿多好,刚好凑个好字,你看谁谁谁刚生了个女儿,多好啊!”

我很想说万一再生又是个儿子,拆天拆地你们帮我带?难得碰到几个不劝我们生二胎的,刚想松口气,又来问我家孩子成绩了,中不溜儿的成绩,这问得孩子不高兴,我和他爸也没面子。当然,人家问我家孩子的成绩不过是个伏笔,接着马上开始炫耀自己的孩子考得如何如何,被评为三好生什么什么的。唉,这鄙视链真是无处不在啊!

像我这种已婚已育的资深妇女都怕过年,身边那些未婚的单身狗朋友更怕过年了。我有位资深单身狗朋友,已经连续五年赶回家吃个年夜饭,然后大年初一就出发去国外度假了,我们眼红他洒脱自由,他哀嚎不已,我何尝不想好好窝在家里吃吃喝喝过春节啊,只是实在受不了亲戚朋友的毒舌逼婚和强迫相亲!

那按理说像我公婆爸妈他们,总不怕过年了吧,其实也不尽然,天增岁月人增寿,每到年关总要感慨一句:“又一年了!”言下之意,带点无奈带点不甘。还有更怕的是各种无所不在或明或暗的攀比,过年儿女们回不回来,回来时开的什么车、送的什么礼物、包的红包大小……甚至孙辈的考试成绩,都能比拼一番,也是令他们喜中有忧。

这么一数,好像只有小朋友们才盼过年,有玩有吃有礼物有压岁钱,当然,前提是不能问考试成绩噢!

不过大家虽然嘴上叫着怕过年怕过年,可到底还是心心念念地盼过年,这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不就是盼着这个团团圆圆的日子?即便是有点小膈应有点不痛快,可一过完今年这个年,又开始盼着明年的年了!

今年春节想醉

是家的港湾给我责任和力量,我过去的闯荡和焦虑,今年的春节,可以成为一个明显的扭转标志,这就是,对儿子的培养行动,乃最后的一项大的行动,可以告一段落。长长吐出一口气,自豪的情绪在酝酿,些许的得意,即便事情没有全部定论,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偏差。家的港湾里,到了我这个年龄,儿子成为举足轻重的角色。

这个时候,可以休息下来,却又不想停下前行的脚步,有了偶尔浮躁一下的相应资格,却又不想浮躁。因为,是已有的一定成果让我冷静一些,是过去的经历让我坦然一些,是人生方向几经周转,最后,走上了正确的轨道。没有白白辛苦,没有白白放弃,没有白白磨难,没有白白痛苦,欣慰的是,我在婚姻和血缘中的几件大事情上做对了。

这些都不是荣誉,而是得到了心的安静。婚姻中我担当了责任,父子传代过程中,我胜任其中的链接,或许比我的父辈干的更精彩一些,因为,我仿佛看到,一种更加美好的前景在隐隐约约的展开。尽管这样,我并没有如饥似渴地去期待,我并没有如痴如醉地认为正果已修成。只是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值得,很责任,很安慰,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感。

其中,最应该提到的是,儿子留学归来,以后会是年年在家过春节,再也不会有每逢节日两地牵挂的无奈和焦虑。也可能儿子在我的生命中的位置最重,也可能我把儿子的自立能力看为重中之重。放弃八个春节的团聚,是为了将来每逢节日的团聚,是为了在不怎么操心生存机会的心情下团聚。

今年的春节,是家庭建设的承上启下,是事业发展的又一起步,是心情最为放松的时刻。我的几十年的挣扎,似乎就是为了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仍然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更想表达对命运的感谢,更想保持着对佛祖的崇敬,更想确信好的做人是收获的法宝。

我很清醒,如今成果的取得,不是我多么荣耀,而是对我自己过去过错的弥补,在证明觉醒之后所可以带来的力量有多大。我对儿子的培养,初见成效。留学硕士毕业,自理能力大大增强,思考和处事的独立性潜质见了端倪,除了专业知识的掌握,他驾驶水平熟练,外语功底相当深厚,有一段创业经历,也有很多教训的积累,所以这些,都是在我的策划和支持下,由他努力尝试并收获的,将来都会有用处。

留学回来后,他凭自己的能力进入中国一家超大公司的重点岗位,在短短的试用期内,就成为部门的业务主力骨干,深得好评,深得人缘,而我仍然有指引他的能力,仍然还有许多东西可以教他,这仍然是我傲慢的资本,在我面前儿子还傲慢不起来。

我的一位朋友,相中了我儿子的仪表和才智,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介绍给儿子,试试谈谈对象,目前进展让我们十分满意。儿子并不惧富和并不高攀的气质,打动了这个女孩。俩孩子已经开始密谋,安排我们大人的议程,比如在春节双方家长如何见面等等事项,真够神速。

前几天,俩孩子一起找一位算命挺准的大家给算了运程和婚姻八字等等,呵呵,可把我乐坏了,现在,这些孩子尽出奇招。算的情况,还真不错,俩孩子都很高兴,不过,我更沉稳一些,因为姻缘的变化,在如今的社会里已经并不鲜见,保持冷静的祝愿为好,任何事情都应该留有心理的余地。

今年的春节,除了我的生意略微冷清影响一些心情外,其他都是值得高兴的事,老人身体健康,夫妻感情正常,没有什么闹心的事了,所以,我更想心情一些,享受家的港湾里的幸福气氛,醉上几次也无妨。

我爱我们的节日

伴随着劈劈啪啪的爆竹声,我盼望已久的春节终于于来到了。大年初一早上,奶奶很早就叫醒了我。知道今天是春节,我揉揉睡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漂亮的新衣裳,梳好辫子,开始吃早饭。

来到厨房,爷爷和爸爸正在喝茶,奶奶和妈妈在灶台上忙碌着,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早点,有甜蜜的红枣,有美味的干丝,有象征团圆的汤圆,有表示长久的粉丝。我首先向爷爷奶奶拜年,祝爷爷奶奶健康长寿,爷爷奶奶很高兴地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喜滋滋地接过红包。接着我又向爸爸妈妈拜年,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工资上涨,爸爸妈妈也祝我健康快乐、学习进步。接着我大饱口福,把肚子吃的鼓鼓的,吃完在饭后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准备出门去亲戚朋友家拜年。

我首先去了四爷爷家,见到四爷爷、四奶奶我说“恭喜发财,新年快乐!”四奶奶笑呵呵地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连声说感谢,四爷爷夸我很有礼貌。从四爷爷家出来,我们接着又去了姑姑、叔叔、阿姨等亲戚家拜年,每到一家除了收到一个大红包外,我的口袋里还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拜年结束后回到家里,我已经感觉有点累了,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

晚上姑姑、姑父带着我的两个表妹来了,我又有了新的玩伴,心里更加高兴。吃完晚饭,爷爷点上香烛,爸爸在院子里放烟花爆竹,我们在一旁捂着耳朵看着。五颜六色的礼花窜上夜空,绽放出灿烂的笑脸,真的很美丽。放完烟花,我们一起看电视,春节的电视节目很丰富,让我们看的很过瘾。

现在春节过去了,我们的新学期也开学了,回想起春节的快乐,我觉得我真的很爱我们的节日。

盼望

文/赵承楷

今年的春节和往年不一样。往年的春节,我们会在家里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看着精彩的春节联欢晚会,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商场、游乐场、景点到处都会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可是,2020年的春节和以往不太一样,原来灯火辉煌的大唐不夜城、大唐芙蓉园都变得冷冷清清,商场、游乐场、景点都关门了,我们只能待在家里,不能逛街,不能走亲访友,也不能出去开心玩耍,好像整个城市都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种叫新冠肺炎的疫情。

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没收了春节的快乐,没收了我们的自由,而且很多人都回不了家,不能和家人团聚。

我的爸爸从大年初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很想念他,常常想打一个电话给他,可是妈妈告诉我:“不能打电话,会打扰到爸爸工作。”我不知道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他是一名公务员,他的工作是为了保护那些健康的人不被病毒感染,就像是在病人和正常人之间筑起一道防火墙。我很想念爸爸,所以我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妈妈疫情的最新情况。我盼着!我盼着生病人数的下降,我盼着人数有一天不再增加,这样爸爸就能回来了!

我知道,除了爸爸,还有很多小朋友的家人也奋战在一线上。比如84岁的钟南山爷爷,他号召大家不要去武汉,却一转身,不顾安危,踏上了前往武汉的列车,参与救援。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在危难之时逆行而上,我们才能平安生活,安心读书。我的爸爸不是医护人员,不能抢救病人,但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才能把病毒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我要像爸爸一样,尽我最大的努力,参与到抗击疫情中去。我可以少出门、勤洗手,加强体育锻炼,好好学习,我想这就是给国家最大的奉献。

祝愿所有的患者早日康复,所有的工作人员早日回家。盼望我们的城市早日恢复正常,我们也能早点回到美丽的校园。

枕着思念过年

文/谢军

年龄渐长之后,越来越重视亲情。几年前,我特意把父母住的房子安置在自己工作单位附近,这样只要不出差,每天不管日程多满,总可以到老人那里转一圈,哪怕只来得及简单问候几句。进门前,经常是自己明明带了钥匙,还要在门口大声喊几句让父母开门,然后就听到屋子里的老人开始数落我为什么总也不知道自己用钥匙开门,再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老人知足的笑脸。总觉得,每天这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幸福,才是日子应该有的模样。

喜欢这样的感觉,回家不仅是推开一扇门走进或大或小的房间,而是因为那里有满心欢喜、期待看到你的家人,有一种熟悉到浸入骨子里的味道。因为天天跟二老见面,所以全家人也就没那么在意年呀、节呀的。每天都是好日子。

不管怎样,中国人辞旧迎新的标记是春节。因为春节期间,华夏大地上万物的运转节奏似乎都会变得慢下来。关于如何过年,老祖宗留下了太多的传统风俗。但是今年,因为整个世界还处于防疫的状态,所以春节注定会换一种过法。

阻止传染病肆虐,想来现在地球人都知道最简单有效的措施就是尽一切可能阻断感染和传播渠道。这其中,特别要做的是减少因为人口聚集和流动带来的病毒传播风险。进入冬季,我居住的城市的疾控中心,提出了非必要不出市、非必要不出境、非必要不聚集的倡议,经历了2020年整整一年与新冠较量的日子之后,谁也不会质疑“三个非必要”的科学性。健康大如天!科学防控很重要。

2021年的春节要执行“三个非必要”,貌似可以轻松让春节假期被一缕亲情、两杯清茶、三顿简餐、四五次懒觉、六七项日程、八九个亲友、十全十美书香包围,透着逍遥自在。说老实话,以往自己对传统春节的过法多少有些不敢苟同,想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上刀山下火海般汇入拥挤的春运大军。尽管做运动员时,我赶上过两次春节时因为参加比赛不能在国内,但是那时候年纪小,思乡的情绪只在除夕和初一特别强烈,只是单纯地想家,难受几天也就过去了,并没有把春节那几日视为一种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健康生活权利”。

此时却不知怎么,想到忙碌了一年之后还有那么多异乡生活的人要留在原地过节,脑海里冒出李清照《一剪梅》中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莫名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春节如果在气候热的时候就好了。据说气温高的时候病毒就没有那么活跃了。

春节,是除夕一家人一起守岁,是新年第一天热热闹闹开启,是街坊邻里亲朋好友相互拜访一圈,是家里餐桌上因为年夜饭做多了之后留下的总也吃不完的剩饭剩菜……春节,老祖宗留下了太多规矩和习俗。虽然,对于不少现代人而言,这样的时光要不了几天就会令人产生自己是否在浪费时间的疑惑,还会出现人过懒了变得昏昏沉沉的烦恼,但这就是中国人习惯了的春节过法。忙碌一年之后没有什么比家人团聚在一起热闹几日更重要的事情,要不怎么有句话叫做“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今年春运期间,人们或许不会像往年那样出现一票难求的烦恼了,现在想想,往年春运抢票的人,原来愁的都是幸福的烦恼。

多少年之后,当人们谈论2021年的春节时,这个正月最显著的标记会不会是每个城市都被思乡味道所包围?疫情改变了生活原有的节拍,也令人们重新审视内心,明白健康的意义,学会珍惜生命中看似最平常却又怎样都不能割舍的内容。

就让“相思”二字成为2021年春节的标记吧,这不禁让人想起了纳兰性德的那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2021年春节,我会陪家人过,更会陪着不能返回家乡过年的人们一起,枕着思念过年。

春节这天

文/沂濛

To be honest,认真算起来,这真的是我21世纪10年代以来,能够回到哈尔滨,和家人一起过的首个春节了。

之前的五个春节,仿佛都是在时差的差误下草草度过,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或于图书馆中学习,或是在办工作前工作,抑或是睡眼惺忪,躺在被窝之中慵惫未起,因为于米国,寻常忙碌工作日,上午11刻,真的不是一个能够用心庆祝的时刻。这几年的回忆,皆是在视频中,用眼和家人们分享餐桌上的美食,临渊羡鱼,已至望梅止渴,间或偶至Chinatown,运气好些,可以欣赏下南粤风十足的舞狮游行。

多年来西方的文化氛围,早已冲淡了年味,或是说春节于我的感觉,早已是淡淡然。但是乍回中国,尤其是之前春运抢票的若干经历,渐渐让我找回了些许久别未见的年味。那个虽隔千山万水,道路险阻且长,无论再苦再难,无论是鸿雁还是家燕,似曾相识,皆要飞归故里的那种千年以来流淌于国人血液里,根藏于华人基因中的那种家的文化,年的情怀。

今年的春节,外公、外婆都在海南猫冬,躲避严寒,所以家庭成员很少,略显冷清,自己于晚间也是忙于给朋友发送祝福的短信,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总觉得自己亲自写的,要比群发,要好得多。至于红包,亦是在微信中于朋友倒来倒去,细细算来,收支平衡。夜间子时,全家人一起吃饺子,于饺子中,吃到第一枚钱币的一刻,那熟悉的齿间触觉和味觉,让我真正找回了那断续的近五年的家的感觉,年的味道。

确然,无论于何时何地,地球的哪一刻,我骨子里都是一个莫可名状的国人……至于那那传说中的敬业福,咻来咻去,也为得到,可能是自己过去的一年实在不够敬业吧。

大年初一的早晨,正当时,给屏幕前的诸君拜年,团团圆圆,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