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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散文

2023/12/30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名家散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名家散文 篇1

二岁,住在重庆,那地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刚玻,记忆就从那里开始。似乎自己的头特别大,老是走不稳,却又爱走,所以总是跌跤,但因长得圆滚倒也没受伤。她常常从山坡上滚下去,家人找不到她的时候就不免要到附近草丛里拨拨看,但这种跌跤对小女孩来说,差不多是一种诡秘的神奇经验。有时候她跌进一片森林,也许不是森林只是灌木丛,但对小女孩来说却是森林,有时她跌跌撞撞滚到池边,静静的池塘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发现了一种“好大好大蓝色的花”,她说给家人听,大家都笑笑,不予相信,那秘密因此封缄了十几年。直到她上了师大,有一次到阳明山写生,忽然在池边又看到那种花,象重逢了前世的友人,她急忙跑去问林玉山教授,教授回答说是“鸢尾花”,可是就在那一刹那,一个持续了十几年的幻象忽然消灭了。那种花从梦里走到现实里来。它从此只是一个有名有姓有谱可查的规规矩矩的花,而不再是小女孩记忆里好大好大几乎用仰角才能去看的蓝花了。

如何一个小孩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池塘边窥见一朵花的天机,那其间有什么神秘的召唤?三十六年过去,她仍然惴惶不安的走过今春的白茶花,美,一直对她有一种蛊惑力。

如果说,那种被蛊惑的遗传特质早就潜伏在她母亲身上,也是对的。一九四九,世难如涨潮,她仓促走避,财物中她撇下了家传宗教中的重要财物“舍利子”,却把新做不久的大窗帘带着,那窗帘据席慕蓉回忆起来,十分美丽,初到台湾,母亲把它张挂起来,小女孩每次睡觉都眷眷不舍的盯着看,也许窗帘是比舍利子更为宗教更为庄严的,如果它那玫瑰图案的花边,能令一个小孩久久感动的话。

名家散文 篇2

我看着那双滋浮着忧郁气色的眼睛,忽然联想到姐姐的眼神。这种眼神足以使任何被痛苦折磨着的心平静下来,足以使任何被痛苦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灵魂得到抚慰,足以使人沉静地忍受痛苦和劫难而不至于沉沦。我手里捏着一张休学申请书朝教务处走着。

我要求休学一年。我写了一张要求休学的申请书。我在把书面申请交给班主任的同时,又口头申述了休学的因由,发觉口头申述因为穷而休学的理由比书面申述更加难堪。好在班主任对我口头和书面申述的同一因由表示理解,没有经过太多的询问便在申请书下边空白的地方签写了“ 同意该生休学一年”的意见,自然也签上了他的名字和时间。他随之让我等一等,就拿着我写的申请书出门去了,回来时那申请书上就增加了校长的一行签字,比班主任的字签得少,自然也更简洁,只有“同意”二字,连姓名也简洁到只有一个姓,名字略去了。班主任对我说:“你现在到教务处去办手续,开一张休学证书。”

我敲响了教务处的门板。获准以后便推开了门,一位年轻的女先生正伏在米黄色的办公桌上,手里捉着长杆蘸水笔在一厚本表册上填写着什么,并不抬头。我知道开学报名时教务处最忙。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我鞠了一躬:“老师,给我开一张休学证书。”

她抬起头来,诧异地瞅了我一眼,拎起我的申请书来看着,长杆蘸水笔还夹在指缝之间。她很快看完了,又专注地把目光留滞在纸页下端班主任签写的一行意见和校长更为简洁的意见上面,似乎两个人连姓名在内的十来个字的意见批示,看去比我大半页的申请书还要费时更多。她终于抬起头来问:

“就是你写的这些理由吗?”

“就是的。”

“不休学不行吗?”

“不行。”

“亲戚全都帮不上忙吗?”

“亲戚……也都穷。”

“可是……你休学一年,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见得能改变,一年后你怎么能保证复学呢?”

于是我就信心十足地告诉她我父亲的精确安排计划:待到明年我哥哥初中毕业,父亲谋划着让他投考师范学校,师范生的学杂费和伙食费全由国家供给,据说还发三块钱零花钱。那时候我就可以复学接着念初中了。我拿父亲的话给她解释,企图消除她对我能否复学的疑虑:

“我伯伯说来,他只能供得住一个中学生;俺兄弟俩同时念中学,他供不住。”

我没有做更多的解释。我的爱面子的弱点早在此前已经形成。我不想再向任何人重复叙述我们家庭的困窘。父亲是个纯粹的农民,供着两个同时在中学念书的儿子。哥哥在距家四十多里远的县城中学,我在离家五十多里的西安一所新建的中学就读。在家里,我和哥哥可以合盖一条被子,破点旧点也关系不大。先是哥哥接着是我要离家到县城和省城的寄宿学校去念中学,每人就得有一套被褥行头,学费杂费伙食费和种种花销都空前增加了。实际上轮到我考上初中时已不再是考中秀才般的荣耀和喜庆,反而变成了一团浓厚的愁云忧雾笼罩在家室屋院的上空。父亲供给两个中学生的经济支柱,一是卖粮,一是卖树,而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卖树。父亲自青年时就喜欢栽树,我们家四五块滩地地头的灌渠渠沿上,是纯一色的生长最快的小叶杨树,稠密到不足一步就是一棵,粗的可作檩条,细的能当椽子。父亲卖树早已打破了先大后小先粗后细的普通法则,一切都是随买家的需要而定,需要檩条就任其选择粗的,需要椽子就让他们砍伐细的。所得的票子全都经由哥哥和我的手交给了学校,或是换来书籍课本和作业本以及哥哥的菜票我的开水费。树卖掉后,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刨挖树根,指头粗细的.毛根也不轻易舍弃,把树根劈成小块晒干,然后装到两只大竹条笼里挑起来去赶集,卖给集镇上那些饭馆药铺或供销社单位。一百斤劈柴的最高时价为1.5元,得来的块把钱也都经由上述的相同渠道花掉了。直到滩地上的小叶杨树在短短的三四年间全部砍伐一空,地下的树根也掏挖干净,渠岸上留下一排新插的白杨枝条或手腕粗细的小树……

名家散文 篇3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色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园子里绿翳翳的石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的建筑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草色已经转入忧郁的苍黄,地下找不出一点新鲜的花朵;宿舍墙外一带种的娇嫩的洋水仙,垂了头,含着满眼的泪珠,在那里叹息它们的薄命,才过了两天的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霉气薰薰的雨天。只有墙角的桂花,枝头已经缀着几个黄金一样宝贵的嫩蕊,小心地隐藏在绿油油椭圆形的叶瓣下,透露出一点新生命萌芽的希望。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洗礼。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秋雨的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它背上灰黄斑驳的花纹,跟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和谐的色调。它噗通噗通地跳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溅出深绿的水花。

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名家散文 篇4

到洛阳出差一周了。

下午忙完,我便决定回趟老家。夕阳余光游走在城市楼房的轮廓中,呆板大街上车来人往。我不喜欢城里的热闹,会吓跑夕阳,家里这时候,风是轻的,田野是静的,夕阳是害羞的。

大巴车只到镇上,离老家还有十里路。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喊我,是父亲。父亲一手接过我行李,一手拿着手机说话:“接到了,接到了,我们就回来。”说罢把电话递给我。电话里母亲问我晚饭想吃什么,我说:“妈,我想吃你擀的捞面条。”

门前小土坡在夜色下显得有些陌生而拘谨,似乎把我当成远方客人。得知我要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母亲正朝着门口快步走来,母亲打量着我一直笑,拉我进屋。

“快坐下,坐车很难受吧?”母亲像个得到心爱玩具后的孩子般兴奋,我便坐在沙发上。

“去洗洗手吧,一路上出汗多”,我刚要起身,母亲又赶忙示意我别动,对我说:“我给你端来,你别起来。”不等我回话,转身到院子里了。

母亲端来水,递给我毛巾,转身又小跑着到厨房去了。我知道母亲在给我做捞面。记得初中时候一天上午放学,由于母亲忙农活做饭晚了,我一生气准备不吃饭就上学去。母亲也是这样让我坐着,转身小跑到厨房为我做捞面。

吃了无数次母亲做的捞面,但从没认真看过母亲擀面条的样子。想到这里,我轻轻来到院子里,厨房门开着,我站在离厨房几米远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母亲。

厨房里装的还是以前那种白织灯,夜色包围下加上腾空的水蒸气,白织灯散发的昏黄光线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母亲就在灯下,正用擀面杖擀面,擀面杖很粗大,母亲似乎要用很大的力气。面团在前后滚动的擀面杖下由崎岖粗糙变得慢慢平整,终于像一张纸一样平铺在案板上。就像从小到大我走过的路,多少荆棘坑洼,都被母亲用双手铺平。

我想母亲以前肯定也是这样擀面条,唯一变化的是母亲双手,曾经也是白嫩光滑,如今粗糙布满老茧。母亲突然抬头看到我了,急忙出来,问我是不是饿的受不住了。

我慌忙之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对母亲摇摇头,不再看母亲,一个人回到屋里,坐下等着。

不一会母亲就端着一大碗捞面走进来,我起身要去接,母亲大叫:“你别动,碗很烫。”我便又坐下来。母亲把碗放在我面前,递给我筷子,催着我赶紧吃。

母亲总是这样,吃饭时候总要催促我趁热吃。以前听到母亲催,心里总是一阵怨气,偏慢吞吞不紧不慢,任由母亲唠叨。今日我却拿起筷子,夹起面条送到嘴里。

“别那么大口,小心烫着。”

我点点头。

“对对,放点醋,这样好吃,我去拿。”

母亲转身去厨房拿来醋,给我碗里倒。

“怎么样,淡不淡,再放点盐?”

我摇摇头。

“吃肉啊,那是我专门放面里的,快吃!”

我夹起一块肉吃在嘴里,母亲这才算满意,站在一边看我吃。我没有劝母亲去吃饭,因为我知道,我没吃完,母亲不肯去。

一碗面吃完,汗水顺着脸颊淌下,这捞面味道,一半在嘴里,香而纯,另一半在心里,有点酸楚。一小滴液体流进嘴里,涩涩的,咸咸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我眼角渗出的泪。

名家散文 篇5

人总是要说谎的,谁要是说自己不说慌,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有的人一生都在说谎,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有的人偶尔说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谎言。谎言在某些时候只是说话人的善良愿望,只要不害人,说说也无妨。

在我心灵深处,生长着一棵“谎言三叶草”。当它的没一片叶子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摘下来时,我就开始说谎了。

它的第一片叶子是善良。不要以为所有的谎言都是恶意,善良更容易把我们载到谎言的彼岸。一个当过许多年的医生,当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殷殷地拉着他的手,眼巴巴的问:“大夫。你说我还能治好吗?”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能治好。”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一个谎言。它是他和病人心中共同的希望。当事情没有糟到一塌糊涂时,善良的谎言也是支撑我们前进的动力。

“三叶草”的第2片叶子是此谎言没有险恶的后果,更像一个诙谐的玩笑或委婉的借口。比如文学界的朋友聚会是一般人眼中高雅的所在,但我多半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人家邀请你,是好意,断然拒绝,不但不礼貌,也是一种骄傲的表现,和我本意相距太远。这时,我一般都是找一个借口推脱了。比如我说正在写东西,或是已经有了约会……

第3片叶子是我为自己规定———谎言可以为维护自尊心而说。我们常会做错事。错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改过来就是了。但因为错误在众人面前伤了自尊心,就是外伤变成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儿治得好的。我并不是包庇自己的错误。我会在没有人的暗夜,深深检讨自己的缺憾,但我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象次品一样展览。也许每个人对自尊的感受不同,但大多数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很敏感。为了自尊,我们可以说谎;同样是为了自尊,我们不可将谎言维持得太久。因为真正的自尊是建立在不断完善自己的地基之上的,谎言只不是短暂的烟幕。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田的“谎言三叶草”渐渐凋零。我有时还会说谎,但频率减少了许多。究其原因,我想,谎言有时表达了一种愿望,折射出我们对事实的希望。生命的年轮一圈圈加厚,世界的本来面目像琥珀中的甲虫,越发千毫毕现,需要我们的'更勇敢凝视。我已知觉的人生第一要素不是“善”而是“真”。那不是“谎言三叶草”的问题,而简直是荒缪的茅草屋了。对这种人,我们并不因为自己也说过慌而谅解他们。偶尔一说和家常便饭地说,还是有区别的。

名家散文 篇6

冰心

照着镜子,看着,究竟镜子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我。这是一个疑问!在课室

里听讲的我,在院子里和同学们走着谈着的我,从早到晚,和世界周旋的我,

众人所公认以为是我的:究竟那是否真是我,也是一个疑问!

众人目中口中的我,和我自己心中的我,是否同为一我,也是一个疑问!

清夜独坐的我,晓梦初醒的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之中偶然有一分钟一秒钟

感到不能言说的境象和思想的我,与课室里上课的我,和世界周旋的我,是否同为一我,也是一个疑问。这疑问永远是疑问!这两个我,永远不能分析。

既没有希望分析他,便须希望联合他。周旋世界的我呵!在纷扰烦虑的时候,请莫忘却清夜独坐的我!

清夜独坐的我呵!在寂静清明的时候也请莫忘却周旋世界的我!相顾念!相牵引!拉起手来走向前途去!

名家散文 篇7

名家经典美文之储蓄人生 人们在吃饱穿暖之后,知道了要储蓄,以便在需要的时候支取它,借助它走出困境。每当我清点一张张金额不大但令人鼓舞的存单时,心里就有一种感悟:人生,不也是储蓄吗?一个人呱呱坠地,便开始储蓄真情。这一储蓄会伴随他或她走过一生。他们所储蓄的,是一种血肉相连的情感,是一笔超越时空的财富,无论离得多远、隔得多久,都可以随意支取和享用它们。有了亲情这笔储蓄,即使在物质上很贫困,精神上却是富有的;而不懂或丢失了亲情的储蓄,无异于泯灭了本性和良心。

友情,也是人生一笔受益匪浅的储蓄。这储蓄,是患难之中的倾囊相助,是错误路上的逆耳忠言,是跌倒时一把真诚的搀扶,是痛苦时抹去泪水的一缕春风。真正的友情储蓄,不是可以单向支取的,而要通过双方的积累加重其分量,任何带功利性的友情储蓄,不仅得不到利息,而且连本钱都会丧失殆尽。

爱情是一种幸福而艰苦的储蓄。一对陌路相遇的男女,婚前相恋固然需要执着的储蓄,而要在一个屋檐下应对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又需要储蓄多少和谐、多少默契、多少理解、多少扶助啊!这绝不是靠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一次性投入可以解决问题的。享用这笔储蓄如享用清冷中的一盆火、泥泞中的一缕阳光、患病时的一句深情的话语、彷徨时的一番温柔鼓励。爱情的常爱常新,需要月月储蓄、日日积攒。

学识的储蓄要锲而不舍。一个人从幼小到成熟的过程,就是不断地储蓄知识的过程。接受小学、中学、大学乃至更高的教育,这仅仅是储蓄知识的一个方面,重要的在于刻苦勤勉,日积月累,不断地充实和更新知识、坚持活到老学到老、“储蓄”到老。

人生需要储蓄的东西很多。储蓄人生,就是要储蓄人生中那些最宝贵、最难忘、最精致的部分,储蓄一切至真至善至美。一个人懂得储蓄什么,并知道怎样去储蓄,实在是一种智慧与幸运。

名家经典美文之人生的加减法 美国著名的教育家海伦·凯勒在《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一文中表达了一位盲人对人生中仅有的三天光明的万分珍惜。假如给盲人三天光明,收入眼帘当是葱郁的'山林、碧绿的草地、可亲的身影……这些,对于一个视力正常的人来说,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有谁能在闲暇之时,特地抽空去林间听一二个小时的鸟鸣。有谁能对眼前的景物产生特别的惊喜?熟视无睹,便漠然置之。

如果你去问一位年轻的小伙,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啥样,他肯定会说美丽、大方,有高挑的身段,双眼皮大眼睛;如果你去问一位负重而行的中年人。最希望自己妻子如何,他肯定底气十足地说:勤快、善良;如果你去问一位耄耋老人,最希望自己妻子怎样,他会不紧不慢地说:健健康康活着就好。

不难发现,对自己所爱的人随着年岁的增加,希望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现实。

有一位踌躇满志的老板,从事铝合金经营,几年内大赚一把,不仅建了别墅还买了车。他的私营铝合金厂每年纯赚上百万元,但他对员工却很小气,对自己更节俭。为了省钱,他去南方购原料来回都坐火车,吃的是方便面,住的是小旅馆。一次押货回来,路上翻了车,他负重伤住进了医院,两条腿总算保住了。经历了这场劫难后,他前后判若两人。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出差,他都尽可能地照顾好自己,然后才是业务。对待员工的态度也大变,改往日的凶横,开始以温和谦恭的面目出现。有人问他,他直言不讳:以前,我是用加法来衡量人生的,人活着要日积月累地发展,要滚雪球一般地赚钱。自出事后,我发觉人生适宜于减法,假如上次我被压死,一切都不复存在;如果上帝要去我的两条腿,人生就会少去很多意义。不要把人生的目标定得太高,比起健康地活着,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人生的减法哲学,能让我们减去疲惫、减轻烦恼、减去沉重,更能减去不该早生的华发。那些身外之物,诸如金钱、地位、权势,不要也罢。

《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中那个贪心的婆婆要屋子、要宫殿、要做女皇,最后,竟要金鱼完全听命于她。我们在嘲笑那个婆婆的贪心时,也别忘了我们是不死的“婆婆”。那些贪官,有了显赫的权势,还要金钱,还要美女,最终锒铛入狱。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宁可不要灯红酒绿、宁可不要豪宅靓车、仅要一份平平安安,仅要一份恩恩爱爱。泥沙俱下的红尘之河,有一叶扁舟就是幸福,太沉太重必会葬身于物欲的波涛汹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