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缝纫机的文章
关于缝纫机的文章(精选9篇)
我的缝纫机
文/秋水长天
说起缝纫机,现在的年轻人是不知道了,要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谁家有台缝纫机那可了不得了,会在全村非常的自豪,全村人会刮目相看,因为这东西太少了,一个村子也没有几台。
我说的是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买的一台缝纫机。那时候买台缝纫机可真不容易,那时我刚和父母分家,叫老爸给买了一台“工农牌”的缝纫机,当然是我自己的钱了,可能是132元吧;后来发现这台机器不太好用,上轮和下轮不太正,这皮带老是反别,当然用着也可以的,不过真的想叫老爸给买台好的,比如上海牌的,飞人牌的,牡丹牌的,蜜蜂牌的,不愿意再买差的了。至于这台缝纫机那,还有邻居瞅着那,说你如果买了好的,就把这台卖给我,那太好了。
我经常的给老爸絮叨,不管怎么着,可能是絮叨的多了,老爸也上心了,不知老爸这次是从哪儿整的指标,还真的给我买了一台好的,是上海缝纫机三厂生产的“蜜蜂牌”缝纫机。老爸把购缝纫机的票给我,我拿着钱就去买,到了那个百货公司的仓库里,不管三七二十一 ,交上钱,可能是170 多元吧,那是一个大点的纸箱,放到自行车上就回家了,到了家,迫不急待的打开,打开后可就傻眼了;缝纫机头下面的斗是个坏的,这可怎么办,我马上用自行车驮着回到城里,找到那个发货的,说明情况,真不错,人家二话没说就给换了一台,这次没有出仓库我就打开看了看,一切都是完好无损,这样就马不停蹄的回家了。
说真的,名牌就是名牌,不服不行,就是比那台工农牌的强多了,太好用了。那时候每个村子有几台这样名牌缝纫机啊?老伴真是“爱不释手”。做新衣服,缝补旧衣服,这台缝纫机为我们家可出了大力了,别人家有什么衣服啊,老伴也给人家做。这机器从未出过毛病,就是加点油你就用吧!
要说那,这台缝纫机是我们家最最贵重的家具,花掉了我半年的工资啊!所以,我每到回家,就给机器加加油,用布擦擦,因为我们太爱这台缝纫机了。
是啊,天有不测风云,……
我们要搬到城里住了,家里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带,就带了这台缝纫机,虽然不用它了,也把他放到家里。这年代谁还自己做衣服啊,都是买,根本也没有缝缝补补那一说了;所以啊,这台缝纫机在我们家放了整整得到23年啊!
前几天,我们家修理房子,要把这台缝纫机搬出来,不动不知道,搬出来一看,真把我给心疼死了,缝纫机外表还好,可整个机器都生锈了,一切一切都不能动了,都锈成一个蛋了。害得我一夜都没有休息好,那毕竟是心爱的东西 。我暗下决心,一定把它修好,就是不用也把它修理好。
我从超市买来缝纫机油,所有能加到油的地方都加上了油,一点一点搬动,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一点一点的加油,用掉了四瓶缝纫机油,凭着早年自己修缝纫机的那点知识和经验,慢慢用螺丝刀,扳手,钳子,慢慢一点点的动,啊,还真的都用油滋润了,活动了;终于都转了起来,除了那根皮带短了一点,一切都很好,就连那20多年没有用的放在上面的线都能自如的用。我啊,说真的,自己还真有点成就感。
是啊,这缝纫机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东西,毕竟是 心爱的东西,虽然它没有灵性,虽然它没有生命。看到它想到了从前,想到过去,怀念那个时候虽穷且单纯的生活。
是啊!坐在缝纫机前用脚轻轻蹬着踏板,听着缝纫机塔塔的声音,看着布条慢慢被缝纫机针穿透,我的心情那是异常的激动,思绪万千,我想让那台旧缝纫机陪着我慢慢老去……
缝纫机,弥平补巴的日子
文/罗安圣
父母的勤劳简朴明理让我们姐弟挣足了面子。
少时,爷爷、奶奶、父母加上我们六姐弟组成了十口大家庭。家庭困难程度可想而知,一年四季难得穿上一件新衣服,姐穿不得的衣物妹穿,哥穿不了的弟穿,我没有哥,只能捡父亲的旧衣物。“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就是那个年代全国人民艰苦奋斗的真实写照,缝补破旧衣裤成了家庭女主人最要紧的工作。谁家的旧衣服缝得平平展展,针脚细细密密,谁家的人衣服破破烂烂,或缝得七拉八扯,最能体现女主人的能力。母亲从不让我们全家人穿破洞衣服,每当全家人晚饭后,就戴上顶针,在松膏燃明下或昏黄的油灯下穿针引线补衣服,直到深夜。
我10岁那年,父亲狠下心花了整整四个月工资买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是大山苗寨里除专业裁缝康陆家以外的第一台家用缝纫机。从此,闲暇之时大姐房里嘚嘚嘚的缝衣声成了寂静山寨里最动听的声音,母亲终于从令人愁苦的缝补事务中解放了。我们家旧衣物的补巴针脚细密整齐规范,羡煞了全寨人。
缝纫机自然成了全家人的第一宝贝,倍感珍惜,只有大姐可以使用。我只能在大姐出工后偷偷摆弄,还得想法哄住多嘴的弟弟,否则,一定遭责斥。不过,我还是在偷偷摸摸中学会了缝纫,终于可以自由使用了,因为大姐出嫁了。我多了一份自信,除了将自己的衣服洗净烫平补齐外,还时常为寨子里乡邻缝缝补补,山寨人的日子平平淡淡,我为能给乡邻弥平补巴衣服而自豪。
上初中三年级那年,大姐将父亲的一条灰白色旧裤改小后给了我,在全是补巴衣裤的校园里,这条没有任何补巴的裤子特别显眼,为我挣脸不少,加上我个头高,成绩好,乒乓球打得全公社没对手,在校园里攒了不少“回头率”。有的人说,干部的崽就是不一样,其实,父亲只是一个林业部门的半脱产工作人员而已,算不上真正的干部。那年冬天成了我永远的痛。一场大火将家化为乌有,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愣是从火海中救出了家里的两“大件”——缝纫机和半导体,让我心中稍有慰藉:父亲,你真的太伟大了!
上高三那年国庆节,一条可恶的眼镜蛇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在家里静养的日子,我80岁的架笕阿婆成了我的特护,陪我度过了不能上学的长长的无聊的寒冷的日子,缝纫机桌面则成了我自习的课桌。即将面临高考预选,我却不能上学,家人比我还着急,请了个老巫婆为我做法事驱鬼。老巫婆挥舞着斧头念念有词装模作样一路拍门搥枋砍板进了我的房间,正欲举斧砸下缝纫机桌面。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从睡床上坐起,突然一声怒吼“只要你敢砸——”,倏地全身扑在缝纫机上,吓得老巫婆灰溜溜跑了出去。当然最终老巫婆还是骗走了我家一只大公鸡、一升米、十个碗、8块8角8分钱,家人的心也就安了。我和三弟相继走出山寨上了大学,也总算让父母长了一回脸。从此,我也离开了相伴十年的缝纫机。
80年代末,婚礼在简单的拼床中完成。妻子要筹钱买电视机,我却在手中刚有了点余钱时便鬼使神差地将一台华南牌缝纫机搬进家。也许老家那台缝纫机在我心里分量太重的原因吧,也许才从真正的困难中走出来的我,心理还停留在用缝纫机弥平补巴的日子。妻子一直笑我:90年代谁还穿补巴衣裤呢?不怕人笑话呀。果然,这台缝纫机一直没有用过。有一天,顽皮的成儿点燃了覆在缝纫机上的床单,板面烧煳了,妻子要当破烂处理。我想起了养伤时的课桌——缝纫机,说,留下来给儿子当书桌吧。
新世纪初终于搬进了属于自己的新家,四室两厅,俩儿子都有了自己的书房书桌,环境好了,都不愿要它了,它依然静默在屋角。朋友看了,无不调侃:哟!老罗从哪个破烂堆里捡得这么个宝贝,真稀奇也!我不以为然。曾有朋友听说我有没用过的老机子,想40元买了去当教练机,我不想卖。作为我人生的一个重要符号,缝纫机弥平了多少少年时期穿补巴衣裤的日子,让一个贫困山寨的少年平添自信,拥有自豪。
我让缝纫机静静地伴在电脑桌边,享受着与电脑同等的待遇。
我家的缝纫机
文/崔爱英
崔爱英
从我11岁开始,我家就有一台脚踏式缝纫机,它是我们家最值钱的宝贝,承载了我家20多年的酸甜苦辣。
我家在农村,是典型的人多劳少户,子女6个,大的上学,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全靠父亲一个人挣工分维持生计。当时,农作物都是望天收,粮食产量很低,小麦亩产只有100多斤,除交公粮外,所剩无几,分到的粮食屈指可数,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四弟因缺乏营养,快三周岁了还不会走路。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们,娘心疼得直掉眼泪。为了生存,娘自学了裁缝,并东拼西借凑了90块钱,买了一台缝纫机。从此,娘再也不得空闲,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为三里五村的乡亲缝新衣,补旧衣。缝一件上衣2毛钱,一条裤子1毛钱,最贵的要数缝一件棉袄4毛钱。娘心地善良,碰到特别困难的孤寡老人,不论缝几件衣服,一分不收。
娘的缝纫活做得非常精致,乡邻们都夸她心灵手巧。即使再不值钱的料子,做起来也是一丝不苟。尤其到年关,案板上的衣料堆成了小山。娘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干活,我劝她休息,她总是说:“宁可我受累,也不能耽误乡亲们过年穿新衣。”
记得有一年冬天的一个深夜,娘在煤油灯下缝棉袄,因劳累过度,趴在缝纫机上睡着了,煤油灯把棉花点燃,烧到了娘的手,娘一下惊醒了,赔了人家一件质地更好的新棉袄,还老是责怪自己不该打瞌睡。
当时我在睡梦中,听到娘诧异的喊声,才知道娘的手被烧伤一大块,我泪如泉涌,哭着说:“娘,我宁可不交学费不上学,也不让您再受这罪。”娘说:“闺女,娘再苦再累也得让你们上学,没有文化的人能有什么出息?”娘很少为自己做件衣服穿,用邻居的话说就是:“夜赶夜,年赶年,三十晚上熬一晚,大年初一穿着个破布衫!”
娘虽然很辛苦,但看着一件件挂起来的成品衣服很高兴,很有成就感。每一件都是她精心制作的艺术品,抚摸着它们,娘满脸的皱纹乐成了一朵花!
娘挣的钱自己一分不舍得花,慢慢攒起来还账和供我们上学,补贴家用。
由于娘的勤谨加教导有方,我们子女6个都很努力,4个考上了大专院校,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方圆五村是很受尊敬和羡慕的。
老缝纫
文/成新平
我的满叔成吉雀是个老缝纫。
在我的记忆里,满叔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经常头戴鸭舌帽,身披军大衣,白皙的皮肤刻满深深的皱纹,看上去只有五六十岁,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那时,没有缝纫机,做衣服全是手工操作,他极为认真,乡亲们年头忙到年尾,添置一件新衣服不容易,半天功夫,什么汉装衣、抄头裤、学生裙,只要经过他的手,便变戏法似的做了出来,穿在身上平平整整。当年,乡亲们生活水平不高,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行。相对来说,手艺人也好当。特别到了过年,家家小孩闹着要穿新衣裳,满叔就挨家挨户做过去,忙得一天到晚屁股不沾凳子,有时还得加晚班。
满叔坐在家里晴天不必晒太阳,天雨不用淋雨水,不到外面挑肩磨背,四海为家,坐吃袋不空,引来许多羡艳的目光。这种看似轻松的缝纫,其实也是心手并用,多管其下,来不得半点马虎。量体裁衣对他来说可谓“小菜一碟”,在他眼里,“度”和“量”是两个不同概念,“量”表现在外表,“度”表现在心里。满叔给人裁剪衣服时,同时注重度量人的内心,凭对方的年龄、性别、爱好、脾气,为其缝制出来的衣服,方能显示出一个人的精神和气质!
满叔出生于白衣港。爹有三兄弟,他最小,“爹娘疼满崽”,爷爷看到他十五六岁还弱不禁风,担心他干不了又苦又累的田间活,便要他在外拜师学了一门缝纫手艺。满叔长大后,与一个叫王梅英的女子结婚,生下儿子建平。后来,因夫妻不和离了婚,满叔到湘江对岸的衡山县贺家乡永平村做了“上门女婿”,组成一个新家庭。
“隔河千里”。那时,横跨湘江没有桥,只有靠渡船过河,到了冬天刮大北风,河里波浪翻滚,船工不敢划船。尽管如此,我经常看到满叔回“娘家”,就像房里走灶屋一样。的确,故土难离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当然,“娘家人”也特别照顾他的生意,不但白衣港,就是周边的杨家堰、武家湾、罗家洲、马家垅也给足他“面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天是在“娘家”度过的。后来有了缝纫机,满叔走到哪里,哪里就传来了“嗒嗒嗒嗒”韵律美妙机械转动的声音。我总是坐在门槛上,将目光聚焦在缝纫机转动的轮子和一串串平直抖动的针脚上,仿佛看到了隆隆响过的火车、冒着白烟的轮船、掠过蓝天的飞机……
满叔带了几个高级漂亮的女徒弟,其中有他的继女兰妹子。兰妹子非常勤快,大清早,满叔还没起床,她就为师傅挤好牙膏,准备漱口水,拿来毛巾,倒上洗脸水。紧接着,忙着调试缝纫机,滴注机油,穿针引线,检查缝纫机皮带松紧,然后夹来几根冒着烟的木炭放进熨斗里,以便熨烫布料。满叔的生意极好,他收费低廉,起早贪黑,有时师徒还给人家加晚班,不另收取一分钱,这是对“娘家人”的一种回报;他只抽烟,不喝酒,烟是自己买的,不加重主人负担。他对人十分谦和,低调做人,高标准做事,从不发脾气。
他平时不爱说话,一旦有人提起他那在海南岛当兵的大儿子,
他的话则滔滔不绝:“建平高中毕业,脑壳灵泛,本来想让兰妹子给他做老婆,亲上加亲,可他心高气傲,部队首长看得起他,如今由两个衣袋变成了4个衣袋,听说正在与一位部队首长的姨妹子在谈恋爱……反正,我大崽不会回来种田了……”水做得油讲,说得乡亲们对他羡慕有加。有时,他居然背着我也吹起牛来:“我侄儿新平也不错,经常给报社投稿,我今天在这里说,你明天到这里看,他生成就不是种田的,要强过爹娘,赛过祖宗!”说得唾沫星子直溅,连口水也流了出来。兆前爷爷凑过脸来,说了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说得满叔心花怒放:“正是,你太有才了。”
老缝纫的生活是枯燥的,每天对着针线布料,机械地重复工作,坚持了半个多世纪,他每天踩着缝纫机,抽着纸烟,居然将这种普通平凡的职业做得有滋有味。谁家的女儿出嫁,他会选择一些大红大紫的衣服装扮新娘新郎,将写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等字样的红纸贴到新被窝上,显示“喜气”;谁家的小孩降生,他几乎第一时间奔赴现场为小孩赶制新衣服;谁家老人离世,他也会赶过去将老人打扮一新,让老人体面走向另一个世界,不留遗憾。他的职业就像村前的小路,山间的泉水和树下的根系,连着周围十里八乡,七村八寨,连着乡亲们的生老病死和喜怒哀乐。
早些年,满叔眼睛老花,反映迟钝,行动不便,缝纫功夫做不动了,被堂兄接到海南颐养天年。尽管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就是闲不住,看到一些打工仔衣服破了无人补,便扛着缝纫机给那些“苦命人”打补丁,不要人家一分钱,人家递来一支烟,他笑着伸出双手接住。2004年,我专程到海南省三亚市看望满叔。见到我,80多岁的他双眼放亮,问这问那,件件不离白衣港。他对我说:“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我人在海南,心在湖南,百年之后,你们一定要把我送回白衣港,我与你爹兄弟一场,在生相聚的日子不多,死了也要做邻居!”说得我泪流满面。这是一个远方游子对故土的依恋呀!
四年前,满叔走了,享年91岁,我因工作抽不开身,没去海南与满叔见上最后一面。由于远隔千山万里,堂兄将他就地火化,葬在海角天涯,未能实现他的遗愿。
老缝纫走了,只要听到缝纫机“嗒嗒嗒嗒”的响声,我仿佛看见了满叔,他还是那么不显老,那么有精神,头戴鸭舌帽,身披军大衣,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白衣港的故事……
角落里的缝纫机
文/尤永卫
有朋友来做客,看到我家角落里的缝纫机,说:“你的缝纫机当废铁卖了吧!放在这没有用,还占地方。”我不以为然。说起缝纫机,我对它是有深厚的感情的,缝纫机曾经伴随我们家度过艰难的日子。
上世纪80年代,结婚陪嫁都少不了缝纫机,缝纫机也属于家庭里的“三大件”,拥有一台缝纫机也是非常荣耀的事情。
自1984年我父亲病后,家境困顿,正上初中二年级的姐姐辍学。辍学后,姐姐赶集摆地摊,在赶集的镇上,她发现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生计——裁剪缝纫。她报名学会了裁剪,就想着一定要拥有一台缝纫机,这样自己就可以赚钱维持生活了。她用摆地摊积攒的100多元钱买回来一台飞人牌缝纫机,开始了她的缝纫生涯。我们全家人都高兴极了,因为自己也可以做衣服了,再也不用掏钱去求别人做衣服了,这也是当时我们家添置的最贵的一件家当。
姐姐学会了缝纫技术,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经常来做活。看着家里天天有人来做衣服,那么热闹,我也跃跃欲试,想蹬一下缝纫机。一天放学,就坐在缝纫机前看姐姐做衣服,看她去忙别的,我就蹬了一下缝纫机,结果就掖线了,害得姐姐摆弄了半天才好。1993年,我高中毕业,在一家企业上班,晚上下班回来,开始跟着姐姐学做衣服,当我第一次将缝纫机轮子蹬转的那一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此后就认真地学习做衣服,并且很快就掌握了使用缝纫机做衣服。每天听着缝纫机“咔咔咔”的声音,就觉得生活有了依靠,有了保障。全家人穿的衣服,甚至亲戚朋友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姐姐的缝纫机做出来的,我们觉得缝纫机是神奇的,对缝纫机那真是感恩戴德。过一段时间,就给缝纫机擦拭一番,保养保养。
姐姐的缝纫机当时还真是服务了不少的人,姐姐逢集赶集为别人裁剪缝纫衣服,赚取生活费,缝纫机立下汗马功劳。缝纫机为我们带来了许多朋友,也带来了经济效益,我们当时的生活也靠它维持了许久,想想也挺自豪的。
后来姐姐结婚了,她把她买的第一台缝纫机留在了娘家,自己又买了一台新的。我结婚的时候,觉得不能少了缝纫机,母亲就给我陪嫁了一台飞人牌缝纫机。大儿子的衣服大多都是我用缝纫机做出来的。
如今,商场里的各种衣服琳琅满目,任人挑选。我与姐姐都有了新的生活,再也不用坐在缝纫机前,低头彻夜奋战了。如今,我的缝纫机在角落里久久未动了。小作坊的缝纫机也由脚踏的变为电带的,甚至电脑缝纫机,多功能缝纫机。新一代的缝纫机缝出的线迹整齐美观、平整牢固,缝纫速度快、使用简便。
歌唱
文/孙德明
“哒哒哒,哒哒哒!”听,是缝纫机在歌唱!
妻的缝纫机是我们结婚时,娘家陪送她的嫁妆。婚后,“自学成才”的妻,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衣裳,比如裤子等。面对较时尚复杂一些的服装,妻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一天,妻从电视里看到,附近的一缝纫学校招生。于是,在家做家务的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同家人招呼一声后,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如饥似渴地学习起了缝纫技术。
三个月后,妻终于学成毕业了。此后,亲戚朋友扯的衣服,她都揽到了手上,一丝不苟地做了起来。几天后,当她将做好的衣服送到他们手中之时,都让其穿在身上试试,发现哪里不合身,便当即拿去拾掇好了;当他们穿着满意之时,总要给钱。妻总是淡淡一笑说:“这是俺学着做的,不收费,只要信得过俺就行。”就这样,从此之后,我们家中的缝纫机又欢唱起来。
一年后的一天,妻和我商量说,要在家开个裁缝店,让我为她写个牌子。我不以为然地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开店,才学会走就想跑,趁早收了这份心吧。”然而,倔犟的妻却在家中默默地做着准备工作。于是,几天后,内弟竟为她购来一台锁边机摆放在屋内显要的位置。想起妻半年多来的“工作”情况,蓦地发现很少反工了。与此同时,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上这身衣裳,也是妻今年春节的“作品”,穿在身上竟感到颇为熨帖,仔细想来,这段时间妻的缝纫技术,是有所长进的。想至此,我二话没说,立马找来一块近半米的长方形木板,定了一下心神之后,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五个大字:爱云缝纫店!
不料,我们的店红火了一年多之后,妻便因患腿痛病停止了营业。从此,我们家的缝纫机又成了聋子的耳朵……
令人痛心的是,妻的腿痛病竟被那些庸医们误诊了整整八年。第九年秋天,妻才最终被确诊为晚期膝骨关节结核。可万没料到的是,妻手术后却变成了残疾人,由于她的住院治疗时间拖得较长,花费较大,家中负债累累,正当我们“山穷水尽疑无路”之时,众乡亲伸出了温暖的手,捐资相助,终使我们度过了难关。惟其如此,妻深切地感到,自己欠得人情实在太大了,肩上的担子加重了。故她寻思,如何报答大家的这份挚爱深情呢?于是,她几经深思熟虑,闲来之时,便在家中练起了单腿蹬缝纫机。众所周知,正常人用双腿蹬缝纫机容易,可她要用单腿去蹬谈何容易。先是得找准蹬脚的中心点,而后,用力蹬不上一分钟便累得腿肚抽筋、打颤。她硬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历经半年的艰苦磨练,终于成功了!而后,她的单腿蹬缝纫机终于超过了一口气三分钟以上。而后,她又让我写了个牌子,上书七个字:爱云义务缝纫店。初挂牌的几天,竟然连一个找她做衣裳的也没有。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一早便干脆来到大街上,遇到乡亲们,亲切地打个招呼后,特向他们说明自己的用意,并诚望大家支持。
妻的这一招还真灵,不出几天,她便收到了不少乡亲送来的衣料,从此,妻又有了用武之地。然而,遗憾的是,当妻把做好的衣裳送到乡亲们手中之时,却执意要给钱,任她磨破了嘴皮,也无济于事;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象征性的,仅收下个工本费……几年后,妻走进了一家福利化工厂;毅然决然的参加了工作!
花开花落,星移斗转,一晃又多年过来了,如今妻已退休在家,庄里乡亲及工友们用到她,总是有求必应;只要妻在家,便传来缝纫机那欢快的歌声;这是一支悦耳动听的劳动之歌;是一支最质朴真诚的歌;因为它是妻用血汗写就;是妻发自心灵深处的歌声!这特有的优美旋律;这别致而美妙的歌声,唱出了人世间最美的光景!
我家的缝纫机
文/就美
我家的缝纫机,是上海缝纫机一厂的飞人牌缝纫机,在我们家,也算是一件老古董了。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我和妻结婚之前,可以说,它是妻子为自己精心准备的第一件嫁妆。
那时,妻子还在城关供销社工作,这台缝纫机是她商场里摆放的一件样品,时间久了,渐渐无人问津。妻子就对经理说,不如就把它卖给我吧。经理大喜过望,破例给妻子降价而售。
我好奇地问妻子,你从小只顾着上学读书,并未习过女红,哪里会这些针线活呢。把这东西放在家里,岂不就成了摆设?妻子抿嘴而笑:以前不会,不等于以后不会,居家过日子,还能少得了它吗?
结婚的第二年,女儿呱呱坠地。这台缝纫机果真就派上了大用场。妻子很快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使用。女儿好多贴身的衣服,都是妻子晚上踏着这台缝纫机亲手缝制而成的。我们家的床垫、座垫,沙发套、枕套,大多也是妻子的杰作。不仅如此,她还把一些零碎的布头拼凑成独特的工艺品或小巧的挂件,欣然挂在女儿的童车内,或摆在女儿伸手可及的床头边,成了女儿小时候最爱的玩具。生活中有些破旧的衣服,她也从不舍得扔掉,而是把它们裁剪了,然后扎制成结实耐用的鞋垫等有用之物。在“哒哒哒”的缝缝补补声中,妻子总能心灵手巧地变废为宝。
但我当年却对妻子的行为大为不解,甚至心存不满。累了一天了,回到家原本该轻轻松松、甜甜蜜蜜,何必如此辛苦呢。即便日子清贫些,但还不至于买不起衣服吧。最让我忍无可忍的,就是缝纫机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我听了,头都有些大了。我终于忍无可忍,向妻子发了火。我对妻子说:你和女儿要是缺什么衣服,我给你们买就是,别老是用这种方式摧残我的青春!妻子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把缝纫机艰难地挪放到距离卧室较远的地方。她小声分辨说:我这样不仅仅是为了省钱,更主要的是能让女儿穿得合身、舒服,丝毫也不比在商场里买的差。
但缝纫机单调而无聊的声响,依旧固执且清晰地穿破我的耳鼓,让我倍感心烦意乱。我再次大声抗议说:你成天制造噪音,我受得了,孩子能受得了吗?没想到,缝纫机的声音刚一停,女儿就哭闹了起来。妻子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又起,女儿则转身安静而眠。妻子对我浅笑不语,继续扎制她的活计。有这对母女的默契配合,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只好适者生存,由着她去。
后来有了儿子,为了贴补家用,妻子变本加厉,和邻居合伙共买了两台织毛衣的机器,为别人代加工毛衣、毛裤。一台粗线,一台细线,加上先前的那台缝纫机,家里俨然成了加工服装的工厂。妻子和邻居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日子慢慢好转,两台织毛衣的机器,早就不知所踪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这台缝纫机,却依然风光不减地在家中占有着一席之地。闲暇之余,妻子仍要见缝插针地用上几回。妻子摆弄缝纫机,几乎成痴。一旦闲着,手就发痒。她对我说,兴你有写作看书的爱好,难道就不能允许我拥有自己的乐趣?再说,机器如果长期不用,一定会搁置坏的。
用就用吧,摊上如此穷命、爱折腾的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妻子乐此不疲地为自己、也为我和孩子们赶制新的衣物。儿子的布兜裤、女儿的花裙子,每每穿在孩子们的身上,愈加显得天真可爱。兴之所至,她还比着葫芦画瓢,量体裁衣地给我做了一身笔挺的西服。做好后,急不可耐让我穿上,看合不合身。看到我毫不买账、置之不理的样子,她则用央求的口气说:求求你了,赶快穿上让我瞧瞧,权当是我巴结你,还不成吗?有时,心血来潮,她会翻箱倒柜地把过时不穿的一些旧衣服找出来,然后经过一番改头换面,焕然一新成时兴的样式。每一次,她都会站在穿衣镜前孤芳自赏一番。真是臭美!妻子笑笑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就是要臭美给你看,再不臭美,就来不及了!
这次搬新家,妻子几乎舍弃了所有的旧家当。我趁机劝妻子把这台老掉牙的缝纫机也一同当做废品卖了,以除却我多年的“心头之患”.妻子断然否决:哪能卖,它可是咱家的功臣!我打算搬到新房去呢,平时一定会用得着它的!
母亲的缝纫机
文/冯喜玲
上世纪60年代,我们家人口多,买不起现成的衣服,母亲手工做不过来,就攒钱买了一台太行牌缝纫机。
每年春节前一个月,母亲就到并西商场扯布,为我们做衣服。大人的衣服讲究些,母亲都是去海子边找裁剪师剪好回家自己做,小孩子的衣裤都是母亲裁剪的。母亲白天上班,晚上熬夜做衣服,我们在睡梦中都能听到缝纫机“哒哒”的声音。大年三十的晚上是母亲最忙碌的日子,她几乎通宵不睡,给我们赶着缝扣子。大年初一早晨,我们从睡梦中醒来,一套套崭新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看着我们高兴地穿上新衣,母亲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节俭的母亲眼里,什么东西都有用,我们上学的小书包是母亲用小花布头接成的,书包的内里是母亲用旧衣服改的。母亲还会把省下来的帆布手套拼到一起,染成军绿色,中间大拇指头的洞用红布剪成五角星点缀,一个漂亮的帆布书包就做成了,这是弟弟的专用书包。母亲用她灵巧的双手,用这台缝纫机把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充满了自信。1972年我参加工作,在公交公司当售票员,早起晚归。母亲买了布料和棉花,让裁剪师剪好带回家,用了三天时间为我做了一件时兴的风雪大衣,穿着母亲做的大衣,我的心里美滋滋、暖融融的。一起工作的同事们看到了,直夸母亲手巧。
多年来,母亲的缝纫机一直伴随着她,缝缝补补。她把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剪成方块,一点点对接,竟然接成了一条长五米,宽两米的炕被,她做了好几条,自己用不了就送给农村的亲戚。后来,我们长大了,生活条件好了,衣服都去商店里买,母亲再也不用赶着做针线活了。可每当我们有床单或者裤子要修改,还会拿回家让母亲给做。2013年,并州路棚户区改造,老房子的东西多,需要用袋子打包,买的袋子不结实,母亲便用旧床单做了好些大布袋,解决了我们的难题。
如今,母亲已经85岁了,她还不时地用缝纫机改衣裤。望着满头白发的母亲在缝纫机旁劳作的身影,我唯有感恩。
做新衣
文/范德峰
喝过腊八粥,腌上腊八蒜,80多岁的母亲用家里那台上海牌缝纫机缝个东西。看着母亲脚踩手动的熟悉身影,听到机器发出的独特声音,我不禁想起40多年前的腊月里母亲忙着为家人做过年新衣服的事情。
从1960年到1969年,父母生了四个孩子。姥姥和姨姨随我们生活。一家八口人每月靠父母一共百十来块钱的工资生活。国家经济紧张,百姓生活困难。但母亲千方百计要让我们兄弟姐妹穿上一身新衣服过年。有时不能保证年年上衣、裤子都是新的,尽量也要有一件新的。实在不行,两年总要穿一件新衣过年。
票证时代,需要拿上布票和钱去布店才能买回布来。做冬天穿的衣服通常是用蓝色的棉布。当我们几个惦记着糖块、瓜子、鞭炮、饺子的时候,母亲已在邻居大妈大婶的指导下把布裁好了。用手工去缝衣服,速度慢不说,一些针脚缝起来也不好看。父母迫切想买一台缝纫机,以求家里做起衣服来又快又好看。他们省吃俭用攒好了买缝纫机的钱,还得寻找和等待购买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大约是1973年,父亲在单位抓到了一个购买缝纫机的号。又凑够了购买“三转一响”的工业券,花170元钱,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拉回一台上海牌缝纫机。
母亲开始独立裁剪衣服了。她从商店里买回不同号码的纸样,把纸铺在布上,1:1用裁缝专用的那种扁平粉饼画出轮廓,就动剪刀裁剪起来。上衣比较复杂,先从裤子开始练起。剪裁停当,上一块布和下一块布对叠好,“蹬蹬蹬”就轧起来。一回生两回熟,母亲用这台缝纫机给全家人做好了新衣服。
年三十晚上熬过零点,母亲会把新衣服放在我们枕头边。第二天早晨醒来,我们在棉衣棉裤上套了新衣服。给大人们拜了年,得到压岁钱,高兴地出门在小伙伴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新衣。然后返回来吃几口早饭,装上拆散的鞭炮出门放炮去。不用大人嘱咐,我们小心着呢,不会让花炮炸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