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玉米的文章

2022/12/18经典文章

关于玉米的文章(精选12篇)

陪父亲看病

文/许世宏

“国庆”小长假第一天,我们一家驱车从城里奔赴乡下,与苍颜鹤发的父母团聚,让两位老人尽享天伦之乐。一家人吃饭聊天,其乐融融。夜晚,父亲突然说肚子疼,我一听十分着急,忐忑不安,是否因父亲今天高兴喝了点酒,亦或是吃饭时吃急了点?我顾不得细想,就准备开车送父亲看医生。

父亲却说:“路这么近,哪里需要开车?再说痛得又不是多厉害,还是走着去吧。”我深知父亲脾气倔强,只好依他。

10月的夜晚,天朗气清,深邃的天幕上点缀着几粒晶莹的星星。我拿手电筒去照明,父亲说:“月光好,不用打电筒。”道旁一排排泡桐碗口粗细,深秋依旧葱茏,路面上投下斑驳的黑影,好像一幅长卷铁画。夜风吹过,带来微微凉意,偶尔一片树叶款款落下,犹如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激起一朵浪花。这让人想起苏轼《记承天诗夜游》的美景:“庭下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行道两旁的田野,一望无际,种植着各种庄稼。大豆在晚风中摇响沙锤;红薯秧长长地伸着懒腰,匍匐在床上睡觉;玉米怀抱婴儿,哼着甜蜜的眠曲;唯有棉花夜不能寐,睁着雪亮的眼睛。

半路上,我问父亲:“肚子还痛吗?”他说:“走一走,感觉好多了。不过,还有一点痛。”听说爸爸的肚子不再那么痛,我的心情立刻放松了很多。父亲八十有四,身板硬朗,步履利索。80岁那年,还登上黄山的天都峰,那张令他自豪的放大照片至今挂在堂屋的东墙上。父亲口讷,不善言辞,当晚却兴致很高。他高兴地说:“咱们村有1200多人,活到80岁的不足10人哪。”他一边走,一边扳手指头数人。

父亲指着路边的玉米地说:“这玉米地你怕不怕?”在父亲眼里,我仍是个孩子。小时候,我常听祖母讲鬼故事,被吓得天黑不敢出门。如今我已年过半百,听了父亲的问话,既想笑,又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又指着脚下的路说:“这是你从小上学走过的路,那时,雨天泥巴多,趟不过去,我背着你去;上世纪80年代,这里修了砂礓路,好走多了;现在是水泥路了……”听着父亲的讲述,我仿佛穿越时空,一下子回到童年。

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翻过了邻村赵庄。快要抵达王庙行政村诊所时,父亲却说:“病好了,肚子不痛了,咱们回去吧。”我半信半疑,他揉一揉肚子说:“真不痛了,三更半夜的别打扰人家了。”

我喜出望外,看病未见医生,病痛已除。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精神疗法”,谈话也能治病?!沐浴乡村的夜晚,既锻炼了身体,又和父亲有了一次亲密的互动。

母亲的坚强

文/弈铭

妻爱吃母亲种的菜,母亲种的菜不施化肥不打农药,吃起来格外有味道。母亲估摸着我们的菜吃完了就会及时送来,每次来,放下东西来不及歇歇就走。我留她住一晚,她说,屋里一大堆事等着,丢不开。母亲已经69岁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潮难以平静。

从我记事起,母亲就从来没有空闲过。那时父亲是大队会计,难得回家。家里一摊子事全甩给了母亲。母亲起早贪黑地挣着工分,一年的吃穿用度都要靠这些工分,丝毫不能马虎。每次收工回来都不会空着手。要么是一大篮子猪草,要么是一捆柴禾。这都是母亲利用短暂的歇工时间做的。即便母亲这般辛劳,日子仍过得很艰难。

再后来,父亲不幸去世,家境变得更加凄苦,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记忆最深的是每年的开学,我们姐弟几个望着母亲愁云笼罩的脸,谁也不提上学的事。可到开学那一天,母亲却又能奇迹般地拿出钱来送我们上学。后来才知道,为了我们的学费,母亲经常要借遍一两个村庄。一块的、两块的,凑够了我们姐弟三人50多元的学费。有一年冬天,生产队里开了个烧石灰的窑,需要大量的木柴。母亲为了还借的钱,每天早出晚归地砍柴卖,中午就着凉水啃几口玉米面饼充饥。那时一斤木柴两分钱,整整一个冬天,母亲挣了100多元。过年的时候,不仅还清了欠帐,还用余下的钱为我们每人做了一套新衣。

日子过得比别人差,有的人就会用那点可怜的优越感来轻视你。记得有一个人就这样问过我的弟弟:“你中午吃的是什么?”弟弟不好意思说是玉米糊,就说:“吃的大米干饭。”“还大米干饭呢,你家有多少米呀?”母亲知道这事后,对弟弟说:“吃玉米糊不是丑事,关键要自己争气,不要一辈子都吃玉米糊。我们不偷不抢的,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教育了弟弟,母亲夜里却气得偷偷地哭了。她觉得自己没用,遭人轻视,亏待了儿女而伤心难过。

我们都学会了坚强、诚实、懂事。每次放学回家,我们都抢着为母亲分担家务,做力所能及的事。渐渐的,家在母亲的苦心经营下有了起色。母亲常对我们说:“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挣的。”

感谢母亲,是她给予了我们生命,是她为我们挡风遮雨,是她教会了我们如何坚强做人。

难忘家乡的秋天

文/梁建军

少年时,正值上世纪60年代“文革”时,学校放假时间长,一来怕无事生非,二来也可节省些口粮,父母就把我们打发回老家了。

家乡的秋天是彩色的,红的高粱、黄的谷穗、白的棉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我们到田里帮奶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摘棉花、豆角、蓖麻……还可接触好多可爱的小生灵,平添了许多欢乐。秋天,大地养育的果实也成熟了,天天有新的收获,虽然粗茶淡饭,餐桌上却丰盛了许多。

奶奶60多岁,裹着小脚,常年穿条裹着裤口的黑布裤子,天冷时就穿黑布大衣襟褂子,天热就穿白色的。奶奶人精干、爱劳动、出勤率高。那时我十来岁,就跟着她们女劳力出工。妇女队长是我的本家姑姑,黑红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泼辣能干,也不嫌弃我们。女劳力工分少,活也轻,主要是摘棉花、摘莲豆、掰玉米、掐谷子、掐糜子……都是些细致活。十几个女人到了一块儿,欢声笑语远远就从青纱帐里传了出来,说说笑笑,出活快,不觉累。那时我学到了不少农业知识,认识了不少庄稼。

大自然也让我们结识了许多小动物。下地时我们带个瓶子,边劳动边捉蚂蚱、扁担(一种长形的昆虫,会飞),回去喂自己养的麻雀。有时为抓蚂蚱或蝴蝶、蜻蜓,跑得远了,或把庄稼踩了,就会受到奶奶呵斥,老人家心疼庄稼,更怕我们不安全。草丛中常会蹿出壁虎、田鼠,或惊飞了地里觅食的鸟儿,总会吓人一跳,若碰上游走的菜花蛇、土蛇,那就半天缓不过神来。回了院里,第一件事就是喂麻雀。麻雀没长毛没睁眼时,就被我们从窝里掏了出来,一听到我们的声音,就张大鹅黄嘴儿“啾啾”叫着要食。养大了,就恋人,羽翼丰满时,一进院子就“啾啾、啾啾”叫着飞到人身上讨食。

快乐的还有大自然赐给我们的丰硕果实。南瓜熟了、玉米熟了、红薯熟了……餐桌一下就丰盛了许多。那年月,平日里晋北农村的餐桌主要是红黄两色食物,红的是高粱面壳壳,黄的是玉米面窝窝,菜都是自家院里种的,西红柿、豆角、茄子,有啥吃啥。有时,红面壳壳蘸些醋调和就能下饭,醋也是自己酿的。秋天来了,饭菜里增加了蒸南瓜、蒸红薯、煮嫩玉米、煮毛豆。南瓜最好吃的是带梗的那一块,好拿,又甜。把半老的玉米在小石磨上磨成糊状,放在玉米棒子的嫩皮上蒸出来,叫“玉茭板板”,香甜可口。谷子收割了,碾出小米后,要尝一下新米,做顿“捞饭”。奶奶把米在开水里煮一下,捞出再放篦子上蒸,盛在碗里后撒点盐,滴点香油,香喷喷的实在解馋。秋天葡萄下来了,果子、梨也成熟了,生活不再那样单调,田野里色彩斑斓,餐桌上丰富多彩,这大概就是对一年在地里劳作人们的奖赏吧。

几十年过去了,每到金色的秋日总会想到那段愉悦的日子,怀念在那块热土上爷爷奶奶的教诲陪伴。感谢那段时光给予了我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受益终身。

妈妈的背影

文/紫雪韵白貂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这是朱自清描写的自己父亲的背影。而我今天要在这里赞美我的母亲。

自从我学了这篇文章以后,我似乎就只是会在意我的父亲,想要寻找到那一刹那的灵感,却因此忽略了我的母亲。我家里有一块大约两亩左右的玉米地,几乎每年都会种上玉米。最令我不能忘怀的是今年夏天在那片玉米地里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一大早妈妈就叫上了舅妈,堂哥,和我一起去那两亩左右的地里掰玉米。我极度不愿意的抛下我暖哄哄的小毛毯,睡眼惺忪的坐上电动车,跟着妈妈去玉米地里。到了目的地后,我残忍的把玉米鞭刑伺候了一顿,以此来发泄我的不满。很快,火辣辣的太阳爬上了头顶。看着头顶的大太阳,我第一百零八哀嚎,“怎么还没完啊,热死了热死了,我不干了。我说妈你干嘛不用玉米机收了啊,那多省事!”“就快完了,再说你这么多年吃的时候,怎么就不嫌累呢?再说,玉米机不要钱啊!你爸身体不好,赚点钱不容易。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学习,考上个好大学,就……”“停——”我及时伸出手阻止她长篇大论下去,要不然,我这耳朵可就遭殃了,估计好几个小时都清静不了了。

“啊——”我站在地头,狼嚎一声,“终于掰完啦!啦啦啦!”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很脏。待我再次凝神看去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只见妈妈背着一个几乎有上百斤的玉米袋子艰难的往出走,那柔弱的身上背着几乎和她重量相仿的袋子,看着她艰难的步伐,我不由得担心她的腰是不是会被压折。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沾满了土,看着她的背影,我的眼角湿润了。她背上的袋子,就好像是她的女儿我一样,狠狠地压着她,几乎要将她压垮。我快步跑过去,“妈,我帮你。”“小孩子,一边玩去。”她笑骂道。我不相信,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帮我的妈妈的。可是,当我二话不说,跑去背袋子时,几乎被压趴下。我站了起来,看着妈妈艰难挪动的背影。那微微弯着的弧度,承载了满满的爱。

妈妈,我不要玉米袋子压弯你的腰。

我看着她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谁说只有父爱如山,我的妈妈,她对我的爱,比山还要高!

大地秘密

文/宋扬

夏雨初霁。

推窗,楼下一地青幽幽的绿与我撞个满怀。她抬头,只深情一望,我的魂儿已被勾了去。推门,我向那片田野疾步而去。

在过去的小半月里,浑身被黏糊糊的汗包裹,能躲避溽热和烈日的只有空调与窗帘。期待一场雨的恐怕不止焦躁的人们,大地上,绿植们张着大嘴,喊着“渴”的时候,雨总算来了。

中雨恰到好处,湿了大地的嘴,润了大地的喉,滑过大地的食道,蓄进大地的生命之胃。喝足水的大地和微醉的人一样恍惚,看啥啥美。

大地看见草间的珍珠。珍珠一颗一颗,在摊开的叶面上躺着,在翘起的草尖上挂着。大地祈求了天空的太阳,太阳隐藏了身形;大地祈求了来自远方的风,风来时,脚步变得轻轻。大地舍不得那些露珠掉落——它们是从大地腾空,灵魂生成白云,复而跌落大地的泪滴。

大地看见新生。 芋头三三两两冒出来了,娃儿的小手一样。它们曾在干巴巴的大地下突围,徒手扯开焦硬的地皮。它们一面世,就握住了一滴水,握住了一把希望。迟苞谷也吐须了,虽还是童子,却有白浪滔滔般的大胡子。南瓜藤是攀爬好手,从来不需人为搭架,他们随树上树,遇墙过墙。就算没有高枝,它们自己也能匍匐一地。

大地看见苍老。 曾经嫩绿饱满的四季豆灰白了身躯,它的叶子行将枯萎,没了汁水,连夏虫也不屑贪这一口了。小葱被骄阳炙烤过,瘦弱成了一蓬杂草,有气无力的,一时还不能还魂。被掰走早苞谷的玉米地凌乱不堪,看来,如何处理这些玉米秆,在不允许焚烧秸秆的小城,是个大问题。

我担心那些玉米秆,大地并不担心。再看那些被铺撒在大地上的秸秆,我知道了大地的秘密——阳光,雨露,时间,会让秸秆回归大地。与一位正在扦插红薯藤的老者的对话证实了这个秘密,我问,你的玉米秆是铺在地上沤肥?他答,不光玉米秆,你看我的那些桶,全是沤的肥。果然,地旁的桶里、盆里、废旧浴缸里,所有废弃的藤蔓、秸秆、杂草都被切碎,沤成了黑乎乎的水肥。“这个好啊,绿色无污染!”他不无骄傲地补充说。

原来,大地的秘密也并不是秘密——大地任人类把需要的粮食、蔬果从自己身上带走,人类带不走的废弃物,大地自行消解,化为底肥,再长出人类需要的粮食和蔬果。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大地见过新生,大地的喜悦埋在心底。大地见过苍老,大地的怜惜也埋在心底。所谓新生,所谓苍老,都不再是大地的秘密……

那时,我家有头牛

文/焦琦策

我记事时,我家就有一头牛,拴在梧桐树低垂的树枝上。

夏天,梧桐树密布的阴凉中,牛卧在那里,摇着尾巴驱赶苍蝇蚊虫,一边还嚼着什么东西,后来我知道那是反刍。中午大家都在午睡,我不喜欢睡觉,有点寂寞和无聊。于是走到牛跟前,盯着它,它看了我一眼,继续反刍。我从旁边的玉米地里寻找不结玉米的青秆,折下,伸到牛跟前,牛一闻,伸出舌头把玉米秆卷进口中,用牙咬紧,扯过一口口嚼起来,能够看出来,它吃得很香。

有时我会找见一根树枝,在牛的股沟给它挠痒痒。此时的牛就非常享受,稳稳地站着,一动不动,不挠了才开始晃动皮肉,甩动尾巴。大概它知道小主人是为它好,是爱它,所以变得服帖而听话。

我家的牛是头公牛,春夏秋冬一日日,它变成了家里的一分子。春耕时,牛的苦很重,要耕很多地。冬天,绿草变得枯黄,牛只能嚼干了的玉米秆和麦秸秆。放了暑假,我就去放牛,全村的牛一起放,全赶到山坡上,一群牛的铃铛叮铃铃响彻山坡。山上草高茂盛,牛吃得很起劲。

等到天黑,我把所有的牛集中起来往家赶。点清牛的数目,踏上回家的路,但总有些牛不好好走路,要走岔路。回到牛集中的地方,才发现我家的牛没回来。于是赶忙跑去告诉祖父,祖父有些喃喃的样子,大概想责备我,但看我尚小,所以只问在哪里丢的。我告诉他回来路上还在,到村里才不见了。祖父顺着去山坡的路寻去,在很多岔路交汇的地方,发现牛正在灌木丛中吃得欢喜。它戴的牛铃告诉了它的位置。祖父呵斥了几声,赶着它回家了。

我这时才发现,我家的牛似乎变得俊俏而瘦了,似乎经历了什么。它迈着沉重但灵泛的步伐,走到水缸边,咕咕喝水。第二天早上,祖父走到牛圈中,怎么拽鼻环,它都不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却是萎蔫的样子。祖父说它生病了,也许就是感冒。从这天开始,这头昔日活蹦乱跳雄赳赳气昂昂的公牛变得郁郁寡欢,它沉重地喘着气息,嘴里也不再嚼东西。祖父拌了一盆它最爱吃的麦麸,它只闻一闻,就扭过头去。我觉得似乎是我的错,因为我放牛时没将它顺利赶回,也许它在后面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也许它遭受了不为人知的事情。总之我很自责,也忽然想起它健康时的样子,想起它带给我的快乐。它没有犬那么讨人喜欢,给人作伴;没有猫那么高贵,睡在炕上梳理毛发。但它静静地卧在那里,沉稳而忠诚,不辞劳苦,它就是我们家不可缺少的伙伴。

几天后,祖父牵着牛,叫我在后面赶着,我们去乡里给牛看病。兽医掰开牛嘴端详了半天,说可能有点毒火,给牛打了一针。牛回到家后更沉默了,连水也不喝,灌也灌不进去。一天天,它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最后吐了好多白色东西,奄奄一息,终于闭上了眼睛。

它是怎么生病的,我们始终无从知道。我央求祖父,不要把它卖到屠宰场,就把它埋掉,它跟了我们那么长时间,劳苦功高,它不应该有那样的结局。我以为我的话祖父不会理会,没想到第二天祖父和父亲挖了很深的洞,把它平平整整地放进去,埋了。后来的几年,我一到地里,总是躲避埋着它的那块土地,我生怕踩到了平静的它;也更怕我会不停地回想它在时的样子,它嚼着玉米秆的样子,以及它大而炯的神情,俊俏而健硕的躯体……

秋思——玉米飘香的日子

文/安若果

已是深秋了。

车子正飞奔在归途上。窗外是一片玉米地,玉米株株挺直着身腰,好像在炫耀头上冒出的米黄的穗子。这意味着,玉米很快就可以收获了。我不禁想起了家里有玉米的那些光景,那个玉米飘香的温馨岁月……

大概是我八岁的时候吧,那年早稻过后,爸妈去地里种下了许多玉米。由于我没有参与劳动,玉米地在哪儿我并不知道。我是从每天放学后的玉米大餐上,知道自家种有玉米了的。

在那之前,我家一直没有种玉米。玉米于我家而言,是稀有食物,所以一见到别人吃玉米我就很眼馋。尤其是,六婆的孙子芳芳,老爱托着玉米棒来到我家啃,仿佛不在我面前吊我胃口她吃得就不香。但她又从來不肯分我半根几粒啃啃。每次我都干馋着,只有直流口水的份。

一天,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就去找阿妈。出门还没走几步远就听见阿妈在拉开腔子高谈阔论了。不用说,阿妈肯定就在六婆家。阿妈跟六婆关系很好,有空没空就爱在一块拉长嘴舌谈这说那。我来到六婆家,看见芳芳又托着玉米在啃。那金黄的玉米粒,粒粒饱满,闪着光泽,香味从她的口齿间扩散……我咽了一下口水,嗫嚅着: 反正你又不给我,我找我妈去。

阿妈在屋里,正坐在凳子上和六婆说着村里的轶事,手里拿着一根玉米,另一边手正一粒一粒地摘着(她习惯这么吃)。故事很精彩吧,阿妈投入得见我来了也不理会。我等了好一会儿,六婆才招呼我去厨房拿玉米吃。我像是被赐了宝贝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厨房。那锅还热腾腾地冒着气呢,香味直勾我魂啊!我也顾不得自个儿去揭人家的锅该不该了,就拿出了一根玉米,然后欢欣地走向芳芳姐弟,打算加入她们吃玉米的队伍。

我以为,我妈在这儿,我很理所当然地被分得一根玉米吃; 我以为,我和芳芳一起玩了那么多年了,我有资格吃一根她家的玉米。然而,我刚啃下一口,芳芳尖声叫了起来:“你偷吃我们家的玉米!”一时间,我像偷吃的老鼠被发现了般受惊,脸红拉渣,目瞪口呆愣在那儿,不知怎么办。我不明白这怎么叫偷了,是因为我是自己去揭开锅盖拿的吗?口里玉米的味道,很酸,很涩。

从那以后,我就被芳芳抓住了把柄。每当芳芳和我闹别扭了,她就扯开嗓子喊:“你那会儿偷我家玉米吃来。都没人叫你吃,你竟自己拿。”一听她这么一说,我便无言以对,还要惭愧地低下头来。

有一次,我跟芳芳又闹小矛盾了,明明是她不对在先,可好强的她很不服气,硬是要赢我。这不,她又伸长了下巴尖酸地指控:“你那会儿偷我家玉米吃来……”看她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我气得咬牙切齿,握起拳头恨不得把她那盛气凌人的嘴脸揍扁,但又想到要是打伤了她我赔不起,因为她家比我家有钱。过去我弄坏了她的一支涂改液,我都没法赔。于是,犯起的气发泄不出去就一阵阵地直往心里堵。不久,我就晕了过去。

后来,阿妈劝我尽量少招惹芳芳,免得自己吃亏。我照做了。

一个季度很快就过去了。在那年的秋天,天气刚微微泛凉的时分,我满足地享受了一场“黄粱一梦”。记得一天傍晚,我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找吃的。阿爸面带笑意和些许的神秘对我说:“阿妹,想吃玉米吗?阿妈煲了在第三个灶位上。”我喜出望外地跑到火炉,打开锅盖一看,哇!满满的一锅玉米!香气扑鼻,我立马大快朵颐起来。阿妈回来了,我们老小三个就一起坐在廊巷上啃玉米。阿妈总是一粒一粒地摘进口里,跟阿爸在交谈着家里的生活琐事,手里忙个不停,但很快乐。我就只顾吃着,听着。这金黄色的美梦持续了一个都星期,后来玉米慢慢变少了,廊巷上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啃玉米了。等家里没有玉米吃的时候,我也终于吃腻了玉米。

不知什么原因,芳芳不再提我“偷吃”玉米的事了。

几滴热泪在眼角盈溢、划落,散发出久远的玉米香。我这才知道,八岁那年家里的那一阵阵玉米香,一路温慰着我直到现在。

不得不说,秋天是一个怀念的好季节!

父亲的老玉米

文/河南岩石青松

霜降过后,天空格外高而蓝, 云很淡,空气湿漉漉的。驼背的老父亲,踏着山间落满黄叶的小路,去巡视自己村后种的五亩多老玉米。他的脚底下,发出“沙沙”落叶有节奏的声响,在空旷的山林里回荡。

父亲来到老玉米地边,用粗燥的手,时而亲切抚摸这棵老玉米,时而亲切地抚摸那棵老玉米,颔首微笑,然后满意地坐在地头耸立的一处小土坡上。父亲居高临下,极目远眺,远山静立,自己亲手耕种的老玉米,在眼底下挺拔林立、整整齐齐地延展到山边。虽已是暮秋时节,家家户户的玉米早已收获完毕,而倔强的老父亲,唯独与村里人不同,他种的老玉米,还孤零零地站立在晚秋的田野里。村里人都知道,父亲种的老玉米要等到立冬时才肯收获呢。这时,老玉米叶子已变的干黄,枯萎了,老玉米穗外面的苞皮,在秋风中变得枯黄低垂,露出上半截丰腴硕大的老玉米穗子,闪耀着金黄,在午后暖黄的阳光照耀下,把父亲布满皱纹的脸庞也映得金黄,也把整个秋天醉染得一片金黄,这可爱的金黄色,在等着父亲去收割。父亲满怀喜悦,擦亮火柴,点燃老旱烟锅子,“吧嗒”地猛吸一口,顿时,山间田野的芬芳、金色野菊花的芬芳,连同老玉米的丝丝芬芳,揉合着烟草的香味,从父亲的唇边飘向宁静的旷野,弥漫整个晚秋。

父亲是个勤劳憨厚的农民,血脉里依旧传承着祖辈留下来的农耕思想。将仅七十多岁的他了,依旧眷恋和向往着他乡下的土地和老玉米。当我们兄妹们长大后,纷纷在城里安了家,就一心想着把年迈的他,接到城里好安享晚年。但他每次来城里,就心急火燎,叫嚷着要我们把他送回乡下的家。他回家后,手脚就直痒痒,忙着去侍弄他的老玉米地了。春播,夏管,秋收,每个环节,他一点也不马虎。田间地头,常看见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碌的身影,于是一些新鲜的时令蔬菜、金黄的老玉米糁子、清香的葵花籽油,就陆续走进我们兄妹们的餐桌上。正如他常对我们念叨说,城里的蔬菜、米面油等食品,配有色素、用的是生长剂, 有些还是转基因食品,真叫人不放心。

父亲种的老玉米与众不同。他坚持传统方式耕作,追求优质高产。 谷雨过后,当路边的山核桃绽放一串串淡黄色的小花的时候,父亲开始播种老玉米了。当煦暖的阳光照在父亲的驼背上,暖暖的,父亲开始对对老玉米地精耕细作,深翻,整理均匀,连一快土坷垃也不放过。他先优选种子,选用自己培育好的老玉米种子;其次,施足农家肥,不施化肥。尤其在夏季玉米苗生长期间,他精心管理,不喷洒农药,不打除草剂,认真锄三遍地,他锄地的要领是:一遍要深,二遍要浅,第三遍玉米苗的根部要堆成小土堆,这样能抵御风雨的袭击,预防玉米苗倒伏,并能更充足地吸收养分。到了秋天,当村里人忙着收割玉米时,而父亲种的老玉米一点也不着急收获,他巧妙地利用山村海拔高,昼夜温差大,白天光照时间长的地理优势,让秋风吹,秋阳照,父亲称为老玉米“嗮秋”。一直让秋阳光照到入冬前,才开始收获他的老玉米。

父亲的种老玉米品质好,玉米粒色泽金黄油亮,口感好,卖出的价格,往往要比乡亲们种的普通玉米,价格要高出一倍多。后来,父亲将自己种的老玉米,用石磨子加工成金黄色的老玉米面和玉米糁子,价格不菲,很受城里人的欢迎。再后来,父亲带领乡亲们一起种植高山老玉米,成立了老玉米合作社,并与城里的超市签订了合同。于是,父亲的“高山绿色老玉米”品牌,成了家乡小城里的一张名片。

一阵秋风“飒飒”作响, 挺拔的老玉米林也随风起舞,“哗哗”作响。父亲站起身来,在风中伫立在老玉米地头,他犹如一位沧桑的老将军,在检阅自己的整装待发的队伍,他慈祥的眸子里,闪烁着丰收的光芒。

该收获老玉米了,父亲自言自语地说。

秋天栗子坪

文/陈应松

栗子坪,秋来了。秋天是从玉米的枯黄开始的,但结实的玉米也终于成为粮食;秋天也是从路边的打破碗碗花和野苦荬花开始的,黄的金黄,紫的艳紫。但秋天在栗子坪的天空是一阵掠过的云,飞腾如候鸟。像鹰一样小憩的印把子山,也准备凌空而起。云上的栗子坪在海拔1300米的地方,在生产湖北最好茶叶的五峰采花乡。但此处不产茶,产板栗,村庄的每个角落都是掉落的板栗,一颗颗的青果子,在路上、垄上任人踩、任人踏,在草丛间、水沟里任其老、任其烂。栗子坪的秋天,栗子熟了,玉米也熟了,白玉米,如此白,晶莹如玉,果然是玉石样的玉米,晒满了屋场,就像铺着一层和田玉石子料。咋这么多白玉米?莫非也是古代的种子?

这个古老村庄的秋天很有古意,像在宋人的画中。山是轻描淡写的山,水是飞瀑流漱的水,若用好听的声音形容,就是淙淙流水,每个屋前屋后都有山泉环绕。树是古树,人也有古貌。90多岁的老人坐在秋阳的阴影里,像是活了900岁。秋收在这里也是静悄悄的,先是晒白玉米,再是收烟叶。还有晒红辣椒、紫茄子,也是秋收的色彩。一个收五倍子的,背着满背篓的五倍子从山上下来,也不说话,咧嘴微笑,有劳动者的羞涩。这种从盐肤木上采下的中药,囊状聚生物虫瘿,咋有这么多呢?这像不像很久远的生活场景?

栗子坪据说成村在11世纪,它远离世界,山水相抱,战乱少侵,土家族人在此繁衍生息,唱堂戏,跳丧舞,毕兹卡,撒儿嗬,载歌载舞,活得有声有色。这里除了有印把子山——有人叫玉玺,皇帝的官印,还有牛尖峰、金顶、马鞍岭、杜鹃岭、龙头岩、凤头岩、打子岩、卸甲寨、白溢寨。山上有古松,有从古至今飞流直下的小白龙瀑布,它的东面是峰尖,南面是得乐山、关门山,北面是帽儿山。还有蝙蝠洞、老虎洞、官藏洞,天然生成的香炉和天桥……山上的白溢寨,说是明末大土司唐镇帮当年修建的帅府,古土司衙门、月拱桥、望湖楼、仙女观,一眨眼就是几百年,一条绝壁路通往苔藓深厚的寨子,年年春草掩石城。人说栗子坪的土家人神仙一样,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等烟霞之间,枕石听松,拨苔捧泉,日丽千芳,风和百鸟,月寮烟阁,云榻水镜。古老的村落有明清时期的民居,山上有那么多寺庙遗址,有神奇的石臼、天坑。村庄风景呈西险东奇之态:西边金顶皇印、绝壁天眼飞瀑;东边三桥六洞、龙凤呈祥。五百多年的椴树枝繁叶茂,横亘在路口,是村庄的见证。三月有独特的野生红花玉兰群落,杜鹃在山中卷起团团春火,珙桐在枝头舞出阵阵白鸽。村庄一夜醒来,妩媚野性。到了秋天,这里依然有仙桃正红,与柿子桂花一起比艳。村里是一色的土家吊脚楼,五柱三棋,讲究的人家是七柱四棋。有新的,有旧的,都上过桐子油。土狗静卧不吠,阳光明而不妖,家家门口挂有农具、衣帽,背篓、背叉子都萦绕着劳动耕耘的体味。街道一尘不染,田垄庄稼整齐。吊脚楼上的板壁前,吊着白色的玉米。进屋去,火塘上鼎锅里煮着香喷喷的腊肉土豆,头上挂着一排排熏肉猪蹄,这等生活,皇帝只怕也要艳羡吧。

这里的农家乐可能与山外的不同,吃是一方面,吃的人大多是在此小住的人。夏日此地没有溽热,亦无喧嚣。一位老将军,慕名而来,从老远到此住了几个月,天天提着相机拍这儿的美景。爱上此地的不少。沿路有栗花山庄、玉姐农家、染铺农家、奇泉渔家、临风阁农家、兴鑫农家,我们行到一棵至少两百多年的古板栗树边,参天大树下有掉落的板栗铺路,有路牌“何家岭” ,一个四合院建筑,却是三户人家,原来是何家银三兄弟。本来还有一兄弟,但这小坪住不下,住到坡底去了。几兄弟共一个屋场,中间有花台,合伙做农家乐,妯娌和睦相处,兄弟团结一心。我爬上何家银的吊脚楼,楼上有多个房间和床铺,干干净净。何家大嫂说,过去他们兄弟及孩子在外打工,十分辛苦,现在回来经营农家乐,一年一家也有十来万收入。一个客房平时八十元一间,逢上节假日,一百元一间。在这里避暑的人,吃香喝辣,一租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的,这里没有蚊子,也不用空调。吹山风,喝山泉,推窗满眼青山绿水,庄稼就在脚下,晚上星空当头,虫鸣蛙唱。村民纯朴好客,存有周礼之风,朴者勤稼穑,秀者事诗书。我看到一个农妇在田里种大蒜,刨出土中石块,对我们的到来似未有察觉,也许她对山外人不太在意,她沉醉的是刨土种蒜,这是这里的女人一千年来要做的事。

晚餐自然是秋收宴。何村长留我们吃晚饭,席开十四桌,这么多人,全村就像办喜事一样的,村里的食堂热气腾腾。在北风垭上,北风有了些劲厉。饭不可白吃,村长让我们留下些“墨宝” ,这是个有头脑的人。文人经过,茶酒招待,留几个字也是古风。我写了什么染铺、蝙蝠洞、杜鹃岭、打子岩、卸甲寨、自驾游驿站什么的,一个高山的野村有这么多美好的名字,是何等有趣之事。村长告诉我们,村里几十年没来过这么多作家,我笑说,不说几十年,五千年这也是第一次啊。蒸肉、土鸡火锅、有机蔬菜、溪河小鱼……土家族宴客讲究的“十碗八扣”趁热端上八仙桌,待客人坐定,好客的村民抱着十斤大酒坛为我们斟酒,酒是苞谷老烧,村里用山泉酿制的,用土碗盛着。跑堂的十多个,添饭也是大木盆。这不就是盛大乡宴么?村民说,村里办喜事也没有这么热闹。

体验了土家乡宴,泡一杯采花毛尖,村里又为我们备下了联欢的篝火晚会。点燃大木柴,锣鼓铿锵响,我们欣赏到了土家族的摆手舞、撒儿嗬和毕兹卡。土家男男女女围着蓬勃大火,唱着他们民族的歌,跳着他们喜欢的舞。火光熊熊,火星飞舞,栗子坪的寒冷被驱散了,夜空映红了,山村的夜晚沸腾了。这古老的土家的精灵之舞,灵魂之歌,在大火中飞旋,在霜风中扩散,在黛青色的山冈上激荡。

老想有这样一个去处,听流泉,看古松,杖藜桥东,足散烟霞。霜天古寺边,千里红尘外。村子不局促一堆,山野很开阔,每家守住一坪一丘,有山泉绕过,村夫古道热肠,状若圣人。庄稼安静,山峰沉稳,阳光白净,田畴井然。到了傍晚,山头红云聚集,群鸟归巢。心无物趣,坐有烟云。月下荷锄,默然相守,村霭袅袅,不问归期。宜昌五峰栗子坪,就是这样一个好地方。

一场迟到的大雨

文/李登启

连续一个多月的晴天,绿绿青青的禾苗因为干旱垂头丧气、没精打采。8月4日晚上,老天终于开恩,降下了一场大雨,人们眉开眼笑,奔走相告,禾苗在雨中渐渐复苏。

持续的干旱,致使水库见底,稻田开裂,烤烟枯黄,玉米枯萎,人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睁睁看着辛苦种下的水稻、烤烟、玉米一天天缺水枯萎,心里一阵阵刺痛。

夜幕降临,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一场大雨降临。这场大雨,人们盼望了很久很久,如果这场大雨早二十天降临,绝收的水稻、玉米基本上可以挽救,枯黄的烤烟也能挽救,辛勤的农人们就能避免很多经济损失。如今,这场迟到的大雨,只能挽救少部分水稻、玉米和烤烟了。

尽管是迟到的大雨,但是人们心里还是高兴了一阵子。毕竟老天还是下雨了,虽然迟了点。

第二天,本来想走出去照几张雨后的照片,接到妹妹的电话,陪同妹夫一起去兴义治病。我只好把相机带上,想在路上照几张,遗憾的是,一路上都在下雨,拍摄效果不好。再说冒雨拍摄,容易弄坏相机。只好放弃念头,一路上望着雨中复苏的禾苗,心里非常高兴。

有了这场大雨,大片大片生长在土质较厚土地上的玉米苗,一改昔日没精打采的状态,叶片开始舒展,一派喜人景象。

做一个等待的玉米

一个老婆婆在屋子后面种了一大片玉米。一个颗粒饱满的玉米想:“收获那天,老婆婆肯定先摘我,因为我是今年长得最好的玉米!”可是收获那天,老婆婆并没有把它摘走。

“明天,明天她一定会把我摘走!”很棒的玉米自我安慰着……

第二天,老婆婆又收走了其它一些玉米,唯独没有摘这个玉米。

“明天,老婆婆一定会把我摘走!”玉米仍然自我安慰着……

可是,从此以后,老婆婆再也没有来过。

直到有一天,玉米绝望了,原来饱满的颗粒变得干瘪坚硬。

可就在这时,老婆婆来了,一边摘下它,一边说:“这可是今年最好的玉米,用它做种子,明年肯定能长出更棒的玉米!”

智慧锦囊:生活中,我们常常

满怀希望,但不一定每次希望都会变成美丽的现实,所以我们也常常失望。与梦寐以求的大学失之交臂,心仪的爱人久盼未遇,浪漫的相恋不曾成婚,股票投资空打水漂,基金买卖不能见涨……面对这些失望甚至绝望,我们需要有再等一下的耐心,哪怕下一刻等待我们的仍然是不见起色的结局,但至少我们收获了沉甸甸的阅历,它将成为我们人生中不可重现的财富。

童年,一首老歌在浅唱

文/林雨荷

童年,一个并不陌生的词语;一个每个人都要经历的阶段;一个充满美好回忆的五彩瓶子。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多姿多彩的,每个人都有一个不一样的童年。童年,无忧无虑;童年,天真烂漫;童年,如一块美玉;洁白无暇。

那年,我还小,城市的生活还没有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打上烙印,便随父母迁移到一个让我一辈子也不想忘记和留恋的地方——鸡冠山。

这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究竟有什么魅力,我也说不清,只知道,童年是我一首永远唱不够的老歌;童年是我一生值得回忆的岁月;童年是我在忧伤疲惫时品尝的一杯香茶。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是家乡的山水风情滋养了我;是勤劳善良的乡音蕴育了我;是山里人善良淳朴的性格给予了我。

来到山村的那一时期,谁都不认识。家有时候也从村东头搬村西头。在我记忆中,可能搬5、6次家吧!每一次搬家都有不同的感觉,结实新的邻居,新的小朋友。

记得有一次,搬到村西头一个很大院落的家。邻居家有个小哥哥,对我特别的好。有好吃的第一个想着就是我。有时候还带我出去玩。春暖花开的时候,带我去山上采花,然后做一个花帽带在我头上,还对我说:真好看!

夏日,承载着太多思念的故事;有着令人剪不断的留恋。当阳光的羽翼缓缓张开,在风的呓语中一层层覆盖了广袤的田野和团团树林。我在哪里?在溪水边、在山沟里、在林荫中、在蛙塘旁……是的,每一处都留有我童年的欢声笑语。

最为惬意的是:在深山里,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沐浴从林中透过的丝丝阳光,感受它的光和,感受它的温馨,清风吹来偶尔你还会感到爽爽的凉意;四周的虫鸣从不远处的草窠里传来,仿佛一支无组织的乐队在肆意的演奏着各自的曲子。有的急促、有的舒展、有的婉转悠扬、有的平铺直叙、有的连贯流畅、有的断断续续。望着茂密翠绿林树,真的是一种美的享受,是一种永远的难忘和珍惜……

夏日的山村,树绿的像海里的青苔;天蓝的像女人戴的蓝宝石玉;花红的像天边的彩霞。在这个美丽的季节里,小哥又要带我出去玩。其实,我最愿意到河边捉鱼了!小哥就满足我的愿望,在离家不远的河边玩。有时候看着鱼在河里游来游去,就是捉不着,急得我直哭。小哥说,捉鱼也得有技巧,动作要轻,不能让鱼受惊吓,否则鱼就跑了!掌握了捉鱼的要领,心里特别高兴。

那天,小哥不在家,自己悄悄来到小河边,看见几条小白鱼在河里自在地游玩,心里说:鱼儿等着我啊!我轻轻蹲下身子,小手轻轻伸向河里……捉到了,那个高兴啊!在河边喊了起来,就像打一场“胜仗”。后来,逐渐掌握了捉鱼的技巧。也愿意隔三差五到河边去玩。小哥说:行啊,有进步了!

夏日里的故事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说也说不完,道也道不尽。记忆比较深的就是和长我一岁的姐姐,去河边游泳。其实不能说是游泳,就是和水做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当自己站在河岸的高处双手合拢举过头向河里跳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神圣感和自豪感。玩水的感觉特别好,在清清的河水里,就像躺在纱裙里的绸缎,光滑与细腻。闭上眼,让夏日炙热的阳光照在让身体上进行一次水阳似地舒展,还可以欣赏到河岸的风景。那边有盛开的向日葵;这边有含香争艳的野菊花;还有浅浅的芦苇在飘荡。有时候我们还玩起打水仗的游戏,就像一群“野鸭子”,在水里噼里啪啦的,那个高兴至今难以忘记。

秋高气爽,山村的美景尽收眼底。而我最想做也是最开心的事儿,就是和伙伴到地里挖野菜,到山上采蘑菇,摘榛子。而这些我都不是强手。每次都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因为我怎么努力总是和同伴有差距,人家采一筐我可能采半蓝。但我还是喜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在于采集多少,是寻找那种亲密大山的感觉和久久的醇香。当你置身与绿色的山野之中,听鸟鸣,听溪水唱,还有远处的回音,真的很美和惬意。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记得小时候,当大地金黄一片。每户农家小院成熟的玉米堆成了小山。我家也曾搭一个装玉米的粮仓,像个“小阁楼”,取玉米的时候需要登上梯,有时我和弟妹争着登上梯子取玉米。母亲怕我们有危险,从来不让,虽然不算高。有时我们会偷偷爬上去钻进“小阁楼”里玩耍。在金黄的玉米堆里打滚,嬉戏,特别的开心和快乐!到了磨玉米面的时候我们争先恐后帮母亲戳玉米。当把玉米磨成面,母亲会亲手为我们做发面香喷喷的水面玉米馍馍,好吃级了,酸甜、柔软、味道香浓!

捡地,也成了自己一件趣事。在收割完的地里拾麦穗;拾豆科,还有花生。记得有一次,我和妹妹在学校后山坡上,捡人家起完的红薯。红色沙土,粉红色的薯。形状各异,很好看。有时候不忍心食用。“完工”的时候,我们捡了一大兜。高兴得蹦蹦跳跳回家。似乎也有一种成就感。

都说冬天没有什么可去之处。白雪皑皑,路面冰滑。而冬天对我是来说也是一幅幅美丽的童话。有时候自己和男孩子一样,打“冰嘎”、滑冰车、堆雪人。当然,使自己最开心和快乐的是,一个人登上茫茫的雪山,去刨松树根,(当材烧)一篓篓背回家。有时候夕阳西下,照着自己粉红的脸颊,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里,特别有趣。也不知道害怕。

冬天最冷的时候,你可看到屋檐下那参差不齐的冰挂,像一串串“冰糖葫芦,”特别好看。阳光照在冰挂上晶莹剔透。那时就是没有照相机,遗憾的美丽。我呢,有时候渴了还会折一柱冰挂含在嘴里,有股丝丝微凉和甜意。

……

童年,好似一池湖水,清澈见底。长大以后,才会对童年有如诗如画般的感悟。童年,幼稚而单纯。在大人看来,童年时期的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人啼笑皆非,但那时的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很认真的。因为那时的我被好奇单纯所包围,每一件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新鲜。而童年,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又都是模糊不清的,但又常常会努力的去在脑中寻找那段记忆。因为童年是天真烂漫的往事,是幼稚单纯的心灵,是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仅凭这几点,童年就值得人去追寻。

这么多年了。童年,对我来说,就像引领我在路上的一盏明灯,一束山花,一把雨伞,累了,伤了,痛了,都会在童年的角落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我为童年写文写诗,我为童年讴歌赞扬。因为童年的记忆太珍贵了,因为童年时光太美好了。

蓦然回首之际,我会发现这就是我的童年时代;波澜壮阔的海面上,一艘小船在行使,船上满载着无犹无虑、幼稚单纯,而装载更多的依然是那颗既天真烂漫又洁白无暇的童心。

童年一首老歌永远在心里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