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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元旦的散文

2022/12/25好文章

关于元旦的散文(精选18篇)

聆听岁月

文/赵彩萍

岁月是一首无言的歌,在碰落了晨间的第一滴露水后,便是元旦了,“元”有开始之意,“旦”指天明的意思,元旦寓意着一年开始的第一天。元旦的到来,预示着一个新的季节即将来临,预示着所有的生命将慢慢苏醒,于是,我那封存已久的情感,开始点燃起温暖的向往。

不知何时,我习惯了在元旦这一天细数一年中过往的岁月,聆听岁月的脚步,把一年的美好和来年的希望都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轻轻地放进我的心灵深处,留给心灵寻找一处静谧的时光。此时,一杯热茶即可暖心,人,淡如菊,心,泰如素,已是四十余岁的女人了,深得岁月的历练,看看走过的路,爱过笑过,痛过哭过,于是,淡然了,包容了,早已安之若素了,沉淀出了水到渠成的那一抹暗香。

一页页日历的翻过,生命的页码也会随之而去。小时候,盼望着快点长大,期望着长大了以后就能过上随心所欲的日子,直到真的长大了,才知道童年的纯真,少年的固执和青春的潇洒是多么的美好。

现在,穿过岁月的尘埃,驻足停歇稍许疲惫的脚步,才发现,四十余岁的我,已有许多的沧桑写满了旅程,一缕温暖的阳光落在我的倦容上,映照出我的生活节奏,那是日复一日的上班下班,散步锻炼,读书写字。上班,为了那份能够养活自己的薪水,生怕稍微的懈怠打碎了那只赖以生存的饭碗;下班,返回家里,马上融入到了家庭主妇的角色;散步,爱极了那种和爱人在林荫道上吹风的感觉和花香的味道;锻炼,已进入了一个担当的年龄阶段的我,需要锻炼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有健康的体力和足够的精力来照顾家人;读书,是最能净化人的心灵的,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书,在闲适的时光里拿出来阅读,静心浏览那些心仪的文字,在阅读中一次次地陶醉自己;写字,许是骨子里带来的东西,总觉得只有把那些涌动在心底里的东西写出来,让其变成文字,用来记录生命的过程,承载曾经的感动,只有这样,才会安心。尘世的生活,都有一定的定数,人到了某个年龄阶段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做,日子就是在这样的轮回里繁衍不息。

聆听岁月,数着岁月的脚步,看着时光慢慢地流逝,越过盛夏,走过深秋,迈过冬至,又迎来了春天。元旦,应该是欢天喜地,红红火火的;元旦,应该是包容了万千冰霜寒风,孕育着春天的希望。我看见我的亲人们,在这一天,谈论着往日的收成,细数着走过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和二十四个节气,说到元旦,大家的眼里都饱含着热烈的希望。于是,我莫名奇妙地想起了多年前的元旦,我和我的亲人们在老屋前的雪地里照的那张全家福。那年的一场雪好大呀,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被雪覆盖的田野里,麦苗和雪花在亲吻着,跟着的是通往丰收的路程。我的亲人们在这一天暖壶热酒,围坐在一起收获来年的喜悦,就有了这张全家福的诞生。

在分分秒秒的滴答声中,静候着元旦的钟声,才发现不再青春的脸上又新添了岁月的痕迹。伴着那份真实的追寻,起起伏伏的心情随着日落日出已日渐平静,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是个心如止水的女人,不经意间已走进了不惑之年。清透的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梅花的香味,在一瞬间开放。我抬头看见了一年的祥瑞,花开成真,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一个面向太阳的女人,微笑着把双手伸向天空,轻轻地捧起那一缕和煦的温暖,静和从容的脸上洒满了微笑,心中怀抱着鲜艳的希望。我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我,我要用一抹淡淡的芬芳来抓住青春的尾巴,我明白,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那个香甜的 元旦

文/魏益君

每到元旦,思绪便被记忆的潮水打湿一回,梦里依稀再次回到那个如花般的年岁。

1988年,我参军来到驻山东青州某部,由于我在写作方面的天赋,被推荐到师政治部跟班学习新闻报道,我和兄弟团的两名战士就住在师电影院的三楼。

第二天,随机关首长们出操,我惊奇师部竟有女兵。一打听,几个女兵原来是总机班的战士。本来机关的战士就不多,我们这些战士又在出操队列末尾,出了几回操就熟悉了,再见面时便微笑着打个招呼。后来给老部队挂电话,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她们就很热情,也能很快帮助我接通电话。

转眼就到了元旦,每到这样的节日,就是机关兵最难熬的时候。首长们都回家过节了,只有我们几个战士,显得寂寞孤单,也开始想家。

这天,炊事班按人头发了面和馅儿让包水饺。我们三个大男人正面对着一团面发愁时,电话铃响了,我一听,是总机班打来的。就听那个俏皮的女战士说:“如果你们不想喝饺子汤,就立即到我们这集结‘战斗’。”总机班女战士的宿舍与电影院对楼,我赶紧推开窗户,看她们正扒着窗户,向我们招手。

因为元旦放假,整个机关大院静悄悄的。这要在平时,男兵到女兵宿舍,肯定不敢,好在是放假。可赶到她们的“领地”才发现,原来她们也一筹莫展。没办法,照着想象中的样子包吧。我们包的水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形态各异,有的像小老鼠、有的像月牙。水饺是包好了,可这样的作品实在不敢拿到炊事班,就用电饭锅煮了。煮好后,却真的成了饺子汤,起码破了一多半。

为了公平地吃到完整的水饺,我们玩起了字头压字尾的游戏——成语接龙。接不上就吃破的。但即使这样,游戏没玩几圈,完整的水饺就没了。破的怎么办?女战士提议,浇上酱油,撒上蒜黄,肯定好吃。我们每人盛上一碗,个个吃得香甜无比。

在部队几年间,那个元旦成了我度过的最快乐的节日,也成了我以后日子里最美好的飘香记忆。

元旦礼赞

文/鲁庸兴

新年已经伴着冬天的童话与浪漫,携着元旦、春节的企盼即将登场,2016年淹没在了时间的天空。一年又过去了,让我们轻轻地挥挥手,对逝去的日子说声再见!让我们张开热情的双臂,拥抱美好的2017年。

站在新年的门槛前,迎新辞旧,感慨万千:过去的一年,不管是忧伤,还是快乐,是失意,还是辉煌,是失败,还是成功,都已成为历史,如过眼云烟,而现在完全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新的历程,新的起跑线,新的景象,新的感受,新的机遇,新的思路,新的计划,新的局面,新的挑战……但愿时光的风雨洗涤去昔日的迷惘与怨咎、但愿良辰的霞绯招引来今朝的生机与清遒、但愿元旦的曙光照亮辉煌的前程、壮美的神州。翻开日历的扉页——元旦,我们应该知道怎样用汗水和心血撰写簇新的卷首。

元旦带给我们的永远是一种“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心境。站在2017年的窗口前,亲吻那第一缕阳光,把我们里里外外照亮,把世界洗刷个干干净净,我们把快乐保存、把痛苦删除。元旦充满生机和希望,元旦充满生气与风流。新年是一幅幅欢快的油画,每一笔的涂抹,都充满一种温暖的气息;新年是一行行押韵的诗句,每一句灵感的迸发,都饱含一种殷切的心愿;新年是一首首动听的歌谣,每一段的吟唱,都凝聚着一种给力的精神;新年是一篇篇精彩的故事,每一次的讲述,都在传递领悟到的思想的升华。

元旦的豪壮献词给人以生活的温馨、奋斗的鞭策、进军的鼓号。挥手2016,我们的心情感慨万千:总有一种过去的拼搏,让我们无怨无悔;总有一种汗水的流淌,在海纳百川的胸怀中延续。拥抱2017,我们的内心豪情万丈:总有一种未来的展望,让我们信心满怀;总有一种梦想的绽放,飘动在感恩生命的坦荡路途。

新的一年开始了,我微笑着,歌唱着,祝福着,迈着大步走向春天,去迎接又一个盛世华章。

元旦,也是年

文/郝再富

童年时期的元旦,过得十分简朴。

元旦这一天,大队、小队队房大门口的垛子上,村小学的杩头上都要张贴几幅“欢度元旦”的红色斗方儿,在街道两侧醒目的墙壁上斜着贴一些条形的彩色标语,整个村落就一下子有了节日的气氛。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在动干锅,麻油烧开时的那一股浓香的味道溢出低矮的土屋,弥漫在山村的角角落落,飘荡在角角落落的上空。凝聚了故乡浓浓的风情风韵,诠释着大山深处哪一种乡村温馨、祥和的底色和浓浓淡淡的古韵风情……

当时,我正在村小读书。阳历年的前几天,我们除了上课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排练节目。每天吃过下午饭后就来到学校,在老师的指导下一遍一遍地反复排练着每一个节目,节目的形式大多是合唱,排练的内容多数是《在北京的金山上》、《闪闪的红星》、《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等当时最为流行的歌曲。排练时老师都要给每一首歌曲设计一种队列的造型,编排一些能表现主题的动作,做到律动与节拍的和谐统一。我们每个孩子都穿着臃肿的衣服,满怀激情用尽全身的力,扯足嗓子唱着每一首歌。那一首首歌曲铿锵有力、跌宕起伏、催人奋进的节奏,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烙上了纯真的思想印迹。

大人们也不闲着,他们白天打井、修水库、搞农田基本建设,晚上也要排练节目。他们排练的是《红灯记》、《沙家浜》、《白毛女》等剧本的整场戏。大人们演戏都有专门的行头,各角色都有各自的服装,穿上服装后都挺像一回事儿,不亚于电影里的演员。我最喜欢《沙家浜》里郭建光穿的那一身衣服,笔直的裤子,展刮刮的上衣,穿在身上十分精神。

终于等到阳历年这一天了。演出前,村礼堂门前在鼓架上支起了大鼓,挂起了铜锣。一个后生一手打鼓一手敲锣,一阵紧一阵慢,手若翻花,一派阳光之气,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鼓锣声声招呼着全村的老老少少。妇女们赶紧收拾好碗筷、关好门窗、圈好鸡猪,穿上吊面皮袄围上自己喜爱的头巾;小伙子们用梳子蘸上水把头梳理得亮亮晶晶;大姑娘们把辫子辫得紧紧的还扎上了红头绳,穿上自己平时不舍得穿的衣服;男人们叼着烟斗,个个身上还留有炸糕的香味儿一拨一拨来到了礼堂……晚上的节目一看,阳历年也就算过了。

那个时代乡村文化落后、生活贫困,没有什么现代化的文化娱乐活动,但自练自演的文艺节目丰富了山村的文化生活,给成年累月劳作的人们补给了精神食粮。故乡的阳历年积淀了那个年代乡村浓重的文化底蕴,创造了厚重的乡村历史……

元旦,亲近旧时光

文/葛亚夫

元旦闲暇,窝在家,忽然发现家里凌乱而陌生。于是,决定收拾一下、亲近一次。

两室一厅,不足九十平方米,却花了父母一生的积蓄,并按揭掉我未来的20年。只是,打心底,我并不把它认作家。我的家仍和父母一起,住在乡下。我和它唯一的交集,是一张床、一床书。每天早出晚归,在这个城市,它只是我的落脚点,我也只是它的过客。

次卧没有人住,灰尘便擅自住进来。我打开窗户,没有“撵人”的意思,既然都关不住,那么撵也撵不走。玻璃窗上,那串电话号码已被灰尘湮没。我曾拨打过,和她说了很久很久。如今,他们一起被掩埋、遗忘。对于他们,或许我也正经历着相同的命运。

一间屋,扫了一斗的灰土。我没想到,当时间以尘土的形式反刍时光时,会那么凝重,触目惊心。我把它们倒掉。新年的第一天,它们又要开始新的流浪。我端盆水,找来抹布,把房间打扫得焕然一新。新的一年了,房子和我一样,也要学会遗忘,然后明亮地向往。

客厅的茶几上,茶水和杯下的钱都已泛黄,但一切恍如昨天,我仍清晰记得。

父亲去外地打工,从城里坐车,就提前一天来了。晚上,我带他出去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请”他。我点了很多菜。父亲说不饿,匆匆夹几筷子,就数落起菜的味道:还没你娘做得好吃!吵吵闹闹,两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父亲的胃也习惯了母亲的味道。

我去结账时,才知道,父亲已结过了。回到家,我给他倒杯水。他喝一口,从衣服里摸出“钱包”:一个塑料袋。他一层一层剥开,抽出几张一百的,递给我:没钱你说一声,别饿着了。我怔住!的确,我好久没吃得这样酣畅了!父亲一定以为我又入不敷出了。

“好好干!”父亲拍拍我。他是为我打气,也是为自己打气。一辈子不愿出远门,为了帮我分担生活压力,父亲豁出去了,也要出去闯闯。父亲的钱,我没花。那杯水,我也没动。每天,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父亲,感觉我们一直还都在一起。

卧室里,很乱。衣物、杯子、报纸、书籍、便笺……,蓬头垢面地胡乱摆放着。我一一拾起,和它们再次相遇,然后各奔东西: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扔掉。就像那些个日子,它们都曾不可或缺,但总会过去,被新的代替。这不能叫始乱终弃,而该叫时光如水。

书籍回到书架上,衣服回到衣柜里。新的一年,都要各就各位。它们走出来,都有自己的理由;乱成一团,也有各自借口。我们一起生活着,彼此都知根知底。有的事,我会帮它们记得;有的事,它们会帮我记得。我收拾好凌乱的它们,是一种提醒;它们唤起尘封的记忆,也是提醒。不过,很快我们又都会忘记,一起回到各自乱糟糟的过去……

收拾完房子,我也跟着耳目一新、豁然开朗。我收拾、亲近的是房子,也是时光。

盐巴黄豆

文/尹栋

盐巴黄豆的确是道菜名。这是当年我所在部队连队餐桌上最普遍流行的一道菜,也是逢年过节给临时来队家属或远方客人添加的最不可或缺而富有特色的压桌菜。

我父亲曾有幸吃过这道菜。二十多年过去了,每当我们老战友聚会时,看着满桌色香俱全、垂涎三尺的美食菜肴,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盐巴黄豆、那道与众不同的菜肴,想起父亲与我一起度过最难忘的那个元旦佳节。

二十三年前的元旦,早上一起床,雪花飞舞,老北风像鞭子一样抽着冰冻的土地,发出清脆地响声,风刮在脸上刀割般地疼痛。那天是周五,虽然是元旦佳节,我所在部队因常年担任战备值班任务,元旦这天和往常日子一样组织训练,唯独不同的时晚上餐桌上,要比平时多加两个肉菜。我们800余名来自天南海北的新兵,顶风冒雪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尽管天气特别寒冷,有不少新兵耳朵、手脚因五公里训练保护措施不当而冻伤,但大家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精神抖擞地站着军姿,组织队列训练,口号声此起彼伏,喊得令人热血沸腾。

临近上午操课快结束时,我所在的新兵一连通信员领着父亲意外出现在训练场上。当我带着满是霜气的面罩站在父亲面前时,父亲有些不敢认。我看到父亲熟悉而慈祥的面孔,没有控制住自己情绪,顿时热泪盈眶。

那时,部队驻防在一个名叫双城的小县城,营区紧靠火车站,南北铁路交通比较发达,出行便利。父亲是准备前往牡丹江方向一个叫柴河的地方去出差。临行前,他接到我入伍后寄回的第一封信件和相片。我是在弟弟入伍之后的第二年,走进直线加方块生活的。相片上的我穿着新军站在炮场上,在寒风中一副身衫单薄的样子,看得让人有些心酸。于是,父亲带着母亲对我的牵挂,利用出差路过部队的难得机会,中途下车到部队看望入伍不到二十天的我。

父亲与我见面不到10分钟,开饭的军号声就在营区上空响起。由于父亲临时来队比较突然,我所在的连队饭堂除了被喻为老三样的土豆、白菜、萝卜外,没有其他蔬菜。新兵连长考虑父亲从胶东半岛远道而来,经请示营部,决定按照团里规定的四菜标准接待,并通知炊事班负责接待。

午饭由新兵指导员、新兵班长与我一起陪着父亲。部队那时全部住在青砖红瓦的大平房里,靠烧火墙取暖。指挥连饭堂窗户上尽管蒙着一层被风刮得呼呼直响的塑料布,室内冷得像冰窖,我穿着棉衣、大头鞋却浑身打着哆嗦,父亲穿着我的军大衣则不停地跺着脚、搓着手。

炊事班长将刚出锅的四个菜端上桌,新兵指导员端起杯热水,表示以水代酒,代表全连官兵欢迎父亲到部队过元旦佳节。

父亲是第一次在部队过元旦佳节,显得格外高兴。尤其对一桌简单而朴实的菜肴,父亲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在新兵指导员热情的督促之下,父亲拿起筷子,东瞅瞅白菜炒胡萝卜片、蒜苔炒肉丝,西望望大葱炒鸡蛋,半天始终都没动筷。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把目光锁定在一盘黄豆上,神色颇为惊悦地问我:“这是什么菜?”

“盐巴黄豆。”我如实把菜名告诉了父亲。在一旁的新兵指导员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他喊来炊事班长,让其换个菜,把那盘盐巴黄豆撤掉。炊事班长露出了为难情绪。父亲坚持不让加菜,也不让炊事班长把盐巴黄豆撤掉。

“盐巴黄豆?这名字起得怪有意思,充满了浓郁诱人的味道。黄豆经济价值高,营养丰富,我真没吃这种做法。”父亲动筷夹起一粒黄豆吃到嘴里,眉头皱了皱,很快舒展开来。

“好吃!咸咸的,清脆香口。”父亲边嚼着黄豆,边赞不绝口。或许是受父亲热情喧染,我们三个人也动起筷子,吃得却不是那盘盐巴黄豆,而是其他菜肴。

父亲没有停筷,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盐巴黄豆,十分奇地询问怎么做的。

新兵班长向父亲介绍道,盐巴黄豆顾名思义就是大颗盐和浸泡晾干的黄豆。先把黄豆放到锅里细火干炒,炒熟后放上几粒盐巴,冷却后再吃。这样做出来的盐巴黄豆既清脆,又有滋味。

父亲边听边吃,不时地点头称好。我坐在父亲右侧,侧身看着父亲吃得津津有味。过了会儿,我看不下去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一盘盐巴黄豆表现出极大兴趣。我偷偷用左脚碰了一下父亲右腿,想提醒父亲,他的胃不好,这道盐巴黄豆好吃却不易多吃。父亲不知是毫无察觉,还是故意没理睬我,依旧吃着盐巴黄豆,而没动筷吃一口其他菜肴。我堵气地扭过头去,不再理睬父亲。

其实,这盘盐巴黄豆的风格,和我老家胶东半岛过二月二节时,家家户户炒滑石豆的手法大致相同,原料都是浸泡晾干的黄豆,配料一个是少量滑石粉,炒出来的味淡;一个是大粒盐巴,炒出来的味咸。

我们新兵刚入军营时,同样这道盐巴黄豆格外青睐,只要它一端上餐桌,保证是一抢而光,大家都有股吃零食的快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个连队库房内都堆放着一袋袋、自己菜地里种植收获的黄豆,用于漫长冬季里调济连队伙食。说是调济伙食,实际上就是用成斤的黄豆从市场上或农村小贩手中兑换上几板豆腐以及干豆腐之类的东西。这道盐巴黄豆做工简单,经济实惠,因此倍受全团炊事班推崇,成为连队餐桌上不可缺少的压桌菜。

盐巴黄豆色泽诱人,每个初尝者见到它,都会胃口大开。我们这群新兵也毫不例外。可等吃完后,再喝口开水,不大一会儿,就有腹胀之感,吃得越多者感觉腹胀得越厉害,进而不时有响屁放出。我们这群新兵开始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每每有人在队列里不停地放起屁来,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新兵班长也时不时地开上几句玩笑,结果制造“杂音”者面红耳赤,自觉地走出队伍,躲到一旁站起军姿。谁知,前面一个刚走,后面就跟出一个,跟接龙似的,持续上小半天,整个队伍散了形,我们这群新兵再也笑不出声。一周后,我们从新兵班长那里才知道黄豆具有排气功能,原来队伍时不停地有人放屁都是那道盐巴黄豆惹得祸。从那以后,新兵班长们向炊事班提意见,盐巴黄豆这道菜才隔三差五为我们新兵做一次,当然我们新兵对盐巴黄豆的热情也降温不少。

午餐结束时,父亲把那盘盐巴黄豆吃得一干二净,我感到颇为吃惊。回到新兵宿舍,父亲告诉我,我碰他右腿他是知道的,他能理解我的善意提醒,他在家或在外出差经常能够吃上肉和菜也不差这一顿,并说他知道黄豆吃多了腹胀,会不停地放屁。父亲还告诉我,过节吃什么不重要,重要地是人要有吃苦精神,部队条件虽苦些累些却是能锻炼人培养人,要有同龄人不一样的追求和精彩人生,做个有血性的军人。

父亲一番唠叨过后,突然问我连队为什么不学着生黄豆芽,这样也可以改善官兵伙食,还能解决放屁不停问题。我掩口笑了笑,父亲看到我古怪地表情也哈哈乐了起来。父亲的问题难住了我,下午操课后,我领着父亲找到新兵连长,父亲向他询问生黄豆芽一事。父亲一了解才知道部队炊事班也曾生过黄豆芽,可不知什么原因总是生不好,只有逢年过节会餐时才能吃上青菜,平常日子里连队伙食菜谱就是老三样,以及黄豆换来的豆腐或干豆腐。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父亲了解到这一内幕后,主动向新兵连长请缨,提出帮助解决生黄豆芽难题,并传授干炒五香黄豆、爽口咸萝卜干炒黄豆、香卤黄豆、黄豆芽炒肉、凉拌黄豆芽之类的烹饪技术。元旦那天下午,父亲在军营里只待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却是他最开心最忙碌的一天,也是我与父亲在军营里共同度过最有意义的一个元旦佳节。

临别时,父亲再三叮嘱我,要像一粒饱满的黄豆,不谓土地贫寒,扎好根,经受住各种考验,用辛勤的汗水付出结下丰硕的果实。我牢牢记住了父亲那番话语,多年来一直像黄豆一样扎根脚下的黑土地。

盐巴黄豆是我军旅生涯与父亲在元旦佳节团聚时分享的一道幸福菜肴。事隔多年,父亲曾多次来信说,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好一道菜,并提出希望有机会再到部队过个元旦佳节,好好品尝一下盐巴黄豆。我一直没有让父亲如愿以偿,以至于四年前父亲病逝的那个元旦早晨,他在病床上还用微弱地声音告诉我,盐巴黄豆是军营里最好的菜肴,给人家的感觉。

如今,随着部队伙食费不断增加,连队餐桌上的菜肴越来越丰富,过去那道风靡流行的盐巴黄豆早已退出连队餐桌,成为更多有着军旅生涯人们舌尖上一种记忆,也成为我追忆父亲最难忘的话题之一。

元旦的皮影戏

文/郭华悦

小时候,一到元旦,村里就会演皮影戏。

那时,有钱一点的地方,都会请戏班;再好一点,放露天电影。而像我们那种小村里,一穷二白,首选就是皮影戏了。表演皮影戏的,都是一些乡间的手艺人,价钱低,且对场地没那么多要求。所以,就成了我们那种小村子的首选。

往往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皮影戏的手艺人,就会挑着两口箱子,到村里来了。很快就搭好了小台子,前面早已密密麻麻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一声锣响,皮影戏开始,各号人物陆续登场,台下不时掌声雷动。

每次在前头看皮影戏,总觉得惟妙惟肖,妙不可言。于是,小小年纪的我,不禁对台后的世界心生好奇。那是什么样有趣的地方,才会生出如此吸引人的皮影戏?那时,一心想着,哪天有机会了,一定得到后头瞧瞧。

后来,还真有那么一次机会。有一回,演皮影戏的人,少了一个帮手,于是让孩子们去帮忙。其他孩子都想在前头看,谁也不愿到后头。于是,我自告奋勇,到后头去帮忙。本以为那会是有趣的事儿,可一个晚上下来,看着那些毫无生趣的道具,觉得和想象中的模样大不同。再听听台前不时雷动的掌声,我顿时后悔到后头来了。

这事儿,一直烙在我的脑子里。我一直不解,那么有趣的表演背后,为什么是那么枯燥的活儿?直至后来,年岁渐长,我才慢慢明白,隔着一层幕布,我们看到的尽是美好,却不曾想到,那些美好,都是背后枯燥的一举一动,慢慢汇聚而成的。

后来,到了外头的世界,历经波折。每次碰到啥坎儿,我总会想起那年的皮影戏。生活不也是这样?精彩的表面,背后都是长期冷冰冰枯燥无味的功夫累积而成。这么一想,顿时充满了前行的力量和勇气。

是呀,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里戏外,不都是一个理儿?

新年的阳光

文/孔伟建

古人真有想象力,你看这元旦的旦字,不就是一轮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吗?人们都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这话不错,可是,新年的日出,更容易让人心生感慨。毕竟,浮生如梦,世间万物都长了一岁,太阳和人概莫能外,年轮里又多了一道或深或浅的印痕。

元旦之前的一场强冷空气,让人切实感受到了冬的威慑力。新年的第一轮朝阳还未升起,我窝在暖洋洋的家里给亲朋好友们发短信,我想将我的问候传给他们,别管身在何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们以不同的方式相互提醒,在日复一日的匆忙生活里,别忘了共迎新年。

我要赶在第一缕阳光还没洒落下来之前,虔诚地迎接她的到来,在阳台上。我知道,她的意义毕竟不同于往常。尽管,我知道,在城里,在这样的小区里,看不到我儿时在空旷原野之中常见的那样遥远的地平线,当我看到太阳时,它已从东边两栋楼房的夹缝里挤了出来。

可是,我依然怀着感恩之心,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祈祷着,我知道天气预报说元旦期间,尽管寒冷,可都是晴好的天气。因此,我笃信可以看到长了一岁的古老而又年轻的太阳再次辉煌升起。屋内温暖如春,窗子上看不到冰花,在这样的寒冷时节,我觉得少了点诗意,感到有些遗憾。我知道是暖气让人变得慵懒了,是暖气让冰花无处藏身了。可我又不能诅咒暖气,年事渐老,我越来越怕冷,越来越觉得暖气真是好东西。什么冰花、窗花的,算什么呢?我忽然又很怀念那些冰冷却原汁原味的遥远的冬天,就像在2010年的最后一天去世的着名作家史铁生念念不忘那遥远的清平湾一样。

想到史铁生,我觉得有点悲哀,他没能迎来兔年的第一缕阳光。可是,对于他那样伟大的作家而言,他存在的意义已远远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生死。在新年的第一天里,我为升入天堂的史铁生祝福,他可以和母亲欢聚了,可以无忧无虑了。他把那温暖人心、砥砺斗志的微笑永远地留在了世间,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微笑力量更为强大的呢?

阳光照在防盗窗棂上,反射出银白的光线,暖人眼睛。楼前几株白杨删繁就简,寒冬里正做着迷离的春梦。一方鸟巢,悬于半空,独自体验着高处不胜寒,静待鸟儿归巢。北风小了,光秃秃的枝条在空旷的天幕下,书写着属于冬的童话。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他们也听见了吧?

阳光照进房间里来了,依旧可以看见细小的灰尘,在冬阳里轻舞,这新年里的灰尘似乎都跟平时的不同了呢。窗台上几盆花儿,鲜绿得可爱,吊兰、君子兰、杜鹃、一叶兰、玻璃翠、滴水观音,大大小小的花盆,高高低低的植株,默默地给我带来生机,带来美丽的心境,给寒冬添了韵致。新年来临之际,也该祝福他们呀,四季的轮回里,它们也一样添了年岁。万物静观皆自得,与它们默对的时间长了,这花儿也通了灵性,真有相看两不厌之感呢。

元旦收到亲友的一则短信:如果北风呼啸了,说明春天快到了。是呀,春天就在寒冬里藏着呢,她是一点点化开的。让我们在元旦的阳光里,一起祈望春天吧。

那个香甜的元旦

文/魏益君

每到元旦,思绪便被记忆的潮水打湿一回,梦里依稀再次回到那个开花的年岁!

上世纪1988年,我参军来到驻山东青州某部,第二年,由于我在写作方面的天赋,被推荐到师政治部跟班学习新闻报道,我和兄弟团的两名战士就住在师电影院的三楼。

第二天,随机关首长们出操,我惊奇师部竟有女兵。一打听,几个女兵原来是总机班的战士。本来机关的战士就不多,我们这些战士又在出操队列末尾,出了几回操就熟悉了,再见面时便微笑着打个招呼。后来给老部队挂电话,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她们就很热情,也能很快顺利接通。

转眼就到了元旦,每到这样的节日,就是机关兵最难熬的时候。首长们都回家过节了,只有我们几个少数的战士显得很显得寂寞孤单,也开始想家。这天,炊事班按人头发了面和馅让包水饺。我们三个大男人正面对着一团面发愁时,电话铃响了,我一听,是总机班打来的。就听那个俏皮的女战士说:“如果你们不想喝饺子汤,就立即到我们这集结‘战斗’。”总机班女战士的宿舍与电影院对楼,我赶紧推开窗户,看她们正扒着窗户,向我们招手。

因为元旦放假,整个机关大院静悄悄的。这要在平时男兵到女兵宿舍,肯定不敢,好在是放假。可赶到她们的领地才发现,原来她们也一筹莫展。没办法,照着想象中的样子包吧。我们包的水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形态各异,有的像小老鼠、有的像扇贝、有的像月牙。水饺是包好了,可这样的作品实在不敢拿到炊事班,就用电饭锅煮了。煮好后,却真的成了饺子汤,起码破了多半。为了公平吃到完整的水饺,我们玩起了字头压字尾的游戏——成语接龙。接上的吃,接不上就吃破的。但即使这样,游戏没玩几圈,完整的水饺就没了。破的怎么办?女战士提议,浇上酱油,撒上蒜黄,肯定好吃。我们每人盛上一碗,个个吃得香甜无比。

在部队是几年间,那个元旦成了我度过的最快乐是节日,也成了我以后日子里最美好的飘香记忆。

元旦,别样的记忆

文/魏益君

记不清是哪年的元旦了,大概是我六、七岁吧。那时生活还比较贫困,但是过小年(农村称元旦为小年)总得吃上顿白面馒头。终于可以吃上白面馒头了,我谗涎欲滴。可当我拿起大啃一口时,却愣住了:原来白面只是一层皮,里面是玉米面。母亲说:“吃吧,这是银包金,吉利!”我知道,这是因为家里穷吃不起白面,母亲便有了这样的“杰作”。但“银包金”总比地瓜煎饼强多了。那个元旦,我们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最后只剩下三个馒头。母亲当时就给我和弟弟分了,弟弟两个,我一个。我怕第二天都被弟弟吃了,便把属于我的那一个收起来,用纸包了,放在床头。谁知,夜里却被弟弟的一泡尿给淹了,害得我心疼了大半年。

让人怀旧的元旦,当是1990年。那年元旦前夜,部队和驻地群众举行新年团拜会,千余名官兵与驻地村的乡亲们齐聚部队礼堂广场,共话军民鱼水情。震天的礼炮,灿烂的礼花,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场面。

团拜会结束后,政治处主任让我将团拜会的内容形成一篇稿子,送给地方媒体。稿子写完了,可我却犯了愁,这样时效性强的稿子,报纸显然不可能用,送给广播电台,新年元旦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值班。

当我抱着侥幸一试的心态来到市广播电台采编室,惊喜还真的有人值班。值班同志正在伏案书写,见我进来,直起身子,冲我友好地笑笑。

我将稿子递过去,他看过后大声地说:“原来你就是魏益君啊,真是久仰。经常在报上看你的作品呢!”

我也赶紧请教对方大名,他说他叫王龙泉。其实,王龙泉这个名字对我一点也不陌生,不仅《青州报》每期都有王龙泉的名字,市报、省报也经常看到他的文章。

那天,我们一见如故,交流了很多有关写稿投稿的事。分别时,王龙泉嘱咐我以后多给电台写点稿子,并笑着说电台也有稿费的。当晚,我那篇《焰火花开尧王山》的报道便在广播电台播发了。

记忆尤新当属2001年的元旦。那年元旦前夜,当时我在《临沂日报·平邑版》工作。那一晚,为了赶发县委书记、县长的元旦祝词,当晚成稿,当晚排版。由于成稿急,再加上微机照排系统刚组建不久,业务不熟。当我们校对无误传完版时,已过午夜12点。饥肠辘辘的我们,来到夜市的小吃摊。社长非要老板包水饺。我们不解,大半夜的吃什么水饺?寒冷的星星下,我们端起温热的酒杯,就听社长说:“新年好!”我们一愣,接着笑了。是啊,端起酒杯,我们已经在新的一年了,难怪社长非要吃水饺啊。

啊,又是一个元旦如期而至,我想回到乡村,与我联系帮包的贫困户再创一个难忘的元旦回忆。

填充元旦

文/张凌云

写下这个题目,时光仿佛飞回了二十年。这是一位大学好友曾经写过的题目,至今印象深刻。也正是这个题目,每每在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会刺痛我,警醒我,又将告诸以往,展望来年,你拿什么来填充元旦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首直白的《代悲白头翁》,道尽心底无限事。二十岁时,常会为赋新词强说愁,念叨起朱自清的《匆匆》,“八千多个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你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三十岁时,还会暗自多一分庆幸,认为自己还没到蒋捷词云“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的年龄。而如今四十岁时,虽然心里默认了俞平伯的《中年》,“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可是走得近了,空翠渐减……憧憬既已销释了,我们遂坦然长往。”总还是不甘的,不平的,深藏内心的诉求愿望既然没能消解,不会泯灭了一颗执着的心的。

2012年又是一个平淡黯然的年份。转眼即是年根,若论成绩,自然懒得回顾,至于挫折不顺,更是不提也罢,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多少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何况,这是个泛商品化的年代,不会有人对一个普通人多加关注。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在回顾审视自己的时候,多点阿Q精神,也算聊以宽慰自己。

前些日看了一篇有关尼泊尔的文章,配以各式图片,颇有感悟。尼泊尔并不是个发达的国家,但大凡到此旅行的人,都会钦羡这个国度人们的从容达观,《神的孩子都去尼泊尔》:“很羡慕他们脸上简单而幸福的笑容。尽管物质条件并不宽裕,他们的精神世界却坚定而富足。也许是因为信仰,也许是与信仰无关的那些东西,每个人都仿佛活得如同热带植物一般丰盈繁茂。”是的,许多时候,我们活得太累,活得不快乐的根源,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羁绊和束缚,我们总在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功名利禄,而放弃了近在眼前的简单快乐。

有的东西,既然过尽千帆皆不是了,既然病树前头万木春了,那么,就证明不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历经了千辛万苦,最终得到了也会失去当初的激情。经济学有个边际效用的说法,这种东西就相当于味同嚼蜡,换作张家玲的话说,就是出名要趁早,道理亦然。其实,世上有太多事情,想穿了也很简单。

听过一堂心理学讲座。主讲者不是名家,但有两句话颇具哲理。“把家收拾好,把心安顿好。”看似平淡无奇,却豁然开朗。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归根到底在于我们的心如何去辨认,如何去担当。若能给心灵撑一副支架,寻一泊港湾,那么,我们就能化繁为简,去伪存真,再多的雨雪风霜也能迎刃而解了。

所以,我给新一年的元旦郑重地填写下“简单”二字。因为简单,我才会看明白最需要做的事,最适合做的事;因为简单,才会放弃那些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努力;因为简单,才会笑看风云,吟啸江湖,更深地体味“大自然是灵魂的反面”这话的精彩。我将给自己定下新的坐标,冰心曾说,人生从八十开始,我不敢比肩先生,那么,我就从四十开始,用简单去筛下新的选择和希望,去丈量苦痛和快乐的距离。

元旦是时光的一枚刺

文/安海

人到中年后,对时间是越来越不敏感了,许多时候甚至有些麻木。最明显的是,对待许多节庆日再也没有了儿时的那种欢喜雀跃。

小时候对节日的那份渴盼是多么强烈啊!尤其是对于春节的那种热盼之情,往往从一进入腊月就开始泛滥。一个一个的日子,几乎是掰着指头数过来的。等到大年三十,早早地换上了新衣服,和小伙伴们拿上花炮、提着花灯到村街上游走戏耍,那种高兴劲就别提了。正月的日子里,吃点心、嚼糖果、走亲戚拜年、挣压岁钱、看社火表演……好戏一出又一出,似乎把一年的好都积攒了起来,就等着年节时去毫不吝惜地大把挥霍。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如今却很难找到了。

有时候就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生活水平提高了传统文化却渐行渐远了的缘故?还是年龄的增长扼杀了曾经的童趣?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吧。过去的年月,人们的生活虽然贫困,但精神生活却是富足的。人们沉浸在传统民俗文化的浓厚氛围里,内心大多是宁静而平和的。过年过节对于孩子们来说,不仅意味着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饭菜,而且还有许多热闹的民俗活动在等着他们,所以心存期盼是自然而然的事。如今的社会人们虽然衣食无忧,生活水平是大大提高了,但生活节奏的快速生活欲望的无限扩大以及在这种背景下传统文化的缺失,使得节庆的感觉在人们的心头冲淡了许多。

如今想一想,过去的年代节日明显没有现在多,而且大多是一些传统节日,在民间,人们大多是秉持着重传统民俗节日而轻现代节日的理念。现在却不同了,不仅传统节日要过,现代节日也要过,而且洋节日还要过,一年下来,大大小小的这节那节恐怕数不胜数。

我曾经专门了解过一年中的这些节日,发现其实大部分节日是有其产生背景的,或者说是有其特定指向的。唯有元旦却不同,它是离时光最近的一个节日,是最纯粹的一个节日。尤其在中国,虽然这一天也被称为“新年”,但因为有离得很近的“春节”压着,这个“年”在百姓眼里是没有什么分量的,尽管多年来这一天都被国家定为法定节假日,但人们关注的往往也只是放假这件事情本身,很少给予其真正的节庆关怀。因此从节庆这种意义上说,元旦在中国是颇为尴尬的一个节日。

“元旦”一词,据说系土生土长的中国名词,从三皇五帝时代就产生了,《晋书》中载:“颛帝以孟夏正月为元,其实正朔元旦之春”,这是“元旦”一词正式出现在典籍中。从汉武帝起,规定孟喜月(元月)为正月,把孟喜月的第一天(夏历的正月初一)称为元旦,这种称法一直沿用到清朝末年。近代时采用世界通用的公元纪年法,才把阴历正月初一称为“春节”,把阳历一月一日称为“元旦”。由此看来,元旦是被剥夺了它本该有的称谓和节庆内涵,它在当今的尴尬实在是有点冤。

不过,元旦虽然在节庆上被冷漠着被忽视着,但在时间的层面却又被无限重视着。年终岁尾,大到国家机关,小到每一个人,都会进行着工作、学习或生活上的总结。站在元旦的面前,回顾一下过去一年来的得失,展望一下未来一年的憧憬,成为许多人的一种习惯。所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未来还在前面向你招手,因此我说元旦是离时光最近的一个节日,它或许不会给你带来多少节日的喜庆,但它会给你带来一些反思和警醒,还有对来年的一种期盼。

作为离时光最近的一个节日,元旦是时光的一枚刺。它在每一年的年终岁首之际,重重地刺你一下,让我们麻木的神经顿觉一痛,从而能够清醒起来。元旦,应该就是一个反思的节日,是一个让人清醒的节日。幸亏元旦从春节的传统内涵中分离了出来,它虽然失去了几千年传统喜庆的内涵,但却被时光赋予了另一种更纯更真的内涵。我庆幸有了元旦这枚刺,在我麻木的时候,定期刺我一下,让我反思、警醒,让我的生命之河不至于干涸在麻木的河床上。

感谢元旦!

一年复始话元旦

文/钟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元旦,新年的第一天,她从《诗经》中款款走来,载着五千年的祝福,载着五千年的憧憬,充满着诗情画意。

古往今来,元旦诗歌,名篇佳作,脍炙人口。站在新春的门槛上,面对这新日子的亮丽洁净,伴着天地间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啜饮着绿茶,品读着诗歌,感受着新年的如意吉祥、快乐喜庆。

元旦古称元日、元正、元辰、元春、上日等,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自西历传入我国以后,元旦一词便专用于新年,传统的旧历年则称春节,它最早出自南朝梁人萧子云《介雅》诗:“四气新元旦,万寿初今朝。”

古时候,元旦有宫廷贺岁之礼,规模宏大而隆重。三国时曹植《元会》诗:“初步元祚,古日惟良,乃为嘉会,宴此高堂。”描写了宫廷元旦贺岁的场面。晋朝的傅玄《庭燎》诗也描述了当时的欢庆情景:“元正始朝享,万国执圭璋,枝灯若火树,庭燎继天光。”

至唐代,迎春贺春的习俗盛行,诗人赋咏情浓,在这些诗篇中,有记录传统习俗的,有抒发情怀的,有描写喜庆气象的,真可谓多姿多彩。白居易以“众老忧添岁,余衰喜入春。年开第七秩,屈指几多人”的诗句来表达自己虽已过60岁,仍不惧衰老,昂首挺胸进入新一年的风貌。厉元在《元日观潮》诗中曰:“玉座临新岁,朝盈万国人;火连双阙晓,仗列五门春。瑞雪销鸳瓦,祥光在日轮;天颜不敢视,称贺拜空频。”寥寥数句,清新流畅,生动地描绘了达官贵人新年尽兴狂欢的热闹情景。卢照邻《元日述还》就写得更妙了,他写道:“筮仕无中秩,归耕有外臣。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草色迷三径,风光动四邻。但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这一首诗以记述人歌、花舞、岁酒、草色风光,形象地描绘出新年欣欣向荣、灿烂缤纷的景象。

“夜雨解残雪,朝阳开积阴。桃符呵笔写,椒酒过花斜。”爱国诗人陆游,于元旦日触景生情,把酒写联。宋伯仁《岁旦》:“居间无贺客,早起只如常。桃板随人换,梅花隔岁香。”这首诗也写到了古人元旦贴春联的习俗。

明代着名诗人陈献章看到邻居家欢度新年的喜悦,不禁诗兴大发,写下《元旦试笔》:“天上风云庆会时,庙谟争遗草茅知。邻墙旋打娱宾酒,稚子齐歌乐岁诗。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晚风何处江楼笛,吹到东溟月上时。”这首诗不仅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字里行间更洋溢着人们喜庆佳节的动人情景。

纵览以元旦为题的诗词,我最喜欢的则是一代伟人毛泽东于1930年元旦写的《如梦令·元旦》:“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今日向何方,直指武夷山下。山上山下,风展红旗如画。”欣赏这首词,犹如走入一幅壮阔的风景画。全词淋漓酣畅,清新自然,充满了乐观、昂扬的革命气概,读来令人振奋。

元旦畅想

文/林建致

年年新岁,旧年的脚步正冲向终点。流年匆匆地东去,日子似流水静静地不断流过。新的一年正站在起点上。元旦,新年的第一天,在万声的祝福中正一步一步地走着,走向我们,走进丰裕的心坎,走向远方。它在如梭的岁月中“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走进辞旧迎新的又一年,走进五彩缤纷的心间。

元旦来了。蓦然回首,盘旋在心里的遗憾不时袭击着心灵,纠结在脑际的无奈缠绕在踏步的心头,难以摆脱。而激动在人生路程上的功成名就也包围着我们,孕育在过去的生活上的亮点也辉煌了一时的角落。过去,爱情、亲情、友情和乡情等曾经令人感叹,令人感慨,也曾经令人感动,令人感恩。它们的镜头在一个个地拍下;它们的表演在一幕幕地拉开;它们的故事在讲诉着。新年的元旦扫去阴霾,带来新的气象,塑造新的氛围。伴随着元旦的到来,生活走向又一年新生的开始。

元旦里,每人心里埋下一颗光彩夺目、感动世界的种子。在新的一年里,种子重现绿的光华,把绿色铺满大地,把绿意荡涤在人间,把绿色的希望种植在广袤的土地上,沙漠尽可能多地绿化,污染的尘土不再恶魔般地飘扬,尘世远离讨厌的喧嚣,地球在美丽的绿色中吐露芬芳;疾病、灾难和挫折尽量减少,仁义之树茂盛林立;贫穷、饥饿和劳顿尽量不再存在,关爱之苗茁壮成长。你我浅吟一首《祝你平安》,低唱一首《一年比一年好》,我们一起欢度元旦佳节,喜迎新年。

元旦里,我们每人呵护一棵生命之树。在新的一年里,空气远离污浊,远离烟尘,远离有害物质,把新鲜带给世界,带给人们良好的的环境。植物的生命盎然,广布天下,吸收多余的温室气体,避免因之引起的过度炎热,放出供给呼吸的生命之气。一切在生机勃勃中屹立,一棵棵绿树美化我们的环境,绿化我们的空间,净化我们的心灵。可恶的灾难远离人间;贵重的生命重现神奇;玉树、舟曲和芦山的痛苦不会重演;物质危害不再为恶,食品安全常留人间,三聚氰胺、染色馒头、地沟油等远离生活。生命健健康康,生命永呈绿色,安全长在,平安是福。

元旦里,我们收获丰收的果实。在新的一年里,累累硕果放在经济腾飞的时光里,将最好、最亮、最美的追求实现,用之于民,为民谋福。“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们奋力劳动,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相处学会珍重自己和别人;勤奋学会知识,学会探究;生命之浪营养我们的心田;丰收的景象川流不息,大地的粮食放满扬眉吐气的仓库,人民解决人口众多的温饱,奔向追求的小康,迈进向往的富裕。

元旦里,我们手捧祝福,敬献情爱。在新的一年里,无论怎样忙里忙外,无论怎样四处奔波,我们放下繁忙,忙里偷闲,找点属于自己的时间,祝福父母,祝福长辈,把真诚的祝愿献上。血溶于水的亲情之花永远开放,永不枯萎,永不凋谢;互助的友情之果长结,甘甜如蜜,芳香独特。关心孩子的爱在弥漫,在传递,在播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风吹来,老人安享晚年,不愁吃穿,不感孤独,亲人环绕四周;孩子得到照顾,得到成长,走向独立,迈向成熟。

元旦里,我们用最真诚的情感祝福自己,祝福他人;生命之林常青,感动洒满世间;丰收的果实得以收获,生活多姿多彩,绽放光芒。我们洒遍热闹沸腾的的喜庆,共同庆祝喜气洋洋的元旦。在欢快地走来的又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里,挥手告别昨天,留住美好,快乐欢迎新的一年。

古诗里的元旦

文/郭旺启

“元旦”一词,据说最早出自南朝诗人萧子云《介雅》诗:“四气新元旦,万寿初今朝。”我国古代诗人流传下来许多有关元旦的诗歌,其中不乏名篇佳作,有的记录了古代的传统习俗,有的描绘了当时的喜庆气象,还有的抒发了诗人的个人情怀,可谓丰富多彩。虽然现在的“元旦”并非指古代的“元旦”,但在元旦佳节来临之日,品读一下描写元旦的诗歌,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记录传统习俗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北宋着名诗人王安石的《元日》,抓住几个有代表性的生活细节:点燃爆竹,饮屠苏酒,换新桃符(“桃符”指春联),描写了古代元旦的传统习俗,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可谓元旦诗歌的代表之作。

“居间无贺客,早起只如常。桃版随人换,梅花隔岁香。春风回笑语,云气卜丰穰。柏酒何劳劝,心平寿自长。”南宋诗人宋伯仁的《岁旦》诗,不仅写到了元旦贴新联的习俗,而且也表现了诗人知足常乐、悠闲自在的情趣。

描绘喜庆气象

“邻墙旋打娱宾酒,稚子齐歌乐岁诗。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晚风何处江楼笛,吹到东溟月上时。”明代诗人陈献章的这首《元旦试笔》诗中:邻居宴饮,儿童唱诗,春花娇艳,晚风习习,笛声悠扬,月色朦胧。诗人描绘的景色如诗如画,字里行间洋溢着人们庆祝元旦佳节的喜庆气氛。

唐朝诗人厉元在《元日观潮》中曰:“玉座临新岁,朝盈万国人;火连双阙晓,仗列五门春。瑞雪销鸳瓦,祥光在日轮;天颜不敢视,称贺拜空频。”全诗语句清新流畅,景物绚丽多彩,生动描绘了一幅典雅隆重的宫廷贺年图,刻画了达官贵人新年狂欢的热闹情景。

抒发个人情怀

唐朝着名诗人白居易在《七年元日对酒五首》中写道:“众老忧添岁,余衰喜入春。年开第七秩,屈指几多人?”他以此诗句来表达自己虽年过六旬,但仍不惧衰老、昂首挺胸迈入新年的精神风貌。

唐代诗人成文斡写有《元旦》诗:“戴星先捧祝尧觞,镜里堪惊两鬓霜。好是灯前偷失笑,屠苏应不得先尝。”乍看似写诗人饮酒时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容颜衰老,露出悲怆情绪,但经过细细品味,却能感受到诗人独有的乐观心态,简直就是一位童心未泯的“老顽童”。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壮,无禄尚忧农。桑野犹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唐朝诗人孟浩然的《回家元旦》,则表达了自己远离官场后,醉心农耕的自由快乐。

这些古代的元旦诗歌,读来别有一番情趣,令人回味无穷。

元旦抒怀

文/黄春景

时光就像一条永不停息的溪河,匆匆地、悄悄地从人们身边流过。在新年的门槛上,无论是古人还是我们,都会在元旦到来之际生发感慨,抒怀几番。

明代陈宪章的《元旦试笔》:“天上风云庆会期,庙谟争遣草茅知。邻墙旋打娱宾酒,稚子齐歌乐岁诗。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晚风何处江楼笛,吹到东溟月上时。”这种喜庆佳节的动人情景,不仅彰显于明代。如今,我们在欢度元旦上,形式多样,各有精彩,同样散发着厚重的节日气息。

唐代“田园山水”派诗人孟浩然在《田家元日》中写道:“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仕,无禄尚忧农。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诗人的那种恬淡、惬意,于我心有戚戚焉。前些日子,我加入了诗词学会,闲暇之余,以诗词会友,不亦乐乎。元旦前夕,我们三五成群深入乡野田间,用诗词去勾勒新年的农忙图,用诗词去表达节日的朴素、清新、自然。

宋代诗人宋伯仁的《岁旦》:“居闲无贺客,早起只如常。桃版随人换,梅花隔岁香。春风回笑语,云气卜丰穰。柏酒何劳劝,心平寿自长。”让我悟出了元旦的另类新境界。诗人的处境、抱负不同,其意境则迥然有异。就像现在的我,远离了闹市的喧嚣,寄情于乡下,安静的环境赋予了闲适、淡泊、怡悦的心境。其实,人不一定要在舞榭歌台打拼日子,找一处适合自己的居所,重蹈陶渊明田园般的覆辙,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喜欢在元旦抒怀,不同时代的文人墨士都有一段史话和佳话,这些有关元旦的诗词,脍炙人口,至今读来让人爱不释手。岁月的足音,轮回着四季,辞旧迎新,我们有着太多的抱负亟需抒怀。当掀开2014年第一页日历,我们的人生之旅伴着元旦的钟声,踏着新年的诗眼,再度扬帆起航。

一元复始说元旦

文/付智慧

元旦的“元”本义为“首”,引申为“为首”、“开端”、“起始”、“最初”等意;“旦”字本义为“早晨”,引申为“某天”、“日子”等意,元旦即新的一年里初始的日子。从“旦”字的字形上看,一轮初升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不禁让人感到焕然一新。

我们今天所谓的元旦指的是公历纪年——即阳历新年的第一天,这个日子是一九四九年九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确定下来的。为了与传统的阴历新年相区别,规定阳历新年第一天称为“元旦”,阴历新年第一天为“春节”。因此可以说现代意义的元旦节,只有六十三年的历史。

元旦在民国时期称为阳历“岁首”。民国以前的元旦实际上指的是春节,即大年初一。中国历史上的元旦并不是统一规范的,如夏朝以农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商朝则以腊月初一为元旦,周朝又改为农历十一月初一。到了秦朝,始皇帝别出心裁,以十月为阳春月,十月初一为元旦。汉朝武帝时代恢复夏制,重新把元旦改为农历的元月初一,自此一直沿用至清朝末年。

元旦的称谓历朝亦不尽相同,如秦朝谓之元日,汉代又有元正的称呼;晋代称为元辰,南北朝的北齐称元春,唐代也有元朔的叫法。不管如何称谓,元旦的“三元”内涵一直不变,即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

古人庆贺元旦的习俗与如今的春节相同,现代中国人的元旦多了一些“一年伊始,万象更新”、“新起点,新开端”的象征,人们在这一天回顾过去的一年一个个历历难忘的日子,憧憬新的一年里每一个崭新的日子里美好的生活。

世界各国都有庆祝元旦的传统习俗,因为地域环境、人文历史以及宗教信仰的不同,可谓像各国国旗那样丰富多彩。在亚洲,马来西亚人以椰子浆水泡米,佐以凤尾鱼辣酱、花生等配料,烹饪出新年美味的第一餐。泰国人在新年里相互泼水,以此祝福长辈健康长寿。传统的日本人在这一天要饮用据传为华佗秘方配制的屠苏酒,以驱邪避灾,此后三日素食祈求新的一年吉祥美满。蒙古老人则在元旦这天穿上皮衣皮帽,用马鞭在空中不停地抽打,以此为家人消除灾祸。

欧洲人的元旦迷信色彩较浓,西班牙人在敲响新年钟声时,人们要开始吃十二颗葡萄,要求在钟声第十次敲响之前必须吃完,据说这样新的一年里就会快乐。意大利人元旦前夜彻夜狂欢,把家里旧的坛坛罐罐摔碎,这样可以消除厄运灾祸。英国人在元旦这天,以第一个来客预测运气。假如第一位来客是个黑发的男人,主人新的一年就会好运连连。若是个浅黄头发的女人,主人在新的一年中将交霉运。

美洲的阿根廷人在新年第一天要采集鲜花放到河水里,人们跳入河水中开始新年第一浴,驱除前一年的污秽。巴拉圭人在元旦的五日内禁止烟火,举国冷食。在非洲,埃及人的元旦不是准确的日子,尼罗河涨水那天就是元旦,人们要在河岸摆上贡品,祭祀河神。苏丹人在元旦这天举办歌舞盛会,与平时不同的是,这一天老年人跳舞,年轻人则在一旁伴唱。

世界上也有一些奇怪的元旦风俗,印度人的新年非但不庆祝,人们反倒相拥而泣,以此表达对人生苦短来日无多的慨叹。巴西人在元旦日相互揪耳朵,以此表达祝福。墨西哥的习俗更古怪。按照传统说法,如果新的一年想交好运,元旦前五日内是不许笑的。

“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元旦是一年中的第一个日子,是一个全新的开端,是值得人们去为之欢庆为之喜悦的,虽然我们并不赞同印度人的哭新年,但不妨借鉴一下那种珍惜光阴的态度,好好把握那些稍纵即逝的瞬间。

元旦踏雪赏梅记

文/谢新正

一夜雪落悄无声。

只是到了清晨,才发现雪—昨晚又来了。漫地银装素裹,街道上到处结下厚厚的冰,冰雪兼容,青冰与雪冰相伴,走在上面,立即便体会到如履薄冰的实在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人仰马翻。

满天飘零的雪花倒也无所谓,在天空中自由自在舞动着,犹如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如此季节,净化了的是空气,滋润的是身体的各部器管,还有淡淡的心境。固然天寒地冻,但只要你始终如一般坚持,你会发现真正的美,其实就在这雪落的日子里。

几年前,也是如此一个雪花飘零的日子,与朋友画家金镪先生一块儿踏雪访梅的旧事,一下子蹿出脑际,不容过多思考,率性去了那腊梅树下。一夜雪花蓄势,腊梅树上团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大老远就能看出数分美意;等待走近了,仔细观看,只是还不见一朵梅花绽放。只见腊梅树上当年结下的黝黑果实,在淋冽寒风与干燥气候的折磨下,干涸了,但却依然顽强挤占着枝头;如果要摄影,就难免将那些残败的景色也拉进镜头,就会粮莠不分,主从莫辨,图片大打折扣。再说,那腊梅树下小院里积雪也少得惜惶,少了背景,无法弥补腊梅本身的缺失,也就难出新意了。

小城东街巷道深处也有数树腊梅,到了如此季节,也当竞相绽放么?只是今天这家大兴土木,明天那家又张诺着将房子弄高,家家户户总是叹息着不能自个儿弄出个摩天大楼来。城中村确实到了最繁荣的时代啊。也难怪嘛,人们有钱了,自然要大兴土木,个中秘密几人不知晓呢?

那些百年老树,“土着树种”还能安然无恙吗?我顺着自我思路里的小路,漫步在大街上,飘零的雪花搅和得心境也冰凉了大半截,我要去寻那一树树腊梅,要去听听冬天的声音。

我执拗的想:“兰梅竹菊”应当成为现代城市的主旋律,融入城市的设计理念里,那可是地道的中国元素啊!至少在相当的地方要保留这些传统君子化身、岁寒三友形象的一席之地。因为千百年来沉淀下的文化底韵,总得要珍惜有加,用心呵护,代代传承,发扬光大才对啊。不要弄得今天这儿栽下一行外来树种,明天那儿弄些泊来花卉,将地方本有的东西一律连根拔掉,永远调换着每一届领导的爱好!到了子孙后代、仅仅留下数典忘祖的笑话,那该是多么悲哀的故事?

不论一草一木,本土性的东西,只要我们用心去释读它的存在,还真能品读出其中的人间沧桑故事;能品读出一个城市翻天覆地变化的轨迹;能体味出人与自然和谐的莫大快乐,掌握得失的分寸。我踏雪寻访的老梅,据说也五六十年树龄了,不知再过五六十年,我的子孙还能看到他的存在不?

如那腊梅尚在,在如此雪花飘零的日子,我相信他们也会去踏雪赏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