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报纸的文章
关于报纸的文章(精选11篇)
收报纸的女人
文/张文艳
旧报纸攒多了,想处理了腾腾地方。刚好来了一个收报纸的,与以往收破烂的不同,这是一个三四十岁有些羸弱的女人,头发高高地挽起,系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手里提着一个鲜艳的花色提兜。
我告诉她,这些报纸和纸盒都不需要了。她弯下腰,开始整理。她先从提兜里拿出一根红色塑料绳,盘一个半圈放在地上,然后从已经堆成山的旧报纸堆上取下一摞,放在绳上,把塑料绳从地上扯到报纸上,一根绳头从之前盘好的结中穿过,一根绳头与之汇合打成一个死结,然后堆放在一旁。再拿一根绳,取一摞报纸,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她的动作不缓不急,规则有序,一会儿的功夫,那堆旧报纸就被她整理成了九捆,就像扎着红绳的待售货品,整齐地摆在一旁。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大纸箱,我觉得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很费力的,正想帮她一把,可是她拆开、折叠、捆扎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娴熟,竟然没有给我帮忙的机会。她拿出杆秤,秤钩稳稳地勾在绳结上,开始称量。我惊喜地发现,除了最后一捆有点少,其他每一捆都是12.5公斤,我想也许这是她能够提起来的最大重量。
你怎么拿下去呢?我有点担心。“我多来几趟就行了,先挪出去,不妨碍你就好。”她一边把捆好的报纸往屋外挪,一边说。
将报纸挪到屋外墙边,她回头环顾一下,从墙角拿起扫把,开始扫落在地上的纸屑。我说:“没事,你走吧,我来扫。”她说:“不碍事,我应该给你弄干净。”
她一手提着一捆报纸轻轻地走了,没有发出任何重物拖拉地面的声响,就像她轻轻地来……
快乐的中草药茶饮
文/祝连思
老伴经常说头疼,我很担心,赶紧陪她去医院,做了磁共振,检查结果是脑腔梗,右基底部位。很长时间,她都在打针吃药,但不见好,我俩都焦虑,怕得脑血栓。我的老岳母,就不幸得了这病,瘫痪在床。恰在这时,我也被糖尿病所困扰,根据老中医的方,正少量饮用“翻白草”,别看是几根干蒿子,可煮点水喝,加上户外运动,还真管用。餐前数值由10降到7。身体有劲了,饭量增加了,心情好多了。
我风雨不误,在户外慢走加小跑,用“融入自然,净化心灵,健康快乐,六十重生”的阳光心态,通过中药茶饮,血糖得到缓解。见我如此,老伴也要效仿,我也建议她科学尝试。因为中药茶饮,有着熬制简便,甘淡平和,缓慢调治的优势,深受人们喜爱。有的人养成了习惯,乐于在开水杯里,或放几朵白菊花,或搁几粒枸杞子,或漂浮着两个姑娘皮,能当水喝,排毒又去火。
通过拜会多位中医专家,走访坚持中药茶饮的患者,最终明确了老伴的调治方向,即以解决“肝郁气滞”为突破口,以采摘晒干的姑娘皮、玫瑰花、白菊花、山楂片和蒲公英根为原料,每次捏放一点点,比如两个姑娘皮、六朵白菊花、四山楂片等等,要清淡,不能浓。用小型电热水杯,倒入两小碗凉水,煮沸一分钟,待水杯中稍显浅淡的颜色时,再焖一会儿,凉到不烫嘴时即可饮用,每日上下午各喝一小碗,别多喝。
时隔一年,老伴忽然告诉我,她头皮不疼,腔梗的部位也不再有梗阻感,而且跳广场舞也有活力了。我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陪伴她去检查,结果是腔梗的地方已经模糊,只能给出个共性的诊断,写上“老年性脑部病变“的表述。回到家里,我打开保温杯,指着还飘着热气,甜酸清香的中药茶饮说:“法宝就是它,中药不当药当茶饮。”老伴特别高兴,眼泪流了下来。
我深知,要呵护老伴身体,就得有爱心、耐心和信心。药材不能放多,还要清洗干净,尤其是蒲公英根,要切成薄片,熬煮后才能有好效果。特别是打开电源开关后,就必须死看死守,不能一心二用,错把茶饮当成中药煮,那就不是茶饮。一年多来,每天清晨一起床,我就习惯地取来电热水杯,用心用情地放置药材,然后进行冲洗,等待水开慢慢沸腾。当我看到老伴认真喝下茶饮后,脑海便浮现出她健康快乐的画面。
每到这时,老伴都夸赞我说:“你这么有爱心,效果还这么好,我必须好好喝!”是啊,煮十天半月容易,但长期坚持下来难,难就难在看你爱的有多深。当你能愿意全力为对方付出时,对方也一定对你加倍呵护。我的老伴就是这样的大好人。我们再婚的14年前,我经常喝病态酒,站着都直打晃。是老伴陪我去晨练,使我戒了烟酒,还坚持跑步,培育了阳光心态,慢慢走出抑郁阴霾,开启了晚年生活的新征程。
这个小偷真幽默
我每天坐公交车上班,高峰时,上车象打仗,下车似逃亡,车上挤得象沙丁鱼罐头。稍不小心,钱包就被小偷摸走了。屈指算来,今年损失了两个钱包。前几天,看了一篇文章,学会了一个防小偷的“声东击西”之计。那就是拿一个旧钱包,里面塞上报纸,引诱小偷。而把钱放在其它口袋里。
这个计策果然奏效,没两天,旧钱包就被小偷摸走了。我心想,这个倒霉的小偷,白偷了一场,肯定会把鼻子气歪。没想到,第二天,钱包竟然又回到我的口袋里。打开一看,塞在里面的报纸没有了,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你这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还想冒充大款,可怜!可悲!”我淡然一笑。依旧把钱包里塞满了报纸。
没过几天,发现钱包有异常。打开一看,原来里面的报纸被小偷拿走了,却塞进去一张一角的纸币,还有一个纸条:“唉!钱包不装钱,怪可怜的。赠送一文钱,给钱包打打牙祭。”我哈哈大笑,心想,这个小偷既历害,又幽默。看来是有备而来,跟我镖上了。
我故计重施,仍然在钱包里塞上报纸,我倒想看看小偷下一步还有什么新花样。过了一段时间,钱包没有了。口袋里只有一张小纸条,写着:“主人,我是可怜的钱包,在您这里蹲着茅坑不拉屎,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我出走了,要去投奔大款。再见了!”
生活磨练着我们
文/乌蒙山上人
一直以来连绵不绝的阴雨天气在今天终于断了,虽然没有太阳高照阳光明媚全身温暖的那种情景,但是这样也足够让人兴奋了。到鱼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多了,几日来,学习到不少新知识,也大体清楚了这里工作的内容。像我这样的人,整天都是以鱼部为中心,吃喝拉撒全在这儿,不觉觉得生活有些单调。
趁着天气好转,鱼头便招呼我们出去发报纸。报纸是鱼部自己出的,每人拿了几十份来到世纪广场,见全是人。细看才知道是好多企业在这里招聘,自然也有很多人在这里应聘啰。随处一站,将报纸一递出去就有很多人来接过去看,有时候还应付不过来。但是也有一些不买账,递过去还不要,不要就算了也不求着他。鱼头说,这报纸三毛钱一份,是给有用的人看的,对于那些不要的就不要强求,免费拿给他们是浪费的,这无形之中就被他们浪费了三毛钱甚是可惜。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三个人就发出去了将近两百分报纸,显得有些不够,但也没有办法。
生活每天都在变化,一方面,人们努力的改变着这个城市,另一方面,城市也在努力的改变着人们。而想要去找到一份好的让自己称心如意的工作,却是多么的不容易,大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努力的去适应自己的工作。来到这里你,来到小小鱼,我感觉我在经受生活的磨炼,而我也在磨炼生活。有时候想,只要饿不死自己就行,不会太在乎其他的。或许有一天,才会品得其中的滋味。
一座城市的报纸
文/李晓
一座异乡城市的距离,离我有多远?物理上的抵达,需要火车、飞机、轮船这些现代交通工具。那么,心理上的距离呢,其实是一座城市的报纸,它在风中哗啦啦次第打开,向我打开一座城市的心电图。
一些城市的报纸,我对它一直凝望与守侯,陪伴了我多少年,而今,中年的我,两鬓染霜。这些报纸,它最初的乳名,或许已不是今天的名字。钩沉一座城市的报纸,它也和城市本身一样经历了沧桑。一座城市的成长史,在岁月霜色里那些发黄的报纸,就是给城市留下的底稿。
在这个国家的东西南北方,一座座城市的报纸中,有我灵魂飘荡过的文字。它们大多是生活类的报纸,上面刊登一些婆婆妈妈、油盐酱醋的市井新闻,发布一些诸如积雨云抵达东风四到五级最家常最接地气的消息。有天,张老三的身份证丢失了,得去报纸上刊登一个遗失启事,老王那条马路因为要抢修管道,便有刊登在报纸上停水一天的通知……每天清晨,它带着最浓烈的市井人生气息,作为一份丰富的精神早餐,抵达到读者们眺望的眼帘,浸润着读者的心肠。
在南方,有一家报纸,我亲历了它从当年一张四开黑白小报,壮大到如今几十个版面的彩印报纸,也折射出这个国家都市生活类报纸的发展缩影。在北方,有一年秋天,一家晚报的编辑编完了我发去的最后一篇文章,他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我明天就退休了,今天中午去报社伙食堂吃退休以前的最后一顿红烧肉、麻婆豆腐……”那一瞬间,我真想落泪。这些编辑,在文字里,知道过我最隐秘的心事,生活中的甘苦冷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我最贴心的人。那些城市的天空无痕,但已有我飞过的影子。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作为一个很典型的略带疯狂的民间草根文青,我写诗歌,写散文,也写小说。我给一些大名鼎鼎的报纸投稿,每次去邮局投递稿件,就盼望早一点抵达那座城市,我那些笨拙的却充满了对人生热情与诚意的文字,它在信封里包裹着,坐着那个年代的绿皮火车,缓缓抵达那些城市的编辑案头。那些去邮局投稿的年代,每当听到云层里远雷隐隐,我也恍惚觉得,是哪座城市哪所邮局工作人员正打邮戳的声音,邮寄来刊发我文字的报纸。
有几年,我停止了报纸副刊类的写作。我梦想发财,当大老板,至少开一家面馆,但我的发财梦很快破灭。我再次提起了笔,开始书写我的灵魂史。
有一年,我出差到南方一座草木葳蕤的城市,还没到旅馆,我就去报亭买了几份这个城市的报纸,我在上面,触摸这个城市的脉搏,倾听着它的心跳。所以我打开一座城市的大门,往往是这座城市的报纸,首先递给了我一把带着体温的钥匙。
一座城市,它报纸副刊上的文字,也可以绵延成一条文字的大河,成为一座城市的文脉。报纸副刊,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全媒体时代,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果用两个字来回答,就是:落寞。作为报纸副刊,虽然有人说它是一张报纸后花园里的“私房菜”,或者有“新闻招客副刊留客”等等诸多赞誉,但副刊的命运,依然按照这个时代的浪潮与逻辑不断淘洗,副刊在很多报纸的版面中,已像古代的生活一样隐入了天幕。但一些报纸,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副刊版面,这是一张报纸的慷慨,也留下了一份大水走泥的厚重。
让我与一座城市的报纸,亲人一样,隔空凝望,心中相守。
父亲的遗产
文/深谷幽兰
父亲节前回了趟老家,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我忽然发现在他放衣物的木箱底,有个厚厚的牛皮信封,以为是钱,打开一看,原来是两份一模一样的《井冈山报》,日期是1966年2月5日,比我出生还早。报纸早已泛黄,我轻轻捧起报纸,泪如雨下。没想到这两份报纸,父亲居然保存了半个多世纪。
这份报纸一共四版,每版都有如何学习焦裕禄同志的文章。这不禁让我想起父亲生前对我的谆谆教导,做人要胸怀坦荡、一身正气,要诚实、守信、多为别人着想。1966年,父亲也就20出头。老妈回忆说,当时父亲因为思想进步、肯吃苦耐劳,担任了大队的团支部书记。那时举国上下都在学习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同志。作为进步青年,父亲保留这份报纸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父亲葬礼上,听一位伯伯说,有一次,生产队里出售杉木,社员们用板车从山里拉到乡里供销社时,已是半夜了。值班的父亲被社员们的敲门声惊醒,赶忙亮灯、披衣起来,帮大家过秤、办手续。乡亲们很是感激,父亲却嘿嘿一笑,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我20出头时,在村里当过小学代课老师。父亲经常教导我为人要爱岗、敬业,要一门心思扑在学生身上。后来,我南下去广东打工,在一家企业里做质检员,每天手里进出的货物有上千件,质量稍有闪失,就会给单位带来损失。所以我每天都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把好每件货物的质量关,对公司的产品负责也就是对自己负责,得到了大家的赞赏。
以后我又换了工作,在一家店里做收银员,每天要经手好多钱,但我从来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父亲在世时曾经说过,自己辛苦得来的钱才是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钱,一分一厘也不能拿不要贪。
父亲一生清贫,没给我们留下什么财物,却给我们留下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他的克己奉公,经常为别人着想,一直影响着我。我也要像父亲一样诚实做人、认真做事、奉公守法,为社会和谐尽一份力量。
墙上的世界
文/魏杏丽
幼时,老家灰瓦土墙,室内墙壁斑驳,父母为防止土掉到床上,就用报纸糊在墙上。早上,我不想起床时,就着光亮,脸贴在床边,看墙上的报纸。
那时,有些字词我不太懂,磕磕绊绊地读着报纸的边边角角,看着那些早已不是新闻的新闻,每天对着包罗万象的墙浮想联翩,不知不觉汲取了许多知识,感受到文字的魅力。
日本连续剧《血疑》风靡时,幸子的不幸遭遇牵扯着我年少的心灵,她的一颦一笑深入人心,我也成了那个时代的追星族,为不相干的人牵肠挂肚、伤心落泪。为此我买回来几张山口百惠的画像,极其认真又兴奋地把它们贴在床头的墙上,一进房间就欣赏着她的清纯美丽。
墙上还贴着奶奶过年时买的年画,色彩斑斓,不仅增添了喜庆气氛,也寄予了某种希望。
最为亮眼的可能是我和弟弟获得的奖状,贴满了一面墙,像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更像一种独特的家庭文化。每次奖状拿到家,母亲都开心地把它贴在墙上,字体、图案、内容多种多样。来我家串门的亲友,看到墙上的这些奖状,都会赞叹不已。这时,父母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说到自豪处,母亲甚至从书包里拿出考试卷……好像每一张奖状里都藏着无数个励志故事。
墙上的装饰丰富了老屋的内容,成为一个烙上时代特色、散发乡土味的墙世界。
父亲的茅台
文/葛会渠
除了酒,父亲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平日里,他不打牌、不钓鱼、不养花草,甚至不多言语,却喜欢小酌几杯。酒桌上,别人敬他,他必喝干;他敬别人,却不问人家是否会喝,自己总是一饮而尽。尽管父亲酒量不高,但其豪爽的“酒品”却小有名气。父亲说:“喝酒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来。”
年少时,我常常弄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对那杯中如水一般的物事情有独钟。有好几次,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想偷偷地尝上一口,却始终未能鼓起勇气。稍大些,我曾专门就此问母亲。母亲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父亲这辈子不容易。因为祖母去世得早,父亲是祖父一手拉扯大的,儿时的他成绩优秀。1966年,读高二的父亲被“文革”飓风吹毁了大学梦。之后他做过公社的文书,却又因不善阿谀,流落至西北的一座煤矿,井下采煤劳累过度,得过肺结核,真是尝遍了人生辛酸。
后来长大,我也逐渐学会了喝酒。又读曹孟德的《短歌行》,明白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明白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才真正明白了父亲对酒的那份钟爱。
大学毕业后,我到外地工作,第一年春节回家,想买两瓶好酒送给父亲。在琳琅满目的商场酒柜前,我转悠了好长时间,最终选择了茅台。尽管当时囊中羞涩,但我还是决定买它。回到老家,当我从包中拎出酒来送给父亲时,他老人家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那年春节,父亲开了一瓶茅台,与我共饮。几杯下肚,平时很少与我沟通的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有出息了,但不能浮躁,任何时候都要踏实做人。要像这杯中的酒一样,始终清澈透明,醇和甘美,回味悠长。”看着他苍老而又深邃的眼眸,我一时无语,唯有频频点头。
第二年春节回家过年,我又拎了两瓶茅台酒孝敬他老人家。没想到的是,他接过酒后,竟然趴下身子在床底的木箱里一阵翻找,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样用报纸裹得严实的东西。打开报纸,啊,竟是我上次送他的另一瓶茅台,瓶盖、标签铮亮如新!
开了这瓶茅台,父亲又要与我共享。我说您老怎么还没喝呢。母亲笑着说:“他呀,隔两天就将这瓶酒翻出来闻闻,用抹布擦拭一遍,然后又用报纸裹好放在箱底。我说你嘴馋就喝了吧,他说这么好的酒,要等儿子回家过年一起喝。”
闻听此言,我一阵心酸。满院阳光下,父亲的头发稀疏而又斑白,我的眼窝止不住有些发潮。
一个人办报
文/常成儒
我在岗时和退休后,各有一次办报的经历。两次办报,都是我一人身兼记者、编辑、校对几个角色,虽然单调了点,但却也是两次学习、实践的机会。
第一次办的报是一份简报性质的《快报》。1977年,企业搞揭批“四人帮”,省里派了一个阵势很强的工作组,仅组长、副组长就有五六位,而且都是资格很老的“老革命”。工作组一天开两三次会议,我都全程参加,一边开会,一边记录,会议结束,稿件也就基本写完了。负责《快报》审阅的是一位副组长。他审阅通过后我立即到报社排字、铅印。这位副组长很尽责,每次都要修改一番,但他对企业的人和事不熟悉,有时改得牛头不对马嘴,我只好变个样子,既维护他的权威,又不至于失真,这让我很苦恼。一次,我写了稿,他又改了不少,我决定照他改的付印,结果,《快报》发下去后,当事人找了工作组长。组长一看原稿,就知道了原因,从此,那位副组长就不再动手了。我让组长亲自把关,组长说,以你的水平,我们就不看了。因为省了这道手续,《快报》就真的快了,有时,一天要出两期。工作组撤出时,组长肯定了《快报》的作用。
退休后,应一家装饰市场之约,我为市场办了一段时间报纸。从文字采访、照片拍摄,到提出版面意见、校对,都由我一个人完成。虽然一个月一期,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方方面面的内容都有。市场的客户绝大多数文化层次低,而且,市场意识也不强。我广交朋友,引导他们注重产品介绍,逐步提高他们对市场报的认识,这才有客户主动配合。对市场的好人好事我也认真搜集,努力增加市场的人气。为了把报纸办得活一点,能吸引读者,辟出四版,登一些小说、诗歌和人文资料,总体说来,读者反映尚好。这个市场在所在地区属重点民营企业,区里也很重视。他们从报纸上了解了市场,对指导工作能有序参考。不足的是,因为是一个人办报,所有稿件都出自我一人之手,显得单调一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这时候的报纸排版、印刷手段都比较先进,与同行业的报纸比起来,还有一点自己的特色。
一个人办报,责任无可推诿,就得尽心尽力,认真去办。但凡事有利有弊。利是效率高,省了许多麻烦;弊是缺少了群众性,显得单调。好在,我是市报多年的通讯员,平时又关注媒体,一个人办报还不显得吃力。
纸上清香
文/张洪玉
记得小时候,每逢春节前夕,家里都去商店里买些报纸糊墙,每当那时我都如获至宝。先自己一张张的筛选,觉得有趣的,爱看的内容单放起来,其余的留做糊墙,尽管这样,我刷浆糊时也尽可能把爱看的内容露在外边,往往这样干活的进度慢,更多的是图文丰富的颜色都比较暗,免不了被爸妈一顿数落!
闲下来时,翻开那些留下的报纸,隐隐的一股香气,展读之际,内心无比宁静和欣喜。在那个年代,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经常站在墙边,浏览报纸抑或被棚顶的报纸吸引,仰望良久,待到脖筋酸软方可作罢。
读初中时,有一阵子很流行“贺年卡”,各种精美图案,各种颜色,有的还带着悦耳的音乐。品读之时,淡香盈然并伴着字里行间的温暖,心情无比快乐。现在看来,那是最真挚纯朴的味道,目前虽说先进的通讯设备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空间距离,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再很难有那种等待的心情,那种捧读远方来信的优美意境。
学生时代,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记本,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里面有自己喜欢的插图、生活点滴、诗词、歌词,还会粘上好多电影明星,把这日记本打扮的花枝招展,有的还带上一个“小锁头”。偶尔翻开它,沉醉其中,着实感动了自己,一留好多年,尽管上面有的字迹模糊,依旧觉得就像隔着岁月的尘烟,多么简单的时光,多么朴素的成长!
后来迷恋上书法,这也缘于父亲经常过年写对联,每逢这时,总会在旁边待上许久,痴迷地在书法中寻找和体味那种深隧和酣畅的美感。一张宣纸,铺开洁白的遐想,闻着那沁人心脾的纸墨芬芳,旋转笔管,享受盈盈而握的柔美。平时总爱读贴,喜欢书纸纤直细腻,透着树脂叶脉香味和质感,古意和底蕴盎然,捻在指间,温柔敦厚,闲时翻看,爱不释手。
尽管现在电脑打字方便,也习惯了触摸键盘,可仍对纸笔有着深深的眷恋。喜欢笔墨间开出的花朵,喜欢它们散发的芬芳。
一张报纸追了十里地
文/陈佳
十年前,我刚开始集报。因偏居皖南山区小城,加之当时有着同样爱好的朋友不多,所以每收藏一份报纸对我来说,都是极不容易的。彼时,我正在收藏地市级党报系列。
一天下午,我去超市买水果。突然,我瞥见装草莓的篮子里放着一张报纸。定睛一看,原来是《潮州日报》。这可把我高兴坏了,我知道,这是广东省一家知名的市级党报。可转念一想,报纸是超市的,即便我愿意买,人家也未必会卖啊。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找到超市负责人说了想法。对方很热情,但告诉我草莓是果农送来搭售的,并说他每日这个点都会来趟超市。于是我返回生鲜区,不想篮子已不在了。一问,才知果农已来过,刚走一会儿。在打听好果农名字、大致长相和住址后,我道声谢便飞快向门外跑。
一路上,我瞪大眼睛找寻着他们描述中的果农,但始终无果。无奈,我决定径直去果农家。果农是位年届六旬的老大爷,家住城郊。进了村,我又一路打听后找到大爷家,可却是铁将军把门。思考再三,我决定在原地等,可是一连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人影。这时,隔壁的大妈走过来说:你是找他订草莓的吧。哎,他是勤快人,卖完草莓并不直接回家,而是去地里干活。
于是,我又摸索找到了草莓大棚,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地里忙活。我喊了一句大爷,随即便问:您是在超市里卖草莓的么?“是的,我的草莓在那代销”。太好了,终于找到人了,我不禁欢呼起来。可是,当我把目光投向大爷身边那只空空如也的竹篮时,却又失望了,失声大叫:报纸,报纸去哪儿了。大爷一头雾水,忙说:小伙子,别急,什么报纸,你不是来批发草莓的嘛?于是,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大爷,并表示愿以报纸原价的十倍买下。大爷听完,一拍大腿说:嗨,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原来是为了报纸啊。我送你就是了,走,跟我回家去。
一进门,大爷便从房里搬出个纸箱,里面竟是一大摞《潮州日报》。我没再客气,选了几份日报的各种专刊。大爷告诉我他儿子在潮州工作,自费订报多年,每季度看完后便将旧报寄回老家,一来让粗通文墨的父亲能及时了解自己所在城市的发展成就,二来,让父亲看完报纸后用旧报纸来垫草莓,也算循环利用了。
就这样,我收藏了自己的第一份《潮州日报》。而待我回到家中,早已是满天星斗,再看下电动车的里程表,居然骑了十公里路。但我觉得,这次追报之行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