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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散文

2023/01/07好文章

十年散文(精选18篇)

致敬

文/徐澄泉

春雨如油。

浇到一顶草帽上。这不是一朵蘑菇在叩首,它是我父亲躬耕的形象。

我的父亲,正手扶禾锄,向土地点头哈腰。

我虔诚的父亲,把一亩三分作为宗教,一再重复他熟稔的动作,连绵的雨丝,被他越拉越长……

时间过得真快,春雨才下65次,被雨水和泥土滋养又为之所困的父亲,还没来得及爬上阳光照耀的山头,他头上的草帽,就长满绿油油的青草。

十年之后的隆冬,我在1000公里以外的城市高楼,向远方和低处的父亲鞠躬致敬。

我一向乐观的父亲,选择了沉默,他早已归隐到一丛青草的深处。

现实世界雾霾太重,能见度低,我的父亲,很可能没有收到我发给他的信息。

十年

文/HZ忆诗

今天,在空间看到你快过生了,突然特想给你精心挑选一个礼物。仔仔想想,我们都认识十年呢!但我从来都没正式的送你一个礼物。做为朋友,而且是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实在是渐愧。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的明白你是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我总是这么的厚脸皮……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好多的心里话想给你说。平时大家都忙,打电话沟通时,时间总是短暂的,自然都不会刻意的去表达一些感情。所以,借你这次过生的机会,我得把心里想说的话给你慢慢道来,肯定会有点啰嗦,但还是麻烦你仔细认真的看下去。让我们一起回顾哈这十年的感情吧!

现在回忆,当初在学校时的美好时光,开心多过心酸、简单多过复杂;那时的我们对待感情的懵懂、对待友情的着、对待新鲜事的好奇,让我们从中慢慢体会。那时的我们想事情总是那么的简单、随心所欲、笑起来是那么的真心,不参杂任何一点的虚伪……也许你从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吧,是同学、是朋友、更易是亲人。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起去买内衣的情景吗?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好多东西都是你教的,当时你也只比我大一岁而于,并且你的妈妈还在外地打工。当时我就满佩服你的,你的自学能力、独力性都很强,人又漂亮、待人又很真诚和善、各各方面的表现都很不错,自然是受到大家的喜爱。你并不知道当时自卑的我因有你这个朋友是多么的自豪、幸福。也因为跟你在一起,才让我那颗不原意打开的心慢慢的变化着……而离开学校,最不舍的就是你!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消失,在我们还来不及欣赏它的时候,它已经一去不复返呢! 直到大家陆续的离开学校出生社会。一晃就十年了,出生社会后,因大家选择的方向不同,世界各地的分散着,而如今的你也有一个家了。联系自然也就慢慢的疏忽起来,但是我相信我们那颗牵挂的心还是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的。。

朋友,对不起!这些话十年后的今天才给你说,请原凉我当初的不懂事、请原凉在这十年间让你牵挂。但是,朋友,虽然我们现在不在同一城市、不会天天见面、更不会天天打电话发短信等等,但请你记住,在以后的生活中遇到不如意的事时、需要倾诉时、或是需要帮助时,一定要第一时间想起我这个朋友。也许我并不能帮你把事情解决圆满,但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你、支持你、鼓励你、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也许下一个十年后,我们的情况又会有许多的变化!但我相信我们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永远紧扣在一起的。你原意跟我一起经营这份友情吗?

二十年前的偶遇

文/刘东兴

人生有许多擦肩而过的偶遇,也许再没有相见的可能。可是一些短暂的偶遇,会对我们产生一些影响,甚至给人生带来改变。

那是1995年秋,二十岁的我师范毕业后分配在家乡农村一所中学任教整整2年了,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我边工作边进修学习,想通过自学考试来圆自己的大学梦,我心无旁骛地工作学习,从没想过个人的感情问题,总觉得自己还小,对别人牵线搭桥的好意总是婉拒。

10月底的一个周末,一年两度的自考盛宴来临,考点在古城保定。我报了3科,考两天。那时车少,怕来回坐班车误事,头天晚上就住在保定。宾馆价高住不起,旅店一到考试这两天也爆满,好不容易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个小客房。我拿了钥匙背着书包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推开一看,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坐着说话。“是恋人?”心中一闪,怕打扰人家,又无处可去,就在门口尴尬地呆立了两秒。很快,他们就起身招呼我,那女孩说:“是住这儿的吧,快进来,我是邻屋的,在这坐一会儿。”进了屋,我发现他们也都拿着书,原来也是自考生,涞源县的,女孩也考中文专业。于是就亲切了许多,一起讨论起考过的试题和明天要考的科目。

他们要出去吃晚饭,叫我同去,我已经吃过了,他们就走了,包裹很随意地放在床上,这种无言的信赖让我很惬意。我洗了脚,坐在床上伸直腿晾着脚丫看书。过了一会儿,女孩回来了,她说她们屋进不去,先在这待会儿。我说你男朋友呢?她说那不是她男朋友,只是一个县城的,一起来参加考试。她借了本我的自考书坐在床上学起来。说实话,我是一个比较传统和保守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还是陌生女孩)坐这么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和感动,但又没有一点杂念。她大我一两岁,就像一个早就熟识的姐姐。言谈中,我知道她和我同姓,在涞源县印刷厂工作,她还把她的辅导资料借给我看。

第二天一早,她和同伴出去吃饭,我就在房间看她的自考资料。我看考试时间到了,他俩还没回来。我就把她的书放在床上,写了一张字条:“M姐,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助,祝你考试顺利……”夹在书里,我锁好门奔赴考场。

那次考试比较顺利,三科好像都考过了。没几天我收到一封信,牛皮纸信封上的字清秀隽永,地址是涞源印刷厂。打开一看,是M姐的!她说:那天早上回来看到你的字条,竟有几分惆怅和失落。最初看你站在屋门口不好意思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善良实诚的男孩……人生匆匆,短暂相逢,也是缘分……我回信后,她又回了一封信,后来便再没联系……

但是,这次偶遇带给我的影响很大,我意识到与人交往有时不必有太多繁文缛节,随意自然坦诚就好。我因之产生了一些转变,与志趣相投的一位女同事碰撞出感情火花,开始了甜蜜而苦涩的初恋。虽然最终没走到一起,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影响了我以后的爱情观和人生观!

时光荏苒,20年过去了,初恋的伤痕早已渐渐淡去,人到中年,家庭和睦,生活平静。我也曾给涞源的M姐寄过信和贺卡,杳无回音,也许她换工作了。我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这篇文章,如果能,我想问候一声:“M姐,你还好吗?你还记得20年前的偶遇吗?也许你不曾知道,你的亲切和信赖,曾改变了我的处世方式,改变了我的保守与封闭,影响了我的人生!”

千年愚溪

文/洞庭一扁舟

未曾见过一条溪如此地安详,安详地忘记了春夏,忘记了秋冬。

在唐诗的平平仄仄里,在历史的深深浅浅中,它一直静静地流淌着。没有惊涛拍岸的雄伟之象,亦无碧水悠悠的柔情之美,一切于它,似乎唯有一个愚字方能名至实归,也许只有唐代这位伟大的文学家才能用一个愚字评定其一生——

大智若愚,愚得安详,愚得无悔,愚得令人肃然。

穿越千年的时空,我行走在沧桑的柳子古街,捡拾零星的大唐碎片,在永州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守望着远古而来的“愚”者。

他姓柳,名宗元,字子厚,山西运城人,永贞元年即公元805年,他被贬谪永州。长路漫漫,秋风飒飒,一路同行的有67岁的老母亲卢氏。落日楼头,我遥望千年,无法想象那段颠簸之路是怎样的艰辛与凄苦。从繁华的京城流落至偏僻的南蛮永州,从青云直上的政治明星跌落成手无寸权的永州司马,谁能翻开历史的扉页,书写下一个悲情的时代弄潮儿?谁能翘首千年感喟一场轰轰烈烈的永贞革新?

独坐愚溪,任流水洗濯我沾满尘埃的心灵,在潺潺的音乐声中,聆听一曲愚溪之歌,是九死不悔的政治抱负么?还是“许国不复为身谋”的一片丹心呢?

愚溪无语,清莹秀澈,洗涤红尘污秽;

愚溪有情,锵鸣金石,超鸿蒙混希夷。

十年的凄风楚雨,十年的意志磨砺,一官匏(袍)系几何年,一代文章万古传,永州的山山水水在他的笔下丰满而又灵动起来,永州的山山水水也让他的文笔峭拔而又隽永起来。十年啊,愚溪,风霜雨雪,你有子厚先生为伴,你是荣幸的。十年啊,子厚先生,艰难困苦,你有愚溪作陪,你不是寂寞的。

愚溪,你流过千年 流成一行热泪,融进了潇水 跌宕一腔诗情,无论春夏,无论秋冬,我们驻足凭吊!

三十年前风雨夜

文/马忙忙

人这一生,经历很多,风雨沧桑,特别是我们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的人,经历的事那可是很多很多了。

有一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至今仍让我难以忘怀。1990年七八月间,天气炎热、酷暑难忍,也正是全市抗旱防汛的紧要关头。当时我作为农业科的一名干部,被领导安排回村负责防汛抗旱工作。上级要求很严,一定要确保村民生命财产安全,责任重于泰山。

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睡觉,忽然听到外边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把窗户震得叭叭乱响。我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板跳下床就冲出了家门。我的第一反应,是村里有一个困难户还住在生产队的仓库里,我得去他家看看!等我快步如飞赶到他家门口时,整个街道已被大水淹没,漆黑的天上下着倾盆大雨,整个村庄冷冷清清,人们还都沉睡在梦乡中。

当我冲进仓库时,眼前的情景将我惊呆了,只见这家母女三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因为夏天天气炎热,大门敞开,雨水已经涌入屋内,足有60厘米深。因为仓库是上世纪60年代建造的,年久失修,土墙砖瓦随时有倒塌的危险!我不由分说,立即唤醒他们赶快离开。哪知这位困难户的女主人是位智障人士,不知道外面下雨,也不愿意离开。事也凑巧,这天晚上她丈夫不在家,在帮一户村民浇玉米。在这种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我顾不得许多,硬是拽着她们离开了仓库。

当时已经大约晚上3点了,我又赶去叫醒书记和村主任。村主任建议把这母女三人暂时安排到安全的地方,经过一番交涉和奔忙,终于把这户人家安排妥当,也避免了一场天灾人祸。

黎明时分,我才回到家中。大水已涌入房内,我和妻子忙用脸盆向外哗水。她一边哗水一边数落我,“人家都说你老实,我看你就是傻!哪有危险时刻先顾别人不顾自己的人。”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这家困难户也早已脱贫致富,四世同堂、生活富裕,可每当想起这件事,当时的情景仍会在我脑海里浮现,至今我对自己的做法无怨无悔,因为我是共产党员,“善良”二字永远激励我前进!

十年,保定城的夏天

文/王文静

28岁,那年夏天,在保定古城的西南角,一座省直属大学的附近小区,我和他,骑着辆旧单车,四处打听出租屋的具体地址和房主。

从乡村到城市,我们彼此命运相济,在一家民办学校教书,课余时间痴迷读书淘书,结缘相爱,然后走到一起。没有车,没有房,更多的是在一起美好梦想的憧憬。

假日的午后,一辆单车,两个人,穿梭在古城的大街小巷,停留在某家旧书摊旧书店,饱览文字,浸润书香。落日余晖,租屋小院,赌茶聊书,吟咏诗赋。

30岁,我辞了职,离开学校,渴望用一支笔,在城市扎下根去,像棵树那样,在古城抽叶,开花,结果,慢慢老去。38岁,已经融入这座北方古城,我的文字树,早已是繁华朵朵。两个宝贝女儿,也前后开始读书识字,写作间歇,喜欢唤过我的女儿,左右拥着她们,给她们读我的文章。

每到6月,我都喜欢带着俩孩子,去游赏保定古莲池。假山长廊,阆苑书房,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满池荷花,夏日风景里,在当年黑白电影上的拍摄地点,我给女儿们讲有关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的往事。

不思量,自难忘

文/姚彩霞

因了同在一座城市,曾经我与叔叔一家过从甚密,后来中断了联系,今年四月的一天邂逅阿姨——叔叔的妻子,互留微信,我们的交往得以接续。

初来这座城市,叔叔阿姨四十来岁,花朵似的两个女儿十几岁,住在一幢旧楼里。我跟妹妹们住在一起,冬天暖气不好,窗户上蒙了塑料布,烟囱从炉子上伸出很长的手臂,晚上穿毛衣钻进被窝,搂着对方的脚取暖。中午在单位吃食堂,早晚回家吃饭。阿姨炒醋熘白菜、酸辣土豆丝,我在一旁学艺。因此,这两道菜我最为拿手。

后来我结婚搬走,在婚宴上,叔叔阿姨鼓励我喝点酒,我照办了,回到新房,吐了一地。叔叔阿姨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靠山,是我的主心骨,是我的娘家人。求学,工作,成家,生子,所有的忙——换液化气罐,儿子哮喘的偏方,考职称的习题,只要与我有关,他们不遗余力。

最近一次去看望叔叔,是那年春节后的晚上。迎面的墙壁被一张放大的叔叔的相片占满,英俊年轻,眼窝深陷,鼻梁挺直,如同真人站在面前,很震撼。

那次拜访定格于十年前。十年后,叔叔回迁高层住宅,房间之多,面积之大,恍若宫殿。七十七岁虽不能跟六十七岁相比,我却强烈渴望叔叔像过去一样健康。

我心中涌起苏东坡式的慨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从叔叔的“宫殿”回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就在那年春节之后,夏季来临之前,一场大病使叔叔再也不能正常行走,当时,我在干什么?十年之内,我又在做什么?

我发去微信:“十年前叔叔病倒我全然不知,阿姨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和心理压力,我没有出力,也没有送上一句安慰的话,我感到十分自责和愧疚。我能有今天,每一步都离不开你们的无私帮助,包括对我儿子的成长不吝关注、热情鼓励,我无以回报,但我爱你们,我是家里的一员……今后加强联系,需要时我会随叫随到。”

他们对我的无情无义毫不计较:“你的话让我们热泪盈眶,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成就是自己努力奋斗的结果,孩子成才是你们培养教育有方,希望你们带来更大惊喜,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把你当成家中的一员了……”

我与叔叔阿姨非亲非故,因了几篇文章便拿我当“人才”,便扶持呵护。其实,他们的大爱大善真正滋养了我的心灵,这份恩德,给我的写作以巨大动力,岂能遗忘?不敢遗忘!

心海若云

文/李兰

岁月如梭,经过春夏,挽过秋冬,我们已经不再年轻,回望,念旧在一场冬的雪后沉思,触及心灵的不是雪的冰洁,而是旭阳折射在雪海的每一画卷,有年少,有校园,有操场,有笑语,还有过泪水,每一片断似曾是昨天,我试着将每一画面续接,将昨天的完整有个归属,努力地抓住青春的尾巴去回忆去拼接,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却让我泪眼湿润,多么美好的你,多么美好的我,就在初春的雪海中我奔跑着、追赶着,多想走进你,走进我们的青春……雪在笑我,天在笑我,空气也在笑我,我已疲惫不堪,喘息之间顿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岁月历经二十年,都已步入中年,我们只能在记忆的游艇上追溯那些旧的照片,旧的片断,倾听生活中的故事。

二十年,一个二十年,两个二十年,三个二十年……我们还有几个二十年,岁月的变迁,丰富了记忆消逝了容颜。我,看到了满心的笑容,也见证了成熟的气场。相逢是首歌,温暖了冬的清冷,二十年前的记忆,将在今天,就在今天一一呈现,故事的片断……

春天的风格外轻柔,谈笑风声,重温逝去的青春,我们迎着朝阳而来,在午后的茶香中韵味,岁月将生活沉淀,每一片印记都将风华而浓厚,翻开心底却泪眼湿润……

我们行走在路上,踏着青春的印迹寻找校园的时光,记忆是温暖的,阳光的每一束光都是绚烂的,追溯流年让生活再次悸动,也许,这就是我们步入中年的唯一的一次心的涌流,望着云朵的游走,我们的心也在游走,心海若云,我们携着冬阳,挽着春色,一起走向远方,让生活继续,让生命继续……我们唱着《相逢是首歌》,虽然容颜易老,但青春常驻。记忆的风帆,我们珍藏;青春的逝去,我们念起;生活的光标,我们走起;为了这份记忆的念起,我们的生活会更加光华。

十年若梦

雪花一路纷纷扬扬,从北而上,飘过了洛浦岸边,此时,我正在中原的一个城池里,坐在床边喝着医生给我调的鸡尾酒,脚边,是红红的炉火,还有不远处的梅,开满了天庭,在这个冬季里,迎风斗艳。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心里,装的也是一种祥和。表面看去,我犹如十年前那般温婉,在黑夜里悄然绽放。可是,谁知道,我这十年的蜕变,谁能明了,十年里我度过了多少峰回路转?

十年。

十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呢?那时,我第一次走在白桦林,做着大多数少女的梦想,孜孜苦读。我的马尾,扎得很高,我的青春,在风中微笑,在歌声里缠绕。

四年后,毕业了,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漂泊。由于在学校一直向往江南,于是,时常带上单反,手提,留连于江南小镇,民间酒肆。

如果,你在古镇的雨季青石巷里,遇见一个身材高挑,巧笑嫣然的女子,那也许便是我了。当时,为了拍摄这样的唯美场景,可是发了不少的时间,不少精力。也曾在简陋的酒肆里身着古装弹奏古筝,引得游客一片,掌声阵阵。不为别的,只为在这样的一

个似古所在,做一回从远古走出来的女子。

在一次偶然里,认识了文小恵,(08年)现在想想,也许并不是偶然。经不住她的多次诱惑,随她来到了北京天上人间,开始了黑涩荒淫的日子,并见证了人世间最丑恶的一面。这条路,如果你走了,回头真的太难,当时曾想退出,可因种种原因终究没有。

谁能想到,在社会主义的京城里,天上人间竟有着四大花魁(现代四大美女),十大头牌(京城十大名女支),红粉军团(红色娘子军)。这是一个谈生意,色情交易的场所,荒淫无度。四大花?我是站不住脚的,十大头牌里有我一席之位。在这里,认识许多政要,老板,说是认识,可他们谁又把我们当作人看?我们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罢了。十三姨的绰号好听吗?解释出来,你就不会那么认为了,那是因她连接十三客的原因,因此得名。其真名慕铭。

在天上人间的日子,我开始麻木人生,冷眼看待这世界的一切悲喜。这个世界的温与暖,寒与冷,与我无关。我们都是一个卑微的行者,只是我走的路表面光鲜,背里肮脏罢了,人生本就如棋局,谁知道下一步落在哪呢?

今日桃李映面,春晖无限。

明天落花流水,昙花一现。

10年5月,四大花魁之海玲死了,众姐妹心中忐忑,谁又是下一个将逝人?所幸,天上人间因此被查封,我们被拘留看守,我脸上的浓妆也一点点被缷去。

出来后,扬州的琼花开得正盛,大朵大朵地妖娆,经历了两年的风雨苍桑,我菱角尽去,却染上了许多世俗胭脂,学会了在KTV里优雅地抽烟,学会了在午夜酒吧里卖醉。醒来后头痛欲裂,时常问自己,这还是我么?还是两年前那个纵于山水,钟于景色的自己么?心里的痛,在脸上丝毫未现,只是多了几分冷艳的茫然。

同年十月,到了?庆梅庵,带发为尼。来这,只是想少一点世人对我的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愿将它深埋,阳光下,容不下这些。

梅庵里,六祖不在,梅树依然,每天清晨,我都会在树下孤坐,不为清修,不为等待,只想少沾点世俗烟火尘埃。

如此又是半年过去了,梅庵在我心中的神秘早己不在,它也早已失去了它原来的初衷,在游客拥挤中,我退了出来,到了鹏城。

鵬城与扬州不同,扬州的古建筑仍旧很多,可以给心中一丝暇想,让你仿佛回到远古也似。鵬城相反,处处高楼,让你的脚步不得不加快,真正做到了冷暖自知,各自为尘。

认识他,绝不偶然,却是必然。我去三味书屋,他在,我经过那条小路,他也刚好路过,久而久之,自然熟了,自然走到了一起。他从不问我的过去,这让我心里踏实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愧疚,很多时候,我想坦白,可终究不敢,我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直到有一天,感冒了,几天的药吃下来丝毫不见好转,后来去大医院检查才得知被感染了HIV-1,当时,我想到的并不是对死亡的绝望,而是这怎么可能,如果说,在天上人间的日子里感染,我毫不惊讶,现在的我,只与他在一起,这又怎么可能?

尽管不相信这一切,我仍被隔离了,送到了驿城上蔡县。后来仔细想想,他己一个月没来找我了,总是说很忙。直到我被隔离的那天,他都没有来送我,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释,这让我很难受。

他的信息来了,至此我才明白这一切。

原来,他在这做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他说的电信客服代表,而是鸭子。他常常夜不归宿,并不是去值班……他的不出现,也只是他早已检查出自己感染了爱滋,早已被隔离。

如果在两年前如此,我定漠然相对,因为,自从走进这个行列,我就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没奢望能全身而退,可是,上苍为何还要这样不肯放过我?

出来后,我只想过平静无风的日子,不想再在声色里沉伦,不想再去捉摸着谁是我身上的下一个男人,如果能找一个爱我的人嫁了,不管他容貌怎样,无论他身世如何,只要他肯给我温暖,我就很知足。

上天真的公平么?我在天上人间的日子算不算是一种罪孽?如果是,这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如果不是,又为何让我这般心痛?

我无惧流年生死,不留恋人间烟火,我痛心的,只是被爱的捉弄。遗憾的,是从没有谈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爱恋,便已将落幕。

从此,我的痴,我的泪,我的笑,无人问津。

天破晓,霜浓雾重,炉子里的火早已熄灭,我呆呆的坐在床边,又是一宿。

十年,这就是我的十年,有明媚,有黑暗,有痛苦,有清欢。人生中有几个十年?

如果说十年梦想,你说,我的梦想该是什么?好好活着么?

下一个十年,我或许早已离开了这个残缺的世界。

田野有土冢,坟上黄花摇曳,那时,你可曾会去看看我?

椿树十年

文/桂子

它来到我们家的时候,纤细的躯干只有拇指粗,根部被塑料袋扎紧了,里面裹着湿湿的泥巴。

它叫椿树,在老家,我们叫它的时候,多一个字:香椿树。

香椿树在晋陕地区不稀奇,农村普遍都有,树长得很高,每年春天长出嫩绿的枝叶,香味老远就能闻到。鲜椿芽好闻又好吃,剪香椿也是一道风景,高大的香椿树躯干笔直,不好爬,要把镰刀扎在长长的竹竿或木棍上,往下撸嫩枝。

这棵树不是本地生长出来的,它来自北京。

那年,女儿6岁,父母去北京妹妹家小住,带了女儿。妹妹的婆婆家住的是老航天部的宿舍,楼前一棵高大的椿树,小椿树是老树的孩子。妹妹的大伯子挖出小椿树,裹紧泥土,让6岁的女儿扛着,说女儿每天和树比比高。

我去车站接他们的时候,女儿戴着一顶 印有XX旅行社 字样的帽子,小脸晒的通红,肩上扛着一棵树。

椿树就这样在院子里住下来了。

院子里有几棵树,分别是两棵枣树,一棵桃树,还有一架葡萄。椿树在它们面前,是一个略带羞涩的小字辈。女儿每天放学都要到椿树跟前比一比。椿树瘦瘦的枝杈,比女儿高出一头。

第一年,椿树勉勉强强扎出几片 叶子,算是成活的标志。除了浇水,也没有给它更多的待遇。

第二年,椿树早早发芽了,用手指捻开叶片,香味散出老远。

几棵树来到院子的时间长短不等,没有特意规划,就随意地散居在院子里。两棵枣树是多年前的产物,我小的时候父亲从乡间带回来的,和我的年龄差不多,算是院子里几棵树的长辈,原来是三棵,扩建房子,刨去一棵,剩下两棵。

桃树和椿树离得最近,树下面围起来的土圈是挨着的,而后就是葡萄树了。葡萄树冬天盘回 土里冬眠,春天醒来,架起竹竿撑着,夏天,能歇荫。架下垂着的葡萄晶莹剔透,很是诱人。

桃树也不错,结的桃子不大,但是蜜甜。不好的是桃树每年生腻虫,要喷农药。

只有椿树,细细的枝干高挑,却不发迹,每年长出的嫩芽很少,只够一盘菜。

第三年吧,椿树的躯干变得粗壮了,为了让它 发力,父亲访问了家有椿树的朋友,在椿树身上横七竖八地划了十几道刀口,椿树的皮肉外翻,看起来惨不忍睹。椿树那年爆出好多枝条,每根枝条上布满嫩油油的新芽。那年,父亲把剪下来的椿树芽,包了几小捆,我们兄妹各分到一捆。

以后,椿树年年结出新芽,不独我们,邻居也吃到了那棵椿树的嫩芽。椿树的个头已经超过女儿的两倍。

相拥在一起的桃树最先被椿树打倒了,枝叶枯黄,腻虫绞死了幼芽,结出的桃子只有核桃大。父亲把桃树刨了,给椿树留出足够成长的空间。后来,葡萄架也开始萎缩,只长叶子不结果,父亲狠心拆了葡萄架。院子里除了横斜的两棵枣树,只有笔直的椿树了。

椿树越长越壮,树身比大腿粗,枝干 漫过屋顶,夏天,远远望过去,浓密的枝叶把院子罩出一片墨绿,椿树叶子的味道也散出很远。

吃了几年的春芽,也约略知道了椿树不仅美味可食,还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本草纲目》载:椿芽治白秃,“取椿、桃、楸叶心捣汁频涂之即可”。又找了一段,现代医学研究表明,香椿对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双球菌、痢疾杆菌和伤寒杆菌等,都有明显的抑制作用。民间有用香椿治痔疮、湿疹、遗精、滑精、关节疼痛、跌打损伤、食欲不振、坏血病等的验方。

将近十年,椿树已经成为我们家的一员,母亲把吃不完的椿树芽用盐渍了,放到坛子里,馋了抓一把,淋了麻油当小菜,或者拌豆腐丁,松花蛋,来了客人也算一盘下酒菜,腌过的椿芽,吃起来滋味绵长。

但父亲要刨 树了。我回家的时候,父亲电话约了表妹夫,帮忙过来刨 树。当年刨桃树,近七十岁的父亲独自一 个人挖树根,现在面对高大夯实的椿树,年近八旬的父亲已经没有力气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父亲刨树的理由很充足。椿树在不断冒高的同时,根须也往地下越扎越 深,竟然 把 下水管扎出了窟窿,这当然是大事了,刨树计划提出来的时候,饭桌上的全家人都以沉默表示了赞同。

表妹夫带着家伙什很快就来了,踩在 梯子上,用斧子斫去细小的枝干,又 用锯子把 粗一点的枝条锯断。听着吱吱啦啦的锯条声,我和母亲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斫去枝条后的椿树只留下灰突突的躯干了。上面有一个岔口,像 两只断臂。表妹夫开始挖土,挖到半人高,依然没有探到椿树的最根底。

这项工程进行了两天。挖出的土堆的像小山一样。父亲和表妹夫在椿树身上拴了绳子,找了邻居喜舅舅过来,几个人一起喊着”一,二,三“一起发力,喊了一次又一次,椿树颤颤地抖动了,接着再 拉,支撑不住的椿树放弃了抵抗,伏在地上。

枝条被父亲捆成几捆,扔在 屋顶晒着,冬天可以烧火。那根 张着两只断臂的躯干,我对父亲说,给我留着吧,我找车拖回去,父亲耳背,大概没有听清楚我的话,等几日后我找到卡车拉椿树干的时候,树干已经被父亲肢解成几段,父亲说,方便你拿。我抱了其中的一段,默默地 回家。那年,距离椿树来我们家,刚好十年。

二十年后回故乡

文/李军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转眼二十年过去了,我已从哈佛大学毕业,做了一位名扬四海的科学家。

一天早上,我突然想回故乡——沙河。便坐了我刚发明的超光速太阳能跑车,一分钟直跨太平洋,到了阔别二十年的家乡。一回到家,爸妈便带我来到河边。“哇!”我不禁惊叹到,水中有转换垃圾的机器人,如果有人偷偷地往水里丢垃圾,它就会把垃圾气化,转换为清新空气,太先进了、环保了!

我们又朝着学校走去。刚进校门,两个机器人就站出来,一个说:“欢迎来到我们学校!”另一个说:“Welcometoourschool!”走过一条幽静的小路,我看见一个按钮,便按了下去。我便来到地下第一层。我惊呆了,里面竟然是操场!而且是用橡胶做的操场!听同学们说是为了防止学生摔伤,用高密度的材料做的。

第二层是教室,每张课桌上都镶嵌着一台电脑,电脑是没辐射的,而且比金刚石还要硬一亿倍。老师也不用改作业了,只要在电脑里点改作业,1秒钟就改完,不会改错一题。

第三层有一个“四不像”的机器,听爸爸说才知道是一个转移器,可以在一秒钟瞬间转移到自己家中。看到家乡的这些变化,我惊叹不已。

二十年后的故乡,真是让人大吃一惊,让人难忘!

和月亮一同观天下

文/漂萍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不能忘记三十年前的今天,我离开了家。

是的,在父亲的沉默里,在母亲的泪花里,我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家。这个我曾经生活了十五年的家。我转过身,大步跨过了门槛,我不能回头,一回头我就不再有勇气。

这天正是又一次月圆的日子,这天是我离开父母独自过的第一个中秋。夜里一轮明月又大又圆,照亮着每一条路,每一条路都能通向我的家。可我不能回家,从这一天起,我走上了军旅之途。“月是故乡明”,这句话从此种在了我的心里,这句话在我心中有多重的份量,只有我知道,这句话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也只有我知道。从这一天起,年年中秋我和月亮相携一同观天下,一观就观了三十年。

三十年啊,我跟着月亮走天涯,观过青藏高原的红月,一片云翳为月亮穿上梦幻般美丽的红衣;我跟着月亮走天涯,观过东北平原的紫月,一场秋雨将月亮的面纱染上紫罗兰的色彩;我跟着月亮走天涯,观过西北戈壁的蓝月,一颗星斗用深深的蓝布把月亮的身影遮拦;我跟着月亮走天涯,观过西南平坝的白月,一声鸡鸣清亮亮洗去了月亮的疲劳。我跟着月亮走天涯,月亮就是我心中的家园,月亮就是我回家的路,月亮就是我送给父母的情,月亮就是我相思家人的梦。我跟着月亮啊走天涯,一走就走了三十年。三十年月圆了多少次,我没有数过,三十年月圆了多少回,我没有想过。只是每到中秋的夜晚,我在月下独立,和月亮一同观天下。

三十年啊,月亮陪我到海角,看过旭日初升的奇景,壮观的瞬间把我的灵魂净化;月亮陪我到海角,品尝过海风的苦涩,孤寂的呼号把我的意志磨砺;月亮陪我到海角,倾听过海洋的呜咽,长长的颤音是我支支思乡的曲;月亮陪我到海角,领略过海潮的雄浑,潮起潮落的浪头是我点点寂寞的泪。月亮陪我到海角,月亮就是我心中的呼喊,月亮就是我泼墨的画卷,月亮就是我弹奏的心弦,月亮就是我流淌的思念。月亮啊陪我到海角,一陪就陪了三十年,三十年月光映着两地的窗棂,我深深地知晓,三十年月光牵着两地的红线,我深深地了然。因而每到中秋的夜晚,我独立在月下,和月亮一同观天下。

三十年了,三十个中秋的夜晚我总是站在大树旁,和天上的月亮和我心中的月亮在一起,无论是明月还是淡月,无论是云遮月还是雨打月。三十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年,生命的弧线很快就会终结;月亮呢,月亮却还有数不清的三十年,然而月亮又能再陪我多少个三十年?

不过我从未后悔,当年虽然一步迈出了三十年。这三十年虽然每到中秋我只能跟月亮相向而坐,可我真的不后悔;正是有了我和月亮的相聚,才有了千千万万的家家户户的团圆;如此纵然我思乡的情怀只能悄悄地放飞月下,静静地聆听着秋风的吟诵,默默地伴着月亮观天下,值得。

四十年后

文/白萌萌

清莹的月光从窗口漫入,整个房间充盈着月色。我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中迷人的美景。

耳边传来悦耳的鸟鸣,我微睁双眼,一束明亮耀眼的光罩着我。啊,晨光真美!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与朋友玩耍。我向楼下走着,突然想起应该带点吃的,便大声喊道:“妈妈,我的零食呢?”整个屋子充斥着我的声音,没人回应。

我连喊几声,也没听见妈妈的应答声。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又沉重的喘气声。我有些紧张,环顾四周,顺着喘气声,蹑手蹑脚地向一把摇椅靠近。摇椅旋转了过来,我看到摇椅上苍老、憔悴的人,惊讶地叫道:“爸爸?”

摇椅上的人咳嗽了一声,用他那无力、衰弱的声音,缓缓地回答了一句:“嗯。”我瞬间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变得这样老,妈妈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妈妈呢?”“孩子,你怎么了?***妈早走了,你忘记了吗?”我的脑袋有点晕,看了看墙上有些泛黄的日历,我竟来到了40年后的世界!我的心被恐惧和悲伤占据着,更多的是痛。

“我的爸爸已这样苍老,我的妈妈已走了。我这一生,未曾为他们做过一件事,总是不停地向他们索取,从没给予他们温暖,哪怕是多陪一会儿……”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眼泪涌了出来。

正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萌儿,起床了。”耳边传来妈妈亲切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松了口气。

我向楼下看去,妈妈正在扫地。我一溜烟奔下楼,抢过妈妈手中的扫帚,笑着对妈妈说:“我来吧!”

十年颂

文/叠嶂雪峰

郭建斌散文随笔

花事皆已残衰,转瞬又是霜雪时节。静静地信步于公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透过丛林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那么炽烈了,总觉得那摇曳在稀疏的树叶间的点点碎光只是生活中飘渺的幻觉,永远只能这样忽隐忽现,没有定格的一刻。曾站在人生的地平线上翘首以盼那一片深远的蓝天。可知道,向往的翅膀不会只因为有一颗灼热的心便可以腾飞,我把这种遗憾藏在心底,当往事模糊时就让它去填补记忆的缝隙……

喜欢雪峰山脉那有力的线条、清晰的轮廓。十年前,曾誓为要找寻自己心灵陈述给这座大山的语言而打点行装,尽管没有人相信我的文字可以飞越这座山的高度,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出发了。离行的这个季节有一种名叫黄玫瑰的植物正开着花,信许这是一个没有含义的季节,当我踅身而去的时后我听见有风在呜呜地哭……

疲乏的步履将青春换了一个驿站,我漂泊到了这座和我一样年轻的城市。当轻风吹来一缕纤柔的时候,心绪便如袅袅炊烟般在燃烧,我想这里一定是一个可以升华灵感的地方。

不曾以为那殷情响着旋律的时光会在笔尖的流淌下随着我心灵的赤诚一起付诸东流,不曾怀揣末雨绸缪的心态在每一个宁静的夜晚叩响缪斯的门窗,当明白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的时候,那一年,我十九岁。

十九岁的年龄刚抖落稚羽,都市的生活却总让人喘不过气。多少次在拗口的先秦散文中失眠,又多少次枕着现代诗歌入睡,总想从那些厚厚的书本中寻找出一些慰藉岁月的端倪。

夜阑无声,跃纸一曲曲无谱的心歌,写尽了乡思、写尽了情思,写得游子的泪腺在颤抖。

千禧年的钟声是以古老的方式敲响的,终于我有一些诗文能陆续在《飞霞》、《南叶》、《西江月》等杂志上初入头角,后来有的还选进了《中国青年作家》。那是我最开心、最激动的时刻。从此便以为自己可以敲着娴熟的韵律走向绿野,缪斯的门能为自己永久敞开。

因为有了文字带来的喜悦,所以更钟情于笔耕。很多时候在暮鼓晨钟中守候生活,等待缪斯的再次青睐。有人说每种信念只要持定到一千零一夜的时候,幸运的光环便会临落在你的头上。我还真以为然。时光就这样在点滴中流逝,心声却在守候中发黄,一千零一夜后没有出现太多的奇迹,日子照样如从前一样平常,我无言。原本这个世上充满了真善美,而当我读懂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些东西在南方却快要绝迹了,无助的日子里,还好有寂寞作伴。很多人都说寂寞也是一种享受,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夕阳,唯美!火红的霞光总能让人涌起莫名的感动,直到眼眶为之而潮汛。常想起兆存同志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时常说,这是诗人,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接着我也就跟着大家莫名其妙地笑了。也因此我有了一身无颜的外衣。神圣的缪斯女神,试问究竟得到了您多少宠爱?可知道披着这身无颜的外衣在异乡踽踽独行,多少次我想举起这本集子向您告别?

然而,正如诗人白帆所说:永远年轻的缪斯,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曙光还未铺满晶莹的草地,彩霞还来不急画好心仪的晴空,一束黄玫瑰再次缀满了我的窗台,我终于读懂了那隐喻的花语,当浓郁的花香漫涌成一稠涟动的春水时,那分行排列的文字再次撩起我心中深藏的韵律。青绿的草、草香的地,如同故乡的云。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还可以为生活写更长的诗。

没有经历过失败的爱情,所以我不会想起那些伤感的人,但我会感谢际遇,感谢机缘,感谢每件让我感动的小事情,感谢生活中出现的每一个小奇迹,感谢缪斯更感谢十年。

车轮辗过五十年

文/曹宏安

父亲一生最钟爱的莫过于家里的架子车了。

我家住在三道石坡,门前临纵深的河沟,东西有三道陡峭的青石板路,地势不好。因而用架子车运输东西显得格外重要。

我听母亲说过和父亲当年拉铝石的故事:用架子车在南坡装上铝石,拉到六七十里的县城火车站。父亲每次都装载满满的,绝对不低于一千斤,到县城过磅后就能领到好几元钱。父亲那一辈人很多都谈起过,都称赞父亲的架子车拉得最多……

我能记忆的是每年秋种时往地里运草粪。当秋耕到了的时候。我们组稍有劳动能力的老年人和未成年人都上了阵,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运粪车队。每到一道坡前,车队便停下来,人们互相结合,五六个劳力一辆,分在车两旁后边,喊着号子,合力把黑黝黝散发着热气的粪车送上坡顶,直到最后一辆车上来,车队又开始浩浩荡荡地出发。

粪车到地,开始卸粪。一辆车卸成四五小堆儿,这时还不能撒开,到了犁地时才能把一堆堆草粪散开来。在运粪过程中,号子声此起彼伏,整个车队首尾呼应着。回来的时候,几十辆空车用绳子和车背带系住,一辆压一辆,后面一辆架子车的车干直插入前面车的车帮。每辆车都有个驾辕的,可别小瞧这驾辕,要求可高着呢!特别是车队中第一辆车的驾辕,不仅控制车队的车速,还掌控着车队的转弯方向,我曾亲眼目睹一次车转弯时没转好,整个车队就开进了路边的荒地里,在人们的笑骂声中,将车弄上来后再套好,车龙又和以前一样摇摆着扭动着飞一般朝东河奔去。

我去县城上高中那段时间,父亲开始磨起了豆腐,每天天蒙蒙亮,父亲就拉着满载豆腐的架子车去四乡吆喝,而每次母亲都要把车送到西边坡顶再回家。坡很陡又长,父亲会稍微平缓一下气息再上路。不论刮风下雨,从未停歇,架子车成了父亲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高中毕业后自己在家泡豆芽,豆芽长成后便拉到西菜市场上去卖。也是每天天蒙蒙亮,我就拉着满载豆芽的架子车到西菜市场。也是每次妻子都要把车送到西边坡顶再回家。我选择了和父亲相似的路,妻子则继承了母亲的衣钵重复着石坡的高度。

1999年我买了辆机动三轮车,换下了与父亲、我五十年风雨同舟的架子车,车体就竖在后屋房檐下,轮子则锁在屋里,架子车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拖拉机以及汽车。

我曾搬了几次家,换了好几个地方,为了生活到处奔波,很少回老家。忽一日,村支书打来电话说石坡要平整拆除,我回到老家,站在坡顶仅看到一片瓦砾和荒凉还有半人高的枯草。

车呢?早已无影无踪了。

错过爱情,我们收获了友情

文/田丹

阅读提示:从17岁到27岁,整整十年,前几年他曾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亮光。那些年有过争吵有过欢笑。绝交后她以为她们再不会有交集,不料在自己婚礼上已两年不联系的他却大老远赶了回来。她说就像那首《十年》里唱的,“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近日,静(化名)向记者倾诉了她情感故事。

认错人,结下了缘分

2006年,我上高三,高考落榜的你从黔江中学转到我们班复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把你认错了,因为你像极了我的初中校友。下课的时候冲到你桌边问你,“陈江院,你不是在黔中吗?怎么转到我们班了。”你抬起头不屑的说道:“美女,想追我请直说。”引来了周围同学的一阵爆笑,你我之间也从此接下了梁子。

我和你是同桌,但小心眼的我一直记仇,每次都不给你让座。无奈你连出去上厕所都是双手一撑从桌子上跳出去。那时候的我每天无所事事,也不爱学习,每天和你过不去成了我最大的乐趣,可你从不曾冲我发火。

一场误会,我们天各一方

那一年,你如愿考上了西安的一所重点大学,我却留下来复读。我高考后,你专程从西安回来帮着我填志愿。那天你在我家的沙发上睡着了,你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你说过,大一读完后,就会考虑和我在一起,还算不算数?”

你醒后我曾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毫不犹豫的说有了,没有告诉我是谁。那一年,我背着你,报了离你很远的苏州的学校。我想相隔千里,就算你恋爱了,我看不到就不会心痛。

十年,我们一直在错过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你当年说的那个女孩是我,你说你怎么也没想到我最后竟然没有去你所在的城市。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后来你有了女朋友娟。

有一次我给你打电话,刚好碰到你们俩在吵架,她接过电话就朝我吼了一句。那一次,我真的觉得很难过。后来你一直给我道歉,我原谅了你,但从此不再主动给你打过电话。大学毕业,你回到了重庆上班,她仍在西安,好几次她找我聊天我都以为是你。知道真相后,我朝你发了火:“今后,你俩都离我远点。”

你结婚,是旁人告诉我的

那次之后很久,我不再接你电话,不再回你信息。很久之后,从朋友口中得知,你结婚了,却没有告诉我。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说也好,反正我们也不该有联系。

此后,每次你回黔江,我都是从朋友那里知道的,曾有不少人都说,“你们原来那么好的感情,怎么竟会绝交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很多次我在梦里梦到你,连心都是痛的,我想或许我们这一辈子注定只是彼此的路人甲。

我的婚礼,你突然出现

2014年,我和男朋友结婚前,我犹豫要不要给你说一声。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就在我结婚前一天,你给我打来了电话:“小静,我不打电话问你,你是不是准备结婚都不给我说一声?”我愣住了,立马哭着吼了回去:“那你呢,你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那天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多,两个人冰释前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俩之前的情愫早已变成了深厚的友谊。婚礼那天,你特意回来参加我的婚礼,虽然依然像往常一样狠狠地凶了我一顿。但我心里终究是感激的,在我人生最重要的那一刻,你没有缺席。

此后我们偶尔打电话聊天,嫂子也感概说,也许当年我们都太不懂事,其实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从17岁到27岁,我很庆幸最终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哥们,十年了,我们认识十年了,原来你已经在我身边十年了,虽然曾经短暂的不见过,但我却觉得一直都在我身边,其实,我只是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我们无关爱情。

记者手记

静说,有人曾说我们一生最好的朋友是在高中和大学同学时候的铁哥们,我们最幸福的事情是有一个懂你的知己。诚然,真正的友情无关风月,而是人生经历中渗透着惺惺相惜的真情!生活中,我们不知道会遇见多少人,而许许多多都成了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那些音容笑貌随着时光的流逝,也便渐行渐远了。真正的朋友是,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太倦,只要一转身,他的祝福也就会在你身旁。不管离多远,不管多少年,化这祝福为蓝星点点,闪在晨曦,闪在日暮,闪在你生命中的每一天!

一碗凉面三十年

文/李风玲

绿树浓荫夏日长。又至夏至了,都说“冬至饺子夏至面”,想起夏至的凉面,我就会想起老家,想起小时候。

知了没命地叫着,树影斑驳在整个村庄。到处都是小河淌水,两旁的草坪上总是有大姑娘晾晒的衣裳。

顶着炎炎烈日,我和姐姐各背了一捆牛吃的青草回家。手上拎一根茅草,串一串蚂蚱。这该是父亲最好的下酒物。

奶奶踮着小脚,在灶下忙活。见我们回来,忙不迭地吩咐:“快,快去压水。”

那时候,压井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抱住铁杆,添上引水,然后,快速地抽压,如果动作慢了,很可能就掉了引水,只听“呲啦”一声,前功尽弃。因此,压水这活儿,还是很有些技术含量的。

我抱住压杆,姐姐逮一瓢引水。屏住一口气,“哼哧哼哧”,动作既快又稳。

很快便汩汩滔滔。水好凉。姐姐趁大人不备,对着井嘴就开始豪饮。说来也怪,那时候,小孩子喝生水司空见惯,但是很少见有哪个伙伴,喝坏了肚子。

母亲在擀面。她是好厨娘,这毋庸置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物质的极端匮乏考验着母亲的智慧,为了让全家人吃饱喝足,她穷尽脑汁地花样翻新。这手擀面,就是一绝。

面板宽宽的,擀面杖长长的,都被岁月打磨得溜光。母亲不语,神情专注。铺着擀,卷着擀。“咕噜咕,咕噜咕”,有节奏的声音里,面团由厚变薄,由小变大。母亲擀面杖一伸,面饼在面板上摊开。圆得如此浑然。

母亲用面轴挑着,一正一反地摞叠,薄圆的面饼很快变成长条的梯田。

该切了。母亲的刀功极好。只听得“哒,哒,哒”,刀与案板的亲密接触,劲道又绵软。

面团,面饼,面条。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奶奶的大锅已经烧开。热气腾腾。

面条下锅了。得等它翻几个滚儿。

父亲在小锅上做卤子。西红柿鸡蛋卤。那时候,物质的匮乏也狭窄着人们的思路。吃面的卤子也总是千篇一律。后来等我长大,开始尝试各种各样的面卤,却终是觉得,就吃面而言,西红柿鸡蛋卤,才是最正宗的搭配。

姐姐开始剥蒜,我在院子里摘香椿。这时候的香椿,已经茂盛无比,我精挑细选,采摘最柔嫩的枝叶。洗净,切末,它将为手擀面的色香味,做最后的锦上添花。

弟弟却是清闲的。作为家里唯一的小儿,他有着娇生惯养的权利。他不用压水,也不用剥蒜,唯一要做的就是东屋西屋地捣乱。一会揉搓母亲手中的面团,一会抢夺我手中的压杆,一会又蜷进奶奶的怀里操起烧火棍,一会又蹦到爷爷的腿上,揪他的山羊胡。

但无论怎样,大人们都是不恼的。尤其爷爷,即便山羊胡被揪得再疼,他也总是笑着,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

我和姐姐却往往大声疾呼,愤愤于待遇的不公平。但无论我们怎样地奋力声讨,大人们都是置若罔闻。然后,只听奶奶一声“吃凉面了”,所有的恼怒也就烟消云散,齐刷刷聚拢到饭桌前。

面条在盆里浸着,刚刚压上来的井拔凉水。中国人的吃法向来独特,一种食物,可以放热水里一焯,也可以放凉水里一拔,那味道,不是油盐酱醋可以调理得出来。

面条盛上了。第一碗,当然是端给爷爷。爷爷呢,只要是端起饭碗,便一言不发。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爷爷这个老封建,一直恪守。

卤子浇上了。西红柿鸡蛋。香菜梗。香椿末。蒜泥。我来不及拌匀,就开始狼吞虎咽。

母亲大汗淋漓。她为今天的凉面,立了首功。但最后一个端起饭碗的,总是她。她须先喂饱弟弟。

面盆开始清澈见底。爷爷扇起蒲扇纳凉,奶奶又踮起小脚收拾碗筷,她白白的大襟褂子有点汗湿,但黑色的大腰裤子,却还是扎着裹腿,严丝合缝。

母亲抱着弟弟,摇晃着哄他入睡。

我和姐姐,偷偷地走出家门。我们要在这大人无暇顾及的午后,挥霍一下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知了在叫。树影斑驳。我们在巷子口,买一支老冰棍儿,你一口我一口地舔着,一晃,就走到了30年后的这个早晨。

母亲老了。如今她居住在弟弟的城市。面条已经很少再擀。倒是经常打电话过来,让我好好吃饭,还说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语。

姐姐嫁了。刚刚上学的外甥经常操一口童音,提一些颇有难度的问题,他以为我这个从教十几年的老语文,无所不通。

弟弟不再调皮,他已经到了当年父亲的年纪。小公主一样的女儿,和他当年一样,娇生惯养。

还有爷爷、奶奶和父亲。昨晚,他们又出现在我的梦里。奶奶踮着小脚,爷爷捋着山羊胡。父亲在一旁蹲着,沉默不语。

老房子黑洞洞的。他们将大门紧闭。

第十次怀念

文/秋水映空

窗间有月,檐外有铁,世间万事,都囚禁在层层楼阶……

深夜,残灯一盏,孤单与影儿躲躲闪闪,只怕不说心事,会辜负了好景,冷落了半窗明月。

记得那时,少年初醉,诗书丛里,吟尽风月尘飞,也曾叹过古今多少荒烟,老树遗台。一晃十年过去,我们还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以被时光肆意抛洒?

只是十年,巫山和云还在,不见了宋玉,沧海也早已桑田。只是十年,孤单也满满十年。十年,蝴蝶采了十次花香,十年,不过是大雁飞了十次往返,十年,也只是你我在这寂静的夏夜里,彼此怀念了十次而已。十年,且问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十年前,一起谈论的《太平清话》里的事:焚香、试茶、洗砚、鼓琴、校书、候月、听雨、浇花、高卧、勘方、经行、负暄、钓鱼、对画、漱泉、支仗、礼佛、尝酒、宴坐、翻经、看山、临帖、刻竹、喂鹤。

那时,竟天真的相约要一起做完,却不知此诸事皆为独享之乐,一旦沉浸,内心的欢喜都与旁人无关。看如今物是人非,事事皆休,事过境迁。或许你早已儿女绕膝,尽享天伦。而我,还是一脉孤芳,氤氲尘烟。

焚香试茶,已不再是想象中的浪漫,十年青春耗尽,它与柴米油盐一样,变成了我的生活,变成了我的习惯。虽然家中没有好砚可洗,但是抚一曲云水禅心,仍然可以祭奠心田。

待月西厢,合掌感恩,我有寒舍三间。雨天听雨,晴日浇花,兴起对画临帖,寂静翻经礼佛,时时山山水水,处处诗诗禅禅。

也学古人,附庸风雅一番,琵琶反弹,不唱袅袅春词,只是批风抹月十年。夕餐菊之落英,朝饮木兰之坠露。春与杨柳和烟,夏与清风伴行,秋与明月同住,冬与梅雪齐香。活在当下,才不辜负朝朝暮暮,良辰美景,悠悠奈何天。

十年时间,不长不短,不记得彩霞几次倒映了湖心?和风习习,又吹冷了几回衣袖荷衫?也曾暗自感叹,汉高祖,楚霸王,纷争硝烟一场,谁豪夺了谁的江山?美人自刎,谁又寂寞了谁家庭院?归去来兮,庶民帝王,争到头也只是一杯黄土,一梦黄粱。

仅仅十年,却早已看腻了世间熙熙攘攘,利往利来。最是这样的夜深人静,皓月当空,脱去满身的疲惫,才觉得形只影单,久久不敢伫立窗前。叹身世堪怜,任你是谁家的明珠擎掌,还不是一样要流落平川?殊不知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也曾是王谢堂前燕。

惆怅感叹,眼前的名利是非,富贵贫贱,尤其在这满天星斗的陪衬下,恍若飘渺云烟。穿越时间空间,我对坐清光,蟾宫树影,娑婆遥望广寒。轮回,究竟是我福德薄浅,世上千万般繁华,怎奈何日月如梭?生待如何?死又如何?不过是身落寂寞所,魂飞离恨天。嫦娥婵娟,历经满路荆棘,最多也只换得位列仙班。

迷茫十年,才知凡所有求皆为苦,名利相争,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倒不如安守清闲,任年年落花飞絮,赏金菊笑月,听青竹吟风,一呼一吸一句佛号,脚踩清凉,步步白莲,典卖一汪清水潺潺,供奉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