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冬瓜的文章

2023/01/11经典文章

关于冬瓜的文章(精选3篇)

冬瓜和排骨

文/遇见

做为一道很普通的家常菜,肯定很多人都吃过。我吃过饭店做的汤水清清亮亮的,很鲜,却总觉得不够味,还是喜欢自己在家放很多辣椒和酱油做出来的红焖排骨冬瓜。

其实想着为这样一道菜写点文字,还是因为在学校里吃怕了食堂。如果单从食堂的菜式上来说,也是三菜一汤,一荤二素,且猪肉也大片大片的,可就是味道不对,许是成了年,嘴巴也跟着叼了吧。特别是彭彭,一天到晚就在我耳朵边念叨,老吃这样的菜,日子可怎么过啊。被她嚷的烦了,我的神经也不对了,突然就想露下身手,然后主动跑街上买了冬瓜排骨,准备给彭彭来场意外的惊喜。

做菜的地方只能是彭彭家,当我把排骨和冬瓜拿到彭彭家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双眼突然就有神了。彭彭的生活原则就是,日不可无肉却也不能多肉,自己炒的白菜胜过食堂的红烧肉。当然啦,说是说,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平常也很少动锅灶,偶而空闲也会因为弄菜麻烦而宁愿休息,所以吃食堂才成了必然。

我问彭彭,喜欢吃什么样的排骨和冬瓜。为了表现自己的厨艺有多么的高超,我还报了一系列菜名。问她是喜欢吃红烧排骨和煮冬瓜,还是排骨汤和红焖冬瓜,还是就做一道冬瓜排骨汤,或者红焖冬瓜排骨。见我说的一套一套的,彭彭也不反对,直接给我来了句冷幽默,是不是做成唯美大虾汤那样的啊。我晕,昨天才推荐她进风起中文网看李荣写的这个微小说,今天就被她现学现用了啊。李荣那大虾汤说的是一伙人拿一只大虾做了汤,大家都说好喝,喝完之后才发现汤里根本没虾。彭彭这小妮子肯定是看不起我的厨艺,才把这大虾汤抬了出来。

好吧,你等着,我拿锅铲指着彭彭,你就老老实实的呆这里上网,半小时后见。然后我就一个人开始忙活起来,先用沸水汆去排骨的血水,然后锅里放油,放香料,爆炒再焖汤收汁,待香味出来后再放辣椒,把切成小块的冬瓜下锅,煮熟。这时候,那锅里的香味已经四散开了,所幸彭彭带在房间里上网,才没被外面的气味诱惑。

五分钟后,我告诉彭彭,可以吃了。她老先生大摇大摆的站在锅子前,双手背在后面,点了点头说:“嗯,很像食堂的菜嘛。”把我气得要命。递了双筷子给她:“好看有什么用,好吃才是王道。”

至于尝过冬瓜的彭彭会如何贬我做的冬瓜排骨,看她写的说说就好了。“吃得一口,软而不糯,酥而不腻,既保留了冬瓜的清香,又因为闷进了肉汁,变得格外鲜美,这样好吃的冬瓜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烂冬瓜也能开花结果

文/刘亚华

小时候,我是个资质愚笨的孩子,又加上农村重男轻女严重,奶奶不喜,爸爸不爱,仿佛我是这个家里多余的人,每每做错事情,哪怕是丁点的小疏忽,他们都会骂我蠢货、废物。也怪,那些年,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家里,我总是差错不断,我越来越感觉到,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前途一片黑暗。

那年冬天,班上举行作文比赛,我半点头绪都没有,两个小时,只把桂林山水的第一段默写了三遍在上面,语文老师看到后气急败坏,骂我是笨蛋,说我是一无是处的废物,那一堂作文课,我是在极大的悲愤与羞辱中度过的。

我一路走,一路哭,回到家时,尽管我刻意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见到母亲时还是轰然决堤而下。母亲见我伤心欲绝的样子,安慰我:“她们都做得不对,以后,我不会让她们骂你是废物,明天,我就去找老师理论。”

“妈妈,我就是个废物,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大滴大滴的眼泪又突然涌出来,擦都擦不完。

母亲见此,走开了。我以为母亲也放弃我了,哭得更凶了。

不一会儿,母亲搬来一个烂冬瓜。那是怎样烂的一个冬瓜呀,软塌塌的,坏的地方都已经渗出了黄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我捂着鼻子,很疑惑:“搬个烂冬瓜来房里干什么?这不是垃圾吗?直接搬出去丢掉好了。”母亲却不理会,说:“孩子,要不要咱们打个赌,这个冬瓜还有用,而且来年,这个冬瓜,还会让我们收获很多大冬瓜。”

我不信,这烂冬瓜,都快烂成一摊稀泥了,还能有用?母亲说,你记下我丢冬瓜的地方。

母亲把烂冬瓜分成五块,我做了五支小旗子,母亲每扔一块冬瓜方,我就在那个地方插上一支旗子作记号。

第二天的春天,那五个扔烂冬瓜的地方,都发出了很多细细的小芽儿,母亲说,这是冬瓜苗。夏天到了,一个个毛茸茸的冬瓜胆儿,逐渐长成全身披霜的大冬瓜,相比后来母亲特意用买来的冬瓜籽种的冬瓜,结的果反而又大又多,那一年,我们家的冬瓜,获得了大丰收。

我们的赌,母亲赢了,笑了,我输了,哭了。

“别小看这稀烂的冬瓜,只要扔在一块肥沃的地方,来年一定会比特意种的冬瓜收成还好。这是每个农村人都知道的事。”母亲摸了摸我的头,说:“孩子,世界上本来就是没有废物的,你看,我们家的花瓶是你用废饮料瓶做的,你穿的布鞋是用废布做的,你用过的废本子,我还可以用来点火。哪一样是废物呢?只要合理利用,每一样东西都可以派得上用场呀。”

听完母亲的话,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心里也为之一振,一个烂冬瓜尚且能开花结果,我难道比不上一个烂冬瓜?我的自信心开始膨胀起来,每一天都阳光地面对生活。这之后我发现,我不是个废物,我在其他方面还优异于某些同学,譬如手工方面,譬如长跑方面。

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小家,拥有了一份满意的工作,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我始终不会忘记,是母亲,用一个烂冬瓜,温暖并警醒了我:世界上原来就没有绝对的废物,只要找到恰当的位置,都是可用之才。

南瓜记

文/张梅

吃南瓜,想到张爱玲笔下的南瓜 “热腾腾的瓜气与照眼明的红色给予人一种暖老温贫的感觉”。

南瓜叶大,掀开蒲扇似的叶子,磨盘状的南瓜稳稳当当地端坐在地上。据说齐白石颇喜南瓜,敦实的南瓜被画家作为案头清供,看到友人种的南瓜,欣然作画题句:瓜瓣多且甜,不怪人垂涎。南瓜让白石老人童心大发。

去徽州,老房子里摆了许多老物件,有一个翰林之家,厅堂几案上摆着几个老南瓜,那明艳的黄色让本来晦暗的厅堂为之一亮,饱满而生动,其中一个,皮上刻着“平安”,字体拙朴。是翰林的后人守着老屋,兴之所至刻字祈求平安?还是像白石老人那样用南瓜作为清供,对着南瓜泼墨挥毫?

老南瓜,满是平和温煦的意味。南瓜放在屋角,数月不坏。听过老冬瓜、老西瓜吗?冬瓜、西瓜水分足,不能久搁。老南瓜,历经时光,苍苍然,素素然,在绵长的岁月里,老出了一番沉稳,让人们在平淡的日子里多了份甜美。俗世生活,衣暖菜蔬香,就是安适。

在乡下,南瓜的确是暖老温贫之食。乡间有这样的吃法,将南瓜剖开,切成片,顺着铁锅贴一圈,饭熟了,南瓜也熟了,当然,最先闻到的,定是南瓜的甜香。或者煮南瓜面疙瘩,面汤也被南瓜染得黄澄澄的,呼噜噜喝下肚,若是冬日,吃过之后,身上暖意十足。

南瓜是餐桌上的常客,南瓜憨头憨脑,任你炒蒸煮炸。

吃南瓜头素炒味道极佳,南瓜头就是藤上的嫩头。初夏时节,炒上青青的一碟,叶子绵软,一截截细藤吃起来很脆嫩。

南瓜花也可以吃,吃花是颇有情趣的事,一盘南瓜花被裹着面炸好后,盛在白瓷盘里,一朵朵,露着些黄黄的花色,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心生爱怜。吃南瓜头时大快朵颐,吃南瓜花就完全不同了,花蒂有股甜味儿。在这些香艳犹存的花面前,变得斯文起来,轻轻地品味着。

食花古已有之,宋人林洪的《山家清供》中就提到很多吃花的方子,梅花汤饼、端木煎、紫英菊等等,尤其是端木煎,可不是将木头煎着吃,看起来木头木脑的名字,其实还有段轶事:

旧访刘漫塘宰,留午酌,出此供,清芳极可爱。询之,乃栀子花也。采大者,以汤过,少乾,用甘草水和稀面拖油煎之,名檐卜煎。杜诗云:“于身色有用,与道气相和。”今既制之,清和之风备矣。

原来栀子花也可食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道菜做法和南瓜做法相似,“和稀面拖油煎之”,吃起来也是有着“清和之风”,或许,我们的南瓜花的吃法就是从古人那儿沿袭而来。吃着吃着,似乎有了在小园香径徘徊的意味。

入夏之前,父亲在城南、城北各种几棵,不时要去探看,像是走亲戚。围墙边见缝插针地种上几株,长得倒也乖巧可爱。起初草盛苗亦盛,渐渐地,南瓜苗破草而出,高出杂草一大截,南瓜顺着土坡随意爬着,像放了假的乡村孩子,叶子撒着欢,几日不见,就跑得很远,花朵刚谢,鸡蛋大的小瓜已经挂上去,就这么几棵,舍不得掐嫩头,也舍不得摘花,就让它顺着生长的规律,去结胖墩墩的大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