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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山的文章

2023/01/12经典文章

关于大山的文章(精选12篇)

背米上学的日子

文/罗康平

背着米翻山越岭离家上学,曾经是大山里的瓮晒苗寨每个学子的必然选择,尽管并非每个孩子都能藉此走出大山,但却是一代又一代大山人追求知识改变命运梦想艰难历程的缩写。

十岁那年,在村里的五龙桥小学读完四年级,我和小伙伴们便踏上了父辈的老路——背米转学到竹林乡中心小学,因为村里的小学只办到四年级。

一想到十岁就要背着米爬坡过坎走20多里离家上学,心里发怵,便心生退意。父亲听了很生气,特意停了半天工给我上了一节长长的课。父亲首先痛斥了我一顿后才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五龙桥小学倍出人才,从这里走出的学子中前有民国时期榕江国立师范的毕业生,后有你栗木坳的安圣叔叔、安春叔叔等,他们无一不是背着米离家上的初中高中;我背了三年米,不肯背了,后悔已晚,只有靠你们了,相信只要你能坚持背下去,就能像你的叔叔们一样走出大山,千万不要学爸爸半途而废哟……父亲哽咽了,第一次这么正式给我“上课”,深深地震撼了我,在我小小的心灵里播下了希望的种子,激发了我立志走出大山的强烈愿望。

就要开学了,我提前把牛赶回牛圈,大声喊道:“妈,我的米准备好了没?”忙忙碌碌的母亲在里屋回答:“崽,要带好多斤米?五斤够不够?”我懦懦地说道:“坎上的阿海哥说,每个星期要七斤米,可以加点餐。”话刚说完,便听到母亲用米筒舀米、倒米的沙沙声。不一会儿便传来米筒刮缸底的叩叩声,心里不禁一揪,难道家里的米又没了?急忙说:“妈,我只要五斤够了。”父亲兄弟多,分到的田少,有时遇到虫灾、干旱,一年的粮食基本不够吃。

深秋的一个星期天,我只背了不到三斤米去学校,因为寨里的打米机坏了,家里只有这么多米。一过星期三中午就没饭票了,我不想拉下脸面跟别人借,下午放学后只好饿着肚子赶回家,路上肚子饿得不行,喝了几口井水继续赶路,晚上七点半终于摸黑踏进家门。见到疲惫不堪的我,母亲抹着眼泪连连责怪自己前几天没能去邻居家借一升米让我带上。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便背着米急匆匆往屋背的黄烈竹坡上爬,我没有向老师请假,得赶回学上第一节课。翻上黄烈竹大坡过凉伞界再下马路冲抵学校是最近的路,只有9公里,但很不好走,平时我们不走的,这次我决定抄近道走这条路。可天公不作美,昨晚下了一场雨,蒙蒙烟雨还笼罩着山岭,这段路坑坑洼洼,人牛同行,牛脚坑很深,一不小心踩进去,泥塘水便没过小腿。我心急如焚,管不了这么多了,几次滑进牛脚水坑,双脚全是泥水,我一心想的是尽快返校上课,并不觉得苦,一步一步终于爬上了山顶的土地坳。虽然很累但不敢稍事休息,继续往前走,前路不用再爬坡,但是全是疯长的芦草,叶利如镰,只好用左手拂过芦草右肩扛着米直往前闯,手上脸上留下了好几道血迹,火辣火辣的痛。越过凉伞界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乱葬岗,寨里的人常说看到过长发美女跟在后面,跟着跟着就不见了,还有人听到树上有人叫他吃杨梅,其实杨梅季节早已过了。我硬着头皮往前闯,不敢回头,一路小跑到四岔路,下面便是马路冲寨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谁知一不小心踩到一个光滑的青岩石上,顿时一个趔趄翻倒在地,左手手腕一阵疼痛,为了赶路,翻身起来强忍着往下走,终于在8点前刚好赶上第一节课。没迟到,心里好高兴。

第二天发现左手腕肿得老大,疼痛难忍,怕同学们看到,把手腕缩在袖子里,坚持到星期五放学才回家。晚饭时被母亲发现,第二天赶到远口医院检查,腕关节错位,为了省钱,跟寨上的草医寻得草药敷包了半个月才基本康复。

都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之后的日子,我靠着不屈的信念克服困难,背米上完小学和初中,又上了高中读了大学,几经波折如今成了一名国家公务员,总算没有辜负父母的希望。

现在,国家大力实施农村公路建设,继“村村通”后又是“组组通”,大山竹海茶林掩映下的瓮晒苗寨不再是封闭的桃花源。一条宽宽绰绰的通村水泥路从五龙桥向两端延伸,南下竹林,东出远口,摩托车、手机走进寻常百姓家,大山人出山的路不再曲折艰难,儿时背米上学的山道大多已淹没在草丛中。国家实行的“两免一补”、学生营养改善计划和寄宿生生活补助政策,彻底终结了背米上学的历史。我为家乡的变化兴奋,为家乡的孩子们高兴。

我家背后80多岁的伯妈经常坐在门口望着赶场的人,感慨地说:“现在国家越变越好,想去赶场有四个轮子的坐、想吃肉了有货车直接送到家门口,以前想都不敢想哟!”背米上学的日子虽然艰辛,但甚是让人怀念,它磨炼了我的心智,坚定了我的信心,成为我人生不可多得的财富,永铭心底。

大山深处姥姥家

文/山清水秀

朝西望去,远处有一列大山,灰蒙蒙的山包重重叠叠,像极了起伏的波浪。这个取名“云中山”的大山深处,有我的姥姥家。小的时候,我跟着妈妈年年去探亲。

妈妈由山里嫁到山外,离开了那座山,却也把思念拉了长长的一路。因为行程要七十多里,那时那刻,又少有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所以,妈妈一年里差不多只回一两次。儿时的我,作为妈妈的拖油瓶,每次都少不了紧紧跟随。

夏天里进山相对简单些,除了沿途多了山上的花花草草外,不用担心冷寒受冻。冬天里因为冷冻,要有一些特别的准备和周折,所以记忆要深许多。

冬日里,我们这里的拉炭车要进大山里拉炭,正副手俩车夫操纵车马,一路前往,正好路过姥姥家。所以探亲的交通工具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二轮马拉车,虽然后来又改成了小四轮,现在又进化成柏油路上的小轿车、公交车,但我记下的依然是马车那种不紧不慢,还有那种一走不到,二走还不到的心焦。

要回娘家了,妈妈老早就做着准备,三姑六姨的礼物,姥姥三姨的稀罕物,都要一一做周密的筹备。红枣装在袋子里,红薯装在箱子里,高粱面、玉米面、黄豆、咸萝卜等等,则是左一包,右一包,外带买一些一进门就可以伸手来拿张口就吃的糖果、瓜籽、饼干等,满满当当地堆放在床头上,像搬家,又像将士整装待发。

跟车夫说好了日期,天刚蒙蒙亮的一大早,就要出发了。马车的车棚印象中很大,因为要拉炭,所以四周用栅板围起来,爸爸帮着把那些包包裹裹的一一放好了,就着手安置我这个怕冷又怕冻的小不点。

车棚里选一个低凹向阳的位置,下面铺一层厚厚的秸秆,再搭一个羊皮大衣上去。记得特别清楚的是,因为怕冻着脚,放脚的地方特意整出一个小洞,脚就伸在羊皮大衣的袖管里,严严实实地裹在小洞里,还真暖和,脚就没受过冷冻。妈妈给我穿得厚厚实实的,左查右看,觉得没问题了,才找自己的位置。

马不紧不慢地朝西走着,俩车夫鞭子轻扬,缰绳拽在手里,一路说说笑笑,开始了这样的长途颠簸。走过了平川里的一个又一个村庄,坡势渐显,山就由远处的轮廓,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真实。进了大山,立马就被大山包围了。山峰,山谷,山腰,山连山,山套山,抬头山,低头山,尖顶的山,平缓的山,真真正正成了山的世界。天被拥挤成一方小块,四周的山峰像给蓝天镶上的边边,再也看不到辽阔的远方。半山腰上的大石头,足有一间房子大,斜插在山里摇摇欲坠,看着就要跌下来的样子,心中一阵惊悸。一条迂回的山路,紧贴着山脚,弯弯曲曲盘旋延伸,绕着,弯着,伸着,展着……路的一边是不敢看的悬崖。路上有不时擦车而过的车辆,车夫挑拣熟识的人搭讪几句,妈妈不时给我介绍些她知道的村子,或者山名,指点着山上的飞石给我看。我呢却是由刚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昏昏沉睡,睡一觉醒来,也不知走了多远,但还是在路上,走着,走着,不紧不慢,心里直喊:还不到,咋还不到?

一直要走到近中午的时候,地势渐渐有些开阔了,妈妈喊我:“别打瞌睡,就要到了。”啊?这就真要到了?立马精神起来。

姥姥家的村子——后河堡乡上沙沟村,就在要路过路上。朝着西边,群山环绕着,一个不足六七亩地的开阔地,四五十户人家高高低低,错落地分散在村子里。村子中间一条大道,坑坑洼洼的土路向前延伸着,不熟悉的人需要提着小心,以免摔跤。

因为一早就有了口信,姥姥和三姨全家老早就等在路上。年迈的姥姥一脸慈善,深深的皱纹刻在额头上,颠着小脚颤巍巍地迎上来。一见面的一幕,总是大哭,姥姥妈妈三姨,抱作一团,失声哭着。当时我不懂得什么,只跟着也哭,现在想想,那是久别的想念一旦团聚后的喜极而泣,也是路途遥远生生不见的辛酸。可怜的妈妈,一辈子忍受了多少思念的煎熬。

哭过一阵后,才拿包带兜一溜烟地回姥姥家。姥姥家离路不足百米,要上七八级台阶,才能进到那个用石头砌墙的院子里。正屋是老式的三间旧房子,低矮的门窗,窗户上一层纸糊着,下面是一排小块的玻璃。一进门的一间,一盘暖炕,地面很宽大,可以大凳子小凳子坐十几个人。姥姥、三姨一家的栖身之地,其乐融融。妈妈和我的到来,为小屋更添了几分欢乐。

一家人脱开了刚见面时的感慨与伤心后,忙着做饭,忙着嘘寒问暖,海阔天空,神聊海侃拉家常。

接下来的几天,妈妈要带我去看望那些三姑六姨。把礼品放下后,寒暄一会儿,末了人家预定一个回请吃饭的日期,妈妈也不推脱,到时来吃就是。

记忆里最深的是老舅家的西墙旮旯,有好大一堆松树枝,这是山里人特有的财富。冬天里松枝堆满各家各户的门前院落,烧在炉灶里,松油滚滚的,“噼噼剥剥”的响,好一阵火旺。而我最感兴趣的是枝枝上满满当当的松果,暗红色的色泽,自然形成一团花瓣的模样,那是可以团在手心里的惊喜,没有谁来限制,我就摘了又摘,包了满满一大包,惹得老舅和妈妈一阵好笑。

老姑姑家则是坐落在村北的一条巷子里,要过一条窄窄的石板路,攀到较高的陡坡上,因为背后是学校,传来孩子们“咿咿呀呀”的读书声,所以也深刻地留在记忆中。

姥姥村里的人都很热情,见了妈妈多数都喊大姐,拉着手说个没完。我呢,在来的这几天里,必定要让三姨家的表妹英子,带着去到以前就心仪的地方到处逛逛,玩玩。

上沙沟的村庄,四面环山,村后村前的山顶山腰,都有松树不远不近地旁逸斜出,很吸引我这个没见过松树的外来人,我每每看着入神。姥姥家院门的西边,有一棵特大的柳树,春天来的时候,三姨就要捋柳芽调菜吃,心下里还嘀咕过:能吃吗?可是,经过三姨的巧手调理出来的柳芽菜,滋味还真不错。

村庄东边隔着公路的一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长流不息。因为下游就是我们村的云中河,所以,我就感到特别亲切,我常常为能看到上游的模样而欣喜不已,这也成了我在小伙伴面前夸耀的资本。河面平平展展的,河水亮亮的,清清的,水不深,刚好没过脚丫。水中的鹅卵石清晰可见,夏天的时候,我必要光着脚丫子踩那些鹅卵石,脚下滚圆的石球,脚上清冽的河水,阳光晒出亮亮的水纹,那叫一个真爽。掬一捧在手心里,再溅一番水花,一旁的英子尾巴一样跟着,帮腔应和,那笑,那欢,是大山给我的特别恩惠。

村东南方向,有一大片苍木成林,像南面搭起的一道绿色屏障。这里名叫“昭山”,随着山势、坡势,错杂繁乱地栽满了树,多数是松树,间杂着山杏树。冬天的时候,松树依旧郁郁葱葱的,那是可以触及的勃勃生机,属于大山的特有。无法想象,一场雪后的美景,雪团挂在树上,一大片垂挂半空,该是多么壮观。夏天来了的时候,我最喜欢在昭山上找吃的,低矮的草丛间,随手拈来就有:刺梨子,木茹子,山球球,小钟钟,还有一堆一团的蘑菇。英子占着地熟跑得快,会捧着一大堆好吃的给我吃,这不用花钱就得来的食物,馋了满满的一个探亲日。

有一次,我独自去到昭山上玩,满山转悠,吃了许多小红果果,又揣了满兜子后,翻脸一看,看到了一排黄灿灿的山花,特别诱人,二话没说就采了一大把,回家来三姨一看,可不得了了,说:“这是人家种下的金针花,是做菜吃的,你采了人家会追来骂的。”吓得我心里一阵忐忑,最后人家也没追来,我却是再也不敢冒然乱采乱摘了。

大山深处的姥姥家,保管着妈妈的亲情,牵扯着妈妈一生的眷恋,也存放着我的新奇,关于亲情的寄存和再现。那一路延伸的山路弯弯,那群山环绕的特别景致,那亲人相聚的感人一幕,那山的灵性,那水的轻柔,那人的质朴,都一一幻化成我记忆中的珍宝,刻骨铭心,永久弥香……

文/董国宾

大梁山里的孩子眼里只有山,自从祖辈们在这山旮旯里扎了根,村村落落便裹在了山的臂弯里。在山的环绕里,山里人家的炊烟飘着汗水的咸涩,总也绕不出那皱皱褶褶的大梁山。

大梁山里的孩子只认识山,粗糙的石头房,弯弯绕绕时而凸起时而凹陷的山间小道,还有那简陋得只有课桌和黑板的学校,便是孩子们单一的生活轨道。贪玩的孩子放学晚归了,大人们便放声呼唤自己的孩子,那呼唤在山窝窝里打着转儿,一声连一声响成一片,那响声在山里响了很久。

飞就是这山里的孩子,飞的父亲,父亲的父亲,还有故去的先辈们,都本分地固守在山脚下,就像那打转儿的声音,围着大梁山绕来绕去。飞原来的名字叫根,父亲希望把大山的血脉延续下去,可飞看着太阳从树梢上探出头来,又很快躲到了大山的后面,常常想,太阳的家在山的那边吗?那边有多大?有多远?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啥样?飞的思想开始有了燃烧的欲望。上学了,有种说不出的萌动,这种萌动或许就是一种勃发,所以飞不想再叫根,于是就从字典里找来了飞这个自认为响亮的名字。

在一篇作文中飞说,他长大要当一个桥梁专家,为家乡设计一座最美的桥,让村头那道山与山之间的急流险壑变为坦途。有了这座桥,村里人就很容易走出大山。飞要走出大山,还要让村里人都走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去。

桥就是翅膀,是山里人的翅膀。有了桥,山里人就能像雄鹰那样在蔚蓝的天空飞翔。桥就是音孔,通过音孔,横笛竖箫才能飞出美妙的音乐。桥成了飞永久的记忆,是飞最美的梦想,但对飞来说,桥又是月亮,天上的,水中的,只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飞脑海里毕竟有了闪烁的灵光。很快,飞知道了中国有个赵州桥,南京、武汉有长江大桥,知道了茅以升,还知道了重庆、武汉的桥最多,各式各样的,什么样的都有。飞满脑子里都是桥,桥占据了飞的思维空间,一个多彩的梦想在飞的心里迅速膨胀。

不久,飞的妈妈多了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是低年级的学生。可飞的妈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永远地失去了飞。飞在那山与山之间的急流险壑中用生命挽救了三个落水的孩子,飞却没有从险壑中爬上来。那天,天没下雨,但山村里却下了一场大雨,山里人的眼泪哭干了。

后来,山里果然有了桥,这座桥出现在飞舍命救人的地方,架在了那山与山之间的急流险壑之上。这座桥是山外的一个商人援建的,商人说,他在这山里发现了最珍贵的东西,他想圆山里人一个梦,不仅要让山里人走出去,还要让外面的人走进来。

这座桥起名为飞梁桥,它是山里最美的风景,更是人们寄托思念的驿站。

“懒惰”情怀

文/闻建帆

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懒惰”的人了。出人意料的是,我之前是一个早睡早起的勤快人,一贯秉持着快刀斩乱麻的做事风格,最讨厌拖拖拉拉。是什么让我有了如此巨大的转变呢?那得从一条微博说起。

“浙江人是狼,云南人是猪。”乍眼一看,确实很冒火。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佩服浙江人,他们的确具有狼一样的精神,他们团结互助,敢于拼搏,激流勇进,走在时代的前沿。浙商的生意触及各行各业,真是“逮什么就吃什么”。可是,作为一个土生生长的滇西人,被人称作猪,总是有情绪的。不过,仔细回味之后,便不再生气了。

云南的天很蓝,云很美,尤其气候宜人。这里的冬天没有刺骨的寒风,夏天没有闷热,四季有青山,随处都是春。大山,就是云南人的宝藏。春天有野菜,夏天有蘑菇,秋天有坚果,冬天有飞禽。清流桥下走,绿树门前绕,四季花香飘,云南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有了大山,便有了一切。大山养育了云南人博大的胸怀,这里的人民勤劳善良。

云南与东部沿海地区存在时差。凌晨三时,沿海的人们就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在海中撒网捕鱼。与此同时,云贵高原正处于夜幕的笼罩之中,依旧是星汉灿烂。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温和的气候塑造了云南人悠闲散慢的性格。所以,从这时起,我从心底接受了“懒”这个事实。后来,在《青年文摘》里看到了《胡适的时间表》一文,我对“懒”的体会更进了一层。

这是胡适留学时期的故事。他为了督促自己学习,拟了一份详尽的时间表,规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却和别人打牌去了。第三天第四天,继续打牌。第五天,他对自己的做法很不满,在日记中做了深刻检讨,警训自己,然而第六天,他还在打牌。但是胡适最终还是成了一代文豪。

人生在大自然中,就应顺应自然,敬畏自然,不要给自己平添烦恼,平添压力。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变“懒”的缘由了。我变“懒”是因为我爱彩云之南的美丽,我爱云南人闲适恬淡的生活,我爱云南人轻松、愉快、潇洒的人生。

倾听大山的呼吸

文/冯德利

突然从热闹的日常生活掉进深深的宁静之中,有相当长一阵子不能适应。驱车漫行于石台的山岭间,由动而静的感觉并不强烈,眼前只是难得一见的绿意,而真正感觉到身心的陷落,是在夜还未深,耳边就已经被铁壁似的宁静所包围的山村夜晚。

我习惯于把吃过晚饭之后的那段时间称之为晚上,而直到困意来袭才视之为夜。然而山村的夜来得太早,吃过晚饭过后便陷入深深的安静之中。不像城市小区,虽然也有一阵子安宁,可没有规律的喧闹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村的夜晚,就像泼了墨的帷幕一样悄悄卷了过来,瞬间吞没了我的思维。

村口不远处有几个人说着闲话,声音很轻,偶尔夹杂几声笑语,颇显随意。细听之,好像整个村庄都在聆听,偶尔传出小孩的稚嫩嗓音,一下就把夜幕撕开一道口子,让作为游客的我意识到,山村虽然静,灵魂依旧在。

借着银闪闪的路灯,漫无目的地走着。本打算随遇而歇,不请自来走进人家的厅堂也未尝不可,但还是放弃了初心,猛然觉得如若唐突地出现在村民面前,是不是显得没有修养和礼貌,是不是惊扰了本该如此的宁静。

山村本该就是宁静的。我由老家的村庄联想到,也许几十年前或是千百年来,这里虽然也是这般静默,但不该这么早就如此的冷清,是以夜晚变得特别的漫长。在我的想象里,山村的上空不仅有满天的星星,还应当飘荡着零零落落的歌声,主妇的叫骂声,孩童的打闹声。

本该正在进行的状态,被深深的宁静中断,被时光阻隔在了岁月的另一端。历史的年轮这么走过了一圈又一圈,不必要刻意的伤感,不在乎这么短暂的异样变化。对于身居其外的游人,还有什么比感念当下的真实存在更为重要呢?

感受呼吸之间的真实感拥有一股正念的力量。这种宁静也是一种真实的存在,用心感受这样的宁静,不正是一种抚慰心灵的汤药吗?外来者很容易听到宁静的脉动,而山村的原住民则不尽然,他们已经被宁静包裹得太久,不再敏感于这种身心合一的感觉了。和几位同行者交流山村的力量,是的,潺潺流水奔腾而下的欢快声,山风抚过树梢而发出的涛声,都是宁静的见证者和伴奏曲,让曾经有深度睡眠障碍的人,竟然与夜同眠,与晨曦一同醒来。

睡眠原来如此简单,如此的让人享受,躺在山村一隅,做到了。忙碌的人很容易忽略身边的幸福,不太容易感受吐纳之间的幸福存在。于是,有人寄希望于山村,寄希望于游山玩水的过程,寄希望于远离喧嚣寻求安宁。宁静是容易找到的,而把心灵交给山水,在山水的脉动里让心灵回归于起点,本该如此而又绝非轻松得以实现。是以,一些城市人慕名而来,落住以后,俨然村民的一分子深居其中,逢人便主动搭讪,像是要赶走身边弥漫开来的孤寂,像是要显示主人翁的存在感。夜晚,廊桥上依稀还有零星的碎语,借着星空飞向了远方,飞向那属于自己生命的归处。

徜徉于山村,时光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或许再辗转回到一贯的生活里,时间就成了过客的装扮。曾在一本书中读到,正念来自于当下的一举一动、呼吸之间,只有身心都在进行时,才能真切感受到每一刻都是生命的流淌和历练,才能感受到指尖上正在滑动的幸福。正如山村的空气里飘过的阵阵花香,如隐如现,沁人肺腑,扎根于心灵,促使过往的游人竖起耳朵去聆听起伏的呼吸。在与大山同呼吸的分秒之间,或能体察蕴含其中的智慧,则不虚此行。

哦,那蜿蜒流转的小河

文/梧桐夜雨文学梦

我的家乡,处于依山傍水的地方,大山常年静默的端坐,四季变换着颜色。而一条条蜿蜒流转的小河,或是绕着村庄,或是沿着公路,却是淙淙流淌,奔流不息,直至汇入汉江成为主流。走出大山求学,又回到山里工作,对这一山一水,我始终怀着质朴的情感。

山里的生活,有些贫瘠,有些寂静,而童年的记忆中,最美的片段却是山水所赋予的。家乡的山,树木繁茂,四季都披着绿装。家乡的小河,清幽,甘甜,供人们食用灌溉,从不曾干涸。河里的水草,算不上丰美,但那些青苔藻类,养活鱼虾螃蟹也足够。

春天,柳树发芽,野花遍地,一群小伙伴,对着高山喊出自己的心声。坐在河堤边,对着河水唱歌嬉戏。看一群鸭子,在河里游来游去,扔上一个个石子,啪啪打几个水漂子,溅起一些漂亮的水花。生活,也随着春天的一花一草,水花般鲜活起来。当然,对孩子们来说,最美的季节当属夏季了,可以甩掉满身的束缚,畅快的泡在水里玩耍,光着脚丫子,在河里自由来去,间或捉一些大大的螃蟹,或是用爷爷编的鱼罩子捉鱼,那满满的收获,总是让人惊喜万分。秋天,瓜果成熟了,在水里洗洗,尽享甘甜的滋味。而日渐成熟的时节,也曾折叠无数的小纸船,让自己缤纷的梦,随着蜿蜒流转的小河,走出大山。冬天的水,有些凉,但不像真正的北方,河水几乎没有完全结冰的时候,虽不能尽情在河里嬉戏,但依然是那么的亲切,若走得渴了,还是忍不住会用树叶子捧上喝一两口。偶尔在某处山岩边,滴水处,挂着一两个冰吊子,更成了孩子们的宝贝玩具。四季河水潺潺不息,给孩子们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乐趣。

一山一水,养育了可爱的家乡人。乡亲们是勤劳朴实的,可家乡却也是贫穷落后的。祖祖辈辈依靠的那些田地,已无法满足人们的生活需求。随着社会的发展,乡亲们也都想着要改变现状,不再满足于吃饱穿暖的生活,特别是年轻人,都幻想着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可是,贫瘠的大山,能够供养的大学生也是凤毛麟角,即使上了大学,回来建设自己家乡的也屈指可数。大部分乡亲也只能靠常年四季在外打工,作为经济收入的来源。家里只剩下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无人再精心耕种那一方田地。打工换回来的钱,变成了公路边一排排的房屋,却也导致了河边垃圾的堆积,无人管理。随着气候的日益恶劣,河里的水也渐渐失去了欢快的节奏。

现代文明时代到来了,原始不复存在,然,所有一切都回不去了,包括那曾经美好的自然,即便是潺潺不息流淌着的河水,或许有一天真会断流。希望我的家乡快快富裕起来,但却不希望山清水秀的自然美景也随着消失!

面对大山

文/蒋来

每天早晨我都静静地坐在阳台上面对大山,日子每天都是新的。

大山是有生命的,一种很强的可以触摸的生命力。

这些大山存在了多少年?还将存在多少年?地理学家大概知道,但那是呆板的数字。

大山都依托某种巨大的力量,成波浪形不断起伏,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涌去。大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此刻大山正在小憩,仍保持着奔腾的姿势。虽为小憩又有多少年?何时再次奔腾?无人知晓,只有古月星辰可以作证。

大山总是保持沉默,显得那么朴实厚重,与天上的飘云形成鲜明的对照。而人类相比之下显得更加渺小,更加短暂,更加浮躁!

雨后有太阳的早晨,大山最美。朝阳从远处的山头斜射过来,将白云照得透亮;再将光折射到山上,有一种淡蓝色的光披在山间,一切都显得亮丽鲜活。面前的大山已将人心头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一切东西消除殆尽,只剩下一片神圣,于是大山变成一座圣坛,让人顶礼膜拜!

大山终于让人明白,为什么大山里的人那么厚道,那么朴实,那么仁慈。这是大山教育的结果。孔子亦感叹:近山者仁。

之后,我缓缓地离开阳台,离开大山。用大山的精神去对待工作,就有使不完的劲,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因为,我获得了大山一般的稳重,大山一般的胸怀,大山一般的力量!

大山梦

文/郑子

1

据族谱记载,我姓始祖原居福建上杭,为避战乱,于明朝中后期的某一天,用一条铁扁担挑着祖宗的灵位和香炉,仓促南迁。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望着漫漫前路和漠漠南天,究竟到何处落脚安身啊?始祖唯有焚香叩拜,卜问祖宗。终于卜得祖谕:铁扁担到哪里断,就在哪里落脚吧!也不知翻过多少座山,趟过多少条河,行走到粤西一片荒野时,铁扁担终于断了。按祖谕,本应就此落脚安居。可是,始祖看到周围尽是荆棘藤蓬,恐难安身,便又前进了二三十里,才到了今天居住这地方。此处有山有水没战乱,可安家落户!

那个遍地藤蓬的地方,据父辈说,当初就叫做藤蓬,后来才改称塘蓬,是今天粤西一个名镇。我的高中,就是在那里上的。我暗自思忖:始祖也是蛮厉害的,铁扁担都断了,还翻山越岭走那么远!要不是村背后的晒谷嶂阻隔,说不定还会越过广西地界,把我们带到十万大山的纵深去哩!

晒谷嶂是我们当地的一座山,海拔两百来米,是粤桂两省区的分水岭,站在山顶北望,便是广西十万群山。跟周围的仙人嶂、猪乸头嶂一样,虽然也算是当地的高山了,但我们不称它们为山,也不叫做岭,而是唤做嶂,大概就是为了突出它们造成的障碍、阻隔作用,不像黄山、泰山、秦岭等名山,单从名字就能听出风景和美感来。

塘蓬虽说旧称藤蓬,可我在那里读书时,已没看见哪里有一处藤蓬了。倒是我家乡这边,打我小的时候起,就看到山茶树上,黄竹林间,到处是藤蓬。那藤条生命力极强,随便攀附在一棵树上,或灌木丛中,不几天功夫,便可编织出一张大网来!嫩藤为米黄色,趴在树冠上四面疯长,就像延伸着的触丝。藤条不断延长,转眼便成了青绿色,继而深绿色。一层一层地生长,那些缠绕多年的,就变成了褐色或黑色。

一个个大藤蓬,就这么罩在树梢上,竹林里,像雨伞,又像帐篷,遇上小到中雨天,那是避雨的好去处。到了夏天,这些藤蓬成了我们小孩子的游乐场。特别是那些盘了多层的,我们可以在上面玩过家家、捉迷藏和各种游戏。有时还可以掏到鸟窝,抓到老鼠,偶尔还会发现一条肥胖的水南蛇在懒洋洋地蠕动。

路过的大人看到我们在藤蓬里玩得这么开心,经常停下来伸长脖子观看。那久久不肯离去的样子,既像在羡慕我们,又像在回忆他们的童年。每当这个时候,他们总会提醒一句:“要是能找到这藤的根,便能挖到一缸银子呢!”开始还以为是逗着玩的,我们谁都不把它当回事。后来听说多了,还真引起了我们的兴趣。于是,从游戏开始到结束,我们都会有意无意地搜寻着那藤根。

然而,直到我们长大了,走出藤蓬,走进学校,也未曾听说谁找到藤根挖出过银子。

后来才知道,那藤原本就叫无根藤,也叫无爷藤,是一种寄生植物。

2

孩提时就听大人说,有位大嫂每次抱棉被回家,总被屋边一棵斜伸出来的小簕竹钩去一缕棉絮。本来嘛,路边竹木丛生,一两棵竹子斜伸出来也不足为奇,可是,这大嫂却扛来锄头,想要将这竹子连根掘起解气。谁知一锄下去,竟挖出一缸银子!

村子东北有一片山场,名为铜锣田排,单从地名就能听出金属味来,听说有位大伯一天到那儿放牛,看到一只白色的母鸡领着一群白色的小鸡一直往前走。出于好奇,大伯就跟了上去。结果发现,母鸡和小鸡突然在一处灌木丛消失了。大伯觉得好生奇怪,便抡起锄头朝那灌木挖去。谁知道,竟也挖出一缸银子!

还是放牛娃的时候,我们也常到铜锣田排放牛。说是放牛,其实眼珠子辘辘转,就是盼望能发现什么白色小动物。偶尔还真会发现一两只白色的小鸡在觅食,我们就赶着小鸡跑啊跑,希望它们跑着跑着就突然消失。可是,小鸡被我们撵得趴了下来,也不见消失。虽然我们很是失望,但是山上仍有开挖的痕迹不断出现。开挖多了,人们索性将整个山成片开发,种上农作物。有没有谁挖到银子,我们不知道,但那农作物年年都有好收成,那是我们看得见的。

3

掘金挖银之说,虽然有眼有鼻,但终归是口耳相传。要说出土一些怪异之物,那可是我们小时候亲眼所见的。

我们上学要路过一个叫过路塘的地方。说是塘,其实只是一块半亩见方的水田。明明是田,可偏说是塘,真不明白老祖宗是怎么想的!一天上午放学回来,我们看到一大群人正围着这块水田大呼小叫,有的抡锄,有的挥铲,煞是热闹。

正是春耕时节,为了备耕,这块水田刚刚被翻耙过。原来是一位大叔赶牛耙田时,每经过水田中央都剐蹭到一块硬物。出于好奇,大叔喝住牛,唤来一后生,用锄头翻开泥土,要看个究竟。这一翻不得了,竟发现一个长七、八米,宽一米多的箱状物。消息一传开,整条田垌的大叔大伯都围了过来,人们七手八脚,前呼后拥,终于把箱状物拖曳到了坡地上。这边才刚刚停放好,那边突然又哄动起来——这里又挖出一个啦!

等到两个箱状物并排在坡地上之后,人们开始为它们“洗澡”,试图找到箱盖,渴望打开满箱金银财宝。经过一翻清洗,结果发现不是百宝箱,而是两块完整的大木材!

两块大木材的出土,令乡亲们找到巨大的精神慰藉,上了年纪的人都说是狄青平南时留下的。究竟当年狄青平南有没有到过这里,没人考证。更有想象力的是,说哪朝哪代哪皇帝相中了这地方,要在这里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宫殿为什么没建成呢,长辈们没跟我们解释,他们只说这两块大木材就是当年沉在水塘里的。

我们家乡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大狗追小狗,追到村水口。谁家葬得中,金银数万斗。”受这首民谣吸引,堪舆大师来了一拨又一拨。村里有个六叔公,一有空便到水口山上逛山花。有人劝他少费那心思。他却说:“嘿,你不懂!山上一堆泥,胜过九把犁!”

又有一年,七八个驴友徒步到水口山脚下。看到此处溪水清冽,树荫幽静,便驻足观赏。

“都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一位驴友指着前方一大一小两座山,不无感慨地说,“要是就在这水口处筑坝蓄水,让这绿水漫过那两座山的山脚,那样一来,你们看,那两座青山像什么?多好的旅游资源啊!”几个驴友马上凑过来,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惊叹着。

驴友们的议论刚好被正在逛山花的六叔公听见了。于是,他停止了逛山花,回到村里组织一伙年轻人做起乡村生态旅游的事业来。现在,我大山家乡的山态旅游开展得红红火火。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父老乡亲发财致富的梦想正在实现……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行走

文/风中落花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一波接一波的春色引诱着躁动的脚步,我喜欢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去找寻那些藏在花朵里或者山林里的美丽与感悟。

--题记

(一)听花开的声音

我喜欢用叶的绿和花的红来点缀室内的单调,来调节眼睛的疲劳。忙碌一天,走进室内看那一簇碧绿,一点嫣红,身心都轻松下来。

我喜欢从山野中采摘那一丝新绿,用水醉在瓶子里,看它的容颜在水的滋润下舒舒展展,用心去倾听它生长的声音。

静听花开的声音,感受命运的起起伏伏,深思一个生命的成长历程。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残忍,不经意间剥夺了一朵花的生命,它本来可以在大自然里享受阳光,沐浴雨露,完成自己由春花到秋实的蜕变,却被我在欣赏美丽的掩盖下给摧残了。

听到花开的声音,看到它那娇弱的花瓣上一丝颤抖的生命。让我敬佩,也给我启示:一点点水分就成了它生命的延续,它就紧紧抓住维系生命的希望。直至完成一朵花在人间的延续,努力把自己的美丽展现给欣赏它的人。花草上如此为自己争取机会,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机会呢?

人生本是梦一场,浮生如梦,浮生如花,人生何尝不是花开花落,瓜熟蒂落的一个过程。曾经痴迷于童话故事里的神奇法术,盼望自己有点石成金的本领……也曾经迷恋于琼瑶笔下的浪漫爱情,把自己的爱情设计在一朵花里……如今想起来,那时的想法是太过于幼稚,太过于虚幻了。

曾经一度哀叹于命运的不公平,于是消极失望于世俗,对一切都心死成灰。把自己安置在大自然的灵山秀水中去寻求解脱,看那碧云天上飞翔的鸟儿,看那黄花地上翩跹的蝴蝶,看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细雨点点,芳草萋萋。闭上眼睛,听小草的呼吸,听花开的声音。一切都那么芳香,那么有生机,那么有活力。生活在如此朝气勃勃的大自然中,心态还能不平和吗?

举杯邀月,把酒当歌,在开满鲜花的月亮下,醉于春风,迷于夏花,痴于秋月,爱于冬雪。那是何等的潇洒惬意!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在万丈红尘中,在滚滚世俗中寻找一片心灵的净土,静默于一朵花前,一棵树下,闻着他们呼吸的芳香,心情瞬间坦然。人的一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名利,金钱,权位……这些贪婪的欲望在这纯净的天地间,在这干净的大自然中都应该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佛云“一切皆尘土”欲望的终结是梦,是空。领取而今现在是重要的,珍惜现在拥有的,怀念过去值得珍惜的。你会发现到处都是花开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美好。

放眼于天地,怡情于山水。秋色连波,山映斜阳,垂柳短笛,竹影婆娑,鲜花烂漫。美景当前,敞开心扉,打开心结,去拥抱大自然吧!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用心去生活,用心去追求,你会听到菩提花开的声音。

(二)听山峦的偈语

我不是才华横溢的才女,却是名副其实的“坐家”,一个喜静不喜动,喜寂静不喜喧嚣的女孩。因此当朋友们在歌厅里拿着话筒嘶哑的发泄时,我却更喜欢坐在大山的怀抱里,放松心情,打开耳朵,去聆听山峦的偈语。

大山有画般的意境,诗样的情怀。有风的日子,大山如海洋,绿波滔滔,有雨的日子,大山像诗章,韵自天成,有雪的日子,大山似婴儿,洁白无瑕。有花的日子,大山若锦缎,光彩夺目,有月的日子,大山如少女,美丽神秘。无论风急雨骤,无论风花雪月,大山依旧波澜不惊,巍然屹立。站在大山的脚下,我们这些为了生活而“不择手段”“勾心斗角”的人是多么的渺小啊。既然我们拥有比海洋还宽阔的心胸,为什么不能再生活的风云里泰然处之呢?

梦是虚幻的美丽,社会是真实的残酷。我这个在真实的残酷里想象着虚幻美丽的女孩。更羡慕鸟儿的幸运,花草的幸福。他们可以时刻躺在大山的怀抱里安然入梦,我希望自己的心脏能跳动在大山的四季里,静观山景,绿草茵茵,山花烂漫,枫叶纷纷,雪花飘飘。亦静亦动,流淌在心间的除了陶醉还是陶醉。这让我想起了那些隐居山野的名人志士。他们是聪明的,也是潇洒的,既然不忍助纣为虐,那就只好不问世事!在整个世界快要被自私,虚伪,贪婪淹没前为自己寻的了一条干净的出路!躲在这明山静水里做一回闲云野鹤!

因为大山的无私情怀。大山永不寂寞,有鸟儿的吱喳,有溪流的欢歌。秀丽的风景,甜蜜的果实,清冽的泉水,美味的菌类。这是大山无私的奉献。人们在畅快淋漓的游玩后还可以大快朵颐,一饱口福。有种在酷暑里吃一根冰激凌的惬意。

大山永远干净,因为有无私的情怀,因为有波澜不惊的脾性,在瑟缩的寒风里,鸟儿梳落的羽毛,树木飘飞的黄叶,并没有成为破坏景致的垃圾,而是被雨水或雪水泅浸成了大山的养料,明春又是一个花红柳绿,山明水净的世界。

在大山的怀抱里洗涤灵魂,清风给我温柔,鲜花给我芬芳,树木给我凉绿,鸟儿给我欢歌,连那奔腾的溪流也给我活力。我的心开始柔软,我的抱怨,我的沮丧开始融化,融化成像溪流一样的欢歌。

多想在迟暮之年,可以在山脚下的绿草地上有一间小木屋,与大自然界儿未界,隔儿未隔,一切都自然纯净,与山为伴,同溪流欢歌,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世外桃源生活!

忘却吧,忘却人间的虚伪,忘却人间的冷漠,忘却生活的烦恼,忘却工作的忙碌,融入大山的怀抱吧,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在烟雨红尘中作一个淡然的人,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一个淡薄名利心怀感恩的人,你会发现到处都是春暖花开的真谛。

大山里面的年味

文/andrewtwist

激动,真是灰常激动,从去年年底停更开始,到现在才摸到电脑。这段时间消失主要是回家过年,大山里面就是好,电脑当然是用不了了,用手机打电话还要故意提高一倍分贝,不然听不见,直接培养了在KTV鬼哭狼嚎的实力,扬起头来,就是高音。大山里面不缺的是空气,这是比较拉仇恨的一点,最近朋友圈对着雾霾撕逼的惨烈程度,简直要让人窒息了,我吸惯了大山里面的有氧空气,对雾霾过敏。

开篇就是拉家常。过年回家,简直是像过年一样的感觉。回家只要从事以下业务,喝酒,睡觉,排便,回归人类最初的基本机能,不仅是回家,还是回老家。回家的时候,一路的激动,正在措辞怎么回答你为什么还没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毕业你毕业做什么工作你怎么这么瘦你怎么……既然一年都没见了,想念是必然的,这份为你好的激情,全一股脑的添加在上述的问句中,如果再惨烈一点,是问你,一年挣多少钱期末考试怎么样?本来还在思考着2014年过的怎么样,原来回家就有了答案,亲戚朋友为了你好就毫不费力的给你答案了,辛辛苦苦在外面一年混成这付diao样回来了,过来,朕赐给你好。细雨润无声,功到自然成。

小时候看动物世界简直是遗憾,狮子和老虎打得那么凶残,怎么就没提到春节回家也可以血肉模糊呢?这真是一个毁人不倦的动作片。

其次就是喝酒,酒量是呈现一个男人雄性的第二性征。人类发展到今天总算是进步了一点点,除了生殖功能还开发了酒神基因,很明显,触发这种基因表达的是人多,一定要人多,要么是熟悉的陌生人之间。我一直觉得很多人沟通的时候是障碍性的,但是酒精的刺激下,社交能力从正态分布的曲线的一头马上窜上了峰值。哲学中酒神精神有种说法是为了更加接近崇高的神,感知神的存在,是对神的崇拜,从而感悟到神的降临。但是春节期间,在我们大山里面,为了跑步进入现代社会,酒的作用毕现。觥筹交错,酒意正酣之时,颤巍巍的也要存下彼此的手机号码,顺便打听一下隔壁村的腊梅还有小双有没有婚期。此外,还要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等回到现实的时候,也不服输,现在只是十全九美,独缺美人,贩卖希望的大师也要走下台来,看看人家的技术,择日拜师为要!

喝酒我是喜欢的,因为酒意之下,交流起来更是顺水行舟,家人之间也无逼酒,以和谐的谈话为主。抛开酒不说,就看这谈话,长者传授经验,小辈低声附和,简直都要感动湿掉了。依稀记得那是去年年底的一个夜晚,酒意正酣,谈话也很稳健,但是,坐在我旁边的哥哥变节了,话锋一转,哪个村那个翠花是不是你相好?本来酒意之下更加健谈,手里拿着酒,放不下端不起,正欲脑筋急转弯四连拨千斤让开这个话题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桌的亲戚和堂哥堂弟如炬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于一身,我。我一直以为我哥以后要带领我拯救世界,他却在这时叛变,这就是情亲啊,好感动!然后,后文不详……

今天是新年第一篇,今年的规划里面轻松很多,会花很多时间继续更新文章,希望好朋友继续关注,如果真的要果断取消关注,谢谢你看到最后,记得我们曾经爱过。小红领巾就是我,我就是冬瓜,今天正式回归。

山与水

文/石泽丰

水与山总是相伴着,在我的印象里,没有哪一座山脚下没有一条溪水,大者如江河,小者如溪涧。是山成就了水,还是水蓄意要依附于山,凸显着自己的存在?山一直沉默,水按捺不住,哪怕是遇到一块小小的石头,它都要急于言表,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有人喜欢这样的流水,而我,则更欣赏沉默的山峰。

每每在山脚下行走,抑或爬山,我都要仰视默然而立的山峰。有那么一阵子,我在它的怀抱里,总要与它一起沉默一会儿,也就是在这沉默之间,我若有所思:一个个体生命,在大自然的面前,在高山的视线里,即使有一丁点儿思想的火花,又算得上几何?山之稳,在于它的思想,在于它的修行。这一切是否为外人所知并不重要。水不一样,它趋势而行,顺流而下,尽管一路喧响着,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证明自己的存在,但在时间的面前,它最终还是流走了。山有别于水,即使千年之后,山也不会挪动半步,还是在那儿,还是默默地孕育着一草一木,呵护着山间飞鸟走兽,让生灵繁衍,世代相传,这或许更近于圣者的境界。

多年前,我曾去采访过一个居住在深山里的老中医,他医术精湛,人很谦逊,被当地老百姓广为传颂。他把山上的中药草采回来,义务救治了方圆数以千计的农民,五十年如一日。有人鼓励他,叫他到城里开诊所,赚取高额的报酬,老人笑着摇了摇头,不言语,就连我去采访他,都遭到他的谢绝。老人说,他只想做一点想做的事,不图名利,况且,他所掌握的那点皮毛,在中医的学问里,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老人面向大山,目光注视着山巅,再也没有言辞,仿佛任何一句补充都是多余的。黄昏里,我看到他一缕银发被山风吹起,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那么飘逸。我想,老人一定是得到了大山的教诲,他常年生活在大山的怀里,一定是得到了某种启迪,所以他心存敬畏。

在这样一个浮躁的年代,各种自我标榜的标签如雨后春笋,他们自诩的言语充塞整个空间,就像山涧“哗哗啦啦”的流水。我深信,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听众里,一定存在着“山”一样的人,他们也如山一样沉默着,不仅知面儿还知里儿。由此,我想到二十年前自己中专毕业的时候,一位恩师在我毕业纪念册上写下的留言:“得志别得意,失意别失志,得失寻常事,任其随风去。临别赠泽丰并共勉。”那时候,恩师三十来岁,他把自己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感悟毫无保留地送给我,警醒我这个农村孩子。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在人生的路途上,我经过山顺过水,当我再次坐在某一处依山傍水的驿站里,回想起老师的教导时,仿佛那些墨迹至今未干,清晰地呈现在我心灵的扉页上。

坐山看云心自静

文/秋月红枫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群大山,往往铸就了某一个地域的灵魂。家乡山多,比比皆是,于是人们人靠山吃山,对山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脑海中便烙印下一些与山相关的不泯印象。推开窗户,极目大山,有的巍峨而突兀,有的连绵悠远……

儿时,有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我总是一个人走出村庄,爬上山顶,看蔚蓝的天际上繁星闪烁。此时,寂寞和烦恼随之会抛却脑后;长大后,我面对大山,产生了不尽的遐思和联想。在大山怀抱里久居的人们,总是希望自己或后代能走出大山,我想这是一种关于理想的想往,这也并非难以抵达理想的奢望。城居者总喜欢投入大山的怀抱,则可以体验什么若出笼之鹄,也可以尽情放飞自己的心灵。攀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锻炼一种勇气和毅力;而坐山看云,则需要的是耐性和心境的宁静。

翻开历史的书笺,我们或许会发现,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终究退隐山林,以至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在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交战之中,终究作出抉择。衔殇赋诗的神情,又重新回归精神家园。在李白的眼中,唯有敬亭山才和自己心意融会贯通,相看而两不厌。因为,此刻的李白,已经历经了十年的漂泊,看透了世态的炎凉。陶渊明和李白虽然都是旷世奇才,但他们毕竟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终究在现实面前理想地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

和二者相比较起来,牧之则更为有抱负,其好言兵,以济世之才自诩。仕途畅达,业绩亦显着,虽然感伤时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却也有忙里偷闲,心静如水的时候。 在《秋夕》里面,诗人写到“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我想已经足以表达诗人当时的心境。

历史成为过去,在时间的长河中已然随风而逝。当今社会,激流勇进,生活已然是一种快节奏。如果能从百忙中寻找一份闲暇。同样可以坐山看云,以至于调节自己疲惫的心境,在大自然中领略上苍给予的那份殊遇和恩宠,在喧嚣的尘世中品味那份怡然自得。此刻,红尘俗事尽抛身后,一切蝇营狗苟之辈顿时在自己面前显得渺小。如果说攀山是一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那么,坐山看云不仅是一种最佳的休息方式,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理性举止。

坐山观云,需要保持一种宠辱不惊的心态。独自登临山顶,世间万物皆会因我而渺小。此刻,便会在“万籁此都寂寞”的境界中超然自我,感觉是以返璞归真的心态,看白云悠悠飞暮渡。清风徐来,挟裹着一缕一缕的阳光,荡涤着心灵的尘垢,内心便会多了一份清澈和澄明。抬头望苍穹,蔚蓝的天幕上轻飘着几朵莲花似的白云,而此刻便会物我为一,远离尘世喧嚣的同时也会淡泊名利。此刻,微闭双眼,陶渊明来也,手捧菊花,笑容里盛满阳光的温柔;周敦颐来了,带着那朵弥漫清香的莲花,没有夹杂一丝尘世的俗气。

多少人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追名逐利,忘乎自我。而在世人面前,刻意伪装出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在尔虞我诈中寻求一方生存的空间。生活的气息里是否充满了腐朽和污浊,霉味和铜臭?朋友,生活本来就是一个多棱镜,当然需要从不同的角度来对待。儒家坚守着“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封建信条,主张积极入世,而道家则主张“无为而有为”。古往今来,能将二者有机结合者,不知几许人也?

人在打拼时,需要一鼓作气的勇气和力量,在困难的磨练面前,更需要持之以恒一往无前。“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才会拥有成功带来的愉悦。在奋斗之余,我们不妨挤出一点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寻找生活的得失。只有用坐山看云的态度来看待生活,才可以找出自己生活的真正定位。朋友,如果你感觉到身心疲惫喘不过气了的时候,不妨走进大山深处,好好体验坐山看云心自静的特殊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