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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夏天的文章

2023/01/18好文章

描写夏天的文章(精选17篇)

几声虫语的夏天

文/黄泽

端午过后,绿色的原野一路铺开去,一直铺到天边,铺到接近秋天的角落,和萧杀的气息连成一片。于是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几声虫语,陪伴着我的思绪,在漫无边际的原野上溜达。

蝉是最先进入我的视野的。

小时候,离我家老屋不远,就是一片树林,树林里满是橡树,还有松树和几棵枫树,橡树的叶子嫩绿,掉到地上;枫树的叶子黄得灿烂,微风一吹,那些金黄的叶片掉下来,在空中曼舞,煞是好看。在橡树和松树之间,不时可以看见忙碌着寻觅食物的松鼠,它们不时跑到地上,寻觅着昆虫、果实,神情异常小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迅速地爬上树去,到枝杈间用苔绒和羽毛做成的窝里躲避起来。

这时候,小伙伴们总是聚集在树林里,捡几朵蘑菇,或者几颗橡实,攒在手里,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和小朋友们玩一种游戏,大家数到“三”,把手一起伸出来,然后根据大家伸出的指头数,从右边的开始数:“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放屁娃儿就是他——”,被数到的人就要拿出他手里的橡实,分给伙伴们,然后再到树林里捡。直到玩累了,大家才躺在软软的树叶上休息。

蝉的鸣唱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开始是一两声,当你循着声音去找,却又不见了踪影。可是当你正准备躺下的时候,他又在另外一棵树上鸣叫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那只,还是另外的,或许是几只吧。那些蝉,一会儿在这棵树干上鸣两声,一会儿又在那个枝头上叫一阵。直到把小伙伴们弄得精疲力竭了,它才像突然间消失了一般,这时候整个树林一片寂静,只有风吹传来的沙沙的声响。

到正午的时候,阳光照在整个树林里,天气也开始热起来,那些蝉就像是约好的一样,一起鸣叫起来,这里是“吱嘎——吱嘎——”那里是 “吱嘎——吱嘎——”只要稍有动静,它们就停止鸣叫。小伙伴们偶尔也捉得一两只,即使被捉住了,那些蝉也还不忘了在人的手里挣扎上半天,临死也要叫上一两声。

在故乡,整个夏天,蝉的鸣叫充斥着人们的头脑,也加剧着乡村夏日的燥热和烦闷。

而天牛的叫声却不同。

天牛和蝉,对于城里人来说,它们都是害虫,可是在乡村却不一样,一方面因为乡下人并不知道它们的害处,更多的原因,是乡下人天生一种宽容的心性,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在它们看来,都是可以原谅的。

蝉的叫声总是让人觉得烦躁,“吱嘎——吱嘎——”此起彼伏,直闹过酷热的中午。一到下午,另一种声音开始登场,那就是天牛。

每次和小伙伴们放牛,都是在一片“啷啷——啷啷啷啷——”的声音里开始寻找自己的黄牛水牛。那时,日已西沉,尽管满天霞光照映在树林里,但是树林还是阴暗了下来,因为玩得太过,往往牛儿早不知了去向,等到醒悟过来,也是黄昏,大家只能在天牛一片“啷啷”声中着急地寻找着自己的牛儿。

天牛在我们乡下,有好几种,有的花纹艳丽,看上去漂亮可爱,有的则呈土灰色,普通而又平凡,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叫声都响亮悠长,动听悦耳。孩子们最喜欢捉的是五颜六色的天牛,这种天牛不仅好看,也好玩。蝉非常机警,一有动静,立刻逃之夭夭,而天牛却很迟笨,直到把它抓在手里了,它才挣扎一下,可是已经晚了,早成了小孩们的俘虏。孩子们把它用一根细线栓住,把线留得长长的,然后握住线的一端,任天牛飞去,线放完了,才又把它拽回来。天牛为了逃命,不停地飞,孩子们也就不停地放,直到玩累了,才解开它身上的线,看着它往高空中飞去,这才赶着牛回家。

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时,蟋蟀的鸣叫登场了。

在乡下,无处不在的草丛、荒坡,为蟋蟀们的生存提供了广阔的天地,就是那些看着不起眼的土洞、墙缝,也是它们肆意横行的家园。柳荫下的溪水边,一片碧绿的稻田岸,也不时会出现它们活跃的身影。

如果说,中午是蝉的天下,傍晚是天牛的世界,那么乡下的夜晚,则是蟋蟀们的乐园。

蟋蟀给人的印象,好像很爱赶热闹,在清凉的月光下,在漆黑的夜色掩护下,它们的叫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其实白天也有蟋蟀的鸣叫,只不过,那叫声相对于嘈杂的世声而言,显得是那么渺小,以至于人们都以为蟋蟀是在晚间出来活动的。有时在夏末秋初,狗尾巴草长得很深了,小伙伴们就抽出它的芯,然后把芯一分为二,编织成拳头般大小的笼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草丛中寻找,不一会儿,就会抓住一两只“黑头将军”(一种头呈军官帽沿的蟋蟀),关进用笼子里,因为笼子比较窄小,这些小家伙在里面可不安生了,它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要不了多久,那个看似很结实的草笼就会被它们咬断一两根茎,然后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钻出来,蹦到杂草丛中,一会儿就不知道了去向,等到大家发觉的时候,眼前就剩下一个已经破烂的草笼了。尽管如此,孩子们还是乐此不彼,不断地编织笼子,不断捉蟋蟀,不过,编笼子的目的,已经纯粹不是为了关蟋蟀,而是一种在午后烈日下消遣的方式了。

而夜间则不一样,在很少有天敌的情况下,蟋蟀们的活动变得异常活跃。

在乡下,夏夜是凉爽的,在明月清风中,人们搬出一个竹凳,坐在自家院子里,一边排解一天的疲劳,一边聆听蟋蟀此起彼伏的鸣唱。直到夜已经很深了,人们就在蟋蟀美妙的声音中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起来,什么烦恼都消散了。

乡下的夏天,就这样,在几声虫语中,慢慢走到秋天,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

夏的思索

文/朦胧的雨

当太阳用双倍的力气,恢复了大地的热力,夏天来了。

夏天,云蒸霞蔚驾驭茫茫天宇,寸草皆辉抱遍万里山河,丽日生烟鼓起高天云翼,万丈烈焰扯来斑斓风火。夏,在火热中诞生。

夏天有着不同的色彩,生命是热,身上是光,性格是火;它用坦荡的心胸把大地紧紧拥抱,向人们表露出内心的火热。

夏天也不是全是美的,有时也会烈日长悬,清风不作,田野龟烈,草木萎缩,是的,在这纷繁交错的自然领域,美丑同在,竟显本色,让人感到这才是夏的真实。

有的人,把夏天看作是生命的中午,是从播种到收获,高梁报节,水稻扬花的那段时刻,是从刻苦到成功接纳足印的那段坎坷,他们用汗水涂染发光的虹霓,绘出自己生命的足迹。

有的人,把夏天看作是生命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刻,用回避的眼光看待现实,用躲藏的心理对待生活。他们欣赏的是花园幽径,月下漫步,热衷的是聊天乘凉,“故不及时以行乐”.青春的花朵在高温下枯萎,理想和抱负在寄生中冷漠。

朋友们,不要悠然消遣,醉意沉沉。生活绝不只是朝花夕月,杨柳婆娑,而应该像夏天一样火热,普罗米修斯能为人类盗来火种,不怕宙斯的鹫鹰和枷锁。我们也一定能使自己的人生放射出比迦南的火炬还要强烈的光火。

夏天清凉的晨

文/无咎

趁月亮在西边的天际还有一角,启明星还使劲的眨着朦胧睡眼。东方泛白,渐而呈橘黄,太阳憋着红红的大脸拱出地面。

我看了下时间刚刚4:38,起床吧!好多年没有这样闲来漫步自己乡村的田野了,漫步田间小路上,这夏天的早晨比别的季节更有情趣,玉米的禾苗一尺多高了,果园里果树上挂着青涩的果实,它们在等待秋天的成熟季节。看路边两棵垂柳,那柔弱丝绦随晨风微摆,我顺嘴吟出:初如细雨斜千缕,复若飞瀑落万仞。潺缓宛转同流水,忽似浮云。我使劲品位这两话的意境,还真有味道。虽然我的家乡没有山川、江河与湖海,可她据有的那种情调更不是大山、大河能相比的,这是一种迷人的宁静美,这是一中纯净美,这也是一种天然之美。

早起的小鸟立在枝头:唧唧咋咋地唱着!给这乡村增添生机活力,它们展翅飞翔于空中,轻盈跳跃于枝头。我好羡慕它们,活的是那样的轻松、潇洒、自由自在。它们属于大自然,这清雅的早晨属于它们。我曾梦想自己变成一只小麻雀,飞上枝头欢歌,脱离纷杂的世事,没有人与人的瓜葛。因为我是一个人,所以身边必须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事物关系。

树上枝条上有了蝉鸣,各种树叶子绿的象墨,想自己过去的三十多年,真不相信自己这么大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没有成年,起码自己认为自己的心智还没成熟,但是眼前这夏天的景色将是快要到了的秋天的铺垫、、、

太阳升出地平线,露出半边脸,仅仅是这半个太阳就驱散了黑暗换来了黎明,足已使这个世界灿烂。 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这时月亮不见了,星星也走了,只见太阳,夏天的太阳一冒头就给大地带来猛烈的热力。

小时候傍晚放学后赶一群养去村边放,羊群吃草的时候,我就傻愣愣地看日落,观天边的火烧云,可总喜欢日初,因为日落后会有黑暗。

我很想找回儿时的我,可太阳已经升起,他会渐而升的更高。做个追逐太阳的人吧,不然太阳会跑回来追你的。

路边不知是谁家的小菜地,整治的好漂亮,有豆角,如少女长辫子般垂下的,有短白的,茄子长了有白色的、青色的、紫色的。西红柿有大的,有如樱桃小的,有青涩没成熟的,有红透的,有青红掺半的,红的辣椒躲在秧棵下面,上面是红的,还有东瓜,北瓜,苦瓜,搭起架的丝瓜,这小菜园子好精致,一棵杂草都不见,看着就叫人舒服,心情爽朗。

如果我能如这菜园儿主人般,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打理的如此景景有条该多好,但是凡尘俗子的我做不到人家高人的境地,读书学文真还不如一老农活的自在。

人绝不能看轻自己,但也别太看重自己。偶尔自我陶醉一下,是洗涤心灵的好习惯。太阳高照了,热了,回家吧!

风吹过的夏天

文/伊诺

风很柔,想起了你的笑脸,像花一样,随风而散,这个夏天,风从这吹过。轻轻地闭上眼,温和的划过脸颊,把疲惫吹尽了,把悲伤吹干了,夏天,夏风,跟你一起悄悄走过。

夏天漫长的发挥着它的预热,把我们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直到你最后筋疲力尽的向她发出妥协的号令,它才肯罢休。不是喜欢夏的豪爽,不是喜欢夏的多变,不是喜欢夏的调皮。对于夏,我只把它当一个过客,一阵轻纱飘渺的小雨,甚至是一段烟雾蒙蒙的海市蜃楼,短暂里透着些凄美的余音。

喜欢你,夏风,在路上飞驰的感觉。喜欢你,夏风,在夜晚拥抱你的感觉,喜欢你,夏风,在早晨迎面追逐的感觉,喜欢你,夏风,在河边眺望你的身影,喜欢你,夏风,在空气里感受着你的气息。

我的长发被你吹散了,吹动了无数的记忆,散开了无数的思念,是与那些与青春有关的可爱人儿,包含着他们的。是我的亲情,我的友情,我的爱情。这个季节,这个夏天,身影一直忙碌着,每天睁开眼,拥抱这个世界的第一缕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开始我一天的工作之旅。从家到学校一段十分钟的路程,思绪一直在这条路上穿梭,不管是现在的拥有的,还是曾经失去的。一路风景,每天却总是有着不同的变化,不管是指挥交警的叔叔,还是清扫大街的阿姨,有时变得不是人,而是岁月的轮回。进入学校那刻,一瞬间的想象就要在里开始了新的启程,每天工作的对象,就是那群活泼的,纯真的孩子们,他们的世界里,似乎没那么简单。只是你要开始学会复杂的解读他们,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孩子是上帝最伟大的杰作。愉悦的心情随着课堂越演越烈,把一切的不好,都散在这片知识的海洋里。当夕阳的余晖散在天边,拖着疲惫的身影,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太阳已耐不住寂寞。不知溜达那个城市去了。夏风开始吹拂我的心灵了。轻轻地,柔柔的,离幸福好近好近。

夜空,随风畅想,把我们的思念,我们的留恋,吹向远方,吹到你挂念的地方,遇到你一直向往的天堂,默默地吸吮这,这夏夜的静谧,如此谄媚的妖艳,是否会迷惑你想念的心。

夏夜是如此的深邃,喜欢一个人趴在阳台上,眺望远方,风轻轻的吹着,把一天的疲惫吹散了,把一天的不快吹散了,把一天的纠结吹散了。这个夏季,是否成为了我的纪念,在风里,我看到了去世的外公,年迈的外婆,大学的好朋友,八年的好姐妹,曾经爱过的他,曾经伤害过的他,一切都在风中向我招手,一张张的面庞,很清晰,很模糊,慢慢的随岁月渐行渐远。托起下巴,踮起脚尖,是否就会离幸福近一些,风很懂人性,就像你的知己,至少比你的知己还要好得多。

喜欢你,夏风,吹起了我的思念你的诱惑,吹开了我的邂逅你的不解,风吹过夏天,你的生命里,有过我的身影。

别了夏天

文/细微

这个燥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了。

我最喜欢的秋天终于到来。每年的中秋前后,我总会陷入一些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欣赏它的满月。那清冷的月色,带给我的远多于其它。

最幸福的时光,还是在儿时,可以在河堤上漫步,在稻草的芬芳里神游。那时,总是抱着年幼的弟弟,或者牵着,或者他只是远远地跟着。那些年,迷惘的岁月,连写的诗都是漂浮的。

或许那些最初的时光,已经初步形成了我现在的个性。

一个人行走,什么也不能表达。不知道如何去关心别人。不懂得如何温柔地对待。

然而岁月还是会温柔地对待我,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它没有给我比别人更好的,但也没有给的更差。对于生活,我整体来说还是心怀感谢。

母亲的个性越来越温柔了。儿时她常常突然地就发火,而现在,她就会淡定下来。有时,她会感叹,她的人生,有些事情毕竟不是完美的。但在我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将近完美的人生。

能够接近完美,这就是生命最动人的地方,因为不可能真正完全地完美。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美好,即使它到来,也是伴着其它一些付出和不为人知的苦楚的。

我已经足够羡慕我的母亲,因为她嫁给了爱她的父亲,并且有着我们无尽的喜爱。

人生能够得到至为重要的家人的爱,足矣。

我有被岁月温柔地对待呢。

曾经年少的每一段光阴,都未曾负我。

这十年来我独自走过的光阴,也有一些陪伴是我终身受益的。

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夏天如此在意。也许因为,今年的春天,夏天,都有人教会了我很多。

常常地,我避开夏天过于强烈的日光,所以是否也在说明,我常常躲开困难,想全身而退。

纵然你是潘安再世,我也只想全身而退。爱是一场感冒,还是一场癌症,不在于你是潘安,还是美女如卿,它只在于对待它的人,是用心,用情,还是用脑。

别了夏天,用一季炙热,做最美丽的告别。

夏天的味道……

文/一楠律师

有种花注定是为某个季节而生的,比如白兰花。“白兰花儿,白兰花儿……”每当老婆婆悠悠的唱卖声回荡在深街小巷,我便恍然,又一个夏天来了!

花香是不必宣传的。那种细细疏疏的香,飘出小挎竹篮,和着清风荡近,身上的毛细孔们便打着哈欠般张大了嘴巴,立时舒坦了。我从未见过长在植株上的白兰花儿,每每看到时,她们总是成双成对的箍在一片碧绿圆润的叶子中,平和地躺在某个竹篮子的印花薄布上。如果花儿也像人般,有所谓的“气质”,该如何形容呢?我想不出,偶尔觉得她们像首清丽的小诗,三言两语就把情绪点将出来;或是一小段旋律,寥寥几个音符在空气中飘;或是一幅黑白山水画,没有渲染,却意境悠远。总之,在纷繁芜杂的城市里,简单、洁净、清澈,显得如此难能可贵。

买花儿也可以讲价钱吗?关于这一点,我一直心存疑惑。在一角二角的讨价声中,花香怕也无形地打了折扣。我通常会在清晨上班的路上,拿些散钱,跟卖花婆婆换上一个,挂在衣服扣子或是拎包上,悠悠然一路香气,愉悦的心情也点点地渗透开来。新的一天便如此开始了。

不知不觉地,我竟有些醉心于买花的那种感觉,仿佛暂时游离开这纷繁的年代。毕竟,不是所有的季节,所有的世界,都会有这样的白兰花摊。当整个城市好象随处可能被热浪烧灼时,在总被升职、加薪、跳槽、出国等字眼充斥的心灵,白兰花香是那般令人陌生。仅仅为着一份合约、一次求见、一个折扣,人们甚至顾不及吃上一口早点,就踏着五颜六色、高跟平底的各式鞋子,冲向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公交车、小轿车,奔忙于城市的四面八方。在这样的早晨,空气里回荡的尽是浮躁、趋利和虚荣,弥漫着的是香水、汗水乃至隔夜后的酒味,又怎么会留心这不经意间淡淡的白兰花香?其实,这个世界有的是花。它们开满装修精良的花店,一年四季娇媚地簇在考究的花桶里,和着勾人的音乐招揽过客。

但是,在深深街巷的另一角,分明又隐隐传来卖花婆婆从容的叫卖声:“白兰花儿,白兰花儿……”是的,那是手挎竹篮的婆婆,梳着齐整的发髻,身着素净的衣衫——就像我的外婆在缓缓走来。历经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她早已将悲与喜和曾经鲜艳的面庞一道埋入记忆深处。而在初夏的清晨,采摘下自家院落的细花圆叶,趁着炙热的太阳尚温柔之时,她且走上深街小巷,任白兰花香轻飘,不为着卖花,不为着换钱,只为着提醒人们:

这个城市还有夏天!

安静下来的夏天

文/__ 小怪兽 。

_____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路途需要具备离开的悬念才会值得留恋。那些只对我们而言的很好很好的故事,发生在时间轴那光滑的曲线上,每一个确定的横坐标,必定有唯一与之契合的故事。三年的光阴没有衡量的标准,说不清是长亦或是短,但却真真切切的扎过我们生命的轨迹,灿若桃花。

青春仿佛是个尴尬的路口,我们走失在其维建的迷宫里,退不去,也走不远,只能像一只受人控制的小鹿四处乱撞,义无反顾的逃离过往。谁都知道,错乱的城市,到处都是迷路的人。从前或往后,追溯或向前,成了一根没有底的弦,尽头却又在弹指之间。也许是高中生活过于壮烈,你们不在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顺理成章的演变为细细碎碎的花末,摇摇晃晃的点缀在人生的布景里。

樱花姐。

第一个便想到你。也许是我们一起疯过六年,起初,带着点小女生的气息,腻在一块,谈天说地。后来截然相反,我们是那种少有的死党,不聊私事,不去对方家里,甚至在有些方面表现得稍稍害羞,我不知道该怎么记录你。印象中,你总是很有个性,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风格,这些曾一度让我想变成另一个你。但尽管这样,还是掩盖不了你身上细腻的女生味。从初一到高三,我习惯有你的日子,说实话,有时候一个人,还感觉空落落的,心不在焉。有点可笑吧!樱花姐,我不知道以后在异地,还会不会专注的做着手边的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老鹰,走吧!”待另一头没有反应,才恍然,原来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不知道,以后我们是否会变得陌生,感觉不自在,但我记得,你曾说过,就算我不经常主动和你联系,你也会按时打电话给我,不能食言啊。我知道自己又是耍些小脾气,不乐意搭理人,可你好像摸清了我的脾气,每次都不会烦我。其实,我更宁愿你像同桌那样和我说话。嘿嘿。虽然我爸妈没见过你几次,但每当我要做些什么时,他们一如既往的问:“老鹰去吗?”我斩钉截铁地答:“废话,她不去,我去干嘛。”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浓墨重彩的展示对谁谁谁的关心,不喜欢做决定,更不喜欢别人无理取闹(虽然自己经常这样),所以你要假装我曾关心过你,这样或许我会觉得我不欠你的。我承认,你还是有很多毛病改不掉,可这才是真实的你。有些话名有些事可以漠然,但时间带走的剪影,纵使世界末日,山崩地裂,也改变不了它突兀的棱角和形状。不管未来或过去怎样延伸,我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即使不能一起吃饭,不能一起回家,不能相互抱怨都没念书,不能畅谈遐想中的对象,不能在跑步时偷懒……我依旧能概述你的轮廓。

LVV

LVV是山寨版的名牌包,更确切地说,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水货。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混得那么熟,也许是住宿的缘故吧,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长,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按时睡觉,一起咒骂晨起的响铃,一起做很多事。虽然只是短短的365天,但还是让你彻彻底底地了解我,你发现我的假正经,我明明伪装得那么到位。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哪,没想到你就像把机关枪,噼里啪啦,没完没了,频率不是一般的快,和迅雷有得一拼。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只差8天,我却觉得你像我的姐姐,特别可靠,有时候还真希望你是我姐。谢谢你记住我无心的话,谢谢你的风铃,谢谢你的付出和包容。虽然以后不常见面,请放心,我会用剩下的时间记住你。还有,请善待自己,特别是下巴的那块肉,那可是你的看点。姓老的,有些事,有些人,即使我们不用言语表露心迹,它们依旧能够完整的放在我们心上,你也就是“有些人”中的一个,别嘲笑我的健忘,就是忘记全世界,“有些事,有些人”也无法从我的记忆中删除,他们已经根深蒂固的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还是会常常想起我们共同拥有的时光,一分一秒,一日一月,一年。在以后的日子中,我会继续我的回忆,关于你的。

同桌

记得刚进入高二时,我被安排和你同桌,有点不情愿。那天早上,我们谁都不肯主动献媚。就这样僵持了一天,第二天,我也忘了是什么原因,我们聊得很欢。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生,很幸运有你这样的同桌。当然,有时还是有点别扭,因为你好像一直都在摆动骚样,简直让人受不了。有时候,我会闹点情绪,你会陪我不开心,有时候,我肆无忌惮的和你开玩笑,而你,咬着面包,用招牌式的口气说道:“傻不傻啊?”

一副很欠扁的样子,我当时就有揍你的冲动,可是,你这种女生偏偏就是大多数男生的菜,嗲嗲的,我怕一打你,就会有男生围攻我。其实,我知道,你是真把我当朋友,对于你的言行,我更愿意理解成关心。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打破“物以类聚”的魔咒。最后,希望你和班长幸福啊,嘿嘿。

高三原本只是一场一拍即散的游戏,由于你们的出现,变得有味,并且难以割舍。起初,我只愿时间飞逝,以便我能飞速终止这荒诞的游戏。然而,三年的沉淀,纯真的笑容,温暖的问候,孩子气的打闹……却不能视而不见,它们就像六月的雨,纠缠着灵魂,心生怀念。或许,人本身就是矛盾的代名词,在忘却与铭记的交叉口,我突然发现我没有选择忘记的权利。于是,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一切,终于带走花落时仅有的一点唯美,缓缓而归。

不记得谁曾说过,我们就是这样苍老的,从时间的一端辗转到另一端,请别说再见,不需要再见。

也许,在下个轮回里,我们依旧能哼着青春的调调,徜徉于花海之中,化作一抹花香。

请记住,世上根本不存在“一别一辈子”的谬论,我们只是走向一个被上帝命名为远方的地点,静静地朝圣。

夏日物语

夏天是蛙的鼓噪期,一场大雨刚过,雨滴还在荷叶上不停地滚动,一群在稻田里仰着脖子的青蛙,一起合奏,开始浅唱低吟。稻田里的水养育着蛙声,那一畦水塘里的蛙声,渐渐减弱时,夏天就越来越深了。

夏天是一张信笺,一群游曳在水田里的蝌蚪,就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文字。夏日的雨,缠绵的像一个孩子,施展着任性的脾气,淅淅沥沥,一点一滴,在天地间游弋。朦胧间,黛山远了,街上的行人稀了,城镇的风景淡了。而城市街边,雨后刚刚绽放的玫瑰花与槐花,散出了醉人的香气。

这个夏天,蝉还是一如既往地歌唱,从初夏爬上树的那天开始,直至被凉寒的秋风如秋叶似地吹落。蝉的一生似乎就是为欢唱而生的,其不休止的鸣唱,好像是对沉默数年的弥补。这蝉鸣,如沉默千年的湖水,突然决堤。蝉鸣之声,在乡村,是最高强的鸣唱,或者是有节奏旋律的独唱。在喧嚣的闹市区,蝉鸣却成为酷暑闹市中,唯一压倒一切的原生态乐曲。

风吹时,夏天不小心趔趄了一下。我认为酷暑的燥热,来源于人内心的焦躁,人心宁静,岂能被酷暑之热渲染。聆听蝉鸣,本就是一年一次的人生参禅,进入蝉鸣的境界,再热的夏季就变得清凉了。欣喜地接受夏季的蝉鸣,觉得蝉鸣不再是聒噪的欢叫,而是对世界万物的感悟。酷暑超强的蝉鸣声,似乎让人极难安宁,尤其是你苦闷烦躁的时侯,假如你一旦静心投入倾听,抛弃一些私欲与贪婪,你就不会在蝉鸣中心神不宁。

蝉,昆虫纲半翅目颈喙亚目的其中一科,百姓一般俗称知了。蝉的蛹在地下沉睡两三年,或者七八年时间,其间再历经5次蜕皮,才能破土而出,才会变作一只会飞翔的蝉。作为蝉存在于世间,只有短短的数十天时间。蝉的幼虫生活在土里,吸食植物根部的汁液,成虫(蝉)吸食植物里的汁液。成年蝉,雄的腹部有发音器,能连续不断发出尖锐的声音,雌的不发声,但在腹部有听器。近些年来,许多地方,抓捕金蝉做餐饮的现象十分严重,由于金蝉幼虫在地下存活5-12年左右才能破土而出,如此疯狂的抓捕,导致金蝉数量急剧下降,在某些地区,夏天已经再也听不到蝉声了,金蝉正面临生存危机,甚至有绝迹的可能。

作为一个在乡村生活过的人,我知道,在村庄里,夏天若听不到蝉声,那真的很单调或者是不可思议。而作为蝉在地下沉默了近十年,而到世上聒噪的时间不到百天,你知道了蝉的不易,谁还会怨恨一只打扰自己清静的蝉儿。

特别喜欢蝉鸣,是我曾到一个离越南不远的乡村,任挂职乡长的时候,这个山峦起伏的乡村,叫泗南江。

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气温逐年升高,人们对于酷暑的感觉似乎很难接受。酷暑的炙烤,再加上人们心思的燥热,就会让每一个焦躁的人,深感夏季的难受。境由心生,倘若心存清凉,思绪澄明,怀着一颗敬畏的心,保持着一湖清凉的情绪,酷暑的蝉鸣,你就会接纳与宽容。给万物中的某一物一个小空间,就是给自己一个大的空间,思想有多宽,心灵就有多善。

翻阅夏天的梦境,草虫乱鸣,声音从田野的每寸肌肤上划过。总感觉夏季夜晚的月亮,要美于其他季节。夏季晚上的月亮少了几分孤寂与寒彻,多了几许妩媚与温婉。夏季的月亮,尤如刚刚出浴的美人,华年正好,悠然散步于在云海之间。几朵白云被漂洗的纯洁白亮,如纱似雾,簇拥在月亮旁边,越发显出月的雍容与高洁。

今年芒种时节,我曾专门抽空去昆明大观园看荷花。那天,也是赶上了下雨。雨中的荷花别具一番风韵。花,有的朵大如盘,橙红淡粉,衬着宽大翠绿的荷叶,亭亭玉立,在雨中婆娑。雨丝如雾,花影如烟,亦真亦幻,美得令人无法形容。蒙蒙中透过雨雾,遥遥看见一抹一抹的殷红间,荷叶如盖,粗大晶亮的雨珠,在荷叶上尽情跳着轻快的踢踏舞。伞一样的荷叶,就是雨珠天然的舞台。

我喜欢夏日里,淡淡的槐花香,让它在身边缓缓地流淌。槐花开在春季,而夏天大都已经开始飘落,不断变得惊慌失措,就像是我的记忆,在岁月的风中舞动着涟漪,带着些许的惆怅,留下了心中无数的彷徨。槐花的颜色都是淡纯洁净的,看上去有一种晶莹剔透之感,像是玉一样。而槐花的花雨,似乎是模糊,也似乎是清清楚楚,画面里花雨从空中洒落。站在花雨中带着几分朦胧,恍然如梦,看着时光的交错,还有心中的执着。阳光在天空中闪烁,留下了岁月的蹉跎。一个人就这样沐浴在花雨中,就这样品味着独特的宁静。

槐花在各地都有普遍种植,是一种常见的花,是一种吉祥物的象征,古人们也都用来祈求安家保宅,多福多寿。俗语说“门前一棵槐,不是招宝,就是进财”。

记忆,就像是槐树掉落的花瓣,在不断蜿蜒,留下了迷离,留下了奇异。那些向往,就这样延续着希望。夏日槐花的美,让人沉醉,却会留下数不尽的破碎。一个人的人生,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旅程,带着记忆,画着美丽,经历了岁月的诱惑,却如槐花儿一样,总是在艰难的步履之间不断绽放。

当时间只剩下蛙鸣之后,橘子花静静地开。它们是多么的幸运呀,在整个夏天能毫无顾忌地重复着自己的爱情,还能开花结果。每当夏天到来,我最喜欢到家附近的公园,触摸那些老榆树。榆树的粗枝嫩条,奇曲盘桓的躯干,龟裂的、纵横交错的皮。轻触着榆树的皮肤,感觉到的是一种饥渴的呐喊、一份倔强的挣扎、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楚。

夏天,我喜欢住在乡村田间地头的茅草房或是青瓦房里,感受凉爽的气息。茅草房简陋单薄,零散的坐落于乡村,它们连不成一片,谈不上宽敞明亮。而青瓦房,翩翩而来的燕子,叽叽喳喳的麻雀,就喜欢在青瓦房的屋檐下做巢。它们从屋檐下的巢里,或者屋檐上的瓦缝钻出来,上下翻飞,把屋檐的一砖一瓦,当作五线谱,在那上面作曲,这是古老的屋檐下最快乐的音符。

青瓦房的屋檐一般都屋檐探出墙外,可以为人或者麻雀燕子遮风避雨,却阻挡不了早晨阳光的照射,屋檐下是明亮而温暖的。

有的人家,屋檐下会挂上几串刚刚从田里摘回来的辣椒,一串一串的,就把夏天与秋天收藏在屋檐下。岁月一催,一串一串的辣椒红透了,像一串串跳跃的火焰,映红了布满沧桑的墙壁,照亮了屋檐下的一砖一瓦,也照亮了山里人家一个个快乐的日子。而有的人家,还把剥去皮的玉米穗辫成一辫子,挂在屋檐下,一包包玉米一串串金灿灿地笑。可能还会有吃不完的白菜,从中间劈开,辫在一起,挂在屋檐下慢慢阴干。这红的辣椒,黄的玉米,白色的菜,一串串一挂挂,一起显示着庄户人家的丰衣足食。

夏天有床凉笆棍

文/亚龙

凉笆棍,啥子哟?

的确,现时的人们没听说,没见过。

可它,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因价廉实用,风靡三汇镇,成为三汇人夏季生活里的好物件,好伙伴,几乎家家备置,人人喜欢。

过去,没有空调。在三汇,一到酷暑天,人们总会在太阳刚要下坡时,三五成群、一波接一波地涌向沙湾、乌龟背、煤码头、白沙坝等地的沿岸江河,扳澡、戏水以解暑闷。回家后喝碗菜稀饭,拿床凉席子,辅在街面的大青石板上,家境好点的搭把凉椅或竹凉床,搁上一杯凉开水,人手一把蒲叶扇,大人小娃,男女老少,席地围坐,吹壳子摆龙门阵,偶尔一丝微微河风拂面吹来。

虽然这种避暑方式惬意,但暑天地面湿气重,人久睡在地上容易受湿毒生病,所以乘凉至午夜后,人们就不得不卷席归屋。回屋上床闷热难耐,往往睡而不实,第二天,个个睡眼忪忪,无精无彩,影响学习和工作,人们常为此闹心。

三汇人历来聪明机灵,当年,不知是何人想到并发明了这凉笆棍。一副凉笆棍,解决了久困人们暑日生活的烦恼,给三汇人带来了夏日快乐福音。

凉笆棍,顾名思物,就是将如大人食、中指均匀粗细的小斑竹,裁成2米左右长,再用细麻绳或布条一根一根横排连串成宽约1.5米左右的竹排,相当于一副简单收折式行军床。凉笆棍非常实用,不用时一裹成捆,收捡容易,用时铺开就成。凉笆棍的竹竿之间有缝隙,还具韧性,人睡在上面透气、凉爽、舒服。

刚开始,家置一副凉笆棍还真不容易,主要是三汇及周边不易找到小斑竹。后来区供销社、日杂公司专门在外地组织货源,才得以满足镇民需求。我妈也置了一副,把我和父亲高兴惨了。

自从有了这凉笆棍,三汇人的夏日生活就多了几分悠闲、乐趣。

天没黑,家家就端起两条长板凳到街沿上占位置,再端一盘水泼在地面上散热。天一黑,在板凳上铺好凉笆棍就OK,若街上没了位置,还能选择大石盘,在大石盘搭凉笆棍,得等人家把晒的棉絮、棉衣等收了才行,尽管石盘上有污水凼,蚊虫也较多,但人们为了避暑歇凉仍乐此不彼。

镇上的娃娃最喜欢热天的凉笆棍,一到晚上,他们就把凉笆棍当成跳跳床,在上面豁起跳,似如腾云驾雾,而一旁喝茶吹牛的大人,生怕把竹竿整断,往往上前阻止,甚至揪耳朵,但娃娃们一边喊痛,一边仍照玩不误。

记得有年夏季,达县地区传万源发地震,各地方的人们都很紧张,但三汇人反而显得平静,其原因一是居民房都是穿斗式木房不易垮,二是睡在凉笆棍上,宽敞的大街和大石盘就是天然的避难场所。

那时,街上、大石盘上都是错落有致的凉笆棍,凉笆棍上满是乘凉的摇扇人。一目举望,何处有此人间景。

凉笆棍让三汇人在酷暑的夜晚安然舒畅,清晨,人们在鸡鸣声、江上的叫船声中,伴随着李隆明两兄弟悠扬的二胡、嘹亮的笛子和歌声遂遂醒来,迎着初升的黎明,翻开夏日新的一页!

下饭菜

文/张新文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高了,大多不稀罕那些大鱼大肉,特别是夏天气温高,食欲大减,食素是夏季饮食的主旋律。过去在农村,有些不起眼的植物茎叶,或是蔬菜的下脚料做成菜肴,弄巧成拙却是人们喜欢吃的“下饭菜”。从红薯田里摘些红薯叶子回家,去叶留茎,从粗的一头撕去茎的外皮,切成适口段状,洗净,清炒,青椒少放,蒜瓣宜拍,不宜切,热锅翻炒的同时,喷点凉水,快速出锅,碧绿晶莹,看着就是一盘很能引起人们食欲的下饭菜。

夏天茄子多,很多人把茄蒂一刀下去切开扔了,甚至连扣紧茄子的那四个瓣儿也剥去丢了,也难怪,茄蒂是有刺的,有刺的东西往往不招人喜欢,其实,茄蒂也是下饭菜。我会用菜刀沿着茄茎划一刀,白白的,筷子粗的茎棒就很容易剔除,留下的就是茎皮,洗净切丝,茄蒂涩,辣椒和油可以适当多放点,食之涩涩,拉嗓子,苦味似有若无,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老人们说,夏天吃茄蒂皮,就是要把肠子里的油腻物刮去,而后才能吃嘛嘛香。

夏季还有一味美食,名曰鸡斗米。何为鸡头米?鸡头米就是芡实,是水八仙中的主角。芡实的名声有些大,早已上了大雅之堂,要说下饭菜,还是芡实的梗和茎。小拇指粗的梗,中间网状的空洞,撕去外皮,洗净切成片状,清炒也是一道下饭菜,正如作家唐玉霞在《回味美食思故乡》一书所写:“热油下锅,爽口是雅,多加干辣椒爆一爆,也下饭,说到下饭有点儿俗,俗中也能开出雅的花朵。”但愿尘世里的俗,能够使你在炎炎酷暑里,胃口大开,食欲旺盛。

夏天里,下饭的菜还很多,比如凉拌马齿苋、凉拌野苋菜、蒜糜拌凉粉、清水葫芦圆子……

下饭菜就在我们身边,我们无需苦苦寻觅,就像相声段子里的“珍珠翡翠白玉汤”,看似凑合着吃一下,却成了传世的名菜,这兴许就是下饭菜受到人们喜爱的偶然和必然。

夏去秋来品人生

文/郭华悦

年少时,喜欢夏天。

那会儿的日子,和夏天一样,喜欢为自己添枝加叶。人生,在经历了春天的稚嫩后,到了夏天,开始变得枝繁叶茂。

那时,最喜欢谈的,是理想。同龄人聚在一起,说得最多的,便是对日后的憧憬。想拥有一栋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想仗剑走天涯,肆意挥洒青春。这些所谓的理想,无不是自己人生添加的枝叶。

实现了吗?答案多数是否定的。大多数的理想,最后都流于空想。以至于,如今每次聚会,说起少时的理想,总能惹来一阵阵的哄笑。可当年,身处其境,在夏天一般热烈的年级里,这些可都是令我们热血沸腾的梦想。

而如今,更喜欢的,是秋天。

一棵树,到了秋天,就该收起夏天的闹,褪去一身衣裳;一朵花,荼蘼一夏,秋风的手一抚,也纷纷凋零,姹紫嫣红缓缓散去。而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走在秋风里,才更明白,捋去枝叶的简朴,或许才是人生常态。

明白这一点,如从夏天到秋天,是经历了一个从丰盈,到日渐静默的过程。年少时,喜欢把不是自己的,加于己身,让日子看起来,如烟花般璀璨;后来,渐渐落了枝叶,更喜欢把人生,藏在心中的角落里。

这样的转变,如一棵树,一株花,从繁华到凋零,不是落寞,而是沉淀。不愿再被外表的花花绿绿,拖累了人生;于是,除去不必要的,轻身简装,漫步人生路。这并非消沉,而是在积蕴中,等待着下一个轮回。

天地万物,一个人,一棵树,都是同样的理儿。

如今,在淡然的年纪里,喜欢上秋天,是因为在这个季节中,看似寂寥的外表下,却有着韬光养晦的深沉。人,也是如此。

从夏到秋,我们经历着季节的转换,也经历着人生的变迁。

变化的气候

文/齐向前

我的家乡在冀中平原,距北京80公里,距天津100公里,距保定140公里。确是京津保三角地带。虽有居天子脚下之优越,但这气候的变化是天子也无可奈何的呀。

小时候,我们上学迟到或逃课,要是在夏天老师见到我们的做法就是在身上用指甲划一下,出现了白白的一道痕迹,老师就会板起面孔说:“又去洗澡了”!

我们真的去洗澡了,在炎热的夏天,泡在水坑里实在是一种享受。在水里玩耍也是很好玩的,刚从水里钻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我们就光着屁股在烈日下疯跑,嘴里还喊:跑-跑-跑马竿,马竿给我桃吃,我给马竿***吃。省去的字我们当时身上还没有。我们也无心琢磨字眼,只是觉得念念有词也许会让湿漉漉的身体干得快些。省得被老师罚站。

一到夏天,雨水不断,而且说来就来。一家子在院子里吃饭乘凉,看着上了天了,就拾掇碗筷桌椅,还没收拾完雨就下来了。雨下的经常沟满壕平。我们泡在水里,从学狗刨开始,慢慢学会各种姿势的游泳。直到现在单位组织海滨旅游,我们年岁大的敢于和年轻人叫板的就是下水游泳。这一点他们还是心服口服的。他们只能抱着个大圈圈在浅处扑腾几下,剩下的就只有看着我们到中流击水眼馋的份了。沟满壕平的水快乐了我们的童年,滋养了我们的记忆。

每到此时村里人就挂锄了。农谚有:旱耪田,涝浇园之说,意思就是锄田要趁有太阳的好天,杂草一晒就死了。雨季地里下不去脚,怎么耪啊?我们去地里打草,有时候就到机井边去玩,站到井边一看,那水就能拿镰刀够到。镰刀不快了就够着水,然后再井管子的上沿磨一磨。

村西的大水坑是我们洗澡的浴场,村东那个水坑小点,不知为什么我们没人去那里洗澡。过了雨季水慢慢下落,才发现这里静悄悄的酝酿着故事——里面生长着很多鱼。把我们乐得不行,每人捞了很多的鱼。一回味,那鱼香仿佛就氤氲在眼前。

现在的夏天不像夏天,除了热还是热,差不多每年空调电扇都一抢而空,商家倒是坐收无雨天热之利。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叫打草,但他们知道偷菜。现在的很多年轻的家长,花钱带孩子去学游泳,感受嬉水的快乐。此快乐非彼快乐,那真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农民在白露节气就把小麦种上,省种子,分蘖多,来年有个好收成。现在可不行,秋分节气里都很少有人播种小麦,一般都在寒露里播种。那时播种时地里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不见了,见到的是毫无表情的隆隆作响的大型播种机。收获也一样,虽然有机器收割,省去了筋骨劳累之苦,但也失去了亲身体验收获的快乐。

气候变了,稼穑变了,孩子变了,大人变了,社会变了,一切都变了。只是这些变化踏雪无痕,过来人还能忆起一些点滴。

夏天爱喝绿豆汤

文/邱老文选

酷暑的日子,人的口味渐渐习惯清淡。这时候,面对着绿豆汤或者粥,我会倍感亲切,这是一种家常的味道:恬静、舒心。是我们家夏天最受欢迎的饮品。

绿豆,首先它的名字就十分吸引眼球。绿,让我想到的是树阴,是凉爽;是微风,是娇柔……青绿的小豆,捧在手里,宛如诗意。

绿豆汤煮得好了,会绽开出花朵一般的笑颜,一朵又一朵美丽的绿豆花儿在水里漾着,酥软,温顺,豆中沁水,水中沁豆,再加点调味的冰糖。你尽管喝,这浓浓的带着墨绿颜色的汤汁,准保叫你通体舒泰,身心轻松,或许夏天的美妙就深藏在这润滑的清淡里头。煮绿豆汤需要技巧:煮到绿豆刚刚开花时即可,煮得过了,汤里会飘出一层绿豆皮。煮绿豆的过程,与花开花谢的过程其实类似,但更像飞速转换的影片镜头,从含苞待放到花满枝头,从花满枝头再到落红成泥,不过二、三十分钟的事儿。你如果用心去琢磨下,就会产生许多关于生命中一些物象的深入想象。黄豆就不会这样,无论怎样煮,它也不会“开花”,这可能就是那种“保持自我”的精神吧。

喝不完的绿豆汤,可以存放在冰箱内。冰过的,则有另一种滋味,清凉的甜蜜吞进嘴里、肚里,顿时凉气遍布全身,那刻骨铭心的感觉就像青年时代激情的热恋:身子像在梦中飞,在云中飘。医书上说:绿豆能降血脂、降胆固醇、抗过敏、抗菌、抗肿瘤、增强食欲、保肝护肾、清热解毒、美容养颜。看来,在夏天,多喝一点能败火的绿豆汤,也是一种逍遥自在的福分。

除了绿豆汤,在夏天煮绿豆粥也是一种不错的家常饮食。夏天酷热,人有时就难免没什么胃口,喝着那清淡中饱含清香味道的绿豆粥,再配两、三道爽口的青菜或者咸菜,你这时才会感觉到:简约,其实也是一种美。

夏天,我就喜欢那种类似绿豆汤的味道,这也影响着我对一些人和事物的判断和看法:利欲熏心,臭如油腻。这夏天清清淡淡的味道,有时让我怀恋一些外表朴素内心隽永的朋友,比如我的文友王继伟、何素峰,也许我们彼此间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这友谊却如绿豆汤或者粥一般,经得起品味,这大概可以算得上人生之快意吧。

烦忙的夏天

文/小浪

夏天的太阳总是醒得那么早,阳光肆无忌惮地四处弥漫,可是,阳光的毒辣令人叫苦,直刺得皮肤发痛,叫我难受。

好几天没上博客了,是因为忙,更多的是惆怅。我总是以一种运动着的姿势,随时等待着工作和任务。我总是沉默着,如老牛般承受着压力和重负,默默地耕耘着自己的空间。太难了,真的很难,一个人,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工作一件又一件,毫无止境。刚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想躺下,好好休息,电话又响了,新的更难的又来了。时间,我最需要时间,我很需要用心好好把握时间,时间对我来说,如同烈日下需要水和饮料,稍一停歇,就会有很多催促和很多无奈。

偶尔有细雨,可细雨却总是阻挡着我前进的路,细雨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叫我在路上雨伞也举起又放下。我不能呆在家里享受幸福时光,也不能为自己好好冲杯茶慢慢品尝。我必须赶路,赶在第一时间去完成任何人都无法完成的任务。如蚂蚁搬运食物般来回劳碌着。我不清楚这路是否能走完,也不知前方是否依然有微笑和快乐,我只知道事情很复杂,很不容我去停顿。

我病了,熬着中药思念远方的友人,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那是我赶路时,半途中突然有人叫我“大哥”,好亲切的感觉,可我必须走,快步走,我寻找出口,可左右不是法,总是被拦住了,我好痛苦,前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我无法在感情的时机稍微留住一方园地。我病了,病得很严重,可病了无人在乎,还必须带病工作,身边的人都知道向我要钱,要我办事,他们在乎我的资本,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体。我好思念远方的女子,甜甜的笑,美丽的期盼,给了我希望和宽慰。

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如枯木般期待着我去慰问,因此我很惭愧,我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愧对故乡的情感,真是人大了越来越麻烦,上有父母,身边有做不完的事。

我很喜欢博客里的好友和美文,喜欢和好友交流和祝愿,但我总是迟复,总是没有仔细欣赏,我感受到了温暖,但我写博的速度慢多了,好几天才写出一篇博文,我被工作,被父亲,被身体拖慢了。

夏天的阳光依然是那样狂热,夏天的细雨总是蜜密地斜织着,在夏天,我穿梭在江南的大街小巷中,脚步匆忙,与繁忙的城市一样奔波着。

葬夏

文/忘见

那种淡然、无痕的心情全然不见,在我读到《夏至未至》结尾的时候,我的心被完全掏空、一不小心泪流满面。

并没有痛的感觉,并没有伤的感觉,并没有埋怨结局怎么会是这样,并没有为他们和她们而辛酸。只是心里平静如水,就像自己默默的站在那大片的香樟树下。

那些男孩,教会我们成长;那些女孩,教会我们去爱。他们或许是天使,他们曾经出现,然后又消失不见。那些我们以为发生过的事情,其实从来就没发生过;那些我们以为爱过的人,却永远地爱着我们。

十年的夏至未至,十年的回忆成河,十年的时光如梭,十年真的可以发生些什么事。

想像着大片大片的香樟树,想起了那曾经真切生活过的初中校园、高中校园。没有大片大片的香樟树,没有灿烂的凤凰花,没有绿油油的草坡,但它却装满了我们的满满的回忆。

转眼间,已在大学度过了大半年的光景。依稀记得炎热夏季刚来的样子,依稀记得自己一个人走过的深秋与寒冬,依稀记得满地的落叶与光秃秃的枝干。真的好像仅仅是一转眼的时间,我就真的要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故乡。

那一刻,突然想到了那个我们为之奋斗的夏天,突然想到了那个我们一起告别的夏天,突然想到了我们各奔东西的夏天。

所有美好的回忆在那个夏天画上圆满的句点。多少不舍得,多少不忍别离,也终究逃不过飞快的汽笛声。

今年回去的时候,应该会见到你们吧,那些一起走过最艰难与留下最深刻回忆的好友们。

不知道你们这一年的光景会不会变了样子,也想像不到你们又重新换上短袖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们遇见会不会还有那么多的话聊,毕竟我们都偏离了我们各自的轨道,交集越来越少。

我们悄悄地把我们的无知与幼稚、天真与无邪、还有那些天真的举动与回忆一并埋葬在了那个夏天。

渐渐地、我们慢慢长大、我们慢慢成熟…

我可以想象得到我们又重新聚在一起的样子,但终究不再是那个夏天的模样。

那些男孩、教会了我们奋斗;

那些女孩、教会了我们微笑。

所有远去的好友都是天使、即使隔了这么远、即使隔了这么久、即使我们回不去了、即使我们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我们依然紧紧握在一起!因为我相信心在一起!

梦里,我隐约看到立夏、小司、之昂、遇见他们在香樟树下一起嬉戏,仿佛回到了以前。

梦里,我隐约看到家里的那窄窄的柏油马路,和那一排排稀松的小树…

夏天里的故事

文/龙飘飘

夏天是蝉的世界。天气越是炎热,蝉们就越兴奋,独唱及重唱尚嫌不足,一定要合唱的。正当午和黄昏时,是蝉们演出的最高潮。它们似乎在努力地展现自我,那劲头比星光大道上期预一搏成名的选手还卖力。那壮阔的场面自然也非央视演播厅所能媲美。毕竟那是纯天然的、原生态的演唱。班德瑞的音乐作品只是模仿和描绘着大自然的,而这蝉的歌唱却是真正的大自然发出的声音,虽有些单调,但却抛却了做作和脂粉气。也许小孩子受市侩的熏陶少些,更能亲近大自然,因此他们就比大人更会欣赏纯天然的东西。否则,他们为何总是期盼着夏天呢?

古诗文中描绘蝉的文字大多与悲愁有关,其实这只是文人们的多愁善感罢了。酷热的夏日里,大人们自以为苦暑难耐,且往往愁得有些烦躁。小孩子们却不以为然,似乎夏天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世界。炎炎烈日下的大千世界里,无处不有他们欢快的影子。夏天里最热闹的还有蝉,这虫儿似乎还是孩子们的伙伴,甚至还有些形影不离。蝉在哪里孩子们就到那里,哪里有孩子那里也就有蝉。孩子们在树下玩,蝉们就在树上唱。有时孩子们嫌蝉们唱得没有新意,就不满地用脚猛登树身,树梢上的蝉也就知趣地噤了声。一丝风儿吹过,有蝉儿实在耐不住寂寞发声唱了一句,便引来了众多蝉儿的应和,气势磅礴的又一场大和唱开始了。小孩子们玩得兴起,也就无暇顾及蝉鸣了。蝉们的曲调虽略显单调了些,象是在弹单弦,可万千的单弦合在一起演奏,那场景也是足够宏大的。

蝉,也叫知了。本地乡间却是把个头最大的那种蝉才叫作知了。这种知了个头大、声音也大,只是其叫声有似老鸦那沙哑的叫声,很粗俗,还不识趣。另一种体形较小的叫做"纺线车",其声音象从前炕头上摆放的纺线车纺线时发出的"呜儿、呜儿"的声音。这"纺线车"的数量不多,且来得早些,麦子不黄时就有了。还有一种蝉,本地土语音译叫"丝笛儿".这种蝉个头介于前二者之间,但数量很大,是蝉的主流之一。它的叫声象丝竹一样婉转,象笛子一样悠扬。我私下揣摩,这可能就是这种蝉被叫作"丝笛儿"的原因了。这"丝笛儿"唱出的内容却是"知了"、"知了",因此,别的地方的人叫它知了。至于本地人把那大个儿的只会一个音调聒叫的蝉为什么叫知了,有点搞不懂。也许由于它个头大,就让它充当了蝉的领导叫"知了"了罢。其实它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就只会"聒----"一个调子,但那嗓门却极大,无蝉能比,也能把人唬住这种蝉也并非一无是处,烧着下菜的确个儿大、肉多!

众多人的童年往往与蝉有着解不开的情缘,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与蝉有关的故事,这故事几乎都是充满欢乐的。

初夏的夜里时常发现院里某个地方灯光闪烁,凑近一看,原来是一群小孩子在林荫处的树根周围捉知了猴。捉知了猴也是要有一套的,先是借手电光在树根四周找到小洞,然后一定能在附近寻找到尚未破茧的知了猴。再用起子在周围捅捅、刨刨,一定会发现新的洞口。用水往新洞口一灌,就会有知了猴从洞口缓缓爬出。如此炮制,一次至少也会有一二十只的收获。拿回家淘洗干净,再用盐水浸泡一下,便可去壳下油锅烹炸了。有人以为这是绝味、妙不可言,我却着实不以为然。品尝过一回,感觉不好,从此也就不再靠近这东西了。听说某地每天要吃掉五吨知了猴!如果属实,这可是知了的大灾难,也是孩子们的大遗憾了。因为知了灭亡了,夏天里孩子们就少了一项绝妙的游戏,童年也就缺了一块内容。大人们也真是,不去把百无一用且贻害与人的苍蝇、蚊子吃掉,却偏要吃无辜的知了!岂不知吃掉知了的同时,也把众多的童年的乐趣也吃掉了!

捉知了也是一件趣事。传统的方法是用蜘蛛网粘的。在一根长竹杆梢上绑一个用铁丝揉弯成的小圆圈,再到房前屋后旮旯拐角找到蜘蛛网,最好是新织的蛛网,粘性强。最后把蛛网缠绕到竹杆梢的铁丝圈上。这样捕蝉的工具就制作好了。循声找到爬在树身或树枝上的知了,把粘杆高高地举起,悄悄地接近,迅速地扣下。粘住知了后粘杆快速地下压,落地后再把知了活捉。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当然了,失败也是常有的事,知了奋力挣扎挣脱或弄破蛛网,这次捕捉也就宣告失败。逃过一劫的知了要想再捕捉就难了。你的粘杆还没接近,它就飞走了,还从高处撒下一泡尿,以示报复。别看只是个小虫,还是有灵性的。蛛网可靠性差,老破。以后索性用一个小塑料袋替代蛛网,这就制成了一劳永逸的捕蝉工具。只是对捕蝉人的技巧要求更高了些,要求捂住知了之后落杆一定要快,向下时要挂动风声,以使知了不致克服掉风的推力从袋口逃出。

据说蝉蜕可入药,药铺有收的。小时每年都拣了不少,只是从未获过利。知了是养不活的,捕到的知了只是听听响声而已。时常将知了捏在手指间,在腹背稍一压迫,知了的双翼机械地向上一翘,同时知了的肚腹也发出咯咯的叫声,那声音有点象傻笑,也像在告饶。如此反复把玩,乐此不疲。有时将知了的双翼剪短,看着知了在人的掌控下做着无谓的逃生挣扎。有时还会别出心裁地把知了的肢爪掐去,再把它放飞。知了在树梢上东冲西撞,终究也无枝可倚。小孩子有更多的好奇心。好奇心往往出于无意,但有时却会伤及无辜的。

孩子们之与蝉只是游戏而已,虽有时有些过火,但终归还是玩。大人们的以蝉为食就有些残忍了。一介小城日食蝉五吨?若这不是假新闻,知了的种群可就大祸临头了!

童年的乐趣总是让人记忆犹新,让人久久回味。可时下的社会充斥着功利进而急功近利的做派,或许毁掉的不仅仅是今天,还会遗害明天的。人最快乐的时光是童年,知了最得意的时光是在夏天。有了知了,有了欢乐的夏天,有了回想起来就会如痴如醉的童年,人生才会完美,才会浪漫,才会有诗意。

有首关于夏天的佚名诗《桃园仲夏》,这是一首悠闲的诗,在炎炎的夏日里让人觉得清风拂面,感到几缕淡淡的清凉。

诗曰:

"大人摇蒲扇,小儿捉蜻蜓。树上鸣蝉自在鸣,随你听不听。

闲聊天下事,自在又轻松。铺好蓑衣躺下来,仰头数星星。"

曾有人对我说,不要随波逐流

文/矫情先生你好啊

也好,认清自己与认清爱,这都是一辈子的功课,必须一点一点的去完成。

冬天应该是真来了,如今蓬头垢面的穿着大棉衣出健身房已经感觉非常冷了,我很怀念今年的夏天,尤其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心里充满对长途旅行的期待与憧憬,对于未知的一切都怀有热情,那些与伤害和困扰无关的情绪是当时生活的背景。可是如果此后人生的每一个夏天都能够像今年的夏天,却又未必是幸福的事。

但我依然觉得2015年的夏天,是我至今为止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夏天。

昨晚跟我哥我姐聊天到很晚,我问他们,你们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都是统一的回答:在上大学,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起床了和室友吃饭,然后各种无赖的度过一天

有些人,你原本以为是生命中永不过期的居民,到头来,不过是陪伴你走一程的旅伴而已。那就从容的挥挥手,来日再见时,得体的笑一笑,就足够了。不必再有任何牵扯和纠葛了,但愿那时我不是一个让人反感又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但愿那时跟我在一起的人,那时的朋友,不会觉得我是他们的负累。

但愿我一直都不是。

因为修地铁的关系,现在哈尔滨到处都挖得乱七八糟,本来主干道就只有那么几条,车道又不宽,每次出门都会堵车。太熟悉了就这样,没有期待,没有激情,只有厌倦。但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将自己连根拔起,像投掷一竿标枪一样将自己投掷到未知的地方去。某些时候,对待一个城市的感情很像是爱情,因为熟悉所以厌倦,但也是因为熟悉,所以依赖,所以不敢轻易离开。

但说起根,也不恰当。本来就是飘萍一样的人,哪里来的根。

甜甜昨晚跟我讲,说我是一个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太缺乏防御意识,对所有人都很好,可是换来的却未必是相等的友善,这其实是一个缺点。我纠正她说,不见得是个缺点,但一定是个弱点。我曾跟自己讲,无论际遇如何,绝不可以丢掉的品质是善良,但善良,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弱点。我曾经认为做人一定要真诚,现在看来,其实没必要向这个世界展示你内心所有的柔软,真正爱护你的人,一定在你的屁股上看见光芒。

噢,我又低俗了……

我不太喜欢跟人争辩,也许是因为逻辑不够缜密的缘故,知道自己虽然有自己的道理,但一定无法口若悬河的说服对方,去的压倒性的胜利。

我不喜欢跟人计较,把钱看得太重的人,一定无法跟我成为朋友,对于我来讲,钱只是一个工具,能够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的工具,它不是操控生活的那只手,我不要做它的奴隶。

我最最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人吵架,所以现在即使有人在博客或者微博上留言骂我,我也只是点点鼠标,要么删掉要么举报,我知道凡事总要付出一点儿代价,即使做人滴水不漏也还是会有人说这个人真是八面玲珑,怎么做,都是对的,怎么做,都是错的。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各自的立场。

晚上和部员们玩的很晚,黄玉婷说她有几个部员想找我吃饭,他们很崇拜我。

其实我不用所有人口口声声说永远爱我支持我,只要知道你们从内心真正尊重我,我就会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快乐。